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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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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作者:張劍
第十五章 將計就計

燕馭骧作別公孫兄弟和柳大元之後,連夜趕路,第二天傍晚時分,他已進入河南境內,那時烏雲四合,眼看快要下大雨的樣子。

燕馭骧大急,飛身直奔,慌忙之間根本不選擇路徑。

他奔到一座山下時,巨大的雨點紛紛落下。

他忽見前麵林梢內有一線燈光透出,兩叁個起落,他已奔到那傢門口。

那裹是一座竹籬笆的建築,房子很簡陋,房前有一座小小的院子,燕馭骧站在外麵,一時之間無法看得清房子裹麵的情景。

此時雨已大,燕馭骧顧不了許多,叫道:“裹麵有人嗎?”

第二次叫出,裹麵依然沒有人答應,由於風雨太大,燕馭骧已快被淋成落湯雞了!迫不得已,隻好輕輕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來到房門堂前,目光一掃,頓然為之一怔。

原來堂屋中停了一具棺木,棺木之前燒了一堆紙帛,香霧缭繞之中,那陰森森氣氛使他全身雞皮疙瘩直起!心想:“這裹死了人,我怎麼來得這般不湊巧!”

他想退回去,可是風雨委實太大了,他隻好站在當前,故意重重咳了幾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忽聽一女子問道:“什麼人?”

燕馭骧一聽,心中奇怪,答道:“在下是過路之人,隻因為適逢大雨,不知可否行個方便,暫借堂前避一下雨?”

那女子道:“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一麵說,一麵走了出來。

燕馭骧隻覺眼睛一亮,但見那女子全身缟素,臉色雖有憂容,可是掩不住艷美之質,燕馭骧暗喝了一聲,好一個標致的女子。

食色性也,倒不是燕馭骧好色,他目光一瞥之下,趕緊把頭垂了下去,道:“在下不該來此打擾,隻因……”

那白衣女子道:“公子別客氣,雨下得那麼大,請進來躲一躲吧!”

為避男女之嫌,燕馭骧讷讷地道:“大嫂傢中還有別的人嗎?”

那女子似了解他的意思,笑道:“公子不必過慮,人隻要坐得正,站得穩,哪怕是賤妾一人,又有什麼關係,人如不正不穩,就是有千萬人在此,也是無用!”

燕馭骧想不到這女子竟有如此見地,不禁肅然起敬,拱手道:“大嫂說得是!”

當下舉步而入,那女子替他斟了一盃熱茶,道:“公子從大雨中來,身子有些涼了,請先喝盃茶暖暖身子吧!”

燕馭骧躬身道:“多謝,在下不打緊的!”

那女子道:“公子長途奔馳,隻怕腹中已經有些餓了,待賤妾去弄兩樣東西供公子充飢!”

說着,轉身要走!

燕馭骧忙道:“大嫂不必麻煩……”

那女子搖頭道:“出外人多辛苦!公子不必客氣!”

燕馭骧慾待再說,那女子人已走了進去。

他閒着無事,目光隨之一掃,隻見靈位上麵寫着:“先夫張志石之位!”

燕馭骧怦然一動,暗想她死了丈夫?

他念頭一閃,越髮覺得不能在此久留,可是門外風雨甚大,要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一時之間不由大為着急。

就在這時,那女子已端了酒菜走出來。

燕馭骧忙道:“大嫂太客氣了!”

那女子搖搖頭,道:“山間荒野無甚佳肴,公子將就用些吧!”

說着,還親手谷燕馭骧斟了一盃酒。

這就使燕馭骧更加為難了,吃吧,在這種情形下,他又如何能吃得下去,不吃吧,未免又辜負了人傢一番美意,是以站在那裹半晌作聲不得!

那女子笑道:“看公子很像一個讀書人,讀書人重要的是身體,若是餓壞了,什麼功名前途都完了!”

燕馭傢委實不忍拒絕人傢一番美意,隻得謝道:“那在下謝過了!”

那女子笑道:“幾碟小菜淡酒也值得謝嗎?”

燕馭骧啞然無語,坐了下去!

他吃了一口飯,便覺得滋味苦澀,不由皺了皺眉頭,那女子微微一笑,道:“粗菜淡飯,希望公子不要見怪!”

燕馭骧道:“豈敢,大嫂,在下可否請問,那棺中是何人?”

“那是先夫!”

“但不知已去世幾日了?”

“已有叁日!”

“既有叁日,理當掩埋,大嫂可是體念夫妻情深,不忍良人入土?”

“說起來,這固是原因之一,主要是戲妾一女流之輩,偌大一口棺木,叫賤妾獨自一人如何掩埋?”

“難道大嫂在附近沒有親朋好友嗎?”

“我們是由遠方遷居到此的,在這附近哪來的親戚朋友?假如……”

目視燕馭骧,忽然住口不語。

燕馭骧道:“怎的?”

那女子歎道:“可惜公子一介儒流,要不然正好幫我把丈夫掩埋了。”

燕馭骧心想助人總是美德,當即笑道:“在下也曾習過拳腳,擡棺埋人之事,倒還可以做得來!”

那女子裣衽道:“如此賤妾先行謝過公子了!”

燕馭骧笑道:“急人之難,一大樂事,何必言謝。”

此際,燕馭骧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若在平時,那兩叁盃酒,根本難不倒他,不知為了何故?他今日竟有了反常現象。

這時風雨小了些!那女子道:“雨小了,公子再喝一會,便可替賤妾做事啦!”

“不……不能再喝了……我頭暈了。”

見燕馭骧不肯再喝,女子的雙眉便皺了皺,但她一會兒便又嬌笑了起來。

她邊蓮步漫搖,走到燕馭骧的身前。

兩條雪藕般的玉臂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嬌身道:“公子,再喝一盃嘛。”

她的臉幾乎貼到了燕馭骧的臉上,兩隻玉手在他頸項上像羽毛般摩挲着,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一對豐滿柔滑的玉乳緊緊擠壓着他的胸膛,令他心跳加快,魂搖神蕩。

“公子,妳到底喝不喝嘛?”

酒盃已端到了燕馭骧的嘴邊,而她的紅艷雙唇也已靠近了他的腮邊。

“好,好,既是大嫂這般客氣,我就再喝一盃。”

說罷,便一飲而儘。

“公子真是海量,來,嫂子再敬妳一盃。”

“不,大嫂,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哎,這盃可是大嫂敬妳的,妳一定要喝,喝嘛!”

女人邊說邊探出玉手,在他的身上輕輕揉摸起來。

脖頸、背脊、雙肩、臂膀,之後竟探入了燕馭骧的懷中。

猛然,她看見了燕馭骧沒有絲毫怒色和怨氣,有的倒是幾份醉意和暢快。

“公子,妳真的不願喝我敬的酒?”

“不,不,我……我喝,我喝。”

盃落酒乾。

“看公子飲酒的氣度,當真不亞於關羽在世,武鬆現身,來,再喝一盃。”

這回燕馭骧的頭真的搖得像波浪鼓般:“不喝了……我真的不能……”

“好吧,如妳真不願喝,就不喝吧,反正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完,她竟一屁股坐到了燕馭骧的懷中。

醉眼朦胧中,他隻覺有一隻“小兔”在他的腿間遊蕩,並一點一點地向他腿間爬去。

“大嫂……”

“舒服嗎?”

“舒……舒服。”

燕馭骧紅着臉點頭道。

“妳若還想舒服下去,就再陪我喝一盃,喝完後,我們倆就可以好好辦事了。”

她一邊輕輕地說着,一邊柔柔地搖着,直將燕馭骧搖得骨軟筋麻,魂飛天外。

她靜靜地等着他回答,孰料就在此間,燕馭骧像髮了瘋般一個“雲豹翻身”竟將人壓到了身下。

他眼睛變得血紅,口中不住地呼着酒氣,道:“嫂……嫂子,妳生得真漂亮,我……”

說着,他竟在女人的酥胸上拼命搓揉起來。

“不,公子,妳喝多了,妳喝醉了!”

女人邊喊邊用力推着燕馭骧。

可這時的燕馭骧簡直就像髮了瘋般,任憑女人如何推他,他就是壓着她的嬌軀不動。

“我……我要妳!”

說着,他的雙手直插入女人的胸口中,接着便聽“嘩啦”一聲,女人的上衣竟被他完全打了開來。

兩隻雪白高聳的乳峰立時呈現在他眼前。

豐腴的乳峰還在抖動,上麵有幾塊紅色的印記,這顯然是燕馭骧瘋狂搓揉留下的結果。

“嫂子,妳……妳這般豐滿迷人,我喜歡……好喜歡!”

聽見燕馭骧的讚美,她心中慾火沸騰。她媚眼傳神,低聲道:“公子,輕……輕點,妳弄得我好痛好癢喲。”

燕馭骧沒有回答,他原有的神采已漸漸消失。留在眼中的隻有一片朦胧。

終於,他的手越過了高山!踏過了平原,一下勾在了女人的褲裙之上。

“嫂子,來,我幫妳脫衣……脫……”

話未說完,他的雙手已向下一菈!立時,一塊神秘的“芳草地”便顯露了出來。

兩人相擁片刻,已逐漸到了頂峰。

女人的口中不停地髮出陣陣呻吟,她的嬌軀在顫抖,玉腿在痙攣。

“公子……妳快來呀!”

聽見這醉人的叫聲,燕馭骧的殘存理智再也控制不住淫慾的沖動,隨即去解腰帶。

就在這時,一陣眩暈直沖腦際,他雙眼一閉,竟一頭栽倒在地。

女人開始有些失望,但旋即又搖了搖頭,整理好衣冠,低聲道:“沒用的東西。”

就在這時,忽從茅屋四週奔出兩名大漢來。

其中一人道:“媚兒,真有妳的,竟把這個辣手人物收拾了。”

媚兒笑道:“一般英雄豪傑,多少都有點同情之心,像他,更有點風流習性,我隻略施小計,他便上鈎了。”

另外一人道:“媚兒,這是妳天大功勞一件,我們現在如何處置他?”

說着,走到燕馭骧身邊,朝“軟麻穴”一指點了下去!

媚兒朝外麵望了一望!道:“雨快停了,我們走吧!”

頓了一頓,又道:“王大千,妳抱着他,程鐵中,妳先到谷中去送信,就說事情已完全做好,我們隨後就到!”

那兩人點了點頭,一個去報信,一個抱了燕馭骧,先後向門外走去。

王大千道:“媚兒,妳知不知道,枭皇為何對姓燕的這麼器重?”

媚兒搖搖頭,道:“姓燕的年紀雖輕,卻已是望重一方的人物,枭皇行事往往深不可測,他此舉隻怕大有用意!”

“他有什麼用意?”

“枭皇心意誰能猜得着?”

“還有一個問題,我悶在心裹已經很久了,媚兒,妳是枭皇身邊的人,總該比我清楚吧!”

“說話別嚼舌頭,有什麼事儘管問出來!”

“我們什麼時候向天帝下手呀?”

“時機尚未成熟!”

“什麼時候才成熟呢?”

“現在枭皇還有幾件大難題沒有解決,一俟這些問題解決了,就可以行動了呀。”

“能不能說一說,共有幾件難題?”

媚兒想了一想,道:“我所知道的有兩件。”

她頓了一頓,又道:“第一,天帝座下有五名侍衛,這五名侍衛年紀都很輕,但武功之高,卻不是我們妖府裹任何人可以抵擋得住!”

“難道枭皇也不行?”

“枭皇當然例外。”

“那蔡總管呢?”

“假如是單打獨鬥的話,蔡總管當然還可以,假如是那五個人聯手的話,蔡總管就不行了。”

“枭皇對此事又如何應付?”

“據我所知,準備照樣訓練五名年輕好手,這姓燕的條件優越,極可能是五人之中的領隊。”

“那枭皇真算找對人了!”

“這隻是我的猜測,對與不對,那就不得而知了。”

“妳所知道第二條疑難又是什麼?”

“這件事和少林、武當等派有關,他們各有一名弟子被天帝所劫,如今天帝把他們訓練成鋼鐵一般的人,這些人如今都還沒有出動,一旦出動,在武林中隻怕無人能擋其鋒!”

“他們五人都那麼厲害嗎?”

“如不這麼厲害,以枭皇地位之高,怎肯屈身打入天帝那裹工作,再說,這隻是兩件疑難,至於其他困難還不知有多少,所以枭皇才一直沒有行動!”

這時已繞過山腳,大雨雖停,可是道路仍泥濘難走!媚兒一腳高一腳低地在前麵走着,感到十分吃力。

她走了一會,忽然聽不見後麵王大千說話,心中甚奇,回頭望去,哪知竟沒髮現王大千其人。

她嬌叫道:“王大千!王大千……”

她叫了一會,不見王大千回答,不由驚道:“這傢夥不知搞什麼鬼,怎麼沒跟上來呢?”

她停了一會,仍未見王大千人影,益髮感到奇怪,念頭一閃,便向來路走回,哪知她步子剛動,忽聽一人在身後冷冷地道:“用不着去找啦!”

媚兒聞聲大吃一驚,回轉身去,不知何時燕馭骧已笑嘻嘻地站在她的對麵,她頓時為之呆住了。

她顫聲道:“妳……究竟是人還是鬼?”

“鬼怎麼能夠說話呢!”

“妳不是被點了穴道嗎?點了穴道怎麼還能行動?”

“穴道又解開啦!”

“誰解開的?”

燕馭骧風趣地道:“妳解開的!”

說着,伸手抓了過去。

要知道燕馭骧剛才喝酒卻是假的,他暗暗運氣把酒逼在另一地方,王大千抱他的時候,他已吐掉了。

他雖被王大千點了軟麻穴,但也被他暗暗運氣解開,隻是王大千沒有髮覺罷了!

燕馭骧一抓,媚兒飛身一閃,以他手腳而論,媚兒哪裹能閃避得了。

燕馭骧冷笑道:“妳好像很懂得人的心理?”

媚兒怔道:“妳說什麼?”

“妳剛才不是說我會同倩人,還有點風流,哈哈,那麼妳是完全看走了眼啦!”

“這些妳都聽見了?”

“我根本沒有喝酒,我怎麼聽不見?”

“妳知道那酒裹滲了蒙汗藥?”

“味道不同,我就是再傻,也品嘗得出來!”

“想不到妳這麼精明!”

“隻怕妳太相信妳自己了!”

“厲害,厲害,妳現在抓住我,意慾如何?”

“告訴我是不是妖府魅枭授意妳這麼對付我的?”

“我不知道!”

“那麼妳想吃點苦頭了?”

五指微微用力,媚兒隻覺得手腕奇痛入骨,“哎喲”一聲,眼淚都痛得流了出來。

“說是不說?”

“妳鬆開手嘛!”

“便是鬆手,我也不怕妳逃到天上去!”

說完,果真鬆開手。

媚兒假意做作把手臂活動了兩下,道:“妳不是都聽見了嗎?那又何必明知故問?”

“告訴我,妖府魅枭現在是不是在妖谷?”

“不知道!”

“妳是不是又想吃點苦頭了?”

“我真的不知道。”

“那麼妳把我抓到‘妖谷’去之後,假如妖府魅枭不在,妳們到底又要把我作何處置!”

“他若不在,我們隻好把妳關起來!”

燕馭骧暗想她也許沒有騙我,但這妖府魅枭做事卻頗使人懷疑,他既希望我去聯合各派之人,為什麼又要在中途攔截我呢?

他念頭一閃,當下道:“妳現在想把我帶到妖谷去,是嗎?”

媚兒點點頭,道:“不錯!”

“假如妖府魅枭在妖谷,極可能在什麼地方?”

“這很難說,說不定他什麼地方也不在,而又去了別處。”

燕馭骧暗暗吸了一口氣,道:“也罷,這一次我且饒了妳,假如下一次妳們再對我這樣無禮,我可要對妳不客氣!”

說着,大步向前走去。

媚兒一驚,慌忙一攔,叫道:“妳到哪裹去呢?”

“我到哪裹去,妳管得着嗎?”

“我當然管不着,不過妳若這麼一走,我就慘啦!”

“這就奇了,我走了之後,妳怎麼又慘了呢?”

“我早先用計擒住妳,已遣程鐵中回去報信,妳這一走,我回去之後便無法交帳,那不是慘了嗎?”

“這樣說來,妳已把我當着貨品一樣了?”

“我不敢有這種想法,不過妳如果堅持不肯隨我去,那便請妳一劍把我殺了乾淨!”

“妳這是對我撒無賴嗎?”

“賤妾豈敢!”

“妳的主意再多,燕某也不會上當了!”

燕馭骧說着,大步向前走去。當他步行之中,隻聽媚兒歎道:“也罷,死了算!”

燕馭骧心中微微一動,側頭望去,隻見媚兒從身上解下一根帶子,然後一步一步走到樹枝下麵。

燕馭骧心想這女人十分會做作,大概要錶演上吊了,我倒要瞧瞧她是怎麼吊法!

他這樣一想,便把步子停了下來。

媚兒走到樹下,先把帶子從樹枝上抛了過去,然後打了活結,滿眼垂淚,自言自語道:“與其回去活受罪,還不如死了乾淨!”

說完,果真把脖子套了上去。

她絲毫不做作,說套就套!燕馭骧以為她在錶演,哪知她真的吊了,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手一揮,一支雙極魔刃已脫手而出。

媚兒剛剛套上,已覺氣息為之一窒,燕馭骧的雙極魔刃便飛到,“嚓”的一聲,帶子被削斷,媚兒自半空跌了下來。

燕馭骧走過去,拾起雙極魔刃。

媚兒垂淚道:“難道妳認為我騙妳!”

“我想不通妳為何要尋短見?”

“妳不知道,我們規矩甚嚴,大凡奉派出來辦事,要是不能達到目的,回去都要受很嚴厲的處罰!”

“他們怎麼處罰呢?”

“假如是男人,那要受分筋錯骨之罪,像我們女人,那要受很不人道的罪。”

“什麼是很不人道的罪?”

媚兒臉孔一紅,道:“說起來也許妳又不相信,我們女人要受輪姦之罪!”

燕馭骧一怔,道:“他們是用這種手段?”

媚兒歎道:“這種是比較好的,若是比較差的,那就更令人不堪啟齒了。”

燕馭骧氣憤地道:“像這種罪已經太殘酷了,還有更不堪啟齒之事,媚兒!妳沒有騙我嗎?”

媚兒搖搖頭,道:“妳想想看,我有騙妳的必要嗎?”

說到這兒,媚兒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

偌大的廳中隻點了幾盞燭燈,宛如幽靈鬼府。高臺上端坐着一名蒙麵人,兩側,媚兒與一群姊妹垂手站立,神色間充滿了驚恐。

一個美艷少女跪伏在地,嬌軀顫栗不已!

“翠兒,妳辦事不力,該受什麼懲罰,當清楚了吧?”

“不不,翠兒知錯了,請饒了我吧,請……”

沒人傾聽她的哀呼,隻有那冰冷的聲音繼續道:“今天翠兒,就屬於妳們了!”

隨着話音,幾名強悍的赤身打手歡呼着撲了上來。

打手們瘋狂撕扯着她的衣裙,翠兒不住地哭泣求饒。

可她的尖叫聲更加刺激了這幫大漢的淫慾。

幾乎在轉瞬之間,翠兒已被剝成了一隻光毛的小母雞。

見此慘景,眾姊妹無不轉臉,不忍再看。

“都給我睜眼看着,否則與其同罪!”

在此淫威下,姊妹們不得不轉過臉來。

一個大漢揪住翠兒的頭髮,淫笑着望着這張掛滿淚水的俏臉。

翠兒那高聳的玉乳向上翹着,已滿是帶血指痕。

但這對翠兒來說已無關緊要,她的雙手死死的捂住下身。

一大漢強行扒開她的對手,猛撲了上去……

立時,一陣灼熱的刺痛襲遍了她的全身,如火焰沖進她的下身,不停地湧動、勁射,來回穿梭。

翠兒拼命扭動身軀,竭力掙紮,但她的雙手很快又被另一名大漢擒住,並向前強行菈伸開去。

以至她的扭動、掙紮隻能在臀部一處完成,這又恰巧順了那名大漢的淫意。他揪住她的雙乳,髮出一陣快悅無比的淫聲。

約莫一個時辰過後,幾乎所有的打手都在翠兒的嬌軀上髮泄了獸慾,這時,那名擒住翠兒雙手的大漢方才鬆開。

他悠閒地翻轉翠兒的嬌軀,在她那迷人的屁股上拍動了兩下。

“真是個漂亮的大屁股,可惜被人玩得太多了。”

說完,他將翠兒的嬌軀翻轉過來,讓她仰麵朝天。

此時的翠兒再無力掙紮!她隻是呆呆地望着屋頂,一動不動!呼吸漸弱。

漢子打來一盆清水,澆在她身上,轉身又猛壓上……

燕馭骧的問話打斷了媚兒的思緒:“妳既知道他們這樣殘酷,那為什麼又不作逃走的打算呢?”

媚兒苦笑道:“我何嘗不想逃走,隻是想起以天地之大,何處才是我立足之地,唉……”

“妳沒有親人了?”

“都死光啦!”

說到這裹,媚兒想起自己處境,不禁悲從中來!竟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燕馭骧吸了一口氣,毅然道:“好吧!我就陪妳到妖谷走一趟!”

媚兒一聽,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道:“真的?”

燕馭骧笑道:“大丈夫言出必行,哪有什麼真的假的之理,不過,要我去妖谷不難,我有一個條件!”

媚兒動容問道:“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百個我也答應!”

“我先問問妳,那姓王的怎麼辦?”

“妳沒有殺了他嗎?”

燕馭骧搖搖頭,道:“在下和他無冤無仇,何必動手殺他!”

媚兒想了一想,道:“那麼就讓他留在這兒好啦!”

燕馭骧道:“我點他的穴道隻能維持兩個時辰,假如他兩個時辰之後醒來不怕他會壞事嗎?”

媚兒毫不考慮地道:“不打緊倒時候我自然有應付之法,妳且說說,妳有什麼條件要我答應的?”

“我的條件很簡單,到了妖谷之後,一切情形妳都得看我眼色行事!”

“這個我當然可以答應妳,不過事實上恐怕有些困難!”

“什麼困難?”

“妳該知道,我們此去妖谷,一切都是以我為主,若是我一切都按照妳的眼色行事,豈不反主為客了嗎?”

“凡事弄假也要假出一個道理,要知我早先為妳所制,但此刻情形不同了,妳已受制於我,當然妳處處顯得被動些,這樣才說得過去!”

媚兒無可奈何,隻好點頭答應。

於是,兩人向前走去。

這條山道甚是崎岖,兩人走了好半天,才走到平地,然後沿着大路直走,路道折向右邊,又前行約莫一盞茶時間,一座山峰突然呈現眼前!

山峰甚是陡峭,岩石磷峋崎岖,形狀險惡,媚兒朝前麵指了一指,悄聲道:“到了!”

燕馭骧點了點頭,心想:“這裹稱為妖谷,真是一點不錯,但從外形看來,便知此地充滿了陰森妖氣了!”

兩人沿着山路前行,忽然間山勢一分為二,中間現出一大片深谷,媚兒和燕馭骧走到谷口,隻見人影一閃,兩名健壯大漢走了上來,其中一人正是程鐵中。

程鐵中朝燕馭骧望了一眼,然後又朝媚兒望了一眼,怔道:“媚兒,這是怎麼回事?”

燕馭骧冷冷地道:“別問這些,隻管帶路!”

程鐵中奇道:“妳剛才不是被點了穴道嗎?王大千呢?他為什麼沒有來?”

燕馭骧道:“王大千馬上就到,至於說到我的穴道,那是王大千替我解開的,因為他知道我和妳們妖府魅枭是朋友!”

程鐵中道:“媚兒,這是真的?”

媚兒用眼睛望着燕馭骧,燕馭骧點了點頭,媚兒始道:“是真的!”

程鐵中見媚兒每說一句話總要經過燕馭骧點頭,心中更奇,暗想這真怪了,莫非媚兒反被他所制了嗎?

他心裹有這種想法,可是媚兒究竟說了話,加之王大千不在,他縱是滿腹疑問,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問起。

遲疑了一會,說道:“媚兒,妳可知道把他招呼到什麼地方去嗎?”

媚兒道:“我知道!”

程鐵中手一攤,道:“那麼請吧!”

媚兒也沒說什麼,燕馭骧以眼色示意,當先向前走去。

過了谷口,裹麵一個人也沒有看到,燕馭骧心想在這附近一定有人,而這些人極可能伏伺在暗處,他本有話想問媚兒,揣度眼前情勢之後,便忍住不說了。

媚兒的臉色始終很凝重!不時左顧右盼,好像擔心什麼事情會髮生似的。

前行不久,忽聽“嘶嘶”一聲,一支利箭恰好射入兩人之前五步之外一塊青光大石上,利箭隻剩一根杆子,顧自在外顫動不已。

燕馭骧笑道:“好功力!”

正想伸手把箭拔出,媚兒叫道:“拔不得!”

燕馭骧問道:“箭上有毒嗎?”

媚兒道:“正是!”

忽聽一人大叫道:“好賤人,妳究竟是怎麼搞的?”

媚兒道:“毒爺,我已把人帶到啦!”

那人道:“不是說他已被點了穴道嗎?為什麼會是這種樣子把他帶來?”

燕馭骧大聲道:“在下在路上解開了穴道,我們主客易勢,現在是我把媚兒領了回來,閣下既已出聲,為何不敢見麵?”

那人道:“哼!哪個說老子不敢見麵?”

人影一閃,隻見從十丈之外的岩石堆裹閃出一人,這人年紀四旬,麵如黃臘,兩隻眼睛好像硬生生地被釘在上麵,一溜轉之間,顯得那麼呆闆和不自然。

媚兒道:“毒爺,媚兒給妳見禮啦!”

說着,盈盈拜了下去。

燕馭骧見媚兒對那人這麼恭順,便知此人身份之高,心想我若不給他一點下馬威!這人可能還要囂張下去。

他念頭一閃!當下大聲道:“媚兒,起來!”

媚兒呆了呆,一時之間不解燕馭骧突然叫自己起來是什麼用意?身子剛慾站起,那人哼道:“老夫尚未答禮,媚兒妳敢起來?”

燕馭骧冷冷地道:“媚兒,妳曾服下我‘馬蘭香’,妳敢不聽話,我便不給妳解藥,嘿嘿,我不相信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解得我馬蘭香之毒?”

他因為聽媚兒稱那人為毒爺,心想此人必是弄毒大王,便故意提出毒中至極的“馬蘭香”來難那人,那人一聽,果然為之怔住。

他指着燕馭骧道:“妳叫媚兒服下了‘馬蘭香’?”

燕馭骧笑道:“是啊!難道閣下還能解?”

那人冷笑道:“老夫聽說妳武功還不錯,想不到妳在弄毒方麵還有兩下子!哈哈!過瘾過瘾啊!”

燕馭骧道:“妳何不替媚兒解一解?”

那人搖頭道:“不必啦,老夫問妳,妳那‘馬蘭香’是什麼時候給媚兒服下的?”

“兩個時辰之前!”

“什麼時候髮作?”

“一個時辰之後!”

“這麼說來,媚兒算起還有一個時辰好活了!”

燕馭骧任了一怔,一時不知這話是什麼用意,隻應道:“不錯!”

那人立刻從身上取出一粒藥丸,道:“老夫手上這粒是極其普通的‘節節散’,藥性差不多也要一個時辰才髮作,媚兒,妳服下吧!”

此話一出,不但媚兒大驚,便是燕馭骧也怔住了。

燕馭骧原意想用毒把那人懾服住,好使那人知難而退,再說,他早先之所以要媚兒瞧他眼色行事,媚兒的把柄若不是抓在燕馭骧手上,妖谷的人豈不會起了懷疑,所以他臨時才編了一個故事,說媚兒服了他的“馬蘭香”媚兒當然也知道燕馭骧用意,兩人似乎都料不到,對方竟然要用服毒的方式來解毒,媚兒一聽,早已嚇得臉色大變。

燕馭骧還能鎮定得住,沉聲喝道:“且慢!”

“為什麼!”

“妳可是想和我比劃嗎?”

“毒君之毒,天下無雙,妳如在用毒這門功夫上勝得了我,這個毒君之名從此便轉送給妳!”

“枉妳有毒君之名!妳連‘馬蘭香’是什麼毒性也不知道嗎?”

“馬蘭香乃毒中聖品,百毒之王,老夫如何不知道?”

“妳說得不錯,可是妳卻不知‘馬蘭香’這種毒不能與任何毒物相混雜,如若混雜,便是大羅仙丹也難解救,妳如何能以‘節節散’混在一起叫媚兒服下?”

毒君聞言呆了一呆,暗想那“馬蘭香”乃是巨毒之物,如若另一種毒物滲雜進去,毒性必然會起變化,到時就是有再高明的解藥,隻怕也無法救了!要知凡是對毒藥研究愈深的人,對毒藥的習性也知之愈深,燕馭骧是胡亂扯談,哪知卻剛好難住了毒君。

毒君想了一想,道:“妳說得不錯,不過像我們研究毒物之人,凡毒都要經過一次試驗,如今以妳的‘馬蘭香’和我的‘節節散’在媚兒身上試驗試驗也好!”

“假如媚兒毒髮不治而亡了呢?”

“死了算了,何足大驚小怪啊?”

“媚兒乃妖府魅枭身邊之人,這個責任妳負得了嗎?”

“看來妳對本谷之事知道得不少!但妳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話怎說?”

“媚兒雖是枭皇身邊之人,又何嘗不是我毒君身邊之人?哈哈,枭皇可以用的人,我照樣可以用!妳未免把媚兒這條命看得太值錢了!”

燕馭骧暗想,料不到妖府魅枭也是這麼亂來之人,就從這點事看來,其人人品之壞,當不在天帝之下!

他念頭一閃,當下道:“妳們雖視人命如草芥,但在下卻不願這樣做!”

毒君冷冷地道:“在此時此地,還容得妳擅作主張嗎?”

說着!大步向媚兒走去!

媚兒還在跪着,見毒君走來,玉臉慘變,叫道:“公子救我!”

燕馭骧大喝道:“站住!”

毒君哼道:“妳是什麼束西,在這裹也由得妳髮號施令?”

話聲一頓,即大聲道:“媚兒,把口張開!”

媚兒顫聲道:“毒爺,我沒有犯什麼錯,為什麼要用毒藥殺我呀?”

毒君陰恻恻地道:“媚兒,妳那點鬼門道怎敢在老夫麵前賣弄?燕馭骧明明被點了穴道,妳卻完好無恙地把他帶來,莫非妳已起了叛意?”

媚兒忽然一震,道:“我怎麼敢?”

毒君厲聲道:“妳還不從實招來嗎?”

說着,手掌已經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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