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田董事長準備了一件禮物,”侯龍濤從智姬的小包裡取出來一個裝首飾的紅色絨盒,“想不想要?”
“你…你是怎麼…怎麼知道的?”田東華麵如死灰,一幅搖搖慾墜的樣子。
“先看看這個吧,”侯龍濤一揚手,把盒子扔上了二樓,“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石純接住了盒子,從裡麵取出一張紙,準確的說是一張傳真,在邊角上有傳真號,是從國內發來的。
這張傳真是人民日報的一部分,包括頭版頭條和日期,日期是候天的,新聞的大標題是“北京市市長賈琪挪用巨額奧運資金案發,畏罪飲彈自殺”,副標題是“銀行係統打響反腐戦役,多名高官涉嫌賈案被捕”。
“你…你還是看看這個吧。”石純把傳真遞到了田東華的麵前。
田東華皺着眉把傳真看了一遍,臉色由土灰轉變成了煞白,他反反覆覆讀了一次又一次,呼吸越來越粗重,好像都有點困難了,打印紙在他的手裡攥成了一團,“你…你…你太狠了吧?”
“首先,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那裡麵沒我一點兒事兒;其次,我看你並不在乎吧?”侯龍濤推了推眼鏡,他猜想對方跟賈琪根本沒有什麼父子之情可言。
“哼哼哼,我當然不在乎姓賈的死活了,更不在乎他怎麼死。”田東華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很明白,當初為了保險,防止自己獨吞那四十億,資金是經過多傢國內銀行轉賬,最終進入中銀澳門的,而且是不記名的賬戶,用那筆錢購買的東星股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屬於那個賬戶的主人的,可想而知,自己手裡的密碼一定已經不管用了,這才是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好歹是你老子啊。”侯龍濤可沒想到田東華會這麼“無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老子?哼哼。”田東華都不屑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了。
“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嗎?”
“你要教訓我嗎?”
“我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田東華都快把後槽牙咬碎了,真想過去把對方臉上那種洋洋自得的錶情撕下來,“我洗耳恭聽。”
“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你的資金來源,不是我小瞧你,除了那筆奧運儲備金,你還真沒地兒去弄八十億美金。我之所以沒有料到,是因為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大到這個地歩,動用奧運資金。雖然有膽量,但也注定了失敗的結局。奧運會是全黨、全國、全民族,甚至全世界的大事兒,就在所有人都爭相為奧運會做貢獻、添磚加瓦的時候,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打奧運會專用資金的主意,挖奧運會的牆角兒,你這是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麵,與人民為敵,做邪惡的代言人,焉有不敗之理?”侯龍濤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顯出一股浩然正氣。
“我代錶邪惡?那你是代錶正義了?”
“That‘sright。”
“That‘sbullshit!”田東華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勝者王侯,敗者寇,這才是恒古不變的真理。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永遠都是勝者正、敗者邪。李世民、朱元璋,成了就是開國太宗、太祖,要是不成呢?還不是就是一介草寇。我動用奧運資金又怎麼樣?我成功的控制了東星,如果我繼續從商,世界首富的寶座並非遙不可及,如果我轉為從政,仕途更是一片光明,領導核心就是我的最終歸宿。歷史由我書寫,你是大姦大惡之人,我挪用奧運資金是發動一切力量懲姦除惡,我才是國傢的棟梁,我才是站在人民一邊的。”
“哈哈哈,”侯龍濤用力的鼓着掌,“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說到我心裡去了,剛才就是逗你玩兒,我唱的是高調兒,你說的才是實話。來來來,都給咱們田總呱叽呱叽。”
隻有馮雲明白男人在說什麼,笑着拍起了手,“鼓掌都會吧?”
侯龍濤這邊的人都“啪啪”的拍着手。
“Stop!Stopit!”田東華的臉已經由白轉紅了,但並非健康的紅潤。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失敗的真正原因。”侯龍濤換上了嚴肅的錶情,“你的失敗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因為你選錯了對手,你選了一個不可能戦勝的對手。”
“一派胡言!”田東華的身體產生了輕微的顫抖,那是極度憤怒的錶現,“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真命天子嗎!?你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小混混兒,你以為從一所美國的叁流兒學校裡混了個文憑就能一歩登天,進入上流社會,泥鳅變蛟龍了!?你從骨子裡還是個上不得臺麵的小痞子!成天還在講什麼哥們兒義氣!你憑什麼執掌東星啊!?你何德何能啊!?我才是出身名門的公子!我才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我才是商業天才!你憑什麼佔盡天下美女啊!?你憑什麼讓玉倩對你死心塌地啊!?我才是真正愛她的人!她應該跟我長相厮守的!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撿了個聚寶盆,你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呼呼呼…”
“哇,”侯龍濤左右看了看,一攤雙臂,“早知道你嫉妒我,沒想到嫉妒到這種程度,而且你好像還真的相信我是接住了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而你才是我所擁有的一切的RightfulOwner。想你也確實是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可悲的心理境界呢?”
“你憑什麼教訓我?你憑什麼嘲笑我?”田東華盡量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你贏了,我輸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接受現實了?很好。”侯龍濤又癱回了沙發裡,點上煙,“其實玉倩對你還挺有感情的,不僅把你當朋友,還把你當哥哥。本來呢,為了她,雖然我相信你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置我於死地,我仍舊可以放你一條活路的,因為你隻是針對我。可現在,你用毒計害我弟弟,你跟日本人狼狽為姦,你要是用他要挾我,你要是用他威脅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卻傷害他的身體,差點兒讓他送了命,我差點兒失去我最親的弟弟,你萬死難贖次罪,我要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慾加之罪何患無辭。”
“呵呵呵,你還不認啊?”侯龍濤看了一眼馮雲。
馮雲取出手機撥通了,“你們到哪兒了?”她掛斷電話後轉向男人,“他們剛剛上了船,馬上就進來了。”
“來的正好兒。”
“什麼人?”田東華不知對方又在玩什麼把戲。
大廳的門從外麵打開了,叁男一女簇擁着一輛電動輪椅進了屋,那個女人就是Tina,她的脖子上套着一個狗項圈,連在上麵的鐵鏈的另一端抓在坐在輪椅上、頭纏紗布的文龍手裡,“哈哈哈,華哥,好久不見了,你的氣色可不怎麼好啊,是不是讓我四哥耍得太慘了?”
田東華眼睛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你丫坐個輪椅乾什麼?有他媽不是不能走路。”侯龍濤走過去,做出一個要扇文龍後腦勺的動作。
“唉唉唉!別打,他媽的窟窿還沒長好呢。”文龍把侯龍濤的手撥菈開了,“我這不是學《縱橫四海》嘛,一會兒跟週潤發一樣,‘噌’一下兒蹦起來,嚇丫那個半死,多有意思。”
“你不是說他還是個植物人兒呢嗎?”田東華衝石純使了個眼色,石純不聲不響的退回了二樓的房間裡。
“那就是為了不讓你緊張,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但你要知道他已經醒了,大概會更加小心謹慎。”
“哼,你以為我見到他們會怎麼樣?想你剛才見到石純那麼失態嗎?他們兩個能證明什麼?證明我跟日本人有聯係?證明我早就知道是日本人綁架的他?那又怎麼樣?害他的是日本人,又不是我。”
“你不奇怪她怎麼會還活着嗎?”侯龍濤揪住Tina的頭發晃了晃。
“你輕點兒,”文龍站起來拍了拍侯龍濤的手,“這是我的大屁股母狗,別把毛兒揪掉了。”
“小器操行。”
“她活着我為什麼要驚奇?”
“別裝傻了。你通知了日本人她的所在,派了兩個殺手去菈斯維加斯,弄得跟入室盜竊、輪姦、殺人一樣,給了她心臟一刀。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這娘們兒心臟長在右邊兒,”侯龍濤拍了拍文龍的肩膀,“要不然我還真沒法兒知道這小子的下落呢。”
“So?”
“So?竹籤子往叁口龍惺的指甲裡一插,他就什麼都說了。”
“孫子,”文龍指着田東華的就開罵了,“你丫那夠狠,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不死也是個廢人。小丫那你給我下來,不用別人,我他媽跟你單挑,打不出你丫屎來,算你丫屁眼兒緊。”
“你們這些人怎麼說話這麼臟啊?”馮雲皺了皺眉,以前她是不在意這些的,但這幾個月以來,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像”女人了。
“唉喲,惹四嫂不高興了,對不起,對不起。”文龍嘻皮笑臉的衝着馮雲一敬禮,又轉向田東華,“你丫下來。”
“是啊,田東華,冤有頭、債有主。”侯龍濤衝樓上的人勾了勾手指。
田東華當然沒那麼聽話了,“侯龍濤,我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沒給我答案呢。我現在就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覺得你贏定了?”
“不是,”侯龍濤搖了搖頭,“覺得贏定了,那是將來時,不適用於現在的情況,現在時或者過去時更合適,也就是我贏了,或者我已經贏了。”
“你又在嘲弄我?為什麼好像什麼事兒在你眼裡都是笑話兒呢?為什麼當我幾乎是明確的告訴你,我還有後手的時候,你還是自我感覺良好呢?”田東華身後的門又開了,石純抓着一個年輕女子的胳膊走了出來,一把手搶頂在她的太陽穴上,“你接着笑啊,你接着嘲諷我啊,你接着開玩笑啊,你怎麼傻了?”
女孩穿着一件緊身的白色T-shirt,粉紅色的短裙,一雙粉色的夾腳拖鞋,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秀麗的麵龐略顯清瘦,大大的雙眸中滿是憂鬱和傷感,正是失蹤多日的張玉倩。
侯龍濤盯着女孩,他處於一種震驚的狀態,眼睛裡全是迷惑。
“玉倩!”馮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星月姐妹和幾個俄羅斯大漢都把槍掏了出來。
“都別亂動,”田東華明顯對馮雲充滿顧忌,向後退到了玉倩身後,指着馮雲,“你,你別再動了。”
“濤哥…”玉倩的雙唇微微的顫動着,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田東華,”侯龍濤身上一陣陣的發冷,“你現在讓她下來,我答應你讓你全身而退。”
“除了侯龍濤,所有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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