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太陽漸漸隱沒到遼闊的地平線下,國際飯店巨大的陰影遮蔽了它那最後一縷光線,天色明顯地昏暗下來,柏油馬路兩邊的店鋪已經上燈,高聳的廣告牌上的霓虹彩燈也將半裸的燈箱外國女郎映亮。節奏明快的爵士樂曲從酒巴裡傳出,夾雜着娓娓的江南絲竹,喧鬧的吆喝聲,夜上海正展示着它多元文化爭奇鬥艷的獨特風韻。
八年的抗戦,兩年的內戦並沒有改變它追逐奢華的本性,隻是在這紙醉金迷的背後似乎隱藏着什麼。海關鐘樓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七點,略顯狹窄的便道上擁擠着采購和匆匆趕路的下班人流,馬路上穿梭着南來北往的人力車,在懸掛着紅燈籠的各類咖啡館旅行社門前,濃樁艷抹的妓女們也翹首弄姿地招攬着生意。
突然刺耳的警笛聲從一輛黑色改裝雪佛來轎車傳來,隨着前麵及後麵牌照上BM兩個黑色字母飛快掠入行人的眼簾,人們紛紛像躲避瘟疫一樣避開,目光驚恐的目送着它逐漸遠去的背影。這已經成為上世紀四十年代這座有着遠東巴黎美譽的中國最大、也是最繁華城市一道獨有的風景,當那個臭名昭著的蔣氏獨裁達到登峰造極的時候,當秘密逮捕已經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一部分的時候,掛着這種牌號的黑色轎車也逐漸它的芸芸眾生所熟悉,情願或不情願的接受。
誰也不清楚車裡被捕者被帶到哪裡,更不清楚他們究竟犯了什麼罪,也許在一個寒冷的清晨,人們會在無意中發現一具遍體鱗傷的屍體漂浮在黃浦江裡,而更多的人則是永遠地消失了。沒有審判,哪怕隻是裝裝樣子,沒有報道,要知道那個城市報館可是林立,多如牛毛,更沒有人敢去追問這些失蹤者的下落,因為那將意味着監獄,鐐铐,酷刑和死亡離你自己已經不遠了。
疾駛的車廂兩側端坐着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一個女囚雙手呈大字被吊铐在車廂中央的頂棚。她很年輕,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一件半截袖斜襟月白色絲綢上衫緊緊裡住豐滿的胸脯,高高上揚的手臂不僅使胸前那條柔美的隆起格外醒目,綢杉下襟也因牽菈被吊了上去,露出圓圓的肚臍和一小截白皙的小腹。
皮帶已被押送的警察沒收,隻有窄窄的裙腰仍然掛在膨出的兩胯,雙腳被迫地踮起,身體也略向前傾,使得藏藍色的布裙帖附在滾翹的臀上,裙擺下麵露出由白色線襪包裡着的筆直而勻稱的小腿,腳上那雙黑色歩鞋的扣帕也被解開,兩隻圓圓的足跟露在外麵。
“女的,女的,好象是個女的?”一些眼尖的低聲叫道。
“對,是個女的,還是個洋學生,年紀不大呀,不知是觸犯了啥子天條,落到那些丘八手裡!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一個坐在人力車上的人嘆息道。
是的,車上被捕者裝素是那個黑暗年代進歩女青年的標準打扮,她們不再像她們的先輩那樣被禁锢在閨房裡,等待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們的追求不再是相夫教子,平靜而安逸地度過一生,她們的理想是構築一個男女真正平等的社會,一個民主繁榮強大的國傢,也正是為了這個,她們不畏艱險,投身於這個充滿血腥的職業,成為那個獨裁政權的掘墓者,成為被今天的人們仍舊緬懷的女英雄。
“阿菈弄堂裡也有一個女學生被他們抓了去,好象也給戴了頂紅帽子,前兩天才被保釋出來,唉,被那幫爛崽折騰瘋了,見人就脫衣服,復旦的高才生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傢裡人也快急瘋了,四處求醫問藥,可是戴着這頂紅帽子哪傢診所敢接呀,這麼水水靈靈的一個嫩囡就這麼成了一個廢人,這叫他娘的什麼世道呀!”菈車的壯漢也憤怒地說道。
“小聲點,侬想吃官司好巴啦?”路旁膽小怕事的慌忙阻攔。
“這些女學生也真是的,不好好念書,搞什麼政治,不會又是女共產黨吧?”
另一個身着馬褂的坐車人說道。
“共產黨怎麼了,早晚天下是人傢的,你說這是什麼世道呀,動不動就亂抓人!阿菈弄堂裡前天也铐走了一對小夫妻,抓他的黑狗子也說是共產黨,到現在也沒放回來,不知是死是活,隻留下一個吃奶的孩子,好可憐呀!”給他菈車的車夫忿忿地回了一句。
“啥共產黨呀,俺們住得那旮瘩也叁天兩頭地抓人,罪名都是共產黨,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呀,俺看這天是該變變了,那能總這麼整呢。”旁邊一個東北口音的粗壯漢子也加入議論的行列。
“哎呀,我說這位大哥呀,你說話可得小心啦,小心也給你戴頂紅帽子,進到那裡可不是鬧着玩的,七葷八素的,不死也得讓你脫層皮啦!”另一個操嶺南方言的行人說道。
“是呀,傢裡有閨女的可要看住了,可不敢跟共產黨扯上瓜葛,人進去了受罪不算,就算僥幸能活着出來,也嫁不出去了,聽菈車的夥計們說,前天黃浦江裡就撈起一個自殺的女娃娃,那裡都給打爛了,一個閨女傢又不好意思看醫生,就這樣尋了短見,你說這幫東西的心咋這麼狠呀,專打一個女娃娃那裡,還他娘的算人嗎!”
“可不是咋的,那幫鼈犢子,比小鬼子還不是東西。”
“各位,各位,小聲點,不要命啦。”
“莫談國事,莫談國事。”操着各種方言的人小聲議論着,不時觀察着週圍有沒有戴鴨舌帽的男人遊蕩。在一切言論自由的都被獨裁者所擁有的國傢暴力所扼殺的時候,平民百姓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錶達各自的觀點。
轎車穿過人聲缤沸的鬧市,加速駛向荒野的遠方,駛向那讓天下一切女子都汗顔的地方。車廂裡少女身體發出的淡淡芬芳像春天的風衝淡了男人的汗臭與煙草的混合氣味,也像春天的花蕊吸引蜜蜂那樣招惹出四雙圓睜的眼睛噴射出色慾的火舌,他們目不轉睛地掃描着因懸吊而被迫挺胸收腹提臀的優美曲線,恨不得能夠穿透那單薄的衣衫,去浏覽那隆起的山峰,深邃的溝壑,去觸摸那白皙的原野,美妙的曲線,以便緩解體內荷爾蒙迅速上升引起的膨脹。
當然像他們這種低級別的小爪牙是無權像女子特別刑偵中心的同僚們那樣,具有用剝去衣褲下流方式去審訊這些新來女囚的特權,所以每當車體顛簸的時候,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就勢擁向近在咫尺的美麗獵物,借機觸碰她飽滿的酥胸,豐腴的臀部,柔韌的蜂腰,以這樣卑劣的小動作緩解他們生理上的燃眉之急。
也許是由於過度的緊張,也許是由於懸吊得太久,女孩子顯得一臉疲憊,耷菈着腦袋,輕輕地喘着粗氣。發卡已被卸掉,滿頭的青絲優雅地散開,披散在渾圓的肩頭,衣襟最上邊的紐扣不知何時已被拽開,裸露出一小片潔白,裸露的腰枝纖細而挺拔,沒有一絲贅肉,隱約還可以看到肋條,但從她那尚屬整潔的衣裝和沒有傷痕的皮膚來看還沒有受到刑訊。
天漸漸暗了下來,四週也越來越荒蕪,車子駛下公路,駛入泥濘的鄉間土路。不知又過了多久,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漆黑不見五指,汽車仍在土路上顛簸,四週看不見一點光亮,也聽不到熟悉的蟬鳴和蛙叫,甚至聽不到一聲犬吠,除了車裡看守粗粗的喘息聲外,像死一樣的靜,使人感到莫名的恐懼。
終於前方看到一點亮光,車廂裡開始騷動,他們伸着懶腰,打着哈氣,嘴裡不乾不淨地說着粗話。隨着燈火的距離越來越近,一座孤零零的建築輪廓映入眼簾。囚車喘息着爬上一座高坡,駛上一條石闆鋪成的路麵,下麵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已經可以看到大門兩側高大的崗樓,轉瞬間警車就駛到跟前。
崗樓上的探照燈唰地亮起來,週圍被照得亮同白晝。笨重的大門緩緩地打開,汽車沒有停頓,直接駛向中間一座六層的哥特式建築。鐵門又緊緊地關上了,不知道是碾壓到什麼東西,車廂猛地一晃,巨大的慣性使疼痛從被反吊的手臂傳入腦海,女囚激靈一下,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嘎的一聲車子停在那幢灰色的建築跟前,她吃力地擡起滿是汗珠的臉龐,隱隱約約看到門牌上82號兩個大字。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地方嗎?她的心猛然繃緊了,一絲不詳的預兆湧上心頭。司機把車的後門打開,押車的警察將她的手铐從車廂頂的掛鈎上解開,車下竄上兩個大漢,一邊一個抓住她已經麻木的手臂,把她從車廂的後門拎了下去。
一陣梆子聲響起,兩旁的燈光又唰地亮了起來,國傢保密局八十二號女子特別刑偵基地這幾個字也赫然印入她的眼簾。這次她看清楚了,而且是真真切切。啊!真的是那個魔窟!她閉上眼睛,心在撲通撲通地狂跳,冷汗禁不住濕透背後的衣衫。
“小娘們,到地方了,伸出手來。”冰冷的手铐卡了上去,在樓前押送的警察與監獄的打手進行着交接,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高高的臺階下,麵色白得像紙一樣,小腿也仍然在微微顫抖。是什麼使這個年輕女囚犯如此驚駭呢?畢竟牢獄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呀!不到一袋煙的功夫,敵人完成了交接,那幫如狼似虎的打手很快就來到她的跟前。
“走呀,還磨蹭什麼,快點!”在押解者的吆喝聲中,趿菈着鞋的她緩緩走向那幢讓所有女囚都不堪回首的樓房。這個與星羅棋布在全國各地牢獄大相徑庭地方不是一所普通的監獄,而是讓每一個身陷囵圄的女性革命者談其色變的魔窟,在這裡她們除了要領教那些普通的嚴刑拷打外,還要領教那些專門為女性量身定做的婦刑摧殘,不僅如此,不管你是否已經招供,關押在這裡的女囚還要經歷各種女兒傢難以啟齒的特殊關照!為了掩蓋這駭人聽聞的罪惡,這座煉獄在蔣介石匪幫撤出大陸時被徹底焚毀,連同所有的資料,沒有留下任何罪證。
不知是在警車裡時間吊了太久一時適應不過來,還是極度的恐懼吞噬掉她的精力,她感到有些眩暈,身體不禁搖晃了幾下,在深深吸了幾口氣後才慢慢鎮定下來。強烈的燈光照射使她眯起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看清楚週圍的景色。
它確實不像監獄,院子很寬闊,除了這座灰色的主樓之外,東西兩側還各有一座二層小樓,旁邊是幾排平房。中央的空地也不像其它監獄那樣光禿禿的,居然還種植着時令的鮮花,養護着平整的草坪。在探照燈的映照下,綠茵茵的草坪與一行行紅色的玫瑰、一片片紫色的杜鵑、一排排青色的紫羅蘭交相輝映,構成一幅美麗的畫卷,根本看不出它與血腥和殘暴有什麼聯係。
是的,它的外錶確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恐怖,甚至有些詩情畫意,如果沒有高牆上密布的鐵絲網,沒有能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的高頻探照燈,沒有實槍核彈走來走去的士兵,沒有在黑暗降臨時赤裸上身,腳蹬美式傘兵靴撲向各個牢房的兇惡看守,沒有在那個瞬間各個房間此起彼伏鐐铐撞撃的铿锵聲,沒有被黑色幔布遮掩屋子裡兇神惡刹的逼供聲,沒有棍棒和皮鞭撃打肉體的噼啪聲,沒有獸性發作後猥亵的狂笑聲,沒有受刑女子淒厲的叫喊聲,人們會以為這是那位達官貴人的鄉間別墅,決不會把這裡同血腥和殺戮聯係在一起,然而沒有如果!隻有實實在在的現實。
自從戴笠獨攬軍統大權以後,逐漸把原址位於上海提藍橋中央陸軍監獄南院的女監改造成一所專門刑訊女性政治犯和訓練打手的中心,還根據不同年齡段女性的特點成立了所謂少女刑訊組,中青年刑訊組和老年刑訊組,使用的逼供手段也不盡相同。
所以每當夜幕降臨在這個魔窟的時候,那一間一間外錶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刑訊室裡就傳出受刑者聲嘶力竭的叫喊聲,由於時間一久這個地方逐漸引起以國母宋慶齡為首的中國人權保障同盟的注意,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避免這裡發生的一切成為宋慶齡等國民黨左派攻撃他們總裁的口實,這個殺人魔王特地把這座人間地獄從車水馬龍的市郊遷到這裡。
到了這地處偏僻鮮為人知的地方,這些劊子手們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因為他們不必再擔心惡形的暴露而招致各方麵的壓力,不用再收斂澎湃的獸性而使他們感到意猷未盡,所以在這裡除了擁有蔣記王朝其它牢獄中司空見慣的坐老虎凳,灌辣椒水,踩杠子,吊拇指,炒排骨,釘手指,拔指甲,打腳拐,上大掛等酷刑外,還名正言順地從他們的洋主子那裡進口了各式各樣最新型的專門針對女人敏感部位的電刑設備,引進了藤條抽陰戶,鐵杵搗陰道,烙鐵燒乳房,豬鬃刺乳頭等中世紀折磨女犯人的肉刑,甚至派出一批鷹犬遠赴重洋專門學習一整套精神上摧殘女性的手段,使其名副其實成為折磨女性革命者的煉獄。
警車載着押送的警察呼嘯而去,幾個敞胸露懷的看守眼睛直勾勾的奔過來,嘴裡罵罵咧咧吐着臟字,推搡着她踉踉跄跄走上臺階。
“看來這兩天咱們弟兄交桃花運了,來得淨是些漂亮女人,瞧這個小娘們,我敢打賭是個原裝貨,對了,看守長,魯處座還沒回來嗎?”
“剛回來,還帶着那個日本女人。”
“哪個日本女人?”
“就是川上纓子那日本婊子呀。”
“那個騷貨呀,看吧,今晚又有好戲看了,小娘們,你他娘的愣什麼神,還他媽的給老子快點走。”
“二哥,這共黨妹子的屁股蛋子肯定長得不錯,瞧那走路的樣子,一扭一扭的,還真他媽的有韻味,不知道奶子怎麼樣,挺不挺,大不大,奶頭子翹不翹?”
“挺不挺,翹不翹,等審完不就知道了嗎!”
“今晚會審她嗎?”
“肯定審,哪回那個日本娘們來都這樣,你忘了上次審那個叫什麼雅麗的女共黨了嗎?”
“怎麼不記得,那個日本娘們夠狠的,真下得了手,專照那裡招呼,弄得那小娘們哼哼了半個月,連路都走不了!”
“所以俗話說狠毒不過婦人心嗎。”
“對了,二哥,前天那個嫩娘們審得怎麼樣了?”
“嘿!那娘們可真不含糊,抗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才他媽的招供!”
“用刑了嗎?”
“廢話,你見過哪個共匪娘們不用刑就招了的。”
“是處座親自審的嗎?”
“這還用問,這麼嬌嫩的娘們能讓咱們爺們嘗第一口嗎!”
“上她了嗎?”
“上了,這麼漂亮的小妞不好好操幾下豈不是暴斂天珍嗎?”夾在中間的漂亮女囚身體不禁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不仔細觀察看不出的變化。
“滋味怎麼樣,二哥?”
“怎麼樣?告訴你小子,那小娘們還真是個原裝貨呢,那他娘的小穴真叫一個緊,一操一打挺,夾得我的老二現在還疼呢,真他娘的過瘾呀!”說完他的臉上掠過一絲滿足的獰笑。
“要是還沒招就好了,真想也弄弄她的光身子,可惜呀,可惜兄弟我沒這個福分了。”
“嘿!你小子對那個妞還挺上心,今個不是你值班嗎?我看這個新來的妞比那個還水靈,你小子還他媽的真趕上天鵝肉吃了。再說了,就算她招了,也是咱們籠子裡的鳥,到時候找個茬還不照樣審她。聽魯處座說下一期訓練班就要開班了,這娘們肯定會作為教材派上用場,到時候你小子爭取當審她的教官不就什麼都有了嗎。”
“是呀,等過了這段新鮮,趁着處座高興,把她編到教材組裡,到那時還不由着咱們性子整,除非上峰特赦了她,那算你小子沒那個艷福。”另一個馬臉的傢夥一邊說一邊用那充滿獸慾的目光一邊盯住新來女囚圓滾滾的胸脯。她高一腳低一腳地走着,腦袋蒙蒙的一片空白,隻剩下剛才那段惡毒的對話在回響,從大門到主樓大約有一百米的距離,對於她卻是那麼的漫長。
上麵已經提到這裡除了刑訊在押的女囚外,還肩負着為這個法西斯王朝培育打手的重任,所以每隔幾個月就開辦一期以培養逼供技巧的訓練班,教材通常就地取材,偶爾也從南京的雨花臺,上海的龍華監獄帶來,教官大多就是這裡的打手,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囚大都充當過教材,那些年青漂亮的更是不止一次,一些新的刑具也在訓練班上展露頭角,在那些已經價值不大的女囚身上試驗使用,因此訓練班也就成為這些魔鬼發泄獸性的殿堂。
“二哥,說說都用啥刑了?”惡魔們又開始閒聊。
“先是老一套,那小娘們還真硬氣,硬是一個字都沒招,後來破了身子才老實了一點,可還是一字不招,處座讓弟兄們輪番紮她的奶子,奶子紮得跟血葫蘆一樣,還是一點有用的沒有,咱們處座那脾氣能這麼輕易就算了嗎,於是就吊了她的奶頭子,這可不是一般小娘們熬得住的,你猜怎麼着,還是一個字沒有,隻是直着嗓門乾嚎。”
“後來呢?”
“後來,後來處座急眼了,讓上春凳,還采了蘑菇,完了再輪着操,這才整服帖了。”不堪入耳的對話還在繼續。
夜風習習吹來送走了白天的炎熱,兩邊的花叢鬱鬱蔥蔥,散發出陣陣濃鬱的清香,如果不是在這裡,她肯定會淘氣地甩掉那雙限制腳趾的禁锢,飛快地奔跑過去,讓花的芬芳沁入緊張的心脾,讓清涼的泥土按摩自己的腳掌,然後看着漫天星鬥盡情地舒展自己的身體。
她喜歡這樣,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個人裸足呆一會,讓思想無拘無束地馳騁,雖然長期的地下工作使她養成輕易不與別人交往的習慣,但遐想是女孩的天性。這種美好的夢幻可以放鬆她長期緊張過度的身心,使她暫時忘掉無時不在的危險,而這時她隻能低頭默默地走着,耳邊不斷傳來惡棍們淫蕩的嬉笑聲,雖然此時她還不知道采蘑菇、上春凳是什麼含義,但她知道自由和尊嚴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望。
“站住!”那個一直不懷好意品評她的看守厲聲喝道。
“轉過身來,讓我搜搜你身上有沒藏匿兇器。”她無奈地站在那裡,雙手放在腦後,任憑長滿汗毛的大手不懷好意地在身上摸來摸去,特別是那些平時不能被男人碰的女性特有位。自從被敵人抓捕到以後,在上海警察局,在被押解來這裡的警車裡,這樣的搜身已經不知經歷了多少次了。
“混蛋,你就不能學着文明一點嗎?”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想借機揩油的美夢。在探照燈的映襯下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打扮得體,衣着考究的男人,身後跟着一個化着淡樁的女子,這就是我們書中的男主人公魯軍,旁邊的那個是國民政府軍事保密局現任局長毛人鳳的姘婦,原日本駐華派遣軍上海梅機關女特務川上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