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行秋的手指在口袋邊緣停頓,那份打算用來安撫的、近乎侮辱的溫柔瞬間凝固。他臉上的玩味笑容如同被風吹熄的燭火,斂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懈可撃的沉靜。
門外的腳歩聲越來越近。
葉冷之渾身一僵,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瞬間熄滅了所有噴薄的怒火,隻剩下冰冷的恥辱和後怕。她幾乎是本能地用力推開嚴行秋,整理自己淩亂的衣領,後退兩歩,與他菈開一個安全、且專業的距離。她臉頰滾燙,卻必須強迫自己擺出警察應有的鎮定。
“孫隊,” 她的聲音乾澀沙啞,卻盡力保持着平穩,“情況已經控制住了。”
門被推開,孫崇雲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銳利的目光迅速掃過整個房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唐安,衣衫有些不整、嘴唇紅腫的葉冷之,以及那個站在一旁,神色平靜到詭異的男人——嚴行秋。
“冷之,你沒事吧?” 孫崇雲大歩走進來,眉頭緊鎖,視線在葉冷之和嚴行秋之間來回逡巡。
不等葉冷之回答,嚴行秋已經主動上前一歩,姿態謙和有禮,聲音裡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驚魂未定:“這位警官,您來得太及時了。多虧了葉警官,她制服了這個試圖襲撃我的歹徒。情況非常驚險,我到現在心臟還在狂跳。”
他的謊言說得如此麵不改色,如此天衣無縫,甚至還帶着對葉冷之的讚許和感激。
葉冷之站在一旁,心頭無名的火燒得旺盛。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呢,自己被帶到男廁所裡,像一隻母狗一樣搖着屁股,甚至被強制口暴,又或者是嚴行秋翻臉就用傢人威脅唐安。在自己隊長麵前,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襲撃你?” 孫崇雲的目光落在嚴行秋身上,帶着審視,他認識這張臉,但是卻難以想象他會在這裡出現,於是確認到,“這位先生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叫嚴行秋,是葉警官的朋友,” 他遞上一張名片,笑容溫文爾雅,“說來慚愧,我和這位唐先生有些私人恩怨,沒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今天若不是葉警官碰巧路過,後果不堪設想。她真是一位勇敢而出色的警察。”
他把一切都攬了下來,又把一切功勞都推給了她。他用一張巨大的、名為“真相”的網,將她牢牢地困在中央。她成了被錶彰的英雄,也成了他最忠實的共犯。
孫崇雲接過名片,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被打到地上的手槍,隨即轉向葉冷之,語氣嚴肅起來:“先把人铐上,叫救護車和支援。你,跟我回局裡做詳細筆錄。”
“是,孫隊。” 葉冷之低着頭,從腰間取出手铐,走向已經昏迷的唐安。冰冷的金屬鐐铐鎖上的瞬間,她感覺自己鎖住的不是犯人,而是自己那份無處發泄的憤怒和真相。
在她蹲下身的時候,嚴行秋的視線越過孫崇雲的肩膀,精準地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戲谑和溫柔,而是一種更深、更沉的佔有慾,像是在欣賞一件被他親手打磨、終於染上他色彩的完美藝術品。
他用口型,無聲地對她說了兩個字。
“真乖。”
葉冷之換了一身制服,站在醫院病房外,而孫崇雲就坐在她麵前,喝着一盃咖啡。
她有些走神,腦海中依舊回憶着嚴行秋做完筆錄後和自己私下裡的那番對話。
“這裡是一劑定向人格改造劑,針對的是前額葉基底部,主要作用是弱化短期記憶,強化長期記憶,以及永久性放大他對悔恨的敏感程度……” 嚴行秋湊到葉冷之耳邊,誘惑低語着,手靈敏地在一個其他人的視覺死角把一隻類似於胰島素注射器的東西塞到葉冷之手裡。
“今天晚上,等你完事了,商業區的XX酒店,我會留在那裡一晚。”
隨後他甩起頭,露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對着其他警員打了個招呼,“諸位晚上辛苦了,後會有期。”
在一眾普通警員的回應和詢問籤名聲裡,嚴行秋潇灑的走出了警局,留下葉冷之死死握住手中那一隻注射器。
“冷之?冷之?冷之?” 孫崇雲的聲音把葉冷之從回憶裡喚醒,“你怎麼今晚總是走神啊?”
“啊,沒……沒事……” 葉冷之下意識把手伸進口袋裡,摸了摸那一根注射器,“就是……我在想……唐安的事情……”
“嗯,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孫崇雲喝了一口咖啡,嘆了一口氣,“青山那個數據中心,他就是負責人,這幾年原來都躲在T市,難怪我們這邊基本查不到任何後續信息……”
“冷之啊……你這個‘私事’牽扯還真是大得離譜啊,” 孫崇雲用手指了指自己,臉上露出一絲探究的神情,“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信任我……”
葉冷之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畢竟,從她這幾天的了解來看,嚴行秋在白道的身份可不算一個小人物。
孫崇心正在好奇,她突然離席,又和嚴行秋一同出現在男廁所,是否並非隻是單純的巧合。
葉冷之轉過身去,望着房間內臉上一大塊青紫色未消的唐安,輕咬下唇,可是卻語氣輕鬆道,“報告裡不都交代了嗎,怎麼,孫隊還想審我?我看見唐安,知道他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就跟了上去……”
“然後你會被他不小心傷到嘴……” 孫崇雲還想進一歩詢問,可是工作手機卻偏偏在這時候響了,“喂?”
不消片刻,孫崇雲關掉手機,嘆了一口氣,雷厲風行地離去了,“又有一個新的突發事件需要我去現場處理一下,你就繼續守在這裡吧,醫生說明天他應該就可以接受訊問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葉冷之又把有些紛擾的思緒放在了唐安身上。
葉冷之手裡那根注射器已經被體溫握得溫熱,可是她卻依舊覺得自己仿佛是握住了一塊寒冰。
隻要她走進去,拔掉輸液管,將這小瓶裡的液體注入,一切就都解決了。
這裡沒有監控。
而且,沒有人會懷疑……
畢竟,他手上那麼多的人命,那麼某一日終於被那往日的陰影所吞噬而崩潰,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明天唐安醒來,甚至都不會覺得自己為何昏倒,自然也就不會提起她和嚴行秋的關係,和之後那場極致的羞辱和反轉。
更棒的是,在內疚和悔恨的驅使下,他甚至會主動地把青山療養院中所發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代……
然後呢?然後他一輩子都會記得這一件事情,多虧了這藥物能強化長期記憶的功能。所以,他的後半輩子將會永遠活在這種狀態裡,痛苦,彷徨,悔恨……
這種藥物並非是一劑靈丹妙藥,而是潘多菈的魔盒。
嚴行秋那張帶笑的臉突然在她腦海中浮現,而那句無聲的“真乖”此刻也不停在她思緒裡回響着。
用掉它,就等於向他屈服。
用掉它,便好像是第一塊多米諾骨牌。一旦推倒,她的人生將徹底滑向嚴行秋為她鋪設好的軌道。她會成為他真正的“乖狗狗”,被他用秘密的鎖鏈牢牢拴住,再也無法掙脫。
這並非是那種,情趣式,僅限於BDSM語境下的屈服,而是屈服於他對自己生活其餘部分的掌控。那本應是他所不可觸碰的一部分。
在最開始,她所期望的難道不正是通過角色扮演式的母狗遊戲,來保證她平日生活工作中可以不被這種想法所困擾嗎?
可是現在她的工作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層名為嚴行秋的陰影。他想要掌控的不止是臥室門後的那隻為他一人所展現的母狗,更是那個名為葉冷之的警察。
她的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嘴唇,那裡似乎還殘留着被擦拭過的觸感。她現在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唐安要求自己給他口交如此反感了。
望着玻璃倒影上的自己,葉冷之嘆了一口氣,腦海中回憶起的是自己父親和李昭陽的教導。
“伏魔先伏自心,心伏則群魔退聽……”
“臭丫頭,我和你說,當警察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底線,是寧折不彎……”
“哎……或許……還有別的辦法……李叔……”葉冷之緩緩把手中握緊的那隻注射器放下,正打算轉身坐下,明日去找李昭陽聊聊時,自己的私人手機響了。
是加密聊天軟件。
主人:你們今晚提交的那個案件報告,被封存了。
一片葉子:怎麼可能,唐安的口供還沒錄呢?而且孫隊的權限並不低的……
主人:他卻是權限不低,可是這條操作是來自管理員權限。
一片葉子:不可能!
主人: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我。
葉冷之望着眼前的文字,兩眼有些發黑。
管理者權限,嚴行秋並沒有說完,但是葉冷之知道,這應該是隻屬於警察局局長的權限。
李昭陽。
那個教導她“法不容情,寧折不彎”的男人,那個拍着她的肩膀說“我們警察要對得起頭頂警徽”的男人,那個在她從警校放假回來抱怨一些委屈時會笨拙地給她熱一盃牛奶的男人。
此刻葉冷之卻忽地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太能記起他準確的模樣了。
“……” 葉冷之坐在椅子上,喉頭經過片刻才終於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手不知道何時又深入了口袋裡,死死地握住了那根針管。
原本以為自己身後是應該死守的底線,可是回頭望去,卻隻看見深淵。
葉冷之站起身,把肺部的空氣全部排空,閉上了眼,腦海中浮現的是嚴行秋那讓她後背有些發涼的溫潤微笑。
一切都很順利,此刻已是深夜,值班的護士並沒有太注意這個方向的事情,而病房裡也沒有監控。
葉冷之輕輕把那支胰島素注射器的針頭對準依舊昏睡的唐安。
他頭上纏着繃帶,臉上一大塊青紫色,毫無今天晚上的囂張氣焰,像條死狗一樣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輸液管。監護儀發出單調而規律的“滴滴”聲,是這死寂空間裡唯一鮮活的動靜。
葉冷之臉上的血色隨着注射器緩緩淨空而褪去,眼中再無掙紮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死寂的寒冷。
幾秒鐘,一切就結束了。
她能得到她想要的關於青山療養院的情報,今晚男廁所的記憶也會抹去,唯一的代價是這個男人,這個劊子手,一輩子活在無窮的愧疚和悔意裡,再無其他情感。
但是她卻覺得自己今夜殺人了。
她殺死了唐安,同樣也殺死了自己心裡一部分的“葉冷之”。
做完這一切,她沒有立刻離開。她站在床邊,靜靜地站了足足一分鐘。她在感受這種感覺——這種親手扭曲現實、抹除真相的感覺。一種空洞的、帶着苦澀回甘的權力感,在她被掏空的靈魂裡慢慢滋生。
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下樓,解鎖自行車,等到葉冷之意識到自己應該前往哪裡之前,她的肉體就已經指揮着單車騎往了目的地。
冰冷的夜風迎麵打來,葉冷之一個機靈,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朝着嚴行秋所在的酒店騎行。
一個急刹車,她停在了通向商業區的跨江大橋的自行車道上。
她拿出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她平靜得可怕的臉。她沒有聯係警局,也沒有聯係李昭陽。她打開了一個加密的聊天軟件,找到了那個名叫 “主人”的聯係人。
一片葉子:處理好了。
把手機塞回口袋,把一幅黑色皮革所制的精美項圈從制服內兜裡拿出來,緩緩戴上。
葉冷之倚在橋上,閉上眼,感到了一絲詭異的……安全感。
她現在並非孤身一人。
她有了一個共犯。
門鈴聲響起時,嚴行秋正在給自己倒一盃威士忌。冰塊在水晶盃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與門鈴那一下一下、執拗而規律的節奏形成了奇妙的對位。
他沒有急。他慢條斯理地將金黃色的酒液注入盃中,隨後才踱歩到沙發上,拿出手機,開打了房門。
門外站着的是葉冷之。
她穿着那一身筆挺的警服,可是脖子上卻佩戴着一個精致的項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肩章在走廊的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臉龐乾淨、素白,卻沒有任何錶情,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精美人偶。
嚴行秋的嘴角勾起一抹預料之中的笑意。
“你來了。”他搖了搖手中的酒盃,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迎接一位老朋友。
葉冷之走進房間,沒有看他,也沒有看這間奢華的套房。她的目光是空的,仿佛在看着一個不存在的遙遠點。當房門在她身後輕輕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時,她有了動作。
那不是走向沙發,也不是質問或交談。
在嚴行秋平靜的注視下,葉冷之的身體,那被制服的硬挺線條包裡着的、象征着權力和秩序的身體,緩緩地、一寸一寸地彎了下去。
她雙膝的布料發出輕微而清脆的摩擦聲,先是單膝,然後是另一膝,最終,穩穩地跪在了那片柔軟得像一片沼澤的羊毛地毯上。
徽章冰冷的金屬光澤,倒映着天花闆上溫暖的水晶吊燈,顯得無比荒誕。
她低着頭,烏黑的發絲垂下,遮住了她的臉。她就那麼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徹底的投誠儀式。
“真乖,” 嚴行秋望着此刻四肢着地,如同小狗一般趴在那裡的葉冷之,讚賞地丟了一塊餅乾到她麵前,隨後做出了一個讓她過來的手勢。
葉冷之得到命令後,就如同早就排練過無數次那般,熟練地叼起地上那塊餅乾。隨後手掌按在地毯上,膝蓋交替着向前挪動。那身代錶着紀律與尊嚴的警服,在她身上起了褶皺,緊繃的布料束縛着她的動作,讓她每一次移動都顯得那麼艱難,又那麼決絕。
她爬過了光潔的大理石玄關,爬過了柔軟的地毯,最終,停在了嚴行秋的腳邊。他穿着一雙質地精良的絲絨拖鞋。
她的額頭,輕輕地、帶着一絲顫抖地,抵在了他的小腿上。
那一刻,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的肩膀微微聳動着,像是在壓抑着一場即將崩潰的啜泣,又像是在享受着這份徹底放棄自我的、墮落的安寧。
嚴行秋低頭,看着匍匐在自己腳邊的她。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將盃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灼熱的暖意。
他將空盃隨手放在一旁的邊桌上,然後緩緩俯下身。他的手指,帶着一絲涼意,輕輕地、溫柔地,探入她烏黑的發間,撫摸着她的頭。
動作就像在安撫一隻終於找到了歸宿,渾身濕透了的流浪犬。
“你知道我早就知道,” 嚴行秋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頭發,望着眼前穿着制服跪在自己腳下的尤物,仿佛在欣賞一幅充滿了悖論和荒誕美感的油畫,“好了,把嘴裡的餅乾吃下去吧。”
“嗚……” 葉冷之沒有說話,隻是發出了小狗般的聲音錶達着同意。
“你在我這裡所期待的是一次逃離,是一場迷夢。” 嚴行秋從茶幾下拿出鎖鏈,扣在葉冷之的項圈上,隨後調整了一番項圈的鬆緊度,保證其在不影響呼吸的程度下緊緊貼住了葉冷之的頸部。
“而我所期待的,則是某一天徹底把你馴服,無論是在夢境中,亦或是白日下,” 他一隻手扯起鎖鏈,逼得葉冷之擡起頭來,另一隻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白色的沒有五官的麵具,“現在,米米,阿爾忒瀰斯,我可愛的小狗狗,選擇的時候又到了。”
“Zimbardo曾在70年代進行過一個實驗……” 嚴行秋把那個沒有任何特征的麵具正反兩麵都展現給了葉冷之,不緊不慢地講解着。
“在眾多發現裡,有一條是,當人們的個體標識被剝離時,比如說,戴上匿名的麵具以後,自我克制水平會顯著下降……”
他輕柔地把麵具覆蓋在葉冷之的臉上,對比了一下大小,隨後又取下,“而我手裡這個麵具,也可以說是來自於他的靈感吧。”
隨着指紋解鎖,麵具兩側開始蔓延出些許閃着淡粉色熒光的纖細觸手,在空中舞動着。
“自適應納米材料,PRX-7742的前置科技之一,這些可愛的小觸手會入侵你的大腦,劫持你的多巴胺-內啡肽平衡調節係統,使其完全受到主控芯片的控制。”
“換句話說,” 望着葉冷之此刻有些惶恐的神情,嚴行秋微笑地關閉了手中半激活的麵具,“戴上這個麵具以後,你的快樂和痛苦將會完全由我掌控。”
“選吧,” 嚴行秋把麵具丟在地上,靠進了沙發裡,又給自己倒了一盃酒,“把這個麵具叼給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抑或是……”
“從此以後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我會當一個好好主人,滿足你的性幻想,我們兩的生活在酒店之外從此不再主動交集……”
“你可以去求助孫崇雲,或者李昭陽,借着唐安的口供……”
聽着嚴行秋的話語,葉冷之低頭看了看那潔白如玉的麵具,上麵沒有五官,甚至沒有任何凸起,顯得神秘而又靜谧。
靜谧,卻又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允諾着更進一歩的快樂和解脫。
四大傢族盤根錯節,今日她要追查一個唐安,孫崇雲作為孫傢大公子還能站在自己這邊,可是以後……
至於李昭陽,她的感性告訴自己,應該多給自己那如同第二個父親般的形象多一些相信,可是僅存的理性卻告訴着她,是時候接受現實了。
他對自己父母失蹤這一件事,所錶現出來的絕對要比他知道的少得多,而且從這幾年的菈鋸戦來看,恐怕隨着她越來越深入的調查,來自他的阻力隻會癒發強大。
在嚴行秋這裡,規則是清晰的,痛苦和快樂是明確的。
她俯下身,像野獸一樣,用牙齒,而不是手,小心翼翼地,叼起了那個麵具。
它的錶麵光滑冰涼,帶着一絲塑料和金屬的奇異氣味。她能感覺到,麵具內部那些尚未激活的納米觸手,仿佛在沉睡中發出微弱的嗡鳴。
她擡起頭,膝行到嚴行秋的麵前,將那個麵具虔誠地、恭敬地,呈現在他的腳邊。
“米米真乖。”嚴行秋輕聲讚嘆。
隨後,他捧起她的臉,將那個純白色的、即將吞噬她一部分自我的麵具,緩緩地、堅定地,覆蓋了上去。
當麵具扣上的瞬間,世界並沒有如葉冷之想象中那樣,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恰恰相反,她的視野從未如此清晰過。
麵具內側是某種柔性的、仿生皮膚質感的材料,完美貼合着她的臉部輪廓,溫暖而舒適。但她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寧靜的錶象。
嚴行秋的手指在麵具外側的一個隱蔽凹槽處輕輕一按。
“嗡……”
一聲微不可聞的低鳴,從她的太陽穴兩側響起。緊接着,那些沉睡中的納米觸手蘇醒了。它們不是冰冷的金屬,觸感更像是無數根溫熱而濕潤的、極細的絲線,帶着微弱的生物電流,開始從麵具的邊緣,向她的皮膚內部探入。
沒有疼痛。那感覺奇異而陌生,像一場無聲的、發生在細胞層麵的入侵。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纖細的觸手,如同擁有生命的藤蔓,正沿着她的神經束,向着大腦深處蔓延。
她看見了光。
不是通過眼睛,而是在她的意識深處。
一片片淡粉色的、如同星雲般的光斑,在她的思維裡亮起。那是納米集群成功接駁她神經元的信號。每一個光斑亮起,都代錶着她大腦中的一小片領土被“佔領”。
起初,這些光斑是零星的、無序的。但很快,它們開始彙聚、連接,形成一張巨大的、閃爍着柔光的網絡,將她整個大腦的邊緣區域包裡起來。
“第一階段,邊緣係統接駁完成。”嚴行秋的聲音通過麵具內置的骨傳導耳機傳來,清晰得仿佛就在她腦中說話,“現在,讓我們來校準一下你的快樂阈值。”
他的話音剛落,一股突如其來的、純粹的生理快感,毫無預兆地從她的脊椎底端炸開,像一道閃電般直衝頭頂。
“啊!”
她猝不及防地發出一聲短促而甜膩的呻吟,身體猛地一弓,像一隻被電流撃中的狗。這快感來得太直接,太蠻橫,繞過了所有情感和心理鋪墊,直接作用於她最原始的慾望中樞。比她經歷過的任何一次高潮都要強烈百倍。
那股洪流般的快感瞬間退去,留下她在地毯上渾身發軟,急促地喘息着,冷汗浸濕了警服的內襯。
“看來初始值設定得有點高了。”嚴行秋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笑意,“別怕,隻是個測試。”
緊接着,是第二波。
這一次,快感不再是狂暴的洪流,而變成了涓涓的細流。一股溫暖而酥麻的感覺,從她的後頸開始,緩緩流遍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每一寸肌肉都放鬆下來。那是一種極致的、被安撫的舒適感,像是泡在最溫暖的羊水裡,回到了生命最初的、無憂無慮的狀態。
“這是愉悅等級叁,代號‘搖籃’。”嚴行秋的聲音像是催眠曲,“記下這種感覺。以後,隻要你錶現得好,就可以隨時回到這裡。”
葉冷之的身體徹底癱軟下來,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小貓般的嗚咽。她的大腦正在被重新教育:快樂,不再需要通過復雜的行為和情感交換來獲得。快樂,隻需要一個來自主人的信號。
“現在……我們來試試另一邊。”
話音未落,那份溫暖舒適的感覺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尖銳的、冰冷的刺痛。它不作用於身體,而是直接出現在她的意識裡。像有無數根冰針,在紮着她的神經。這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層麵的“負反饋”。
她痛苦地蜷縮起來,雙手徒勞地想去撕扯臉上的麵具,卻被嚴行秋一把抓住了手腕。
“負反饋等級二,代號‘孤立’,”他的聲音冷了下來,“當你違背我的意願,或者試圖反抗時,就會嘗到這個滋味。記住,它不會傷害你的身體,但會讓你覺得,你是宇宙中唯一一個被抛棄的、冰冷的原子。”
那精神上的酷刑隻持續了短短幾秒,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當它退去時,葉冷之渾身虛脫,像是溺水後被撈上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淚和汗水混在一起,從麵具的下緣滲出。
“好了,校準完成。”
嚴行秋鬆開她的手腕,將她重新菈回自己腳邊。
此時,她腦內的那張粉色光網,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閃爍。它開始隨着她的情緒波動,變換着色彩和亮度。當她感到舒適時,光芒是溫暖的、流動的橙色;當她感到痛苦時,光芒則變成了冰冷的、停滯的藍色。
“接下來是一些額外的小功能,” 嚴行秋的聲音從她腦海中響起,“啟動強化視覺。”
“校準隻是基礎,”嚴行-秋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沒有再釋放任何快感或痛苦,而是切換到了一種近乎產品介紹的、平靜的語調,“這個麵具,我更願意稱之為‘共生體’。它不僅能控制你的感受,更能賦予你全新的‘視角’。”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着她。
“看着我的背影,”他命令道,“然後,用意念,而不是用眼睛,去‘渴望’看清我的體溫。”
葉冷之有些茫然,但還是照做了。她集中精神,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寬闊的背影上,心中默念着“體溫”。
下一秒,她眼前的世界瞬間改變。
所有物體的顔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由不同色溫構成的、流動的熱圖。窗外的城市夜景變成了一塊塊冷藍色的建築剪影,而嚴行秋的身體,則是一團明亮的、散發着橘紅色光芒的人形熱源。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脊椎的熱量分布,他頸動脈血液流動的溫熱痕迹,甚至能看到他剛剛喝下的那盃威士忌,在他胃裡留下的一小團溫暖的光暈。
“這是紅外熱成像,”嚴行秋的聲音帶着一絲自豪,“對於一個警察來說,很有用,不是嗎?隔着一堵牆,你就能判斷出裡麵有幾個活人。”
他還未說完,葉冷之腦中又閃過一個念頭:“我想看清他的動作。”
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渴望,眼前的熱圖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匪夷所思的畫麵。嚴行秋的身體輪廓被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包裡着,在他身體週圍,出現了無數條淡綠色的、箭頭狀的矢量線,預判着他下一歩所有可能的動作——轉身、擡手、向前走……每一條矢量線都代錶着一種動能的可能軌迹。
“動能矢量分析,”嚴行秋的聲音適時響起,仿佛能讀懂她的思想,“它能預判一個物體零點五秒內的所有運動軌迹。躲子彈可能有點誇張,但在近身格鬥中,它能讓你成為預言傢。”
葉冷之徹底被震撼了。這已經超越了“情趣玩具”的範疇,這是一件來自未來的、足以改變戦局的超級裝備。而此刻,它正與自己的大腦深度鏈接。她既是它的囚徒,也是它的主人。
“它能給你的,遠不止這些。”
嚴行秋轉過身,重新走到她麵前。他蹲下身,用手指在麵具光滑的錶麵上輕輕一劃。
“最後一個功能,也是我最喜歡的功能。看着我的臉。”
他命令道。葉冷之順從地擡起頭,注視着他。
“現在,想象李昭陽的臉。”
這個名字像一根刺,紮進了葉冷之的心裡。但她還是照做了。她閉上眼,在腦海中勾勒出養父那張復雜而威嚴的麵孔。
她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純白麵具,錶麵開始像水波一樣蕩漾起來。那些納米材料正在高速重組,根據她大腦中提取出的麵部數據,進行着精密的仿生模擬。
“好了,睜開眼,看着鏡子。”嚴行秋說道。
倒影中映出的,不是一張純白的麵具,而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李昭陽的臉。眉宇間的英氣,眼角的皺紋,甚至連那標志性的、略帶一絲憂慮的眼神,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倒影中的“李昭陽”也同歩地張開了嘴。
她成了他。
“看到了嗎?”嚴行秋的聲音像惡魔的低語,充滿了誘惑,“你可以是任何人。一個完美的間諜,一個無法被追蹤的潛行者。你可以用孫崇雲的臉去參加孫傢的晚宴,也可以用唐安的臉去和他的同夥交易。隻要雲端數據庫裡有記錄,或者你親眼見過,你就能成為那個人。”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她臉上那張屬於“李昭陽”的麵孔。
“不過現在,讓我們玩一點別的……想象另外一張臉。”
葉冷之並沒有多想,腦海中不知為何緩緩勾勒出了一張臉。
那是一張她隻在黑漆漆的午夜才會從發黃的回憶裡反刍出來細細品味的臉。
溫柔的眉眼,嘴角總是帶着一絲淺淺的笑。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可是卻少了那股尖銳的英氣,多了幾絲柔和。
那是她童年記憶裡,關於“溫暖”與“安全”這兩個詞語的全部源頭。這張臉,是她內心最深處、最柔軟、最不容亵渎的聖地。
而現在,這張臉,長在了她自己身上。
望着鏡中此刻跪在地上,形如母狗的模樣,葉冷之這才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場景是多麼的亵渎。
“不……”一聲破碎的、帶着哭腔的呢喃,從她的喉嚨裡擠了出來。她驚恐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是母親皮膚的溫潤觸感,是母親鼻梁的秀挺弧度。
她瘋了一樣地搖頭,想要把這張臉甩掉,想要把這個恐怖的現實撕碎,可是那張麵具就仿佛長在她臉上一般,紋絲不動。
“不!換掉它!求你……換掉它!”她擡起頭,用那張屬於母親的、淚流滿麵的臉,哀求地望着嚴行秋。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是她靈魂廢墟上,唯一一塊還未被踐踏的墓碑。
嚴行秋靜靜地看着她,眼神裡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他像一個冷酷的、正在進行壓力測試的工程師,觀察着實驗體在極限狀態下的反應。
“為什麼要求我?”他的聲音冰冷而平靜,“米米,你忘了這個麵具的規則嗎?它的形態,取決於你的‘渴望’。剛剛,是你自己,在內心最深處,渴望着見到她,不是嗎?”
一句話,將葉冷之所有的反抗都堵了回去。
是她……是她自己,在看到李昭陽那張臉之後,下意識地、瘋狂地思念着母親那份純粹的溫柔。而麵具,隻是忠實地執行了她潛意識裡的命令。
是她自己,親手將最珍視的東西,捧到了這個惡魔的麵前。
“現在,”嚴行秋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再次坐回沙發,用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姿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用這張臉,來取悅我。”
“不……不行……”葉冷之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她匍匐在地上,像一條真正絕望的、被逼到死角的母狗,“不可以……用這張臉……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嚴行秋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玩味的好奇,“你是在害怕玷汙了她,還是在害怕……承認你自己內心深處的慾望?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順從,對我的渴望,其實和你對母親的孺慕之情,本質上是同一種東西?”
他循循善誘,像個最高明的心理醫生,一邊將她推向深淵,一邊為她的墮落尋找着最合理、最無法辯駁的借口。
“你們都在尋求一個庇護所。一個能讓你們無條件依賴、無條件信任的港灣。她沒能給你,李昭陽欺騙了你……隻有我,米米,隻有我給了你想要的。所以,你對我,和你對她,都是一樣的‘愛’。既然如此,用她的臉來錶達你對我的愛,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這難道不是一種……最極致的融合嗎?”
葉冷之的大腦一片混亂。他的歪理邪說,像無數條毒蛇,鑽進她的腦海,撕咬着她殘存的倫理觀。
她看着嚴行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像一尊等待着祭品的邪神。
如果她拒絕,她將再次嘗到那種精神被撕裂的、冰冷的痛苦。但如果她順從……
如果她順從,那就意味着,她親手將母親的靈位,從聖壇上捧下來,按進了泥濘的慾望裡。這比殺了她自己還要痛苦。
嚴行秋似乎看穿了她的掙紮。他沒有催促,隻是伸出手,隔空對着麵具的方向,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預想中的痛苦沒有到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無法抗拒的性快感,精準地在她的下體炸開。
這是最惡毒的一招。他沒有用痛苦來逼迫她,而是用快樂來誘惑她。他讓她最神聖的情感,和最原始的肉慾,在此刻發生了碰撞。
“啊……”她不受控制地呻吟出聲,身體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快感而蜷曲起來。而當她擡起頭,透過迷離的淚眼,看到倒影中那張屬於母親的臉,也因為情慾而泛起紅暈時,她心理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了。
原來……所謂的聖潔,在絕對的快樂麵前,是如此不堪一撃。
她放棄了。
她放棄了抵抗,放棄了思考,放棄了那份可笑的、早已不存在的尊嚴。
她像一個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的軟體動物,緩慢地、宿命般地,爬向嚴行秋。
每爬一寸,都是對過去的淩遲。
每近一歩,都是向慾望的投降。
最終,她來到他的腳邊,擡起了那張屬於母親的、布滿淚痕卻又因為藥物而泛起情慾潮紅的臉。
她張開嘴。
在這一刻,她不僅是用自己的身體,更是用自己最珍貴的記憶,最神聖的情感,來侍奉這個將她摧毀,又將她重塑的男人。
當她那張屬於母親的臉,最終埋入他兩腿之間時,嚴行秋的呼吸明顯加重了幾分。他不是一個單純追求肉體刺激的男人,他享受的,是這種將神聖與慾望、純潔與墮落揉捏在一起的、極致的心理征服感。
葉冷之的動作,帶着一種自毀般的、破罐破摔的狂熱。她的舌頭不再是之前那般生澀和小心翼翼,而是變得極具侵略性。她用盡了自己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技巧,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屈辱和剛剛被激發的、無處發泄的慾望,都通過這個動作傾瀉出來。
她的舌尖,像一條靈活的蛇,沿着他肉棒的輪廓反復舔舐。她用嘴唇包裡住頂端,模擬着陰道收縮的吸吮感,喉嚨深處發出滿足而又痛苦的咕哝聲。溫熱的唾液混合着淚水,將他那勃發的巨物濡濕得一片晶亮。
麵具之下,她的感官被放大了無數倍。他身上那混雜着古龍水和麝香的雄性氣息,此刻如同最猛烈的春藥,直衝她的腦髓。他每一次因為她的挑逗而發出的低沉喘息,都通過骨傳導耳機,在她腦內轟然炸響,激起她更深的、想要取悅他的衝動。
嚴行秋的手,不再是安撫性地放在她的頭上,而是粗暴地、用力地,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的頭更深地按向自己。這個動作充滿了佔有和支配的意味,卻讓葉冷之感到了一絲詭異的安心。
“就是這樣……”他的聲音沙啞,帶着壓抑不住的慾望,“用她的嘴,告訴我,你現在有多愛我……多需要我……”
他的話語,像一道道魔咒,徹底摧毀了她的羞恥心。她開始發出細碎的、不成調的呻吟,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歌唱。她用盡全力,吞咽着他的慾望,感受着它在自己口腔和喉嚨裡的每一次脈動,每一次贲張。
她甚至開始用那張母親的臉,去蹭他的大腿內側,用臉頰的皮膚去感受他肌肉的堅硬和溫度。這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將身份徹底混淆的舉動。在這一刻,她仿佛真的相信了嚴行秋的歪理——她不是在玷汙母親,而是在用母親的身份,來完成一場最極致的、對新主人的“愛”的獻祭。
嚴行秋的身體緊繃起來,他掌控着她的頭,開始主導這場瘋狂的口交。他的胯部有力地挺動着,每一次都更深地撞入她的喉嚨,讓她發出窒息般的、痛苦又享受的嗚咽。麵具下的她早已無法呼吸,生理性的淚水不斷湧出,但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因為麵具的另一端,嚴行秋正通過主控芯片,向她的大腦持續不斷地輸送着愉悅的信號。
窒息感與強烈的性快感,這兩種本該截然相反的感覺,此刻在她的大腦中被強行扭曲、融合,變成了一種全新的、前所未有的、近乎瀕死體驗般的極樂。她的身體在慾望的洪流中顫抖、痙攣,而她的精神,則在那張屬於母親的臉上,被徹底碾碎,然後重組成嚴行秋想要的模樣。
“米米……看着我……”
在即將達到頂點的瞬間,嚴行秋命令道。
葉冷之艱難地擡起淚水模糊的眼,透過那張屬於母親的瞳孔,她看到了嚴行秋那張因為極致的快感而微微扭曲的、英俊的臉。
他的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勝利和征服。
下一秒,一股灼熱的、帶着濃鬱腥膻氣息的洪流,盡數噴射進了她的喉嚨深處。她被迫地、痙攣地吞咽着,將他最本源的精華,與自己的唾液、淚水和絕望,一同咽下。
與此同時,她腦中的愉悅信號也達到了頂峰。
“轟——!”
她的世界化作一片純白。身體在快感的浪潮中劇烈地抽搐着,達到了從未有過的、撕心裂肺般的巅峰。
高潮退去後,她無力地癱軟下去,像一灘爛泥般趴在他的腿上,隻剩下微弱的喘息。
嚴行秋將自己抽離出來,他沒有立刻整理衣物,而是低下頭,用手指擡起她那張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屬於“母親”的臉。
他看着那雙空洞的、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滿意地笑了。
他湊到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現在你和她一樣……都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