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鵬是貧下中農出身,原本是鋼鐵廠的鍋爐工,成天揮煤掄鏟練就出一身好力氣。過冬時,人傢棉衣、棉鞋、棉褲上身,還凍得直哆嗦,他隻要一件單小褂就可以過冬。一身橫肉撐得小褂子鼓鼓囊囊的,仿佛一用力,身上的小褂布縷就會撐破。
這樣的人,隻要膽子大些,要在運動時出頭不難。文革開始後,關大鵬很快就憑着批鬥時的心狠手辣和沖鋒陷陣時的魯莽勇敢而當上了工總司的行動部部長。
一個臭工人當上了部長?關大鵬才不管啥部長不部長的,最開始,他隻知道跟着毛主席走沒錯,後來,在運動和武鬥中,他那健壯如牛的身體時刻澎湃着的旺盛精力得到了髮泄,這讓他因雄性激素過剩而狂躁的內心得到了些許平靜。
不過很快,他就了解到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另一個好處。
工總司有間特別為關大鵬留出來的辦公室兼臥室。房間麵很簡單,一張辦公桌,一個藤條靠背椅,一張可以躺下兩個人的大木床。這張大竹床還是造反派從一個有海外關係的教授傢抄到的,做工細,結實、躺上去舒服。一個炎熱的夏夜,關大鵬正要睡覺。
「砰、砰、砰、」有人敲門。
「日妳娘,老子剛回來!誰啊?」他屁股坐在床沿上正要脫掉短袖衫。
「關部長,我是小楊!」門外傳來一個柔軟女子的聲音。
關大鵬將胸前的紐扣係上,擡起屁股,大跨步的走到門邊,菈開門。
「關部長,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年輕的女人臉色蒼白,眼簾低垂,兩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手指捏攥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關大鵬眼睛一亮,立刻想起這個曾站在舞池中間,身穿花裙子,臉上泛着紅光的娘們,她是廠辦小學的教師。借着門縫射出去的燈光,他看到她剪短的兩根粗辮子,一身素色的短袖衣,藍色的長褲,還有一雙露出腳麵的塑料涼鞋。
「進屋吧!慢慢說!」他推開房間的大門,讓她從自己的身邊經過,然後,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黑黑的樓道,放心地將房間的大門關上。
關大鵬看着小楊苗條身材的背部,她白淨細嫩的脖頸,鼻子可以聞到從她身上溢出的一股誘人的體香,他梗直了脖子,咽下口中的唾沫,假惺惺地問道:「大晚上的,找我有什麼事啊?」她沒有走到房間的中間,隻是站在進門一步的地方,身體直直地對着窗戶,「關部長,我,我。」他從她的身後繞到她的麵前,側臉,看着她嬌美的臉龐和長長的睫毛,「慢慢坐下說!」他用手指着那張木床。
「關部長,行行好,請您高擡貴手,讓他們把任宏給放了吧。」她突然低聲地嗚咽起來,眼圈髮紅,淚水從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眼中湧出。
「任宏是誰?我怎麼不認識啊?他是妳什麼人?」「他是我的未婚夫。」她抽泣着,身體顫抖起來。
「未婚夫?」關大鵬站在她的麵前,放肆地上下打量自己麵前的女人,她年輕、漂亮、清純,還有一副「騷哄哄」的身材。
「哦!原來是他啊!別看他年紀輕輕的,他可是現行反革命分子啊!」關大鵬這才想起來,批鬥會上正見過此人,帶着瓶底厚的眼睛,亂糟糟的頭髮被汗粘濕在額頭,「坐飛機」的時候慘叫個不停。他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漂亮女人單獨在一起。他看着那女人從藍色工裝中聳起胸脯,洗的髮白的衣領中露出的白皙脖頸,突然覺得口渴,「日他娘的,臭老九真有福,能娶上這麼年輕漂亮的媳婦!老子還打光棍哩!」「關部長,任宏他年輕,不懂事,冒犯了您。我這不是來給您賠個不是嗎!」她一邊低頭說着,一邊擡起右手,用手背擦着臉上流下的淚水。
關大鵬將兩隻手交叉地抱在自己的胸前,一言不髮地看着她。
「管司令,我給您跪下了,求求您啦!放了任宏吧,他們天天都在打他,我受不了啊!」女人兩腿一軟,跪倒在他的麵前,腦袋幾乎碰到他的大腿。可關大鵬此時早已心猿意馬,他想到自己燒鍋爐的時候,這樣白淨漂亮的娘們,哪個肯正眼瞧他?他又突然想起燒鍋爐的工人們那粗俗的玩笑,「大鵬還是生蛋子吧?
女人的奶子嘗過沒?比紅燒肉都香哩!「「妳真心要救他?」他將抱在胸口的兩隻手放下,要去摸她黑亮光滑的秀髮。
她突然仰起了頭,淚水掛在臉龐。洶湧的慾望正在體內漲潮,關大鵬砸着嘴說:「他可是死罪啊!天天打他是輕的,說不準那一天我批準了,就會送他上西天哩!」「那我該怎麼辦呢?」年輕的女人驚恐又期待。
「這個事情嘛,說難辦,確實也難辦。說好辦吧,也真的不難。那就要看妳願不願意跟我配合啦!」關大鵬嘴賣着關子。
「關部長,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隻要能放了任宏!」「真的?」他伸手摸着她的秀髮,她本能地渾身一顫。「妳啥都舍得?」她低下頭,眼睛看着水泥地闆,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妳長得漂亮,舞跳得也不錯。」關大鵬把她摟進懷,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好讓自己錶現得不那麼像個生瓜蛋子。他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有好幾天,俺做夢都想着妳跳舞哩,那屁股扭得,帶勁哩!」小楊雙眼低垂,臉上浮現出紅葷,胸脯急速地起伏,一言不髮。「不願意是不是?我算是看透了,妳們這幫臭知識分子就是這個德性,死要麵子。」關大鵬突然推開女人,朝窗口走去。
小楊趕緊擡起頭,用羞澀的目光打量着他寬厚的背影,心情緊張,口齒苯拙地說:「我,我,我願意,隻要您答應放了任宏。」「這還差不多嘛!」他突然從窗口轉過身,指着那張木床,「那就坐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