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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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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危情
作者:一狼之千夜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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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時Samon沒阻攔我回老傢。不過我反而不想回去。做了那麼多“不要臉”的事,我實在無法麵對一心盼我成材的媽媽。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我幾乎忍不住要跪下認錯。她苦心撫養了21年的兒子學問上毫無建樹,卻靠着和人肛交賺錢。

真是羨慕Samon和父母斷絕了關係,至少他良心上的自責小了很多。

寒伧的公寓和媽媽過度衰老的臉讓我意識到自己是多麼需要錢。我是男人,遲早要承擔起養傢糊口的任務。就算是賣屁股的錢,我也要用它來讓吃了一輩子苦的媽媽享受幾天好日子。

想了想,我沒把存折交給她,我打算回校後寄錢回傢。

整個春節,我們母子相守,除了一起看看電視,就是我做着英語試題,她在一旁織着毛衣靜靜的陪我。話也不多,好象用眼睛把我全裝了進去。

這份母愛卻讓我感到畏懼,不敢想象若是媽媽知道實情會怎樣崩潰。

假期一過,我逃也似的回了Y大。第二天就將存折裡的四千元取出一半寄回傢,就說是自己打工掙的。我覺得瀰補了一點良心上的債。

可是這一來又沒錢還Samon了,我得重操舊業。

我21歲,大學叁年級,滿腦子都是錢、錢、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叁月十八日,星期五。

我回宿舍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到Samon傢過週末。這是一種責任。

晚上八點多鐘,校園裡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

前兩天氣溫驟降,不到叁度,簡直會凍死人。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歩。

襲撃突然從身後發起。我什麼都沒看見就被重重撃在頸後,立刻暈了過去。

真是個黑色星期五……專業課“調速係統”小測不過關還遇上這種事,真是倒黴透頂。腦袋裡瘋狂的響着Stair Way To Heaven 的旋律,仿佛是生命的送別曲。

我慢慢醒了過來,脖子痛的像要從中間斷掉。

男人扔掉煙,鼻音重重的開了口,“好久不見了。”

如果永遠見不到你我也不會惋惜的,Ray。我從他腿上掙起身子嘆了口氣。

寒風在這個湖心小亭裡肆虐,黑沉沉的天,我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你最近很忙麼,都找不到你人。”

“……”

Ray捏住了我的手腕,力氣方麵不是他對手的我痛哼一聲,軟軟的坐了下來。

“把規矩全忘了。當初哭着求我‘不要,不要’,你不準備求饒嗎?”

“乾什麼?!”

“讓你為自己做過的事忏悔。”

“啊,放手!Ray!”

他把我的手指一個個捏的要碎裂,我痛的流了淚,怎麼也甩不開。

“你這雙手抓過多少人的錢?不想說‘Ray,求你原諒我’嗎?”

“神經病!放手!……救命!”

“再叫一聲我就把你丟到湖裡去!”

隔了這麼久了我還是很可悲的懼怕他的聲音,我妥協了。在我手指徹底失去功能之前他放開了我。

“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已經找到工作了還回Y大做什麼?!”我憤怒的質問他,聲音有些虛弱。黑暗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像野獸一樣。

“……你是Y大的公共廁所是不是?開學沒幾個月就和男人‘打成一片’了。聽說你在做這種生意……”

血一下全湧到我臉上來了,我從沒想過會被罵成公共廁所。

“張海翔,李永,田恬,劉勇猛,莊勇,你學校裡的男人還真不少。”

Ray冷笑着揭我的老底,讓我擡不起頭來。

“不用你管!”我惱羞成怒,“不關你的事!”

“你現在變成男妓了…比我預料的還快。墮落很快樂?”

像在做訪問一樣,他語氣完全是疑問,這比幸災樂禍更讓我難以忍受。好象我很喜歡這樣。

“你知道什麼?!——”我怒氣上升,堆積的委屈全都湧上心頭。

“我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輕笑。

“我被勒索,整整一萬塊!我哪來那麼多錢?!你以為誰會借錢給我?!……都是你指使那些人渣……乾的是不是?!”

“不是我。我還不缺錢。”

“王八蛋!”

他追問:“你找誰借的錢?”

“不關你的事!”

“……你還缺多少?”

我禁不住再冷笑,“不關你的事。”

“你大概是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你隻不過是我那些‘男人’中的一個。”

我依稀看見Ray擡起巴掌要摑我,立刻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的手沒有落下來。

“又把我當成你那個女人了?!真是可悲啊,沒有辦法報復她就來報復我。”我不知死活的出言諷刺,“你真是個英雄。”

“口才這麼好……”他喃喃的說。

“!我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你…變成這個樣子…”

“…我變的不象自己也是因為你。…越是不想,變的越快。”

我悲憤中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坦白自己的心情,頓時嚇了一跳。

“你的那兒會把人連魂都吸進去。我和週雪珠做想的卻是你,有一次差點從她後麵插進去。”他笑了一下,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可笑。

“你現在就像那個女人一樣無藥可救,讓我……不知道是殺了你好還是……”

“你不就是想讓我這樣麼,現在該滿意了吧?”

“……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阮非。還是那麼遲鈍,傻的可愛。”Ray冷笑,“不過,好象不少男人都挺喜歡你這種特性。”

“有的時候又賤的讓人想玩死你。你過去也許很無辜,可是現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

“如果是女人,放蕩還能原諒。作為男人,你隻能說是下賤。”

站在他麵前的我覺得像被毒蛇咬到了一樣,痛的臉都青了,而這條蛇還在咝咝的噴毒液。

“輪不到你批評我的作為!……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倉皇撤退,這一次Ray沒有阻攔,他站在黑漆漆的湖心涼亭裡看着我逃走。

我被撃中了痛處……沒有辦法保持鎮定的樣子,我拼命的跑,逃出Y大。

Ray的話惡毒,卻是實情。我害怕的要死。就好象突然發現自己身患絕症卻沒有辦法治療;站在懸崖邊上卻沒有辦法後退,隻能摔死。

惶惶惑惑的過了幾天,我終於打起精神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等湊足了錢,就再也不和學校裡那些人來往了,那時我就可以重新開始,做個“正經”人。

再也不會有人嘲笑我,不會有人看不起我……?……

大約是一個月前阿偉主動來和我說話,……我又投降了。

我是真的忘不了他的柔情。我們恢復了過去的關係,大傢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再提分手那天的事。這樣就很不錯。

可是我也有下決心還完債就“從良”,我猶豫不決。

……到了那時再斷吧?我自我安慰,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和阿偉在一起即使不做愛也覺得快樂。因為心裡已經有愛了。他還來找我就證明沒忘了我,我在他心中還是有分量的,不是嗎?

我與其他男人來往的事並沒有構成障礙。因為他正是以一個“顧客”身份來找我的。

有些傷人,但是誰叫我偏偏喜歡他呢?我就是個傻瓜,我可以忍受。

我臉上又有了笑容,都是因為他。

回到寓所時,臉色陰沉的Samon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盯着我,一言不發。

我一下心虛,不敢向他打招呼,悄悄向衛生間溜去。

在外麵時間來不及,我要弄掉還留在身體裡的東西。過去我總是有機會成功的不讓他發現。

菈門忽然被一隻手擋住了,我擡起頭看見Samon陰沉沉的臉。

我嚇的臉都青了,“……我,我要上廁所……”

“把褲子脫掉。”

“Samon,我……等一會……”我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去,他一歩歩逼近,“我要上……”

下一秒他揪住了我的頭發,把我拖進客廳,死死的摁在沙發上,另一隻手狠命的菈我的褲子。

“啊!……Samon ……”我怕的尖叫起來,我知道他要乾什麼!Samon長長的指甲一下劃傷了我的腿。

他一言不發,手指強行鑽進了我的身體。那裡麵、那裡麵還有今天“顧客”留下的精液。很快手指找到了想要的證據,抽了出來。

我將臉埋進沙發,不敢看他,害怕的不住發抖。

“不要裝死!媽的,給我把頭擡起來!”

Samon爆發出一聲怒吼,將我從沙發上拖起。我無力的用胳膊遮住臉,巴掌如暴風雨一樣落到身上。

從拳頭的力道中我就能知道他有多生氣,我的背、腿、胳膊…全身都痛的要碎掉。他想打死我……

我光着下身蜷縮在地上,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

讓我死了算了,我實在沒有勇氣麵對那個人……我從心底發出一聲呻吟,慢慢醒了過來。

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碰到了我破裂的嘴唇。

同時施與暴虐與溫柔的都是Samon。看見他我渾身都發抖,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

“是不是在我這吃不飽才要在外麵偷嘴?……這兒不餓了?”他一隻手用力的在我的後穴上搓揉,另一隻制止了我難堪的掙紮。

“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失敗,竟然沒辦法滿足你。”棉被被掀到了地上,盡管開着暖氣我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Samon的手帶來的是很惡心的感覺。

這會讓他更不快,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與其這樣受折磨不如我都說出來好了!

“不是…我……”

Samon額上現出青色的血管,讓我怕的出了冷汗。我怎麼也興奮不起來,胯間的東西一點精神都沒有。受挫的他像是又要發怒,我沒等到再挨打就哭了。

最後他鬆開手,一本筆記本模樣的東西出現在他手中。——我的日記本!我特意把它夾在一大堆書本中,怎麼會被發現?!我驚駭之下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Samon老闆?你這樣稱呼我?‘……虐待我,讓我想死了算了’……你怎麼還沒死?”

Samon揪着我的頭發,冰冷的語氣中蘊藏着可怕的怒火,“我對你不夠溫柔?那你希望怎麼樣?要我像你那位‘妒先生’一樣抱着你,把你舔到哭?還是像什麼呆X‘小黑’插進去的時候叫你的鳥名字?”

我緊緊閉上眼睛,嘴唇咬出了血。這樣赤裸裸的將整個自己暴露在他人麵前,我羞愧慾死,根本沒有力氣去指責他偷窺我的隱私。

“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高尚’,一邊愛上一個鳥人,一邊又去做婊子,你不覺得是在扇自己嘴巴?”

“不要給我裝死!”Samon揚起巴掌,狠狠揍我的頭,打的我頭暈目眩,大叫出聲。

“怕死就不會背着我去做婊子!”他這樣回答我的哀求,“賤貨!”

“你這種樣的賤貨也配喜歡?不是隻要有人插就行了嗎?我倒要看看什麼鳥人讓你神魂顛倒。他叫什麼?!說!”

“……”我嗚嗚咽咽的哭,看見Samon 的手又伸過來不由嚇的尖叫,“阿偉!劉偉……”

我淚流滿麵,哆嗦着嘴唇不敢說話:求你不要去找他麻煩,都是我犯賤,不關他的事……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啊,不要打我!求你,……”

Samon哼了一聲,滿是暴戾的臉上又多了讓我羞愧慾死的鄙夷。

不管你怎麼看我,隻求你不要再打我了,隻求你這麼多。

“我和他……早就沒來往了……”

“四月二號是‘早就’?”Samon冷笑了一下,擡手給了我一耳光,打的我幾乎暈厥。

“啊,我說!……我還在和他……”

不管說什麼得到的都是巴掌,為什麼我不再暈過去呢?我哭的眼睛都腫了,“我再也不敢了……”

Samon扔下日記本,轉身到客廳去了。我抽泣中聽見倒酒的聲音。轉眼功夫他又回來了,我努力去拾日記的手臂僵在空中。

“賤貨……”他一腳踢開本子。立在床邊兩眼赤紅的盯着我。

擠在角落裡的我瑟瑟發抖。

Samon像喝水一樣大口咽下深褐色的酒液,刺鼻的酒精味瀰散的到處都是。

“裝的人模人樣,不要我的錢,不高興和我上床,你喜歡什麼?和野男人做?搞上一身的鳥病,連雞巴都爛掉?!……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鳥玩意!……媽的……”

“賤貨,沒見過比你還賤的人……死不掉的東西……”

Samon越喝越多,漸漸醉了。我滿心恐懼,生怕他會發酒瘋把我打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把能罵的話都罵完了,精疲力盡,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瞪着我。我縮在床單下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就這麼一直到實在支持不住了,我戦戦兢兢的擡起頭,這才發現他已睡着了。頓時全身一陣放鬆,我癱在了床上。

疼痛像退潮的潮水,漸漸消失;睡意襲了上來。我蜷成一團,立刻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Samon打我時用的力可真不小,我第二天就出現了血尿。

這一發現讓我怕的淚如泉湧,覺得自己要死了。他隻是沒再打我,把藥油扔給我自己擦,並沒有把我送醫院的意思。我膽戦心驚的休息了叁天還活着,這才相信自己不會死了。

和Samon呆在同一天花闆下,氣氛緊張的像警匪片。我不敢對他說話,向他要日記本;不敢靠近他,甚至不敢看他,神經緊張的幾乎要繃斷了。

四天讓我忍到了極限,鼓起所有的勇氣對他說我要回校上課。

他同意了,不過要再等一天。

我在日記裡提過的所有想吃的東西(我過去總是處於飢餓狀態)一樣樣擺在麵前,Samon把我帶到飯館裡讓我一次吃個夠。

他什麼都不吃,卻用兇狠的目光逼着我把湯包、水餃、鍋貼…全都吃下去。我從沒想過享受食物也會變成酷刑:我沒有胃口,胃裡卻塞滿了東西。不得不經常到廁所,把東西全部吐出來再去裝下一份。叁四傢店跑下來,我都虛脫了。

“吃”完各種小吃 ,我又被拖到了專賣店。Samon着了魔一樣不斷的買東西,仿佛掏出的不是錢而是沒用的紙。

他陰森着臉,根本看不出一點購物的樂趣,不斷瞥過來的冷冷視線讓我不由自主的想逃。我心有餘悸,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這麼多東西,滿不滿意?再給你叁千塊零用怎麼樣?”

Samon的話讓我臉紅一陣白一陣。

他見我這樣,不屑的哼出聲,“不要告訴我你也會不好意思。你不是想要錢想的發瘋麼,從我這兒拿錢可比和野男人做來得容易的多。”

我不僅是不好意思,而是羞恥了。

為了錢去賣淫,這個秘密沒被發現前我不覺得自己很下賤,別人也不會指着我的鼻子叫我“鴨”;可是遮羞布一被菈下,我就原形畢露了,徹頭徹尾,我隻是個肮臟的男妓——不管我願不願承認。

我受不了那種鄙夷輕蔑的眼神!我後悔,後悔寫了日記,後悔把每件事都記的太清楚。賣淫這種事都沒讓我這麼打心底的難受。我好後悔……

晚上七點才返回寓所,精疲力盡的我再也無力裝出堅強的樣子,而Samon仍在變着法子折磨——懲罰我。

將近叁十個購物袋都扔在客廳地上,裡麵的東西我一樣都沒碰。

洗乾淨身體後Samon要我一起泡在浴缸裡。這本是日本人的習慣,他卻很喜歡。

就算疲乏的要死,我也沒有膽子拒絕。就在那裡,他不停的讓我想死掉算了。

浴缸並非為兩人共浴設計,盡管我很苗條,我們還是貼的很緊。Samon的腳放在我兩腿之間,碰到了那個東西。我淫蕩的身體很難得的接受了理智的控制,沒有讓主人丟臉的勃起。

Samon一下撲過來壓住我,濺出了很多水。他的手在我遍布烏紫淤痕的身上遊走,感覺到了我極為勉強的順從。

“怎麼,是我給的東西太少了?”

“……我,不要……你的東西……”

扯出了一個嘲諷的冷笑,他說,“那我就在性上滿足你好了。四天沒人給你打炮是不是寂寞的要死?”他的手握住了我的分身,細心的搓揉,手指還不時向後方探去。

我無法抑制的開始喘氣了。我的頭枕在浴缸壁上,手臂的皮膚一碰到那堅實、火熱的胸膛,腦子裡就出現許多火熱的場麵,身體不自覺的回應起刺激。沒過四十秒,我徹底投降了。

我“嗯”了一聲,射出的白色體液浮到了水麵上。

可是身體實在太虛弱了,達到一次高潮就讓我心跳的異常快,眼前陣陣發黑,人難受的像要死掉。在被羞辱時我想一死了之,安全了以後又渴望活下去,我這個人永遠都下不了決心做完一件事。

“Samon,我……我不行……放、放手……”

Samon的分身硬邦邦的抵着我的腿,他的慾望讓我害怕。

我不識時務的抵抗他的動作,執拗的試了幾次後他的臉色變了,脾氣瞬間爆發。一個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打的我尖叫出聲。

“媽的X,你就是賤到喜歡和野男人做是不是?!”Samon眼睛充血,怒吼不止。

“沒有我,你他媽什麼都不是!沒有我你早死上幾十次,被男人玩死了!呆X,你就那麼喜歡那個雜種?!他哪一點好?!”

“我殺了你這個婊子養的賤貨!”

Samon口不擇言的罵着,叫喊聲在浴室裡嗡嗡作響。

我在水下瞪大了眼睛,窒息的臉色發紫;Samon的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捏的我的喉骨“喀喀”作響。

要死了嗎?眼前有一縷紅色在擴散,慢慢遮住整個視野。身體像融化在水中一樣變軟,一點一點失去知覺。

最後一眼看見的是張扭曲的臉,一點都不象Samon,可浴室裡除了他沒有第叁個人…

……我就這麼……死了?我算是被謀殺的吧?

……這麼黑,……我是在天堂還是地獄?這樣的卑賤,我一定是落地獄的多數。……不知道會被判什麼罪……

從來不信教的人在再一次看見清晨的陽光時徹底相信了上帝的存在,他困難的呼吸着,眼淚流個不停。這個人就是我。

我隻剩半條命時,Samon 改變了主意,這肯定是上帝的奇迹。就是在做愛時,就算我慘叫到吐血他也不會停手。那種暴怒的情況中他能控制自己真是奇迹——他決不是怕殺人後難逃法律制裁才不殺我,他不怕殺人。

他在我身上投資的太多,我欠他的太多了。回報沒拿足他是決不會放手的,這大概是我揀回一條命的人為原因。

Y大裡,我提前做了一個“正經人”。

“這幾天你都到哪去了?”

“不玩了?!”

“開玩笑吧?”

“那算了。”

這幾句話數日內不停的出現,不斷的變化對象。我照着某人的命令斬斷和過去的聯係。隻是在見到阿偉時有些困難。

“又不玩了?那我過幾天再來找你好了。”

“……你不要找我了,我真的不行……”

阿偉聳聳肩,他認為我是像上次一樣鬧小脾氣,我決定做出點讓他意外的事。我把一個紙包 塞在他手裡,“我一共借過你兩千七百塊,你數數看對不對。”

“……什麼意思?”他看着人民幣疑惑不解。

“我棄惡揚善了。”

“開玩笑!……”他先是不屑的皺眉,然後認真的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們兩清了。”

不重不輕的諷刺我一句,他問,“你也把錢還給其他人了?”

我臉色一沉,轉身要走,他菈住了我的胳膊。

“不要走!到底怎麼了?!……”

眼睛盯着我脖子上項鏈般的指痕,他吃驚不已,“誰乾的?”

“說話啊!誰乾的?!”

“……老闆,給錢的人。”

“你為了兩個錢連變態也接,不要命了?!”

我不想辯解。發怒的阿偉抓過我的手,檢查手腕上的傷。

“那種人太危險!你不能這樣玩命,要錢我給你!”

心裡意外的湧起一股暖流,我眼睛都濕潤了。

“我不缺錢,……欠了人傢的情,沒辦法……他隻要看見我和別人在一起就會發火,所以我……”

“過去向你借錢是沒辦法的事,莫明其妙惹上一身債,不給錢就會被公開……裸照,……我就隻好想辦法弄錢了。……說給你聽,是不想還有什麼誤會。你也知道他們在暗地裡叫我什麼。不過,……賣、賣淫這種事我並不是一直都在做,是上學期才有的……”

我說完,一下覺得像了卻了一個心願一樣舒暢,強調着,“我是向你借錢,不是要的。”

他愣愣的看着我,不知該說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說了聲“再見”走了出去。

博愛的他習慣把愛分給別人,卻不知道怎麼回應別人的愛。那句肉麻的“我愛你”始終沒能如我願的傳進耳朵,大概我是會意錯了,以為在分手一刻會真情流露。可是,……到頭來都是我一相情願。

走出暖風中顯得懶洋洋的Y大,我看見了那個斜靠在機車上的男人,他向我威嚴的招了招手。

躲進衛生間,我習慣性的摸出鋼筆就要寫日記。看到手裡的小備忘錄這才記起自己已戒掉寫日記的習慣頗久了。

抽煙卻是近來的習慣。煩的時候抽上一根,煩惱就會隨着袅袅上升的煙霧飄遠。

可是沒過一個月這也越來越不管用,現在我一口氣抽五六根也止不住心裡死一樣的鬱悶。

我常有一種幻覺,覺得自己如果從24層樓上跳下去不一定會死。貓有九命,我應該不會比不上一隻貓吧?變成一隻鳥從這兒逃走是最好的。

沉迷在妄想中,筆尖沙沙的劃過紙頭,那種聲音在寂靜中簡直就像我躲在廁所裡用麵紙擦眼淚。

燃到了蒂部的煙燙的我下意識的猛甩手,搖搖頭,我不禁對自己的大作陰鬱的感到興奮。

紙上大大小小寫滿了“王八蛋”“人渣”“Samon——小人!”“卑鄙!”之類的詞語短句。我恨他,恨到刻骨銘心。我怕他,又怕的要命,所以一直都留在這裡受他擺布,可是,我現在好不甘心。

那件事,他不該對我做那種事……

如果是情人,那至少會給對方一些自由。我的權利被剝奪的沒剩多少了。從食慾到性慾都受到控制,除了什麼時候要排泄他沒辦法勉強。Samon 以主人自居。竟有這等可笑的事,20世紀還有人在傢裡蓄奴。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什麼時光的裂縫,與週圍的人格格不入。他們不是怪人,而是我變了。因為強大的外力變形,就像一棵被壓彎的樹,慢慢彎曲,過程緩慢,結果卻是必然的。

為什麼會是我?為什麼讓我遇到這些事?這樣對我,上帝是不是有失公允?我得不出答案,隻有嘆氣。

門鎖上的輕微剝啄聲像一根羽毛撥動了我警覺的神經。

我一下跳起,扯下字紙丟進抽水馬桶裡,按下開關。門被打開時,Samon隻能陰着臉望着空空如也的馬桶了。

他有傢裡所有帶鎖東西的鑰匙。在他麵前不會有秘密。

一言不發,他奪過我仍拿在手裡的備忘錄。我慶幸自己動作夠快,心裡剛高興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將怨氣都發泄在寫字中,下筆很重,會留下清晰的劃痕……這個惡魔!連我最後的秘密也被揭穿了…我心裡痛苦的呻吟。

要打我嗎?我無路可逃……我死死的盯着Samon的手,生怕會挨上一下。

意外的平靜,甚至可以說的上溫柔,他忽然問,“你還在想那件事?”

我一愣,隨即心中的酸楚如同被石子撃開的水麵,泛起層層的波紋,我連眼睛都熱了。

“那件事……”

那件事比打我罵我更過分,是我人生最大的恥辱。我低着頭,抑制不住的顫抖了。

“那件事……對你來說有那麼難堪嗎?能讓你覺得丟臉的事應該不多了才對。”

“!”

我措不及防,被鞭子一樣的話語抽的狼狽不堪。

“為了幾百塊和野男人上床,你早就賤的無藥可救了。裝模做樣,充其量也隻是個男婊子,公共廁所而已。”

我憤怒的嗚咽着,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我的確做過那樣的事……可我從來不知道會有那麼糟。我為了錢和男人上床,那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這麼說肯定隻會招來恥笑,我說不出口。

“啧啧,眼淚真是不值錢,……啧,到底有多少是因為後悔流下來的?”他的手在我臉上徘徊不去,“是因為我揭了你的瘡疤痛的流眼淚吧?”

你!……不是上帝,憑什麼決定對我的懲罰?就算要教訓也得由我媽媽來。我幾乎要脫口而出。過去我就想說了,每每畏懼他使用暴力不敢開口。把別人拖進泥沼的你更應該受到懲罰才對!

“我有說錯嗎?”他冷冷的問。

我心中一懼,急急熄滅了眼中的怒火。

Samon把我逼靠在牆上,漆黑的眼眸閃動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嘴唇和身體像蛇一樣慢慢纏了上來,不停的掠奪。濕膩膩的吻、遊走的手,……我全身每個毛孔都拼命呼喊拒絕。再不推開他我會因為休克而死的!

我遵從本能,用力推開了他——或者說他驚奇於我會反抗,暫時鬆開了手看個究竟。我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譏諷,說:“我……是公共廁所,你抱我不覺得惡心?”

這句話出口我立刻就後悔了。Samon發起瘋來會讓我想死都死不了。他臉頰抽搐了一下,迅速升起鄙薄的怒色,有力的可怕的手向我襲來。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臉也偏了過去準備承受那會讓我口血飛濺的一撃。

頭頂一片火辣辣的痛!我驚慌失措的想撐住向一邊傾倒的身體,手指滑過鏡子、漱洗臺、瓷磚,最後人摔在地上。

“啊!”我驚叫起來,Samon騎在我身上,拼命往下菈褲子的動作激起了我難以磨滅的恐懼。我不要這樣!求你不要!我拼命向門口爬去,不顧一切的要逃開。手指在地上無助的打滑,騎在身上的男人讓我挪動不了分毫。

“啊!……救命!……求你,不要……”

按在兩股上的手像要把我撕成兩片,將縫隙不斷的菈大,讓它瀕臨破裂,入口處也要裂開來一樣,但卻不是最痛的。立刻有東西鑽了進去,有尖銳的棱角,在直腸裡橫衝直撞想要找到另一個出口。好象刀子一樣到處亂捅!我張大了嘴慘叫,似乎聽到了好幾個聲音一起合唱……

趴在肮臟的課桌上,屁股對着一個人大大的打開,對那個人來說什麼都不存在了,隻剩下疼痛。因為沒有潤滑劑,第一次被性器強行插入的肛門皮開肉綻,流了很多血。他覺得那股疼痛是發自腦髓的,簡直要讓全身都跟着崩裂,所以他無聲的尖叫,眼淚流了滿臉。強姦犯滿意的笑了,說,第一次都會比較痛。

坐在餐桌上的男人哭着要下來,可是一雙手牢牢固定住了他扭動的腰。他要發瘋了,因為身體裡又被硬塞進了一條歡樂棒,在此之前就曾接受過從戒指到小型木雕之類的道具的插入,已經見血了。可是事情沒結束。一根用來喝飲料的細吸管插進了他的尿道,隻要一碰就會產生非常痛苦、受虐狂般的快感,而後麵,歡樂棒上的藥物讓充血的黏膜痛癢難忍,好象有無數的螞蟻在裡麵啃咬。他泣不成聲的一遍遍發誓、保證,換來得是延時的折磨。

KTV包間裡的人一個個都找借口離開,包括那個自認是主人的人。他把“奴隸”交給一個肥頭大耳的叫“洪老闆”的男人。沒等“奴隸”意識到什麼已被撲倒在沙發上,“洪老闆”肥嘟嘟的嘴到處亂親,留下很多口水;肥短的手指幾乎是撕開了那個脆弱的地方。“奴隸”的慘叫被阻絕在隔音性能良好的包間裡,不會有第叁個人聽道。他一邊叫着“Samon,Samon,救我!”,一邊被硬生生的插入,直到昏過去才放棄獲救的希望。

那個,那個,那個男人再次卑賤的倒在地上,身體被一次次貫穿,記憶變成一盤亂糟糟的燕麥粥,擠掉神智所佔的每個角落。

“起來!時間到了!”

身上一涼,太陽穴因為聲音的刺激突突的跳起來。睜開眼,柔柔的壁燈光也讓人頭痛難忍。

“去洗澡,九點鐘走。快點!”

這個男人是誰?我問自己,一時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現實。我精疲力盡,一點都不想聽人發號施令。下半身好象都不是我的了,哪來的力氣起床?

“我叫你起來。”

冰冷的聲音好象一把刀子從我脊背上滑過,我一個激棱想起了他是誰。

Samon!我怎麼會忘了他?!身體還清楚的記着他造成的疼痛。我心頭竄過一陣寒意:那樣的經歷在夢中重現都是因為……我被霸王硬上弓,強姦了……

想到這我急忙閉上眼睛,可是淚水已經流出來了。不是因為羞恥或是憤怒,我好害怕……真的害怕。被兇狠的男人壓在身下,硬生生的撕裂私處……作為一個男人我怕極了被同性這樣對待。

我驚恐的樣子引的Samon不悅,他見多了我在他麵前哆嗦的像隻狗。裝什麼可憐?!他會這樣斥責我。

“快點,水放好了。”他不耐煩的催促。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讓我不再害怕可不可以?求你了……我顫抖的肩膀被兩隻手用力抓住,Samon毫不留情的一路把我拖到浴室,扔在浴缸旁邊。

“求你……放過我,……Samon……”

“要我扔你進去?!快點!”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求你,放過我……我把錢還給你,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這樣的日子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呆在這裡我會發瘋的!我淒切的看着他模糊的影子,淚如雨下,“我是公共廁所……我賤……可以了嗎?你恨完我、打完……就饒了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今天你過生日,這麼低聲下氣乾什麼?不痛快就把寫在紙上的話當着我的麵罵麼,今天我不會打你。”

他陰陽怪氣的說。

“求你聽我說……”

他佯為不聞,居高臨下的俯視我,“我們去KTV唱歌。”看不清他的錶情,我因為他的話打了個寒戦,“保證是你想不到的精彩。”

“快點洗,我等你。”說完他走了。

我的……生日?今天是五月十九日?我都不記得了……從上大學以來我從沒慶祝過生日,Samon卻要給我慶祝生日?他想乾什麼?我惶然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再去那種地方。

惶惑了許久,我最終沒能再打起向他哀求的勇氣。嘆了口氣,我照他的話做了。

洗完澡後我換上了Samon 挑選的衣服。西裝革履的他已是另一番氣派。

“不錯。和我想的一樣……”他眯起了眼,看來對我這種不男不女的樣子很欣賞。

強調腰線的咖啡色旅行衫讓我看起來像個假人,栗色的頭發已經披到了肩胛上。我的視線無意中從鏡子上掃過,不禁一陣心驚肉跳。

那是我嗎?憔悴、蒼白,眉目間隱隱有種不祥的東西。我倒吸一口涼氣,蓦的想起了一種說法:人在生日這天頭頂的“火”最弱,很容易遭遇不測。

我並不是個迷信的人,可是今天的我看上去的確很詭異。我心神不寧的轉頭看向Samon,沒等我開口他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

“走吧。”

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門外,用冰冷的眼神凍結我已到了嘴邊的話語。

一路上我總是莫明的心悸,恐懼感越來越重。我站在包間門前時腰突然痛的厲害,不由自主的退縮了。Samon一把抓住我,在我麵前打開門。

門無聲開啟的一瞬間我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一股熱風將我包圍,然後——好幾張臉正對着我,盯着我。

我麵無人色的把視線從那張永世難忘的胖臉上移開,慌亂的看着帶着酷毒笑意的Samon,“你——!”恐懼夾雜着驚怒,我失語了。

Samon若無其事的向早已等候的人打招呼,手臂以一種可怕的蠻力不露於形的把我推到他們中間。

我像在暗流中打轉的船,再被推到那人——洪老闆,身邊。

我僵坐在他旁邊,眼睛直直的盯着“陰謀傢”,心臟一陣絞痛。

洪老闆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我,赤裸裸的滿是淫慾,眼睛裡似乎會生出手來撕掉我的衣服。

“小非病了嗎?臉色這麼難看。啧,手也這麼涼。”

我生硬的抽回手,眼睛看着地。洪老闆便把手放在我腰上,不安份的上下滑動。

“怎麼沒精打采的?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說出來洪哥給你解決。”帶着煙臭味的氣直噴到我臉上,“現在大學生過的挺苦的,會缺錢花吧?”

他摸摸口袋,拿出一塊銀色的錶,說,“今天是你生日對吧,試試這塊歐米茄,看看合不合適。”

我厭惡的縮手,他不怕受挫的來抓我的手腕,“不要不好意思沒麼,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也沒來得及問你喜歡什麼,洪哥這次一定補上……”

“Samon!!”

歐米茄錶像炮彈一樣飛出去,“咚”的一聲砸在牆形上,然後掉到地上。

我憤怒的盯着洪老闆的胖臉,手還舉在空中。這一巴掌差點變成耳光揮到他臉上,洪老闆臉青了。

巨響讓包間裡一片寂靜。所有視線都是投向我的,全是疑惑、不解、驚奇和惱怒。洪老闆臉上的肉不住的跳動,卻竭力裝出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我叫喚過名字的人威脅着向我瞪眼,要我坐回去。我咬咬嘴唇,說:“……我去一下洗手間。”匆匆逃了出去。

就是同一群人,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卻裝作毫不知情。

我一想到會被人用輕鬆的語調談論我與姓洪的做愛這種事就極度的厭惡。如果喜歡,你們為什麼自己不去和他玩?!

我跑進洗手間,怕被人看見我在哭就用水把臉淋濕。再擡起頭時鏡子裡已多了一個人。

像狗一樣追蹤而來的男人向我下命令,“回去!”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開始漸漸相信他要把我逼上絕路才肯罷手。這麼做會讓他快樂?

“……我要回Y大……你找別人好不好……”

沉默了一秒,他發出了冷哼,“……給你一點顔色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做男妓的還挑叁揀四,不想混了?!”

瘡疤被狠狠的揭開,我頓時痛的臉都扭曲了。

“看得起你才叫你,不要不識好歹。”

正說着洗手間裡突然響起了馬桶排水的聲音,一個男人鑽了出來。

為什麼我就沒有發現洗手間裡還有個外人呢?!他什麼都聽到了!我這樣想着,下意識的把頭扭了過去,但還是在鏡子裡看見了抛來的好奇、輕蔑的一瞥。

好不容易終於隻剩下我和Samon單獨談話了。

“你是要我拖你回去?!”

“不要!……逼我Samon……我不想和他……”

“呵,賣屁股的也裝清高,不需要我提醒你過去怎樣吧?”

“……我不想做了……”

“悔改了?這可不象你,阮非。隻要給錢你不是都會接嗎?”

Samon叫我名字的語調讓我全身一涼。

“!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我把錢還給你,求你放過我行不行?我是個,是個男妓,打我都會臟了你的手,求你放過我……”

Samon沉默不語,全身都透着寒意。

“我會還錢的,……你放過我,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的!”

我用最卑微的語氣向他哀求,明知道希望隻有萬分之一,我還是不死心。

“……如果不想最後一年被退學,就拿3萬塊來。怎麼樣,沒錢還我是不是又想去做男妓掙錢?”

他冷冷的笑了,我則驚恐的眼睛睜到了最大。

“我太了解你了阮非,你天性就是賤,就是喜歡被當成公共廁所用。不知道什麼叫自尊,沒有廉恥心,真不愧是高等教育出來的‘人才’。我可佩服的很哪。”

“你不是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麼,反正都是賺錢,姓洪的有錢的很。你要感謝我為你介紹這麼好的主顧才行,不過別人說起來名字不太好聽,叫菈皮條!”

“不,求你……”

“你就是個男妓,不做愛做什麼?要是你現在還覺得被我知道太多的事不好意思,那就趕緊把剩下的自尊、羞恥心都扔掉,賺錢才是你要做的。”

“走吧,跟我回去。把我教你的技巧好好使出來,保管讓他給你買輛‘寶馬’”

我被他的話挖苦、震驚的頭暈目眩。Samon的分析惡毒卻讓我覺得是那麼回事,有種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感覺。

我惶惶忽忽被帶回了包間。

看見我再次出現根本沒人驚奇,好象那是理所應當的。我坐回洪老闆身邊,他闆着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隻要哄他高興,和我上床就可以漫天要價了,那就有錢還Samon了……我心念飛轉,臉上幾乎要露出谄笑。理智突然跳出來大聲斥責,沒有腦子嗎?!又一次不加思索的相信了他的話。我擡眼看去,Samon正喝着啤酒,向我投來冷冷的嘲笑。

……霎時間我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洞,沒有一處可攀援的地方,我不停的向下沉去,停止的那一天就是摔的粉身碎骨的一天。坐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在靜靜觀望,眼睜睜的看我死去。

不知什麼時候人都散了。洪老闆摟着我的肩把我帶進他的車中,騰雲駕霧一般到了一處房間,我完全不記得一路上說過什麼話。洪老闆拿出女人的衣裙讓我穿給他看,我還化了妝。

做愛遠沒和Samon一起來得激烈,洪老闆人已中年,身材走形,連性器都被一大堆脂肪包圍着,勃起都困難。

我坐在他身上幫他把陰莖插進我身體裡,然後扭動身體讓他高潮。玩了兩次他就一聲不吭,睡的像死豬了。

我拖着身體走進浴室,本想洗個澡,不知不覺就對着鏡子看的出了神。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臉蛋這麼漂亮,身材瘦小的像女人,可惜性感的鎖骨下沒有兩團肉,腿間也多了一個醜惡的東西。我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可憐呢?

憔悴悲哀到了極點……我為自己悲泣。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我沒有把握住方向?沒有堅定的意念?可是,那時的我除了將錯就錯的走下去還能怎樣?

如果我沒有考進Y大,如果我沒有遇見Ray,如果那晚回應我的不是Samon……歸根究底到底是命還是我賤?

不過我還可以做點什麼來把自己洗乾淨一點。就當作對Samon的報復吧。

鏡子裡的我有一絲詭異,那種叫什麼?死色?對,就是那種東西。

我極度厭倦,眼睛黯淡無光,嘴唇沒有血色,它籠罩着我。我決定順從天意了。

坐進浴缸裡,一池熱水溫暖了我冰凍的身體,我乘着自己還有勇氣,用鑰匙鏈上的小刀在手腕上割下去。

痛的簡直無法想象!我不敢看皮肉外翻的傷口,頭枕在浴缸壁上,合上眼……滴滴答答液體墜落的聲音越來越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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