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肝醬散發着鮮美柔嫩的味道。高級魚子醬顆粒飽滿圓潤、色澤清亮甚至微微閃爍金黃光暈,散發出海洋的味道。白色鬆露則是特別氣味,有人稱之為“天堂的味道”。生菜的青草味混合着色菈的甜酸味,烤肉的濃鬱香味,牛排中摻雜着厚重的血腥味,烹饪後魚的香味。各式的酒香,葡萄酒的醇香,五彩缤紛的雞尾酒的酒香,冒着可愛氣泡的香檳的甜膩味,威士忌和白蘭地的辛辣味,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酒的香氣……
錦衣華服的男人、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女人的香水味:淡的柑橘味、茉莉花香、百合香、月下香…,還有哈密瓜香、水蜜桃的甜香…,這些都是暗香,不動聲色的意味,但卻是能給人留有餘韻的香味。也有濃烈的香味,撲麵而來,是直接的香味,它們是混合的芍藥與牡丹,龍涎香,玫瑰香,甚至是迷迭香,它們似艷光四射的女郎,熱情而火辣,刺激人的味蕾。這些香味還分基調,有的香味是單一的花香。有的香味則是繁復的,分前味、中味、後味,而且每一個基調都給你不同的感觀享受。女人們散發出各種各樣的香味,也被這些香水味環繞着,甚至她們的衣服上都有香熏的氣味。女人們在這裡爭奇鬥艷地展示她們的香氣,連花兒都要躲的遠遠的。
男人身上也有香水味,不過這是少數的,但也各異。有人身上飄着古龍香水味,品味劣等惡俗。有人身上是清新自然的薄荷味,靠近是清涼的感覺。還有的男子身上散發出麝香,這是氣勢咄咄逼人的狂野香味。有的則是淡淡的香皂的味道,給人親切隨和的印象。大多數男人散發的都是體香,汗味,食物味,盡管他們看起來是衣冠楚楚的紳士。
這些氣味混合在一起,飄飄忽忽地下墜,上升。有的互相排斥,有的相互融合產生新的氣味。受了這洇染,連燈光似乎都跟着有了自己的香味:嫩綠的蘋果香、暈黃的油彩香、熱烈的陽光香味混雜在一處…還有精美的餐具,不再是單一的死氣沉沉的金屬器具,它們也散發出香氣,水果香、奶油香、汁水與肉香…
這個氣派的宴會廳簡直是氣味的國度啊,方圓幾百米內都能聞得到它的奢靡。各種香味融合在一起,初聞是清香而濃鬱,讓人心曠神怡、戀戀不舍的味道,可是身處核心聞久了之後,發現它形成一股了腐爛之味,每個人的身後似乎都有一股黑色的漩渦,不斷地向外釋放腐臭氣味,寧馨搖搖腦袋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深吸一口氣這氣味卻越來越濃。
寧馨被這氣味逼到陽臺。金屬鏤花扶欄上爬滿了怒放的玫瑰,在夜色下散發着香氣,寧馨覺得自己就要溺死在今晚的香味當中。晚風拂麵而來,清爽到人的心扉,寧馨頓時覺得清醒了幾分。環顧一週這才發現這陽臺大的可以放幾張宴會廳裡的桌椅了。可是現在這裡除了寧馨以外,隻有站在陽臺另一角的一個女子而已。
女子回頭報以微笑,寧馨那時隻是單純的以為她的微笑僅僅代錶着兩人都是因為受不了裡麵的氣味而逃出的。
那女子的容貌遮掩在夜色中看不真切,身上飄來茶花清香。寧馨突然對她頓生好感,僅僅是因為她身上的茶花花香而已。因為好奇,寧馨故作不在意地靠近陽臺中央。
女子再次牛過臉。噢,那是個少女的臉!單看她的臉,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相酷似米蘭達-寇兒,蓬蓬的栗色長發垂到腰際,越發襯得臉小巧。臉頰兩側零亂地分布着幾個小雀斑。臉很白,但卻是人死後因血液停止流動而產生的那種白色,是死亡狀態的白。相對於她毫無生氣的臉的膚色,身上的肌膚卻是象牙般光滑。
碧綠色的眼眸,像澄清的湖泊。兩片唇很薄,薄到抿起嘴就會消失的程度。肩膀窄的楚楚可憐。四肢倒是纖細修長,個子至少一七零以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雖然個子很高,她給人的感覺卻是小巧玲瓏,甚至是蒼白無力的感覺,真個軀體呈現一種特別的病態美,非常強烈。週身則散發着純淨的處子氣質。寧馨被她的氣質深深吸引住了,毫無顧及地打量着她。這個女孩兒也絲毫不介意的樣子。
寧馨想與她攀談,卻又止住了,看她的相貌至少有一半是俄羅斯血統,應該不會說英語。寧馨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麼常有這種武斷的想法。
“妮娃。”
一個中年男子進入陽臺。身材高大,相貌倒是平常,但目光堅毅,舉止也很優雅,寧馨感覺得到他身上有一股隱藏的力量,可是對方卻將這股氣息收斂起來。
“妮娃。”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寧馨沒有聽清究竟是‘妮娃’還是‘涅娃’,因為他的發音既不是中國話也不是英語,怪怪的腔調,大概是俄語吧。
栗色頭發的少女回了他一句話,是俄語,寧馨不知是什麼意思。
“冷小姐”中年男子向寧馨點點頭致意,這次用的是中文,“冷先生正找你呢。”
寧馨敷衍地向他點點頭,轉身走進了宴會廳。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不要再叫我乾爹,而是叫我的名字嗎?怎麼又忘了?”
背後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虛無飄渺,以致寧馨懷疑她所聽到的隻不過是一種聽力幻覺罷了。
“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讓你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旁嗎?”冷嘯寒生氣地責怪寧馨。
說完伸手將她固定在懷裡。
“這麼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宴會結束了嗎?”
冷嘯寒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將寧馨領進電梯上樓休息去。這個建築有七層,一二摟連在一起作為宴會廳,叁樓以上都是休息區,每層大概有十多個房間。一個多月前,冷嘯寒和寧馨來到這個國傢後都被主人邀請住在這裡。
剛推開臥室的房門,冷嘯寒便迫不及待地吻向寧馨的頸窩,溫熱的大手不斷揉搓着寧馨的後背,他的雙腿夾住她的下半身,緊緊地將其嵌入自己的身體內。冷嘯寒像條飢渴的狼,終於逮到獵物。
寧馨被弄得頭暈目眩,不知何時已被壓在柔軟的大床上,頸窩處也火辣辣的疼。
冷嘯寒擡起頭,滿意地看着寧馨頸窩週圍,白皙的肌膚上被烙下的多個又大又紅的印記,沉落的夕陽般的紅色,似要滴出血來,很詭異。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紫色淤青,像被人狠狠掐過一樣。
冷嘯寒輕柔地撫摸着印記,手指慢慢爬到寧馨的下颌,停住,沒有繼續向上攀爬,而是突然伸進寧馨的裙子裡,手指像蛇一樣滑向它的目標,另一隻手則從領口伸了進去。
五隻手指靈活地配合着,彈鋼琴似的在花叢裡舞着,舞着…
最終,寧馨禁不住在冷嘯寒的手指上達到了高潮。寧馨鮮艷嬌嫩的麵頰有些微紅,眼裡洋溢着被愛撫過的濕潤氣息。
冷嘯寒笑着說:換你了,寶貝。
……
套上荷葉邊雪紡紗裙,寧馨又在外麵披了條羊毛長披肩,走向7樓的陽臺。與二樓的大陽臺不同,,這是個半橢圓形的小陽臺,裡麵放着兩張棕色皮質沙發。因此這倒像個吸煙區。
皮質沙發上坐着一個女子,驚恐地看着突然闖入的寧馨。寧馨說了聲“sorry”,發現坐在那兒的是晚宴上見到的少女妮娃,便向她展露出甜美的招牌笑容。可能是燈光明亮的緣故,妮娃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神情也有些恍惚,淩亂的栗色長發斜披在左肩,絲綢睡衣的吊帶也滑落到腋下。
妮娃用同樣蒼白的纖細手指揉揉鼻頭,神色慌張地向寧馨點點頭,似乎還未從驚恐中緩過來。又舉起身旁的香煙盒,示意寧馨抽一根。寧馨擺擺手拒絕掉。
兩人沉默的並排坐在沙發上。夜裡的風有些冷,寧馨裡了裡披肩,腳卻覺得冰涼的。
妮娃遞了一盃威士忌給寧馨,用俄語說着“可以暖身的”。寧馨結果接過喝了兩口,辛辣的酒精立刻讓血液沸騰起來。
“我今年十七歲,你多大?”妮娃用俄語問道。
寧馨看了她一眼,說:“I’m sorry,but I cannot undstand.can you speak English?”
妮娃卻仍用俄語說:“我是個模特。”
寧馨見她不懂英語,則乾脆用中文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獨孤寧馨,不過最近叫冷寧馨,呵呵…”
“你也是模特嗎?”【俄語】“你是混血兒嗎?”
兩人在那兒一句接一句的雞同鴨講,個子按着自己所理解的意思談論着話題。
“你寂寞嗎?”寧馨突然問妮娃,但並不指望她聽懂。妮娃卻好像懂了她的意思,落寞地低下頭。兩人於是坐在那兒一口口喝着威士忌,並不說話,隻有氣流在彼此身上流來流去。
“你怎麼又到處亂跑!”冷嘯寒不悅地看着仍坐在陽臺沙發上喝威士忌的寧馨,掃了一眼寧馨身旁的妮娃也沒打招呼,蹲下身子,將寧馨冰涼的雙腳握在手內不斷揉搓着,以其他兩人聽不見的聲音嘀咕道:“再不聽話就該把你鎖起來。”
搓了一會兒,寧馨的腳終於漸漸有了暖氣。
“回房間!”冷嘯寒直起身命令道,不顧寧馨起來便扯着她走出去。
“她是混血兒?”
“誰?”冷嘯寒回頭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寧馨,然後反應過來,“是的,好像是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的吧?”
“她很小。”
“嗯,好像隻有十七歲吧,她是馬可先生的金絲雀,剛入模特這行就被馬可看上了,她也需要錢。”盡管不耐煩,冷嘯寒還是把她知道的信息告訴了寧馨。
聽到冷嘯寒說金絲雀,寧馨的心裡咯噔一下,雖然明知不是說她。
“想那個女人做什麼!”冷嘯寒有些不是滋味地將寧馨帶入懷裡。溫熱的氣息向寧馨撲過來,寧馨立刻身子顫了顫,這麼久的相處,對他們隨時而來的性慾是了如指掌。
激情過後,寧馨輕微喘着粗氣,扯着嘴角諷刺道:低等動物!
冷嘯寒隻是哧哧地笑着。
“剛才接到大哥的電話,他的包袱已經解決掉了!”冷嘯寒看了一眼枕在他胳膊上的寧馨,見她不說話,繼續補充道:“大哥已經離完婚了。”寧馨眨眨眼仍沒有發錶任何看法。
一個月多前,冷嘯寒要來這兒商談一些生意,冷嘯天居然讓她跟着來,寧馨就覺得很奇怪,現在明白了,他原來是有些私事要處理。
“大哥怕你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所以才肯讓我帶你來這裡的。”冷嘯寒撇撇嘴,“不然他才舍不得讓我單獨佔有你這麼長時間!”冷嘯寒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一個多月來,傢裡那邊可是被蘇芮秋鬧得翻天覆地的,盡管以冷傢的勢力一再壓下去,但是那些關於冷嘯天不顧倫理戀上自己的妹妹,還有冷嘯情助纣為虐並也喜歡自己妹妹的消息仍在商界傳得沸沸揚揚的,。
“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寧馨淡淡地說,“你們當初就不應該抱有這種邪惡的思想!”當然這話,她也隻敢對冷嘯寒說。
“不可能!”冷嘯寒聲色俱厲地否定道,寧馨嚇了一跳,索性閉上眼不理他。
冷嘯寒卻溫柔地說:“答應我,第一個孩子一定要是我的。”
“?”
“所以,我們需要抓緊時間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多多努力,這樣就不會有問題的。”冷嘯寒熱切地看着寧馨。
“好的。”
“真的?”冷嘯寒欣喜萬分地問道,不待寧馨回答便壓到了她身上。
寧馨無力承歡,心想:冷傢男人的性慾不是一般的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