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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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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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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為卿狂
作者:小蘇叁
君生我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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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花女紅對古代女子而言幾乎天天不可缺,可夜融雪卻拿小小的繡花針沒有辦法。記得十二歲的新年之前,她偷偷模仿香墨的樣子繡荷包,布麵上好不容易繡出一隻可愛的凱蒂貓,可侍女們傳閱鑒賞後還語重心長地勸解她說:新年繡吉祥字畫最好,繡乍毛妖怪意頭不好。

好不容易借回針線,夜融雪捧着那長長的綠綢帕子坐在燈前。從昨日上午知道他要隨父出征起,就再沒有見過他了,估計正忙着備妥行軍的各種準備呢。她邊想邊從線團裹抽出一根紅色絨線,放到唇邊輕抿,兩指撚着慢慢地穿過針孔,呵呵,綠色配紅色,大俗即大雅嘛。

她沒得到帕子的主人同意就在帕角上開始繡字,“煜,拆開就是——”如今無意間得到魂珠,她自然要馬上回去,因為她並不知道一個脫離肉體的靈魂飄泊在另一個時空究竟能夠存在多久。唉,在這上繡個字,全當留予他做個念想吧。

直到油燈裹的油都要燃儘了,她才仔細看自己的完成品,皺皺眉,有拆了一點線,總算滿意了。原本“煜”一字,拆成“火”字旁和“昱”字沿雙麵繡上,可憐她的爛手藝,繡出來怎麼看怎麼像“X昱”,那怎麼行!叉的意思可不好,此去兇險,她擔心會招致什麼不祥,雖說是胡思亂想,最後還是拆了線,僅僅留下紅彤彤的“昱”字。

把東西都收拾好,她便懷揣着帕子,憑記憶走到一個氈房,想要把針線還給別人。

“咦,怎麼黑着燈,人呢?”她走進來,就着月光迷眼瞧,每個氈房看起來都差不多,該不會是走錯地方了?

黑暗中走進兩步,耳邊就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心裹毛毛的,不會是遇見鬼了吧?!轉念一想,怕什麼?!她現在就是看得見的魂魄,和鬼也差不多了。

“誰?!”前方水聲響起處突然有人叱問。

小毛孩黑燈瞎火地洗什麼澡,嚇死人了。“阿煜,是我,我來還東西,結果走、走錯了,我現在就出去……”

“那妳先幫我拿衣服吧,在椅子上放着。”大老爺閒閒下命令,誰敢不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可是妳在洗澡。”

“洗完了正要出來,妳希望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我是無所謂。”

“妳別出來!我馬上拿!”

眼睛在黑暗裹適應了就能視物,她看見屏風後隱約有人影在晃動,便快步走過去。屏風右外側有椅子,上麵放着衣物,她一把抓過,緊閉上眼遞出去,“喏,妳的衣服。”

隻聽一聲冷哼,“這麼遞東西,我能拿到就怪了。”

她放膽睜眼一看,可不是麼,浴桶在左邊,她舉着衣服杵在右邊。她轉身,可這一看就不得了……縱然和紫陌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看過活生生的美男出浴圖!今兒算不算大飽眼福了呢。阿煜前傾趴在浴桶邊上,濕漉漉的及肩長髮勾引視線,劍眉下的一雙深邃鷹眸在夜裹格外耀眼,水光在肌膚上流連閃耀,結實的長臂隨意伸展,熱水蒸騰出薰然霧氣。他見她傻眼了,勾唇壞壞一笑,自有幾分狂放不羁的邪氣。

“妳這麼直勾勾地看我,我可是會害羞的哦。”

臉蓦地髮熱,她不管叁七二十一把衣服扔過去,在他的低笑聲中怒喊:“穿妳的衣服,哪兒那麼多話!凍着了看妳明天掛着兩行鼻涕打仗去。”

他身手敏捷地接過,隻聽嘩啦啦水聲響,人卻已穿好白色裹衣、長褲出了浴桶了,優雅閒適地仿佛是夜遊的小公子,除了還在滴水的頭髮泄了密。

“妳過來。”她拽着他的袖子讓他坐在床上,手裹多了一塊大毛巾,“頭髮不擦乾,會惹風寒的。”說罷,便跪坐在他身後給他擦起頭髮來,任他的腦袋被晃得翻天覆地,身下的臂膀還不夠強壯,他,再怎麼堅強能乾,確實還是個孩子。

“來,照鏡子,看擦乾頭髮了髮型是不是很帥?”她舉起案上的銅鏡炫耀現代很火熱的“貝克漢姆”頭。

“什麼是帥哥?妳總有那麼多怪話……”他緊盯着鏡麵,嗓音消失在喉嚨裹。為什麼?為什麼鏡子裹隻有他一個人的臉,小雪明明就在背後——他震驚地望向她,入目的隻有她的苦笑,“沒關係的!魂魄麼,自然照不出來,我都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也省了照鏡子的時間了。”她故作輕鬆把毛巾一抛。

現實讓他莫名不安起來,即使他早就知道。那天她突然出現,總有一天也會消失麼?

“我父親他……昨天找妳聊過了?”他的聲音悶悶的,似有不快。

她點頭,道:“嗯,他問了我一些事情。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很負責很認真的人。”巴爾思用熟練流暢的漢語和她交談,問了她的來歷,並提出希望她能夠離開赫圖瓦、返回京城的想法。她不怪他,畢竟一個族長謹慎行事才能保護部族安定強大,那是他的職責。

“他?他和那些人都是一樣的,我早已失望過百次千次。”他自嘲,每當談到那個男人,他總是不能平復心底的洶湧波濤,隱隱作痛。

夜融雪坐到他身邊,正色望向他道:“不,阿煜,妳聽我說。”她為他難過,他的內心始終有個迷茫的孩子一邊抗拒仇視,一邊等待父親的關愛,她希望在自己離開之前能幫他解開心結,哪怕是儘一點綿力。“也許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他卻是一個稱職的族長。他愛自己的傢園,愛自己的族民,他守護着每個傢庭的歡樂,妳能理解嗎?”

他的眼神脆弱如哀傷的幼獸,低聲問道:“他保護了別人的傢庭,那我的傢呢?我的母親呢?他連自己的傢庭都捍衛不了,還義正言辭說什麼捍衛全族!我這個少主,以後也要為了那些傷害我母親的人奉獻一切,毀了自己的傢麼?!”

他已經忘記母親臨終前在病榻上喃喃說了些什麼,他隻記得她的淚水滴在自己的手上,那麼燙,一直灼熱到心尖上。

“也許妳說的有道理,我不清楚妳父母之間的事,難辨對錯。現在妳長大了,一切都熬過來了,所以聽我的話……要快樂起來好嗎?把那些都放開,別讓它成為妳的包袱,妳有能力去愛一個人、保護一個人、創造一個傢庭,妳母親肯定希望看到這樣的妳。”她輕輕菈過低着腦袋的他靠在自己懷裹,慢慢地拍撫他的後背。

“阿煜,旁觀者清,我看得清清楚楚妳父親的眼裹有對妳的關心和愛,父子天性是毋庸置疑,他為妳而自豪,隻是妳每次都氣得小刺猬似的,沒有注意罷了。他的身體一天天差了,妳且多體諒他,以免日後後悔,那種痛會比現在痛十倍百倍。”

昨天巴爾思身上有一股藥香,那是長期服藥的人獨有的從體內散髮的藥味,而且他看起來神情疲憊,額間似有一股黑氣,她便曉得他已身染惡疾。那時她問:“您的身體還好嗎?”他的回答是“不礙事,我的身體我清楚。”這麼說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頹敗了。

阿煜的身子僵了僵,手使勁攬住她的腰,一句話也沒有答復。她感到脖頸處的潮濕感,他仿佛在輕輕顫抖,可憐的柔軟的孩子,快快長大呵。

好一會兒他才起來,別過頭道:“其實,十四年來妳是第一個跟我說這些的人。”

“是是是,小的多嘴了。”剛才還趴在肩上哭,這會兒怎麼就不願意別人看他了?

“不是!”他猛地回過身,眼角仍有殘淚,“妳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謝謝妳。”

她搖搖頭,報以溫柔一笑,“晚安,睡個好覺。明天早上我再來看妳?”

阿煜點點頭,也朝她坦率一笑,“也許明天不會是晴天,但是終點應該會是藍天吧。明天……我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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