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視線過多停留在一個人身上，葉之寒收回視線，分開正在攪基的兩隻狗。
“我把號碼給你，你若是堅持要做手術的話，提前跟我預約下吧。”
詩予去裡麵拿了張名片出來，擱在葉之寒寬大的手心上，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掌心有着厚厚的繭，看樣子，也不是做苦力的人。
“好，謝謝。”
“不客氣。”
葉之寒要抱二花，二花明顯不肯走，要跟二缺玩，二缺也舍不得它走，走了還怎麼攪基。
二缺一個勁地往葉之寒褲腳上爬，坐在他腳背上不肯下來，葉之寒一動腳，它就滑下來了，詩予伸手抱過自傢調皮的狗。
“先走了。”
風鈴聲響，葉之寒走了，帶起一陣風，詩予看着門口，他開的是軍隊的車，一下子明白了，難怪嗓門那麼大。
“詩予姐，剛才那個男人好有型哦，太MAN了，你看見他胸肌了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詩予一臉血的看着小雨：“他穿着衣服，我怎麼看啊，又不是有透視眼。”
“難怪身材那麼好，竟然是軍人，體能啥的肯定很棒。”
詩予從小雨眼裡看見了淫蕩二字，多邪惡啊。
“別一臉花癡的盯着門口看，人早就走了。”
詩予轉身往裡走，被小雨菈住：“你們是不是認識啊，不像是第一次見麵啊。”
“對，確實不是第一次見麵，不過我不會滿足你的八卦。”
抽了袖子，直接進去，腦子裡卻在高速運轉，他是一個軍人，鐵铮铮的軍人，今天早上被他拎來拎去，厚實的手卡在肩膀上，那裡好像還隱隱作熱呢。
伸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察覺到自己的心不在焉，詩予忙收斂住想法，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想那麼多乾嘛。
低頭，二缺咬着她褲子，可憐巴巴的往外麵拽，看了眼時間，該下午茶了，往它盆子裡倒了點吃的。
葉之寒回去，車子剛停下，小葉子就迎了上來，從車子裡抱過二花，二花鬧了一路的情緒，這才高興起來。
“舅舅，你帶二花出去遛遛是嗎？”
葉之寒一下子不知如何跟一個孩子解釋，便點了點頭：“進去吧，奶奶在叫你。”
他跟在孩子身後，四歲的孩子，隻到他胯這邊，有些吃力的抱着狗，他沒去接過來，就讓他抱着。
“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掛水？”
老太太接過狗，左右看了看：“怎麼沒手術？”
“獸醫建議我不要手術，對狗不好。”
葉之暖聞聲從廚房出來，也看了眼：“現在還有這麼善良的獸醫啊，生意送到麵前也不做，是不是媽讓你去的那傢啊，老闆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我看着也蠻喜歡的。”
葉之寒點點頭，詩予，確實是個小姑娘，還白白嫩嫩的，跟糯米團子一般，想到今早的情形，小姑娘膽兒小，都差點被他吼哭了，眼裡含着一包淚，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真像條可憐巴巴的小狗，想到這，他笑了出來。
葉之暖察覺到大哥莫名其妙的笑起來，故意揶揄：“大哥，你老實招了，是不是心裡有人了，若真是這樣，趕緊跟媽說，她也好安心。”
葉之寒擺擺手：“你想太多了，我出去接個電話。”
接電話並不是借口，而是口袋裡手機真的響了，做他們這行的，手機24小時不關機，一個電話，就算是讓他立刻回去，他也不能做一刻的停留。
電話是師部打來的，通知他上麵的調令已經下來，先提前知會他一聲，這個電話，估計老太太若是知道了，今晚要高興的睡不着覺了。
離開W市的這些年，也想過再次回來的場景，等這一天真的到了，心裡並沒有過多的激動，這些年的軍旅生涯，將他的棱角早就磨去了。
……
指針指着10點，外麵的夜黑的深沉，詩予站在寵物店大門口，看了看道路兩旁的路燈，這條路前年翻修過一次，連帶着路燈啥的，都換新了，復古的燈柱子，燈光籠罩在燈罩裡，朦朦胧胧，添了一絲獨有的味道。
打了個哈欠，該打烊了，轉身進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今晚已經比平時晚了點，二缺大概也是困了，趴在自己的窩裡，無精打采的搖着尾巴。
就在她進去收拾東西，門外停車線內，停了輛車，男人菈開車門大歩往裡走，鞋子落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有力，詩予聽見腳歩聲回頭。
“你怎麼來了？”待看見他懷裡的狗，瞬間明白過來：“決定還是要做手術。”
葉之寒把狗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高大的身子豎在她跟前：“不是，大概是食物中毒，一直在吐。”
她聽了，丟下手裡的東西，過去查看，小狗縮成一團，也不叫了，隻是偶爾會嗚咽一聲。
“你們給它吃了什麼？”
葉之寒還真不太清楚，小狗一直被小葉子抱着玩，估計是喂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加上這狗好吃，喂什麼都吃。
“大概是些水果之類的。”
“嗯，我知道了，跟我進來。”
詩予菈開門，讓葉之寒進來，把狗放在小床上：“你掰開它的嘴巴，讓它不要亂動。”
她套了手套先動手，讓他按照，葉之寒個子高，一低頭就看見你她腦袋，毛茸茸的，長長的黑發紮成一個球在腦門後麵，再次看着她小巧可愛的耳朵，粉粉嫩嫩的。
“葉之寒，你按好了，一定不要讓它掙紮開。”
“嗯。”低沉的嗓子，因為近距離，詩予仿佛都感覺到他胸口說話間的震動，臉色慢慢紅了，頭低的更厲害了。
一定是因為太久沒和男人接觸了，連抗體都沒了。
她去拿了個器具來，伸進去，按住它舌頭，小狗拼命的掙紮，因為實在是難受。
狗腿一下子掙脫開鉗制，兩人同時按過去，詩予慢了一歩，直接按在他手上，又立馬拿開，驚訝的撇了他一眼，古銅色的臉上麵無錶情。
“把垃圾桶踢過來。”
“好。”
到底是腿長，一勾就過來了，踢到她旁邊來，詩予用力按了下舌頭，小狗頭一歪，都吐了出來了，一股子臭味，她見葉之寒一點錶情也沒有。
詩予做這行時間做的久，已經習慣了，接着拿聽筒過來，現在肚子裡的聲音小了很多，接近正常。
“可以了，回去別讓它亂吃東西，寵物狗不是土狗，若是亂喂東西，會影響健康，減短壽命。”
“好，謝謝。”
“不客氣，去洗手吧，在裡麵，出去左拐。”
葉之寒點點頭，大歩出去，詩予彎腰逗弄了兩下小狗，小狗嗚咽着，舔了下她的手指，不過套着皮手套，不太能感覺到。
就在她逗弄着狗狗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一陣玻璃破碎聲，她一驚，忙出去，一地的玻璃碎渣，幾個大漢還在拿着棍子敲玻璃，詩予可沒見過這般場景，也不記得自己得罪了誰，掉頭就要去裡麵拿手機報警。
“還有個小妞在呢？”
“快點抓住她，問問她是不是叫董麗麗。”
媽蛋的，董麗麗是誰啊，詩予拿着手機，號碼還沒撥出去，被男人一把搶過去，手機用力摔在地上，不忘記踩兩腳。
“說，你是董麗麗吧。”
詩予真的被嚇到了，還不忘記說自己不是董麗麗。
“小妞，騙誰呢，我看你臉上都寫着董麗麗叁個字了，肯定是這娘們，砸吧。”
“我真不是董麗麗，你們認錯了。”
“敢說我認錯了，簡直是找抽。”
一巴掌就要下來，詩予要躲，沒躲過，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臉上，白嫩嫩的小臉頓時起了手掌印子，緊接着第二巴掌下來，詩予閉眼。
痛苦遲遲沒來，她睜眼，男人的手被葉之寒捏住，詩予忙沒出息的躲在葉之寒身後，小手揪着他腰間的衣服。
葉之寒手順勢往後，似是安撫性的拍拍她。
“他不是董麗麗，你們找錯人了。”
大漢手被他捏着，動彈不得，另一隻手上的棒子揮過去，也被對方奪過去，詩予剛才還為葉之寒捏了把汗，如今見他扭轉狀況，蹭蹭蹭的跑去裡麵拿了拖把出來助陣。
門口的幾個大漢見自己人被打了，兩人都衝上來，葉之寒隨手把口袋裡的手機扔給詩予，詩予明白他的意思，當即開始報警。
對麵叁人一身酒味，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子，見葉之寒這麼厲害，一個人打叁個，輸了要跑，詩予不知哪來的勇氣，也忘記剛才被打了一個大巴掌，拖着拖把就跑了過去，攔在他們叁個前麵。
就連葉之寒都要被她的勇氣點讚，詩予不忘記自己的損失：“砸了就要跑，賠錢。”
大漢鼻青臉腫的，互相看了一眼：“沒錢。”
沒錢也敢走，詩予攔在門口等警察，葉之寒為她捏了一把汗，踩着玻璃碎渣走到她旁邊，用健碩的身子將她擋在身後。
“她說的對，既然沒錢，那就去警局走一趟吧。”
詩予不知道今天警察會來的這麼快，幾乎就在她打完電話之後五分鐘，警察就來了，本以為要等給半小時呢。
聽着外麵的警車聲，詩予看見光明了，來的幾個警察叔叔很快將醉酒的大漢制服，帶到警局去，而她也要去做筆錄。
進去收拾東西，葉之寒站在門外，帶頭的警察扔了根煙給他：“真沒想到是你，我看着號碼熟悉，一對比，竟然真的是你的號碼，什麼時候回來的？”
葉之寒看着自己的好友應奇，兩人小學初中都是一個學校，以往回來都是要去喝兩盃。
“就前兩天，估計等幾天又要走了。”
“你傢老太太這次回來沒催着你？”
都是了解情況的，葉之寒笑笑，答案不言而喻，應奇也笑了起來，神秘兮兮的指着裡麵的姑娘：“啥關係啊，是不是嫂子啊？”
“暫時不是。”
應奇一下子領悟過來，拍拍葉之寒肩膀，做了個再接再厲的手勢。
詩予出來，他們已經聊好了，她懷裡抱着葉之寒傢的二花，跟他道謝，說明了不收錢。
應奇伸了腦袋出來，好奇的想聽清楚，被葉之寒看了眼，又乖乖的縮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在場，有些問題我比你清楚。”
詩予沒拒絕，蹬蹬蹬的回去抱了二缺過來，坐上葉之寒的車，是部隊的車，並不是很新，坐進去之後發現實在是太寬敞了。
好奇的撇了幾眼，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葉之寒車子緊跟着前麵的警車，忽然問她認識那個董麗麗嗎？
“不認識。”
“他們應該是找錯人了。”
這麼倒黴，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詩予低頭，弄着擱在腿上的包。
“不管怎麼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葉之寒似是沒聽見她感謝的話，直接岔開了話題：“臉怎樣了？”
“沒事了。”
話音剛落，葉之寒側頭看她，隻看見一個側臉，頭上的發漏下來幾屢，披在肩膀上，腦後麵盤的發，也搖搖慾墜的樣子，好似下一秒就會掉下來車子在行駛，車窗外斑駁的光，偶爾從她臉上一閃而過，添了絲靓麗的色彩。
警局到了，她先下車，葉之寒走在後麵，站在外麵吸了根煙才進去，幾個大漢的筆錄已經做完，詩予正在做筆錄，他菈過椅子，坐在她旁邊，長手隨意的搭在她椅背上。
“除了臉被打，還有哪裡受傷？”
“沒有了。”
做筆錄的是個年輕的姑娘，見葉之寒坐在詩予旁邊，看了眼葉之寒。
“真的不認識董麗麗？”
“不認識。”
年輕的姑娘還想問什麼，被旁邊的同事叫走，換了個人過來，這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葉之寒始終安安靜靜，一言不發的坐在她旁邊，弄得做筆錄的小夥子亞歷山大啊，來之前就被交代過了，別為難人傢小姑娘，但這都是必走的流程，怎麼他每問一個問題，旁邊男人的臉色就沉一分啊，他可是問的都是關鍵問題啊。
“問完了？”
“嗯，可以了。”
詩予鬆了口氣，一緊張就會自己捏自己手，正要鬆開手，旁邊葉之寒的手伸了過來，象征性的拍拍她手，眼下是什麼情況。
這一幕正好落在應奇眼裡，更加高興，過來拍拍葉之寒肩膀。
“小姑娘，砸了不少東西，算好了一共要賠多少。”
“好的。”
“這幾個兔崽子，喝多了，記錯地址，找到你那裡去了，幸好沒傷到哪。”
葉之寒起身，也菈着詩予起身：“這是我發小，應奇，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你直接找他。”
詩予沒想到他認識這裡的警察，忙睜大眼點點頭，大眼睛水汪汪的，應奇一看，心裡大叫一聲，這小姑娘實在是太嫩了，葉之寒這是老牛吃嫩草吧。
“那幾個要關幾天吧。”
“這是肯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