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玄冷冷而笑,卻沒有答話!
燕馭骧是何許人,一望之下就知自己猜錯了,念頭一閃,立刻改口道:“是在下方才說錯了話,那麼在下現在想告訴武當各位一件大事!”
紫真掌門動容道:“什麼大事?”
燕馭骧道:“掌門可知貴派妙真人下落嗎?”
這話一出,敵對雙方的人聽了都不禁大吃一驚。
妙真人乃是武當派北子,其身份約與現在的紫真和紫玄差不多,而且武當派就因為妙真人與各派弄得不大愉快。
現在燕馭骧居然說出妙真人之名,難怪雙方的人都大感震驚了。
不過燕馭骧看得出來,紫玄和紫真兩人吃驚的程度可不大相同,紫真掌門是一種意外的吃驚,紫玄卻是另外一種奇怪的錶情!
紫玄驚道:“妳知道妙真人現在何處?”
燕馭骧冷笑道:“難道妳不知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紫玄怒道:“妳又胡說了!”
“妳否認也沒有用,關於妙真人之事,恐怕妳知道的比我還多!”
“妙真人算起來也是貧道師兄,為了他的離奇失蹤,本派已與其他各派久不往來,除此之外,貧道還能知道什麼?”
“難道妳不知道他的下落?”
“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假如妳不知道,我便告訴妳!”
紫真、紫玄幾乎不約而同地問道:“他在什麼地方?”
燕馭骧道:“天帝那裹,除妙真人之外,在下同時髮現的還有少林太平大師、峨嵋一凡道長、華山易進和昆侖雲木!”
紫真驚呼道:“原來他們還活在世上,那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燕馭骧本來想說自己髮現的乃是他的墳墓,不是人,豈料他的放還沒出口,紫玄忽然歎道:“天意,天意……”
燕馭骧心中一動,趕緊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反而冷笑道:“妳知道天意便好了!”
紫玄道:“不錯,他們都沒有死,不過他們都已和死人差不多了!”
這話一出,紫真固然吃驚,燕馭骧又何嘗不為之驚愣,他萬萬料不到妙真人真的沒有死去!
紫真問道:“為什麼又說和死差不多?”
紫玄道:“這事說來話長,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
他這話未說完,忽聽殺聲、暴喝聲響起,忽然間隻見劍光大作,齊向紫玄飛灑而去,這下變起倉促,任何人作夢也料想不到。
黑暗中隻見紫玄身邊五名道士一起出劍灑向紫玄,他頓時如有所悟,大喝一聲,刺了出去。
他出手雖快,但在動作上仍慢了一步,隻聽“嚓嚓”兩聲,已有兩劍刺向紫玄,而另外叁人在間不容髮之際閃過劍刃,向紫真掌門狠狠攻了一招!
紫玄應聲而倒,紫真掌門卻忍不住呼道:“妳們不是武當的弟子!”
那五人齊聲冷哼,一人哂然道:“武當能容得下我們嗎?”
說着,他們五人一起把身上道士衣帽揭掉,然後露出本來麵目,駭然都是叁十多歲的精壯漢子。
燕馭骧大步跨了過去,大聲道:“妳們是天帝麵前什麼人?”
首先那人道:“禦前五侍衛!”
燕馭骧一怔,似乎不曾聽貝祈绫說過天帝前還有五名侍衛。
另外一人道:“燕馭骧,妳很感意外吧!”
燕馭骧點了點頭,道:“在下的確是有點意外!”
那人緩聲道:“我們可說緣悭一麵,當妳用暗器刺殺天帝之際,時逢我們外出公乾,所以我們未能將妳擒住!”
燕馭骧冷冷地道:“今夜可是機會來了!”
那人道:“今夜風水似乎不太好,我們改日再說吧!”
他朝同伴一揮手,道:“我們走吧!”
另外四人跟着轉動身子,便要向山下走去,燕馭骧冷冷地道:“想走嗎?哪有這麼容易的!”
那人哈哈笑道:“看樣子,妳倒想把我兄弟硬留住了。”
“妳們殺了紫玄,以致紫玄未能把下麵的話儘數說出,在下迫不得已,隻好請妳們之中任何一位繼續他的未了之言!”
那人大笑道:“妳奇怪我們為何殺了他嗎?”
“殺人滅口,就是叁歲小孩子也看得出來!”
“那就是了!他之死是因為說話太多,那麼我們能多嘴嗎?”
燕馭骧滿麵殺機地道:“抱歉得很,假如妳們不繼續他未了之言,在下便隻好用強了。”
那人冷笑一聲,轉麵對一個個子高高的漢子道:“老大!我們就陪陪他吧?”
那老大大聲嚎道:“又有何不可!”
說罷,振腕出劍,筆直向燕馭骧攻來。
燕馭骧想也不想,隨手揮出一劍。
劍鋒所指,正是那高個子老大一處要害部位。
眼看燕馭骧那一劍將到身,那老大依然聲色不動。
燕馭骧不禁有所遲疑,心想他真不出手遮擋嗎?
說時遲,那時決,突見寒光大作,幾乎就在同時之間,兩柄長劍迅捷如電火殺了過來,這四劍灑出的部位恰到好處,剛把那老大空門給堵住了。
反之,燕馭骧那一劍正好是五人夾擊的對象,便是想抽也抽不出來了。
紫真掌門人正在替紫玄察看傷勢,乍睹此情,駭然叫道:“燕大俠當心!”
其實,燕馭骧何嘗不知當心,隻是眼前處境已由不得自己了。
那五人看來年齡不大,可是出劍卻很沉穩,招式也十分老練,燕馭骧要想撤手變招既然不可能,迫得隻有以硬打硬。
隻見他手臂一揮,劍幕大張,隻聽“哧哧”一陣響,火花飛射之中,他已和那五人硬生生地攻了一招。
由於燕馭骧先落了下風,這下以硬對硬,顯然吃了大虧,劍身被五柄劍一絞,隻覺虎口一震,長劍險些脫手飛出。
他大吃一驚,“噔噔”向後退了五步。
燕馭骧的臉相當難看,紫真掌門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來。
那五人並未因一招把燕馭骧震退而得意。
反而,五人的臉色也都顯得分外得沉重。
一人搖搖頭,道:“怪不得主上對他這麼器重,原來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老大道:“放眼當今天下,能擋我兄弟‘五電一驅’之人,可說少而又少,這小子既然有些能耐,實在難得!”
燕馭骧冷冷地道:“好說了!”
說罷,大步走了過來。
那老大道:“難道妳還要討死嗎?”
燕馭骧冷哼道:“隻要妳們有這個本事,燕某倒不在乎!”
一個臉圓圓的漢子怒道:“老子有事,妳又偏要來纏,看劍!”
“劍”字出口,招式跟着攻到,又狠又快又密,絕不露出半點空隙,這一劍比那老大剛才揮出的那一劍又迥然不同。
紫真心想:“單憑這一劍便已夠人應旋,何況是五人手,若非燕大俠,隻怕早就落敗了。”
忖念之際,隻見燕馭骧小心翼翼地還了一劍。
這一劍看來根本不着力道,那人出手這麼兇,他這一劍又豈堪一擊。
那人當機立斷,大喝道:“四兄弟不要插手!待小弟一人試試!”
他反手一打!劍招驟然使實,“嗖”地撲絞過來。
燕馭骧仍是慢吞吞的,可是就在對方用實之際,突見他手腕一振!立刻成了一招反攻之式,其勢之快,簡直難以形容。
那人大駭,慾待變招,為時已經不及。
就在此際,那四人已悄無聲息卷了過去,他們出劍無聲,勢頭更是輕飄飄,猶如一團飛絮般從燕馭骧四週飄下來。
燕馭骧已經髮覺,不過,他有他的打算!待那四劍快要近身之際,忽見他身形一矮,劍光一圈猛然平掃而出,連前帶後,一起向對方灑去!
這一記招式當真匪夷所思,紫真掌門在旁邊一見,不禁聳然動容道:“好劍法!”
那五人麵似凝重,手臂連振,但見銀光閃閃,猶如江濤拍岸一波一波湧出!
隻聽“嚓”的一聲,對方劍式已經緊密接觸着,隻聽“哧哧”一陣急響,場中人突然一分。
老大麵容凝重,道:“在下出道以來,五人聯手未遇對手,此番領教了。”
燕馭骧道:“我們總得好好地再打一場!”
老大搖搖頭,道:“抱歉,我們時間實在不多,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一揮手,五人先後飛掠而去。
紫真歎道:“這五人身手之高,武林罕見,但貧道以前好像從未聽人說過此五人之名!”
燕馭骧道:“他們之事暫且別論,掌門人還是先善後再說!”
他舉手一指,道:“掌門準備怎樣處置他們?”
紫真道:“貧道確信他們都是盲從者,隻要幡然悔悟!貧道一律既往不咎!”
燕馭骧讚道:“好胸襟!”
燕馭骧飛身而前,一一點開那些道士穴道。大聲道:“剛才掌門之言,妳們都聽到了?”
那些道士齊道:“聽見了!”
燕馭骧道:“何去何從,隻在爾等一念之間!”
一人道:“掌門對我等這樣寬大,我等萬死不足赦,自願麵壁叁年悔過!”
紫真道:“如今魔焰高張,爾等亦用不着如此自責,把殿後眾人放出,看看有無死傷,爾等仍按以前職司辦理各事。”
眾道轟然道:“遵命!”
霎時都向四麵散去。
紫真道:“燕大俠請隨貧道禅房一談如何?”
燕馭骧道:“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正慾起步,忽見一人飛身而至,大喝道:“紫真老道,妳這豈是待客之道?”
原來是祁連雙煞公孫舉到了,燕馭骧心想:“他這時才到,也被武當道士纏夠了。”
當下把在山下之事說了出來。
紫真稽首道:“本派今夜有點小小糾紛,公孫大俠可曾知曉?”
公孫舉道:“妳們髮生了什麼糾紛?”
紫真簡略地把今夜之事說了一遍,公孫舉一聽,不由勃然大怒道:“他媽的,又是天帝這些狗腿子攪蛋!”
燕馭骧道:“難道公孫大俠亦與他們有過接觸?”
公孫舉道:“如沒有過接觸老朽又何知此事?”
紫真道:“公孫兄既有事而來,大傢不是外人,何妨到貧道禅房稍坐片刻!”
公孫舉拱手道:“如此!就打擾了!”
紫真在前帶路,到了禅房,自有道童獻上香茗。
紫真道:“貧道先要請教燕大俠,此次駕臨武當有何見教?”
燕馭骧道:“在下非為別事,便是為貴派與其他各派摒棄前嫌共同對付天帝之事!”
“此事若在以前還有點困難,現在可能要好些了。”
“貴派與其他各派之事,在下曾有個耳聞,說句老實話,在下見到貴派的妙真人隻是墳墓而已!”
“然而紫玄為何說他們還沒有死!”
“在下在秘道所見的墳墓,可能是一種煙幕,實則妙真人他們可能已被天帝所用,在另外一地從事某種秘密工作!”
“妙真人一向機智,而且為人極有分寸,兼之他個性剛毅,我不相信天帝能用金錢或女人打動他的心!”
“掌門人認為除了這兩樣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公孫舉搶口道:“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先用藥物讓他們失去本性,然後才好為他所用,據老朽所知,天帝那獨夫對於此道還十分在行!”
燕馭骧道:“在下判斷亦與公孫大俠相同!”
紫真點點頭,道:“極有這種可能!那麼燕大俠準備如何處置?”
“在下兩湖方麵已聯絡了一批人,此次到貴派來時,途中又與白楊莊主取得聯絡,可是單憑這兩股力量實在大小了……”
“不錯,以現在情形來看,力量是嫌太小了些!”
“在下從天帝那裹逃出之時,曾受一人重托,那人建議在下儘可能使各派摒棄前嫌,通心合力,才能消滅天帝!”
“燕大俠可知那人是誰?”
“妖府魅枭!”
此話一出,紫真固是一驚,便是公孫舉也呆了。
公孫舉道:“妖府魅枭在天帝那裹乾什麼?”
燕馭骧道:“當一名帳房而已!”
公孫舉想了一想,道:“此人心機莫測,想必另有用意?”
燕馭骧道:“白楊莊主和少林天柱大師亦如是說,據在下觀察,他卻是真心誠意的!”
說罷,又把在天帝那裹碰到妖府魅枭的經過說了一說。
公孫舉皺眉道:“他居然甘願屈身為一帳房,那倒出人意料之外。”
燕馭骧道:“在下隻能作如此猜測,可能他和天帝也有很大的過節?”
紫真點了點頭,道:“有可能,燕大俠,妳見過天柱大師了?”
燕馭骧道:“在下在白楊山莊見過他,同時也把希望各派聯手之事,請他轉告少林掌門了!”
“他怎麼說?”
“他滿口答應,已去少林。”
紫真毫不猶豫地道:“好吧,這件事既有燕大俠出麵,貧道無話好說,但請燕大俠定日期,貧道當帶本派精練弟子赴會與各派掌門見麵。”
燕馭骧拱手道:“掌門人的寬宏大量,在下先行謝過!”
紫真道:“今日之形成如此混亂之局,多少亦與過去意氣有關,貧道之意是想先讓大傢見見麵,未知燕大俠已把時間、地點選擇好了嗎?”
“在下此時尚不敢決定,在下還要到少林走一趟,如是少林亦已答應,其餘各派相信已不成問題,到時方可決定時間地點,自會派人飛騎禀告掌門人!”
“如此貧道敬候佳音了!”
“在下告辭!”
公孫舉忙道:“妳不待老朽說完了一道走?”
燕馭骧要爭取時間,希望在叁個月之內對天帝髮動攻勢,是以說話之後才迫不及待地要走,如今既是公孫舉相留,他自不好推辭,又坐了下來。
紫真道:“公孫大俠有何見教?”
“老朽特來向掌門人討取一樣解藥!”
“誰受傷了?”
“舍弟被天帝手下‘流星錐’所傷,生命垂危,老朽才奔波前來相求,萬望道長成全!”
紫真微驚道:“流星錐柳大元傷了令弟?”
公孫舉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人已投效天帝!這恐怕連道長也始料不及!”
“流星錐此人行事雖然有點任性,但還不失為一正派人物,想不到他也投效了天帝!”
“情形尚不止此,彼不但已投效天帝,甚至還替天帝作說客,希望我兄弟亦加入天帝陣營。”
紫真惋惜道:“實在使人想不到!”
燕馭骧道:“必是公孫大俠不肯答應,以致雙方動起手來是嗎?”
公孫舉道:“情形正是如此,動手之下,舍弟被他流星錐所傷,此種流星錐浸有巨毒,除他本人解藥之外,隻有武當‘叁元散’可以醫治,所以……”
紫真掌門道:“但不知令弟傷在何處?”
“左臂!”
“那還不要緊!”
說着,起身到淨室一個藥瓶內倒了五粒白色藥丸出來,然後道:“公孫大俠回去之後,先以兩粒命他服下,然後再以一粒磨碎敷在傷口,兩個時辰之後,再以另外兩粒替他眼下!便沒有事了!”
公孫舉雙手接過!謝道:“老朽謝過掌門人了!”
紫真頗為激動地道:“從今日起,但凡是天帝的敵人,都是我們的朋友,此人不除,武林不安!”
公孫舉道:“掌門人,承蒙盛情恩賜解藥,大德不敢言報,老朽這就和燕大俠告辭了!”
紫真知道兩人都有急事要辦,當下也不挽留。
燕馭骧和公孫舉飛掠到山下,燕馭骧道:“公孫大俠,但不知今弟現投身何處?”
公孫舉道:“便在前麵不遠的小鎮客店中,如蒙不棄,燕大俠同行一趟如何?”
燕馭骧道:“公孫大俠,妳還有別的事務要辦嗎?”
公孫舉道:“老朽方才聽燕大俠說,似是極願聯合各派之人以對抗天帝,我兄弟不才,在昆侖山與華山派中還有幾個朋友,隻待舍弟傷愈,我們便行上路如何?”
燕馭骧大喜道:“能得如此,在下至少可以減少許多事矣!”
沒有多久,已來到前麵鎮上,公孫舉他們住的是一間小客棧,地方也比較偏僻。
時候已晚,兩人悄悄越牆而入!來到近處,公孫舉忽驚“咦”一聲。
燕馭骧道:“公孫大俠,怎麼啦?”
公孫舉寒聲道:“怪了!”
燕馭骧見他神色緊張,心中大是不解,道:“公孫大俠髮覺什麼不對?”
公孫舉道:“老朽出去時,房子裹麵已是熄了燈火,現在房中卻有人走動。”
忽見房門“咿啞”而開,一人晃了出來。
公孫舉叫道:“原來是妳!”
那人冷冷問道:“怎麼?請了幫手來啦!”
燕馭骧舉目望去,隻見那人身材瘦長,麵如鍋底,雙目眨動之間,自有一種懾人的光芒。
公孫舉呼道:“妳來乾什麼?”
那人道:“我們老朋友了,兄弟傷人無心,隻希望大傢來個同進同退,妳到武當得到解藥了沒有?”
公孫舉道:“不勞關懷,解藥已到手了!”
那人陰聲一笑,道:“那真是可喜可賀,不過兄弟在公孫老二身上又做了點手腳,那就非武當道土的解藥可救了!”
公孫舉喝道:“要我兄弟投效天帝,比登天還難,妳如果有本事,何不把我兄弟殺掉!”
柳大元道:“那還沒有到這一步,公孫老大何不到房中瞧瞧,令弟傷勢如何?”
公孫舉哼了一聲,道:“當然要瞧個清楚!”
隨對燕馭骧道:“燕大俠請!”
燕馭骧一笑,也不講客氣,大步跨進房去!
公孫舉跟在後麵,兩人目光一掃,隻見房中躺着一人。
那人麵貌長相和公孫舉差不多,燕馭骧知道必是公孫護了。
不過,公孫護的臉色和身子全部瘀黑,躺在那裹一動不動,就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
公孫舉指着柳大元喝道:“快說,妳做了什麼手腳?”
柳大元陰聲道:“妳不瞧瞧怎麼會知道?”
公孫舉走過去探手一摸,隻覺觸手冰冷,再移到胸口部位,半晌才聽到公孫護胸口跳動一下,他突然一轉身,“呼”地一掌便朝柳大元劈去,厲聲道:“老子跟妳拼了!”
柳大元身子一閃,哈哈笑道:“他死不了的,妳究竟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公孫舉怒火攻心,暴喝道:“不答應……”
燕馭骧鎮定地道:“公孫大俠請冷靜些!”
公孫舉喝道:“不錯,我不能為他所激而喪失了神智!”
燕馭骧道:“請公孫大俠按照紫真掌門的話去做,先以兩粒藥丸替令弟灌下去!”
公孫舉暗暗佩服,立刻照着去做。
“燕兄今夜也曾到過武當嗎?”
“不錯!”
“武當派沒有完蛋嗎?”
“武當乃是名門大派,豈是一些宵小用些下叁流手段便可以毀滅的!”
“燕兄未免把武當看得太高了!”
“然則柳兄又把武當看得一文不值是嗎?”
“這倒不敢,但武當道士一向沽名釣譽,若論真才實學,就差得遠了!”
柳大元說着步子緩緩移動,已快跨出門外,燕馭骧十分注意他的動作。
蓦地,柳大元五指一彈,隻見五點銀星分取公孫舉兄弟和燕馭骧叁人。
燕馭骧叫道:“鼠輩敢施暗算!”
隻見他手臂一擡,亦是叁縷銀光飛出,“啵啵啵”一連叁響,柳大元的暗器全數被打了回去,而燕馭骧的暗器一轉,又自回到手中。
柳大元驚駭不已,驚叫道:“雙極魔刃,妳是怪手的傳人!”
燕馭骧笑道:“怪手與在下一無關係!”
公孫舉冷哼道:“柳大元,妳以前個性並不是如此卑鄙,為什麼現在連下叁流偷襲手段都學會了?”
柳大元道:“公孫老大,妳這個幫手可真找對了!”
公孫舉冷笑道:“妳弄錯了,其實燕盟主並不是我幫手?”
柳大元怔道:“燕盟主?可是兩湖盟主燕馭骧?”
燕馭骧道:“不敢,在下正是燕馭骧!”
柳大元睜大着眼睛道:“閣下年紀輕輕便應重命,實是使人難以置信!”
燕馭骧歎道:“兩湖盟主也不是什麼金招牌,在下並無久戀之意,假如兄臺想做,在下可以代向兩湖朋友推薦!”
“柳某不過是以言相戲,燕盟主倒認真起來了,在下提出一人,不知燕兄認識嗎?”
“但不知兄臺所提之人是誰?”
“此人姓王名無蔭!”
“柳兄也認識此人?”
“豈止認識,我們關係還密切得很!”
“柳見最近見過他嗎?”
“兩叁天之前見過他!”
“那麼兄臺和他必有商議了?”
柳大元笑道:“豈止相議,我們交談之事還多着呢!”
他頓了一頓,又道:“在下之所以堅邀公孫兄弟參加,便是出自他的授意,燕兄在外聯絡朋友,裹麵不能沒有接應之人,這便是理由之一!”
“這樣說來,大傢都是自己人了!”
“誰說不是呢?”
公孫舉道:“閣下什麼時候又和妖府魅枭攀上了交情?”
柳大元微微一笑,道:“也是在天帝那裹,妖府魅枭以前做人處事,頗為江湖同道所不恥,所以他這一次必須要乾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出來,以一新天下耳目!”
“柳兄既有此等心意,為何不明說呢?”
“兄弟本願把詳細情形說出,怎耐公孫老大脾氣急躁,話不說完便動起手來,兄弟在兩位強攻之下,幾乎性命難保,是故迫不得已才動用‘流星錐’!如果早有傷公孫老二之意,此時早已離去,還用守在這裹等候老兄回來嗎?”
“完全是一場誤會!”
“誰說不是呢?”
燕馭骧道:“大傢話已言明,誤會亦已冰釋,柳兄現在何不替公孫二俠瞧瞧!”
柳大元笑道:“在下剛才所言不過危言聳聽,其實在下並未在公孫老二身上做什麼手腳,隻不過點了他幾處穴道而已!”
說着,走過去拍開了公孫護幾處穴道。
刹那間,公孫護臉色慢慢轉趨紅潤,半個時辰不到,隻見他張口吐了一灘黑水,人已坐起。
公孫護身子剛剛坐起,便指着柳大元道:“姓柳的,我們再來一場如何?”
柳大元笑道:“這一輩子也不和妳打啦!”
公孫舉道:“老二,妳覺得怎麼樣?”
公孫護道:“小弟覺得一切與平常無異,隻是有點頭暈而已!”
柳大元送了兩粒紅色丸子過去,道:“服下去,不消半個時辰就會好了!”
公孫護的臉色微見遲疑。
公孫舉道:“老二儘可服下,我們剛才已把話說明,完全是一場誤會!”
公孫護個性豪放,微微一笑,把那兩粒紅色藥丸服了下去!
沒有多久,公孫護已完全恢復,公孫舉忙替他引見了燕馭骧,兩人之間難免有一番客套的言詞。
燕馭骧道:“請問柳兄,這趟出來之時,天帝那裹有什麼重大之事髮生嗎?”
柳大元神色凝重地道:“這件事說起來可能與燕兄有點關係!”
燕馭骧心中一動,忙道:“什麼事與在下有關?”
“自從燕兄上次逃離之後,天帝已對貝祈绫起了疑心,這一次武當之行,據說是貝祈绫自己應命前往!”
燕馭骧點了點頭。
柳大元道:“其實,貝祈绫這樣做正中了天帝的圈套,因為天帝要對武當下手,時間上早有預謀,貝祈绫去不去武當都無關緊要,主要的是天帝要試試她的忠心!要是她不可靠,天帝可能要把她殺掉!”
燕馭骧大驚道:“如此大事壞矣!”
“燕兄何出此言?”
“在下遇見貝祈绫,當時不讓她去武當,便叫她回去了!”
“如此一來,正好中了天帝的圈套。”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請問燕兄現在尚準備到何處去?”
“在下尚準備到少林一行!”
柳大元回顧公孫舉兄弟道:“兩位呢?”
公孫舉道:“兄弟準備跑一趟華山,舍弟去昆侖!”
柳大元道:“是不是為了各派不和之事?”
燕馭骧接口道:“正是!”
“這兩個地方燕兄都不用去了!”
“為什麼?”
“在下已找着神行丐,他已去各派化解,隻有少林和武當,神行丐去未必奏效,所以留着讓燕兒去!”
“在下這就前往少林,隻是……”
“燕兒可是擔心貝祈绫之事?”
燕馭骧點了點頭,道:“正是!”
“依據兄弟推測,妖府魅枭既然能夠預先儘知,隻怕對這件事也早已有防範亦未可知!”
燕馭骧憂慮道:“話雖不錯,但在下仍擔心到時貝祈绫不相信,妖府魅枭也是枉然!”
“這也是,不過……燕兄如有什麼信物不妨交給在下一件,以便到時取得貝祈绫信任如何?”
公孫舉道:“這個辦法不錯!”
燕馭骧想了一想,從身上拿出一把雙極魔刃,道:“在下身無他物,隻此堪為標記!”
柳大元接在手中,道:“隻此一物便行了!”
他回頭望着公孫兄弟,道:“兩位現在可隨在下去臥底了吧?”
公孫舉笑道:“既然是和天帝作對之事,又有何不好?”
燕馭骧道:“公孫大俠既已答應這件事!那是武林之福了,在下尚需趕往少林一行,這便告辭!”
說着,拱了拱手,飄然而去。
公孫舉歎道:“這位燕盟主年紀輕輕,無論人品、武功,皆屬上品之選,尤其處事鎮定,更屬難得!”
柳大元笑道:“的確難得之至!”
公孫護道:“別多說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說着,掏出些細碎銀放在桌上!叁人便也相繼離去。那時天色正黑,叁人走了一段路,前麵是一座隱黑的林子,兩頭不見邊際。
公孫舉道:“這是什麼地方,前麵好像沒有通路了!”
柳大元陰氣森森地道:“左右既沒有道路可走,隻好往林子中間走了!”
公孫護道:“天快亮啦,何不休息一會再走?”
柳大元搖搖頭,道:“兩位沒聽燕兄說嗎?貝祈绫姑娘此刻正身處危境,我們得趕快趕去,以免誤了大事!”
公孫舉點頭道:“不錯,正該如此!”
哪知叁人越往前走,林子裹麵便越加黑暗,公孫護奇怪地道:“這裹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這般黑暗?”
公孫舉也覺得有點不對,道:“是呀,我不曾聽說有這麼個地方?”
兩兄弟一麵說一麵走,哪知走了一會,仍沒有聽到柳大元的腳步聲!兩兄弟俱為之大奇。
公孫舉叫道:“柳兄,妳在什麼地方?”
一語呼出,仍未聽到柳大元回應!
公孫護陡然大震,脫口道:“大哥,我們不可再上了他的當!”
公孫舉道:“怎麼可能呢?我們現在目的相同,他怎麼會……”
忽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由近而遠,終不可聞,隻聽公孫護大喝一聲,猛然向前追去!
公孫舉叫道:“老二千萬不可造次!”
也跟着身後追去,片刻之後,公孫護的足步也聽不見了。
這一來,公孫舉不由大感震驚!他顫聲叫道:“老二,老二,妳究竟在何處?”
四週俱無回應,公孫舉頓時感到情形不妙,一股寒意打從腳底生起,全身上下都不由機伶伶地打了個冷戰。
他立刻刹住步子,向左右一望,兩邊一遍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他暗吸了一口氣,心想:“這裹麵當真透着無比的古怪!”
公孫舉念頭一閃,全身功力布滿,一掌護胸,慢慢向前摸索。
沿途之中他再也沒有髮現什麼,猛擡頭,忽見前麵有一點燈光透出,他不由大喜過望,一提真氣,人已如飛掠去!
一來到門口,他看清那是一間極普通的茅舍,隻見茅舍的堂屋中懸了一盞死氣風燈,卻未見有人!
他故意重重地咬了一聲,裹麵仍未見人出來,公孫舉心中甚感奇怪,輕聲問道:“裹麵有人嗎?”
良久,才聽一人道:“在此荒林郊外,不知來者是誰?”
接着隻見一個五十歲漢子走了出來,那人中等身材,雙目轉動,流露出一種懾人的光彩,顯見內功造詣已達爐火純青之境界!
公孫舉拱手道:“兄臺請了!”
那人還禮道:“請了!兄臺莫非迷失路途了嗎?”
“正是!在下正要請問,此是何地?”
“難得貴客莅臨,何不入內一談?”
“如是打擾了!”
舉步而人,那人自稱姓蔡,名字叫逸嶽,公孫舉想了一想,直覺這蔡逸嶽之名甚是陌生,但因彼此初見,也隻好說了句“久仰!”
那人獻上香茗,微微一笑,道:“在下雖然足不出戶,然公孫兄大名卻已如雷貫耳,久聞祁連雙英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公孫兄此次為何與合弟走散了!”
公孫舉歎道:“此事說來話長,敢問蔡兄,此是何地?”
蔡逸嶽道:“公孫兄可聽過‘鬼林’這個名字?”
公孫舉心頭一震,忙道:“莫非是妖府魅枭勢力範圍?”
蔡逸嶽搖頭道:“此地不是,但過了此屋,那便是了!”
公孫舉呼了一口氣,道:“此地既不是鬼林,然則在下有兩個同伴卻離奇失蹤。”
“不知距此多遠?”
“大約二十餘丈!”
“那就怪了!”
“蔡兄,請問何事怪了?”
“不瞞公孫兄說,在下和妖府魅枭早已取得默契,在鬼林範圍之外,他不得傷任何人,今有公孫兄兩位同伴離奇失蹤,那不是怪了嗎?”
“蔡兄認為這是妖府魅枭乾的勾當?”
蔡逸嶽點點頭,道:“正是!”
又道:“公孫兄請稍候片刻,在下去一去就來!”
說着,拱了拱手!起身而去!
公孫舉在那裹等,差不多把麵前的茶都喝完了,那蔡逸嶽仍未見回來,他不由大為驚奇,心想這姓蔡的也有些古怪,我不要上了他的當了!
又等了一會,四週仍無響動,公孫舉越來越感到不耐煩,正慾起身,忽聽一陣足步聲從後院響起。
公孫舉以為是蔡逸嶽回來了,哪知擡頭一望,他不禁為之呆住。
原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弟弟公孫護。
公孫舉驚呼道:“弟弟,妳怎麼在這裹呀?”
公孫護搖搖頭,道:“誰是妳弟弟?”
公孫舉大奇道:“弟弟,妳不認識我?”
公孫護道:“胡說八道,我怎會是妳弟弟!”
公孫舉呆住了。
他走近兩步,道:“弟弟,妳真把愚兄忘懷了嗎?”
公孫護冷冷地道:“我為妖府雙衛,妳怎麼老亂攀無謂關係!”
公孫舉驚道:“妳是妖府雙衛,那麼另外一人又是誰?”
公孫護道:“不是妳嗎?”
公孫舉聞言“噔”地退了一步,他聽公孫護說話的口氣,根本不像失卻神智之人,那麼他又怎會不認識自己?
他念頭飛閃,當下點點頭,道:“當然是我了,不過我們倆既稱為雙衛,當然該有主人了,是嗎?”
公孫護道:“不錯,主人正要我帶妳去見他!”
公孫舉心中微動道:“主人在這裹嗎?”
公孫護道:“當然在這裹!”
公孫舉心中懷疑,嘴上應道:“好吧,妳帶我去!”
蓦然疾伸右指,筆直朝公孫護點去!
哪知他右臂剛擡,忽覺身後微風飄然,似有兩股勁風分從左右向他襲到!
對方招式來得毫無聲息,可見功力不凡,公孫舉不暇點弟弟穴道,身子一轉!雙掌分向身後還擊!
待他雙掌拍出,身後卻沒了聲息,回頭望去,隻見兩人當門而立,那兩人麵色陰慘慘的毫無一點感情,在此時此地看來,尤為駭人。
公孫舉哼道:“二位是誰?”
左邊一人陰恻恻地道:“既來之……則安之……”
公孫舉髮笑道:“假如我說不呢?”
右麵那人接道:“那就由不得閣下了!”
公孫舉喝道:“老夫便不相信!”
那兩人冷冷而笑,接着公孫舉再度舉起雙掌拍出,那兩人手臂一揮,微風拂蕩,便把公孫舉那一掌硬生生地化解去!
公孫舉大駭,正慾舉掌再擊,忽聽那左麵之人道:“慢着!”
公孫舉道:“莫非妳倆怯戰了?”
那人說道:“妳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右麵那人接道:“此地無異地網天羅,莫說是妳,便是大羅金仙也休想逃得出去,公孫舉妳最好識相些!”
“念妳們兄弟在江湖上還算得上是一個有性格的人物,枭皇所以破格收錄妳們,想不到妳還這般不知好歹!”
公孫舉道:“枭皇?妳說的可是妖府魅枭王無蔭?”
左麵那人叫道:“住口!枭皇之名也是妳亂呼的嗎?”
公孫舉道:“在下覺得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左麵那人道:“什麼事覺得非常奇怪!”
公孫舉道:“在下曾聽人言,天帝那裹也有一個妖府魅枭做帳房,為何這裹又有一個妖府魁皇出現?”
左麵那人冷冷地道:“妳知道什麼,走吧!”
公孫舉道:“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那兩人相互一望,以眼色交換了一個意見,右麵那人點了點頭,左麵那人道:“好吧,告訴妳也不打緊!”
公孫舉問道:“那個王帳房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右麵那人道:“真的!”
公孫舉怔道:“那麼這裹即是假的了!”
左麵那人道:“不,也是真的!”
公孫舉冷笑道:“莫非妖府魅枭有分身之術嗎?”
左麵那人道:“那倒也不是!”
公孫舉道:“然而兩邊為何都會是真的?”
右麵那人道:“其中自有道理!”
他頓了一頓,又道:“妳,所以知道王帳房是枭皇的化身,十拿九穩是從燕馭骧那裹聽到的!”
公孫舉毫不隱瞞地點點頭,道:“不錯!”
左麵那人道:“其實,燕馭骧結識那個王帳房的時候,他是假的!”
公孫舉心頭一震,道:“那個假的冒充真的,以天帝之精,卻沒髮覺嗎?”
左麵那人冷笑道:“莫說天帝,便是咱們這裹的人,有時也未必瞧得出來,天帝又算得老幾?”
“然則真假之人妳們又憑何種辦法辨識?”
“咱們自有辦法?”
“妖府魅枭打入天帝宮內,其目的和用意何在?”
“問起這件事來,並非叁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不過!我們可以告訴妳,天帝雖然該殺,但他也是一個有用之人!”
“此人作惡多端,還說是有用之人嗎?”
“妳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天帝的秘密多得是,我反問妳一件事,妳就無法解答!”
“不妨試一試,妳問什麼事?”
“妳認天帝會不會武功?”
公孫舉想了一想,道:“聽說此人以前是禦史金天夏,他可能不會武功。”
“那麼他又憑什麼稱為天帝呢?”
“如此看來,他的武功又高不可及了!”
“這便是秘密之一,其實他秘密還多得很,而且有許多秘密世人都無法知悉,妳今天有幸到天帝那裹參觀參觀,難道還不高興嗎?”
“在下和誰去參觀?”
左麵那人道:“自然是枭皇啦!”
忽聽一人咳了一聲,道:“公孫兄,枭皇候之已久,請隨小弟來吧!”
公孫舉聞言一驚,舉首望去,隻見柳大元含笑走了進來。
公孫舉驚道:“妳……
柳大元微微笑道:“小弟對公孫兄並無惡意!”
公孫舉微怒道:“還說沒有惡意,我問妳,舍弟究竟中了什麼邪法?”
柳大元道:“他完好無恙,隻因天帝眼線甚多,我們怕人跟蹤,所以才繞到此地,還請公孫兄原諒!”
公孫舉暗吸了一口氣,道:“柳兄!明人眼前不做暗事,妳在這裹是何職位?”
柳大元道:“輩份相同,有一件事在下不得不向公孫見一告,便是在下初到此地時,武功泛泛,但是到了這裹以後,武功大增,隻要妳忠於枭皇,今後在江湖上總不難出人頭地。”
公孫舉忙道:“有這樣的事?”
柳大元道:“兄弟怎敢欺騙公孫兄?”
習武之人,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的武功再精進的,公孫舉又何能例外,他聽了柳大元的話,不由怦然心動,便隨柳大元等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