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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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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作者:意如洗
第八十七章 引桢上鈎

自打意識到流觞閣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對焉容來說不怎麼安全以後,蕭可铮便再也不許她陪同去了,也就是這麼叁四天,縣裡出了不少大案子,綁架、搶劫、偷盜等等,興許也有人意外喪命的,隻不過不便公諸於眾就是。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董這一行當向來水深,錶麵上高雅文藝,其實暗裡勾心鬥角,存了不少龌龊肮臟之事。

但一有什麼事都跟蕭可铮脫不了乾係,為此可忙壞了他,常常是官府流觞閣兩頭跑,即便是沒有他的罪也少不得裡外忙活,打點錢財,給焉容心疼得不得了。

這樣的付出就是為了等一個叫荀桢的男人的到來,對方卻是連個泡都沒冒得出來,焉容等得急了,一咬牙從梳妝盒裡翻出一張紙箋,隨手指了上頭一個制香的方子,對着桌子那頭的蕭可铮道:“照着這方子做出幾道香,放在門外熏上幾天,他再不來是真與香香無緣來了!”

蕭可铮略掃了一眼,一開頭便是“甘鬆、蘇合、安息”等等,實數大辰稀缺,珍於外國,想想便覺心肝肉疼:“香氣聞久了,味覺便不怎麼靈敏,不妨先大為造勢,每日定時一炷,賓客奔走相告,流傳更廣。”

她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浪費錢財大量燒香,對那些不識貨的人而言根本覺不出珍貴來,倒不如打造一種奇貨可居的效果,看來經商之道還是得同他學着。“也好也好,對外便稱漢代香方。”那時與匈奴往來多,有絲綢之路,茶馬古道,往西那邊去,西域、阿菈伯等地盛產香料。

“聽你的。”他揉了揉眉頭,從她手裡接過方子,袖子一動,一股香風便從他身上飄散過來,焉容聞着不對勁,不像是熟悉的脂粉味道,立即靠到他身上狠狠吸了一氣兒。

“怎麼?”

“你是不是接觸過其他的女人?”焉容麵容頓時緊繃起來。

他無奈地看她:“這你都能察覺。”

“是啊,女人的鼻子比小貓小狗都靈着呢。”她不肯放過他,搬着椅子坐在他身邊,一副要審問他的樣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有你這麼……拿自己跟貓狗比的?”他挑了挑眉,眼角從角落裡那隻奮力往箱子外爬的“蟠桃”身上掠過,眸子裡全是笑意。

“……不管這些,說吧,到底是見了誰?”難不成那春姨娘又不安分了?倒不記得她身上的香味是這樣,不會換香方了吧……

他一臉誠實:“我去楚館了。”

幾乎是全身一驚,焉容頓起警惕:“為何去那?!”

“還不是為了查你那肚兜麼?”他看她眼裡猝然閃過的驚訝,悠悠道:“不枉我百般忙碌又特意去那裡查過一通,到底是有些收獲的。”

焉容一喜,忙問:“什麼收獲?”雙目直直落在他的臉上不敢移動半分,生怕錯過了什麼訊息,又想搬椅子靠他更近一些,可惜兩隻椅子已經緊緊相挨。

“你可還記得昔日的裙香樓有位姑娘叫做采魚兒?”

“采魚兒?”焉容腦筋一動,連連點頭,“記得,隻是接觸不多罷了,也隻是有幾麵之緣,從未說上話。”這位姑娘年僅十叁歲,是劉媽從路上撿回來的,有貨真價實的“名器”,焉容也僅僅記得這些。

蕭可铮眉頭微皺,“瀛軍打入燕彎胡同那夜,她有幸躲過一劫,後來被楚館收容,她曾親眼看見有人到顧惜居去搜你的舊物。”

“原來如此。”焉容若有所思,“可看清究竟是何人?可記得是何時?”

“應該是剛放出鑒賞會消息那會兒,是個黃昏,有叁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翻牆出入。”他在腦中不停搜尋着手下中叁人結伍的組合,至於小五和墩子,那是除了吃飯睡覺都不會離開他的,自然不會背叛他。

“千防萬防,傢賊難防。”焉容垮着臉低聲言語,這蕭傢舊宅的下人大多數是新添的,了解她的身份的人不多,但最可疑的就是那春姨娘了,她一介女流之輩,出入不便,要是能夥着一幫男子相幫的話,那可真是手段高明。

“現今這年頭什麼賊都不好防,就說這幾天,流觞閣二樓的窗戶換了不少新的,有句話也不知你是否聽說過,叫‘盛世藏古董,亂世藏黃金’,偏偏遭逢亂世,手裡捯饬這些玩意真是勞心傷神。”

焉容聽了不免心疼他,從椅子上站起繞到他身後為他捏肩,淺笑安撫:“那就等這事一過,我們也藏黃金,這金燦燦的東西可比那什麼赑屃好看得多,又實用得多。”

“你倒是這麼看的,那區區一個赑屃能換幾箱金锞子,一點都不識貨。”蕭可铮微微嘆息,“不過不義之財,賣出去總覺心中難安。”

“不義之財?”他倒不像是為了錢財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會做什麼不義之事?

隻見他從袖子裡取出一隻帕子,掀了一角攤開,裡頭正躺着元宵節從地攤上低價淘來的一對玉如意。“這是?”

“南部坤山裡的血沁玉。”

“不會吧……”一聽這詞就覺得週身涼飕飕的,他又隨身帶着兩塊沁血的玉,豈不是自找晦氣?

他略略擡眼,掃見她眼裡的震驚,搖搖頭笑道:“倒不是真正從棺材裡挖出來的,這樣的玉石往往是在打磨成形之後隨葬埋入土中,時間一長就沁了土色,看着是紅的,倒也不是真的血。”

雖然不是真正的血,但發的也是老祖先的財,破了他們的陰居,很有些不厚道,焉容沉思許久,方道:“適時止住吧,有這一件就夠了,千萬不能因此損了陰德。”

“此事非我一人之力,開山動土的大事卻能瞞得隱秘,楚王幫了不少忙,我本來也不願參與,隻是坤山被蒼蠅們的炮火轟下來一角,萬一風聲走漏恐怕招來狼虎眼光,還是需要向朝廷借力。”

在她眼裡,沉陵並不是一個有嚴格的正義觀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有些不擇手段,她隻在乎自傢人,至於沉陵,讓他好自為之便罷。

……

“漢代香方”一出果然立馬有了成效,蕭可铮稱這方子是一位姑娘所有,第二日便有幾位男子造訪蕭傢,蕭可铮在前廳招待,焉容躲在屏風之後仔細觀看。

衣纏香怎麼說的來着?桢郎是個很英俊很英俊的男人,有着溫和謙謙的氣質,為什麼外麵這些人,要麼是年過花甲,要麼是長得形同歪瓜裂棗、大腹便便,跟她的描繪全然搭不上邊呢?

她相信衣纏香的眼光,一定是那個叫荀桢的人沒來。可是這個結論讓她依舊很難過,時間一天天逝去,離瀛軍回瀛島的日子越來越近,從前她恨不得這幫蒼蠅趕緊飛走,現在矛盾糾結得不想讓他們太早離開。

最一開始,外頭也不過是同時到來的一夥人,想要用高價買下香方,廣集原料,加工成可以隨身攜帶的香料,再以高價賣給上層貴人。蕭可铮一口回絕,幾經交談,終於打消了那幾人的念頭。

同人商議費了他不少口舌,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轉身入了屏風之後,焉容連忙起身,為他奉上一盃剛剛泡好的香茗。

他端了盃子徐徐飲下,眉眼間平緩不少,焉容一見也跟着鬆一口氣,“怎樣,來客中可有相像的人?”

“依我看,都不像,這一天過去,來的人要麼是想指望方子發財,要麼是旁敲側撃,想要通過我得到一些古方的訊息。”

“唉,我真是快要泄氣了,原以為功夫不負有心人,但我們所做的事無異於大海撈針。”焉容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男人,真是不敢抱太多的希望,她越發急切,快要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歩。

蕭可铮一邊為自己添茶一邊搖頭,升騰而起的白色霧氣成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屏障隔在二人之間。“其實,荀桢即便知道這個鑒賞會也可能不來,你知道麼,皇上病情加重,這幾日一直臥床神志不清。”

焉容瞪大眼睛,他的話透過水汽穿過來,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心跳得卻越發厲害,這個時候皇帝快死了,這尚霊城肯定要亂成一團。

“所以病急亂投醫,想要四處搜尋什麼延年益壽的古方,肯定有人要設下陷阱引誘荀桢上鈎,你若是他,你敢來麼?”他手中捏着茶盃,語氣輕緩,略帶殘忍。其實這些他早已想過,隻是為了讓焉容安心才投了大量的錢財和精力去搞這個古韻鑒賞會,他知道要是現在不費盡心思尋人,等到衣纏香離開,焉容一定一輩子自責。

她之前把這香方描述得跟真的一樣,就差沒有說是“荀傢祖傳”了,又傳出是一位姑娘所有,讓荀桢以為是衣纏香在找他,就是衝着他二人之間的情分才這樣設計。如果,為了自身的安危不肯冒這個險,又談什麼感情?又憑什麼讓衣纏香苦等這麼多年?焉容的心越提越緊,再把問題打回去:“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若是他,你敢來麼?”

“來,必須得來。”

他沒有一絲猶豫,焉容微勾粉唇,輕聲道:“我想,應該差不多吧。”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策劃準備學校一個決賽,耗盡精力,再不敢熬夜碼字,怕一個不小心猝死……QAQ我將來要是給人開中藥或許也是抱着報復社會的心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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