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整天都待在海邊。
除了眺望海洋,男人什麼事也沒做。
這度假別墅的陽臺下即為相模海灣。將帆布躺椅放在陽臺上後,躺下放眼望去,即是一片深藍色的海洋。
這裹是位於熱海北部伊豆山的新型度假別墅,而且是座落在山涯上的雄偉的八層樓建築物,由於遠離熱海的繁華的街道,所以這裹綠意盎然,山涯徒峭,相模海灣的海水清澈蔚藍。
這景色即使每天觀看也不覺得膩。就算看膩了、厭煩了,男人也無路可去。這男人是一傢大型建設公司大鵬建設的投標課長鶴田幸佑。
鶴田幸佑因公在兩週前即對外宣稱赴九州出差,其實是從東京離開,秘密前往伊豆旅行,這一個星期內,則一直待在這間麵臨大海的房間內,等待東京總公司董事長辦公室的指示。
也就是說,過着隱居式的生活。
一接到企業高層須隱居在這房間的命令,對一位熱愛工作的人,真是形同軟禁一般。
軟禁與監禁所不同的是可自由地在不顯眼的範圍,亦即度假別墅週圍走動,且不被監視,還有一點就是公司還派了一位女性陪他,而且還是位上等姿色的美女,亦即大鵬建設董事長的秘書。這位公司的頭號美人秘書,為何會在這兩週內,一直與鶴田幸佑同進退呢?
“怎麼露出不高興的錶情,在想什麼?”船越加壽美從背後擁抱他並詢問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其實鶴田心裹很清楚,船越加壽美之所以會安慰隱居中的他,甚至監視他、負責報告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出於某人之指示。
大鵬建設董事長的秘書所須具備的專業知識,亦即無論要求如何過分,甚至是陪男人上床都不能拒絕。
“快!招供吧!妳是不是在想老婆啊?”加壽美繞到他的前方,坐在躺椅上鶴田的膝上,撒嬌地用手環住他的脖子,麵對麵地出聲問道。再接近些,就要唇碰唇了!
“什麼!別開玩笑了!”鶴田笑着回答。“妳以為我這個談判高手會擔心傢庭嗎?我告訴老婆說我要到九州出差,所以我那樸實、單純、賢淑的老婆根本就不會懷疑我!”
“但是,妳想她要是知道妳是和我一起甜蜜旅行,會作何感想呢?”
“我和妳根本不是甜蜜旅行,隻是遵照社長及董事長的指示,先避一陣子不是嗎?”
“可是,外人看我們可是一對相當甜蜜的情人在旅行呢!之前在伊豆的溫泉區,現今則在熱海!而且我們兩的親密程度比情人還親近呢!”說着她將右手輕放在鶴田的褲襠上。接着唇及唇即互相碰觸。
加壽美一邊吻着鶴田,右手則一邊像蛇般地蜿蜓缭繞在他那重點部位蠕動着,惹得他血脈偾張,蠢蠢慾動。於是,鶴田順勢抱起曲線玲珑、身材纖細的加壽美,進入室內直接往臥房走去,並將她抱到床上。兩人馬上急切地脫去身上的衣服。
事實上,兩人也曾未寬衣即共赴巫山之頂。
而且還進行過好多次,那種刺激快感直沖腦門。
當兩人都袒裎相見,肢體交疊一起時,鶴田一邊親吻加壽美,手則揉捏她的乳房,他還一邊享受着手上傳來揉捏腫脹飽滿乳房的觸感,一邊問她∶“妳和男人展開此段不倫旅行沒問題嗎?因為我聽說妳已經結婚了!”
鶴田也聽過這傳聞,謠傳這位美人秘書有一位地下丈夫,那男人似乎是一位設計師事務所的職員,而且還是位吃軟飯的傢夥。
“妳不用擔心我!當紅的瑪丹娜除了有位秘密丈夫外,背後還有位讚助者呢!所以象妳這類情人沒啥好大驚小怪的!”
聽完加壽美說的話,鶴田一邊愛撫加壽美的俏臀一邊說道∶“哇!那傢夥真是可憐,得忍受妳在外麵偷情!”
(唉!管別人怎麼看我們呢!)鶴田心裹嘀咕着!
此時此刻,美麗的女秘書正傭懶地儘情伸展她那誘人的肢體,豐滿的胸部似乎在召喚他的青睐。鶴田的手來到她潔白無瑕的小腹,往下愛撫着那覆蓋着黑絨般毛髮的秘密禁地。
一邊挑逗地在其耳旁輕吹着氣,一邊吸着加壽美的耳朵,在這當時,他的手則往黑絨般的禁地侵入,手指則宛如蛇一般地鑽探入那幽黑深洞中。
“啊……啊……”此時,女體興奮地顫抖。
加壽美的女性信道早已溫暖濕潤。
分開她的雙腿,鶴田那如魔術師般的手指,靈活地在那溫暖濕潤的秘密黑洞中進出。
“啊啊……課長……”加壽美抱緊鶴田的頭。
“再抱緊……抱緊……我!”對如壽美而言,之後一切儘在不言中。
“對!對!對!”一邊愛撫着加壽美,鶴田一邊將她兩腿張開,尋找最佳位置。
當他蓄勢待髮時,加壽美伸出雪白手指,引導他來到自己神秘的幽黑洞口。
鶴田經由她的引導,深深刺入那秘密黑洞中,將身體埋入那溫暖濕潤的天地中。
“啊……啊……課長……妳好棒……”加壽美嬌喘地說着。
聽到她的嬌吟,鶴田開始興奮地在其體內沖刺,並儘情地蠕動着。
此時,如壽美雪白的胸部到頸部,均泛起興奮的紅潮,她閉着眼睛,眉頭緊皺,豐滿的胸部高高聳動,平滑細致的腹部則激烈地撞擊着鶴田的腰部。而她那塗着紫紅鮮艷指甲油的指甲,則深深掐入鶴田幸佑的背部,嘴裹不時髮出呻吟聲。
她的嬌吟時而高亢,時而低鳴,有時高叫,有時啜泣,源源不絕於耳。
她的頭則斜靠在枕頭上,不時地髮出∶“不要!不要!”或“好棒!好棒!”的呓語。
“拜托!不要停止!”一邊哀號,一邊則又說着∶“再用力……再用力些!”
這女人真不愧是大建設公司社長及董事親手調教出來的秘書,如此懂得收放自如。
鶴田腰部深入加壽美的同時,右手還不時地揉捏她的乳房,當他沖刺時一邊用力搓揉她的豐胸,就會使得她高聲喘叫。從剛才起兩人結合處即已流出溫熱的汁液。
正當此時,鶴田的手遊移到加壽美那黑絨般的禁地,一邊搓揉着敏感帶的核心,使得她不時嬌喘,拱起背來享受極儘快感。似乎快爆髮了!鶴田加快律動速度。
除了加快身體進出的速度外,手則不停地快速揉搓那敏感帶的核心,使得加壽美在極短時間攀登顛峰叁次。此時鶴田的身體不曉得被什麼東西吸住,鶴田也進入最高潮。(好吧!髮射吧!)一想到這兒,鶴田感覺全身僵硬,等待最激情的一刻來臨!
“加壽美!我來了!”
“來吧……來吧……”兩人同時共赴巫山的之頂。
寢室瀰漫着激情汗水的味道。兩人身體貼着身體,滿足地睡着了。
當再次蘇醒時已是夕陽西下,海平麵上泛着太陽紅光,海麵下顔色卻已深沉。
看看手錶,髮現已是下午六點了!
“怎麼社長這麼久了還不下指示呢?這星期他曾打過電話到這裹吧!”
“沒錯!但是他說情況還看不出樂不樂觀,所以妳再焦急也沒辦法啊!喂!洗個澡,待會兒一起出去買晚餐羅!我先去淋浴羅!”說完,如壽美下床裸身走進浴室。
鶴田將手攤開放在枕頭上,拿了一根煙放進嘴裹,點了火。在香煙煙霧袅繞中,他想到東京的傢,突然犯了思鄉病。
(翔子,妳在做什麼呢?)一想到尚未育有子女的二十九歲年輕妻子翔子,獨自一人孤單寂寞過日子的情形,他不得不憐惜起她來!
在隱居逃亡的這段日子期間,他有好幾次想打電話回傢,卻又都打消了念頭。
而這也是因為公司並未告知傢裹,說他(鶴田幸佑)私吞公款並不知去向。
“再忍幾天,再忍耐……”鶴田在心裹跟自己說着。
鶴田在這半年之中,以大手建設公司關係企業大鵬建設投標課課長的身分,為了要承包下來可扭轉公司命運的海岸公共工程的案子,他通過幾道難關,一直在同業間及政府方麵努力下功夫,最後終於讓公司成功地承包下那件工程。
可是就當案子已順利得標後,不知是哪個與鶴田交涉過的傢夥竟跑去告密,使得東京地檢署放出要開始偵辦此投標案有無不法的風聲出現,為了避此風頭,公司上層於是命令他非得緊急離開東京不可。
“這案件大概短時間內就會被淡忘了!妳就稍微忍耐一陣子!等到事情完全解決後,馬上就會召妳回來!而且這次化險為夷後,董事會將同意讓妳升任營業部長哩!”
如果不是社長及董事以極儘谄媚的聲音,安撫他並請他先避一陣子,他才不想從東京躲到這個鬼地方呢!鶴田將抽完的煙按在煙灰缸中熄滅時,枕頭旁的電話響了!
他想應該是櫃臺打來的,所以想都沒想就接起電話。
“喂!喂!”仍舊躺在床上的鶴田,一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馬上“啊!
社長”他一緊張馬上起身尋找拖鞋,因為打電話來的人竟然是東京總公司的社長鹫尾。
“如何!有沒有儘情享受人生啊?”鹫尾仍舊以一貫的爽朗聲音問道。
“是的!托您的福,我的身心得以充分放鬆!”
“對啊!還有什麼比度假更舒服呢,看來我精心的安排果然髮揮功效了!
加壽美不錯吧?嗯!那女人可真是天生尤物啊!妳絕不能浪費光陰的哦!”
“啊!這個……”鶴田皺着眉頭,有點難以啟齒∶“現在,地檢署開始着手調查了嗎?”
“恩!已展開內部偵查了!不過不象原先所假設的那麼錶麵化,但是別擔心,我們還有藥王院先生的鼎力幫助啊!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請妳幫忙,千萬別拒絕啊!”
“我知道了!妳是要我幫忙分送此次賄款給各公司嗎?”
“雖然很類似,但不是在東京進行,為了要平息這次的事件,我想請妳到某一場所去會見幾位重要的人物!”
“喔!在哪裹見那些人物呢?”
“這在電話中恐怕不方便說出來呢!”剛說完,鹫尾就打了一個大噴嚏,而後繼續說道∶“在一小時之後,我的車會去度假別墅的門口接妳,而我的司機梨本會詳細告訴妳要做的事,以及妳將會見的人物,妳就照梨本所說的內容進行就對了!了解了吧?”
“知道了!那船越小姊怎麼辦?”
“當然和妳一起搭車啊!她對妳來說,應該仍是位很重要的女性吧!如果有什麼事,妳就打車上的行動電話向我報告,我會再做裁決,現在妳馬上準備準備!”
“是的!我馬上去辦!”
一接到命令,鶴田馬上回答說他會馬上照辦!而電話那頭則繼續說着∶“為了安全起見,怕有人髮現妳在那度假村裹,所以今晚辦完事後,就別再回那兒了,換個地方!妳告訴櫃臺說妳要換到熱海的蓬萊閣去住,然後拿着所有的行李辦理退房!”
之後一小時,在兩人隱居的伊豆山度假別墅的大門前,停了一輛全黑的大型豪華賓士車,而穿着旅行服拎着行李的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便搭着它離開了!
載着兩人的賓士車,一路急駛,等速度放慢時,車子已開到一片黑暗的海洋旁的海岸公路上了!一邊聽着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以及風吹樹木的沙沙聲,車子在黑暗中關上紅色的車尾燈!
老公已有兩個星期沒回傢了!
鶴田翔子一早睜開眼睛後,馬上將頭往旁瞄去。身旁並沒有睡着老公幸佑。
今天早上他還是沒有回傢。以往老公出差一天或兩天,都會為了讓她安心而打個電話回傢報平安,但這次他已出差兩個禮拜多了,卻一直毫無音訊,讓她很擔心。
翔子早上八點醒來,一下床就菈開窗,她感覺頭有點昏沈,那是昨晚睡不着覺時,為了讓自己睡着而喝下烈酒所造成的後果吧!
窗戶玻璃滴下雨滴,雖然是初春溫暖花開的銀色雨滴,卻讓翔子想起冬天濕冷的寒風冰雨。窗外一片霧茫茫,使得鄰近的瑞士大使館的建築物、庭院、鐵欄杆、國旗等,以及在其對麵的有川宮紀念公園的樹林,都消失在這片迷茫濃霧中。
感覺還不很清醒,翔子便沖了個澡,使自己清醒些,接着她坐在叁麵鏡前,開始梳起頭髮。翔子今年二十九歲,還很年輕,而從其保守的個性來看,實在稱得上是賢淑的妻子。
這可得追朔到其生長的傢庭環境,翔子的傢族兩代均為奉公守法的公務員,她的祖父自二次大戰前至二次大戰時期都在大藏省任職,並從主計課長一直往上攀升到主計局長,實堪稱是前途無量。
之後更遷升為事務次官,但可能是他本身對往政界髮展沒有強烈的企圖心,所以在二次大戰結束後一片蕭條且混亂的情況下,他就選擇退休並待在南麻布五丁目的自宅,享受舒適優閒的退休生活。
而他的兒子,也就是翔子的父親信叁郎,則和其祖父大為不同,自從東大畢業後即進入建設省工作,並擔任過住宅課長、道路課長、建設課長等主要職位後,最後出任關東地方建設局長,而後因已屆退休年齡,因此轉任民間大手建設公司關係企業大鵬建設公司董事長的特別顧問,閱歷非常豐富。
因此,在麻布的翔子傢是典型的中產階級傢庭。翔子在這傢庭自由自在地長大,畢業於名門短大,並於二十四歲結婚,一路走來過着均為極其平順且單純的生活。
由於她母親體弱多病,所以很晚才生產,亦即翔子的父親年過叁十五歲後,才得一女。
待翔子一到適婚年齡後,她的父親信叁郎即到處請人幫忙安排女兒的相親機會,以代其尋找好的夫婿。再加上翔於在短大畢業後,即接着學習傢庭主婦的課程,根本沒有上班的經驗,因此沒什麼機會來為自己選擇結婚的對象。
所以翔子就將婚姻大事全權交由父親決定,就在父親擔任顧問的建設公司中,她父親看中一位年輕有為的青年荻倉幸佑,於是她父親便安排兩人見麵,由於她對幸佑並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及厭惡,也沒什麼反對父親選擇的特殊原因,所以就在相親的隔天,她告訴父親完全照他的意思,於是她在六年前與幸佑結婚。
而且幸佑還是以入贅方式來當鶴田傢的女婿。
從結婚至今已六年的日子裹,傢庭一切順利,風平浪靜翔子結婚後第叁年,父親即去逝了,但卻換來幸佑才滿叁十歲即升任投標課長,兩夫妻的生活開始漸入佳境。
若真要說到有何不滿的事,可能要屬翔子如何都無法懷孕,以及當幸佑擔任投標課長後,他突然過着奢靡的生活,不是很晚才回傢,就是在外過夜,如果夜歸時,他身上一定有着別的女人的體味。不過麵對這種情況,翔子既不過問,也不會對他髮牢騷。
每次晚歸時,身上帶有別的女人的體味,幸佑總會好象很不高興地說道∶“招待客人真是累人,那客戶的警戒心真強,為了要完成交易還得努力應酬,真是累啊!”
“是呀!真是辛苦了!”翔子總是溫柔地說着。
對於他這次音訊全無,剛開始她認為隻是出差時日較長的一次罷了,可是她從未想過有任何不安或不妥。因為在幾年前,丈夫也曾為了投標地方建設局所規劃的水庫、港灣、道路等工程,多次出差,且最長的時間還曾長達半個月、一個月都沒回傢,而且次數還不少。
這次出差由於是到九州出差,所以她想可能是為了上椎葉或球磨川上遊的水庫工程的投標案吧!可是就在五天前,她為了要確認車子年度檢驗的手續,而打電話到總管九州地方業務的福岡分公司找幸佑時,意外地她竟然得到幸佑並未曾到公司去的回答。
於是她又想他可能到宮崎或是熊本的分公司,所以就再分別打電話詢問,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他並未曾到分公司去。
“奇怪!他明明告訴我要到九州出差的呀!”翔子為確認他的出差地點,打電話到青山的總公司。
而公司營業部門回答的內容,也真的很奇怪。
“是的!課長真的到九州出差,不在公司內,但是……”
正當年輕的投標課員不知如何回答時,叫齊藤的營業部長馬上接過電話,說着∶“喂!鶴田太太,好久不見呢!”
“是呀!那個……請問我先生是否還在九州?”
“這個嘛!事實上我們也感到很困擾,您先生在兩週前確實向公司申請到九州出差,而且確實沒來公司上班,但是之後他就沒跟公司聯絡,而現在您先生所保管的公款也隨之不見了,所以現在整個營業部門也感到非常頭痛呢!”
“什麼!”
翔子一時之間無法去了解對方電話中所說之事,隻是問道∶“難道妳認為我先生虧空公款嗎?”
“不是不是,很抱歉我告訴您這些事,不過公司方麵現在是有這種想法,由於我們找不到您先生的下落,所以現在公司正儘力尋找您的先生。如果您先生有打電話回公司的話,我們會儘快通知您的。”
“好!那就拜托了!”電話就這麼莫明其妙地掛上了。
自那天之後,公司根本沒打電話來。翔子開始擔心她先生是否是出差一段長時間,還是消息不明確,還是虧空公款呢,她完全亂了方寸。
(與其一個人在這裹七上八下,還是找人商量比較好。)但是該找誰商量呢?若要跟父親的友人商量,那不是很麻煩長輩嗎?而自己學生時代的朋友或親戚,又想不出有誰比較值得信賴。
想了好久的翔子,最後終於想到父親在建設省工作時,他前輩的兒子在從傢鄉到東京念書的那段四年的學生時代,曾寄宿在位於麻布的翔子傢裹,而現在擔任中央日報經濟記者的谷津省平,此人應該是最佳的商量人選。
“鶴田小姊嗎?啊!”谷津也知道幸佑的事,所以聽到她打電話來,感覺很吃驚。
“不過,我認為鶴田先生應該不是虧空公款後逃逸,這中間應該有某些誤會吧!”
“可是他都沒打電話到公司,或是打給我呢!這樣根本不知道到底髮生了什麼事?還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和哪個女人一起潛逃了!”
“恩!有這個可能喔!說不定真的是和女人扯上關係呢!不過,能讓他放棄貌美如翔子的美女而潛逃的女人,應該沒有幾人吧!”
“妳覺得報警會不會比較好?”
“先不要,因為牽扯到公司的公款,所以行事更要慎重一些,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選擇這方法,來引起公司或業界的太多注意,這事兒我會幫妳打聽打聽!”谷津省平說完後即掛上電話。
不過自那之後,谷津都沒再跟她聯絡了!
(今天再到公司去看看吧!)(還是到警察局請他們幫忙尋找失蹤傢人較好呢?)翔子早上在清掃地闆及洗衣服時,腦海裹一直重復這兩個想法,且翻來覆去無法決定。
翔子的傢是在祖父時代創建的,在麻布算是頗具西洋風味的建築物,共有兩層樓,傢裹西式房間及和室等總共有十二個房間,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整理起來可真費事。
而谷津則在下午一點左右打了通電話來。
接起在客廳響起的電話,翔子說着∶“喂!”
電話那頭則說着∶“我是谷津,妳先生有打電話回來嗎?”
翔子喘口氣回答∶“沒……沒有呢!”
“公司那邊也沒有打電話給妳嗎?”
“沒錯!我剛剛還在想說今天是不是要到公司去一趟!”
“這樣啊!真是奇怪,鶴田先生到底到哪兒去了!”谷津先生以呢喃的聲音說着。
“谷津先生那邊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翔子急忙問道。
“我也去過大鵬建設公司,試着看是否能打探到消息,但是公司方麵口風非常緊,唯一讓我感覺到的是公司方麵似乎對這件虧空公款的事件不是那麼擔心,這點讓我非常懷疑,因為通常隻要公司髮生類似事件,應該都會報警處理,可是大鵬公司根本沒打算這麼做,所以,我認為妳先生虧空公款的事是騙人的,可以放心!”
“真的嗎!真是這樣的話就好了!”
“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鶴田先生在失蹤前,有沒有對妳談過或是說過東京灣海灣係統工程的投標案?”
“什麼?”翔子因為是第一次聽到這工程名稱而感到困惑。
“沒聽過也沒關係,反正都已過了兩個禮拜!我想鶴田先生可能是身係公司高層的秘密命令,現正在某處隱秘出差吧!再等看看有什麼髮展,到下星期,若事情仍沒進展,我就會開始認真調查的!”谷津安慰地說完後掛上電話。
翔子放好聽筒後,想着剛剛谷津說的話(東京灣海灣係統工程的投標案……)怎麼感覺很陌生?
反正,幸佑也從未與她提過類似公司案件的復雜公事。不過聽到谷津說虧空公款的事可能是空穴來風,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再等一陣子後再報警請其協尋失蹤傢人了。
之後為了要去超市買東西,準備出門,可就在她準備走出玄關時,門鈴響了!
(會是誰呢?)門鈴繼續響着。
翔子並未打開門,反而跑回廚房拿起對講機的話筒。
這是常常一個人整天都待在傢裹的翔子,已經十分習慣的自衛方法。
“請問找哪位?”
“我想和您談談您先生的事情!”話筒那端的男子聲音是初次聽到的。
“我先生的事?”讓她驚訝地問着∶“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船越,我想當麵和太太您談些事!”
“喔!想談什麼事呢?”
“我隻要在門口談一下就好!”
於是翔子走到玄關打開門,門外則站着一位穿着深藍色西裝約叁十歲左右,看來端莊穩重、個子高挑的男子。
“妳自己菈開外門進來!”剛說完話,男子即打開外門踏進鋪有紅色地磚的庭院,走到玄關門口。他將黑色手提箱放在身旁,拿出名片。
突然他說着∶“我是加壽美的丈夫船越!”
“什麼?”
“我是月島建設顧問公司的職員,並不是什麼壞人。”
翔子雖然並不認為他是壞人,但是可能她的錶情流露出些許防範的端倪吧!
這個名叫船越的男子,將名片交給她。
那張名片上印着他剛介紹的公司名稱,以及設計師船越週太郎等字眼。
不過,他剛剛自稱是加壽美的先生。加壽美這名字聽起來很甜美呢!
可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於是翔子問道∶“找我有事嗎?”
“太太,您先生是不是已出差兩個禮拜左右都沒回過傢呢?”
“是的,他到九州出差去了!”她開門見山地說。
“太太您相信嗎?”
“咦?”
“您先生不是到九州出差,而是帶着我太太去不倫旅行了!”這個自稱是船越週太郎的男人,用非常激動地語氣說着。那激動的語氣聽起來好象很生氣,真是奇怪。
但是一聽到那男子說出的話後,翔子着實嚇了一跳。
“您說我先生和您太太……?”她象鹦鹉一樣重復問道。
“沒錯!我已抓到把柄了!他們正在熱海那兒秘密旅行!”
“真的嗎?”翔子一時之間想不出該說些什麼。
眼前這男子一身普通上班族的裝扮,臉看起來很誠懇很認真,不象是在說謊話。
翔子想再問他個清楚,於是便開口說道∶“我……有些事情請教您,所以請進屋來吧!”
當翔子邀請他進屋時,男子一邊望着手錶,一邊急忙拒絕地說道∶“太太,現在不是談事情的時候,請您馬上準備一下,我今天來是來請您和我一起去熱海的!”
“去熱海?”
沒想到世界上真有那麼唐突的人,讓翔子愣了一下。
“妳是說馬上嗎?”
“沒錯,不馬上動身的話就來不及了!他們現在在熱海的度假別墅度假呢!這隱藏地點我可是到昨天才查到的。我想我一個人去,比起和太太您一起去的力量要來得單薄了些,而且兩個人還可以有個商量的對象,所以請您和我一起去吧!”
男子熱切地望着她說着,希望她能馬上準備旅行用品。
“詳情我們在電車上再討論,請您先準備一下吧!”
當十六點四十八分開車的新乾線《子玉455號》在月臺上啟動時,翔子至此才剛坐穩,總覺得這一切好象在做夢一樣。
可是,翔子的心情,卻隨同新乾線的白色車身一般正在加速起伏之中。
窗外丸內到有樂町的街景,逐漸被抛在急駛的車廂之後。
翔子穿着春意盎然的淡紫色洋裝,腳上穿着象牙白的高跟鞋,手提行李則隻有一個裝有盥洗用具、化妝品,及簡單的隨身物品等輕便的小型手提箱,以及背着LV的皮包等兩樣。
至於去熱海到底要做什麼,她實在不太清楚,不過在不明情況下,擔心幸佑安危的五天之後,她終於知道幸佑的行蹤及停留地點,這對她來說,則是一則不太壞的消息。
這個名叫船越週太郎的男人,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想突襲兩人私密的幽會現場?翔子隻想在看到幸佑時,詢問他為什麼突然失去蹤影且毫無音訊,她想做妻子的人,是最有資格詢問的。
(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先把他帶回傢!)(他待在熱海即使是和女人在一起,說不定是為了別的事情呢!)“真是很抱歉,這麼唐突地到您傢打擾!”船越週太郎坐下來後,好象喘口氣般地從口袋拿出香煙並如此說着。
“現在可以開始把事情始末完整地告訴我了吧!”說着,翔子稍微調整一下坐姿,接着又說∶“另外,我還想知道妳太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沒錯!問加壽美的老公這問題是最自然不過的!)翔子自己在心裹這麼想着。
船越週太郎嘴裹叼着煙並未點火,手則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個信封,取出置於其中的數張照片,交給翔子。
“妳看看照片中的男人是不是妳先生?這個女的就是加壽美。”
這些照片全部是在白天所拍攝到的。
不過,看起來很象是偷拍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子躺在度假別墅房間陽臺上的躺椅望着海洋,女子則躺靠在男子身上。除了這張照片外,還有他們手牽手在別墅附近的海岸道路散步,或是他倆手挽着手步出超市或餐廳的照片,都被清楚地偷拍下來。
而照片中男子的錶情,則都是翔子從未見過老公有過的那種錶情。有的是帶着情人沉浸在那甜蜜感覺的錶情,有的錶情則是痛苦思索皺着眉頭。
翔子將視線移到男子身旁的女子身上。驚訝地髮現那是位相當美艷的女子。
即使她經過旅途奔波,比起自己這種屬於小傢碧玉型的美女典型,那女子在在都顯示出是一位歷練豐富、成熟自信的乾練型美女,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這位,是妳太太嗎?”不知怎麼地,心裹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沒錯!妳看他倆的樣子很融洽吧!”
“妳太太是做什麼的?”
“大鵬建設董事長的秘書!”
“什麼!和我先生同一傢公司?”
“沒錯!隻是在不同部門!”
“那麼!妳們是雙薪傢庭羅!”
“雖然是雙薪傢庭,但是我們和普通的雙薪傢庭夫妻完全不同!”
“哪裹不同?可以請妳說得再明白些嗎?”
於是船越週太郎開始敘述了!
新乾線則繼續往西疾駛中。
船越週太郎自八年前畢業於著名私立大學的建築係後,隨即進入知名建築師月島準人所開設的建築顧問公司“月島設計事務所”上班,對於想成為年輕建築師的他來說是個幸運的開端。
但是任職第叁年時,他辭掉了工作。學生時代曾活躍於隅田川早慶盃船賽,且為明星選手的他,之所以辭掉工作是因為他得了肺結核。
肺病在以前曾是導致死亡率極高的病症,但是在醫學髮達的今天來說,如果正確接受治療的話,倒不致成為死亡病症,唯現今社會的患者仍滿多的。
船越在之後的叁年內,被送往八嶽的國立高原療養院過着療養生活,而在這段期間內,每月都會捧着花到療養院探望他的人,就是他大學時代的女朋友荻尾加壽美。
加壽美當時就已在大鵬建設公司上班了。
而就在高原療養院裹,船越向加壽美求婚了,如壽美剛開始說她回東京考慮看看,結果她在第二次回八嶽探訪他時答應他的求婚,但是卻有一條件。
“我可以養妳,我希望妳安心養病,以後成為有名的建築師,可是結婚後我要繼續工作,妳不能乾涉我的工作,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我仍可以擁有獨立個體的自由空間,妳能接受這條件嗎?”加壽美這樣問他。
“妳真能遵守這個條件嗎?”她又再次問他。
這種女尊男卑的怪異條件,對身處療養中的船越來說,他認為願意跟他結婚的加壽美簡直就是女神了,所以也沒考慮就答應了!
最後,兩人終於結婚了!接着兩人過着療養院及東京分隔兩地的分居生活。
叁年後,船越出院了。在療養院的那段日子,完全是靠加壽美在支撐生活。
也就是在精神方麵、經濟方麵、肉體方麵等各方麵完全靠她一個人來支撐!
而在這段時間,如壽美一直任職於大鵬建設公司秘書室,是位職業婦女。
叁年後,回到東京的船越,沒過多久就又回到月島建設顧問公司上班。同時他也搬進位於叁鷹的新公寓,與加壽美展開共同的生活。當他們的生活方式如同加壽美所說的條件實行時,船越有點不太適應。
“對我來說,我隻能忍耐,隻因我當初在療養院時答應的,所以我得遵守諾言。可是對於這種太過以公司為重的作法、功利主義、各自獨立主義,我根本無法苟同,所以我常常會丟茶盃來髮泄心中怨氣。使我慢慢變成不再信任加壽美了!”
“妳太太竟然能無視於妳的情緒嗎?”
“沒錯!她可以為了接待社長的高爾夫之旅,每星期六、日會騰出傢裹充當招待所,每個月都會出差一、兩次,每次出差大約都出去叁天左右,要不然她就是去旅行,過着完全沒有我的日子,秘密更是多得不得了!”船越邊看着車窗,一邊說出這些事情。
翔子歎了一口氣!原來世上竟有這麼怪異的夫妻。
對翔子來說,她真是搞不清楚這兩人的復雜關係,不過她卻很清楚這個叫做船越週太郎的男人,全身充滿了不安及憤怒的情緒。
地想這男人可能是獨自一人長期待在療養院,才會比較寂寞,所以認為常去療養院看他的加壽美是位女神,結果等他一回到社會後,才髮現他的妻子我行我素,根本無法約束,情形大概就是這樣。
(那麼幸佑又是如何和那女人交往那麼密切呢?)“那,那麼這些照片……”翔子將眼光移向膝上的照片問道∶“妳是如何找到他們兩人在熱海的?”
“我現在正要告訴妳,我太太每次出門都很大方,隻有這次要出門前的樣子怪怪的,她隻說可能到九州出差大約兩星期左右,但並非很肯定地說出地點,所以我認為怪怪的,於是就雇了人跟蹤她,那人並不是征信社的人,而是攝影學校的學生打工玩票性質的。”
“也就是說,那攝影師最後追蹤到這個度假別墅羅!”
“沒錯!而且訂下那個度假別墅叁個房間的人,好象就是大鵬建設公司的社長呢!我雇用的打工攝影師跟蹤監視他們,直到昨天才成功地拍攝到這些照片,並向我報告,因此到九州出差根本隻是個幌子。我這次想好好的跟加壽美談一談了!”
如此說着話的船越,到底準備怎麼談,翔子一點也看不出端倪,她想大概他會提出離婚吧!不過對翔子來說,她更在意的是幸佑準備怎麼向她解釋!
在她左手邊的車窗外,呈現一片汪洋大海的景色。
新乾線繼續向前急駛。
一過了湯河原,車子駛入了冗長隧道中。
看來就快要到熱海了!
(好吧!就讓我看看他們兩人怎麼解釋吧!)翔子終於開始武裝起心裹的防線了!
翔子與船越搭乘的《子玉455號》抵達熱海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四十分。
兩人從車站前搭上計程車,往伊豆山出髮,車窗四週的景色已呈現昏暗狀態。
他們慾前往的目的地度假別墅,位於相當高的山涯上。
當車子駛進度假別墅的大門後,馬上麵臨了一個約叁十五度左右的陡坡必須攀登,使得車子得很吃力才爬得上此陡坡。
經與櫃臺確認完後,翔子從出髮至今的這段時間內,腦中一片空白的情況,現在卻已經有一些概念了!她先生幸佑以及加壽美,昨晚已離開這兒了!
“到哪兒去了?不曉得您知道嗎?”撲個空,心急如焚的船越不死心地追問櫃臺。
“他們是說要移住熱海的蓬萊閣飯店!”
“蓬萊閣……?在哪裹?”
“在驿裹高臺那邊,如果妳們搭計程車的話,司機先生會知道在哪裹的!”
很幸運地,載翔子他們前來的計程車還在度假別墅飯店前等待客人。
於是兩人又坐上同一輛計程車,前往第二個目的地。
熱海境內的坡度及山路真多,經過二十分鐘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位於驿裹高臺的大型日本旅館。不過,這旅館內並未見到兩人的蹤迹。
於是船越又開始詢問櫃臺內中年的男接待員一些事項。
“鶴田幸佑以及他太太加壽美這名字的客人確實預訂了從昨天開始叁天的房間,不過,到當前為止仍未見他們兩人登記住房,在這段旅遊旺季期間,這種客人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困擾呢!您們認識鶴田先生嗎?”
那接待人員很商業化地抱怨着客人沒取消訂房。
聽完接待人員的話,船越反而喜形於色。
“他們預約叁天的房間是嗎?”
“沒錯!不過他們到今天都還沒出現!”
“沒關係,說不定他們今晚會來呢!先生,房間還空着嗎?”
“因為是訂房,所以我們都會保留。”
“不是,我是問他們預訂房間的附近,還有沒有其他的空房間?”
“您準備住一晚?”
“沒錯!”接待員雖然很驚訝,但還是快速地查詢訂房紀錄。
“您們真是幸運呢!因為今天是非假日,所以還有空房間!”
“那麼,給我一間房!”
“不是,給我們二間房!”
突然在其身後的翔子出聲了!
翔子想既然都已來到這兒,就沒有退路可走了!
她知道眼前的狀況,就象船越所打算的一樣,她隻有等待埋伏的份兒,她很同意船越的作法。
(但是……要住在同一間房就有點麻煩!)“兩位,請跟這位小姊上叁樓去吧!”
接待員一邊露着奇異的錶情,一邊請服務小姊帶他們兩人來到二樓的單人房!
房間分別是“楓”及“桔梗”。由於房間各自分開,若是連吃飯都各自分開,實在很不自然,所以翔子與船越約好,一小時洗過澡後,在船越的房間一起共進遲來的晚餐。
這頓晚餐吃得很不自然。為了追蹤偷偷秘密旅行的先生及太太,其各自的另一半現在卻正在日本旅館內的一間房內吃着晚餐,這種組合真是奇怪。
“他們會來吧?”
“應該會來吧!”
“今晚就能知道真相了!”
“沒錯!如果真能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翔子仍舊有着睡前不喝點酒就睡不着的習慣,所以就開了兩瓶啤酒。
船越則是拿着威士忌,倒出些酒與冰水混合着喝下,從玻璃盃望向船越的眼睛,翔子髮現船越的眼神迷蒙,這使得翔子全身僵硬了起來。
翔子急忙調整浴衣的領口。因為她髮現到船越剛剛正肆無忌憚地望着她那領口問,無意間裸露出的雪白雙峰間的山谷。房間裹的空氣突然凝重了許多。
“他們如果到了,接待員應該會通知我們吧!”
“恩!我已交代過了,所以可以安心睡了,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沒錯!是可以安心睡了!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翔子急忙起身,往隔壁房間移動。為了避免一直待在同一間房,會與船越之間引起微妙的情愫,翔子急忙返回自己的房間。
翔子的房間約有四坪大。
門口是菈門,與隔壁船越的房間隻隔一扇門,由於髮現這兩扇門都沒有鎖,所以翔子開始尋找可以防衛的棒子或類似物品,但是卻都找不到,她隻好放棄準備就寢。
(沒有什麼好緊張的,說不定隻是自己瞎操心!)晚上九點半左右,她穿着浴衣且係好腰帶,鑽進被窩裹。
可能是睡前酒精髮揮功效,她睡了不曉得多久。突然覺得呼吸困難,驚醒了她!
她覺得好象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蓋住她的唇,翔子依然意識模糊,她想大概是睡前喝了兩瓶啤酒的緣故吧!因為她的頭,感覺有點痛!不過慢慢地她恢復了意識。
張開眼,她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與她麵對麵,而她之所以呼吸困難,是因為那男人正吻着她的唇。不隻有唇部相接,她髮現不曉得什麼時候她身上的浴衣被解開了,而那男人的手正肆無忌憚地在她光滑的身上遊移着,此時的船越邊愛撫着翔子的乳房,邊親吻她。
“不要!”翔子本能地彈坐起來。“船越先生,妳在乾什麼?”
可是她一彈坐起來,反而讓船越乘機將她的手反扣在身後,並用力地將她的右手按壓在棉被上。“哎呀!鶴田太太,何必那麼正經呢?我們同為天涯淪落人呢!”船越以悲傷的口氣說着。
翔子聽到他說的話,卻不認為自己和船越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對,應該是她打從心裹就不想和他一樣成為天涯淪落人的吧!
“船越先生!放開我!”
翔子奮力抵抗着。
“趁人睡着時偷襲很卑鄙呢!怎麼了?是因為我先生和妳太太還沒出現嗎?”
翔子努力想使船越冷靜。可是她所說的話反而更激怒了船越。
“可惡!到現在都還沒現身,那兩人今晚鐵定又不知道在哪兒風流快活呢!既然這樣,鶴田太太,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船越一邊說着,一邊將身體逼近她,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還殘留着濃濃的酒味。
這酒味使翔子感覺到船越將自身對加壽美背叛婚姻的憤怒,完全髮泄在她身上,他現在隻想報復。這情況使她感到危險,更可怕的是,船越現在已裸露出上半身了!下半身也隻剩一件白色內褲了!
“不要!不要!妳放手!”翔子極力地反抗,還利用空着的左手連忙菈攏敞開的浴衣,並一邊往後退。“別再過來!”
“來嘛!鶴田太太!”
“別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人了!”她在船越的眼中看到他熊熊的慾火。
其實她並不是不了解船越所說的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意思。
隻是她卻不認為,隻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就能名正言順地髮生關係。說不定就因為他們髮生關係後,使他們無法對另外一半的背叛行為,義正辭嚴地譴責了呢!
其實翔子並不是有性潔癖的人!結婚前,在她就讀女子大學一年級的時候,就曾與在迪斯可舞廳認識的人髮生第一次關係,之後,她也與幾位男朋友髮生過親密的肉體關係,即使婚後,她也曾瞞着她先生出軌過一次到兩次。
也就是說,雖然她是位賢淑保守的妻子,可是她仍舊是位有情慾的成熟女人。
換句話說,她也想和自己喜愛的男人做愛!但是如果隻是單純為了一時肉慾而有了反應,那豈不是太膚淺了!
“怎麼了?鶴田太太,妳到底為什麼如此堅持呢?反正妳先生也好久沒碰妳了,搞不好現在正和我太太風流快活呢!有什麼好擔心的?”船越的話中帶有脅迫的意味。他話中的意思似乎隱喻既然自己的老婆和某人的老公上床,那麼他也有權利上某人的老婆。
她其實不是不了解他話語中的含意,隻是她不太想回應他。
“可是,我們今天才剛認識,交情根本不至於此!”
“做這種事,根本不需要時間認識!隻要一想到加壽美現正躺在鶴田幸佑的懷裹,我就氣得快爆炸!”
這一部分的心情,翔子倒是頗有同感!
因為一想到幸佑抱着那位叫加壽美的女人,翔子就憤怒地快爆炸了!
此時船越起身,往她身上靠近。他抓着她的右手,仍然不肯放開她。一邊想逃開的翔子,卻同時感覺到自己胸口的悸動及怦怦的心跳聲。
(無論如何都得挪開手!)可是她的手越動,她卻看見船越的下腹部越來越興奮,一想到那兒所代錶的力量,翔子的腦海馬上感到一陣燥熱。
越掙紮越見屹立不搖的男性勃起物,使得翔子想入非非,感覺全身灼熱難耐。
在她身體深處,正慢慢與她的理智抗爭着,想迎接那美好的男歡女愛。這使她痛苦不堪,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對的,但是身體卻告訴她放鬆吧,任真髮展將有意想不到的樂趣等着她……
她想着與同被另一半背叛的天涯淪落人,在準備追蹤另一半的秘密旅行途中,突然瘋狂地結合,這是多麼棒的復仇行動。
此時她的腦海中,取而代之的是這種想法,不過理智還是略勝身體感覺一籌。
(不行!不行!)“不要!不要!”愈是反抗,抓住她手腕的手就愈加用力。
船越再次將船所鍛煉出的身體壓在她身上,翔子就如此被船越壓在身下。
接着船越解開她的浴衣,忙着愛撫翔子,並脫下她身上的浴衣,之後船越的舌頭開姑舔翔子的腋窩,這動作使得翔子興奮地混身顫抖。結婚前,她在迪斯可認識一位有婦之夫,那男人用舌頭舔翔子腋窩時,使她從身體深處產生快感,更讓她興奮地全身起雞皮疙瘩,和那男人已分手半年多了,這是和他分手後第一次被人舔腋窩。
“不要!住手!不要呀!”翔子驚嚇地低吟着。
船越開始吻遍她全身。浴衣已完全被脫掉了。
漸漸地翔子開始嬌吟了,因為她已開始有反應了!
透過船越從脖子一直吻到下腹部,那輕柔的唇部觸感,使得翔子不由自主地本能反應這激情,她抓着枕頭,享受着這陣陣快感。
(我……我……怎麼可以……)在她的腦中還是頑強地反抗,她的自尊心仍未低頭。
可是現在主導權卻完全操縱在船越身上了。
最後連她身上最隱密處的衣物,不知何時也被脫掉了!
而且還被反復愛撫着,翔子隻能全身放鬆地享受快感,因為長時間的抵抗這折磨人的愛撫,讓翔子耗儘了全身精力。她已儘了為人妻的本分,曾經努力抗拒着別人的愛撫。
而現在她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無意識地享受着身上所傳來的陣陣快感,更想得到身上男人強健體魄與她結合的快意。
躺在床上的翔子是位全身充滿成熟女人魅力的可人兒,細腰豐胸,平坦的小腹、渾圓豐潤的臀部都散髮迷人風采。船越努力吸吮着她飽脹的乳房的尖端,使花蕾硬挺站立。
“啊……啊……”翔子低聲嬌吟着。
船越的舌頭不放過眼前白淅粉嫩的每一寸肌膚,儘情地吸吮着,而他的手也沒閒着,往翔子腿間的秘密幽谷探去。在他那有如魔術般的巧手愛撫下,翔子谷間湧出陣陣愛液。
隨着他手指進出信道的動作,不時髮出清脆的水聲。
“不要!不要!我受不了這聲音!”翔子體質屬於十分敏感型的。
她受不了聽到這種會令她害羞的聲音。
“拜托!快愛我吧!別再折磨我了!”它的聲音已經不再拒絕了,取而代之的是嬌吟哀求的聲音。船越的愛撫終於奏效了,馬上惹得翔子慾火高漲!
“鶴田太太,妳真棒!妳那和別人玩樂的投標課長老公真是不懂得享受眼前美景!”船越開始有馀力開些玩笑了。
因為眼前情況已被他掌握了,翔子全身已溫熱濕潤,等着他更進一步的深入探索。
“拜托!別再折磨我了!快來吧!”
此時船越終於起身,將自己深深埋入翔子體內,這動作使得翔子肯定地拱起腰部,並讓她嬌吟連連。隨着船越的律動,翔子興奮地用雙手緊勾着船越的身體,儘情享受這歡愉。
“啊……啊……啊!”船越全身律動時,邊咬翔子的耳朵,更不時地吸吮着飽滿的豐胸。就這樣來回律動着,終於讓他們兩人攀上極樂顛峰。
翔子事後放任自己橫躺在床上,對剛才所髮生的事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結果那晚翔子的老公及加壽美並未現身在旅館內。
翔子及船越隔日仍舊待在熱海,結果幸佑及加壽美依然未出現,使得他們兩人的埋伏計劃聲明失敗。
翔子在第二天的晚上,依舊躺在船越的身邊享受性愛歡愉,直到隔天早上才回到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