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我想說,愛上你是黎洛雨的悲哀,不隻是黎洛雨的,而是所有愛上你的女人們的悲哀。”什錦的唇因為沒有塗抹唇彩而顯得蒼白,但祢凱的唇則是一點血色也沒有。“我不想繼續她們的悲哀,所以我不打算愛上你。”
“你好好的想想吧……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聽從自己的內心,了解自己感覺,知道自己倒底要的是什麼。我還是那句話,不會逼你,但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什錦搶白道:“等我愛上你了,你就和黎洛雨分手?”
“是啊……雖然這麼說很無恥,但這是事實。”祢凱攤了攤手,十足的痞子像。
什錦嘆道:“是很無恥,你正在霸佔着一個女人純真的心,等着另一個女人愛上你。”
“是,我能固定一個女朋友已經不容易了,黎洛雨很幸福了不是嗎?多少女人求這不得。”祢凱道。
“你會後悔的,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她,你就會後悔今天說過的話。”什錦道。
“後悔?我想不會有那一天。隻有我不要她,不可能是她主動離開我。她就像我的一隻玩寵一樣,會一直乖乖的呆在我身邊,陪着我,愛我……”祢凱任性的道。
什錦轉身倒了盃水,遞給祢凱:“現在好些了嗎?能多喝點水麼?你的嘴唇太蒼白了,應該叫醫生來給你再瞧一下。”什錦轉移話題道。
“有什麼好看的?我其實一點事情都沒有,多休息就沒事了,何況還有你陪在我身邊……”祢凱突然像想起來什麼,正色道:“對了,我差點忘了問,存貝找到了沒有?幽現在在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什錦失望的搖頭,“沒有,還沒有下落,一點消息都沒有,而那條客輪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船上的人生死不明,美國大使館已經派使者來處理了,船上除了有你們幾個美國籍人員以外,還有幾個其它的美國人。”
“天……”祢凱不可置信的一拍頭,訝然道:“幾天了?離出事多久了?叁天了,對不對……竟然還沒有存貝的下落……那她生還的希望就微乎其微了,快艇上的油量儲備並不多,而且上麵沒有食物。”
“飛機也出動了,全方位日以繼夜的搜尋,可就是不見人……”什錦雖然沒有經歷這場災難,但她有意識的搜集有關的信息,她知道祢凱很在乎。“在官方派出的飛機這外,森江幽又另外自費出動了五架飛機尋找,可是……”
什錦沉下眼,有一個事情她必須得同祢凱講,但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祢凱剛剛蘇醒,身心還很虛弱,還接受不了殘酷的事實。
“森江幽在哪?”祢凱焦急的問着。
“我不知道,我也好幾天沒有看見她了,唯一一次見她是在警署。”什錦道。
“什麼時候?”祢凱緊接着問。
“二天前吧,我才找到你的時候。”
“你去乾什麼?”祢凱盯着白色的病房出神。
“你昏迷不醒,我和洛雨把你送到醫院以後,警署通知你們去了解客輪被搶劫時的情況,因為你病了,我就陪着洛雨一同去了,森江幽恰巧也在那裡。”
“哦?你們說什麼了?”祢凱問。
“沒說什麼,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她和洛雨簡單交談了幾句,我和幽隻是相視笑了笑。不過我一眼就看出她的狀態很不好,萎靡消沉,眼睛很紅,像是哭過了,但聽洛雨說森江幽很了不起,不應該哭才對……”什錦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祢凱。
“存貝是她最愛的女人,她們的感情好到會令人嫉妒,所以幽才會哭吧……如果是你遇險,在我無能為力的情況下,我也會哭。”祢凱眯起眼睛看着什錦。
“我想幽應該比你更有女人緣。”什錦淡笑道。
“為什麼?”
“因為,她有真感情!”什錦道。
“我沒有嗎?難道?”祢凱不悅的道,她一直以為什錦最懂得她,沒想到她卻能說出這種話。
“你?當然有啊,但是你的感情包裡的太深了,不會也不能輕易顯露。你的真感情像是……一顆令人長生不老的仙丹,可遇而不可求。”什錦走到床邊,按下了呼叫醫生的按鈴。“如果別人的真情是藏在地下一千米深的煤炭,你的真情就是地球內核裡滾燙的岩漿,人們會去挖煤炭,但沒有人會打洞到地心裡,將岩漿引出來……”
祢凱大笑,禁不住鼓起掌來,“這是我聽過的對我最深刻的描述。還是你懂我……”
收起笑容,幾名醫生魚貫而入,拿出大大小小的器材開始為祢凱檢查身體。
“什錦,快和警署聯係,我想見見幽。”祢凱被醫生來回的折騰着。
“她不一定在警署啊,她又不是警察,怎麼會一直呆在那裡。”什錦坐在一旁,看着祢凱翻來覆去,醫生一會檢查下她的腹部,一會又查查後背,不過不論掀起哪裡的衣服,祢凱露出的光潔皮膚下麵都是和非洲難民一樣的瘦骨……
“放心吧,警署一定找得到她,她會留聯係方式給警署以方便他們第一時間把有關存貝的消息傳達給她的。”
“好。”什錦拿起茶幾上的電話,嘟音的空間,什錦暗忖,“如果祢凱不是那麼冷酷,不那麼花心,而是像幽一樣優雅、專情,可能她早就已經愛上她了吧。雖然什錦才見過森江幽一麵,又是在森江幽那麼破落的時候,卻可以很直觀的感覺到幽是個什麼樣的人……可話又說回來,如果祢凱的舉手投足都像森江幽那麼優雅迷人,那她就不是祢凱了。祢凱這所以是祢凱,就是因為她有自己獨特的個性和別人永遠不可以替代的神情。
“喂,您好,請問您知道怎麼和森江幽聯絡嗎?”什錦用甜甜的聲音道。
“……”電話裡麵傳出模糊的聲音,隻聽什錦又道:“哦,森江幽就在您那裡呢?那麻煩您告訴她一聲祢凱醒了,想見見她……”
祢凱始終睜着清澈的眸子,仔細的聽着什錦通話。
“哦,哦哦,好的,好,謝謝您,好……”什錦掛斷電話後和祢凱對視,祢凱問:“怎麼說的?”患難見真情,雖然祢凱才和森江幽認識沒有幾天,但她們之間的友情卻在那個暴風雨的夜晚變得異常鞏固和堅定。
“警署的工作人員說,森江幽就在警署,但不在電話旁邊,他們會轉告她你已經醒來,想要見她的事情。”什錦陳述着。
“哦……”祢凱若有所思的道:“如果存貝還沒有找到,那她心情就不會好,或許也沒有時間來見我,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就是特別惦記她,想看看她,之後勸她要想開些。總這,不論存貝是生是死,我都會在這裡陪着森江幽,直到有存貝的消息為止。”祢凱憂鬱的道:“如果幽不來,等我的身體好一點後,就會趕到警署去找她。”
“凱……”什錦慾言又止,好幾次,她都想把凱旋受火災侵襲的事情告訴祢凱,但又恐怕祢凱大病初癒的身子禁不起打撃。
“嗯?”祢凱注視着什錦道:“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
“沒……我們今天說的已經很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過了。”什錦側過臉看了看錶,黎洛雨已經離開了近叁個小時,鐘錶的時針指到了十二的位置,她應該快回來了吧。
祢凱淡淡一笑,笑卻不及眼眸,“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我隻知道我把多年以來想說的話,在今天都說了,感覺……很輕鬆……”祢凱伸了個懶腰,她倒是輕鬆了,可什錦卻背上了心理包袱,沉重的情感壓力如石塊般讓她不能喘吸,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樣和祢凱麵對。
祢凱伸懶腰時,什錦注意到祢凱左手上隻剩下了一枚戒指,她送的那枚粉戒呢?
“凱?”什錦狐疑的走到祢凱身邊,一把抓過祢凱細瘦的手,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的手背。
祢凱的後脊猛的刮過一陣寒風,她霍然明白了什錦專注看她手的理由。那枚戒指……
“凱,我送你的粉戒呢?”什錦敏感的看着祢凱,不悅的道:“你從來沒有把她拿下來過,就算是洗澡也不會拿下來,因為你怕她丟了,這是你曾經說過的……”
“呃……”祢凱一時語塞,她該怎麼解釋?能說她一時忘了帶錢,把一個5克菈的戒指抵押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餐館,後來去找的時候找不到了?那估計什錦會掐死她。
“錦……我把它忘在美國的傢裡了,你也知道,我和黎洛雨出來的比較倉促,所以……”
什錦根本不聽祢凱的解釋,站起身道:“凱,你別騙我,你從來不會把戒指拿下來的,這和你在哪沒有關係,你看你手指根部白色的印記就可以看出來,那是常時間帶戒指留下的。你是不是故意將它摘下的?”什錦不依不饒的問道,往日,她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但今天她就是要問。
不愛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錶現得很理性,可一但愛了,往往就會變得任性和不講理,不論這段戀情是BG還是GL,也就是說,不論這段戀情是男女之間還是女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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