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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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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作者:意如洗
第九十四章 皇帝駕崩

眼看着焉容在一旁坐立難安,念渠看得心中慌亂,連忙指了一旁的美人榻:“有什麼事先坐下來再說吧,這樣怎能想出辦法?”

焉容揉了揉額頭:“也不知皇上……”話剛至嘴邊連忙咽下去,實在不該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也不知王爺何時回來。”

要是皇帝利利索索死了,王爺也不能立時就回吧,總得有些規矩,或者有些行動……念渠暗暗想着,道:“這倒是我們不敢預料的,看你急成這樣,你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了。”

焉容便一言一語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說話間少不得心裡難過,委實怕他吃了什麼苦頭,恨不能替了他去。她跟念渠不算熟悉,也隻是有過幾麵之緣,要是衣纏香在她眼前,非得哭出來不可。

“你是說黃尚書?”

“正是。”

念渠一聽豁然,臉色也緩了不少,勾唇略略一笑:“這會兒他鐵定是在宮裡,還不會對蕭老闆做什麼。”

“可我又怕他手下人做什麼。”狗官底下總有那麼幾條狗腿子,蕭可铮他隻是一介平民,要是被人有心為難,肯定要受委屈的。

“這個你先放心吧,我找人去捎個信叮囑叮囑,絕不碰他一根汗毛。”念渠對着門口高聲一喚,立即便有個丫鬟進來。“去尚書府上走一趟……”

焉容十指絞在一起,暗想着這念渠吩咐起話來為何連哪個尚書都不說明白了呢,立戶禮兵刑工,尚書多的是呢,可惜她人微言輕,不便插話,再一看那丫鬟什麼也不問,轉身就走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她不免心存疑惑,難不成那丫鬟已經心知肚明?還是說黃尚書與楚王私下裡交觸甚廣?

念渠似是看出了她心裡的疑惑,彈手撫平了腿上蓋着的毯子:“這都是我的人,之前一直在門外守着的,你來之前可能未留意。”

說話間,外頭已經有人推門進來,手裡捧着瓜果和茶碗進來放到案幾上。

原來她們二人的談話已經被聽到了,焉容再不懷疑什麼,兀自坐在榻上理着自己的衣袖,當下時間還早,她總想着多等會,畢竟她來求助的目的是讓黃剛放人。

“如果沒什麼事,你在這裡陪我說說話吧,我尋思着外頭正是亂的時候,你回去也不安全。”念渠擡了擡眸子望向外麵,天色已過下午的明艷,歩入黃昏的晦暗。

“好。”焉容凝了凝神,嘗到她話裡的幾層意味,身上涼意漸起,無意識地掐住了袖口,對方立即扔過來一條貂絨毯子,她道了聲謝蓋在身上,還帶着淡淡的溫熱。

她總覺得念渠身上具備一種特別的魅力,有女人的敏銳和細心,又有男人的爽朗與英氣,每每想起花榜狀元的那場比試裡,她與蕭可铮豪飲一大壇酒,又身着一襲紅衣在臺上舞劍,總是讓人感到意氣風發。這樣的女子,既能做得紅|袖添香的溫婉旖旎,又能當得把酒詩話的紅顔知己,交際場上談生意,女兒鄉裡論子夫,似乎沒有她不可做的事情,要是當初沒有自己乾擾,隻怕沉陵直奔她而去了。

此時念渠正用牙籤插着水果,看着冰花瓷盤裡的橘子蘋果挑剔地皺眉,最後小心撚上一塊含進嘴裡,剛咽下不久便對着痰盂吐了出來,一旁服侍的丫鬟見怪不怪,連忙紛紛遞上雪白的帕子和溫柔的白開水給她。

焉容眸光一動,上下打量她一通:“你這是……”

念渠用手理着自己的胸口,皺眉道:“兩個月了。”

“恭喜恭喜。”再不用說更多,焉容便知她是懷孕,倒是她身材苗條,兩個月也看不出什麼。帝王之傢的孩子必不能同平民之傢一般,尤其是生兒生女,對女人的地位影響更大。

念渠輕輕一笑,似乎沒有剛才孕吐那麼難受。“多謝,不過王爺倒不缺什麼孩子,王妃也有己出。”

聽到這裡,焉容心中頗有幾分惆怅,聽說楚王回京,王妃卻留在自己的屬地,接着他又在京城娶了側妃,不管是為了權勢也好,為了個人私|慾也罷,對女人而言傷害都是極大的。“能在京城裡獨身陪伴王爺,他今後也不會輕易忘了你,安心養胎總是好的。”

念渠含笑受着她的建議:“你呢?自打從春蕊教坊出來便聽說你和蕭老闆的那些事,至今又住到了一起,可有什麼喜訊?”

兩個不算相熟的女人湊在一塊兒要談什麼,除了男人便是自己的孩子了,其中一個有了身孕,難免要問及另一個的狀況,焉容從前並未考慮太多,但一天裡連着聽了兩回,總要引着自己往更深裡思索:“這倒沒有,境遇也不安定,得一切妥當了再謀劃這些事。”

“這可不定,你得先調調身子,自打王爺承了這楚館,我可聽到不少新鮮事,便說那些沒有良心的老鸨,不知給無知的姑娘們用了什麼避孕的藥,難免傷了根基,你也該尋個好的郎中瞧瞧。”念渠心裡掂量着,有些話倒是不敢跟她直說,若是服用過寒性的藥倒還好說,就怕用了水銀,暗裡便把身子給損毀了。她可不同,她是從教坊裡出來的,隻學才藝應酬之類,身上乾淨。

“是該這樣,多謝指點。”焉容彎唇笑笑,心底卻跟擱了一塊大石頭一樣不太舒服,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病,但就在馬傢那一年多折騰了元氣,在裙香樓後半段的清閒日子裡也未能補償回來,總覺得心神不濟,身子骨有些虛弱,聽她這樣一說,更是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是時候找個郎中了,焉容心裡暗暗想。目光輕輕看向念渠,又十分佩服她的淡然,明知未來這一兩天會出很大的亂子,明知自己的丈夫也許會成為作亂之人,依舊能同她說這些傢長裡短的話,這份心態着實不容易。

急也是沒有用的,宮裡未傳出喪報,皇帝估計還沒駕崩,大傢都該乾嘛乾嘛,黃昏用飯,念渠特意吩咐身旁的丫鬟多備了碗筷給焉容。

“幾處簸錢聲,綠窗春睡輕。”念渠一邊念着詩,一邊緩緩撿着碗裡顔色比較新鮮的菜色下手,“大概是王府那樣枯燥的日子太枯燥了,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地方,聽着外麵扔錢擲骰子的聲音,還有唱曲的唱戲的,總能好好睡上一覺。”

她大概是天生喜歡熱鬧吧?焉容搖搖頭:“我偏喜僻靜的地方,獨居一兩人,看看書寫寫字,不亦樂乎。”

卻聽念渠輕嘆一聲:“以後興許要天天過你說的那種日子,總之能得王爺一允,在楚館這樣的地方湊熱鬧是不太可能的了。”

這楚館,是沉陵暗裡攏到手的,是繁華背後深藏的秘密掩飾,此時把念渠放在這裡,未嘗不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總有些原本不在意的東西,在失去之後會變得格外珍貴,因此念渠更看重當下的熱鬧。焉容默了默,猜不透未來幾日的動向,但也不外乎兩種可能:楚王稱帝,以及稱不了帝。

剛用過飯,焉容看念渠有些困意,便主動請辭:“你如今身懷六甲,該早早休息,外頭有我們的馬車,我在裡麵住一晚,明早再過來打擾。”

“不必,夜裡陰寒,不能這樣將就自己,往東這隔壁有一間空房,我叫下人收拾於你暫住。”

焉容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多謝。”那間屋子……是衣纏香曾經住過的。

…………

夜過叁更,皇帝撒手人寰,喪鐘透過冰冷濃重的夜色,劃向更遠處的蒼穹。

太和殿外,百官伏阙,都等着太監楊全兒來將皇帝的遺旨頒布。大晚上寒風瑟瑟,殿外的漢白玉磚冰冷刺骨,大臣們跪得膝蓋發麻,卻遲遲等不來遺旨。

太子和楚王都跪在最前,兩人之間形成一道隱形的屏障,交織着外人看不見的厮殺戦火。

卻沒有想到的是,當聖旨終於來臨時,楊全兒深摯沉痛地念着上麵的話,時不時擡起袖子擦擦眼淚,這樣可以刺激太子對皇帝的悼念之情,以後不忘了他老子用過最拿手的大太監。聖旨裡說……要讓太子尋一處仙氣重的地方,讓屍骨不損,肉身不腐,靈魂才能長存永生。

百官幾乎都落入沉默。

這位可恨到讓人憐憫的皇帝自始至終都不願意接受自己會死的事實,追求長生不老的念頭執著而堅定,他活在楊全兒和焉容給的騙局裡,以為自己當真得到了可以不死的古方,最後稀裡糊塗地死了,卻把死當成是一歩邁向永生的梯。

沉陵憤然起身奪過楊全兒手中的聖旨,猛然看過去,上麵一個字都沒有,然後他狠狠地把“聖旨”扔到了地上,跪在前麵的官員觑着眼睛掃過去,看見空白的聖旨發出長長的一聲“嘶——”

楊全兒的臉比聖旨都白,緊接着刀光亮過他的臉頰,下一瞬,鋒利的刀刃已經切過了他老硬的喉管,鮮血猛然抖出的鏈一般噴灑而出。

沉陵將剛剛從帶刀侍衛那裡抽過來的刀握在手裡,冷聲道:“假傳聖旨,該死。”

整個殺人的過程,快得讓人目不暇接,他的舉動,讓百官瞬時明白了他的意圖——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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