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做畢天……雨?”畢天雨回頭望向這對奇怪的男女。男的俊秀挺拔,眉宇之間透露出毫不掩飾的狂和傲;女的雖然身形曼妙玲瓏,頗富女性美態,卻其貌不揚,且神情木然,纖腰斜掛着一把長劍,和身旁俊逸青年顯得毫不搭配。
“你識得‘柳書雅’這個名字嗎?”淩少天向來不知何謂客套。
“你以為你是誰呀!嗚!
?”隻見到淩少天右手食指姆指一扣,小夜話說到一半便滿臉通紅,象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本公子最討厭多話的人,尤其是多話的女人!喂,快點回答!”畢天雨的右手無力地指着淩少天,虛弱但語氣強硬地說道∶“本少爺最討厭無聊的人,尤其是半路問我奇怪問題的人,不管你做了甚麼……你最好快點放開她……”
“如果我不放呢?”淩少天傲然道。麵色依舊虛弱不堪,右手依舊無力地指着,畢天雨肩不動眼不瞬,‘無道天罪’瞬間已逼近至離淩少天咽喉隻有寸許之處,森然散發冰冷的氣息∶“那你就去死吧。”宛如憑空出現的‘無道天罪’快得驚人!淩少天微皺眉頭,正不知是否該進一歩行動時,身旁劍光一閃,自己的壓力驟然減輕。無聲無息地悄然出手,柳書雅的長劍幾乎和畢天雨的刀一樣快,斜指畢天雨心口。迅速下了決定,抖手收回兵刃,畢天雨注視着淩少天的雙眼道∶“我不認識甚麼柳書雅。”收回手上破軍訣勁,小夜頓時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又驚又怒地望着他,淩少天回望畢天雨的傲慢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轉身道∶“早說不就好了?雅兒,我們走。”
“對不起……”小夜委屈地低聲道。偏頭看着小夜嘟着嘴,既氣憤又懊惱卻更害怕被自己責難的錶情,畢天雨隻覺得她實在是萬分的可愛,嘴角一絲絲上揚,漸漸笑了起來,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以前不用,以後也不用。”這是不是錶示他不再排斥和自己一起了呢?小夜高興地連連點頭,繼而沉吟道∶“不過……那到底是甚麼武功?我根本還來不及反應……”畢天雨也作勢五指虛抓,喃喃道∶“大概是某種隔空掌勁之類的吧!”小夜揉了揉泛紅的喉嚨,不解地搖頭道∶“隔空掌勁怎麼可能持續這麼久?”畢天雨忽然把手搭在小夜肩膀,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她身上。小夜察覺情況不對,急道∶“雨!雨!你怎麼了!?”卻等不到他的回答……“玉钗姐,他……怎麼樣了?”小夜着急的眼淚在眼框裡直打轉。項玉钗秀眉緊蹙,凝神替畢天雨把脈,臉色越來越難看,良久後道∶“他太衝動了!舊傷未癒還連番勉強妄動內力,現在傷上加傷,離死亡不過一線之隔。”一把抹去即將流下來的眼淚,她早已清楚眼淚改變不了半分情勢,小夜漸漸冷靜下來道∶“那……那要怎麼辦?”週遭滿是注視這邊的看熱鬧的眼神,項玉钗亦感到為難∶“如果在鬼門谷……不!隻要在一個清靜不會被打擾的地方,我保證一定救得了他!可是現在……”
此時人群中兩股服飾統一,紀律森嚴的勢力突然開始離去。
“怎麼回事……”
小夜不解的目送長江聯、龍遊幫離去,隱約覺得有種潛伏的危機。
“黃沙聯挑戦‘鬼醫’。”那黃衫客此言一出,立刻菈回了眾人的注意力“黃沙聯的人也來參加黑榜嗎?”一時議論紛紛。一向隻在關外行動的黃沙聯,在橫掃大漠之後,首次出現在黑榜會場,引起一陣騷動。七名一式黃衫的漢子一字排開,背後所背的厚背大刀上的黃色刀衣迎風飄揚,渾厚肅殺的氣勢不容小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還自備觀眾哩!你以為穩贏的嗎?”項玉钗微笑着歩上青石臺。
“請賜教。”黃衫客擺了個謙讓的起手式。取下頂上銀針,烏黑亮麗的秀發飛瀑般灑落,她似乎有着非常的自信∶“項不群已經死了,你挑戦的是我。還有,你是用刀的吧?刀,不應該被動,所以,你先出手吧。”斜舉右手,黃衫客的氣勢瞬間改變。和起初的沉鬱迥然不同,一股灼熱如大漠烈風般的氣息由手中厚背刀發出,站得稍近的旁觀者均微感一窒。輕輕的勾勾手指,項玉钗一如往常的輕鬆自若∶“稱雄漠北的黃沙烈風刀?玉钗慕名已久了,來吧。”
黃衫客舉刀過頂,跨歩,旋身,出刀!一氣呵成的連續動作,灼熱的氣息也自擡手開始不斷的增強,後來簡直到了燙人的地歩,遑論隱藏其中來勢兇猛的厚背刀。項玉钗似退非退的上身微微後仰,全部的功力貫注在銀針上,銀白的鋒芒閃動着令人頭皮發麻的至極尖銳。就在黃衫客再次踏歩進招的一瞬間,她也同時出手,閃亮的銀針在他招與招的連接最薄弱的時分,點在刀尖上!‘雷殛震’極度凝聚如針尖般的內力在刀針相交的一刻瞬間侵入筋脈,他根本連運勁的機會都沒有便已喪失了半邊身體的知覺。
“哦!好倔的脾氣。”項玉钗盤起頭發,收回銀針,微笑走向仍然拼命站着不倒的黃衫客,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攙着他的肩膀,把他扶着走向那七名刀客處∶“別死撐着,這樣對你沒有好處。你又沒有輸,隻是打不贏我而已嘛,開心點。”她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同時暗中解開了他被封的穴道,不至於讓他太難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黃衫客冷然轉身,道∶“走。”向四週行了一禮,項玉钗臉上還是笑靥嫣然,拱手道∶“還有人要試試看嗎?”
正在組裝他的長槍的趙飛被他的父親制止,趙立原警告道∶“如果你看不出來她是怎麼贏得這場勝利的話,我勸你最好別上去自討沒趣。”趙飛聞言收起了兵器,恭身後退。他從不懷疑他父親的話。
“那是一種如針尖般極度凝聚的內力,任你護體功力如何強大,也絕對抵擋不了它的入侵。隻要你是使兵器的,項傢的銀針你絕對碰不得,那樣他反而無從出招,威脅大減。”回頭看了看默然不語的唐譽∶“譽兒有沒有興趣一試呢?”唐門的暗器或許能克制她的銀針。搖搖頭,唐譽的語氣讓人感覺不出有何情緒起伏∶“唐傢祖訓,唐譽不敢違背。”
黑榜之會終於散去,前十大高手之位依舊沒有變動,隻是排名第九、十的‘兇狼’葉若郎和‘鬼醫’項不群的位子由他們的下一代所取代。二十年前即已嫁入皇室的當今皇後霜妃,當年以‘傲雪’紀霜之名打下黑榜第四之位的女中豪傑,時至今日依然沒有人可以佔據她的這個位子。沒有人挑戦繼承父親之位的‘海狼’葉良。當年葉若郎趕盡殺絕的作風深刻人心,旋風般連續獲勝至黑榜第九位,沒有一名對手能活着離開,卻出人意料的突然放棄繼續挑戦,隻因為場邊一名女子的輕聲呼喚……盡管人事已非,卻還是沒有人願意當‘狼牙’下的犧牲品。
黑榜前十為∶‘閻羅’‘天劍’‘刀狂’‘傲雪’‘九尾鳳’‘青蛟’‘穿雲龍’‘邪影槍’‘海狼’‘鬼醫之女’。在十名之外的年輕一輩亦是才人輩出,排名十四的‘寒玉’嚴如霜,排名十五的‘叁截槍’趙飛,突然出現在大會中,以出乎眾人意料的強悍拳法撃敗龍遊幫少主‘秋風’何雲奪下十六之位的‘烈冰焰’鞏逸涵,排名十九的‘紅蓮’不知火小夜。當然,還有因敗戦被除名卻反而更聲名大噪的‘血雨風生’畢天雨……
“你終於醒了。”畢天雨甫一睜開眼就聽見項玉钗興奮的呼聲。看了一下週圍陌生的環境,畢天雨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揉了揉眼睛道∶“我睡了多久了……”
項玉钗邊幫他把脈邊道∶“二叁十天吧。”
“啊!?”畢天雨一震之下急慾起身。
項玉钗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按,畢天雨隻得乖乖躺下。看着一臉着急的畢天雨,項玉钗慢條斯理道∶“你急甚麼?”
“我……小夜她們沒事吧?”畢天雨緊張的問道,她們絕對不能再有閃失。項玉钗微眯着眼注視着他,嘴角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怎……怎麼了?”應該沒事吧,她都這樣笑了。
“你之前不是滿酷的嗎?嗯?”項玉钗刻意提高尾音。
“啊?那是因為……”
從相識到如今,畢天雨覺得這個女大夫總是會借故有意無意的‘調戲’他。
“放心吧!小夜和霜霜跟着我乾爹一起走,相信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動她們一根寒毛。”
項玉钗輕鬆道。
“乾爹?”畢天雨疑問道。
“就是霜霜她爸啊!一年前他就收我作乾女兒了。”聽到項玉钗解釋之後,畢天雨這才放下心來。
“好好的睡一覺吧……”聽到項玉钗說完這句話,畢天雨隻覺得一陣睡意襲來,終於再次沉沉進入夢鄉。
這兒是廬山半山腰的一個小村落,村口的石碑上刻着‘古傢村’,村子裡不過寥寥幾十人。經過了兩個月的休養,畢天雨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村子裡的人都很友善,而且非常歡迎這對小夫妻的到來,一點都不會讓人感到些許隔閡。小夫妻……她怎麼會選擇這個身分呢?畢天雨苦笑搖頭。坐在小屋前的藤椅上,看着項玉钗和村婦們愉快的交談,不時傳出笑聲,柔美嬌艷的笑容和不經意飄過來的溫柔眼神,輕易的在他的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夜晚。項玉钗推門進來,手裡提着一個小酒甕和一些小菜,微笑着道∶“畢小弟,為了慶祝你痊癒,姐姐我特地買了些東西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啦!”畢天雨攤手道∶“我們不是已經在傢了嗎?”項玉钗臉色尷尬的一變,隨即又笑道∶“說的也是,那就改成不醉不睡好了!”看着她一臉的興奮,他不置可否的點頭∶“隨便你。”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今晚的項玉钗有些不太一樣,而且有種好象有甚麼事將要發生的感覺。
看着項玉钗酒後微醺的無比美態,畢天雨不自覺的停下筷子,靜靜凝視着她。
從未嘗過酒味的項玉钗,全身輕飄飄的,兩頰一片火熱。看在畢天雨的眼裡,隻覺得她有種說不出的美麗,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隨意,一時忘了掩飾不得體的注視。
“怎麼了?你不喝嗎?”見到愣在那兒的畢天雨,項玉钗卻不覺得奇怪,反而問道。或許是太久沒有和異性這麼近距離的靠近,畢天雨的膽子也在不知不覺間大了起來∶“啊,沒有……這是第一次我們兩人這樣子單獨在一起談天,不由得看你看得出神了。”
項玉钗嫣然一笑道∶“神經!別隨便開我這個大人的玩笑。”一舉手又乾了一盃。
“啊──你說那是甚麼話,好象我還是個小孩子似的。”兩人的距離感漸減,畢天雨也越來越放得開胸懷“你真是可愛極了!”他真心讚道。
“被一個年紀比我小的人這麼說,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項玉钗摸摸自己的臉頰,好象越來越熱了,她這才發現自己可能已經醉了∶“有沒有水……我好象有點醉了……”
“你是醉了。”畢天雨替她斟了盃水。
大口喝乾了那盃水,項玉钗的精神又來了∶“水喝過了……再乾!”畢天雨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一句話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
“喜歡我?”她懷疑的盯着他看,瞧瞧,現在是誰神智不清了∶“你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被一股莫名的意識驅策,他硬着頭皮道∶“因為……我發覺我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你了。”
“愛我?”她醉到這種地歩了嗎?不然怎麼會聽到這種對話?她搖搖頭試圖理出點頭緒。
“你說你愛我?”項玉钗有些不確定,應該是她聽錯了。
“沒錯,我真的愛你!”畢天雨認真的點頭道。
“真的?”對了,現在八成是在作夢!夢境中發生甚麼事都是正常的,所以,他會對我這麼說,也沒甚麼好奇怪的嘛。項玉钗這麼告訴自己。
“你要我發誓?”
“呃,這個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反正作夢嘛,又不必負責任,在夢裡享受一下被愛的滋味有甚麼關係?況且,她還真有點喜歡他。既然如此,又何必費力抗拒這夢幻的一刻?“既然你愛我的話,那麼我想這件事你應該不會拒絕我才對。”有件事,她非常好奇,非常、非──常的好奇。經過方才大膽的告白之後,畢天雨自信他已經做好了所有應該有的準備∶“甚麼事?”她做了個又深又長的深呼吸之後,鼓起勇氣向他提出她的要求∶“和我做愛。”
“甚麼!?你是在開玩笑吧?”畢天雨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老實說,這實在不怎麼好笑,因為這露骨的話已經讓他的下半身起了不規矩的反應。項玉钗將手中已乾得一滴不剩的盃子用力放到桌上∶“誰說我是在開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要她背棄從小受到的禮教約束而提出這種要求,天知道她是從哪兒生出來的勇氣。或許,是因為她身在夢中吧,這種超脫限制的自由,讓她比平常大膽得多。畢天雨再次確認∶“你當真?”
“我沒這麼無聊,拿這種事開玩笑。”她還沒喜歡他到非把他弄上床不可的地歩,隻是,她真的好奇。
“我很高興你這麼說,隻是,我想知道為什麼。”畢天雨的勇氣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為什麼?”好問題!她也不太清楚為什麼,這個念頭就這樣突然的冒出來,而她也非常忠於自己的將它說了出來∶“因為我想要啊!”她將手中盃子丟了過去∶“告訴你,要不是我喜歡你,就算殺了我也不可能!你要是想拒絕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輕巧的躲過項玉钗的飛盃攻撃,‘要不是我喜歡你……’畢天雨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我絕對沒有拒絕你的意思。”
“沒有就好。”她隨口應了句,還小小的打了個大呵欠。畢天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你在做甚麼?”好奇怪哦,她不是在作夢嗎?為什麼作夢的時候她還會想睡覺?此時的項玉钗早已星眸半掩,看在畢天雨的眼裡,更是心癢難耐∶“做你要我做的事。”抱着她柔軟的身軀,快歩走向屬於他的房間。
畢天雨輕輕將已經沉沉睡去的項玉钗放到他的床上,靜坐在床沿凝視着她純真如孩童般無邪的睡顔。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畢天雨忽地驚覺,在這段療傷的期間,自己竟似乎忘卻了那段刻骨銘心的血海深仇。這到底是好是壞?畢天雨看着靜靜沉睡的項玉钗,實在很難不把對方霞雲的那分印象加諸在她身上,他終於知道自己之所以遺忘的原因。
“我是個不可原諒的混蛋!隨隨便便就對你告白……我不應該把你當成她……對你,對她,都是不公平的。全是我的錯,希望你明天醒來的時候能夠忘了這一切,再見。”害怕自己越陷越深,畢天雨隻有選擇不告而別。
原本安靜的項玉钗忽地開口∶“唔……我好難受。”她扭動着要脫衣服。眼看她就快要赤裸,畢天雨才想到要制止,急忙抓住她妄動的玉手。
“畢小弟……我這兒好癢喔!我抓不到,你幫我抓抓……”項玉钗轉身趴在床上,牽着他的手放到她的背上。哭笑不得的畢天雨隻好輕輕的抓呀抓,隻希望趕快把她哄睡。
“嘻嘻……好癢喔!你用力一點嘛……”項玉钗閉着眼睛要求道。別無他法之下,畢天雨隻好乖乖的繼續抓呀抓,無奈的苦笑……
早晨。項玉钗習慣性的翻過身,打算將雙腿跨在棉被上,繼續睡個好覺。怎知這棉被少了先前柔軟、冰涼的觸感,取而代之的竟是結實、溫暖……一種和人體相當類似的感覺。猛然睜開眼睛,這一嚇非同小可∶“你……”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竟然是他!項玉钗張大了嘴,有些說不出話來∶“你……我……怎麼會……我是說……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你忘了嗎?”剛起床的她有種慵懶的性感,畢天雨不禁看得癡了∶“是你要我和你一起睡的哦!”
“我?”她指着自己,道∶“我要的?”畢天雨點頭道∶“沒錯……不過你要的可不止這樣……你要的可遠比這個多更多。”項玉钗並沒有忘了昨晚的事,隻是她以為那隻是一場夢境,僅此而已。可是現在就他的錶現看起來,她絕對不是在作夢,而是她真的說出“和我做愛。”這種話……她隻記得昨晚喝了許多好喝的酒,然後他對她說“我愛你……”接下來的就好象作夢一樣,蒙蒙的,她最後的印象是──他抱起她,然後…然後,她就甚麼都不記得了。
“我們真的做了嗎?”她戦戦兢兢的問道。不會吧?她竟然不記得自己和他的第一次,這感覺真是遭透了!
畢天雨搖搖頭∶“我想沒有。”項玉钗眯着眼睛盯着他,沉聲道∶“你想沒有?”畢天雨攤手道∶“如果你指的‘做了’是指阻止你亂脫衣服、替你抓背、當你的枕頭讓你抱着,那我們真的是‘做了’;如果你指的是另外的事的話……我想沒有。”
“哦,這樣也好。”昨晚,她八成是酒喝多了,一時神智不清,才會對他提出那種要求。也幸好她當時醉死了,要不然她還真不曉得自己是否能“坦然以對”
,不、不、不!光想就已經夠尷尬了。
“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關心的問道。
“我很好。”天啊!她昨晚可真是大膽,居然能光明正大的向他提出“和我做愛”這種要求……
經過了那一夜的慌亂,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歩,越來越象是一對貨真價實的夫妻。趁着項玉钗出門去的時間,畢天雨一個人走向山中。在樹蔭幾乎完全屏蔽了所有陽光的濃密樹林裡,畢天雨閉目提氣,他已經有了最壞結果的心理準備。出乎意料的,功力並沒有因為他使用了‘嗜血魔焰’的心法而消失,隻是分成了兩股。一股是一運便幾乎不可控制的強橫剛勁,另外較弱的一股則是這一年來他為了‘無道天罪’所潛心修煉的陰柔內勁。嘴角揚起笑容,他突然心血來潮,想替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功力取名字。
麵對着一棵參天老樹,畢天雨臉上的笑容漸漸泄上邪異氣息,‘無道天罪’悄然自袖口出現。右腕連震,空中倏忽出現無數刀光,似是雜亂無章,卻又似隱藏着巧妙的秩序。招式瞬間已經使完,‘無道天罪’再次悄然自袖口消失,跑到樹後一瞧,一道十字交叉刀痕深深刻在樹乾上。畢天雨咧嘴一笑,自言自語道∶“你叫‘無道’,讓人傢就算知道也擋不到。”右手平舉,不見他有甚麼動作,一道暗紅光芒瞬間穿透幾有兩人合抱粗細的樹身。費力的收回‘無道天罪’,畢天雨還沒有想到招式名稱時,背後傳來話聲∶“那這招叫甚麼?”
畢天雨愕然轉身,道∶“你都看見了?”項玉钗點頭道∶“全──部都看到了喔。”畢天雨象是一下子被泄了氣似的道∶“啊,本來想當成秘密武器的說。”
“有甚麼關係嘛!告訴我,剛剛那第二招叫甚麼?”項玉钗嫣然一笑道。
“都說是秘密了還問,我偏不告訴你!”畢天雨一副不甩人的模樣。項玉钗一手摟着他的肩頭道∶“告訴我嘛!”
“哼!”畢天雨不為所動的將頭轉向另外一邊。項玉钗湊到他耳旁道∶“恩,告訴人傢嘛!”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畢天雨態度有些鬆動。項玉钗微嘟着唇道∶“當然。”近距離看着她粉紅色的雙唇,畢天雨說出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條件∶“那你讓我親一下。”等待着項玉钗的拒絕,畢天雨有些怕她會生氣。
“好啊。”畢天雨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咦!?”看到畢天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項玉钗不禁笑了開來∶“我答應你。”
“啊……不、不必了,我開玩笑的,我也還沒想到名字。”畢天雨雙手連搖道。
她眼裡閃爍着媚惑的光芒,輕輕的慢慢的向他靠近∶“我知道……”在畢天雨還來不及把嘴巴閉上之前,項玉钗已蜻蜓點水般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我不太清楚進程……剛開始是不是這樣做?”
“剛開始!?”畢天雨連退叁歩道∶“你……我……這……我不知道。”項玉钗雙手描繪着自己身軀優美的曲線,向他靠近∶“……是因為我不夠漂亮嗎?”他搖頭。
“那是我的身材不夠好羅?”他又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要跟我……”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道。
“你又喝酒了?”畢天雨聞到淡淡酒味。
“誰說的!?”項玉钗突然大聲道∶“隻不過才兩盃而已嘛!”畢天雨靜靜的聽着,他知道最好別在一個醉了酒的人麵前多話。
“怎麼了?舌頭被貓兒叼走了嗎?乾嘛不說話?”輕輕捶了他胸口一下,項玉钗嘟着嘴道。畢天雨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隻好繼續當塊木頭,一動不動。
“為什麼不跟人傢說話?人傢又沒有醉!”她好象越來越生氣了。
“恩。”畢天雨開始小心的應付着她的醉話。
“喂……畢小弟……你抱抱我嘛。”項玉钗把自己的身體擠向他。畢天雨不輕不重的推拒着讓他不知該把手放在哪兒的柔軟嬌軀∶“你醉了,不知道你在做甚麼。”她反駁道∶“我知道,我清楚的很。你還愛着方霞雲,而且你還有小夜跟霜霜,所以你才不要我,對不對?”畢天雨有些生氣的將她推開,皺眉道∶“我不想再聽這些。”拖着他的右手,阻止他的離去,項玉钗低頭道歉∶“對不起。”畢天雨停下了腳歩,他的情緒也在起伏不定,他也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小夜、嚴如霜還有眼前的項玉钗,她們的未來已經和他糾結在一起了。如果勉強切斷所有關係,傷害的將不隻是再次回到孤獨身分的他,還有深愛着他的她們,而他卻是寧願死也不願讓她們受苦的那樣一個人。
“我都已經二十四歲了,直到剛剛之前卻連親吻的經驗都沒有……大着膽子主動對你錶示,卻又弄得這麼糟……我知道你就快要離開了,去完成你未完成的事。
隻是,在你離開之前,可不可以請你再看我一眼……”她由衷的道。甩脫她菈着自己的手,畢天雨冷冷的道∶“不要。”在項玉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之前,他轉過身來,仿佛連湛藍的眸子都帶着溫柔的微笑∶“隻是看一眼嗎?難道不要……你知道的,就是你常常要我做的那件事?”一道陽光穿透濃蔭照射在兩人之間,映照出項玉钗又有笑又有淚的嬌艷容顔∶“哪有常常……隻說過一次而已嘛……”
翻雲覆雨後……項玉钗眼角含着淚,卷着被子遮掩赤裸的身體。原來做愛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當他猛烈的進入她體內時,撕裂的痛楚及刺灼感,讓她幾乎想一腳將他踢開,要不是因為愛他,她相信他現在早已變成廢人一個,躺在床下哀號。
畢天雨坐在床沿,雙手插入發間,懊悔不已,都怪自己太急了,久未被挑起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居然忘卻了項玉钗已經十分明顯的暗示,隻顧着自己盡情發泄,這下子可糟了個糕。
戦戦兢兢的伸出手想去拍拍她肩膀,說幾句安慰的話,畢天雨卻碰了個釘子∶“不要……不要碰我!”項玉钗瑟縮的躲開了他的觸碰,又嗔又怨的別過頭去,眼角的淚也滴了下來。畢天雨知道如果甚麼都不做,那就更鐵定完蛋了,於是他從背後輕輕的但是不容掙脫的抱住她∶“身體很不舒服嗎?還會痛嗎?”項玉钗哀怨的點點頭∶“嗯……”他抱着她在懷裡搖晃,溫柔的說∶“都怪我不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第一次都會這樣的,這種事做起來會越來越舒服,相信我。”
“我想要洗澡……”她話還沒說完,畢天雨已跳下床,飛快的穿上褲子赤裸着上身就跑了出去∶“我去幫你燒水。”
起身穿上貼身的衣物,項玉钗捧着替換的衫裙,有些心不在焉的靜靜站着“怎麼會……”她原本隻是喝了兩盃酒,覺得心情很好想找他聊聊天而已,不知怎麼的就和他‘做’了。酒意漸退,她的臉頰卻越來越燙“啊……我真是的……”以後該用甚麼樣的身分麵對他呢?輕輕搖了搖頭,讓柔亮的發絲隨之波浪般晃動。項玉钗閉上雙眼輕輕的拍拍臉頰“你呀你……看你怎麼辦……”畢天雨推門進來∶“可以洗了。”他的臉上還沾着一抹炭灰,卻仍是笑嘻嘻的。
走入了浴室,隨手帶上了房門,將捧在手上的衣裙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這樣不行哦!洗澡的時候要記得鎖門。”項玉钗嚇了一跳,驚訝的望着畢天雨∶“你怎麼可以進來?”
“門沒鎖啊!”
“門沒鎖你就可以進來嗎?你這是那門子的說法?
快出去啦!”畢天雨反手放上門栓,促狹的微笑道∶“不進來怎麼替你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