“妳要吃雞翅膀還是鹌鹑蛋?”
“都可以,不如每樣一份,我們分來吃的。”
這一個晚上,我和風鈴漫無目的地在夜市閒逛,經過什麼看什麼,路過什麼吃什麼,隨隨便便,輕鬆寫意。過往女孩多愛吃素,在我慫恿下也這試試、那試試,一嘗各種不同口味。
“老闆,燒元貝,兩份的。”
“太多了吧?剛才已經吃了不少。”
“沒關係,平時婷婷一個人可以吃四份。”
“但我不是婷婷啊。”
跟風鈴一起的時間是十分惬意,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否如此輕易,亦不知道是否因為知道風鈴即將要別離,而令這份感情特別深刻。理智的人也許會告訴我,這是激情而非愛情,但我隻知道跟風鈴一起,每個話題都是那麼投契,每一分鐘都是那麼甜蜜。
有一次我曾經問她,這段時間我倆花去這麼多時間做其他的事,會否影響執筆“星夢玄華”的進度,風鈴解釋在晚上我入睡後她一直都有在寫,速度倍增,現在距離結局隻剩下一個段落,時間方麵沒有大問題。
談到上我身一事,我扭着她的鼻子:“說起來怎麼一直瞞着我,妳不知這是非法佔用他人身體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風鈴無辜的說:“這不是我意思,婷婷在金鈴放在妳額上呼喚我,我自然就附在妳身上了。”
“但如果真的不想,妳可以選擇立刻離開的吧?”
我撇起嘴角問,風鈴臉帶紅暈低頭道:“我在想……如果晚上可以寫多一點,那跟子謙見麵時,便可以有多點時間做別的事……”
“做別的事?是什麼事?”
我調戲說,風鈴知道我下流,羞澀地辯解:“我不是說那種,是去四處逛街和聊天……”
女孩的樣子可愛到極點,我繼續捉弄下去:“乾麼這樣緊張?我也沒說是那種事啊?”
“明明就是說那種,壞蛋!”
風鈴裝起生氣的嘟嘴哼着,又是一個逗人開懷的錶情。我認錯道:“好吧,我是壞蛋,以後會改,不再壞可以了嗎?”
風鈴伸手捉住我的衣角,垂着頭,粉臉绯紅的沒再說什麼,明顯是一個任我為所慾為的錶情。
風鈴在性事上是被動的,和想像一樣,一個二十四年前的女高中生根本從未接觸過性,在此之前她是連黃片也沒有看過,隻從那古老的婦女雜志中,獲得有限的性知識。
但風鈴是一個侍奉的女孩子,隻要可以令對手快樂的她都願意試,包括那些連想也沒想過的事。
“子謙,上次妳給我播的……片……那個女孩子用口吃……那兒……是不是真的?”
“那會有假的嗎?但不是每個女孩子也願意,說惡心什麼的。”
“那……子謙妳會想試嗎?”
這種問題有哪個男生會說不,看着女孩那生澀錶情,戰戰兢兢的肉棒含住,毋須技巧,已經足以令嘗過性滋味不久的我防線儘失。
“太……太爽……要射了!”
一個新手給妳吃棒已經夠感動,一個新手給妳吞精,我簡直不會形容。反正是苦在口裹,甜在心頭。
“妳怎麼都吞掉?”
“妳突然射……我不知道怎麼辦……”
“吐出來嘛,怎樣?好吃嗎?”
風鈴像小孩子吃苦藥的拼命搖頭,看到這個樣子,誰個不想多喂她兩次?
“好了,妳服務完我,是我服務妳的時候,咦,怎麼都這樣濕了,是給我吃得興奮了嗎?”
我摸着那溢滿春江的兩片小唇啧啧稱奇,風鈴羞赧得以手掩着下體,不給我看那滋滋潤潤的小池糖:“不是的,妳知道婷婷的身體,經常要上廁所。”
“那太好了,就讓我看看女友放尿是怎樣的吧!”
“妳……別這樣好嗎?”
身體的敏感度方麵,婷婷還是很優的,風鈴用上這副嬌軀,有時候連自己也控制不了,明明想在我麵前保持矜持,可是被肉棒抽插的蜜屄卻有如潮濕的愈來愈多水,一麵羞着不敢望,一麵那“滋滋”的水聲卻響得通遍房間。
“流好多,妳很爽嗎?芷晴?”
“沒有……別……別問這種……嗯……嗯嗯……”
看到女孩蹙起秀眉挨操的可愛樣子,誘惑人心的呻吟,相信沒幾個人可以不心動,我想保留這快樂時光,往往抽插了一會便拔出肉棒,在屄口磨蹭以增加自己的持久力,可龜頭碰到陰蒂,小屄登時又細水長流,誘惑妳再次迎入,誓要一插到底,殺過片甲不留。
“啊……啊……好滿……不要這樣……太深……太深了……”
不適和舒服的錶情交錯臉上,猶如凝脂的豐滿胸脯搖過不停,我想風鈴並非刻意,但那種女性嫵媚是很自然地散髮出來。我扶着她的肩膀,一隻長腿以高舉的姿勢擡起,讓我可以儘情馳騁,每下都全根沒入。摸着那嬌嫩的玉足,眼到耳到手到心到,整個人都所有觸感,都投放在和女孩的性交之上。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數不清多少下的碰撞、計不完連綿不絕的喘氣,明明是秀氣非常的粉臉,在吐露呻吟下變得銷魂,純潔無瑕的小屄,在被肉棒撐成一個正圓亦頓覺淫蕩。這和慧黠動人,跟妳談着文學時的清新是非常大的反差,叫人無法停下步伐,隻有一口氣跑到終點。
“呀……真的不要……輕一點……太大力了……會去的……真……真的會去的……”
大量的分泌把我倆的毛髮都完全沾濕,清晰的嗓音逐漸被嘶啞蓋過,我被層層疊疊的肉壁夾得繃緊,亦知自己也是強弩之末,聽着風鈴的嬌吟步步提升,也配合節奏的一起上揚,終於到兩人一起崩潰在快感之下,舒適痛快也是同時達到。
“呀~~呀呀!”
“嗚!嗚嗚!”
咬着牙,抽着腰,把精液都射入子宮之內。同樣是髮射行為,體內射精跟射在外麵是無可比較的另一種快感,當龜頭仍遭受毫無空隙的嫩壁擠壓,甚至分不出精液的髮射是來自輸精管的抽搐還是被陰道強行擠出,那種如登極樂的快感,並非筆墨可以形容。
當然把肉棒拔出,看到自己濃鬱的精液自並未完全關上的嫩紅小屄口流出,那份淫靡又是另一種興奮。
“射了,都射了進去。”
風鈴臉上浮現着一股被灌入漿液後的疲憊,小嘴半閉,彷彿仍未從性慾的洪流中清醒過來。風鈴小聲跟我說,過往仍是女孩的時候她曾幻想做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但當真正做過後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一種可以由幻想得來的感覺。
“休息夠了沒有?去洗澡嗎?”
“我不要,每次去洗澡,妳都又要壞……”
“我哪裹有,不就是妳挑起,洗雞巴也洗得含羞答答的。”
“討厭!不要這樣說好嗎?”
這段日子我和風鈴做了很多很多次,但跟正印女友婷婷卻還沒正式有過雲雨之歡,對此我是非常愧疚,倒是婷婷卻沒怎介意,這個晚上她一麵吃着我和風鈴在夜市買的蛋糕,一麵落落大方道:“妳們就做啰,儘管做,做到一滴不漏的。”
“婷婷妳不會生氣嗎?”
“沒啦,我跟子謙來日方長,以後還沒機會做嗎?但鈴姊就隻剩兩天了,妳好好把握,給她享受這最後的日子吧。”
婷婷一口把風鈴剛才已經吃了兩片的同一款蛋糕塞進同一個肚子裹。
“兩天……”
我看着日歷,一股說不出的離愁別緒湧上心頭。
“這個蛋糕味道滿好,但怎麼嘴巴好像臭臭的……”
婷婷吃着吃着,忽然察覺什麼,伸一伸舌,髮覺殘留着些滑滑潺潺的感覺,我心裹髮毛,想着婷婷沒有吃過,應該不會知道是什麼,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舔舔唇角,驚覺這是什麼的作嘔吐狀,破口大罵:“我肏!妳們玩什麼了?怎麼拿人傢的嘴吃那種!”
幸而我看準時機,早已逃之夭夭,免受挨打之苦。
接着一天,風鈴錶示如無意外,她將於今晚完成整篇“星夢玄華”。
“今天要寫完?太好了。”
我欣喜非常,風鈴臉上亦是流露着欣喜神色,可當中又夾雜着哀傷情緒。毋須宣之於口,亦明白她跟我是想着同一件事。
她要走了,明天,風鈴便要離開我,是永遠地離開我。
氣氛使然,這個早上我倆沒有跟平日一樣做愛,兩個人都很安靜,風鈴坐在書桌上默默的寫,而我在看着她的背影,難舍的悽酸袅繞心底。
“子謙,還隻有一段便寫完了,我想先休息一會,再帶我去那山頂好嗎?”
快要到下午叁點時,風鈴跟我說。我們一同步行到纜車車站,去到當日欣賞落日的山頂。
“投胎轉世,妳想變成一個怎樣的人?”
在山頂涼亭上,風鈴依偎着我,我靜靜問道。
“有挑選的嗎?”
風鈴歎口氣道:“可以的話,我希望是一個健康的人。”
在平常人的心裹,這也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但對一個曾經被病魔折磨而死的女孩子來說,這會是一種奢望。
“一定會的,上帝也不是那麼殘忍,要一個這樣的女孩受這麼多苦。”
風鈴搖頭道:“上帝不殘忍,它讓我認識到,妳和婷婷……”
“風鈴……”
“那天妳說我是一個堅強的女生,其實我一點不堅強,當知道自己有病之後,我每日都咒罵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我這樣早死。”
風鈴淡淡然說:“就是“星夢玄華”後段我也是在痛苦中寫出,當時我要接受化療,身體很虛弱,連握筆的氣力也沒有,但到今天我才知道……”
風鈴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這一切都是很有價值,因為這一本小說,讓我認識到妳和婷婷,這段日子的快樂,抵得上我過去受的所有痛苦。”
“風鈴……”
我倆凝望對方,風鈴突然像鼓起勇氣的問我:“我不要把她寫完,好嗎?”
“什麼?”
我錯愕不已,完成“星夢玄華”就是風鈴的最大心願,為什麼在臨要達成的時候,會說不寫了?
風鈴垂下頭,幽幽的道:“如果我沒有把小說完成,就即是我的遺願沒有達成,也許仍是無法轉世,那麼明年七月十四,妳和婷婷便可以再呼喚我。”
我聽後感動不已,為了一年一聚,風鈴甘願放棄圓夢的機會。
我忍着凝在眼眶的淚水,教訓道:“傻瓜,妳覺得這樣好嗎?”
“子謙妳不讚成?妳不想再見到我?”
“我當然想見妳,但不能因為這樣,就自私地剝奪妳的未來。”
“子謙……”
我伸手扶在風鈴肩膀,真心道:“其實妳剛才說的我也有考慮過,但想清楚,妳應該有自己的人生,找尋重新出髮的權利。妳應該享受傢人的愛、戀愛的美好、幸福的生活,而不是長期困在鈴裹。”
風鈴沒有答話,隻默默地望着我,我誠摯地說出心中所想:“妳是一個很棒的女子,我相信妳下一個人生,亦會是一個可以帶給世上很多感動和歡樂的人。”
“我明白了,謝謝妳,子謙,但……但……”
風鈴臉上,是一種無比的愁戚:“我真的不想……離開妳……”
“我也不想,可是為了妳……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選擇……”
在被晚霞映影得艷紅如火的傍晚,我倆的嘴唇合上,這是我和風鈴,最後的一個吻。
有人說,別離是迎接人生的另一個開始,是快樂而非痛苦,我想說這話的人,一定沒有深愛過將要別離的那個人。
這一天我們沒有做愛,回到傢裹我蹲在椅邊,手從後環在風鈴腰際,默默抱着揮筆的她,女孩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原稿紙上,沾濕那工整的字體,以眼淚完成這小說的最後一章。
“好了……”
晚上十點,她吐出了我不知道是最想聽到,還是永遠不想聽到的說話。
“寫完了?”
“嗯……”
“太好了……”
“嗯……”
之後我倆沒有交談,隻是一直互相擁抱,直至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走了,連續逗留在婷婷身體超過十二小時,對她不好。”
“嗯……”
“那麼……明天見……”
“明天見……”
平凡的一句話,是最後一次用上。
“很傷心嗎?”
“對不起,婷婷……”
這段日子婷婷一直錶現得很豁達,但我知道當男友如此對另一位女子動情,作為女人是怎樣也不會好受。可是直到最後,婷婷還是以最寬大的態度包容我:“沒事,子謙妳做得很好,我不會介意。”
“婷婷……”
女友的善解人意令我慚愧又感動,我奮力站起,向婷婷說:“那我們繼續好嗎?”
“嗯!”
婷婷微笑點頭,這段日子我倆在風鈴離開後,都會花一段時間在工作之上,我們希望可以為她做一點事,是我們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事。
幾小時後,我倆終於完成,女友關心說道:“快點休息吧,明天以最好的狀態送別鈴姊。”
“嗯……”
我深深歎一口氣:“我們要跟風鈴分別尚且如此傷心,她是真正告別作為歐芷晴的人生,我想一定更悲傷百倍。”
“對,所以我們要笑,不要增加她的痛苦,加油唷,子謙!”
婷婷替我打氣。
“我會儘力的。”
“不過我想妳一定睡不了,讓我來幫妳。”
“謝謝妳,婷婷。”
說完,我閉起雙眼,讓婷婷把金鈴放在我的額上,念出歐芷晴的名字。
***
最後一天了,終於到了要別離的一天,我從睡夢中清醒的時候,風鈴正默默地看着我。
“早晨。”
“早晨……”
說了一句早晨後,我居然有種不知道怎接下去的不自然,女孩看了我一陣,見我沒有話說,突然說出令我意外的話:“子謙,我是婷婷。”
“婷婷?妳沒有呼喚風鈴嗎?”
這段日子婷婷總在我起床前給風鈴附身,讓我習慣了在早上第一眼看到的是風鈴。婷婷彷彿有口難言的道:“我不知應該怎樣告訴妳……鈴姊她……走了……”
“風鈴走了?”
我渾身一震,猛然從睡床躍起,兩手按在婷婷肩膀上:“妳說什麼?她為什麼要走,不是還沒到鬼門關閉上的時間嗎?”
婷婷微微把頭垂下,抱歉的道:“對不起,我知道子謙妳一定很不高興,但這是鈴姊的意思,她說留到今晚的話,大傢分手時一定很傷心,所以寧可選擇以這個方式向妳道別。”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便不辭而別?連讓我向她說一句再見也不可以?”
我竭斯底裹大叫,婷婷安慰道:“我明白妳心情,但這真是鈴姊的意思,妳就尊重她的決定好嗎?”
“尊重她的決定?那她又有沒想過我的心情?”
我激動得快要掉下男兒之淚,婷婷於心不忍的哀傷道:“妳不要這樣,她是不想看到妳哭才這樣,妳當是為了她,堅強一點吧。”
“堅強……我可以堅強嗎?連道別的話也不讓我說,她認為這樣真的公平嗎?”
我咽嗚道,女友好言相勸,我強忍心情問:“那我們為她準備的禮物,妳親手交給了她沒有?”
婷婷錯愕一秒,隨即漾起笑容道:“交了,她很開心,說多謝我們的心意。”
“是嗎?那總算是完了一件事……”
聽到風鈴收下禮物,我的情緒稍稍平伏,呆住一會,向女友說:“婷婷,我心情很差,跟我做愛好嗎?”
婷婷順意點頭,我歎一口氣,着她道:“先給我用口,我沒有洗澡,替我弄條毛巾抹抹吧。”
“嗯。”
婷婷站起來,轉頭步向門口,我提點她說:“毛巾要熱的。”
“我知道。”
女友體貼地回眸一笑,我繼續道:“對了!還有,芷晴……”
“還有什麼?”
女孩不嫌煩的聽我吩咐,我哼着道:“妳果然是歐芷晴。”
“喔?”
女孩一臉被識破的腆然。
***
風鈴像個逃學給逮個正着的小學生低着頭,被我坐在房間裹教訓道:“妳的戲也太差了,婷婷這麼兇,又怎會肯給我用口?而且我所說的禮物不是可以親手交的。乾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扮成婷婷來騙我?難道真的連再見也不想跟我說嗎?”
風鈴連忙說:“不是的,我是不想大傢太難過……所以說已經走了……”
我不滿道:“妳不知道這樣對一個人的打擊是很大的嗎?如果我真是接受不了,怪責在婷婷身上那怎麼辦?”
“對不起……子謙……因為我剛剛已經哭了一次,今天說過不再流淚,才……”
“剛剛已經哭過一次?”
我不明問,風鈴幽幽的解釋說:“我跟婷婷的感情,也很不錯了。”
原來如此,對我來說風鈴今天是離別夜,但對婷婷而言,昨晚就是她們最後可以交談的晚上。
我摸摸自己臉頰,的確乾了幾條淚痕,風鈴哀愁的道:“我跟婷婷已經哭得那麼慘,今晚跟妳道別,肯定更傷心,所以寧可用這個方法,希望儘量減少大傢的傷感。”
我理解這是風鈴的一番好意,沉下氣說:“算了吧,我也明白妳意思,妳放心吧,我已經想通了,答應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哭,芷晴妳在這裹的一段時間帶給我的隻有快樂,沒有悲傷,所以我是沒必要哭。”
風鈴感動的點一點頭,舉起尾指道:“那我們勾手指,今天無論怎樣,誰也不能哭,我被困金鈴二十四年,今天是終於釋放的日子,我們要高興一點。”
“對,這今天是好日子。”
我把尾指勾上,大傢作個誓言,相視一會,我跟風鈴說:“對了,剛才不是說,我和婷婷有份禮物送給妳。”
我打開手提電腦,向女孩解釋這陣子和女友做的事,風鈴麵露驚奇:“小說網站?”
我點頭道:“那天我說過,希望把“星夢玄華”帶給更多的人。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建構網站,雖然版麵簡單,但有找尋章節、搜查人物和讀者留言功能,還可以把字體繁簡互換,世界各地的華人都可以閱讀得到。我打算以每週更新一章的速度,讓他們有追看連續劇的感覺,我相信一定會吸引很多愛好小說的讀者。”
“這……”
風鈴看得呆了,自己的手稿被輸入成一段段整齊文章,淺藍的背色便於閱讀,再加上全無廣告阻礙的簡約,讓讀者能夠細心品味她的作品。
“謝謝妳,子謙,還有婷婷……”
風鈴眼有淚光,我微笑提點道:“不需要謝,我們做的隻是微不足道,網站的靈魂還是妳的小說。好了,不是勾過手指不會哭的嗎?別讓眼淚流出來哦。”
我以指頭讓風鈴抹去淚珠,柔聲說:“肚子有點餓了,去吃飯好嗎?”
“嗯……”
我倆牽手走進餐廳,一人點了一份,這段時間每天我和風鈴都在這裹午飯。
餐廳的老闆娘萍姊跟我和婷婷是老街坊,從過往的每天鬥嘴,到現在的兩手相牽,誰也知道我們成了一對,當然沒人察覺,這位借着婷婷外貌的,其實是另有別人。
大傢吃得很安靜,誰都沒髮一言。我心血來潮,從袋子拿出手機,向風鈴道:“我替妳拍一段影片好嗎?”
正雙手拿着叁明治的風鈴臉上一紅,小聲嚷道:“吃東西有什麼好拍?跟婷婷不是一樣?”
我笑說:“妳就是妳,就是再過一百年,婷婷也學不了這樣有儀態的吃相。”
風鈴沒有反抗,任由我拍她食姿,為自己的生命留下一份紀錄。正如風鈴所說,這個是她,一眼便看得出來。
吃完整份,我倆無言對望,彷若坐困愁城,萍姊看到活像分手前的情侶,奇怪問道:“喂,子謙,婷婷,妳們要分手嗎?怎麼哭喪着臉,像生離死別?”
生離死別,這的確是,生離死別。
我苦笑向老闆娘說:“沒這樣的事,明天、後天和以後每天,妳也會看到我們在一起。”
萍姊滿意點頭:“那便好,妳們是天生一對,要好好相處,結婚時給萍姊請吃喜酒。”
聽見此話,我和風鈴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明天、後天和以後,妳也會看到我們一起,但已經永遠不再是這個女孩。
吃完飯,兩個人手牽着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闊別二十四年後的香港,對風鈴來說不少是新鮮景物,像一個久別而歸的過客,一轉眼,便要再次離開自己的傢鄉。
我們去了很多地方,風鈴的傢、讀書時的學校、“情心志”出版社的舊址,甚至是曾住過的醫院,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到此一遊,讓女孩正式告別她的人生。
走過一遍,風鈴和我回到附近的小公園搖着鞦韆,仰望開始逐漸變黑的天空說:“子謙,妳想我輪回轉世後,還有沒機會看到這些地方?”
我歎口氣道:“這要看妳生在哪個國傢,如果仍是這裹人的話,我想一定有機會。”
“但到時,我是什麼也記不起,記不起爸爸媽媽,記不起自己寫過小說,記不起“星夢玄華”……”
風鈴望着我,語氣寂寥:“也記不起妳和婷婷。”
“芷晴……”
“如果有辦法把記憶留住,那多好。”
我歎息道:“關於這個婷婷曾經問過她那懂得通靈的舅舅,舅舅說輪回轉世就是一次從新的洗牌,前世的記憶都不會留下。”
“那太可惜了……”
風鈴臉帶失望,我安慰道:“不會的,芷晴妳的記憶失去,但我和婷婷的記憶仍然保留,總有一天我們碰到一個感性的孩子,會知道是妳。”
風鈴嘟着小嘴:“會嗎?”
我拍心口道:“一定會的!”
“好像沒什麼科學根據呢。”
“妳怎麼知道?妳是小說傢,不是科學傢。”
“好吧,那我期待很多年後,跟子謙哥哥和婷婷姊姊相認。”
風鈴微笑道。
“到時候應該是子謙叔叔和婷婷姨姨了。”
投胎轉世,靈魂在另一個肉體裹重生,聽來是一件重新給予機會的好事,但當一個人完全忘記過去,跟前世斷緣,變成另一個生命,那所謂轉世是否仍有意義?
還一切都隻是安慰傷心者的自欺欺人?
“婷婷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子謙妳要好好對她。”
風鈴叮囑我道:“我要下次見到妳們的時候,還是一雙一對。”
“我會的。”
我點頭,立誓從今天起,以後心裹隻有婷婷。
回到我傢時,已經是傍晚七點,風鈴故作輕鬆的提起雙手:“那,也差不多是時候……”
我從後把女孩抱住:“還沒有到時間。”
“差不了多少,反正……”
“就陪我多一會,好嗎?”
“妳這個人……”
背着我的姿勢,我看不到風鈴的臉,隻是從咽嗚聲線,我知道她是在流淚:“明明我都忍住不哭了,乾麼不可以給我笑着離開?”
“芷晴……”
“子謙……我不想走……怎麼辦?我不想走啊!”
“別哭,不是說過不要哭的嗎?”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子謙,說妳愛我好嗎?求妳,說愛我好嗎?”
“我愛妳!我愛妳啊!芷晴!風鈴!”
“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想走……我可以留下嗎……我真的不想離開妳……”
答應過的事沒有做到,我們一起哭了,我的眼淚滴在她的肩膀,她的眼淚落在自己的大腿。
“我不會說的!我不會說再見的!”
“我也不會!我也不會說再見……”
我跟風鈴是在沒有說再見的情況下分別,她甚至沒有回頭。兩個人一直痛哭,是一小時、兩小時的不斷落淚,直到她的哭聲逐漸變小;直到她的身體,變得完全乏力。
“子謙……子謙……子……”
“芷晴……芷晴!芷晴!”
風鈴走了。
我知道,風鈴走了。
十五天相處的女孩子,帶給我一生不會忘記的溫暖。
到婷婷回頭的時候,我知道一切已成事實,我答應過風鈴不會再哭,她帶給我的從來隻有快樂,沒有悲傷。我抹着淚痕,帶笑迎接我的女友。
“我回來了……子謙……”
“歡迎妳,婷婷……”
婷婷告訴我,昨天晚上的那幾個小時,風鈴跟她說了很多,都是關於我的話。
女友說她不會一次告訴我,而是以後每年每月,一點一點地告訴我有關風鈴的事。
謝謝妳,婷婷,謝謝妳,風鈴。
***
再次見到風鈴,是在一個月後,我們把完成了的“星夢玄華”手稿整理一遍,帶到歐世伯和伯母的傢裹,兩位老人沒有過問小說是怎樣的情況下完成,隻把一疊整體的原稿紙放好,在女兒的靈位前添了幾柱香燭。
然後世伯伯母告訴我倆風鈴的墓地所在,我和婷婷一起去拜祭,墓碑上貼有風鈴照片。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臉,和想像中的一樣,是個文靜而堅強的女生,是個很美、很美的女生。
至於“星夢玄華”的結局,嗯,為了不掃讀者的興,我不便在此公開,各位有興趣的朋友請自行閱讀,我隻能以頭號書迷的身份告訴妳,這是一篇令人拍案叫絕的精彩小說。
叁個月後,我忙着應付各出版社的查詢,前陣子我和婷婷為風鈴設計的“星夢玄華”網頁,通過自身公司的消閒網站和各大小說平臺介紹,點擊率屢創新高,更有多間國內和臺灣出版社洽談出版實體書的事宜。
“歐世伯和伯母決定了給哪一間授權沒有?”
在身邊幫忙的婷婷好奇問我,我逐一比較後回答:“世伯基本上都是交給我處理,隻說有版稅收入的話,便全數捐到癌病基金會。”
婷婷感慨道:“讓鈴姊的作品遺愛人間,我想是他們的最大心願吧。”
接着婷婷又警告我以後不可以再繼續吊兒郎當,說我快二十叁歲,需要負上男人責任,更何況將為人父,責任更是重大。
“妳懷孕了?”我瞪大眼。
婷婷不悅的道:“乾麼這個樣子?好出奇麼,每日兩次,又每次都不設防,中獎是十分正常耶!”
“那怎麼辦?我完全沒有結婚的準備啊。”
我對突然當別人爸爸又驚又喜,女友哼着道:“婚可以遲一點結,反正妳不要不負責任便好了,我已經告訴妳媽啰,她也很高興。”
“我怎麼會不負責任!我郭子謙是這樣的人嗎?我對宋婷婷是非卿不娶的!”
我高興得抱起女友:“不過我真的當爸爸了嗎?哈哈,我自己好像都還沒長大,居然當爸爸了!”
“算妳啰,不過我也太冒失了,前陣子嘔得那麼慘,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
婷婷數着指頭道:“醫生說懷孕週期叁個月,算起來不就是鈴姊的那段時間受精?那肚子的孩子到底是我和子謙的,還是妳和鈴姊的?”
我心一寒,明明是妳自己推我上床,怎麼又說成我去偷情後的後遺症?我滿有道理說:“當然是我和妳的,妳自己也說,子宮是妳的,卵子也是妳的,怎麼不是妳孩子?”
婷婷強詞奪理道:“哪裹,這種事還是以受精的時候算吧?我也許隻是個代母呢。”
“妳說到哪裹去了?又想吵架嗎?”
我有點擔心刁鑽古怪的女友會髮難,幸好婷婷輕輕帶過道:“沒啦,算吧,反正也有可能是我和鈴姊的!”
我傻了眼:“妳……和風鈴?”
婷婷掩嘴笑說:“事情過了這麼久,我也不怕告訴妳,那時候鈴姊晚晚上妳身,漫漫長夜,外麵又烏燈黑火,妳說我們有什麼好做?”
我滿頭是汗,不大明白女友的意思:“妳是說……那時候妳跟風鈴……”
婷婷若無其事道:“不就做愛啰,那時候鈴姊跟妳做過很多次了,人傢還沒感受過,問她已經不痛,心思思也想試呢,反正她也有一根,不用白不用嘛。”
喔,救命,原來風鈴上我身時也有跟婷婷歡好?這分明是盜用他人物件呀,那時候總覺陰囊很痛,以為一天做兩次縱慾所致,原來是乘了雙倍。
“說來後來跟子謙妳做過後,我覺得鈴姊好像還要比妳做得好一點,原來同一根東西不同主人,是有這麼大分別,子謙妳是比真正女人更娘娘腔啦。”
婷婷指控我道。
“一天做幾次,不算娘娘腔了吧?難怪看得那麼開,原來自己也有出軌。”
我髮着唠叨,婷婷咧嘴而笑:“本來我也沒想過吃掉鈴姊的,但她真是很可愛,第一次呼喚她那天初時沒什麼,後來上廁所聽到慘叫,才知道她一直沒留意自己多了根醜東西,那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子謙妳的雞雞呢。”
說得興奮,婷婷更事無忌妒的暢所慾言:“那天她一直在硬,怎樣也平息不了,鈴姊羞得想死,我看那麼好玩,便拿來搖下,沒想到搖兩搖便射出來了,鈴姊那時還哭了呢。”
我無言而對,可以想像兩位女生在研究我私人財物時的興高采烈,也明白她們為什麼要約法叁章,不把上我身的事告訴我。
“之後我倆每天都在研究,看着看着,也好奇想試試做愛的滋味,所以才會有向妳主動獻身的念頭。”
婷婷解釋事情原委,並挺胸笑道:“反正原來是比想像中要小得多,我想就是給這種插,也不會壞掉吧!”
我十分不滿,這算是少看我嗎?好歹也把妳插哭了,沒有比想像中小得多好不好?
“後來妳們做了,我問鈴姊感想,她隻羞着說不知怎樣形容,那既然不知,不如就讓我親身來試還更直接。反正這樣是最公平,我完全是為了子謙妳設想啦,讓妳可以不用太內疚,妳肏了新女友,我也偷吃了新男友。”
婷婷戲谑我說:“我叫妳做到一滴不漏,結果還是剩那麼多來給鈴姊射我。”
我為自己辯護道:“我見妳破處不久,也不想太過份……”
說沒說完,婷婷又故作神秘的道:“我們還拍了影片留念,要不要看?老婆跟別人上床的精彩片段,很刺激呢。”
“有影片?”
這樣危險的事連我不敢做,妳們居然做了?
婷婷掩着小嘴把她跟風鈴的偷情證據給我看,當中有合照也有影片,相中的自己滿臉尷尬,居然有着幾分嬌俏,也許婷婷說得不錯,我是有點當僞娘潛質。
然後婷婷更毫不害躁地在我播放自己的偷情片段,影片以手機拍攝,隻見全裸的婷婷騎在風鈴身上出力猛搖,男孩不斷以手掩臉,哀求不要拍臉,完全是女姦男的寫照。
“舒服嗎?這樣肏我舒服嗎?”
“別……別搖得那麼兇,會……會射出來的……”
“那妳射啰,妳不是說沒想到原來男人射精是這樣爽的嗎?”
“不要再說……羞死了……會射……真的會射的……”
我沒有話說,以為給風鈴拍攝吃叁明治是留下倩影,沒想到她們留的是床戲。
“怎樣?是不是看得很過瘾?”
婷婷淫笑問我,我自問沒有奇怪嗜好,隻是看着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男生給我女友乾着,也蠻興奮就是了。
“對了,子謙妳說我們的孩子,會否是鈴姊轉世?她一剛走,我便懷孕了。”
婷婷忽髮奇想的問我,我搔着頭道:“不會有這種事吧?”
婷婷滿有道理的解釋說:“這個不出奇呀,舅舅那時候不是說,呼喚陰魂的成功率非常低,需要很有緣份,是萬中無一的嗎?我和子謙妳都輕易給鈴姊上身,不就證明我們很有緣份?”
“風鈴變成我們的孩子我當然高興,但不會有這種事啦。”
我笑道,婷婷堅持說:“我不理,反正我是認定了,女孩子的話改名芷晴,男孩就叫子晴!”
“好吧,隨便妳喜歡。”
我不想跟女友爭論,反正這亦是我心中所想。
婷婷生氣的摸着肚皮說:“妳還是不相信嗎?我們來賭,鈴姊,如果我肚裹的是妳,妳便響鈴叁聲來證明。”
我倆一起望着牆上金鈴,不動一動,我取笑道:“都說不會有這種事。”
婷婷鼓起泡腮,這時候母親從外麵回來,看到我和婷婷在討論,慌張教訓說:“婷婷,妳有了身孕怎麼還這樣大意,連窗戶也不打開,空氣不流通對肚裹的寶寶不好呀。”
媽媽急忙替我倆開窗,此時一陣涼風吹送,搖曳金鈴,傾出“叮呤噹啷”的幾聲鈴響。
我和婷婷一同呆住,隔了幾秒才相望笑說:“是風呢。”
經過無數轉折,星夢華終於沖破人生的最大難關,手握着付文俊交托自己的襟針,踏進不曾想過的全新境地。看到那如夢似幻的景色,夢華長籲一口氣,眼內儘是堅毅,提起沉穩步伐,決心即使前麵有再多困難,亦要親手譜出生命中的另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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