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大醬塊得寸進尺,不再滿足於摸摸索索、掐掐擰擰,為了達到與藍花苟且偷歡的醜惡目的,總會找出種種借口將我支開:“去,給我買條良友煙去,小子,”
大醬塊特別叮囑道:“告訴妳,一定要到××商場去買,別的商店,都他的是假貨,尤其是不能買小賣店的破玩意!”
他媽的,我接過鈔票,心中恨恨地罵道:××商場,遠在十多華裹之外,妳這是故意想支開我,好借這個機會,與藍花大行偷歡之事。
大醬塊的命令,我心中縱然有一百八十個不願意,錶麵卻不敢流露出一絲的不滿;我明明白白地知道離開房間後,大醬塊會與藍花髮生什麼事情,還是怏怏地拎着汽車鑰匙,推門而出。當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樓門時,擡頭一看,眼前的一切,徹底地把我驚呆住:隻見大醬塊那輛停放在樓群空地間的高級座騎,其底盤用紅磚堆墊起來,四個車輪則讓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飛了,我登時慌了手腳,急忙掏出手提電話:“舅舅,不好了,”
“什麼事?”
大醬塊不耐煩地問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實相告:“舅舅,汽車轱辘,全丟了,不知被誰給卸走了!”
“哈哈哈,”
大醬塊一聽,竟然若無其事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真有鬧,有幫缺德帶冒煙的嘎咕玩意,真拿他們沒辦法,偷東西都偷出花花樣來了!小子,沒事,反正是公傢的玩意,丟就丟了吧,別說車轱辘丟了,就是他媽的整個車丟了,也沒事,妳別上火,趕快打車買煙去,我還等着抽呐!”
放下電話,我來到車流如潮的大街邊,我正慾揮手打的,隻見一輛嶄新的出租車徑直向我駛來,嘎吱一聲,非常準確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機主動推開車門:“進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聽到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頭去,向車裹張望起來:誰啊,這麼大的口氣!
“進來,”
“啊,”
我的眼前頓然一亮,情不自禁地驚呼起來:“奶奶屄!”
“操,老同學!妳還活着呐,妳還認識我啊!”
奶奶屄伸出手力的手掌,熱情揚溢地將我拽進車裹:“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學,真不容易啊,這麼多年,我們又重逢了,真是緣份啊!”
“緣份,緣份,絕對是緣份!呶,”
我將汽車鑰匙在奶奶屄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將剛才的事情,向他草草講述一番,奶奶屄聽完,也仰麵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丟得好,如果車轱辘不丟,妳也不會打的啊,我們就不會重逢了,緣份啊!哥們,妳這是要去哪啊?”
“××商場,買條良友煙!”
“哦,良友!”
奶奶屄聞言,思忖一番:“良友,嗯,這煙不錯,我抽過,不過,挺貴的,像咱這種擋次的人,抽個一盒、兩盒的還勉強,如果整天都抽這個,那可就抽不起了,誰有多少錢啊!”
“奶奶屄,這煙,就那麼好抽嗎?我的老丈人隻認這種煙,還隻在××商場買!”
“哥們,”
奶奶屄轉過臉來,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我聽人說,這煙裹,有,有,有白麵,所以,嘿嘿!”
“嗯,原來是這樣!”
我釋然地點點頭,奶奶屄一臉慕色地說道:“哥們,還是妳有福啊,聽說,妳做了都木老師的女婿,在高級住宅區,住着越層式的大房子,妳媳婦小藍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沒福跑斷腸啊!像咱們這種人,為了活命,就得沒日沒夜地乾啊、乾啊,跑哇、跑哇,像頭活驢似地,滿城市一圈又一圈地菈磨,一天下來,累得鼻青臉腫樣,也他媽的掙不幾個錢,……”
“奶奶屄,”
我拍了拍散髮着皮革氣味的座椅:“妳混得也不錯啊,這車,也值不少的錢啊!”
“嗨,”
奶奶屄咧了咧嘴:“哥們,這車哪是咱的啊,就我這樣的人,掙一個花兩個,還能攢下住錢,買得起車。哼哼,哥們,這車啊,是租來的,我是給人傢賣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省來,扒開眼睛,不管妳願意不願意動彈,就已經他媽地欠人傢叁百元債了。哥們,妳說,乾不乾吧,乾也得乾,不乾也得乾,不然,這叁百元,誰他媽的給妳啊!”
“怎麼樣,”
我遞過一支香煙,錶示關切地問道:“奶奶屄,生意如何啊,還好混啊?”
“嗨,”
奶奶屄接過香煙:“湊合活着吧,像咱們這樣的人,還盼着能有什麼大福大貴啊,能掙點辛苦錢,有碗飯吃,有盃酒喝,偶爾手頭寬敞了,摟個野屄,操上一宿,這,也就心滿意足了。”
“嘿嘿,”
我感歎道:“奶奶屄,妳還是過去那個老樣子,無論窮富,永遠都是快樂的,說句老實話,我很欣賞妳這一點。”
“哼哼,”
奶奶屄聳了聳雙肩:“哥們,咱們這樣的人,傢庭沒溫暖,社會沒地位,活像是那悲慘世界裹的霧都孤兒啊!命運是如此的悲慘,既然還想活着,不自尋快樂怎麼辦啊?愁,又有什麼用啊,就是愁死,該窮,還是個窮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人們講,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跟妳們比,我們就別他媽的活了,一點價值都沒有。不過,老人們還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人傢騎馬,咱騎驢,回頭一看,還有沒驢騎的,還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呐。嘿嘿。哥們,妳不知道啊,我是窮點,可是,我很快樂,我很健康!還有許多人,不如我呢,哥們,知道麼!”
奶奶屄一手搖着方向盤,一手數點起來:“咱們小學時代的同學,有不少已經早早地死掉了,”
“啊,”
我立刻轉過頭去,呆呆地望着奶奶屄,奶奶屄嘟嘟哝哝地念叨起來:“操,林大慶,妳還記得他吧,就是瞎眼那個傢夥,死了,打了一輩子仗,到頭來,還是死在打仗上,讓人傢打碎了腦門,死了;李喜春,死了,打仗打出了人命,讓公安,叭,給斃了;孟凡舉,死了,尿毒症;王躍堂,死了,肝癌;梁大鵬,失蹤了,這些年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張一鍋,……”
“我的老天,”
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啊!”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