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遠去雷轟薦福碑,時來風送滕王閣。
今朝婚定兩稱心,不似從前情緒惡。
且說胡莊攜徐觀拜見寡婦,行過聘禮,寡髮便將女兒喚出,徐觀看過枝兒容貌,果是天姿絕色,暗歎不虛此行矣。
叁人談笑風生,十分相投。寡婦又吩咐女兒取過陳年老酒,叁人一頭閒談,一頭飲酒。
叁盃酒下肚,楊寡婦問道:“富貴從來有命,徐公子可圖功名?”
徐觀道:“不圖功名利祿豈不枉活一世麼?功名自易,他日雲程,自在玉堂金馬之內。壕州奪錦,雁塔題名,應有日也。隻本人賦性愚魯,意不在書,志慾玩樂,當效班孟堅投笠,覓個封候萬裹,方遂生平,尚未知遇合何如?”
胡莊連聲稱是。徐觀有意露些才華,又道:“隻是日後功成名就,君臣朋友間,若不要一個絕色佳人為婦,則我亦是空為人一場,枉讀了許多詩書,便死也不甘心。隻是美玉藏輝,明珠含媚,天下雖有絕色佳人,那能一時便遇?”
胡莊知他話中有話,接口道:“
如公子所言,怕沒了佳偶相諧麼?適才這個女兒,論容貌,百裹挑一;論禮儀,其舉手投足,一言一語,公子不曾見過了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卻有何想法,不妨傾腸倒肚,一應錶出,何必柳藏?”
徐公子道:“我既今日與枝兒下聘,卻亦是打聽過一二,如今見了,果然名不觑傳!隻盼大娘若無別的意思,早將女兒許配與我,以遂心願。”
看官,妳道那個求親的女婿,卻似徐觀懲般無理?竟敢當那嶽母的麵兒,把他女兒強求,似待不得那被窩中的雲雨事兒。
然徐觀本無意娶枝兒為妻,隻圖與他弄個快活,又見枝兒容貌非凡,自然忍禁不住,卻巴不得即日成婚。當下,胡莊亦附和道:“既女兒他娘應允,便作數了。看妳二人又都年歲不小,不若擇日就近將婚姻大事一應辦妥,卻是如何?”
楊寡婦聞聽,半晌不語。胡莊看出就理,忙道:“莫非依親娘的意思,卻是慾為女兒入贅麼?”
楊寡婦道:“非也。女兒既有好人傢可許,當娘的又何必強留於貧寒之傢?”
胡莊看寡婦目包視他,忽憶起他先時所言,便恍然大悟,急問徐觀道:“妳道憊般神速聘人傢女兒,可出得起大禮麼?”
徐觀道:“懲般好的內人,便是出二百兩銀子,亦不足惜。”
原來徐傢官大財多,公子又被老爺嬌寵慣了,拿二百兩銀買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何足疼惜?
胡莊當即道:“這般道來,已是大禮哩。親娘可有別樣話說麼?”
楊寡婦道:“老身無別樣話說,隻是惟一個獨生女兒,今日許了出去,還望時常回來相望。”
徐觀應聲:“這個自然。”
胡莊又道:“我早己替二位新人看過命相,不出本月,二人便有良辰吉期,屆時方可把枝兒過門。”
寡婦點頭應允。叁人皆大歡喜,又飲過數盅,看看天色已晚,徐觀便慾離去。
寡婦起身相送,當下又把迎娶之日定了下來,就在五月叁十那日,時下已是四月廿,掰指一數,剛足十天矣。徐觀出來慾回府,胡莊又遂至傢中用茶。馬氏見親事已成了七八分,亦替丈夫高興。當下把好酒好菜相待。
徐觀本已有了叁分醉意,如今又喝了幾盃,酩配大醉。及至一更,他便趁着酒興,喊嚷慾與枝兒行那雲雨之事。胡莊恐上屋楊寡婦聽見,麵上不好看,便將徐觀移至內屋,任他胡鬧。
四月天氣尚寒,胡莊又在內屋燒起一盆炭火,徐觀經此一冷一熱,竟作起嘔來。將日間所進飯食,並那幾壺熱酒,傾倒無餘。不及胡莊相喚,馬氏立時過來收拾於淨。
兩夫妻正忙成一團,忽聞門首一嬌音道:“徐哥哥且在此麼?小姊命我送來薄湯一碗與他醒醒酒兒。”
胡莊將門兒打開,卻是那枝兒的貼身丫頭春雲,手中捧着一碗熱湯。馬氏接過,與徐觀飲了。徐觀先時已識得這丫頭,當即道:“妹妹,且近前來,哥哥有話說哩。”
慾知徐觀說甚?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