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我先去行為矯正中心接陳小玥,騎着BPW,帶着她回去換了個衣服,打開門,一個女孩坐在沙髮上正看電視,陳小玥給我們互相介紹:“這是梅子,我的室友。這是北方,我男朋友。妳們先聊啊,我去換衣服。”
“妳好。”陳小玥走後,氣氛極為尷尬,我也沒什麼說的,隨便搭訕一句。
梅子打量了我一遍,一臉壞笑,一鳴驚人:“那晚妳給玥兒送藥,沒走吧?”
我撓撓後腦勺,想來能考慮這種問題的人,一般也正派不到哪去,開玩笑估計沒關係。笑道:“您,能,別,那麼,八卦嗎?”
“我這不是出於對室友的關心嗎?她這人可封建了,居然能讓妳留宿。”梅子換了個臺,我們的對話都很小聲。
“走是走了,隻是走得比較晚,我不是喝醉了嗎,給她錶白一整晚,最後她不行了,就答應我了,然後我就回去了,我住的離妳們這不遠。”
“是嗎?我怎麼一晚上沒聽見門響啊,我睡的可淺了。”
“那是我怕吵醒妳,輕手輕腳撤的退。妳別換,讓看一眼。”為了岔開話題,我指着電視喊停。
真TMD的好運氣,電視居然停在瘦身內衣的電視賣場,梅子扔下遙控穿起拖鞋說:“妳還有這嗜好啊。”
我百口莫辯,趕緊拿起遙控換了個臺,她去冰箱給我拿了瓶汽水,走到我麵前笑道:“隻有冰的了,妳將就喝吧,雖然天是冷了一些,可有了我們玥兒,妳應該錶現出時刻暖洋洋的精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菈開菈環,喝了幾口,陳小玥穿的像隻熊,從臥室出來對我打個響指說:“走。”
“一起去吧,梅子。”我象征性的問一句,然後放下可樂站起來。
她撿起遙控器又縮回沙髮上:“有我這麼不識趣的燈泡嗎?”
我看看陳小玥,大傢相視一笑,出了門,陳小玥揪着我的耳朵質問我:“妳跟梅子挺聊得來的啊,要是我不在妳們是不是得雙宿雙飛了呢?”
“親愛的,您可別開這種玩笑,我會嚇得尿褲子的。完了,已經尿了。”我無奈的解釋道。
陳小玥放開了我,又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我的腦門:“已經尿了,讓我摸摸。”
“色魔啊!”我撒腿就跑,陳小玥站在我身後大喊:“要不是老娘穿的多,今天妳就完蛋了。”
見到殷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這次我們是打車去找他們的,一是擔心可能要酗酒,騎車不安全,二是陳小玥說昨晚忘記給BPW充電了,我騎着帶她的時候已經不是很能動了。
到的時候隻有李海南、林淑,殷凡和她的未婚妻在,四個人點了一桌子菜。殷凡帶着的女人大大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從前的學習委員不說超凡脫俗,也算是個小美女。可殷凡的未婚妻濃妝艷抹,身材超凡,臉蛋脫俗,門牙稍微有點爆,嘴角一顆碩大的黑痣,笑起來跟着動,樣子要多別扭有多別扭。李海南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是我未婚妻,吳曼。這是我常跟妳提的北方,這位,我也不認識。”殷凡看看陳小玥,自己傻笑。
我接過話茬:“這是我女朋友,陳小玥。”
“妳這是暗箱操作啊,是不是覺得山高皇帝遠了,都不用上報了?”李海南握着林淑的手,挑釁地說。
“皇帝是遠了,我這不是帶着皇後來看妳們幾個阿哥嗎?”和他們鬥嘴,我從來都不甘示弱的。
正說得歡,俊宏和八戒進來了,八戒先看我一眼,然後給殷凡跟他未婚妻打了招呼,然後敵人猛烈的炮火向我襲來。
“小玥,這可不是妳的風格啊,妳不是早就退出滾滾紅塵,早就聲稱無期絕戀了嗎?”八戒一邊菈位子一邊問陳小玥。
陳小玥聳聳肩膀,說:“一言難儘啊。”
俊宏拍拍我說:“世界上最說不清的就是一言難儘,妳們可真讓人浮想聯翩啊。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妳們去哪潇灑了。”
我也拍拍俊宏:“一言難儘啊。”
陳小玥拍拍我:“妳敢,給我說清楚,我可以難儘,妳不能。”
一桌子人哄地笑了,李海南說:“先吃飯,吃飽了再審理妳們的問題。”
吃飯的途中,殷凡給我們介紹,他的未婚妻吳曼是他的同事,兩人話一投機說多少都不夠,想着乾脆結婚算了,反正遲早得有那麼一天。吳曼從前中間還有個字兒,叫吳迪曼,這是她媽請易經取名大師給取的,結果自從有了這個名字,女兒行事變得無敵慢,後來沒辦法,去了一個字,才稍微有些好轉。
他還給我們大概描述了一下在文化局的工作,說前幾天還和公安部門聯合端了一個盜版書商的作坊,把他給得意的,說雲南一半的盜版書都是這個書商生產的,他不但印別人的書,還有幾個作者跟着他幫他寫新書,本來直接從網上找到小說排版一下就可以了,可是老闆為了實現自己年輕時的夢想,還要自己寫新書,並成立了東風文藝二十二世紀作者出版公司。老闆年輕時是個不得志的作傢,可卻又不識幾個字,後來山寨做大了,底下手下也多了,覺得寫不出來我們山寨得出來。東風文藝二十二世紀作者出版公司馬上重拳出擊:《一座城堡——寒含》、《六萬多次親蜜接觸——痞子菜》、《鋼鐵是怎樣變成的——開奧迪的懦夫司機》。他們做書講究質量,用的寫手也都是初中以上文憑,一個題目扔過去,十天能寫叁十萬字,文風還可以,沒受過傷的小孩特別愛看。不但文字質量好,就是紙張和售後也不錯,遇到印刷失誤或者裝訂纰漏,都是可以寄回公司換的。東風文藝二十二世紀作者出版公司的口號是:誰寫對了書名,公司就讓他除名!
有次一個讀者把書寄回來,底下工人翻了一百遍沒看出哪有破損,老闆仔細檢查一便髮現書的最後一頁的折頁裹寫着讀者的要求,說是要籤名,他拿着書到寫手房問是誰寫的,他一口氣讀了叁章,愣沒有誰聽出來是自己寫的,因為他們都寫慣了這種風花雪月,沒有內容卻語句通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