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堂玉死了。
他的屍體是被大廈管理員發現的,就在中庭的花園內,還壓死了幾株幼苗。
據大廈管理員說,淩晨四點,他聽到一聲巨響,正在叁摟巡邏的他,立即衝至地麵,四點十分即發現了石的屍體,立刻打電話向警方報案。
他的說辭未曾引起警方辦案人員的懷疑,事實上,當時的他正在值班室內打困,聽到聲響之後,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鐘左右,才警覺到可能會有事情發生,遂出門查看,就發現了石堂玉的屍體。
這十分鐘,很可能是命案關鍵,為了保住飯碗,他不得不撒謊。不過,有一名姓金的年輕刑警似乎覺得他話中有疑點,一直不斷地問東問西。
他叫金必勝,才從警校畢業兩年,是名軍眷,也許父親想讓他繼承衣缽,完成反共復國大業,所以才取名叫“必勝”,未料到他卻當了警察,不過這名字似乎頗有些福氣,讓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們才在過瓶頸時,會大呼:“叫必勝來。”這個早晨發生這種墜樓命案也夠衰的了,好不容易折騰到天亮,才找到開鎖師傅,開了七樓石堂玉的傢門,一進去,金必勝立即發覺是戶有錢人傢,那麼,姓石的這小子八成是個紡榜子弟了。
辦這種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們的交往復雜,父母約略總有一些社會關係,會在辦案上施壓,限期破案什麼的,大傢都不好受。
怎麼說,先找找是否有自殺的證據吧!
金必勝和他的另一個同事分別搜了客廳及房間,沒找到類似遺書的東西,不過奇怪的是,隻着有內褲摔下樓的石堂玉,衣褲雖散落在客廳,皮帶卻是抽離長褲的,且圈成一圓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帶上吊自殺?
他走到陽臺上,從那兒往下望,恰好看見覆着白布的屍體,大致能肯定他是從陽臺落下去的,不過也從這兒,他看見逐漸多了的圍觀民眾,不禁皺眉問他同事,“檢察官和法警什麼時候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誰曉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電話催一下,我下去維持秩序。”他說。
金必勝重又下樓,吹哨子驅趕公寓內圍觀的民眾。
“有發現嗎?”管理員這時又湊上來問道。
“您貴姓?對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勝問他。
“姓陳呐!這不重要,破案要緊。”他打哈哈。
“陳老伯,您對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麼說呢?”他怕隔牆有耳似的附過來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帶不同的女人回來。我這麼說會不會對死者不敬?”
“實話實說,那倒不會。”他在心底笑了出聲:“那些女人您認得嗎?”
“隻有一個,再見到會認得。”
“昨晚呢?有人來找他嗎?”
“沒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約十點左右回來的,之後就投出去過了。”
“他的親友如何聯絡?”
“他的親人聽說全移民加拿大了,詳細情形,恐怕要問這棟大樓的管理委員會。”
“陳老伯,謝謝您,有問題再請教。”週氏姐妹直到石堂玉墜樓的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輾轉告知的,也不知是第幾手了。
週珊接的電話,愣在當場,任對方喂喂地猛喊,就是無法接話下去。
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龍活虎般的一個人,怎麼將他和死亡連在一塊?她的心思亂成一團,不知要做些什麼?數日前,她們姐妹才為了石堂玉這個男人有過爭執,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天人永隔;打從週珊和他交往開始,鬧過兩次自殺,與死神較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發生這般的事實,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亂了,隻好叫醒妹妹小咪,幫她拿個主意。
“誰死了?”小咪蒙蒙地問。
“石—堂—玉。”週珊一字一字地說。
“什麼?”小咪從床鋪上跳起來,淚水一下子湧出:“你說誰?是誰?石哥嗎?”
“嗯!淩晨時墜樓死的,屍體在殡儀館。”
“怎麼辦?姐,我們怎麼辦?”小咪更慌,這是她沒想到的。
這個死鬼,活着時害她姐妹倆為他爭吵,現在死了,還不能一了百了,又害她姐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殺,自然與她倆無關;如果不是,難道警方不會懷疑她們?
“昨天晚上你在那裡?”週珊問小咪。
“我在上班呀!”
“誰能作證?”
“很多同事都行。”
“之後呢?”
“叁點下班,我坐計程車回來,你還沒睡,對不對?”
“你叁點二十分到傢,我在看錄影帶,之後一塊聊到快五點,記得嗎?”
“嗯。”
“那好,記住,不管誰問起來,都是這個答案,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姐,那現在該做什麼?”
“換衣服,陪我去殡儀館。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麵,說不過去。”週氏姐妹花匆匆趕抵市立殡儀館,在太平間找到石堂玉簡單的靈堂,尚未立遺照,二人就先拈香拜叁拜,之後他的幾位朋友中有人帶了個陌生人來見她們。
“我是刑事組的偵查員,金必勝。”那陌生人分別遞上名片給他姐妹:“有幾個問題想請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週珊,這是我妹妹。”週珊不敢稍有回避,以免被誤為嫌疑犯。
“週小姐,你跟石先生認識多久了?”金必勝拿出個記事本,有模有樣地記錄着。
“二年多吧!確實的時間不記得了,有關係嗎?”
“怎麼認識的?”
“在酒廊。”她垂下頭,調整下墨鏡說:“當時我在酒廊工作。”
“現在呢?”
“退休了,閒在傢裡。”她用“退休”這字眼,連必勝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殺的傾向嗎?”
“從未有過。”
“他比任何人都還想留在這個世界上。”小咪這時插話說,被她姐姐在墨鏡後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傢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約會什麼的。”
“不常。其實可以這麼說,我們的關係癒來癒淡了,若他沒發生這件事,可能也維係不久了。”
“為什麼?”
“唉!這不關案情的,你問太廣了吧!”小咪不懷好意地阻止他。
“兩位週小姐,你們不願回答我也無所謂,就怕我的報告上去,寫不清楚,被長官誤會了,把兩位列為嫌疑犯,到時候再想解釋,恐怕就更難了。”
“他太花心。”週珊菈妹妹一把,搶着回答:“一直不斷交女朋友,我無法忍受。”
“你很恨他?”這一問倒是不懷好意了。
“當然。”週珊爽快地答:“不過我不會笨到去殺他,那種男人不值得我為他坐牢,擺脫他就行了。”
“擺脫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這就太過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姐是不是?”
“小咪。”週珊制止她:“隨他問,沒有就是沒有,他也不能栽我贓。”
“週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處境。”必勝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個烏龍警察,這種人命關天的案子,馬虎不得,我得查個一清二楚,給死者和他傢屬一個交代。我隻是問案,絕沒懷疑你。”
“我不用擺脫他,是他怕擺脫不了我,你知道,我們這樣身分的女人,從不被當良傢婦女看,玩玩就算了,兩年多,我想他也玩膩了,所以問題不在我,在他。”
“我姐姐才不會糾纏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問,你在哪裡工作?”必勝忽然轉問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勝當初所想的,困難程度極高,一個交往復雜的富傢子弟,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卻從自宅的七樓陽臺墜下身亡,那麼,當晚在他房內的神秘人物就難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個女的,就更難查了,因為連妓女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屋內,不是嗎?
不過小咪不像她姐姐那樣口風緊,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線索了。
他來到了她工作的這傢KTV酒店,打算從她口中套一些話出來。
“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小咪一見到金必勝,頗為感冒,放下盃盤就要閃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別來捧場的,你別怕。”必勝不好意思地說。
“那可好,你要是敢談到石堂玉這叁個字,我馬上掉頭走人。”她白了他一眼。
“好,一言為定。”這是老套,待會話題旁敲側撃,繞來繞去再繞回來,也不嫌遲。
“要不要叫小姐坐臺?”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時間不多喲!”
“沒關係。”他飲一口酒後道:“他來過這嗎?”
“誰?”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應過來了。
“我說過不準談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勢要走。
“喂,喂!你說不準提他的名字,可沒說不準提他。”他強辯道:“你們這些皮條子,專門設陷阱讓人跳下去。”小咪的話才說完,門口便有少爺衝進來,嚷着:“小四那幫子人又來了,快閃!”小咪這會真起身了,在房內像熱鍋上的螞蟻,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半晌,門被打開來,進入四、五個男人,為首的又是鐵頭,他旁邊的正是小四。鐵頭望了金必勝一眼,忽然轉頭附在小四耳朵上說了些話,接着小四就率着其餘人退出門外,獨留鐵頭一人。
“金長官。”這會鐵頭換出一張笑臉來:“今晚真閒喲!來唱歌啊?”
“那像你啊?鐵頭哥。”金必勝抖抖腳道:“我這是在辦案,問口供呢!”
“辦案?這小丫頭犯了哪條?沒關係,交給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煩大哥了。”金必勝笑着說:“小案子,小弟來就好。”
“那……我在外邊等着好了。”
“不用,我會把她帶回局裡去問,你別等了。”
“金長官,她跟我……”
“別說了。”必勝擺擺手道:“鐵頭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們的過節,我也不想知道。”鐵頭站起來,臨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現在,我還能不能提石堂玉叁個字?”必勝真是夠辣,在小咪的危機一解除後立即打蛇隨棍上。
“你別這樣好不好,剛才人傢都嚇死了。”小咪頻頻喘氣道:“這些牛鬼蛇神,就是不肯放過我。”
“這樣好不好?”他提出個有趣的條件:“以後你每晚提供我一條線索,我不是就得天天來了嗎?”
“這倒挺好。”小咪歡愉起來。
“那,今晚放個什麼消息?”小咪想了想說:“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們這裡來……對了,有一次小四到店裡來鬧我,恰好被他撞見,起了衝突,後來,他倆還在停車場裡乾了一架,小四打輸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他們那幫人就把他做掉了?”有了,小四,又是一條線索。和兄弟爭風吃醋,被兄弟先下手為強,推下樓謀殺了,這也是一個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滿好,今晚算你過關。”金必勝掏出了筆記本,記下一些東西。
“真的,這個小四有多壞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會乾出這種事。”小咪仍在“告狀”。
“好,好,這件事我會查個一清二楚,咱們喝酒吧!”必勝怕她繼續攪和下去。
臨近下班時間,豬哥出現了,他將小咪叫到他的辦公室內。
“聽說鐵頭今晚又來了?”豬哥在小咪一進門後就開門見山地問。
“朱老闆,我怕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氣在此刻全爆發了,淚水便奪眶而出。
“別哭,別哭。”朱老闆上前一把摟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好。”
“你知道個屁。”小咪癒發不饒人,發起飙來:“人傢鬧到店裡來,也沒個人為我們出頭,這算什麼?害我隻好巴結一個皮條子,多丟臉呀!”
“我跟別人約好了吃晚飯,你怎能怪我?”豬哥打了一個酒嗝後續道:“我是生意人耶!他們這幫“矮螺子”閒着沒事乾,說上門就上門,誰有閒功夫應付他們?”
“那皮條子怎麼說?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糾纏我。”她真的哭出聲了。
“小石的事我聽說了,那隻能怪你姐姐遇人不淑,才會招惹這些麻煩,要是跟着我,會出這些事嗎?”豬哥摟着她坐下來:“你別學着你老姐的樣,以為小白臉都是好的,我告訴你,他們那些貨色,不是吃你軟飯,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情,哪有我這種男人牢靠?”
“哼,老王賣瓜。”小咪故意裝出不屑的錶情:“你那根屌歪向哪邊,我還不曉得嗎?”
“你曉得就好。”豬哥嬉皮笑臉地把一隻手探入她胸部道:“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小咪將他的手抽出來,仍是不屑的錶情,不過豬哥可不吃這套,又將手插回去,這下了,小咪不動了。
“還要談條件嗎?”豬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愛我到底好不好?”
“談條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應該陪那個皮條子睡覺。”小咪上回肯陪豬哥乾了一回合,主要是因為豬哥幫她抵擋住小四那痞子。這回,豬哥雖沒有“功勞”,不過她並未拒絕他,這是因為石堂玉的關係。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態度完全改變了,原先,她以為可以取代姐姐跟石堂玉歩入禮堂,撿到一個好男人,石堂玉死後,她才驚覺到自己根本沒有一個相好的男人,雖然在酒店內,人人都誇說她小咪長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無一個男人寵着愛着,這算什麼?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為何不早點掛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後才掛掉?這算什麼?逃避責任嗎?
豬哥的手可不會逃避了,他直往裡插,摸到她的乳頭後就搓呀捏的,叫小咪忍不住唉叫起來。
“小聲一點,還有人在店裡。”豬哥倒滿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裡的人都知道你上過我。”小咪一句話就把他堵回去:“對不對?你就是這種心態。”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內鑽。
這間浴室小得可以,原本隻是為了供給臨時解手之需,所以隻有一個馬桶,現在擠進兩個人,不免嫌擠了些。不過,豬哥顯然是有經驗的,在馬桶前邊就放下了她,好像要讓她自生自滅,其實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剝了她的內褲,站在她身後,就用身體摩擦她,好一會,他感覺她已經進人狀況了,這才急急褪下自己的褲子,讓小弟弟探出頭來涼快。
在這兵慌馬亂之中,他癒急,卻怎麼就癒插不中,一根屌子東掃西撞硬是找不着洞,他猜想,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配合度差,難以中的。
一隻老鳥在外邊遊蕩,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龜頭,食指再探出尋覓她的桃花洞,這才撥雲見日觸及洞口。這下子他不再客氣了,也不管那陰道的潤滑度夠不夠,挺腰就直往裡衝。
“哎喲……”小咪疼得叫出聲:“你非要這麼粗魯不可……嗎?”
“我要給你一點教訓。”豬哥發橫了,“免得你以後爬到我頭上菈屎。”對話中間,他並未停止動作,不到幾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興奮,頂撞她癒發劇烈,一下下地,讓她的頭幾乎撞到了牆壁。小咪感覺得到他存有報復之心什麼的,便了無“性”致,連屁股也懶得翹起,害他時不時“脫節”了,令人惱羞。
對豬哥來說,這的確是夠殺風景的事,每每衝撞一陣後,小雞也就插歪了,“撞壁”後總有類似折斷般的感覺,不“護短”都不行。重新再進入雖不困難,卻有不能“一氣呵成”的惱恨,況且局限在這小廁所的環境裡,那就更加不舒爽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齡成反比,也是個中老手,從豬哥進入的狀況中就探知了他的心態,為了急於脫困,她隻有出險招了。隻見她一個大翻轉,和豬哥麵對麵了,然後一屁股坐到馬桶上,高高擡起雙腿,猛然一下夾住豬哥的脖頸。
這個姿勢說狠夠狠、說爽夠爽,狠在於屄洞高高揚起,男人的屌不易進入,相當吃力,爽在於一旦進入之後,直抵核心,簡直難以招架。
豬哥江湖跑到老,碰到這款姿勢卻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闖禁地,果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幾下,他便繳械了。
“小丫頭,你夠狠。”他恨恨地說。
“朱老闆。”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剛才說過,論功勞,今晚我該陪那皮條子的,你算是撈到了,還想怎樣?”阿娟從南部回來了。這一回她返鄉探親,事前並未告知週氏姐妹,隻在她抵傢的次日,打了通電話給週珊。
週珊接到她電話時,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訊,一顆心亂如麻,也忘了告知她這消息。
“死了?”阿娟返來後得知這消息並未顯現極度的驚訝:“才幾天,就發生這麼大的事。”週珊想她和堂玉並不熟,所以反應不激動,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殺的。”週珊忍不住又垂下淚:“警察追得很緊。人傢說“一了百了”,他是死後還害人不淺,弄得我們姐妹都不得安寧。”
“就是嘛!”小咪亦附和道:“條子每天盯着我,煩都煩死了。”
“死不足為惜。”阿娟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教兩姐妹全傻住了,但她並未理會二人的反應,便迳自回房去。
週珊有些不悅,雖然堂玉這男人讓她吃足了苦頭,但也隻有她才有資格數落他,何況現在人走了,死者為大,連她都不忍過分了,阿娟就更別說了。
“阿娟。”週珊跟隨她入房間道:“你這一趟回南部,是乾什麼呀?”
“看我爸媽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還好嗎?”週珊又問。
“很好。”她答。
按過去的常理推斷,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來之際,都會托她帶些東西回來送週傢姐妹,縱使沒有也會再叁叮咛她向週珊問安,這是禮數。畢竟阿娟在臺北念書,週珊亦負擔了一部分責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從未冷淡待她,不過這回未捎一言半禮,倒有些意外了。
負人傢。”還好,她的哭聲不算大,沒鬧到俱樂部內的人。
“都是酒惹的禍,要不然……”
“你說要賠人傢,拿什麼來賠?”她嘟起小嘴問。
真是衰,她若醒來個晚五分鐘,大可開溜,然後死不認帳,就說她喝醉了,不知她傢在那裡,隻好送她到這邊睡覺,還特別交代管理員好好伺候着呢!不過她這麼一說,曙光乍現,當然有辦法可以賠哪!
“小琪,你乖,董哥喜歡你。”他樓住她肩膀,她竟未推拒。
“你不是說要籌錢去做瘦身嗎?包在我身上,這樣可不可以?”她拭了拭眼睛,似乎也沒什麼淚水,原本護在胸前的被單緩緩滑落,又露出那兩個木瓜來。
這樣就好說話了嘛!以他老董的人麵,托人找一傢熟識的瘦身美容院並不困難,打個折什麼的,花個幾萬塊就夠了,如果還要追加課程,還得再花錢,當然不能白花啰!端看這丫頭的配合度如何了,那爾後,這個房間可就熱鬧了,管理員得隨時進來換床單呢!
“我還想吃木瓜。”他心裡這麼想,探手就揪住她的奶頭,這一回,她倒有反應了,一把也握住他那根方才用過的老槍,上下搖動起來。
這就是真相,除他二人外,無人知曉。
爾後老董七老八十了,在患老人癡呆症前,回憶起這件事,一定會告誡他的孫女們,別去做瘦身,縱使非做不可,向爺爺要錢,棺材本也得拿出,就是不能找別的男人掏腰包。
佔便宜就是吃虧,這是他悟出來的道理,因為他一直懷疑,他老年的腰骨酸痛,就是小琪那小妖精搞出來的。
小琪當然不可能將真相告訴小咪,再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小咪跟她姐姐週珊在評論這件事時,便極不屑地說:“她不肯向我坦白,就活該她要吃虧。”
“別自以為是。”週珊潑她冷水:“你也不過是嫩姜,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設計你。”她說這話時瞥了石堂玉一眼,後者假裝未聽見。
石堂玉這回帶她們叁個女人到土城的承天寺,是應週珊所求的,她要到這兒上一柱香。週珊自從退出歡場後變了許多,從前那股呼風喚雨、豪飲爛喝的架式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消極內斂,某些人甚至懷疑她會歩恒述法師的後塵,遁入空門。
來到承夭寺的正殿之後,週珊問誰願意跟她一塊膜拜,堂玉不答應,阿娟是信基督教的,便隻有她週氏姐妹去上香了。
石堂玉和阿娟在廣場邊緣等候,憑欄眺望煙塵中的都市,蒙蒙眬眬的不辨美醜。
“石哥,”阿娟輕聲喚他:“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他感到好奇。
“我聽週姐說,你要幫小咪換個工作,另外找一傢KTV當公主是嗎?”
“是有這麼回事。”
“她不願意對不對?”
“嗯。你有何意見?”
“我想,我可以去,請石哥安排好嗎?”喲,這可稀奇了:我們這阿娟小姐和週氏姐妹住在一塊,一直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現在是怎麼回事,竟然要下海啦?
“你不是已經大四了嗎?乾嘛不好好念書?”他微笑着望着她,馊主意一下子湧上心頭。這阿娟好似不出色,其實細看她的眼睛明亮,鼻子很小巧,嘴也適中,屬於袖珍型的,和週氏姐妹比較起來,又是另一種風姿,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的傢境這一年來不太好,我不想再讓爸媽負擔我的生活費,所以……”
“週姐知道嗎?”
“她不同意,不過等生米煮成熟飯後,她不答應也不行了。”阿娟遙望“蒙塵”的都市說。
好個“生米煮成熟飯”,她阿娟是不是“生米”呢?
“那豈不是要我冒險?萬一她怪罪下來……”
“石哥,拜托你啦!”
“好。”他已吊足了她的胃口:“這是我倆的秘密,誰都不能說出去。我幫你找,週珊知道後,你要說是自己去應征的。”
“一言為定。”在正殿前膜拜的這對姐妹,完了後走到旁邊飲起寺方供應的山泉水。
“妹,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週珊望着堂玉和阿娟的背影問道。
“哪一件?”小咪放下盃子問。
“大概在你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吧!你偷了爸爸一百塊錢,記不記得?”
“哦,那一次呀!”她笑了起來:“我當然記得,爸拿一根好長的藤條,追着我打,後來還是你出來阻擋的,對不對?”
“嗯。”週珊的眼瞳有些茫然:“我跟他翻臉了,我也拿了一根棒子來護着你,還好沒跟他打起來。你知道嗎?我愛你,自從媽過世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女兒,要把你撫養長大。”
“姐……”小咪一改頑劣的個性,聲音哽咽地說:“我知道,所以我最聽你的話。”
“唉!你也長大了,不再是追着我討糖吃的小女孩了,你有你的主張,我不能乾涉。不過,以你的個性,我怕你會深陷在肮臟的生活裡。”
“姐……”小咪想辯解,但被姐姐制止了。
“肮臟的生活我過過了,那是不得已,以後迫於現實說不定再會淌一次,但我絕不沉迷,這是原則,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可以。”小咪笃定地回道。
“那就好,記住你今天的話。”週珊拍拍她說。
小咪端着盤子進入V2號房服務,推開門時,她看見房中隻有一個客人,翹着二郎腿,斜斜地看着她。這位大爺不是旁人,正是幾天前被她擺過一道的窩囊小四。
小咪轉身就要出房間,豈料小四身手倒挺俐落,躍過了茶幾,擋在她麵前。
“我今晚可是花錢來的。”小四耍帥地摸摸鼻子道:“別的小姐我全不要,我隻要你小咪。”
“我沒空,還有別桌要服務。”她便往前擠:“你讓開,我要出去。”
“走?!”他一把將她推回沙發上,說:“今晚這道門封閉了,誰也別想進出。”
“你耍流氓呀你!”小咪掙紮着要起身,卻又被他按回座。
“你不是瞧不起我這個“矮螺子”嗎?今晚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的錶現。”小咪接近他時,嗅到了酒味,知道他是藉酒裝瘋,鬧下去恐怕會吃虧,便改換口氣道:“好,我陪你,你按鈴叫少爺送酒來。”少爺擺好酒菜後,她一舉盃道:“四哥,那天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然後仰脖先乾了。
“我操,乾一盃就算啦?”小四一巴掌呼在她腦袋上:“你這個賤女人,不知好歹,老子對你好,你當我是“盤仔”,看我怎麼修理你。”
“小四,那你想怎樣?”她被打了一巴掌也火大了。
“怎樣?”他哼了一聲:“那裡丟的就那裡找回來,那天你對不起我這很雞巴,很簡單,跟它賠不是。”
“你說什麼鬼話?”
“過來,我要你現在就吹喇叭。”小咪聽不下去了,站起身又想闖出去,卻被他揪住頭發又菈回座,便按在他膀前。她抵死不從,用力出拳打在他陽具上,痛得他大大呼喊了一聲。
小四扳起茶幾,朝她掀過去,盃盃盤盤落了她一身還想衝過去揍她時,被別人從後邊抱住了。
“姐夫救我……”小咪被這場麵嚇哭了,顧不得拍身上的汁液。
來人正是石堂玉,他和朋友在別間喝酒唱歌,許久未見小咪了,出來轉轉找她,沒想到從窗口就望見這一幕。
“你是什麼東西……”小四用力掙脫他道:“我勸你少管閒事。”
“這不是閒事,她是我小姨子。”堂玉的堅強,令小咪折服不已。
這時候,門口已聚集了幾個少爺,似乎已有人通報了老闆豬哥,他從少爺身後擠了進來。
“小咪,這怎麼一回事?”豬哥這一問,小咪立刻衝向他這邊來。
“他,他想強暴我,我不從,他就掀桌子。”
“你別聽她胡說,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剛剛吵架,不小心弄翻桌子的。”小四見對方人多,再不敢囂張了,真所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有沒受傷?”豬哥問小咪,她搖了搖頭。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豬哥走到小四麵前說:“我隻看見店裡毀了一張桌子,這總不是她砸的吧!”
“多少錢?”小四小聲地問。
“一萬塊整。”
“對不起,我今天沒帶那麼多。”
“有沒有卡?”
“沒有。”
“那就對不起了。”豬哥轉頭對少爺們說:“拖到後麵去,找回一萬塊。”
“等一下。”小四着急了:“我是跟鐵頭哥的小四,請問怎麼稱呼?”
“我是鋼頭,可不可以?”豬哥撇頭示意,就有四個少爺衝進來,架起小四走了。
豬哥把小咪叫到他的辦公室內問話,他得弄清楚狀況,還有她這個女人。
小咪把她和小四交往的情形交代明白了,原來這丫頭跟人傢上過床,豬哥心內頗不是滋味,再聽她說到小四的兄弟背景,他半真半假地皺皺眉。這件事或許真的不好處理,會有後遺症,不過那都是後話,先把這丫頭搞定再說,誰要她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來,不付點代價怎麼行?
“你看,為了你,上次我得罪了好朋友老董,幸好他搞上了小琪,算是扯平了。這回又惹上黑道兄弟,改天他找人來砸店,我連生意都做不成了。”他故作憂心狀。
“老闆,真的對不起。”小咪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小咪對麵,見她失神得連雙腿都忘了並攏,迷你裙下的內褲在向他招手,誘惑着他。
“我對你的好,你是知道的。”他移身坐到她身邊:“任何的損失都在所不惜。”
“我……”
“不用言語,我明了你的心意。”他撫摸她的臉頰說:“寶貝,那痞子有沒有打你?”她點點頭,他的聲音就更柔了:“我心疼啊!你知不知道?”他從背後一把環抱住她,雙手去解她的扣子,每繃開一顆,他都以為會被阻止,但她並投有動靜,這樣他在解開衣服後,就迫不及待地雙手交叉從胸罩上方直接探入,實實在在地握住她的兩個奶子。
那對富有彈性、火燙的傢夥,一下子把他的活力給燃燒起來,又有些記恨她這丫頭這麼久了才把身體交給他,就狠狠地捏呀揉地,像撈本似的。
“老闆。”小咪一麵接受蹂躏一麵說:“我知道你在這張沙發上搞過不少員工……”
“嗯……”他仿佛沒聽見,急急扯下她的內褲。
“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不過沒有下回了。”媽的,真是現實的女人,既然說明白,就不用客氣了,他停止動作站起來,一邊望着她的軀體一邊脫衣褲,最後露出他那杆尚未充氣,呈六點半狀的陽具。
他用手去為它打氣,壯起一些,接下來就該她做了。他將傢夥舉到她麵前,她會意過來,有點不情願地含住了它。
他扭動腰肢,讓陽具在她嘴裡順暢地進出,腦海裡則幻想着她剛剛顯露出的軀體,那粉紅色的乳頭、濃密的陰毛以及肥厚的陰唇;他幻想着他現在插入的就是那肥厚的陰唇,爽呀!這還不夠,他伸直雙手找到她的乳房,一下下按摩着,竟然就要達到高潮了。
他一把將她推開,免得受不了泄了。他倒不是怕她吃到肮臟的精液,而是認為就這樣結束掉,豈不便宜了她?連那洞都還沒進呢!
他將她按在沙發的靠背上,高高擡起她的雙腿,讓陰洞仰起,然後用力插進去。小咪叫了一聲,為了早早結束這場交易,她隻有充分配合了,她隨着他的動作將屁股擡上放下以迎合他,還不時地用動收縮陰道夾住他的陽具。這樣沒幾個回合,他突然抽出那傢夥,匆匆爬到她身上,重又將它塞入她嘴裡,才動了動就噴出來了。
他是臨時起意的,覺得她在這項交易中所得太少,應該飽餐一頓他的精子;而她則在完事後,趕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買了牙刷和牙膏,就借用店門口的水龍頭,好好的刷了一遍牙。
石堂玉帶着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間鋼琴酒吧麵試,董事長陳小姐是石的舊識,覺得阿娟也頗討人喜歡,便決定錄用她了,當下石堂玉就在店裡開酒為阿娟慶賀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順便也讓她見習公主的工作。
這酒吧店麵不大,隔出兩間VIP室,剩下就隻有大張東臺和圍在鋼琴前的半圓形吧臺了,不過生意極好,幾乎天天客滿,這和它的客源有關。
它是采公關制,公關小姐沒有臺費,且年齡較長,較能吸引年紀大、經濟穩定的顧客,一來不會鬧事,二來少呆帳,加以價錢公道,所以生意興隆。
“陳小姐,我可是把人交給你了。”堂玉在阿娟麵前獻殷勤道:“你要答應我兩件事:第一、不準讓她喝醉酒;第二、不準讓客人帶地出場。”
“小石,你大可問問店裡的任何一位小姐,我陳姐虧待過誰?我這裡的客人也是一流,對小姐絕無非分之想。”陳小姐很顯然是“老王賣瓜”了,無非分之想的客人,他不乾脆在傢喝酒,“俗擱大碗”算了,何必跑到這麼老遠來花冤枉錢?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乾嘛?
“阿娟,還滿意嗎?”堂玉頗尊重她。
“很好,我相信我能勝任。石大哥、陳姐謝謝你們。”阿娟是禮多人不怪。
“這就好了,記住,小嘴要甜一點,客人小費就給得多,你還愁學費沒着落嗎?”陳小姐說:“在這種環境裡麵,一些壞習慣最好不要學,譬如抽菸啦!”
“我不會的,陳姐。”
“那你明天就來上班。”陳小姐起身道:“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你們聊聊。”
“這陳小姐跟我認識許多年了,人很不錯,你大可以放心。”石堂玉在她走後說。
“我相信你,石哥。”
“那就好,以後下班如果不敢坐計程車,打電話給我,我負責送你回去。”
“石哥,你人真好。”是啊!他的好是隻針對年輕妹妹的,他與豬哥最大的不同點是他會放長線,不像豬哥一給你好處後,要求的是立即回報。不,豬哥為了小咪,這回可是惹火上身啦。
石堂玉放出長線準備釣阿娟的同時,在店裡的豬哥可一個頭兩個大。
最大的V8房間,或站或坐擠了近十個人,而店方隻有他一個人,像這樣的談判輸贏立見,不過他豬哥在聲色場所打滾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籌碼的,他得拖延時間,等人“把籌碼送來”。
“你看看我兄弟小四,弄成這模樣像個話嗎?叫他以後怎麼混?我的臉又往哪擱?”坐在眾人中間發話的,是一個留着平頭的青壯漢子,一臉悍狀,天生的兄弟料,正是小四的大哥鐵頭。
“是,是,鐵頭哥。”豬哥低聲下氣地道:“不知道有沒人向您報告,這小四在我店裡鬧事,砸了我一張桌子。”
“砸一張桌子很稀奇嗎?”鐵頭用威脅的口吻說:“要不要我現在就做給你看?”
“不用,不用!您的威力我知道,知道的!”豬哥額上開始冒汗了。媽的,“支援部隊”搞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動作這麼慢,自己養了他們這麼久。
“小四,你到前麵來。”鐵頭哥吩咐之下,小四從人後擠到前麵。
他身上的傷痕看不見,不過一張臉倒像個豬頭似的,左眼烏青、嘴唇腫得很大,難怪要躲在後頭,這張臉哪能讓人看啦!
“好久沒見他們了,還真想回去看看呢!”週珊話中有話。
“啊呀!我都忘了,他們說改天要北上,親自向週姐道謝呢!”阿娟說這窩心的話,卻沒看她,隻顧着收拾行李,令週珊癒發疑心。
“暧!他們來的時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進阿娟房間道:“我寧願把房間讓給他們睡,免得二老教訓我,就當教訓你一樣。”通報這種消息,叁姐妹平日早哭鬧成一片,這會兒阿娟卻顯得異常冷淡,連理都未理小咪,教週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別收拾行李,咱們姐妹聊聊天好不?”阿娟停止了動作,也在床沿和週珊並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週姐,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擾你了。”週珊站起身,對她妹妹說:“小咪,我們回房間去。”就在週珊轉身之際,阿娟在她背後低喚了一聲:“週姐,別走。”週珊再轉回頭,阿娟忽然一下撲到她身上,啼哭起來,身子抖得連同珊都感到劇烈的震蕩。
“妹子,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週珊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媽出事了嗎?”阿娟不言語,哭得癒來癒傷心,連小咪都於心不忍地勸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有什麼事,週姐會幫你頂,就怕你不說。”
“週姐……”阿娟大呼一聲:“我對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週珊當場愣在原地,擁抱住阿娟的雙手緩緩地、緩緩地垂了下來。
“阿娟,你胡說什麼?”小咪搶上前扳開阿娟,揪住她雙肩大聲問:“你別嚇壞我姐好不好?你有種再說一遍。”
“不,小咪,你讓開,你別嚇到她。”週珊推開妹妹,正對着阿娟,正色地說:“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幫你分擔。現在,你慢慢地、清清楚楚地把它說出來。”阿娟抽抽泣泣之中,總算睜開了雙眼,發現週珊正經八百地望着她,冷靜了大約一分鐘左右,才開口道:“週姐,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玉先幫我介紹了一個公主的工作,後來,他又找朋友來捧我的場……那天,我被他們灌醉了,然後帶到KTV去,你知不知道……他們……他們在房間裡輪暴我……嗚……隔了幾天,石堂玉又再打電話來,要我到他傢去,我不願意……他竟然威脅我,說要告到我學校去,讓我不能畢業。”
“這王八蛋,他竟敢乾出這種事來。”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別廢話,讓阿娟說。”週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後就到石堂玉他傢去了,他拿一瓶酒出來,要我乾掉它。他說,如果我乾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為了擺脫他,舉起瓶子就乾,可是怎麼都喝不下去。他就說,喝不下去也沒關係,隻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筆勾銷……我聽他的話,脫了衣服,誰知道,他還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動作……就像有一回我在傢裡看到週姐和他做的那樣。
他抽出皮帶,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陽臺上,他跟過來,揮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關係,他沒打到我,我順手一推,誰知道,他整個人就翻出陽臺,掉下去了。”
“那你怎麼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問:“全世界人都有這個疑問。”
“當時我嚇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後,我趕忙坐電梯下樓。到了二樓,我怕被管理員發現,就按停了,然後從樓梯悄悄走下去,發現管理員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阿娟才說完,整個人就像虛脫一般地跌坐在床沿,雙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李。週珊沒再問話,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後方說:“這件事,隻有我們叁個人知道,如果誰說出去,遭天打雷劈。”
“姐。”小咪對這咀咒頗有認同感,她說:“要不要大傢一起發誓?”金必勝擔心的壓力果然出現了,石堂玉的傢人自國外返回後,透過幾位民意代錶,向他的上司關切本案,層層傳達下來,就變成了限期破案。
一個月的期限,簡直是開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過還得看神明對他爽不爽,像他這種“無事不登叁寶殿”的漢子,神明還懶得理呢,為了盡速突破此案,他隻有求助於人了,誰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時之間把他揪出來,還真有些困難,不如求助於他的大哥還容易些,不過鐵頭上回在酒店內吃過他的痛,在他邀約的飯局上,臉色就不太好看。
“鐵頭,上回的事您別見怪。”必勝抓起一盃酒敬他道:“為了向小咪要線索,我不得不護她。”
“金長官,您太客氣了。”鐵頭的聲調還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轄的哩!您要是一個不爽,把我提報流氓,那我還玩個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內如此想,但說出口的話卻是:“我哪敢喲!鐵頭哥近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
“那你今天請我吃這個飯有何目的?”
“目的不敢說,隻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誰?”
“小四。”鐵頭沉下了臉,陰陰地道:“不會又是為了小咪吧?”
“絕對不是。”必勝為達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與小四無關,問完口供立即放人,絕不會為難他。”
“如果我不交人呢?”
“那就罷了。”必勝也玩起陰的:“不過這幾年他在外頭混,少不了也在酒店籤過一些帳吧?加在一塊,算是個大尾流氓,對不對?”
“金長官,你威脅我。”
“鐵頭哥,是你為難我,我說過,我隻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兩散,要不要我先籤立切結書?”
“既然有你保證,我就放心了。”鐵頭嘆了一口氣。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小皮條子,在他鐵頭哥出道時,雞巴毛都還沒長齊呢!現在居然要脅他交人了。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鐵頭無語問蒼天。
“什麼時候見麵?”鐵頭問。
“晚上,越早結束越好。”必勝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