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宋祁言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鐘,他就趕到了影視城。
他手裡夾着半支香煙,顯然是剛從會議或談判桌上抽身出來,渾身上下還帶着一股子拼殺的冷肅氣,打眼一掃看到正在坐在床邊拿着紙巾擦唇妝的喬橋,不動聲色地多凝視了兩秒。
週圍自然有人圍上去老老實實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宋祁言聽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讓攝影先把錄像拿來,加上之前的花絮看看能不能剪輯一下湊合用,盡量把損失降到最小。
於是攝影師扛着機器跑了過來,之前喬橋和週遠川已經拍好的部分被重新放映,正播到週遠川和喬橋在窗簾後的那場對手戲。
週遠川把手從下擺伸進去揉捏喬橋的胸,然後俯在喬橋耳邊說話。
他說的是喬橋的名字。
宋祁言一眼就看出來了。
錄像裡的喬橋畫着細長的眼線,眼尾隻是輕輕一挑,就魅惑得可怕。
宋祁言全程一言不發地看完了,其他人也不敢先說話,一群人圍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
“換人。”宋祁言關掉錄影,言簡意赅地下達命令,“調一個人過來,你看看最近常駐裡還有誰能空出時間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馬上有人翻起日程錶,為難地回答:“宋導,可能鄰近季度總結,基本常駐們的片期都排得滿當當的。”
“簡白悠呢?”
“他當然有空的……但——”
“我跟他談,我去打個電話。”宋祁言掐掉煙,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坐在床上的喬橋擡起頭,聲音不大卻人人都能聽見,她說:“我不要簡白悠。”
頓時滿攝影棚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喬橋第一次接受這麼多人的目光洗禮,緊張地縮了縮脖子,硬着頭皮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是你讓我挑人麼……”
她剛結束一場性愛,口紅也是才擦掉的,鬆鬆垮垮地裡着助理遞過來的一條毯子,光裸的肩背和小腿都露在外麵,整個人窩在那深紅色的電光綢窗簾裡,好像是坐在一汪散發着馥鬱香氣的葡萄酒中,膚色和酒色交織,白和紅,美味而可口。
宋祁言隻覺得下腹一緊。
“其他人先去把這場收尾。”宋祁言側頭對其他工作人員下達命令,於是前前後後的人趕緊散去,落在喬橋身上的幾十道目光也登時不見,宋祁言解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扣子,慢慢走到了喬橋麵前。
喬橋低着頭,愣是沒敢直視他。
“必須是週遠川?”宋祁言沉聲問。
這突如其來的可怕的威壓是怎麼回事!
喬橋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她把目光集中到宋祁言的金屬腰帶扣上,強迫自己把它當成宋祁言的臉:“也不是……”
“那你這次想挑誰?”
“我、我想挑你……”
喬橋這聲不大,但是在自從宋祁言來了以後就安靜地能聽針落的攝影場來說,這一聲真是清晰至極,就差每個人心頭有個大喇叭循環播放了。
一瞬間,幾十道‘看死人’一般的目光落在喬橋頭上,喬橋隻能把臉埋得更低了。
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因為上次發現宋祁言對她就跟對高級妓女似的那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態度讓她有點不爽,所以喬橋就想讓宋祁言出醜。堂堂一個大導演,怎麼可能真下海去拍AV,她笃定了宋祁言不會答應,所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麵就是要給他個難堪。
你讓我挑人,我挑了啊,你不答應我,那當然是你言而無信,這麼多人在這裡,可都聽見了哦。
“嗯——”宋祁言忽然笑起來,喬橋沒擡頭,但能聽出來他的聲音是真愉悅,他說,“喬橋,我明白你的意思。”
然後他接着又說:“不過我已經隱退了兩年,可能現在技巧會略有生疏,希望你不要介意。”
……
What the fuck!
喬橋坐在床上徹底石化。
“行,那演員定下來就改個劇本吧,弄成雙男主的,週遠川那部分留着不要剪了,剩下的我來。”宋祁言剛說完,場地裡馬上就有人開始打電話,眾人趕緊開始調機位的調機位,換布景地換布景,燈光師也舉着反光闆跑過來了。
“你以前也——?!”喬橋還沒從那個石破天驚的消息裡回過神來,滿臉‘你一定是在騙我’,“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因為我拍AV的時候沒有用本名。”宋祁言挑眉,“而且你進來的前一個月我剛宣布隱退。”
“那為什麼還能當導演!”喬橋顫抖着聲音問道。
“啊,你指這個。”宋祁言露出一個略有些血腥的笑容,“當然是因為我給公司掙過很多錢,不然你以為在週遠川之前的總榜第二是誰?”
喬橋兩眼一黑。
“闊別前線已經兩年多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當時的感覺。”宋祁言單手扣住領帶的溫莎結慢慢往下扯了扯,“不過應該問題不大,畢竟咱倆是有過磨合的。”
他在‘磨合’二字上微微咬了一下重音,仿佛把那兩個字仔細地放到後槽牙碾了一把似的。連帶着喬橋感覺自己也被他放在牙齒上咀嚼了一遍,對,就這樣光着身子,一絲不掛的。
“宋導……換人畢竟是個大工程,我們不用着急這一時半刻呀,稍微等等也是可以的,說不定那時候週先生就回來了呢。”喬橋一臉谄媚。
“放心,你一個月之內是不會見到週遠川了,我剛收到了他的信息,他已經在飛美國的客機上了。”
這時候隨組編劇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拿着一張紙遞給宋祁言,宋祁言飛快地掃完後點了點頭:“可以,就先這麼改,接上就行了。”
“現在就開始?現在?”喬橋心中警鈴大作。
“剩下的戲份拍快一點吧,我還有很多別的事情,你也可以早回傢。”宋祁言掏出一支筆來在那張紙上籤了個字,雲淡風輕地說道,“反正也隻剩床戲了。”
不要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
喬橋慾哭無淚,接着就被化妝師拿毛毯一裡拖進了化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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