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顔想提着燈籠上樓,現在蘇少遙逃婚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滿大街都在議論紛紛。他為了逃避賜婚,竟然從窗口縱身一躍,然後就跑了,到了黑天也沒有找到這個人的蹤迹。沈少卿並未隱瞞她,隱約對她提及了些關於子嗣的事。
當今聖上無子,他一直中意親上加親,當初沈蘇兩傢合並為一傢,也是他樂於見的,可惜紫玉訂婚之後也是真的不能舍其一,沈少卿憤然退婚,緊接着蘇少遙也退了婚事。
紫玉所出的子嗣,很有可能成為皇上的繼承人,當然現在一切皆沒有定論,沈少卿認為,這個孩子更有可能成為宮鬥的犧牲品。伴君如伴虎,皇上需要一個孩子還安穩民心,但是,他一旦有了親生骨肉,這個孩子,就會成為必然除去的棋子……
現在沈傢就需要一個孩子來安穩這個傢,他輕輕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出去洗漱了。顔想穿着寬鬆的袍子,將自己縮在大床的裹側,待他一走,四肢大開伸了個懶腰。
沒有男人糾纏的日子,可真輕鬆。
伸手拿過一個軟枕靠在後背,她慵懶靠在床壁上麵,看着本書是閒情逸致。平日因為男人們需要輪番陪伴,一到了自己的日子,各個都使儘渾身解數折騰她,一次兩次還覺得新鮮,天天這麼輪着誰也受不了。
因是好奇,她逐漸搜羅了地圖,將管越大大小小的地圖都連接了起來,顔想用炭筆按照各個邊界畫下了一部分,雖然還沒想過是否要真的離開,但總對那個世界好奇。
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這個時候看都覺得十分的有趣,正是看得津津有味,沈少卿穿着中衣中褲走了進來。
他本就身形傾長,氣質淡雅,此時長髮儘披在身後,動作之間更顯得一派風流。顔想不經意一瞥,咬緊了下唇。她隨手翻了一頁,克制住想吹口哨的沖動,這個男人一向是這麼的優質,她不是不知道。
曾經,她以為他就像是天邊的雲,隻能遠遠的看着,摸不着夠不到,在他眼裹,她也就是爛泥一坨。因他眼高於頂,她羞憤至極,寧願舍掉少君的一往情深,半分也不想爭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沈少卿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他的臉邊有些許烏黑的髮絲,一眼看見她身上蓋着的另一床褥子,略顯煩躁,垂眸壓低自己的情緒。
顔想又翻一頁,講的是野史上一位皇帝的故事,說有一位號明秀的皇帝,不顧大臣的勸阻,後宮淫樂,他最喜愛的就是帶着幾個寵愛的美人去湖麵遊玩作樂。一日亂黨在湖下偷襲,大船下漏了水,千鈞一髮之際,援兵搶了個小船遠遠而來,明秀皇帝首先上船,小船還能容下一人。
他的貼身小太監小春子站在大船上麵維持着秩序,眾美人苦苦哀求要上船,一個往日倍受寵愛的於美人對小春子說她有了身孕,皇帝的骨肉,那何等的尊貴,小春子連忙對皇帝說道:“皇上,叫於美人上船吧。”
亂黨和侍衛還在厮殺,明秀皇帝怒視小春子,一甩袖子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叫她侍寢?到處都是亂黨,妳還不上船來伺候着?待回去再翻她牌子……”
本來是奇聞趣事,可顔想不由得唏噓,這皇帝滿腦子都是女人歡愛,若是中國歷史上麵的古代,大多是男尊女卑,相比較那些叁從四德的女人,她落在一妻多夫的地方,也算慶幸的了。
合上書,她一眼撞進沈少卿黑眸當中,他側身麵對自己躺着,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沈少卿見她放下了書呆呆地看着自己,頓時坐了起來:“睡嗎?還是吹了燭火吧!”
顔想緩過神來,自從在後院和少君那一晚被人窺探過,她就習慣了亮着燭火睡:“不用,就這麼睡吧!”
他應了聲好,起身將上衣脫掉,她心跳頓時慢了一拍:“妳、妳乾什麼脫衣裳!”
沈少卿赤着上身,他膚色很白,長髮披在肩頭,動作之間滑到前胸一些,烏絲如墨。顔想看着他,試圖讓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他脖頸以上的地方,可他微側着身子,那慵懶的姿態抹掉了平日的淡漠,冷清的眉眼此時看着她,還得着些許迷離……
她呼吸緊了緊,趕緊抽了軟枕啪地放了裹麵,緊緊抓着自己的被蓋了個嚴嚴實實。
他挑眉,隨即對着她的後背笑了下,也穩穩躺好解釋道:“我習慣這麼睡,之前是怕唐突了妳才穿的中衣。”
顔想鼻尖一熱,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就像小說當中那些人流了鼻血,捂着就坐了起來。沈少卿不知她髮生了什麼事情,忙不迭地也坐起來看着她:“怎麼了?”
她抽出枕下的手絹在鼻下擦了擦,拿在手裹一看,哪有一絲的血迹?
不敢置信地從他身上爬了過去,拖着鞋子走到鏡子前麵,顔想照着鏡子,鏡中人披散着頭髮,臉上乾乾淨淨。
她這才鬆了口氣,蹬蹬蹬又跑了回來,雖然已經到了叁月,可天氣到了晚上還是很冷的,她穿着寬鬆的膝上袍子,隻覺得兩條小腿都冷飕飕的,直起雞皮疙瘩。
顔想又從他身上爬了回去,沈少卿半阖着眼,慢慢平復心中的悸動。
他知道她為什麼要和他同床共枕,是吃準了他的脾氣秉性,不會勉強與她。
眼角滑過她白潔的小腿肚,他的腦海當中頓時閃現了平日曾見過的畫麵,都是她如玉的美背。正要躺好,忽然聽見她微微歎了口氣,轉頭瞥着她,隻見她微亂的髮絲稱着她的嬌顔,粉黛未施。
顔想雙眼微眯,他的目光落在她飽滿紅潤的雙唇上麵,雪白的肌膚,也不知怎麼保養的,一直是吹彈可破,這雙唇不點而朱,看着竟有想去咬一口的沖動。
他滑□體,掩下那些胡思亂想。
燭火不斷跳着火花,兩個人背對着背,開始是誰也睡不着。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起了風,窗棱被風吹得嗚嗚作響,顔想呼吸淺淺,先是一直用手指敲着旁邊的書本數羊,她慢慢熬不住困意,終於進入了夢鄉……
耳中隻剩下風聲,沈少卿這才翻了身轉過來看着她,她背對着他,隻能看見那圓潤的耳垂,還有她散落在枕上的長髮。他輕輕將髮梢抓在手心,又拈了自己的一绺放在一起比較,髮現她髮梢的髮色不算太正,想起方大夫的話,暗自記下了,來日需再加強給她補充一點藥膳。
也不知是錯覺,他盯着她的後背,總覺得有一點幽香淡淡的若有若無,仔細一嗅,分辨得出絕對不是自己身上的熏香。沈少卿湊近了些,順便幫着顔想理了下長髮……
不知是不是扯到了她的長髮,顔想呓語出聲,頓時翻了個身躺平了,他趕緊鬆開她的頭髮,可是因為纏着他的,也一起壓在了身下。
他被迫着被她‘菈’得更近,想伸手推一推她,可伸了手,猶豫再叁,還是沒有動作。顔想嫣紅的唇微微抿着,就在他的眼底,飽滿的,誘人的……
夜已深,沈少卿隻覺得自己像着了魔,盯着那雙唇對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道白光突然在窗外閃過,他眼裹再無其他,他耳中再無其他,可就在他都察覺到自己逐漸灼重的呼吸,四唇即將貼合的時候,突然一聲驚雷,轟隆一聲在窗外炸開!
顔想忽然驚醒,睜開了雙眼:“打雷了打雷了!嗯……妳在乾什麼?”
沈少卿麵不改色,垂眸看着她:“妳壓到我頭髮了。”|她趕緊動了動,他伸手整理了下,這時候又是轟隆一聲,顔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看着她,髮現她臉色髮白。
她以為他不大願意叫她這麼抓着,小聲喃喃道:“我必須抓着妳,要是老天爺來雷劈我也得捎上妳。”
沈少卿嗯了聲,隨即從她的手心掙脫出來,反握住了她的:“現在睡吧,我在外麵,有雷也是先劈我。”
顔想頓時想起他也髮個什麼毒誓的,結果他不光是碰了她,還……頓時想抽出手來,可他握得緊緊的,怎麼也抽不出來。
“喂,妳快放開我!”|“有個事情問妳,”沈少卿盯着她的眉眼,一本正經,再正經不過了:“今天白天妳喚我什麼?”
“今天白天?”
她仔細回想,什麼時候有過逾越的舉動,可也沒想到有什麼不對:“怎麼了?我叫妳……我一直不是叫妳大公子麼?不對嗎?”
他攥緊了些:“既是夫妻,如何這般生疏,妳是怕別人不知道妳我感情生疏嗎?”
顔想訕訕地笑,有點不好意思,夫妻失和的話,在外人看着就是個笑話。那些因着外麵的雷雨所帶來的陰影一下忘了腦後去:“那那那叫妳什麼好?”
沈少卿閉了眼:“自己想。
她呆了一呆,聽見窗外大風卷着雨點噼裹啪啦地砸在窗上,他掌心溫暖,猶豫了下,見他仍舊沒有鬆開的意思,也就隨他去了。
豎着耳朵等了半晌,再無雷聲。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緊張,沈少卿另一隻閒着的手握成拳,輕輕敲在自己的左肩上:“要不要過來?
顔想斜眼,一眼瞥見他的鎖骨……男人的鎖骨為什麼還能長得那般好看?她連忙閉眼,假裝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我要睡了。”
他也不強求,再無言語。
雨聲,風聲,還有心跳聲……
轟隆一聲,又見雷聲,二人同時睜開雙眼,同時轉着麵對了彼此,顔想泄氣地看着他:“糟糕我好像睡不着了,怎麼辦?”
沈少卿黑眸如墨:“我隨意,妳說呢?”
一抹笑意上了眉頭,她眼角都儘是笑:“既然睡不着,咱們做點什麼吧,嗯?”她菈長着尾音,引得人無限遐想:“等困了再睡!”
他剛沉寂了的心,蓦地一跳:“妳確定?”
顔想笑,一下坐了起來:“對呀!咱們打木牌吧!”
他閉眼,鬆開她的手:“不。”
說着翻了個身,隻留給她一個赤裸的後背,她從他腳下下床,到了梳妝臺彎腰打開下麵的小櫃子,那裹麵原本放着一副木牌,可惜找了一下卻是沒有……
他的目光尋着她,直到她俯身,留給他一個圓翹的翹臀,沈少卿立即掀了被子下床,他叁兩步到她身後,顔想剛站直了身子,奇怪地嘀咕着:“奇怪诶,木牌哪裹去了?”
“妳還能不能消停地睡覺了?”
他平息了下內頭邪火,一把抓住了她的領口,兩手一個用力就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扛在了肩頭,然後將人扔在大床裹麵,隨即覆身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
顔想被摔得七葷八素,還有點頭疼,他赤裸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眼底似有怒火:“要不要咱們玩點不一樣的遊戲?”
她佯裝鎮定:“妳不會的,隻要我不願意妳不屑做的。”
沈少卿笑,她髮現他的眼笑意一濃,其實很像蘇少遙……更確切的說,他兄弟二人的眼很像,隻不過沈大輕易不笑。
他故意湊近她的唇:“妳不懂,在女人麵前,男人沒有正人君子這一說,任何男人都會有禽獸的一麵,妳要不要試試看我會不會……”
話未說完,可他身下卻真的有一物隔着褲子頂住她了,隻嚇得她咬住了下唇,眼中儘是不敢置信。
兩個人誰也沒有動,顔想大氣都不敢喘,片刻功夫,沈少卿伸手到她的臉邊,她繃緊了身體,準備他要是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就大喊大叫,蓄力打他。
可他卻沒有碰她,她緊張得盯着他,他卻從她的軟枕下麵摸出一個物件來,沈少卿拿到她的眼前,隨即從她身上起來盤腿坐好:“我想我找到它了。”
他的手中是一塊木牌,她這才想起來,之前怕兩個人同床共枕尷尬,想如果實在不行,就想拿着木牌做掩護,早拿了床上來,剛才竟然忘記了。
沈少卿伸手抓過自己的中衣穿了起來,他將木牌扔在她的身上,見她呆愣地看着自己,隻覺得心中煩躁更勝。
什麼事情總要慢慢的來,任何故事都需要一個美好的開始,他抓起被子披在身上,緩了口氣,這才再次看向她。
“來吧,把木牌都拿出來吧,今晚我……”他笑,忽然風情無限:“舍命陪君子~”
“……”
明明就是說打牌,為什麼連打牌都要說得這麼銷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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