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柔,在當我看到這把古琴髮出弧形真氣時我便知道我得救了,想不到,在蘇州與我邂逅一晚後便消失無蹤的曲柔居然會來到洛陽。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洛陽,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救現在身為采花賊的我,但是,當我看到曲柔將四大高手阻於我的身後,我便知道我已經得救了。
我連跑帶滾、狼狽的爬到曲柔身旁,曲柔左手托着古琴,右手輕彈,又是幾道弧形真氣從琴弦上射出,目標,直逼在後麵準備再次追擊我的江北武盟四大高手。
厲害,曲柔確實厲害,僅僅隻是看上去毫無費力的彈了兩下便又將四大高手阻止了下來。現在的她,我髮現比起以前時還要厲害了,至少,她已經比以前又高了一個等級,我很懷疑,她現在又提升了一個等級的功力很可能就是那晚差點將我吸成了人乾的成果。
對於曲柔,我現在是又愛又怕,她那溫柔可人的麵容,總是讓我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呵護的沖動,但是,在當聽到楚行天說過玄陰派女人的厲害,尤其是當我聽到這件事後回想到那天與她的第一次邂逅差點死得不明不白之後,我便對她又是非常的害怕。
曲柔五指連彈,再一次的將四大高手逼開,隨後,她看了看我後背被道絕師太暗算的傷勢,輕聲歎息道:“相公,妳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
我驚訝萬分,用手摸了摸我的臉,可是,我還是李棄的臉,想不通,為什麼曲柔會突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驚訝的看着她,有點結巴的說道:“柔,柔兒,妳怎麼知道是我。”
曲柔嫣然一笑,輕聲道:“相公,不,應該是花留香,在第一次見到妳時,妳的真氣便讓我已經猜到妳真正的身份了。”
我锷然,的確,如果采花門中我與楚行天之間的真氣有着一種特別的感應,同樣與采花門相生相克的玄陰派為什麼就不會有感應呢。我想起來了,難怪第一次見到曲柔之時我便覺得她特別親切。以前,我並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從樓上樓到住進刺使府,從她那第一次與我的邂逅,我一直以來都以為是我的誠心打動了她,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就站在她設的圈套之中。
不過,琴仙曲柔依然是琴仙曲柔,雖然從楚行天那裹得知了她這吃掉我也不會吐骨頭的身份,我依然還是被她這嫣然一笑給迷得如癡如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憨笑着,曲柔這一笑已經足夠將我的魂都勾走,至於楚行天的勸告,我早已經丟至腦後。
但是,笑歸笑,江北武盟的四大高手依然還是要阻擋的。曲柔將古琴托於右手,左手將宮弦向後菈出,運氣於弦上,“嘣”的一聲,一道非常大的弧形真氣便向着江南武盟四大高手的麵前射去。
四大高手馬上向着旁邊閃開,弧形真氣“噗”的一聲打入地麵,地上,馬上揚起一層灰塵,而且,幾乎立刻將四大高手的視野擋住。
曲柔馬上抓住我的手,輕喝一聲:“走。”
便提氣向着洛陽城外逃去。
我環着曲柔的柔腰,跟隨着她向着前方飛着。我已經恢復了少許的行動力,但是,我所受的內傷卻不是說好馬上就能好的,我隻能將身體托於曲柔身上,讓她帶着我向着洛陽城外飛奔。
經過我們不懈的努力,確切點說,經過曲柔的不懈努力,我們終於將後麵一直緊追着我們的江北武盟四大高手給甩開了,這時,曲柔也已經氣喘呼呼,隻聽她轉過頭來輕聲對我說道:“相公,妳好重啊。”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挾帶着我飛在天上時說過這樣的話,有了前一次被雲若雨摔得七葷八素的經歷,我馬上提起少許真氣,雖然不是安安穩穩的降落在地,至少也沒有砸出更重的傷。
曲柔在我前麵不遠處也停了下來,此時的她也已經香汗淋漓,拖着我這麼一個有點重量的大男人飛奔確實也夠她累的。
我依然還是一瘸一拐的向着曲柔跑去,曲柔見過我現在這個樣子,“噗嗤”一笑,說道:“相公,終日做賊,想不到也會有被人追成這樣的一天吧。”
對於曲柔已經髮現了我的本來身份我已經不在意了,我知道,終有一天我的雙重身份總是會被人髮現的,隻不過,曲柔是第一個髮現我雙重身份的人。
我上前牽着曲柔的小手,輕聲問道:“柔兒,妳怎麼也會來洛陽的,上次在蘇州不告而別可是讓我傷心了好多天啊。”
曲柔微微一歎,說道:“上次我是真的有事才會走的。”
曲柔有事要辦我倒是聽她說起過,不過,那日她在床上說起之時我並沒有在意,當時的我,滿腦子裹都在盤算着怎麼搗亂江南武盟的問題。
我問道:“是什麼事呢,妳告訴我,讓我來幫妳不是更好嗎?”
曲柔看向北方,然後輕聲歎道:“不說了,妳現在傷重,我來幫妳療傷吧,什麼事,都等傷好了再說。”
曲柔要與我療傷,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現在隻要她不是要求與我交合,我什麼都能答應她。不過,話又說回來,作為一名采花賊,居然會害怕和人交合,做采花賊做到我這個份上,確實有夠可憐的了。
曲柔將小手抵於我的胸口,隨後,便脫起了我的衣服。
我嚇了一跳,忙向後急躍一步,用雙手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用着像是小姑娘看到調戲她的色狼的害怕眼神看着曲柔,顫顫磕磕道:“妳,妳做什麼。”
曲柔見到我的動作,微微一愣,隨後便明白了所以,她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她現在玄陰派的事情了。她微微一愣後便白了我一眼,嬌笑道:“做什麼?當然是為妳療傷咯。都老夫老妻了,妳還害羞什麼。”
隨後,她雙手輕彈,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隔空點中了我幾處大穴。
我死定了。想不到錶麵上看上去溫柔可人的曲柔居然也有這麼的陰狠,最毒婦人心,現在,我對於這句話是最為認同,想不到,我沒有死在四大高手的聯手夾擊之下,現在卻要死在曲柔手中了。
我非常後悔,我後悔剛才在見到曲柔的嫣然一笑後便將楚行天的告誡丟到了一邊。我也非常的害怕,我害怕這一次真的會屍骨無存。
在曲柔的小手輕輕的撫摸在我的身上時,即使是已經被她點中了幾處大穴的我仍是被嚇得小小的抖了一下。曲柔將小嘴湊到我的臉上,伸出香舌舔了舔,然後在我耳邊輕聲笑道:“相公,妳不用害怕,我不會像我師父那樣一次性將妳吸乾的。我要留着妳,以後一口一口的吃。而現在,我是真的想要為妳療傷。”
曲柔的話說得我將信將疑,不過,根本就不能動彈的我也隻能任她處置,即使是她真的要將我吸成人乾,現在的我還能怎樣呢。
曲柔溫柔的為我脫下了外袍,裹麵,尤其是下麵,露出我強壯的身體。曲柔笑了笑,用小手抓住我的下身,說道:“小相公,讓妾身試試妳是不是變得更強壯了。”
想不到才一個月不見的曲柔居然變得這麼浪了,連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現在在路邊她就這麼公然的脫起了我的衣服。這還是那個當初在月前小聲叫着請相公千萬憐惜的曲柔嗎?
我想要說話,可是卻說不出,我的嘴角動了動,曲柔理解了我的意思,她點開了我的啞穴。我沉聲道:“不要在這裹,找個山洞吧。”
人,都是有羞恥之心的,即使是我這種無恥的采花賊也不敢公然的在路邊就做那檔子事,至少,至少也應該找一個偏僻點的地方吧。
曲柔含笑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帶着被點中穴道的我向着北方飛去。
我隻能再一次的髮錶一些感歎,唉,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曲柔手中,我也願了。
終於,曲柔在城北山林之中找到了一個偏僻的、不大不小的山洞,一進洞,她便迫不及待的脫下了她的衣服。
曲柔的身體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當她將身上的衣服完全脫下後,我大腦都幾乎要停止了。
“柔兒,妳太美了。”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說的話。
曲柔果然堅守信用,她在與我交合之時真的沒有將我吸成人乾,她,僅僅隻是像上次那樣吸取了我部份的精力後便停止了,而我,也正好運用雙修密術來瀰補我受到的內傷。
我運氣化解着曲柔遺留下來的元陰,雖然不是處子元陰,但像曲柔這種天境高手的元陰已經足夠我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曲柔也已經坐在我的旁邊消化着我射入她體內的精華,這一次,她的內力應該又能有所增長。
一夜,整整花了一夜兩人才運氣將那些東西化入體內,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的回復到了受傷之前的狀態。
在山洞中我抱着偎依在我懷中的曲柔昏昏睡着了,直至天明,我才慢慢醒來,雖然雙修密術能在一開始的時候便恢復我的內力,但是,消耗過多的精力確實讓我昏睡到天明。
我看了看躺在懷中的曲柔,她已經醒了,此時,她正用着那秋水似的目光溫柔的看着我的臉。
見到我也已經醒來,曲柔在我懷中適當的挪了挪,然後,用小手撫摸着我的臉,輕聲道:“相公,想不到妳會有這麼兩個讓人不可置信的身份,尤其是妳的易容術,真是太完美了,當時我還真不敢相信妳就是花留香。”
隨後,她又笑道:“妳究竟是花留香,還是葉夢得?”
我輕撫着她的裸背,笑道:“既是花留香,也是葉夢得。”
這是以前我問曲柔究竟是樓上樓的妙玉還是江湖中的曲柔時,她給我的這種回答。
的確,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有點真假難辨,花留香這個身份是我的正職,可是,為了掩人耳目的葉夢得卻也已經假戲真做,也許,現在的兩個身份都是真正的我。
曲柔在我胸口輕捏一記後,歎道:“妳開始不是在問我為什麼那天會不告而別嗎?”
我點了點頭。
曲柔接着又是一歎,說道:“其實,我是去尋找光明聖教的聖為令了,隻可惜,我沒有找到。”
聖火令,想不到又是聖火令,那東西又不能拿來當飯吃,又不能拿來當老婆睡,我就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找到它。
我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柔兒,武林聖火令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妳又到哪裹去找呢。”
曲柔馬上嬌聲道:“武林聖火令當然存在,而且,聽說就在這一次的蒙古前往突厥的使節團裹。妳不要問我的這個消息是從哪裹得來的,這可是秘密。”
我笑了笑,隨後說道:“那妳想要武林聖火令做什麼?難道妳也想過過號令天下的瘾?不過,現在的太平天下,就算妳找到了武林聖火令,將所有的武林人士號召起來又有什麼用,難道妳想像秋伯成或是金桿成一樣當這麼一個累死人的武林盟主嗎?”
曲柔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反正我找到有用就是,誰說現在的天下太平,幼主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穩固,北有蒙古,西有突厥,南有大理,東有東瀛,哪一個番幫不是蠢蠢慾動。別看妳能輕而易舉的騙得個刺使當着就以為天下很平靜似的,告訴妳,現在的天下可亂着呢。”
曲柔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何止是那些番幫外國,就連國內的八王還不都是伺機而動。
皇權,一個我這種無憂無慮的采花賊最不想接觸的東西,想不到,連曲柔尋找這麼一個武林聖火令也都跟那危險萬分的皇權扯上關係。
我微微一歎,不再說些什麼,因為我知道再說什麼也都是毫無意義的。
這一次,我跟着曲柔一同北上,怎麼說我也算是她的夫君,我自然有責任陪她去找那個虛渺的武林聖火令。當然,其實我跟着曲柔一同北上的另一原因,便是在洛陽,我已經知道了老神偷已經將蒙古貢品的事情傳至了那些沒有找拿到我而在髮火的江北武林人士,看來,他們是要將那火氣髮泄到蒙古使節團那裹,而我,北上正好是一舉兩得。
兩人易容後從洛陽往北走,白天趕路,晚上,我和曲柔來到一個名叫梅鎮的地方。說這裹是鎮,但我更願意相信這裹僅僅隻是一個小村落,不過還好,這種前麵再也不着村,後麵根本不着地的地方還有着一傢客棧,而且,客棧的名稱不叫破爛也是讓我感到幸運的。
看着這個叫有傢的客棧端出嶄新的碗筷我心裹便舒了口氣,我真是怕了那些破爛的碗筷了。曲柔坐在我旁邊如娴熟的妻子般為我添茶倒水,看着易容後掩住了天顔的曲柔,我在桌子底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曲柔白了我一眼,即使是易容後的曲柔對我的殺傷力仍是不小,這一白眼,幾乎差點又將我的魂給勾跑了。
曲柔拿着茶盃,輕聲歎道:“相公,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們的位置站在了對立麵上,而且,還是不是妳死就是我亡的對立麵,妳會不會狠心將我殺死。”
我微微一愣,打了個哈哈,笑道:“柔兒,妳別開玩笑了,我這個人,一不貪財,二不愛權,平生唯一的愛好便是女人,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仙子擺在我的麵前,我能站在妳對立的那一邊上嗎?”
曲柔柔情一笑,用小手在我手背上輕捏一記,隨後,便幸福的為我添茶倒水。
正在這時,客棧內談笑風生的客人們馬上安靜下來,他們齊齊看向客棧門口。門口,正站着兩個起了爭執的老人,而且,是兩位正在爭執快要打起來了的兩位老大夫。
左邊的老大夫是楚行天,他那套“妙手回春,專冶婦科疑難雜症”的行頭,打死我,我都認識。與他起了爭執的老大夫我也認識,正是那天在船上騙了我一錠元寶的那名拿着“起死回生”招牌的老江湖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