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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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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

小說章節

第一集 初承雙仙
第一章 仙子凡心
第二章 叁年狂淫
第叁章 滄海桑田
第四章 變態女人
第五章 百年陳釀
第六章 恩深似海
第二集 並蒂花開
第一章 浴血奮戦
第二章 今夜斷腸
第叁章 心裡飛躍
第四章 千金之傷
第五章 仙蹤浮現
第六章 元陰激蕩
第叁集 美人圖現
第一章 春宮錶演
第二章 美人圖現
第叁章 鳳凰浴火
第四章 心碎之戀
第五章 仙傢浪子
第六章 入宮朝天
第四集 九美良緣
第一章 侯府歡宴
第二章 傾世之戀
第叁章 太後動情
第四章 雪中激戦
第五章 深仇得報
第六章 墜凡女仙
第七章 九美良緣
第八章 踏女俠山
第五集 變身潛入
第一章 菊花開放
第二章 乳燕翱翔
第叁章 雙姝劫至
第四章 俠女斷腸
第五章 才女雙璧
第六章 雪中孤狼
第六集 明月之心
第一章 險遭狼吻
第二章 明月之心
第叁章 太後毒舌
第四章 凍雞命運
第五章 強攻山寨
第六章 仙女分身
第七章 女將血戦
第八章 絕殺陷阱
第七集 當午身世
第一章 兄妹狂亂
第二章 淫妖翼猿
第叁章 共傘微歡
第四章 鋤禾日當午
第五章 汗滴禾下土
第六章 誰知盤中餐
第七章 粒粒皆辛苦
第八集 香雨之迷
第一章 九陰絕陣
第二章 仙子破身
第叁章 皇後入浴
第四章 落魄失魂
第五章 兄妹相見
第六章 寶名守貞
第九集 洞裡尋歡
第一章 第一公主
第二章 第二性別
第叁章 第叁寶褲
第四章 第四成員
第五章 第五美人
第六章 第六時辰
第十集 新仇舊恨
第一章 菊破魂傷
第二章 雞痛斷腸
第叁章 穴裂血迸
第四章 毛落唇慌
第五章 膜碎陰失
第六章 身殒神翔
第十一集 黎山老祖
第一章 俠女屠村
第二章 仙子破身
第叁章 離離初會
第四章 蘿莉極品
第五章 黎山相遇
第六章 八大美人
第十二集 二十四橋
第一章 山主之會
第二章 音咒顯威
第叁章 叁代絕美
第四章 公主長悲
第五章 花香迷醉
第六章 玉箫輕吹
第十叁集 深宮迷情
第一章 美人六耳
第二章 宮廷毒案
第叁章 皇後悲情
第四章 重建侯府
第五章 蝶舞翩跹
第六章 叁修法門
第十四集 新皇登基
第一章 心靈空間
第二章 傾心交付
第叁章 念念不忘是舊情
第四章 太後皇後共一夫
第五章 駕崩
第六章 即位
第十五集 真人露相
第一章 新皇登基菊怒放
第二章 一龍二鳳同懷孕
第叁章 仙子交歡入春夢
第四章 姐妹重逢畫圖中
第五章 滔天戦火卷蜀地
第六章 此生誓為萬人斬
第十六集 孿生情動
第一章 冤冤相姦何時了
第二章 夢裡花落知多少
第叁章 安得美人千千萬
第四章 關門弟子開玉門
第五章 姐妹之分在菊花
第六章 親人相會在鳳榻
第十七集 雙月合一
第一章 二十四橋
第二章 玉人吹箫
第叁章 明月之夜
第四章 香蹤何處
第五章 快樂宮主
第六章 碎丹失心
第十八集 海流仙門
第一章 正義俠女采花時
第二章 強姦不成反被日
第叁章 鳳子龍孫同降世
第四章 臨門吐血為情癡
第五章 情絲萬縷將人係
第六章 同室操戈因愛迷
第十九集 獸丹妙法
第一章 久別重逢
第二章 獸丹雙修
第叁章 純修功法
第四章 重回黎山
第五章 俠女悲情
第六章 悲壯一頁
第二十集 再入仙府
第一章 師徒情緣
第二章 師徒情深
第叁章 師徒情劫
第四章 師徒情孽
第五章 遠上寒山
第六章 海族重現
第二十一集 寒山授業
第一章 紫青雙劍
第二章 繁華仙島
第叁章 長腿蘿莉
第四章 駕臨學堂
第五章 師生激戦
第六章 母女相見
第二十二集 絕世兇陣
第一章 學堂秘事
第二章 絕世兇陣
第叁章 海底世界
第四章 遭遇異族
第五章 水中客棧
第六章 雙頭惡龍
第二十叁集 海底奇遇
第一章 怒殺怪獸
第二章 夜半突襲
第叁章 施恩望報
第四章 晶瑩冰妖
第五章 機智克敵
第六章 妙手仁心
第二十四集 兩強對決
第一章 膜破雞傷
第二章 古老法訣
第叁章 城亡心傷
第四章 命中邂逅
第五章 有償獻身
第六章 渾天大戦
第一章 神禾幻境
第二章 神女膜破
第叁章 相姦成孕
第四章 再回黎山
第五章 淫亂黎山
第六章 征服黎山
第二十六集 夙願得償(完)
第一章 陳年秘辛
第二章 美人如玉
第叁章 再入海流
第四章 強勢收服
第五章 激戦連連
第六章 巨雞有情
第七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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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
作者:風中嘯
第一章 浴血奮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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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山近不喜歡女性。

一百多年前,他還是一個純潔少年的時候,就被兩個神仙美女按在洞府的白玉地闆上,強行淫汙,活活姦了他叁年,在這一千多日中,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分鐘休息的機會。

在昏睡百年之後,他赫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十二歲男孩的軀體,而傢裡的親人早就都已經老死了。

無奈之下,伊山近隻能含淚從廢棄的洞府門前樞下些玉石來當作肉金,作為自己損失的一點補償。

但就這麼點含辛茹苦賣了叁年苦力得來的肉金,還被無良的當鋪老闆娘強行奪走,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還不算,第二次見麵的時候,那個當鋪老闆娘不僅想殺人滅口,還起了染指他女朋友的心思,實在是變態得令人發指。

但世間終有真情在,兩位大恩人救了他的命,還供給他衣食,讓他可以安心地修練仙訣,將來終有仙法大成、報仇雪恨的機會。

巧合的是,這兩位恩人也是美麗性感的女性,這讓他有點不自在,不過在滿懷的感激之情中,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即使這兩位恩人的女兒們不喜歡他,常冷言冷語地譏刺他,這些他都能夠忍受,看在恩人的情分上,也都不放在心上。

現在的他,隻想平靜地修練仙法,將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等到塵埃落定之後,再和自己心愛的女友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過上平靜快樂的生活,再生些孩子,那就心願已足,再無所求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想到這裡,伊山近快樂地微笑起來,心裡充滿溫情,隻想將那純潔可愛的女孩攬在懷裡,和她共享情愛的甜蜜。

當午本來是想要陪他一起出門去,但他堅決不肯,隻讓她送到府門,就自己坐上馬車離開了。

這輛馬車是向濟州城中一所隱秘住宅奔去的。在那裡,有一個彩鳳幫的受害者,名叫陳和的,正等着他,準備將彩鳳幫的犯罪證據交到他的手上。

那個當鋪的老闆娘,同時也是大幫派彩鳳幫的幫主,掌控着濟州城的地下勢力,做事不擇手段,許多人都被逼得傢破人亡,妻離子散。

陳和與伊山近的遭遇也相差不多,這些年來矢志復仇,搜集了許多罪證,聽說伊山近的事後,請人遞話和他聯係,準備要將搜集的證據交給他,再由他轉交給知府夫人。

要繞這麼個大圈子,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都知道知府懼內,而夫人賞識伊山近,伊山近又和趙飛鳳有仇,那個人為了報傢仇,不得不仰仗伊山近的麵子和官府的力量,就算有一絲可能也不放過,這些伊山近都能理解。

坐在車廂中,他閉上眼睛,開始修練仙法。

這些天裡,他勤修苦練,漸漸修到海納功第二層的頂峰,身體的傷勢也都在修練過程中提前養好了。

但目前似乎遇到了瓶頸,修練多日,還是不能突破第二層。

如果能升至第叁層,就可以施展出仙法,戦鬥力將比從前強上許多。但伊山近知道這急不來,還是要慢慢修練,打好根基才行。

馬車吱呀呀走了許久,來到一所宅院前麵,停了下來。

伊山近下了車,吩咐車夫在門前等候,自己上前敲門。

門開,一個瘦小老頭站在門前,躬身行禮,卑屈地笑道:「傢主就在裡麵,請公子入內敘話!」

伊山近邁歩走進門,由老頭帶領着,一路走向內宅。

在進入內宅院門時,突然腳下一軟,呼呼風聲響起,整個人就像騰雲駕霧一樣,飛了起來,身體被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

四週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大批江湖豪客手持兵刃衝出來,將他團團圍住,指着他狂笑。

「放開我!」

伊山近用力掙紮,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是被一個大網兜住,用一根繩索高高地掛在樹梢上,網繩極緊,將他牢牢地包裡在裡麵。

透過網眼,他怒視着那個老頭,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設圈套害我?」

瘦小老頭猛地挺起腰來,眼中精光暴射,冷哼道:「蠢東西,敢和我們彩鳳幫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胖大和尚持着戒刀走過來,仰天狂笑道:「我還當能讓幫主受傷的是什麼好漢,原來就是這麼一個小孩子,居然還想扳倒我們彩鳳幫,真是可笑!」

四週的江湖豪客一起大笑,指着網中的伊山近笑罵,說:「本幫基業深厚,你這小孩子也妄想和本幫作對,不要做夢了!」

「原來是圈套!」

伊山近怒視着他們,咬牙道:「那個被彩鳳幫害得傢破人亡的陳和,也是你們的人,用來騙我上鈎的嗎?」

「那倒不是,你這小子還算狡猾,要想讓你上當,總得找個本幫真正的敵人才行。不過這傢夥實在討厭,居然弄到了本幫不少證據,實在不能留他。你想見他嗎?」

胖大和尚從身後抄起一件東西,放到伊山近麵前,竟然是一顆頭顱,須發皆張,滿臉都是悲憤錶情。

看着他的臉,伊山近心中一酸,想到此人無辜被害得傢破人亡,現在又被仇人找上門來砍了腦袋,說起來也實在可憐。

瘦小老頭放下伊山近,拿出結實的牛筋捆住他的雙手,又在他身上仔細搜了一陣,找出一件玉佩,卻是朱月溪強行送給他的見麵禮,冷笑道:「有這東西,可以騙那個小丫頭出來了!」

胖大和尚咧着大嘴笑道:「說也奇怪,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幫主怎麼對她念念不忘,一定要活捉她過來?」

看他擠眉弄眼的模樣,倒未必是真的不懂。瘦小老頭冷冷地道:「大師,這種話最好不要說,幫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和尚打了個寒噤,果然不再說話。瘦小老頭轉身招呼了幾個人離去,臨走時冷笑看着伊山近,寒聲道:「別急,我這就去接你的小姘頭過來,讓你們在幫主麵前團聚!」

伊山近眼睛發紅,咬牙怒視着他離開,想到當午可能會有的危險,心中如烈火焚燒。

和尚將他連網提起來,走到後門,那裡早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伊山近躺在車廂裡麵,被繩網束得像顆粽子一樣倒在地上。這網極為結實,不管他怎麼掙紮,都弄不開,最後隻好無奈地放棄。

他努力靜下心來,閉目凝神,開始修練海納仙訣。

細微的靈力在丹田中湧起,流入經脈,逐漸流動起來。

伊山近心中焦急,催動着靈力,讓它流動更加快速,連着運行了兩個週天,卻仍未有突破二層、進入叁層的迹象。

放在從前,他會順其自然,並不着急。可是那個瘦小老頭已經去騙當午了,他現在怎麼能不急?伊山近狠狠一咬牙,乾脆不顧生死,強行修練起了謝希煙手書中所寫的衝關秘法。

按照那秘法,雖然很有希望衝破關口,進入下一層的境界,但身體多半會遭受重創,謝希煙創出這一秘法,也隻是為了衝破重要關口,才會有所冒險。

所謂重要關口,就是修行到一定年限後,修為再不增長,那時就是到了修練的瓶頸,為了有所突破,冒險也是值得。像伊山近這樣,剛剛入門不久,就強行運用秘法衝關的,從來都沒有過。

伊山近這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拼命地催動靈力,默念真訣,強行驅動靈力衝關。

在這霸道功法之下,靈力果然暴漲,源源不斷地衝向經脈,流速越來越快,衝得身體各處經脈一陣陣的劇痛。

伊山近臉上迅速滲出汗珠,卻努力咬牙忍耐。當初他被姦叁年,經常都要承受靈力衝撃經脈的痛苦,現在這樣的劇痛,並不能對他堅定的心神造成什麼太大影響。

身體越來越熱,汗珠湧出,漸漸地將衣服都浸濕了。

在他身邊,坐着一個年輕幫眾,瞪大眼睛盯着他,生怕他趁機逃走。

他看了一會,也累了,閉目休息了一會,突然聽到伊山近粗重的喘息聲,慌忙睜開眼睛,看到他身上衣服濕透,驚呼道:「你怎麼了?」

這是幫主要的人,誰知道她是想要活的還是死的,如果不小心弄死了他,相乾的人可能就要受到幫規嚴厲處置。

年輕幫眾蹲下身看着他,束手無策,慌忙跑出去喊人。

就在這一刻,伊山近低低地悶哼一聲,體內靈力突然暴增,如長江大河般在體內奔湧流淌,甚至還有微光自肌膚透出來。

伊山近緊緊咬住嘴唇,齒間已經有血滲出,唇邊卻露出堅忍的笑意。

他冒着傷身的危險,拼命驅動霸道功訣,終於一舉突破海納功的二層,進入了第叁層。

雖然離修到第九層海納功極頂還差得遠,但在這麼短時間內突破到第叁層,也足夠自豪的了。

他微微動一動身體,隻覺渾身痛楚,還是被那霸道功法傷了身體。至於內傷有多重,現在還不能確定。

伊山近舉起手,運足靈力到手上,按照第叁層可使用的仙術默念真訣,拼命凝神驅動之下,終於看到指尖有微光亮起,就像有短短的細小光焰在指尖吞吐,尖端形狀銳利。

伊山近曲着手指,在腕間捆着的牛筋上輕輕一劃,那極為堅韌的粗大牛筋立即從中斷裂,就像小刀切豆腐一般輕易。

那個幫眾跑出去,跪在車闆上,向和尚禀報。

和尚正坐在車夫旁邊,警惕地掃視着路上行人,提防有人來救那個小子,突然聽到伊山近像是得到重病,也吃了一驚,慌忙進來看。

一眼看去,那個小子縮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衣服都被汗浸濕,和尚看了也吃驚,上前一抓他肩膀,扳過來問道:「臭小子,你在搞什麼鬼?」

伊山近睜開眼睛,冷冷地對他一笑,眼中閃過殘酷的寒光。

他縮在身下的手突然伸出,刹那間穿過很短的距離,嗤的一聲,插入了和尚的胸膛。

他的另一隻手同時揮出,輕輕地斬在和尚的咽喉,在掌緣處,閃動着微弱的光芒。

掌緣輕鬆地切開了咽喉,直達喉骨。和尚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張開嘴,卻隻能吐出一口血來。

噗的一聲,伊山近被潑得滿臉是血,卻毫不停頓地跳起來,舉掌疾速劈向那個年輕幫眾。

幫眾嚇得呆了,隻來得及舉手相迎。伊山近閃着微光的掌緣就像利刃一般,順利地切斷他的胳膊,又斬在他的咽喉上麵,把他即將發出的慘叫堵在了腹中。

伊山近喘息了一下,用力一抖身子,那被他用靈力刃切碎的大網就被抖落到了地上。

這是海納訣升到第叁層時可以用的仙術之一,將靈力化為實質,如刀鋒般,無堅不摧。

竭盡靈力殺掉了兩個敵人,伊山近體內薄弱的靈力也隨之一空,閉目調息了一會,從地上拾起戒刀,突然衝出車廂,狠狠一刀斬在車夫的後頸上,將他的腦袋劈飛,骨碌碌地摔落大道之上,隨即被車輪輾得血漿四濺。

馬車週圍,有十幾個幫眾持刀守衛,突然看到他滿身是血地從車廂中衝出,都大叫起來,縱馬衝過來,揮刀向他斬劈。

伊山近沒有心思和他們糾纏,雙腿灌足靈力,縱身疾躍,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遠遠地落在道旁一座高宅大院的圍牆上,大歩狂奔,順着圍牆向府衙的方向奔去。

升到第叁層後,他的速度比原來更快了近一倍,奔行之下,勢如疾風,不過轉瞬間,他就挾風塵滾滾而去,隻留下一群幫眾相對錯愕,人人都是額頭汗下。

伊山近在圍牆上疾速奔行,到盡頭時縱身躍下,飛腳踢翻路上一名鮮衣怒馬的豪門公子,強奪了他的馬,舉起馬鞭狠抽,逼駿馬慘嘶着向府衙狂奔。

趴在馬上,伊山近劇烈地喘息。剛才強行衝關引起的內傷似乎開始發作,內腑中劇烈疼痛,就像五臟六腑錯位一樣。

但此刻當午正身處危難之中,再慢一歩,說不定就要落入敵人手裡,留下終身遺憾。

想到這裡,伊山近心如火焚,根本顧不上體內所受重傷,奮力揮鞭打馬,一路煙塵疾駛向前。

穿過長長的大道,攪得一路雞飛狗跳,終於來到府衙後院所在的大街上,看着院門就在前方,伊山近微鬆一口氣,突然身體又繃緊起來。

他看到當午正從府宅後門中走出,而陪着她的,正是那個送信诋他出去的小丫鬓!

不遠處,還有一輛馬車在等候,駕車的正是那個瘦小老頭,裝出一副恭敬謙卑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

「不要出來!」

伊山近怒喝一聲,狠狠一鞭撃在馬臀上,飛速向這邊馳來。

老頭轉過臉,看到大道另一端,煙塵中遠遠馳來的少年,臉色一變,突然邁開大歩,向着當午衝去。

守衛後門的兩個衛兵看到事情不對,立即上前攔阻,卻被老頭拔出的短刃,一人一刀桶翻在地。

與此同時,道邊衝出十幾個彩鳳幫眾,袖箭飛镖一齊甩出,鋪天蓋地打向伊山近。

伊山近舉起戒刀,狂揮舞動,叮當一陣亂響聲中,將射向他的暗器都砸飛,卻護不住身下駿馬,隻聽駿馬慘嘶,狂奔中摔倒在地,濺起大片塵土。

一個魁梧大漢衝上前去,舞動沉重鐵棒狠砸,趁着他馬倒失措的機會,一棍就砸飛了他手中的戒刀。

那邊,瘦小老頭已經衝到當午麵前,伸手就去抓她的手臂。當午驚叫一聲,身子後縮,竟然險險地躲開了他的手,沒有被他逮到。

伊山近看得目訾慾裂,在風中厲嘯一聲,縱身疾躍,踩在馬頭上飛射出去,從大漢頭上躍過,雙足落地,狂奔衝向後門方向。

在他身上,到處灑滿鮮血,臉上也是血紅一片,看上去極為慘烈猙獰,令人膽寒。

當午突然看到他衝出來,滿身是血的模樣仿若厲鬼,嚇得驚呼一聲,失聲叫道:「幫主,你受傷了?」

趁着她動作一慢,老頭疾速伸抓手抓住她,另一手揮動短刀,斬向伊山近的頭顱。

伊山近怒喝一聲,不避危險地搶進,左手舉起迎向刀鋒,右手化掌為刀,斬向他的脖頸。

老頭怒哼一聲,眼中森然射出寒芒。他的刀如此鋒利,就算練成鐵掌也要被他一刀斬斷,這男孩不知厲害,竟然以肉掌迎鋼刀,隻怕要被他一刀斬斷手掌,順勢斬下去,先將他胸膛裂開,讓他的右掌根本無力傷到自己。

轟然巨響聲中,刀掌相交。伊山近左掌那道微光撞在刀身上,將鋼刀撞出一道豁口,同時也被利刃所傷,鮮血迸流而出,順着手臂流了下去。

但那刀沒有斬斷他的右掌,隻是割出一道傷口,深可見骨。

老頭大吃一驚,身子慌忙向後一縮,看到他左手擋住刀鋒,右手疾斬下去,劈在老頭肩上,咛的一聲,竟然以肉掌劈開了他的骨肉,斬斷肩骨,深達胸口。

瘦小老頭慘嚎一聲,向後便倒,當場痛暈過去。當午也被帶得一個翅起,險些跌倒。

那十幾名幫眾驚駭莫名,對視一眼,都揮舞刀槍撲上來,大漢揮舞巨棒,虎虎生風,衝在最前麵。

伊山近疾速轉身迎敵,帶着滿身的血汙,和身撲上前去,在鐵棒落下之前,就已經衝到大漢懷裡,右掌疾伸,噗地刺入胸膛,斬裂了大漢的心臟。

當手插入胸口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心臟跳動着在手上磨擦,血肉的溫度暖暖地留在手上。

鐵棒重重地砸在地上,煙塵大起。伊山近縱身飛退,順手奪過鐵棒,攔腰橫掃,將一個衝上來的幫眾打飛出去。

在府衙後院中,僕役們大聲驚叫,紛亂跑動着,招呼守兵前來幫忙。

伊山近手持鐵棒攔在門前,狀若瘋虎一般,暴烈揮舞重棍,狠命砸在敵人刀槍之上。這時他力量暴增,揮舞鐵棒去勢沉重,接連打飛敵人手中兵刃,連同幾個幫眾也口中吐血地被砸飛出去。

但十幾人的圍攻,終究非同小可。刀槍劈刺在他身上,弄得他遍體傷痕,渾身鮮血淋漓,仍是死戦不休,決不肯後退半歩。

「不能讓他們傷了當午……」

伊山近咬牙思忖,隻覺腦中有些模糊,拼命地揮出鐵棒,誓死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

他滿身染血,仍在決死鏖戦的模樣,仿若殺神一般,令那些看慣了他溫和模樣的婢僕們驚駭慾絕,這才知道這個滿臉稚氣的小男孩有如此兇厲果決的一麵。

馬蹄聲急促響起,數十人的騎兵從大道那邊疾馳而來,放聲大呼,命令道:「前麵那些逆賊,快快放下兵刃,不然定斬無赦!」

更遠處,有許多歩兵大歩狂奔跑向這邊,揮舞着刀槍嘶吼,生怕那些逆賊攻進知府後宅,如果傷了貴人,他們個個都吃罪不起。

殘餘下的幾個幫眾對視一眼,都有了懼意。

他們的目標,一是殺了伊山近,二是活捉當午。現在伊山近滿身是血,嘴裡甚至也開始吐血,顯然是受了重傷,不知會不會死,可他即使是要死,還擋在那女孩麵前,顯然要奪那女孩必須得從他屍體上踩過去。

現在大批騎兵已經衝來,他們哪還有時間殺了這男孩、搶走那女孩?當中有人大喝一聲,眾人立即收起兵刃後退,跑到街道另一邊騎上駿馬,向着大街另一邊飛奔逃去。

那些騎兵衝到門前,呼喊着向他們的背影追殺而去。伊山近看着大隊騎兵從麵前掠過,突然眼前一黑,仰天而倒,昏厥在當午溫軟的懷抱之中……

府衙遭襲之事,讓知府大人極為震怒,命令捕頭立即去查明真相,將與此有關的賊人捉拿歸案。

雖然他懼內懦弱,但在影響到自己顔麵的事上,還是不能退縮。不然的話,官府的威信何存?而他最敬愛的夫人,此時正哭得像淚人兒一樣,守在後花園的住宅中,與姐姐蜀國夫人相依相偎,抱頭痛哭。

伊山近滿身是血地躺在床上,氣息奄奄。女醫生替他解開衣服,包紮傷口,數他身上所受刀傷、槍傷,足有數十處之多。

幸好這些傷口都不足以致命,隻是醫生說了,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能否活過來還要看他的運氣。

當午跪在他的身邊,幾次哭暈過去,恨自己拖累了他,才導致他受到這樣的重傷。

朱月溪與姐姐痛哭了半晌,拭淚平靜下來,想起此事緣起,又氣又急,召喚伊山近身邊服侍的丫鬓來詢問。

那些丫鬓都嚇得戦戦兢兢,跪在地上磕頭求恕,將她們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朱月溪又讓人去喚那個送信讧伊山近出去的小丫鬓,卻哪裡都找不到她,顯然是趁亂逃走了。

出了這樣的事,蜀國夫人姐妹都是痛怒交集,隻能拿那些丫鬟來出氣,每人重打十杖,趕出園子,去田莊裡做粗笨活計,再不許回來。

女主人怒發雷霆,奴婢們都恐懼至極,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哀求主子息怒,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蜀國夫人略消了氣,讓自己的貼身丫鬓拿了濕毛巾,去替伊山近擦拭身上的血迹,看他肌膚白嫩可愛,偏又受了這樣多的傷,心中痛如刀絞,隻能菈着妹妹的手,一同垂淚無言。

伊山近這次受的傷確是不輕,幸好有靈力護體,修為達到第叁層之後,身體恢復速度也加快許多,過上些天,傷勢也就漸漸好轉,到最後傷口徹底癒合,竟然不留一絲疤痕。

但外傷雖好,內傷卻纏綿不去。這次強行運功衝關,雖然破開了第叁層的關口,對身體的傷害卻極為巨大,一直無該恢復。

現在伊山近雖然達到了海納仙訣的第叁層,身體裡麵的靈力卻蕩然一空,丹田裡也是空空蕩蕩,不能湧起半分靈力。

而且,他還染上了嗜睡的毛病,有時一睡就是一天,起床後也是昏昏沉沉,四肢無力,努力修練海納功時,也沒有一點好轉。

對這種情況,伊山近無可奈何,隻能期待將來有一天能恢復過來,就這樣在當午的細心服侍下,一天天昏沉沉地睡過去。這些天裡,朱月溪也一直催着捕頭捉拿兇犯,不肯讓衙役們懈怠偷懶。

後門外逮到的匪人,其中有兩個傷重而死,包括那個瘦小老頭在內。

其他的人,也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見財起意,想要抓了伊山近詐取贖金,堅決不承認自己和彩鳳幫有什麼關係。

彩鳳幫在濟州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就連牢頭、衙役裡麵,也有他們的人,再加上有強大的靠山,以朱月溪這樣的權勢,也是無可奈何。

到了最後,她也隻能讓捕頭打死幾個匪徒泄憤,一時不敢去動彩鳳幫,免得惹上兇橫的敵人。

對於這樣的情況,伊山近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本來就受了蜀國夫人姐妹的大恩,也不好再給她們添更多的麻煩。

蜀國夫人與朱月溪頗覺對不起他,對他的身體也更加關心,每天都跑去噓寒問暖,找了最能乾的丫鬟服侍他,於心隻想讓他把病養好。

她們的關懷,讓文娑霓蛾眉緊鎖,對伊山近的厭惡與擔憂日甚一日。

她站在閨閣的窗口,望着那一對永遠年輕的麗人如穿花蝴蝶般來往於伊山近的臥室,讓她臉色冰寒,心裡怒極。

「難道那個傢夥真的會成為我的繼父?」

一想到那個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男孩,居然可能成為自己的繼父,或者哪怕隻是母親的秘密情人,文娑霓就惡心得想要嘔吐。

年齡相差懸殊的男女成為夫妻,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要蜀國夫人鐵了心不顧及侯府的顔麵,做出先斬後奏的事情來,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就算皇傢也隻能默認事實,甚至有可能給伊山近加封郡馬都尉之類的頭銜,讓他安慰蜀國夫人寂寞淒清的晚年。

在文娑霓的腦海中,出現了可怕的畫麵。

一個滿臉稚氣的白嫩男孩,挽着自己滿臉嬌羞母親的手,甜甜蜜蜜地從洞房裡麵走出來,而自己隻能帶着弟弟跪在他的麵前,委委屈屈地向他奉茶,澀聲恭稱道:「父親大人!」

這個詞讓文娑霓劇烈地顫抖,用力甩頭從恐怖的幻想中擺脫出來,素手緊緊握住紗帳,幾乎要把它整個拽下。

既然與彩鳳幫的合作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哪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除掉這個心腹大患?望着遠處那個被當午攙扶出來散歩、昏昏慾睡的白皙男孩,文娑霓緊緊地咬着櫻唇,心裡升起四個大字:「借刀殺人!」

她的目光轉向另一個方向的樹林,在那裡,自己苗條俏麗的錶妹正在花雨中舞劍,姿態優美,翩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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