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記得以前人們寫愛字的時候,裡麵有一個“心”字。或許是那時的人們懂得用心去愛吧。所以有了西廂記,牡丹亭,粱祝……那許許多多至情至真的愛情故事。漸漸的,人們寫的愛字裡麵不再有“心”了,人們也漸漸不再用心去愛了。
我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有人在寫愛字的時候會在裡麵寫一個“心”在愛一個人的時候去付出自己的一顆真心。用心去愛!
我猜中了這個故事的開頭,可是我猜不出故事的結局。
E網情深“別擠了。”
我朝身後的一個中年婦女大吼。汗水已經濕透了我的衣服。額上早已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雖然已是十月的深秋了,可我的臉上確感到一陣陣的發燙。今天乘這班火車去成都的人太多了。因為是星期天的下午,許多學生,職員,去成都打工者都乘這趟火車去成都。我走得太急了,連車票也沒有買,給在火車站上班的幾個朋友打電話,不是沒人在傢,就是手機關機了。實在沒辦法,隻好排隊擠了。
頭上戴的帽子早已取下來放在挎包裡了,可還是覺得太熱了。心裡慌亂的緊,忐忑不安。真恨不得有雙翅膀能一下子飛到成都。已經整整一天沒有見到她,和她失去了聯係了。她還好嗎?
與她是在網上相識的。她在OICQ上的名字叫馨雅,選的是一個大眼睛女孩的頭像。或許正是因為這點吧,我把她加為了自己的聊天好友。人生本就如此,也許一件小事就會將我們的一生改變。我請她參觀我的主頁“雨中蝶舞”她看後非常喜歡,並寫下了自己的留言。其後我們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聊過,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快十一點了才去上網。先去轉了一圈,發現自己的新詩又被發錶了。雖說自己的每一首詩都已在發錶了,可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打開OICQ,裡麵隻有幾個好友。馨雅便在其中。於是我選擇了她聊了起來。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時光倒流回那晚,我還是會選擇她。雖然以後的一切給我帶來了那麼多的快樂,那麼多的憂傷,那麼多的幸福,那麼多的迷茫。
那晚我們聊了很多,她給我講了她的故事,我也對她訴說了我的一切。我們一起聊李清照的“花自飄零水自流”聊蘇東坡的“十年生死兩茫茫”聊張若虛的“江畔何人初見月”聊陸放翁的“滿城春光宮牆柳”我驚嘆於她對唐詩宋詞的博聞強記,更嘆服於她對詩詞的獨特見解。以前我從不相信那些所謂一見鐘情的愛情故事,可是那晚我確有一種非常渴望見到她的衝動。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一見鐘情”雖然我們還沒有見過。我相信這是天意,是上天安排我和她相遇。當我知道她就在成都時,我決定立即去見她。馨雅叫我不要來,她說自己長得很醜,我見了她之後會後悔的。我告訴馨雅不管她長得什麼樣子,我都不會介意的。我喜歡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樣子。我們留下了彼此的電話,傳呼。我立即去給馨雅打了電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馨雅的聲音非常動聽,她的普通話很標準,已乎聽不出四川的口音。而我一口四蹩腳的普通話確讓馨雅笑破了肚皮。我告訴她我將乘下午兩點的火車來成都,馨雅說她下午六點去為車站接我。
與馨雅通完電話已是早上七點半了。我急忙趕到單位上去請假。沒想到經理不在。早上出差到重慶市去了。我撥打經理的手機。打不通,手機已關機了。沒法子,我隻好給馨雅打電話告訴她我沒能請到假,不過我將乘晚上兩點的火車來成都找她,雖然必須第二天中午就回南充上班。
馨雅告訴我不用急着來,她的哥哥從攀枝花來看她了。我明天來了她也不能陪我玩。那天是九月二十六日,馨雅告訴我她國慶節放假要去北京玩。等她從北京回來之後我再來成都找她好了。
當時的情況也隻好如此了。後來國慶期間她在北京還呼了我。我告訴她一回成都馬上和我聯係,我立即就去成都找她。
常常聽別人說時間會將一切衝談,可我對馨雅的思念確每日具增。如果說我的心扉是一把塵封的鎖,她就是那把打開我心扉之鎖的鑰匙。如果說我的情感世界是一座冰山,那這座冰山已漸漸融化。
是宿命的姻緣,是天地間的紅線,此生讓我遇見你。
曾經的痛楚,往日的哀傷,都因你的出現而遺忘。
如果你擡頭望見夜空裡那顆最亮的星星,那就是我對你深情凝望的眼睛。
如果你傾耳聽到風吹過樹梢時沙沙的聲音,那就是我對你柔情無限的叮咛。
雖然我不曾見過你的樣子,可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天使。
雖然我隻能在電話裡聽到你的聲音,可是你的話語已經融進了我的生命。
當心扉再次打開,當愛情再次到來,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期待。
當心潮變得澎湃,當人生從此精彩,我願用自己的全部鑄成我對你的愛。
擁抱天堂我幾乎是被擁擠的人潮擠上了火車的。整個車廂裡擠滿了人,根本沒有空座位。我被擠在兩個民工的中間,與他們胸貼着背,背貼着胸,沒有一絲空隙。劣質香煙的煙霧和汗臭充滿了整節車廂。使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我的喉嚨乾得難受,嘴唇因為過於乾燥而裂出了一道道的血口。我已經兩夜沒睡覺了,我很懷疑自己能否堅持站到成都而不昏倒。
突然前麵的人們紛紛往兩旁挪動身體,以讓出一條道路來。原來是兩位火車上的乘務員來了。我也正要努力把身體往邊上挪挪,突然就聽到有人在叫我名字“林波”我擡頭一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叫我的正是我在火車站上班的好朋友楊軍。好小子,臂上還戴着一個“列車長”的臂章。
“快快快,帶我去臥鋪睡覺,我不行了。”
我一把抓住楊軍。“你小子手機關機啊。我怎麼找你也找不到。”
“你去成都提前幾天給我說嘛。你去做什麼?”
楊軍帶着我向臥鋪車廂走去,人們自覺的給我們讓開了一條道。
“哎,一言難盡啊。兄弟。”
說話間已到了臥鋪車廂。臥鋪車廂的人比較少,我感到舒適了許多。“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問楊軍。
“不是要我請你吃飯吧,沒問題。”
楊軍笑着說。
就算有山珍海味,龍肝鳳膽擺在我麵前。我也吃不下啊。我從包裡掏出紙和筆,在上麵寫下“四川師範大學草堂校區的馨雅小姐,有人拾到你的一件貴重物品。請你聽到廣播後速與列車長聯係。”
寫完我將紙條交給楊軍。
“兄弟,幫我叫廣播員廣播一下,如果她來找你,你就帶她來找我。”
我說。“多廣播幾次哈。”
楊軍一臉嬉笑:“是你女朋友啊?這麼激動。”
“大哥,拜托,忙你的事去吧。”
我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一頭栽在臥鋪上,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馨雅回到成都的時候已是十月八號了,我是在OICQ上碰到她時,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把自己在OICQ上的名字改為了“天堂”我們約好我十月十叁日來成都找她。可是這一切確因為十月十一日的一個傳呼而改變了。
那天晚上已是12點多鐘了,馨雅(我還是喜歡叫她以前的網名)突然連呼了我兩次。那幾天我天天憧憬着與她見麵的情景,一見她深夜呼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剛巧傢裡的電話又壞了,於是從傢裡出來,冒雨跑到一處公用電話亭回傳呼。
“這麼急着呼我,有什麼急事嗎?”
我問馨雅。
“沒什麼急事,隻是,隻是……”
馨雅慾言又止。
我急了。“你有什麼事你說啊!”
“就是,就是,”
馨雅還是決定說出來。“你知道的,你和我的事我們寢室的女孩子都知道了,她們說你來了成都之後要請她們吃飯……”
“吃什麼?”
我冷冷的說。
馨雅沒有聽出我語氣的變化,問她們寢室的女孩子們:“你們說吃什麼?”
“吃麥當勞,吃火鍋,吃肯德雞,吃粗糧王。”
電話裡傳來那幫女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聲音。
天啊。我冒雨從傢裡出來回傳呼,全身上下被淋得像個“落湯雞”似的,她就隻為了給我說這個。叫我帶上足夠的錢去請她們那幫女孩子吃飯。其實她不說我難道就不會帶上足夠的錢嗎?她隻是四川師範大學的一個學生,我無論無何都不可能要她破費招待我啊。
我覺得她並不是很愛我,我們之間的愛情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純潔。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應該去成都找她。我把自己的困惑和感受寫在了我的主頁上。
第二天晚上與一幫朋友們喝酒。我請他們談談對這件事的看法。他們給我出了一個主意。就是叫馨雅到南充來。如果她愛我的話,那麼她就一定會來的。如果她不愛我,那麼這段情我也不必再苦苦強求了。
我想了一整夜,覺得朋友們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於是第二天,也就是十月十叁日,我給馨雅打了個傳呼留言:“我因病不能來成都了,請你去看我在主頁上的留言。如果你還愛我的話,請你立即來南充。”
我相信她收到傳呼之後一定會去看我在主頁上的留言,也一定會來南充。沒有任何理由,我就是相信她會來,就像愛一個人不須要理由一樣。我相信上天讓我和她相遇,就絕不會讓一段緣份就此錯過。
我猜中了這個故事的開頭……
我呼了她不到一小時,她就在成都呼我了。馨雅告訴我她已買好了來南充的火車票,將乘晚上十點鐘的火車來南充。我就知道她一定會來南充找我的。我告訴她我一定會去火車站接她。到時候我穿一身休閒服,戴一頂帽子。她一定一眼就能認出我。
還不到十二點鐘我就心急火燎的趕到了火車站。雖然我知道還有兩個多小時馨雅才會到,可我還是早早的站在出站口等她。與她見麵會是什麼情景呢?緊握兩手,深情相擁。我的主頁上有我的照片,她已經見過我的樣子了。可是她是什麼樣子我確一點也不知道。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還是她自己說的很醜?其實不管馨雅長得什麼樣子,隻要她來了南充,她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
當一個人對你真心的付出,你應該還給對方自已的全部。馨雅披星戴月,連夜趕來,證明了她對我的愛。我相信她就是自己在苦苦尋覓的那個人。
出站口的所有燈都亮了起來。馨雅乘的那趟火車已經到達南充了。人們如潮水般的從出站口湧了出來。我怕馨雅看不到我,急忙站在臺階上。
“嗨,林波。”
我聽到馨雅的聲音了。一轉頭,便看到叁個女孩子站在一起,都盯着我在看。
叁個女孩子裡站在中間的那個女孩個頭挺高,身穿一套牛仔服。我直接麵對她走去。我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她就是馨雅。
“你好,馨雅。”
我努力讓讓自己平靜下來。走近了,我可以更清楚的看看馨雅的樣子。
馨雅看上去像個北方的女孩子,大約一米七零的個頭。齊肩的長發在腦後紮成了一個馬尾辮。裡麵穿一件白色的T恤衫。外罩一件牛仔服。下身穿一條牛仔褲,更顯出了她高挑的身材。
“你怎麼知道我是馨雅?”
她一開口說話立即證實了我的判斷。“因為直覺,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說:“這兩位是你的同學嗎?”
“這個是我的同學,現在在南充讀書。”
馨雅菈着身邊一位胖胖的女孩子說。“那是她的同學,我怕你不來車站接我,所以也叫了她們來。”
我朝那兩個女孩子微笑着點了點頭。
馨雅告訴她同學說明天下午去找她,菈着我走了。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我對馨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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