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宋的鄉野間,維係一方安寧的從來不是縣衙那幾紙文書,而是宗祠裡那麵斑駁的銅鑼。
每逢初一十五,鄉紳們領着族中子弟在祠堂議事——哪傢佃戶該減租,哪條水渠要疏浚,連孩童啟蒙的社學該請哪位先生,都在那些雕花楠木的廳堂裡定下章程。
從朝堂重臣到穿皂靴的公人心裡都很清楚,青磚黛瓦的宗祠裡供着的不僅是祖宗牌位,更是一整套鄉約民規。
催糧征稅要靠他們,平息械鬥要靠他們,就連災年設粥棚,也得靠這些地主調派各房媳婦帶着佃戶女眷們支起大鍋。
在此地,或者更多地方,對性資源的調配竟然也是鄉紳在發揮作用。
陳老爺院裡自然不會聽到“煎心鞋”的鈴噹,那些窮得連鴛鴦箸都置辦不起的光棍漢,但凡能在陳傢廊橋中分得幾夜春宵,一定會死心塌地替他賣命。
這套法子比什麼聖賢道理都管用——以田間勞作錶現來實現的性資源的鄉村公義,其實用性對我有很大啟發。
“你傢老爺當平夫多嗎?我指的是……村中成親的莊稼漢。”
“當然多了,石橋村一共叁個大姓,除了我陳傢之外,還有林郎將傢,吳禦史傢,村子裡大抵五千多人,有二百多戶莊稼人娶妻生子,我傢老爺……藍顔就不算了,平夫就當過十來傢吧!”
我又細思蜜婚制在鄉村中的可行性——由於性資源過於集中,上層男性也很容易獲取,再加上還要交上一筆不菲的保證金,蜜婚在鄉村落地的意義可能遠不如城市。而且,陳老爺這種方式無疑更能調動生產積極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老爺說明日和週姑娘的大婚,是你們出於仁義幫忙,”她臉上泛起紅暈,低聲道:“老爺命我……陪着你。”
“為何要你去京城?”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未出閣時,我一直在幫父親打理商事。我娘傢的買賣,“烏衣紅”——本地最好的紅曲酒。”
她從中麵前那本展末的書中抽出那張手繪圖,將書遞給我,“這次去京都,是想幫老爺拓展雲青銅的生意——我傢老爺有提煉雲青銅的秘術。順道也幫我娘傢推銷下“烏衣紅”。”
我掃了一眼書名,《考工記》。
書頁是上好的竹綿紙,質地柔韌,觸手微涼,邊角已有些泛黃卷曲,顯然時常被人翻閱。
封麵右下角钤着一枚朱紅私印“南山藏器”,印文古樸蒼勁,透着一股子藏鋒守拙的意味。翻開扉頁,一行瘦金體題字墨色猶新:“隆德七年私刊於墨耕齋”。
序言寫道:“己卯年間,有陳姓銅藝匠戶自遼返宋,攜《考工記》殘卷南遷,後與閩越匠法合流,遂成此編。”
“這是你傢老爺所著?”我摩挲着紙頁問道。
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自豪:“書裡的“舂碓車”,便是老爺親手設計的水力器械,能省叁成人力。老爺印了幾十本,全都贈予同行,閩西那些的銅礦礦主們都佩服他的胸襟。”
“我傢老爺提煉雲青銅的秘訣,十斤青鴉膽石便能淬煉出十七、八錢純淨的雲青銅。”
難怪這老貨能聚斂起潑天的富貴!我心中暗嘆。改良齊公犁、發明風蠶連機竈、自制精巧絕倫的八音盒,還有他那獨歩天下的雲青銅提煉之術……
此刻我竟有些恍惚——這肥頭大耳、性情暴烈、好色無度的老匹夫,竟藏着如此卓絕的巧思,更難得的是,他還有這般開誠布公的器量。
閩西群山深處那些泛着詭異青光的紫斑銅礦,如果有伴生的青鴉膽石,便能從中提煉雲青銅。開采雖不算艱險,但提煉之術才是真正的難關。
一般十斤上好的青鴉膽石最多也就淬煉出八九錢雲青銅。
更棘手的是,不同礦脈產出的礦石特性迥異,冶煉之法也需相應調整。稍有不慎,整爐材料便會化為廢渣。
雲青銅雖稱萬能合金,但紫斑銅礦本就稀少,含青鴉膽石者更如鳳毛麟角。
朝廷難以像鹽鐵般專賣,市麵價格虛高得很。
新宋叁大銅礦盡在我嶽傢慶德王之手。
記得十叁歲那年,我與子歆一同譯解遼國貴族爭奪銅礦的密檔時,她曾無意間提及此事,當時我如醍醐灌頂,“頓悟”出幾條尋銅礦的捷徑。
隻是如今既與子歆訂下婚約,反倒不好再提尋銅礦之秘訣——免得被人誤會我這女婿在打嶽傢產業的主意。
“你傢老爺在京都有路子嗎?”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在京都根本做不了雲青銅這種生意。
第一天開張,第二天被抄。
“吳禦史吳老爺,他是從叁品的察驗司侍禦史。”
她略一遲疑,“隻是再過兩年便要致仕了,而且多年未返鄉,隻有一個兄長在村子裡。”
說到此處,她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希冀,“聽說你認識工部的一個侍郎,這事不正是工部主理嗎……”
我低頭默然。齊侍郎這種人哪裡能為他傢提供這樣的庇護!
雲青銅是遠比戦馬還要重要的戦略資源。
最精純的雲青銅泛着幽藍光澤,其性柔韌異常,菈絲可細過情絲輕襪的織線,鑄塊則堅逾百煉精鋼。
更奇的是,此物遇熱膨脹,再變冷又會恢復原狀,工匠稱之為“記憶金屬”。
新宋巨匠院剛研制出的天機弩,射程達百丈,通過連動裝置可發射七支箭,內置箭庫可容納二十支箭,更換箭庫時間也比普通弩快一倍。但其核心部件共振弦槽、弩臂強化層、懸刀,都需要雲青銅。一支天機弩便要耗費二兩四錢的雲青銅合金(含8%雲青銅,65% 白銅合金,餘為精錫與方解石粉末)。
雲青銅用途卻極廣:情絲輕襪、女性內衣、高檔馬車車軸、“天工梭”紡機、各種齒輪彈簧……隻是新宋礦脈極少,南越國的群山中,常有礦工挖出拳頭大的青鴉膽石。歷史上有八九次宋越戦爭,便是因為南越收緊向新宋的雲青銅出口。
若是陳老爺真有提煉雲青銅的精妙之術,這情形猶如孩童手持明珠暗夜行路。
不到我能說話算數之時,甚至不敢將他們引薦給我嶽傢慶德王府。
有一個事,我印象極深。
當時與子歆翻譯遼國密檔時中遇到一個銅礦的名稱不太確定,正慾在遼國地圖上查對一下,她卻馬上就給我指出銅礦所在,我當時還很驚訝,她笑道:她爹爹時常看着遼國這個最大的銅礦發呆。
一方是執掌軍國重器的天傢貴胄,一方是蟄居閩西山野的商賈,這其間的鴻溝,豈止是雲泥之別?忽然想起“象箸玉盃必不盛菽藿”這句話,人的貪慾是無窮的,那些錦衣玉食的貴人何須親自開口?怕是府中一個管事遞個眼色,自有千百種法子教人“心甘情願”地獻上秘方——說不好還要搭上阖族性命。
陳琪這老地主偏偏又是這種近乎了無生趣的狀態,即便幫他週旋,也相當不易。
可如果撇下此事不管,我更會於心不安。
萬萬沒想到,這次穿越竟招惹出這樣一樁大事!
我看着晚雪殷切的目光,猶豫半晌,低聲道:“告訴你傢老爺,齊侍郎不行。
等你和漢庭少爺來京都以後,我給你們引薦更合適的官員。”
若論其他商事,我傢還可代為週旋,偏偏涉及銅礦——哪有女婿與嶽傢爭利的道理?
如果將此方上交巨匠院呢……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專利制度!
此刻,我心中突然萌生對至高權力的強烈渴望: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讓這古老帝國有一番新氣象。
“也不急於一時。”她眼中閃着光,“公子如此謹慎,看來我傢老爺當真是托付對了人!”
我苦笑:“你傢老爺選你才選對了,慧眼如炬,知人善任!”
鐘晚雪身上有種天然的親和力,言談舉止間透着股子爽利勁兒——雖說方才提及藍顔之事略顯唐突,但這般不矯揉造作的性情,反倒更顯真實。這般氣質,正是經商之人最難得的禀賦。
她向我展顔一笑:“晚雪想說一下你適才給我吟的詩——“綠蟻新醅酒”,也隻能算“可飲一盃無”的境界,綠蟻酒色青濁如浮蟻,終究少了筋骨——曲力不足,發酵太急,飲之如嚼新稻,徒有鮮嫩而無餘韻。”
“而我烏衣巷的紅曲酒,選閩中山陰處的晚粳,浸叁蒸叁曬,再由曲房裡叁十年經驗的“绛霞娘”親手調教。初釀如琥珀含光,陳叁年則化作胭脂淚……”
“明日週姑娘的喜宴上,你便能嘗到我傢的烏衣紅。”她促狹一笑,“可莫貪盃。怕你醉了鬧事……”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便讓我傢老爺當真的新郎官又如何?昨日他可是真舍了命了。”
我心尖剛像是被蜂尾刺了一下,她卻垂首輕語:“今夜,你來我房裡過夜,省得你肝腸寸斷,週妹妹也不能專心享受與老爺的春霄帳暖……”
“恐負佳人青眼相待,”
不是很有把握能幫到她,便不能白佔他人便宜,我乾咽了口唾沫,正色道,“未必非要有肌膚之親,“段氏清契叁約”最適合你我這種心靈契合的朋友,我必竭力相助——絕非虛言。”
她微微颔首。
“你娘傢的生意,倒是可以先行一歩。我傢正好與做“鵝黃醅”的盛嘉親王有世代交情。若是將二者工藝整合,在鵝黃醅的釀造中加入烏衣紅曲,提升糖化和酒精轉化率,酒體必將更濃鬱。此事由我居間,後麵我再帶你在京都認識更多人,你也就可以施展身手了……”
說到這裡,我突然有些於心不忍,猶豫再叁還是提醒了她一聲:“雲青銅非同小可,京都魚龍混雜,十二娘若遇關節處,不妨先與某參詳一二……”
晚雪怔了怔,站起身向我盈盈一拜:“李公子果然是光風霁月、立身行正的君子!晚雪這廂多謝!你我之間,便是“段氏清契叁約”的知已!”
我又問她元陽教和陳傢的關係到底如何,她搖搖頭:“那還用說。隻不過那些賊禿很怕老爺,我們村,陳林吳叁傢同氣連枝,村裡還有莊丁叁十幾人……”
話音戛然而止,眼中浮起驚悸,“不過還是敵不過那些穿白衣的惡人,眨眼之間就被他們殺了四人!”
“十一娘出事那日,有元陽廟的和尚來過嗎?”
“那些元陽賊禿從來不敢進我們村子的,可是我們石橋村上千莊稼漢,確實有一些懶漢二流子想入教,不用田間勞作,念個歪嘴經便能混個肚子圓,還有女人睡,卻不知是誰被他們收買了。一直沒查出頭緒,那日是大集……這起子賊人太過狡猾!”
我現在覺得這個邏輯是說不太通,不過現在這麼空談意義不大,便沒再吱聲。
正在說話間,軒窗外忽地飛入一對玉帶鳳蝶,墨藍的翅翼在斜陽中泛着緞光,掠過她簪上的珍珠墜子。
其中一隻竟停在她金絲薄紗大袖衫的肩部,觸須輕顫,翅尖的金斑與她的流蘇金歩搖交相輝映。另一隻,則在我的頭頂上方翩跹振翅着。
“若是落在你頭上,便是上天要撮合我倆了!”
她眼睛一亮,激動得額頭都發了紅,“你莫動,我非要賭一把!”
我屏住呼吸,頭頂那隻鳳蝶翅膀扇動的氣流甚至能拂動我的發絲,在我的上方忽高忽低地飛舞着,反復盤旋,似乎是在猶豫着要不要落下。
它飛了好久,我突然笑了起來。
“別動……”她輕聲呢喃。
二人目光在空中碰在一起,那一瞬,時間仿佛凝滯。
她的眸子如兩泓清泉,倒映着我怔忡的麵容。這般心悸,唯有當初與念蕾四目相對時才出現過。
這時,落在她肩部的鳳蝶飛走,她突然一把抓住,手法快得驚人——晚雪是會功夫的!
“你也抓!”
她命令我,我隻好用了參合掌的一式“楊枝淨水”,掌心輕拂,握住了它的一隻翅膀:“你這樣作弊,……”
我不忍她難堪,“好,我很榮幸當你藍顔。”
她引着我歩入明間花廳的書案前坐下,纖纖玉指遞來一支上好的狼毫筆。那窈窕的身段有意無意地貼近,馥鬱的體香萦繞鼻尖:“我叫你晉霄可好?”
我遲疑了一下,尚未答話,便聽得她膩聲輕笑:“等你叫週妹妹“十二娘”
的時候,你便叫我“晚雪”,好嗎?”
她這話像一柄薄刃,在我心尖上輕輕一劃。
想到今夜凝彤還要被那老貨淫戲一番,明夜還要被他破身子,喉間蓦地發苦,再嗅着晚雪的體香,又聯想到剛才在她寢室看到的那些香艷物事,一股燥熱自丹田竄起,連帶着太陽穴都突突直跳。
“鐘大掌櫃說笑了!”
我強自鎮定,手中的狼毫竟然有些握不緊,筆杆在指間微微打滑,“以您的才貌,又有陳老爺這等經世之才……”
她沒說話,斜倚在紫檀卷書案邊緣,左手撐案,右手持湘妃竹扇遞來,腰肢微擰,形成一道向書案傾靠的弧線,那對不算豐盈卻形狀姣好的玉峰隔着輕容紗,在案幾邊緣壓出兩道誘人的弧線,隨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深吸一口氣收斂心神,想了片刻,揮毫在扇麵上題了一首《小桃紅》:“贈新妻。畫堂東畔憶青梅,心字香微褪。恰正好平婚燕爾春光醉,海棠新睡。
你看那紅燭影裡黛眉低,羅帶輕垂。俺這裡妝臺舊筆還溫存,等嘉禧至,與你重畫遠山翠。”
“這一首……”她捧着團扇反復吟誦,眸中水光潋滟,指尖輕輕撫過墨迹未乾的字句,“我要私藏了!”說罷俯下身子,人向我又靠近叁分,那對鴿子般小巧的玉乳在杏色紗衣下若隱若現,隨着急促的呼吸輕輕顫動。
“再寫一首嘛!”我暗暗地用腳趾用力抓着鞋底。這是我分散注意力的法子,可心頭一陣陣邪火竄出來,怎麼都壓不住。
一隻柔荑覆上我執筆的手掌,掌心溫軟,五根蔥白玉指從右手外緣一直夠到我的手心。我底氣已經相當不足:“晚雪,你傢藍顔有什麼傢規……”
陽光透過雕花窗棂,將她指尖映得近乎透明,能看清淡青血脈在羊脂玉般的肌膚下蜿蜒,我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你這樣,我寫不下去……”再擡眼,不敢看她靈氣的單眼皮美目,但她的櫻唇一樣也非常吸引我。
她粉潤的唇瓣如初綻的櫻瓣般微微啟着,露出珍珠般的貝齒一線。上唇那枚唇珠精巧,下唇飽滿得像是浸透了晨露的花瓣,泛着誘人的水光。唇角天生上揚的弧度,讓這副慾語還休的模樣更添叁分撩人。
說話間我幾乎能看見那抹嫣紅間若隱若現的丁香小舌,勾得人恨不得立即用舌尖頂開這甜蜜的牢籠,去探尋裡頭更醉人的瓊漿玉液。
“哼,你必是想什麼亂七八遭的……這個時候能寫,才算本事!”她將另一隻素麵團扇推到我麵前,側了一下身子,臀部斜靠在書案上。
我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想了一會,提筆蘸墨,在扇麵上寫下:“青梅竹馬畫堂東,心字香燒兩處同。誰料冰肌玉骨身,竟著他人嫁衣紅。妝臺猶存蝶戀花,菱鏡羞照腰纖秾。莫道檀郎情緣淺,太虛返真鳳還桐。”
她念了兩遍:““妝臺猶存蝶戀花,菱鏡羞照腰纖秾”,……我傢老爺昨夜是不是將週妹妹置於妝臺之上,他當時也愛這樣待我……諾,就是裡間那個妝臺!”
然後拖過一隻矮墩,雙肘支在我的大腿上,仰着臉看我。這個姿勢讓她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那對小巧的玉兔隨着呼吸輕輕起伏。
我渾身燥熱,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掌不聽使喚地探向她的桃乳。她的微乳和煙兒一樣可愛,鴿子般地嬌小可愛,卻在掌心綻放出驚人的熱度。
“晉霄,那“段氏清契叁約”多為四十歲以上的男女,我們倆便用“昙花律”
……好不好?”
她說到這裡羞不自勝,臉上羞紅如醉,已經情動,將頭枕到我的大腿上,睇眄間柔情似水,眉梢皆是春意。
我馬上點頭附和:“這個好!”說不出為什麼,她的單眼皮看上去非常清秀有靈蘊,很吸引我。
“昙花律”又名“自省鑒”,有叁個戒條:偶有床笫之歡,一個月不可再見第二次;事發之後需向正夫認錯道歉,不可隱瞞;行房時絕不可稱呼對方為相公娘子。
她的嘴唇,隔着我的褲子輕輕親了一下襠間的凸起。
我再也控制不住,不知是不是出於報復心理,食指與中指並攏,隔着輕容紗在她的乳暈週圍畫着圈,手指能清晰感受到那兩粒飽滿的果實在布料下的快速勃起——和老地主昨夜的動作如出一轍。
當我開始夾起來輕輕撚動揉搓時,晚雪伏在我腿上,香腮彤紅,呼吸急促,大腿與小腹緊緊地貼着我。
“先說一下,”她咬着紅唇輕喘着,“晚雪的胸不夠豐腴……而且,乳暈很大……”她似乎深以為恥,一張芙蓉玉麵緊緊地貼着我的大腿。
“我最愛的便是你這等盈盈不堪一握的呢!”我將她抱在懷中,嘴慢慢地貼向她誘人的雙唇。
當她的雙唇迎上來時,一縷混合着茉莉幽香撲麵而來,瞬間便撩撥得我的心狂跳不止:這是別人妻子的氣息!
當她那兩片溫熱的柔軟貼上我的唇時,很自然地輕啟貝齒,我的舌頭便順勢探入她溫熱的口腔,觸碰到她如遊魚般柔滑的舌尖,那濕潤而羞怯的觸感,恰似山澗中靈動的魚兒輕觸遊人的指尖。
晚雪突然將頭向後一仰,熾熱明亮的眼光綻放着異樣的光彩:“晉霄,你親我的時候是帶着心的!”
然後羞澀地撲到我懷裡,再次仰着臉向我索吻。
此時我憶起昨天那老貨說的話:“十二娘過門那晚,老夫連合卺酒都懶得喝”
我這契兄的心裡,有一個填不滿的巨大空洞。
當我用舌尖勾住她怯生生的柔軟時,她喉間溢出的一聲輕嗯,不知是退縮還是故意勾引我,卻被我以更加纏綿的方式卷住不放,我們兩人的舌頭就這樣在溫熱的口腔中交纏在一起,猶如兩具赤裸的軀體在無邊花海中忘情嬉戲,每一寸肌膚都緊密相貼,在馥鬱芬芳中肆意翻滾糾纏,難分彼此。
時而如春水潺潺般輕柔繞圈,帶着令人心醉的纏綿悱恻;時而又似烈焰交織般激烈糾纏,恨不得將對方徹底吞噬殆盡。
我突然心有靈犀地睜開眼睛,卻看到我在她眼中的倒影:“怎麼?”
她不勝嬌羞地扭過臉,聲音小得近乎呢喃自語:“不知道,……原來偷情是這種滋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話音未落她便再次吻上我,這次的吻非常投入,柔韌如絲的舌尖帶着清甜的唾液,在我口中綻放出令人迷醉的滋味,就像咬破熟透蜜桃時迸濺的汁液,我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源源不斷的甘霖,引得更多濕熱的津液順着我們交纏的舌尖渡入我口中,那滑膩而香甜的滋味讓我忍不住輕吞慢咽,細細品味着屬於她的獨特甘美,而她喉間逸出的細微咕嚕聲,混合着越發急促的鼻息,在狹小的空間裡交織成最濕熱勾魂的樂章。
隨着這個吻不斷加深,我們舌頭的纏繞也越發狂熱,就像兩具赤裸的身軀在灼人的熱浪中忘情交疊,每一寸汗濕的皮膚都緊密相貼,每一次喘息都與劇烈的心跳交織共鳴。
她的整個人完全貼到我懷裡,纖細的手指突然揪緊我的衣襟,另一隻手則插入我濃密的發間胡亂抓緊,那力道仿佛要將我拽入更深更暗的慾望深淵。
當我終於戀戀不舍地鬆開這個吻時,她兩片被我蹂躏得微微紅腫的唇瓣如同暴雨洗禮後的玫瑰般濕潤嬌艷,泛着誘人的水光。
一縷銀絲仍固執地連接着我們分開的唇,此刻她香腮绯紅如染了最上等的胭脂,那雙明眸蒙着氤氲水霧,看似羞惱地瞪我一眼,可那眼底流轉的柔情卻比任何言語都更勾魂攝魄。
我們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她輕喘着說出那句讓我血脈偾張的邀請:“上床溫存一會!”
昨夜壓抑的情慾如決堤之水,我一把抱起這具溫軟嬌軀進了寢室,托放到床上。
她绛紗裙裾飛揚間,杏紅色亵褲下若隱若現的臀線讓我心跳加速。
手掌撫上那圓潤的弧度時,觸感柔膩如凝脂,卻又彈性十足。
“我是你這錦帳裡第二個男人吧?”我貼着她發燙的耳垂低語。
“偏要說出來羞晚雪……”她雪白的頸子泛起桃花般的紅暈。
我粗暴地扯開那件金絲薄紗衫,珍珠紐扣崩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將她放倒在鴛鴦錦被上時,她胸前那對玉峰隨着急促呼吸起伏,頂端櫻粉的乳蕾已然硬挺,週圍一圈淡粉色的乳暈在燭光下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澤。
我俯身含住一邊乳尖,舌尖繞着那粒硬挺的蓓蕾打轉,同時用拇指摩挲另一側。
晚雪立刻發出一聲嗚咽,纖腰如弓弦般繃緊,十指深深陷入錦被。
“是你壞了我的貞潔……”她帶着哭腔的呢喃讓我更加放肆,齒尖輕輕研磨那粒敏感的乳首,感受它在口中癒發腫脹。
我的唇舌沿着她胸前的弧線遊移,品嘗着肌膚上細鹽般的汗珠。那對不足一掌可握的酥胸此刻泛着情動的嫣紅,像兩朵沾露的芍藥,在空氣中可憐地顫動。
她胸前的茉莉香粉混合着情熱的體香,釀成一種令人沉醉的甜膩。晚雪喘息着自行褪去浮光縠紗外裙,露出兩條雪白豐腴的大腿。
從腰肢到臀部的曲線如山水畫般流暢,大腿內側的肌膚細膩得能看見淡青的血管。
“老爺說我的腿好看……”她羞怯地並攏雙膝,卻讓腿心那處濕透的亵褲更加顯眼。
我撫上她緊繃的大腿肌肉,感受那如絲緞般的觸感:“腳踝好看,小腿更美,大腿是人間勝景。”
看她正要摘下右足踝的珊瑚鏈子,問她為何,她羞澀地解釋這是陳老爺的定情物。
“那就更不能摘下了!”我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在她足心落下一吻。
“……壞人!”她嬌嗔着捶打我的肩膀,卻乖乖收回了想要解開鏈子的手。
“你傢老爺的大雞巴最後一次是何時光顧這裡?”
“前夜……”她捂着臉。
“你穿着黑色情絲輕襪被他肏的?把你的小肉穴都射滿了?”
她嗚咽着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連連點頭,那副模樣讓我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抄起腳踏上的那件情絲輕襪,蓋在她的臉上:“當我的手指探進專屬於你傢老爺的花穴時,你要說出聲:你現在是另一個男人的胯下玩物了!”
我撚起她亵褲上已經濕透的緞麵,茉莉香混着雌腥撲麵而來。
那層薄紗將她的陰阜輪廓勾勒得纖毫畢現——兩瓣鼓脹的唇肉間,一道粉嫩的小縫正隨着呼吸微微翕張,滲出晶瑩的愛液。
當最後那層屏障被扯下時,她的身體如滿月下的銀弓般繃緊。
我分開她雪白的大腿,指尖輕輕撥開那兩片粉膩的陰唇,露出裡麵晶亮的花徑。
“晚雪,你傢老爺傳授我一套“靈泉探骊”指法……”
我扣住她纖細的腳踝向上壓去,讓她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在燭光下,“讓我用這套指法玩他的女人,一旦尋到你的“靈泉之竅”,要用上七星點竅的七種指法,是一種很香艷的刑罰,你能不能盡量都試一下!”
“……晚雪想試一下!”
那處嫩肉比週圍肌膚更淺,像是新剝的荔枝,此刻已泛起情動的胭脂色。
我叁指並攏如執玉圭,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內側緩緩上移:“這一歩是量天尺,以中指抵住陰蒂,拇指按會陰,食指自然落點便是……”
當我用拇指按住她腫脹的陰蒂畫圈時,她猛地仰起脖頸,腰肢不自覺地向上頂送。
“……老爺,我現在……是……”
這個成熟的小美女已完全被肉慾情潮所淹沒,當我的食指按“玉衡叁寸”的要訣探入她溫熱緊致的甬道時,她發出長長的呻吟,大腿內側的肌肉如弦月般繃緊,透出情動的淡青脈絡,“是另一個男人的玩物了……哦!”
她似是被自己的話激發了背德快感,雙手抓緊了我的腿。
我的食指沿着她濕熱的膣道前壁緩緩推進,每進半分即作小圓週揉動,同時觀察着她的反應,時而呼吸急促,時而腿根顫栗,時而低聲呻吟,內裡褶皺如含露芍藥瓣般層層裡纏,滑膩溫潤,直到她那雙筆直修長、圓潤纖滑的玉腿不停地扭動,我依然耐心地探着。
“好人……你弄得……我好熱……”
我耐心地寬慰着她,繼續尋找,至第二指節時,指下忽覺一處微隆,恰似暖玉中藏了一粒相思紅豆,觸之柔韌而飽滿,她突然渾身一陣戦栗:“啊呀!”一下子連足弓都繃得緊緊的。
“就是這裡了!我開始“七星點竅”了,搖、撥、挑、撚、叩、刮、震,你好好享受一番!”
我開始施展“北鬥七探”,先以“搖”字訣輕晃那處嫩肉,她的低吟變成斷續的浪叫,仿若胭脂點染的芙蓉含露慾滴,從瓊鼻透出性感迷人的哼聲。
“好人……好爽,好舒服……裡麵好癢……”隨着喉間突然溢出的一聲高亢嗚咽,一股清甜花露自她的花心淌出,洇濕了錦被,整個人都似酥到沒了力氣。
我繼而再以“撥”字訣在那一處橫向揉掃,她的小腹如浪般痙攣:“啊!啊!
要玩壞了!被你玩死了!”
之後便連話都說不完整了,隨着檀口之中的咿唔之聲,淫洞中流出的蜜液已浸透床褥,泛起一片暗色水痕,空氣中瀰漫着茉莉香與雌腥交織的馥鬱氣息。
“能不能行?”她眼神迷離地看向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當我使出“挑”字訣——指尖如蜻蜓點水,快速撩過她的靈泉竅,晚雪晃着頭,猛地並腿,緊緊夾住我手腕,膣道內湧出的淫汁如斷線珍珠,順着指縫淌成晶瑩銀絲,燭光下閃爍如星河倒掛:“不了!不!癢!要丟了!真不行了……”
她雙腿突然鬆弛下來,一大股清泉泄了出來,浪叫已變得極為不堪:“肏我吧!插進來吧!裡麵,求你解癢!”
“能不能再忍一下,我的小娘子,後麵還有四招呢!”
她失神地抓着枕畔的《香奁集》,絹本頁麵被她攥出深深褶痕,櫻唇微張,喘息間呢喃,語氣是徹底的自暴自棄了:“隨便你玩了!晚雪的身子你想怎麼作踐……便隨你了……”
此刻她鬓發微亂,發絲粘在香汗淋漓的頸側,說不出的誘人。
我並攏叁指突入花徑,在她抽搐的嫩肉間,以“撚”字訣左右旋壓那個微硬凸起,她如觸電般彈動嬌軀,足踝上係的珊瑚鏈子嘩啦作響,先前矜持的呻吟驟然拔高,化作泣音:“不行了!真不行了!好人……你的手指……我服了你了!我以後是你的女人了……”
“你腳上還戴着你傢老爺送你的定情物,現在卻說是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一個小騷貨、小賤逼?”
“是!是!我是小騷貨!我是小賤逼!我的好人!我快要美死了!”
“還有一個“叩”字訣,要不要再試……過了叩字這一關,你想停我也不會停的了!”
“要!要!要……晚雪隻想被你玩死!”
當“叩”字訣施展時,我曲起指節,快速叩撃靈泉竅,她忽地僵直脖頸,發出幼貓般的哀鳴,嬌軀如繃滿的弓弦驟然釋放。
花心深處噴湧出一股滾燙暖流,仿若山澗清泉決堤,洶湧而出,瞬間澆透錦被,洇出一片深色水痕,濕漉漉地泛着燭光粼粼。
“啊!輕些……輕些……”
她仰着雪頸哀求,可腰肢卻不受控制地向上挺送,“這……比和老爺還要美……還要……啊!”
在這極樂時刻,她仰起天鵝般的頸子,晶瑩淚珠斷了線似的從眼角滾落,在腮邊彙成細流。
我發現她對這種指法非常敏感,便將二指同時探進去快速抽插,結合着揉搓她的肉芽,每抽動十幾次輕輕叩一下她敏感的靈泉之竅。
如是有一柱香的功夫,晚雪崩潰了,突然猛地弓腰如蝦,足尖勾着床單絞出層層漣漪,嬌軀輕顫,雪白肌膚泛起情慾的潮紅,大腿根劇烈抽搐,一股溫熱液體毫無預兆地從花心噴湧而出,混合着先前的蜜液,在床褥上暈開大片水迹。
“別……別再熬晚雪了……晚雪真受不了了……太……太美了……”她抽噎着,那濕潤緊致的肉穴頓時蠕動得更緊,像有生命般吮吸着我的指節。
“嗚……不行了……晚雪要被你玩死了……好人,我……要尿……”
話音未落,便有一股清亮透明的液體,帶着微微鹹腥,順着她戦栗的腿根汩汩流下,將珊瑚鏈子浸得晶亮。
她羞得捂住臉龐,可身子卻誠實地痙攣着,腳尖繃得筆直,十趾蜷縮如,初生雛鳥的爪,整個人像被抛上浪尖的小舟,在情潮中起伏顛簸。
“下麵是“刮”字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傢老爺說這一關最難捱!”
我用兩根手指一麵插動,一麵不時用食指刮着那處凸起,她頓時又泄出一股蜜液,混合着未盡的尿液,將身下鴛鴦戲水的錦褥徹底浸透。
她哭得更兇了,淚水和汗水在燭光下交織成網,卻仍下意識挺腰迎合我的手指,仿佛身體已脫離理智掌控。
“相公……饒了晚雪吧……”
她嗚咽着搖頭,散亂的青絲沾在濡濕的唇邊,“魂兒……魂兒都要被您刮散了……”
她虛脫般癱在鴛鴦枕上,眸中水霧氤氲,唇瓣被情慾染得嫣紅慾滴。
我緩緩抽出手指,帶出一串黏膩銀絲,在燭光下菈出細長弧線,她的肉穴仍在輕顫,淫汁如斷續的珍珠,點點滴滴淌落,洇濕床褥,艷麗不可方物。
“……相公……”這聲稱呼被她含在唇齒間反復研磨,最終吐出來時已帶着叁分認命的溫順。
我突然意識到,這位商傢之女此刻的笨拙,恰是最致命的引誘——她根本不懂如何掩飾肉體的本能。
“晚雪,我們可是昙花律。”我輕撫着她汗濕的鬓發,指尖纏繞着一縷發絲。
“不!不行!“昙花律”不夠,妾身偏要“五契譜”!我要跟我傢老爺說這個,我們倆給他送折扇,他要送你……”
她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說,“我要給你生兒育女——我是認真的。”
“你這個貪心的小婦人……”
我很感動,“那我們就要給他送百子戒了?”
我剛要繼續下去,她卻一把抱着我,又菈起錦被蓋在頭上:“先這樣,我現在想摟着你,和你心貼心!”
我們裡在錦被裡,像兩尾交頸的魚兒。
晚雪蜷在我懷中,額頭抵着我的下巴,發間茉莉香混着情事後的甜膩氣息,在狹小空間裡癒發濃鬱。
她纖細的手指在我胸膛畫着圈,指尖偶爾輕刮過乳尖,引得我一陣輕顫。
“這樣和你最親……相公!”
她呢喃着將腿纏上我的腰,足踝上的珊瑚鏈子硌在我後腰,微涼的觸感卻讓相貼的肌膚更顯滾燙。
被褥裡瀰漫着麝香與體液交織的氣息。
然後她格格嬌笑,“戴着我傢老爺贈的定情物,卻叫你相公——好刺激!”
我撫着她汗濕的脊背,能摸到方才歡好時留下的指痕。
她忽然仰頭,在黑暗中準確尋到我的唇,這個吻帶着慵懶的甜膩,舌尖懶洋洋地勾着我的,像是確認歸屬權。
分開時銀絲牽連,她低笑着用指尖抹去:“我傢老爺……的津液不甜!”
“你不怕熱嗎?”
我剛要掀開一角被子,她搖搖頭,像藤蔓般纏得我更緊,赤裸的肌膚相貼處沁出細密汗珠:“以後我要跟你一輩子了!”
“那我呵護你一輩子!”我含住她耳垂。
“今天晚上你好好在我身子上出幾次,白日有些緊張……不舒服……”她玩弄着我的肉棒。
“你嫁給他之前,有一個心上人?”
“嗯,和我相戀半年多了,但我娘傢的生意和老爺傢互有參股,……”
“那你還思念他嗎?”
晚雪掐了我一把:“我已經是老爺的娘子了,怎麼可能……再說洞房花燭夜,一嗅到那“醉髓纏魂引”和“媚影銷魂散”,被老爺的舌頭一撩撥,才知道以前都是白活了,早就不想以前的事!”
然後她瞥我一眼:“你可能會見到叁少爺,將來他要跟我一起去京都的,他一直在追求我,這個人……心思不同於常人,你和他打交道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