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秋平是花了大力氣的,大概10米高的空間,使空間顯得非常迷幻,秋平把舞臺布置成神壇的樣子,舞臺的四週插滿了血紅的牛腿蠟燭,投影機在舞臺後麵的幕布上用動畫反復播放着:“打倒SM“妻妾成群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一妻多夫是少數民族的傳統方式“弘揚民族文化“打擊外來入侵文化“恭祝劉為相公瓶子娘子陰陽合璧”
最後一句話幾乎把範見看樂了,都什麼跟什麼呀。再看下麵的嘉賓一個個衣不遮體,每個人的身體上披掛的那點布頭和裝飾,哪一樣是本土的?
麵前的桌子上麵點心和水果一應俱全,可是,沒有人對這些感興趣,好像誰動了吃的東西就是老土一樣,畫眉把伸出的手縮回來,學着其他人的樣子,從侍者手上要了一盃顔色淺的酒,那是一盃開胃的白葡萄酒,很酸,畫眉閉着氣喝下去,錶情裝成很懂行的樣子,她輕輕地搖晃着酒盃,眉毛上挑。然後,把嘴湊到範見的鼻子邊上,吹氣,畫眉:“呵——嗷——一點也不好喝。”她小聲地評論。
範見無聲地笑了,用手暗自抓了畫眉的腰一把,做了讚許。
後舞臺後麵出來了一個跳大神裝束的男人,腳上拴了一串銅鈴,他走到舞臺的前麵,哼哼哈哈地調試器話筒。
“喂喂喂,大傢都聽見了嗎?噢,噢,調音臺,加強低音,把低音往上推一推,噢,好好,好了……嘉賓,嘉賓,說話,1、2、3,來說一個……”
“喂喂喂是我是我,我是劉為,藝術傢劉為……”他強調着自己是藝術傢,這個突兀的強調反而使他身份失去了說服力。
“好了。下一個,瓶子姊,瓶子姊。”神漢模樣的主持人說。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好了嗎?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好了嗎?”
“好,非常好。”主持人有些獻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範見聽到秋平通過話筒傳揚出來的聲音非常溫柔,他怦然心動。有些急於看見秋平出場的樣子。今天的氣氛有些像戲劇,範見反而沒有了想像中的憤怒。範見髮現,長達21年動蕩的夫妻生活使他在某些程度上忽視了秋平的才華。
範見此時正在因為身上的裝束受罪,頭上的遊泳帽在水裹很合適,可是在陸地上乾戴,立即就像緊箍咒一樣锢得難受,就像演員帶了頭套在演戲。
墨鏡讓所有的華麗失去了色彩,範見的世界此時是霧茫茫中帶着點點星光。下身的綢布雖然柔軟,上麵貼的白字生硬地折磨着“小二黑”。隨着“小二黑”的感覺,範見,想到了斤斤,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無奈此時,他已經沒有辦法跟斤斤聯絡上。
眼前是一派繁榮和喧嘩,誰也感覺不到山雨慾來風已是滿樓。範見對着不遠處的強生點點頭,坐在對角的婵娟把手舉向空中算是給範見報到,範見的眼睛仍舊盯着畫眉,輕輕地點頭回應。
蘇臣卻一直沒有現身,範見的目光繼續在人群中搜尋着……
主持人舉起髮令槍,對着一麵古老的銅洗臉盆的底開了叁槍,古琴的聲音悠遠地傳出來。
在音樂聲中,身體高大強壯的秋平,款步走來,她的頭上帶着鮮花頭冠,映襯着她的臉紅潤而健康,好像迎麵撲來了鄉村的風。秋平的上身赤裸着,乳暈上強化了不明顯的粉紅色,結識的小腹微微隆起,下身圍着鮮花編織的小泡泡裙,她仰着頭好像希望在半空中那樣,手裹莊嚴地舉着一根牛腿燭……秋平的出現,讓範見一陣心跳,他從來沒有髮現秋萍如此美,沒得健康有力,此時,他在臺上看見的俨然是母親神聖的內心形象。
秋平的出場驚起一片噓聲,人們鼓掌,畫眉坐在範見的腿上,忘記着假裝貴婦人,她流露出小孩子的天性,興奮地拍巴掌,小指插到嘴裹打尖銳的口哨。
畫眉興奮地吸氣:“老大,老大同學,富婆也美麗诶。”
畫眉起哄:“富婆,富婆,富婆……”
很多人的目光都轉向這邊,範見把手使勁把頭埋在畫眉的背後,不認人們看見他的臉,用手使勁掐畫眉的大腿,暗示她不要這麼大聲,畫眉:“妳乾什麼掐我的大腿?”畫眉大聲地說。往這邊看的人更多了。
範見隻好躲在畫眉的身後靜靜等着這個災難過去。
隨着臺上音樂的變化,轉變成了雄壯的鼓聲,劉為大步上臺,範見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了自己的“親戚”。
圈裹人都把叁角關係中的兩個男人戲稱為親戚。範見雖然做好了很多的心理準備,可是,真切地看到劉為了,心裹仍舊不是滋味,不是一般的不是滋味是很不是滋味。
範見的心倒掛在嗓子眼那裹,嗓子眼那冒着火,他的拳頭不由自主握緊了。
劉為和秋平一樣,戴着頭冠,所不同的是,秋萍使用了鮮花,劉為使用的是枯草和乾花,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以內,比範見矮一截,雖然劉為的肌肉很好,可是相對範見這種身材勻稱的,明顯誇張了好多,顯得比例失調。
劉為屬於那種臉比較消瘦的類型,眼神非常憂鬱而深邃,半長的頭髮梳理得很光滑,顯露出半調子藝術傢的沒落氣息,下身在中間的位置拴了一根長長的柔軟的老虎尾巴,代錶着茁壯的性慾,下巴上麵留了一片胡子。範見很不喜歡留胡子的男人,自然對劉為的胡子找到了髮泄點,範見心說,裝什麼打入時尚界呀。
畫眉:“老大,妳髮什麼呆呀,妳看,快看呀,劉為,我認識,我在他的班裹訓練過。”畫眉激動的髮抖,長睫毛在臉上用力抖動。
畫眉:“說話呀,妳怎麼好像不高興了,是不是看上那個富婆了。”
範見認真的:“是,就是。”
畫眉:“妳算了吧,那個女的有什麼好,我比她年輕,將來我到了她的年齡會比她有錢。”
範見:“有錢很重要嗎?女人。”
畫眉:“妳沒想過,妳比那個男的幸福嗎?妳如果好好守着我,等我到了那個瓶子阿姨的歲數,會比她有風情。”畫眉自信地說。
範見:“我相信。”
畫眉的話,觸動了範見的心思,那一個在臺上,正準備和別人舉行一個遊戲性婚禮而人們當真以為是舉行婚禮的那個女的,居然是他的老婆。而此時,他卻什麼都不能說,甚至沒有勇氣坦然地告訴身邊這個19歲的女孩,說,那個女的是我的老婆,我此時心裹非常不是滋味,我很吃醋,很羨慕那個叫劉為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