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天上的星辰月亮都消失了。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這間房子裡卻依然沒有燈,沒有任何一絲光線,因為坐在裡麵的兩個人早已習慣在黑暗中生存、思考、密謀。
“這兩次的行動雖然出了點兒纰漏,但總算朝目標又邁進了一歩!”男子的聲音聽來不帶絲毫感情,淡淡道:“接下來呢?你又打算怎麼做?”
女子陰森森的說道:“明晚總壇會為蔣舵主和八劍婢舉行一場盛大的祭奠儀式。如果我們能把握好時機,就可以順利的除掉那個賤人!”
男子沉吟道:“假使參加祭奠的人太多,恐怕你很難找到出手的機會!”
女子道:“不妨!人越多,越容易制造混亂。真正有可能帶給我們威脅的,不過寥寥幾人而已。隻要想辦法將他們調開,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男子沉默了片刻,忽道:“你知不知道最有可能毀掉咱們計劃的人是誰?”
女子緊緊地閉着嘴,半晌都沒有出聲。
男子冷笑道:“你不肯說,我來替你說好了!如果金陵城裡還有一個人能夠阻礙你的行動,那個人就必定是……”
女子猛地嬌叱道:“住口!我不願意聽到這個人名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男子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女子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呐呐道:“少主,屬下……屬下知錯了,請您原諒……”
男子一揮手,沈聲道:“算了!隻要你能把持的定,不被他的潇灑英俊所迷惑,最後的勝利依然是咱們的!否則麼,哼哼……”
女子低垂粉頸,咬着嘴唇道:“少主放心!我隻會用……用身體引誘他,但我的心卻不會愛上他的!絕不會!”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愛”和“誘”的界限往往是不那麼明顯的,你若費盡心機想要“引誘”一個人,結果也許是你連身體帶心靈一起奉獻給了他!
──假戲真作的悲劇每天都在上演,可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的吸取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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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了,任東傑打了個哈欠,輕輕的把手腳從方婉萍緊密的肢體纏繞中抽出,起身穿好了衣服。
昨晚他們激戦了整整一個時辰,不停的愛撫、親吻、肆意的抽送,最後兩個人在縱情交歡後的滿足與疲累中沉沉睡去。
“要是我能遠離江湖上的恩怨仇殺,天天安心的抱着不同的美人兒睡覺,那該有多好啊!”任東傑凝視着方婉萍慵懶動人的睡姿,在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他俯下身子,在她嬌嫩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一吻,隨即轉身走到了屋外。
初秋的淩晨已有些微微的寒意了,泛黃的枯葉一片片從枝頭飄落。任東傑忽然覺得有幾分淒涼和蕭索,一種莫名其妙的寂寞感從神經深處湧了上來!
──如果這時候,有個知心的好朋友在自己身邊,那我就不會如此孤獨彷徨了……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展開輕功向前飛掠,身法驕如驚龍快若閃電,冷風迎麵撲來,拂去了他身上的汗珠,卻無法吹散他心頭的陰影。
穿越了數十棟小樓和幾條青石路後,不知不覺已到了昨天“珍品閣”起火的地方!那屋子自然是不存在了,剩下的隻是一地的焦礫碎石。任東傑無意中擡眼一瞥,竟發現廢墟堆裡有個窈窕的人影在晃動。
──奇怪,怎麼會有個女人在這裡?她東翻西翻的,難道是在找什麼東西?
任東傑心頭疑惑,悄沒聲息的欺到那女人身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肩,沈聲喝道:“喂,相好的,你在做什麼?”
那女人吃了一驚,霍然回過頭來,一張小臉嚇的全無血色,但一見到是他,眼光中立刻露出了又喜又瞋的錶情,嚷道:“原來是你呀,大壞蛋!乾麼這樣鬼鬼祟祟的,把我給嚇了一跳!”
任東傑失笑道:“我還沒說你鬼鬼祟祟呢,你淩大小姐倒惡人先告狀起來!喂,你不躺在被窩裡睡覺,一大早跑到這裡來乾嘛?”
淩韶芸小嘴一撇道:“我來找‘驚魂奪魄針’呀!大火雖然把字畫啦、圖譜啦那些紙制品燒毀了,但‘驚魂奪魄針’可是用上好精鐵和金鉑合鑄的,根本不畏烈火、不怕水淹!哈哈,找出來就是我的啦……”她邊說邊在碎石堆裡蹦了兩下,神態甚是天真得意。
任東傑皺眉道:“據聞這針是昔年唐門的一位機關高手所制,就算全然不懂武功之人也可以使用。但因它太過歹毒,為唐門招來無數殺孽,終於被武林同道共同剿滅。算來這針已不知所蹤五十餘年,怎麼又會落到你爹爹手裡的?”
淩韶芸滿不在乎的道:“我爹爹喜歡收集希奇古怪的東西,那又有什麼出奇了?喂喂,你別光顧着說話,快幫着我一起找呀!”
任東傑心裡也實在很想看看,這曾令江湖中人談之色變得暗器究竟是什麼樣的,於是挽起袖子跳進了瓦礫堆中,仔仔細細的搜索起來。
可是兩個人滿頭大汗的忙了半天,幾乎把整個廢墟都翻了個底朝天,除了燒的焦黑的殘渣斷片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淩韶芸一臉沮喪,失望的道:“怎麼會找不到呢?真是的!這針筒還會長了腳自己跑走不成?”
任東傑沉吟道:“會不會是被事後清理火場的人給收去了?”
淩韶芸搖頭道:“不會的!我問過那些奴才,他們說隻收走幾把刀劍長矛,並沒見到什麼特別的事物。嗯,一定是針筒太小啦,我們剛才看走眼了!來呀,我們再找一遍……”
任東傑嘆了口氣,道:“不用再找啦,我肯定這裡沒有什麼針筒!也許它不像傳說中那樣耐熱,已經被大火燒成了銅汁……”
淩韶芸幾乎要哭了出來,一對大眼睛中飽含着淚水,抽泣道:“我不信!我不信!它一定躲在哪個角落裡,我要把它揪出來……嗚嗚……沒有它我也不想活了……”說着翻腕拔出一柄短劍,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眼看她就要鮮血迸裂而亡,任東傑卻似毫不在意,隻顧笑吟吟的望着她。果然,那劍鋒離肌膚還有半寸時就突然轉了向,“當”的一聲撃在旁邊的石塊上,砸出了幾點火星!
淩韶芸滿麵通紅,羞惱的不住頓足,啐道:“沒良心的壞蛋,看到人傢尋死覓活也不過來勸勸!真正氣死我啦!我……我要狠狠的咬你一口……”說完合身撲進了任東傑的懷裡,張嘴就往他的耳朵上咬去。
誰知她的雙唇還未曾合攏,突然痛的尖叫一聲。原來任東傑的一雙魔手,已經放肆的按在了她聳翹飽滿的臀部上。
“小姐,上一次挨打的傷已經好了麼?”任東傑輕柔地撥弄着那富有彈性的臀肉,笑眯眯地問道:“要不要我再幫你添上幾個新的痕迹,好讓你永遠銘記於心?”
淩韶芸嬌軀發顫,隻感屁股上傳來一陣陣奇異的滋味,一時像浸泡在溫水中般舒服,一時又像有萬千螞蟻在爬動般痛癢。她蹙起好看的柳眉,雙腿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小嘴裡卻不由的發出了夾雜着痛苦和興奮的嬌吟聲。
“壞蛋……你……你到底想乾什麼?”她突然察覺幾根手指不懷好意的掰開了雙臀,正在自己敏感的股溝裡從容遊弋,不禁驚怕的手足無措,想要夾緊大腿制止對方的進一歩入侵,卻偏偏使不上半點力道,隻能伏在他的懷裡籲籲嬌喘。
過了片刻,疼痛的感覺漸漸減弱了,甜美的快感卻越來越強,就如一波波浪潮衝撃着腦海。她的芳心一蕩,下體立時就是一陣酥酥麻麻,差一點兒流出了溫暖的蜜汁。雖然最後竭力的忍住了,俏臉已是绯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般可愛。
任東傑哈哈一笑,鬆手放開了她的身子,正色道:“這是給你一個教訓!拿不到‘驚魂奪魄針’也用不着發小姐脾氣呀!再說,那針筒的殺氣太重,也不適合你女孩兒傢使用!”
淩韶芸勉強穩住了猶自顫動的雙腿,委委屈屈的道:“我早就對你說過啦!我和人定下了約會,要是沒有這件厲害之極的暗器,我是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他的……”
任東傑灑然道:“我也早就說過,這個人我來幫你打發!好啦,你和他到底約在哪裡見麵?快帶我去吧!”
淩韶芸大喜,展現出一個甜甜的笑顔,嫣然道:“你當真肯幫我麼?我還以為你那天是在哄我開心哩!壞蛋,你真是天下最好的……最好的壞蛋!”
她開心得眉花眼笑,突然大膽地踮腳仰臉,在任東傑的左右雙頰上“啵~~啵~~”的各親了一口,目光中流露出嬌羞頑皮的神色,轉過頭撒腿就跑,跑得比中了箭的兔子還要快!
任東傑怔了怔,摸着自己的麵頰苦笑道:“女人呀女人,為什麼我永遠也猜不透你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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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請聽小弟說句話。”孔威雙手抱拳連連作揖,誠懇的道:“明晚的祭奠儀式您千萬不可以參加!”
淩夫人平靜的道:“蔣舵主和我那貼身的八劍婢,都是神風幫裡忠心熱忱的好兒女,他們不幸殁於惡徒之手,我若連祭奠都不予參加,天下人豈非要罵我淩傢無情無義?”
孔威焦急的道:“但明晚有許多人前來憑吊,這中間說不定夾雜着行刺的兇手!嫂子一公開露麵,無形中就給了惡徒可乘之機!”
淩夫人淡淡一笑,道:“生死有命,如果賤妾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你們怎樣保護也是枉然!倒不如放開胸懷,坦坦蕩蕩地去迎接未知的命運!”
孔威道:“但是……”
淩夫人打斷了他的話,輕聲道:“我意已決!二哥請勿多言。不論你怎麼勸告,我都非參加祭奠不可!”
她的聲音柔和而動聽,嬌怯怯的就像一個全無武功的少婦一樣,但語氣中所潛藏的那種堅決和果斷,卻使人百分之百的相信,這是個外柔內剛、言出必行的奇女子!隻要她下定了決心做一件事,隻怕世上再也沒有人能令她改變!
孔威無奈的攤開手,轉眼望着羅鏡文,希望他能想出些主意來解圍!
“嫂子既然一定要參加,我們做兄弟的也不能強行制止!”羅鏡文手搖着摺扇,沉吟道:“為今之計,隻有加強會場上的保衛,每個當傢都把守住一個緊要據點,使刺客無法搶到有利位置下手!”
張繼遠冷冷道:“如果刺客根本就是我們幾個當傢中的一個呢?”
羅鏡文道:“可請孫捕頭,傅老爺子,任公子和唐公子他們四處巡視,一來是居中策應,二來也起着監視的作用。再說,‘仁義大俠’衛天鷹等人也即將趕到,刺客想要暗中下手而不被人察覺,那是千難萬難!”
張繼遠不再說話了,每一個人都不再說話了。
他們所能作到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未來的事情會怎樣發生,恐怕就真的隻能讓老天爺來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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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日頭照耀在長街上,照得任東傑身上熱乎乎的,連心裡麵都是熱乎乎的。
如果你是任東傑,如果你身邊也有淩韶芸這麼樣一個活潑美麗的女孩子陪着你,那你的心裡也一定是溫情而又愉快的。
“你的武功到底是跟誰學的?為什麼你年紀輕輕,功夫就能練的那麼高?”淩韶芸菈住任東傑的手,滿臉好奇的道:“我爹爹曾說你是當今天下最深不可測的五個人之一,可是我看你和一般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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