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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蹤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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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踪魅影
第二十章

“阿良,你真的要上嗎?”葉洋提着黑色大弓‘敗北之鷹’問道。緊握右拳,葉良一臉的冷酷殺氣∶“如果畢天雨保護不了她,我們海狼島來保護她!”從懷中取出數把細致短箭,葉洋一邊搖頭一邊把短箭擺在身旁易於拿取的牆垣∶“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外麵六個給你,裡麵十個交給我。”

“不能再留手了……”兩道烏黑寒芒刹時自葉良右手袖內突出,在黑榜樹立不留活口死神形象的‘狼牙’終於再現原形∶“走!”

戦鬥瞬間結束,而敗戦的一方甚至未能察覺到戦鬥已經發生。兩道人影先後來到小樓前,同時停下了腳歩∶“現在怎麼辦?”葉良還未回答,小樓內傳出男女的話聲∶“臭婊子,你敢給我找麻煩!?”接着便是一陣男子的怒吼和女子的哭泣聲音。葉洋不必看也知道葉良現在的神情絕對和他沒有兩樣∶“住手!”破門而入後見到的景像更是令葉良怒不可遏。樣貌猥瑣的男子雙手依舊停止在菈扯琉璃衣襟的動作,驚愕地望着破門而入的兩人……

葉洋仔細小心地包紮着琉璃手上細小卻足以致命的傷口,久久不願望向房間的另一頭,他見過盛怒之下的‘海狼’,知道那景像絕不賞心悅目。房間的另一邊到處沾滿了飛濺的汙穢血迹,葉良微帶喘息地站立在那被他活生生一拳拳毆打至不成人形的屍體之前,久久無法平息胸中怒火。琉璃靜靜地看着葉良的每一個行動,從他的第一拳到最後一拳,她都毫無遺漏地看在眼裡。那是連葉洋都不能忍受的殘酷血腥,琉璃卻象是在看窗外一片枯葉飄落一般的平靜,象是早已習以為常,冷靜得讓人心驚。

“小夜,你……還好吧?”葉洋覺得眼前的女子象是失去了靈魂,再沒有往日的活潑熱情。琉璃縮回已經包紮好的右手,靜靜地整理好淩亂的衣裳,再慢慢地擡起頭來∶“為什麼要救我?”這個問題問得兩人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一陣因失血過多引起的暈眩襲來,琉璃嬌軀一軟,跌入葉洋的懷中∶“為……什麼?”葉洋怔怔地扶着已經昏迷的琉璃,望向葉良∶“現在怎麼辦?”

“帶她走。”葉良雙眼閃爍着似是緊張又似是興奮的光芒∶“去找畢天雨說清楚……說清楚誰才是最適合小夜的人。”葉洋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又得大乾一場了……”

“別去!”項玉钗緊緊菈着畢天雨的衣袖∶“隻要想辦法把她帶回來這兒,我一定有辦法替她解毒的!你用不着聽他的啊!?”

“你也說過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有了這一個方法,我能不去嗎?”畢天雨輕輕握住她的手,試圖讓她放開手。項玉钗放鬆了抓緊他衣袖的手,卻閃身移到船艙門口,細長銀針已到了手中∶“你如果一定要去的話……就打倒我吧!”畢天雨皺眉道∶“小钗……”

“別叫我的名字!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的!天下叁大黑幫你非得惹盡了才甘心嗎?”散落的長發也遮掩不住項玉钗她認真的眼神。

‘無道天罪’滑落地麵,畢天雨攤手道∶“你明知我不會對你動手的。”項玉钗緊繃的架勢緩了一緩,語氣也柔和許多∶“別去。先別說你根本不可能辦到,就算辦到了你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四川。而且如果你真的殺死了趙飛,唐門和天府門勢必傾巢而出,那時叁大黑幫的均衡一定崩潰,武林又將陷入混亂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老實說,我根本不在乎武林是否會因此而混亂,那和我沒有關係……隻要你們沒事,我甚麼都好。”不知不覺間,項玉钗已經被他抱在懷裡∶“可是現在小夜因我而受到傷害,你怎麼忍心連一個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船艙外傳來說話聲,畢天雨和項玉钗同時一驚,來人竟能在兩人都未發覺的情況下上得船來!?

刻意觑準了船身隨着河水起伏至最高點暫時停止的瞬間躍上船來的葉良,十分滿意這一着的成效,畢天雨驚訝的神情簡直不配稱得上是高手。

“你……你們居然把她給帶了出來!?”初見琉璃的驚訝已被憤怒所取代,畢天雨不可置信地再次道∶“你們居然把她給帶了出來!?”葉良嘲弄似的語氣象是刻意要挑起戦火∶“你辦不到的事,我們辦到了。”

“你們……居然……把她……帶了出來……”項玉钗察覺到他失控的情緒,趕緊牽着他的手,柔聲道∶“別動氣,先看看情況再說。”

琉璃和項玉钗進入船艙內已有一段時間,夾在葉良和畢天雨之間的葉洋隻覺得渾身的不自在,象是身在戦場的正中間,苦不堪言∶“你們……唉……”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背靠着船艙,畢天雨緩緩滑坐下來。葉良一揚眉,狼般的眼神緊盯着他∶“不知道甚麼?”深深的向葉良望了一眼,不帶絲毫感情的一眼,畢天雨閉上了眼睛∶“看看情況吧……”葉洋悄悄菈了葉良一把,低聲道∶“看樣子我們好象真的做錯了甚麼……”拍拍腳邊地闆,葉良也坐了下來∶“無論如何,不能讓小夜再留在那種地方,絕對不行!”

艙門緩緩打開,項玉钗獨自走了出來,看到她的臉色,畢天雨不禁嘆道∶“連你也沒辦法嗎?”象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信心,項玉钗顫聲道∶“我……我居然連她中了甚麼毒都檢測不出來……”起身一伸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別灰心,如果是你下的毒,我想寒天青也一樣解不開的。”

“她中了毒!?”葉洋失聲道。葉良雖然不發一雨,但眉目之間也掩藏不住吃驚的神情。不解地連連搔頭,葉洋皺眉問道∶“怎麼會?我是說,她用毒的本事那麼高強,怎麼會……”

“連鬼醫真傳的醫術都沒辦法治療嗎?”葉良突然插口道。

原本信心就已經深受打撃,現在項玉钗更是惶然不知所措∶“我……我試過了所有的方法了,可是……人傢……嗚……”輕輕地拍着懷中哭泣的人兒,畢天雨溫柔的安慰着∶“別在意,反正我們已經有了另一個得到解藥的辦法,別在意了喔,乖……”

“可是……我實在不希望你去啊!”項玉钗含淚道。葉洋行了像征道歉的一禮之後拱手道∶“這方法可否讓我們知曉呢?如果有幫的上忙的地方,請盡管說,我們會盡全力協助的。”

畢天雨象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輕描淡寫道∶“到四川殺趙飛,再用他的頭向寒天青換解藥。”嘴角揚起一絲邪異笑容∶“相當單純的方法……不是嗎?”

殺死趙飛或許不是一件太難的事,葉良自問自己可以辦到……但問題是趙飛所代錶的身分和他背後龐大的幫派組織,以及隨後而來的報復行動。雖然很想開口攬下這任務,但是他不得不衡量得失,海狼島上數千人命可能會因為自己的一時魯莽而一夕傢破人亡,這代價委實太大,他不能拿島上居民的信任做賭注,身為島主的責任不容許他如此。

邪異笑容斂去,畢天雨半點沒有錯失地捕捉到葉良眼神中微妙的變化∶“算了……既然你們已經把她帶來了,總不能再讓她回去……如果你們想幫忙,就負責和寒天青交涉,好好保護小夜和項大夫。至於我……反正我早已仇傢滿天下,也不在乎再多幾個。”

“這擺明了是寒天青要利用你……”葉洋慾言又止地說道。

“你說我能不被他利用嗎?不得已……也隻好自願上當一次。”‘無道天罪’柔順地自袖口滑落甲闆,畢天雨再次坐倒∶“船艙就讓給女孩子們好了,嗯……今晚可真是多事的一夜,你們自己找地方睡……隻要別吵到我就好……晚安。”閉上眼睛就這麼樣睡着了。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我們和他可以說是敵非友,他居然這樣就睡着了…”

葉洋頗感興趣地打量着畢天雨天真如孩童般的睡臉。

“這樣的男人,就是讓小夜那麼樣瘋狂愛上的男人嗎?”這樣的念頭在葉良的腦中盤旋,不知不覺間心頭泛起一片莫名的意念,一個充滿狡詐及殘酷的念頭。

“阿良你想乾嘛?”葉洋敏感地發現他有些不對頭。

“我是不是可以趁現在殺了他?我知道我可以……但是我不會去做,為什麼?因為我不想現在動手。不久的將來,為了小夜,我和他之間一定得有人流血,不論是他的……或是我的。”

“你為什麼一直跟着我?”畢天雨忽地轉身對着一片樹林道。一陣枝葉沙沙聲過後,葉洋自樹叢中探出頭來,臉上有着不甚自然的笑容∶“哈,哈,被發現了……”

“你知道有一種人,那種人非常討厭有人跟在他的背後,如果有人敢跟在他的背後,他就會非常、非常的生氣……”畢天雨歪着頭看着他淡然道。硬擠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葉洋乾笑道∶“你該不會剛好……就是那種人吧?”畢天雨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他,默然不語。葉洋覺得自己好象一隻被貓壓住了尾巴而無處可逃的可憐小老鼠∶“別生氣,我不跟就是了。”一溜煙地迅速跑掉。

“你這是甚麼意思?”畢天雨皺眉看着客滿的飯館中唯一還有空位的桌席。葉洋笑逐顔開地菈開身旁的椅子∶“我可沒有跟在你後麵喔,先吃飽了飯再說吧。”

“你到底想乾什麼?”畢天雨老實不客氣地一掃桌麵之後問道。葉洋麵露苦色地喃喃道∶“真會吃……”

“喂!”

“啊!喔,是這樣的啦,從現在起,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行動。”葉洋心疼地掏出腰包邊數邊道。

“不要。”

“為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不要就是不要。”

“至少你給我個理由吧。”

指了指葉洋身旁佔了一個人位置大小的黑色大弓,畢天雨輕輕道∶“那個,太大了,會被認出來。”葉洋的臉上隱現笑容,恍然道∶“原來如此。”取出一條方巾,隻見他靈巧地撥動弓身上的機關,‘敗北之鷹’一下子被‘折’成了尺許大小的長方形,再用方巾包起,巨大的弓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小包袱∶“這樣沒問題了吧?”畢天雨愕然看着葉洋魔術似地把大弓縮小,奇道∶“真是有趣的武器。”葉洋揚揚得意地道∶“怎麼樣?我們可以一起行動了吧。”畢天雨心中忽地一動∶“讓我先看看你的實力。”

避過眾人的視線,畢天雨和葉洋兩人站在城中最高的一處屋檐之上。葉洋不發一語地將‘敗北之鷹’恢復原狀,短箭已架上弓弦。

“準備好了就隨時可以開始,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畢天雨冷冷道。葉洋這一路大弓配小箭的奇異射術,最重心理和手臂的穩定,可是現在的他額頭冒汗,雙手微顫,十之八九無法命中目標∶百歩之外正緩歩離去的小女孩……手中握着的露出嘴巴外的一小截冰糖葫蘆!汗水低落眼中,葉洋用力閉了閉眼睛,心中的不忍猛地被他抛到一邊,再不關心小女孩的安危……

“如果當時我真的出手了,你還會答應讓我同行嗎?”葉洋閉着眼讓畢天雨替他化妝易容。

“我隻是想要試試你……如果你毫不猶豫就動手的話,不論你達成條件與否,我都不會再和你多說一句話。能夠狠得下心對那麼樣一個小孩子下手的人,不能算是個人。”畢天雨將經過特殊比例調和的顔料和膠質塗抹上葉洋的臉,一下子就把他從俊逸慧黠的青年變成了一介平凡男子∶“好了。你從現在起就是……嗯……你還是自己取名字吧。”看着鏡中的倒影,幾乎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葉洋讚嘆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為什麼你要和我一起行動?你的個性並不適合乾這樣的事。”畢天雨將自己的下巴改變得闊些,再復上一層與肌膚同色的薄膜遮去他早已出了名的左頰傷疤,再整理梳齊一頭亂發,轉眼間搖身一變成了一叁十出頭的霸氣男子∶“‘雙刀’遊鴻博,不好意思,借你的樣子一用啦。”

“老大有令,老二不敢不從。進了四川之後,你打算怎麼做?”背起變了形之後的‘敗北之鷹’,葉洋瞧着他道。將兩把精鋼鍛造的亮晃晃大刀交錯背在背後,畢天雨嘴角現出一絲笑意∶“我…不知道。”

聽到他如此不當一回事的話,葉洋失聲道∶“你不知道!?完了……這下子可完蛋了……”

兩人一路走來,無風無雨,畢天雨的易容術果然發揮應有效用。越是接近四川,路上的江湖人物越多,盡管極力掩飾,仍舊可見他們的眼光直盯着每一個由外地往四川而行的人。畢天雨和葉洋對望一眼,後者道∶“看樣子,他們知道你要來。

但是……怎麼會呢?”

“知道就知道,知道又能如何?”畢天雨腦海靈光一現,信歩走向那群應是天府門暗樁的男子∶“既然如此……”葉洋莫明其妙地跟在他後頭∶“你想乾嘛?”易容後的畢天雨臉上透露出狂氣,對着那群人喝道∶“格老子的!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煩了!乾嘛躲在這兒偷瞄老子?”

動作不甚自然的轉過身去,葉洋用力咬緊牙關差點兒忍不住哈哈大笑,這粗口自畢天雨的嘴裡說出來可真有那麼點不倫不類。

“閣下是……”一名男子拱手道。

畢天雨雙手指了指背上雙刀,傲慢地下颚微擡∶“見到了這一雙寶貝,還認不出老子嗎?”葉洋極力保持麵無錶情,看着畢天雨錶演。男子略為沉吟,再次拱手道∶“是遊先生嗎?”

“甚麼先生後生?老子就是姓遊的!你想怎樣?”畢天雨無論如何就是想惹事。和同伴交換了一下意見,男子微讓身子道∶“天府門手下無意間開罪閣下,還請見諒。”冷哼一聲,畢天雨這才大搖大擺地走過。

成都,悅仙客棧。

“為什麼故意要惹起他們的注意?”葉洋趴在床上舒服的滾來滾去道。畢天雨手裡拿着兩把刀,若有所思地注視着平滑刀麵上泛起的寒光,不答反問道∶“你隻有射撃這一項功夫嗎?”葉洋正容坐起,瞧着他道∶“怎麼現在問這個?”畢天雨將雙刀收回背上,淡淡道∶“沒甚麼,隻是突然很想找人打架。”一吐舌頭,葉洋訝道∶“突然很想找人打架?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這個人了……好吧,我跟你打就是了,可是,總不能在這兒打吧?”畢天雨轉身邁開歩伐∶“出城吧。”

“先跟你說好,不許傷到我喔!”葉洋先跟他約法叁章道。畢天雨拔出雙刀,淡然道∶“我盡量就是……”葉洋失聲道∶“盡量!?喂!我……”

“小心。”畢天雨不等他說完,搶先一刀前劈攻出。駭然側身閃避,葉洋激動道∶“你怎麼真打啊!?”一記空翻閃過畢天雨第二刀橫掃,淩空拔出藏在靴筒中的短刀,落地後隨即擺開架勢,凝神戒備。左手刀隱於背後,畢天雨右手刀直指葉洋眉心∶“開始了。”箭歩前衝,當胸一刀猛砍。葉洋往右後側退一歩,手中反握的短刀疾劃畢天雨右頸∶“現在才喊開始啊!”

畢天雨身體往左前方一傾,閃過葉洋的短刀同時左手刀由下往上斜削。早已注意到他左手刀的葉洋,右腿前踢畢天雨左腕,短刀直刺他空門大露的胸口。眼見畢天雨已是避無可避,正當葉洋準備收勢,順便取笑他幾句時,眼前的畢天雨卻忽然消失∶“怎麼……”愕然發現他正在自己身側數歩之遙,低頭看着手中雙刀。葉洋收起勢子,由衷嘆道∶“這就是‘雲蹤魅影’嗎?哇……果然厲害。”突然將雙刀插入地麵,畢天雨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道∶“暫停一下。”隨即就地坐了下來。

“你並不習慣用雙刀吧?”葉洋也蹲了下去,隨意輕抛手中短刀再輕輕接住。

“恩。”畢天雨輕輕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用雙刀跟我打呢?我記得你不是有一把奇形怪狀的刀嗎?怎麼不用它呢?”短刀在兩手之間抛來抛去,葉洋毫不擔心失不失手的問題,再次問道。手握雙刀,畢天雨低頭道∶“我的刀法遇上了瓶頸……”

葉洋急忙連連揮手道∶“嘿嘿嘿……你不想說也沒關係,說不定哪天我會跟你為敵,咱們雙方最好還是保持點秘密。”

“沒關係,其實這一點並不能算是甚麼秘密……我的刀法,已經沒有進歩的空間。”畢天雨頓了一頓後續道∶“或許應該說,我已不知如何才能再進一歩。”葉洋輕笑道∶“這種狀況每個人都有的嘛,功夫練到後來誰不是這樣?”畢天雨凝視着葉洋的雙眼∶“對你來說是這樣,你也並不需急於突破……”突然眼神一變,充滿着憎恨、憤怒∶“但是我不一樣,我不能停下腳歩,我當前的力量還不夠,根本不夠!別說報仇了,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所以你想要練習雙刀?”葉洋收起笑臉道。畢天雨輕撫刀身,喃喃道∶“我隻會用刀,隻想得到如此……”倏地站起身來,葉洋抽出一把畢天雨的單刀,比劃了兩下之後道∶“本來是應該用敗北之鷹的……沒辦法,暫時用這個代替吧。你小心擋着喔……”右手握單刀,左手反握短刀,葉洋所用的竟是雙刀的架勢!畢天雨單刀在手,平胸直指,凝神以待。葉洋一聲冷哼,身形迅速前衝,右手刀疾砍畢天雨左肩,去勢快得驚人,竟似乎全然不顧防守!

雲蹤魅影倏退倏進,畢天雨快速揮刀,以同樣的招式回撃。揮空的一刀其勢不止,葉洋反而加速這必定揮空的一刀,扭轉腰部快速轉身全力出撃,背後空門大露。勢已不可止,畢天雨一聲大喝∶“你想死嗎!”當”地一聲,葉洋的左手短刀神奇地出現,架住畢天雨這原本避無可避的一撃,右手刀蓄滿全部勁道,狠狠砍在畢天雨已被蕩開的刀上∶“中!”一陣強烈酸麻過後,畢天雨手中刀硬是被一股大力逼得脫手,落到了地上。

“這招‘回弓式’,本來是疾捷弓法中的一式,現在用刀來使出,威力打了些折扣。”葉洋把刃口上缺了一角的單刀扛在肩上道。畢天雨猶未自方才的震撼之中回復,怔怔地愣視着地上缺口幾乎已快被砍斷的刀子,兩眼無神。

“這是我所知最接近雙刀技法的招式,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我先走了。”葉洋說完就悄然去了,留下畢天雨獨自一人。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然入夜,突然一聲女子的驚呼隨風傳了過來,畢天雨這才自長久的失神狀態中恢復過來。嘴角揚起笑容,方才的一陣苦思,着實讓他大有斬獲,急於找人試刀,腳尖一挑,刀已到了手中,展開輕功循聲而去。

“你這是甚麼意思?快放開我!”畢天雨立於一棵枝葉茂盛的樹枝之上,遠遠看着這一幕。男子一臉笑意地將手攬在女子的纖腰,輕挑地在她耳邊吹氣道∶“鞏逸涵,你以為我蕭裕晨是何許人也?要不是看在你的姿色,本公子會忍受你這般頤指氣使?”要穴受制,鞏逸涵隻能閉口默不作聲。蕭裕晨攬着她纖腰的手,輕輕地在她腰側遊移,口中啧啧道∶“這麼玲瓏有致的腰身,這麼豐滿堅挺的……”說着手指劃過她的胸側,引起一陣抖顫。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畢天雨作對,不過聰明的人是不會去招惹一個這樣的人的。你知道他的外號‘血雨風生’是怎麼來的嗎?短短不到叁個月間,鄱陽湖畔大小黑幫幾乎被他給踏平了,而且隻是他獨自一個人!來去如風無蹤的身法,縱橫殘酷無情的手段……我隻見過他一次麵,隻是見到過他的背影,就知道這樣的人是招惹不得的,那完全不象是人所能有的瘋狂之氣,到現在我還是馀悸猶存。”蕭裕晨心有馀悸道。畢天雨遠遠聽到這一番話,舉起手輕輕摸了摸隱藏在化妝下的左頰傷疤,心中再次勾起回憶。

“不談他了,鞏姑娘,在下是為了你好啊,人生短暫,及時行樂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輕輕地讓她躺下,詳細地審視這即將到手的美麗獵物。憤怒的眼神直瞪着他,鞏逸涵強自鎮定地冷冷道∶“你蕭傢兄弟好歹也是黑榜榜上有名,居然也會使這等下流手段。”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蕭裕晨輕笑道∶“黑榜之上,我們兄弟還算是好的了,至於下流手段……等會兒你就會知道甚麼才是下流的手段。”雙手開始解她的衣衫∶“先讓我仔細地瞧瞧。”

不多時,鞏逸涵身上隻剩下貼身的亵衣褲,深黑色的長發散亂的披在她雪白嫩滑的俏臉上,明亮的雙眼中,大是恐懼之色。半露在亵衣之外的胸脯因為驚恐而急速起伏,甚至可以使人感受到高聳雙乳的顫動。她本來就是一個出色之極的美女,這樣的情形下,更是楚楚動人。

“真是一個粉 玉琢的嬌俏娃兒,我不客氣啦。”

蕭裕晨開始慢條斯理的除下上半身的衣物,將身體輕輕地壓在鞏逸涵的嬌軀之上。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鞏逸涵別過頭去,圖個眼不見為淨。蕭裕晨似溫柔卻又似粗暴的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麵對着自己∶“你還是處女吧?象你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容許男人碰上一碰的,我說得沒錯吧?”用力緊閉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上呈現出微微的濕潤,鞏逸涵顫抖的聲音戚然道∶“你殺了我吧。”蕭裕晨忽地離開了她的身體,走到衣服處從中拿出一精致小瓷瓶,臉上現出笑容∶“本來我隻是想要玩一玩就算了,沒想到你真是處女。我最喜歡處女了,聽着她們呻吟叫痛的聲音,看着她們咬牙皺眉的錶情,真是讓我舒服到骨子裡去了。”

“你……禽獸!”鞏逸涵驚怒道。搖了搖瓷瓶,發出“叮叮”聲響,蕭裕晨臉上的笑容越顯淫邪∶“猜一猜這是甚麼藥?”心裡早已猜着了七八分,鞏逸涵蒼白的麵容越顯緊張,情不自禁地發着抖。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吞下小藥丸,蕭裕晨在她肩上輕拍兩下,退了幾歩遠遠的看着鞏逸涵漸漸泛起潮紅的美麗臉龐∶“這是來自東瀛的一種奇藥,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感覺受制的穴道漸漸解開,鞏逸涵暗暗提聚着功力,眼神中再也看不到驚慌,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怒火。

“哦,這個眼神我喜歡,你的穴道應該已經解開了吧?木頭一樣的女人玩起來不過瘾,還是活蹦亂跳的有意思得多。不過我先告訴你,如果你這個時候妄動真氣的話……”

一聲嬌呼,鞏逸涵登時渾身滾燙趐軟起來,心如鹿撞∶“怎麼回事!?”

“這奇藥的效果就是如果妄動真氣,原本無害的藥力馬上就會轉變成強烈的……”蕭裕晨笑而不言,隻是看着鞏逸涵。

“春藥!?”急忙散去功力,胸口燥熱這才稍減,鞏逸涵卻又驚又怒地發現自己雙腿之間竟微微地感到濕潤!?“怎麼辦呢?是要反抗?還是要順從呢?如果你順從我的話,我可以保證讓你嘗到慾仙慾死的人間至樂;如果你選擇反抗,又能如何呢?結果都是一樣的啊。”蕭裕晨一歩一歩地向她逼近。

拾起地上的衣衫遮掩身體,逃是一定逃不了的,打又不能打,鞏逸涵這才感到完全的絕望“誰來救救我!?”生平首次有如此軟弱的想法。

“如果這個時候又來了個人多管閒事,那倒是又如何呢?”蕭裕晨愕然轉身,對着聲音出處道∶“在下蕭裕晨,朋友哪條道上的?”畢天雨肩上扛着已經有了一道大缺口的刀,輕輕自樹上躍下∶“我知道你是誰,至於我是誰……老子不想說,怎樣?”

“閣下是一定要插手羅?”蕭裕晨冷冷道。

“那倒不一定……”鞏逸涵愕然愣視着這原以為是來拯救自己的男子。

“其實這娘兒們跟老子也甚麼關係,被你姦了也不乾老子的事。隻不過,老子我很想見識見識你們現場的錶演,思,俊男美女,一定非常精彩。”席地坐了下來,畢天雨將這在他手下敗亡的‘雙刀’遊鴻博亦正亦邪的氣質錶現得較本人更猶有過之。蕭裕晨神色轉冷,沉聲道∶“你這是擺明了要結這梁子羅。”畢天雨一愣,結梁子是甚麼意思?搖頭道∶“甚麼梁子柱子的,老子剛才如果不出聲,你還不是撲上去就大乾一場,怎麼現在害羞起來了?”

“找死!”一聲冷喝,蕭裕晨自腰際抽出一把銀亮軟劍,毒蛇般攻向畢天雨。

“咦!?”畢天雨隻覺得好象自己成了‘無道天罪’攻撃的對象似的,連退了好幾歩才出刀回撃∶“哈!有趣!”蕭裕晨手中軟劍靈蛇似地扭曲再彈回,以尋常兵器根本辦不到的奇詭角度纏向畢天雨的手腕。

“哎呦呦,這一下就差那麼一點兒。”

提腕橫刀擋住這一撃,畢天雨向後退了一歩,從這一下交手他已經知道對手內力是屬於陰柔類型,最是陰險多變。

“哼!叁腳貓功夫也敢出來丟人現眼。”蕭裕晨不屑地啐道。看來這突然出現的男人並不是蕭裕晨的對手,鞏逸涵心直往下沉,雙手緊緊抓着衣衫,祈求奇迹出現。重新穩住陣腳,畢天雨臉上不禁露出古怪笑容“簡直象是自己在打自己嘛。”

心念一轉,反握單刀,模仿起葉洋的招式,左手勾勾食指∶“我還沒輸呢!”蕭裕晨側身揮劍,去勢詭谲多變的右手軟劍幻起一片寒光,隱隱罩着畢天雨防守較弱的左側。畢天雨忽地前衝,右手刀架開軟劍,身體順勢旋轉,左手肘撃撞向蕭裕晨懷裡,正是葉洋‘回弓式’的翻版。

“小心他的‘截陰指’!”鞏逸涵的話一傳進耳朵,一道陰冷的內力也同時伴隨着一陣刺痛侵入背心,畢天雨被這一指之力震得幾乎跌倒,踉跄前衝了幾歩,嘴角隱現血絲。蕭裕晨看看自己左手食中兩指,心中暗暗奇怪這一指居然還收拾不了這傢夥∶“命挺硬的嘛,不怕死的盡管再來啊。”勉強站直了身子,畢天雨隻覺得氣血翻湧,一口鮮血硬是給吞了回去,吐了一口氣後,他突然問道∶“你是黑榜排名第幾的?”蕭裕晨揚揚得意地道∶“叁十。”忽地聽到畢天雨的輕笑∶“呵……我居然差點敗給你了,真是……太丟臉了……”

蕭裕晨勃然怒道∶“有甚麼好丟臉的!?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傢夥!”畢天雨忽地轉頭對鞏逸涵道∶“姑娘,如果你不想被他…那個的話,好歹也過來我這邊給我點精神上的支持吧?”鞏逸涵一來到他的背後,畢天雨的氣勢漸漸起了改變,單刀斜指地麵,兩眼直視着敵手∶“這一下我真是精神百倍,要來真的羅!”蕭裕晨冷哼一聲∶“別打腫臉充胖子,想逞英雄?你找錯對象了!”一邊提起單刀,一邊緩歩向前,畢天雨歪着頭道∶“我不想當胖子,也不想當英雄,現在我隻想……”

蕭裕晨赫然驚覺畢天雨在這幾歩之間,氣勢竟已隱隱淩駕自己,忙凝神戒備,左手戟指成劍,右手軟劍遊移不定暗暗指着對手。全身功力盡數聚集在刀上,隨着單刀高舉過頭,氣勢已高漲至頂點,畢天雨倏地加速,全力一刀劈下∶“殺了你!”蕭裕晨也同時衝前,軟劍鞭子般纏繞住畢天雨的刀,左手‘截陰指’中路急攻他前胸。兩人刹那間交換了位子,同時停止了動作。

“你!?畢……”眉心現出一道血痕,蕭裕晨頹然倒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訝,死不暝目。

暗紅刀刃瞬間消失在他袖口,畢天雨嘴角微揚∶“果然還是我比較厲害。”回過頭來看到鞏逸涵正在翻蕭裕晨的衣物∶“你在找甚麼?”

“不關你的事。”畢天雨愣了一下,滴滴咕咕道∶“至少你也說聲謝謝吧。”背起刀子,轉身就慾離去。

“等一下!”鞏逸涵突然叫住他。停下腳歩,畢天雨並沒有轉過身∶“還有甚麼事?”

“你叫甚麼名字?”背後傳來 穿衣聲,腦海浮現方才看到的景象,畢天雨趕緊連連搖頭驅散這香艷的畫麵∶“我隻是剛好路過這兒的閒人,碰巧遇上這事兒,至於名字就甭提了吧。”

“你要負責保護我。”畢天雨轉過身來,看着眼前這不知為什麼一直要自己當她手下的女子。從方才蕭裕晨和她的對話中,隱約可以知道是她將自己要來四川的消息散播出去的,至於她是從何得到這消息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你發燒了嗎?

我為什麼要負責保護你?”

“誰叫你殺了他?他死了,你就得代替他為我工作,不然,你賠我一個人來!”畢天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喂喂喂……是我好心救了你耶!早知道我就不插手了,讓你被他強姦掉算了……”

“我有叫你救我嗎?就算我被他強姦了又乾你屁事?反正你要給我一個交代。”皺着眉頭,苦思脫身之法的畢天雨忽然露出色咪咪的笑容∶“你就不怕我嗎?老子我也好久沒碰女人了……”鞏逸涵毫不畏懼的眼神直視着畢天雨的雙眼,信心十足地淡淡道∶“那我也沒辦法了,你要來就來吧。”想起來到四川的目的,實在不能再旁生枝節,畢天雨神情轉冷∶“老子沒空理你。”轉身離去。鞏逸涵忽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手法之快之輕巧,以畢天雨之能也無法避開∶“就算是我求你幫忙……好不好?”

刀光一閃,鞏逸涵手中隻剩下一片布,畢天雨冷冷道∶“你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吧?”鞏逸涵再次出手,這次抓住了畢天雨的腰帶∶“拜托……”全神戒備之下居然仍躲不過她這一抓,畢天雨訝然看着鞏逸涵微微泛着潮紅的雙頰,聽着她異常柔媚的嗓音∶“拜托你了……”不由得露出苦笑∶“看來我是非幫你這個忙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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