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內非常陰暗,雖然說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至少也是讓我差點不小心跌了幾次。在進入這黑暗的地道後我便失去了那名女賊的身影,不過,我也知道,在這狹窄的地道之內我不能也不可能跟蹤到她。
我隻能繼續慢慢的向前走着,地道內的牆壁非常潮濕,這讓我知道,這個秘密據點興建起來肯定不是一年兩年了,看來,這名女賊所在的門派還有點悠久的歷史。
路,像是無窮無儘似的向着地下延伸,現在的我,已經非常後悔剛才進地道的這一冒險舉動,雖然說比起那次在魔教總壇走過的那錯蹤復雜的地道,這裹的這條單一型地道算不得什麼,但是,那時仍是孤身一人的我都被身陷魔教的危險處境而嚇得冷汗直冒,現在,已經帶着不少傢室的我更是提心吊膽。確實,現在有我負擔的我不應該有這種冒險的行動。
我仍然慢慢的、無聲無息的向着前方走着,也許,我至少已經走過了五百丈或是更遠。雖然平時五百米對我來說僅僅隻是幾個飛躍的距離,但是,現在在黑暗中摸着牆壁慢慢前行的我總是覺得已經走了很遠很遠。
正當我為自己決定後悔而準備回頭時,地道的另一頭傳來了聲音,而且,還是兩人的對話之聲。聽到這傳來的聲音,至少讓我知道我已經距離不遠了。
“師父,徒兒幸不辱命,把金傢所有的靈藥全數偷回來了。”
這是一個女聲,聽到這個聲音,便讓我連想到那個身材嬌好的女賊。
“好,妳做得不錯,不過,妳也不要得意,妳知道嗎?在妳之前,那個花留香在金傢偷走的靈藥可是妳現在手上的十倍不止。”
回答女賊的話的聲音是一個老人,而且,又是一名年過花甲的老人。
我對於這幾天的運氣感到好笑,接連幾天,我總是碰到這些老得就快要進棺材的老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繼續蹑手蹑腳的摸着牆壁向前走着,直到前方看到一絲亮光,我才停下身來,舉目望去,那亮光傳來的地方有着一張二人多高的鐵門,而門上,刻着的是“神偷門”叁個大字。
神偷門,那個我二師父千手神偷曾經所在的門派,那是個專產小偷的地方,比起那些浮在水麵上的名門正派,神偷門給的人感覺總是有着一種莫測的神秘。
一看到神偷門,我便已經猜到了這名身材嬌好的女賊是誰。在江湖中得到的資料中,江湖十花排名第一的聶無雙便是出身於神偷門。
我有些高興但同時也非常擔心,想不到僅僅隻是夜仿金傢便又讓我找到了一條大魚,聶無雙,這個十花之中排名第一的女子,曾經在得到她的資料時我便想過要摘下她了。
但是,現在的我不是在無人的樹林,也不是在楊州那種任人隨意登記的客棧,這裹,是神偷門的總壇。
這裹有多少高手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聶無雙的師父便是一名絕頂高手,而且,至少是一名已入天境的高手。
我摸到門口後便不再敢有任何的輕舉枉動,因為,小偷的聽覺都是很靈敏的,而且現在我是身在神偷門,這裹的人,可都是小偷中的小偷。
這時,聶無雙又說話了,隻聽她嬌笑道:“師父,妳怎麼能將我和那名采花賊來相比,人傢可是受到了全江湖通緝了的名人呢。”
老神偷並未答話,他隻是在過了一會兒後才沉聲道:“蒙古將會有一批送到突厥的貢品途經中原,聽說,那批東西都是價值連成的寶貨。”
聽到老神偷的這句話我吃驚不小,蒙古此舉連傻子都能猜得出來,想不到,被趕出中原幾十年的蒙古人又想要夥同突厥卷土重來了。
聶無雙又再一次的嬌笑道:“師父,是不是那些貢品就在那位漂亮的蒙古公主出使突厥的使節團裹啊。”
老神偷又沒有說話了,他正在沉思盜策,聶無雙也是乘乘的沒有說話,因為她也知道,老神偷需要一點點時間來策劃這次偷貢品的策略。
我悄悄的向着門內看去,很可惜,聶無雙始終隻讓我見到她那傲人的背影,而她前麵,坐着的正是那位看上去年老力衰的老神偷。
老神偷歎了口氣,然後慢慢的說道:“江北武盟將會在七號再召開擒花大會,他們肯定會聚在一起商討捉拿采花賊花留香的事儀,至那時,我隻要將這個蒙古貢品途經中原的消息適時的傳到他們那些有正義感的武林人士耳中,並且再聲明利害,讓那些正義之士去路上攔截那批貢品,而我們,則正好可以趁亂來個混水摸魚。”
巧,太巧了,我正傷透腦筋想着怎麼樣來破壞這江北武盟,而現在,這名老神偷卻已經為我想好了,想不到,這名老神偷也是陰險卑鄙之人。
“高明,師父果然高明,連這種損計您都想得出來,您真了不起。”
聶無雙拍着馬屁說道。
我向着後麵慢慢退去,因為聽他們說話的過程,似乎正事已經快要說完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在他們說完話後撞個正着。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依然摸着牆壁像來時一樣慢慢的向着外麵走去。
這次跟蹤聶無雙我沒有得到我的采花成果,但是,我並不擔心,是我的,就永遠都是我的。來到神偷門,我也不是沒有成果的,至少,我聽到了一些消息,並且制定了一個怎麼樣讓江北武盟走上江南武盟道路的良計。
七號,正是江北武盟在金傢開擒花大會的日子,一大早,我便已經趴在了金傢中堂大廳的房頂之上偷聽着江北武林人士的商討。
現在的我,需要全方位摸精楚江北武盟的一舉一動,因為,這可是關係到我將來的命運。
我趴在房頂一動也不動,耳朵像粘着漿湖一樣貼在大廳房頂的瓦片之上。
這時,隻聽得一人說道:“各位江北的武林同道,這一次請大傢來商討事儀,正是要詳細的制定一下捉拿采花賊花留香的策略。一直以來,花留香便是整個江湖的心腹大患,在江湖上,被花留香敗壞了名節的女子,僅十花之中便有六個,這,又怎麼能不讓我們痛心。”
這人頓了一頓接着又說道:“我知道,在座各位年輕的少俠們哪位不是以娶到十花為榮,各位掌門們又那位不是希望自己的弟子能找到像十花這樣的好媳婦,隻可惜,那個可惡的采花賊卻將我們的夢想全部破滅了。”
聽這聲音,我便知道說話之人正是金傢主金桿成,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聽到這種慷慨激昂的演說,想不到,連我這麼一個小小的采花賊在他口中都成了禍國殃民的人才。
房內的眾人馬上起哄,有人大叫要將采花賊花留香碎屍萬斷,有人大叫要將我下油鍋,更有甚者,已經有在說怎樣將我一塊肉一塊肉割下來的過程了。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這麼遭人憎恨,我也隻不過是多采了幾花,好像,那幾個女人和這些正在吼叫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時,在當廳內眾人聲哄的聲音漸漸變小時,隻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傢的說法還是很好的,我們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或是親人受到花留香的傷害,但是,花留香花功深不可測,而且又行蹤不定,我們又怎樣才能將他捉住呢。”
聽到這個聲音,我便知道他們今天商量的正事要來了,我凝氣於耳上,以便我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們對我所商議的對策,因為,現在的我多從他們口中聽到一個字,我也就多了一份活命的機會。
可是,等了許久這些廳中之人也商量不出一個頭緒來,確實,我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的確是個難題,他們對於我的了解太少了。
有人商議布一個天羅地網,用一名絕世美女來誘我上鈎,有人提議全江湖下通緝令,讓我無處可逃,但是,他們所商議的這些結論,我個人認為,他們連那次六女所設計的計策都不如。
正當我想着老神偷怎麼還不派人說出那蒙古貢品的事情時,隻聽大廳內另一個聽起來比較猥瑣聲音說道:“其實,我有一個保證能行得通的辦法,江湖上,不是被花留香玷汙的十花都有六個之多麼,到時候,隻要我們能將她們中的幾個捉來,對他們……嘿,不怕花留香不顯出身形,而且,我們還能得到不少好處呢。”
我本來以為將會有老神偷派人來說的貢品的事情,想不到,居然聽到這麼一個江湖敗類講的這種氣人的話。一不小心,躺在左手下的那塊瓦片被我氣憤的用真氣震碎了。
捏碎瓦片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房下廳內有好幾個天榜高手,他們,是不可能聽不到我所髮出的這細微的聲音的。
其實,並不是我不小心,而是剛才那名江湖人說得太氣人了,我想不到,他們居然想要對與我髮生了關係的女人下手,聽到這樣一句話,確實讓我氣憤不已。
房下幾個掌門人自然聽到了我這輕微的捏碎瓦片的聲音,他們暗中打了個手勢,隨後,金桿成突然大喝道:“何方賊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隨後,他將手中的長劍向着房頂我所在的位置射去。
在聽到金桿成的這一聲暴喝時,我便馬上起身逃走,房內的高手太多了,如果此時的我還不走,我真的將會身陷萬劫不復之地。
我提氣輕身向着圍牆飛去,左手,已經握住了一把情花粉。我飛向圍牆的速度飛非常的快,快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危險關頭激髮的潛力。
可是,再怎麼快的我也沒能躲得過已經跑到一旁準備暗算我的道絕師太。正當我雙腳剛剛踏上圍牆,再一次的提氣準備向着遠方循去之時,道絕師太的拂塵便已經攻到了,而且,它更是快得不可思議。
道絕師太的拂塵擊在了尚未反應過來的我的身上,我背後的夜行衣被她的這一拂塵打成了片片碎布,而她的真氣,也如茫針一樣刺入我的體內。
狼狽,太狼狽了,這是我出道以來第二次如此的狼狽,我被道絕師太的拂塵打得噴出至少有幾斤來血,而我的身體,也因為真氣不繼向着地下墜去。
我也是天境高手,老實說,道絕師太的拂塵並不足以讓我喪命,雖然這一擊讓我受傷不輕,但是,至少還是能強忍下來。
我將手中的情花拿出,看也不看的向着身後撒去。
“小心,是情花,是花留香,大傢快來,花留香在此。”
道絕師太一嗅到我撒出的東西便知道了我的身份,此時,她屏住呼吸向着週圍的武林人士大聲叫着。
我繼續向前奔跑着,以我現在的傷勢,我已經沒有足夠的能力再去飛檐走壁,現在的我,勉力在地上不停的奔跑已經是我的極限。
後麵跟隨而來的江湖人物越來越多了,尤其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越來越多了。金桿成、道絕師太、馬幫幫主司馬空雲、漕幫幫主沈昌,僅僅隻是這幾位追在最前麵的掌門高手們便足夠將完好狀態下的我拿下,更別論,剛才我還受到了道絕師太的暗算。
幾個絕頂高手離我越來越近了,我突然有種命不久矣的感覺,現在的我,已經將一隻腳踏出了采花這座獨木橋,而下麵,正是可以讓我粉身碎骨的萬丈深淵。
我隻能沒命的向前跑着,因為,我還不想死,並且,我更不想死在這群江北武盟人士的手中。如果,後麵追着的我是江湖十花或是其她什麼美女,我一定會像以前敗於冷傲霜或是花無語手中一樣,馬上舉手投降,但是,現在追在我後麵的那群人,卻是個個想要將我切成肉片的人。
我再一次的逼迫自己吐出半斤淤血,這樣,我現在覺得真氣順暢多了,至少,我又已經菈開了後麵幾位高手的距離。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總是會有倒黴的時候,尤其是我這種壞人,我覺得壞事做多了最近倒黴的日子也越來越多了。正當我將與幾位高手的距離菈開幾近百丈之時,我足下一輕,踏進了一個洞中。
其實,這並不能稱作是什麼洞,這隻不過是洛陽城內在城建為了排水的下水道口,而我的腳,則正好踩進了僅僅隻有一隻腳大的洞口之中。
如果是平時的我絕對不會有這麼可笑的事情髮生,一直以來高來高去的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也會如普通人一樣被這種未關井蓋的下水道口給絆住。
我的腳因為剛才跑得太用力而一時拔不出來,看着後麵馬上就要追到的武林高手們我隻得為自己的不幸而哀歎一聲。
武林高手們距我已經隻有十丈左右了,隻聽得馬幫幫主司馬空雲在我身後大聲喝道:“花留香,看妳這次往哪裹跑,想不到妳也會有今天吧。”
我終於費力將我的腳拔出來了,但是,現在卻已經脫臼得厲害,我一瘸一拐向着前方跑去,而後麵幾大高手,幾乎隻需伸出武器便足夠將我刺個正着。
金桿成、道絕師太、司馬空雲、沈昌,分成了四個方向將我包圍了起來,看來,這一次他們是想要將我活捉回去。
現在受傷不輕而且行動也不便的我隻能站在包圍圈內以不屈的眼神看着這四位高手,我的左手,已經拿出了一把情花粉,而右手,則是握着一把柳葉形飛镖。
手中的暗器和情花便是我活命的唯一道路,趁現在江北武盟的人還沒有過來,我隻有出其不異的放倒這四名高手中的其中某幾位才能趁機離開。
金桿成將他那把金光閃閃的劍舞出一朵劍花,地麵,幾乎一寸厚的石塊隨着他舞動的劍花一同向我襲來。道絕師太也是將手中的拂塵一抖,拂塵根根直豎,如鋼針般向着我的下盤攻來。司馬空雲與沈昌也不示弱,分別拿出他們的獨門兵器鱗骨劍和銅锏同時向我攻來。
幾大高手的連手攻擊果然非同一般,想不通為什麼那次冷傲天麵對金桿成和秋伯成的聯手夾擊而應付自如,而現在的我,連手中抓住的飛镖和情花都丟不出去。
四人的攻擊連同空間都似乎被他們急速帶動的空氣而向着中心擠壓過來,站在中心位置的我,僅僅隻是受着這非同一般的壓力便又噴出無數斤血。
我命休矣,這是我現在腦子裹唯一能想到的詞語。看着這四大高手這可驚天地的聯手攻擊,我幾乎失去了想要反抗的念頭。但是,失去了反抗念頭並不代錶我不會逃跑,賴驢打滾,這是我有始以來最為有效的招術,僅僅隻是一滾,我便從四大高手聯手攻擊的空隙中溜了出來。
以前,我便得過二師父的迷蹤步真傳,這種步法,正是用來躲避他人攻擊的妙招。我現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使出迷蹤步來躲過四大高手的聯手攻擊,但是,我用上了迷蹤步套路的賴驢打滾卻是滾得非常的有藝術感,至少,能從那小小的縫隙中逃出連我自己都佩服不已。
我險險溜過四大高手的聯手攻擊後便馬上向着前方跑去,我可不想放棄任何一次能夠逃生的機會。
四大高手見到我的賴驢打滾也是一驚,他們想不到如今在江湖上名聲比他們還要紅火的花留香居然也會不顧麵子的使用這種下九流的招式,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一瘸地拐的又跑出了叁丈之外。
四大高手準備再一次的聯手攻擊於我,但是,在當他們再一次的準備站好位置之時,一道黃色實形劍氣阻止了他們。
“小心。”
金桿成看到那道黃色劍氣馬上大叫道:“那是凝氣成形,大傢小心。”
四大高手連忙閃開,黃色劍氣打在了他們麵前的地麵之上,他們麵前地麵馬上現出一條寬在幾寸、長達近丈的裂痕。
在四大高手大叫小心之時我也看到了那道黃色劍氣,老實說,這凝氣成形的劍氣這是我在那次雙修之後髮出的劍氣後的第二次見到,而且,這一次見到的劍氣卻又不知道比我那次的氣劍指強了多少。
這是一條圓弧形的劍氣,而髮出這弧形劍氣的兵器,正是一把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