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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染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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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染飘朱
作者:紫屋魔戀
第一章

“不用再多說了,”山崖之上,白衣麗人搖了搖頭,秀髮輕揚,恰到好處地避過了一片隨風而來的花瓣,隻見她白衣勝雪,肌膚更是皙如白玉,一身竟無半絲雜色,連手中長劍都是潔勝明玉,那清麗無雙的美靥上平靜無波,仿佛並不是和人動手,而是悠閒平淡地閒話傢常一般,“人證物證俱在,便是妳舌燦蓮花,也難動為師分毫。”

“師父!”雙手平伸,護着避在身後的傷者,隻是身子也已搖搖慾墜,顯是再也撐不了多久了。

本來鐵堅的武功就練的還不到傢,身後的常琛武功甚至不如師兄,便是兩人聯手,也絕非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玉華門掌門——‘雪劍觀音’白羽霜的對手,若非鐵堅和常琛年齡雖幼,在玉華門也算練了幾年武藝,加上‘雪劍觀音’白羽霜的‘雪落缤紛’劍法與輕功並進,如夢似幻,一旦展開,那劍招似從四麵八方襲來,任妳如何高明也擋之不住。

可鐵堅卻選到了好地勢,此處石梁背後便是斷崖,寬又僅容一人,立於其上連回旋都難,僅可當麵應敵,正好讓‘雪劍觀音’白羽霜的劍法無法充分髮揮,否則也接不到二十招。

隻是鐵堅實是不甘心,他與常琛從來極少下山,在江湖上幾可說毫無恩怨纏身,卻不知此次為何被人陷害,還是被陷害成為武林中人人不齒的淫賊,偏偏對方心計狠毒,人證物證制造的毫無破綻,令‘雪劍觀音’白羽霜深信不疑,竟親自清理門戶。

不甘心啊!鐵堅將長劍舞的風雨不透,聲若雨打梧桐,硬是又擋住了一招,隻是膝上又中了一劍,令他忍不住跪倒在地,隻能靠着長劍支着身子。而白羽霜神情未變,仿佛將要被她清理門戶的,並不是她一手養大,最鐘愛的兩名弟子,而隻是普普通通的淫賊而已。

“站起來,”聲音仍是平淡如常,白羽霜連柳眉都不曾晃動一下,她的執着與她的美貌同樣出名,任妳如何親近,當她要動手時,絕不會有半點動搖,“看在妳練到這份上,為師留妳全屍,和妳師弟葬在一處。”

“哈……哈哈哈……”聽到白羽霜這話,鐵堅心若死灰,笑聲中透出無比淒涼,說也奇怪,他不恨那設計陷害他和師弟的人,反而對麵前毫不動搖的師父恨上了,他沒想到白羽霜竟是一點都不信任自己,甚至不給自己證明清白的機會,“留什麼全屍?我和師弟一起去死,好護住妳的清名。不過妳要記住,妳今日冤殺我等,世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天爺是公平的!”

見兩人向後一退,身子隨即落向萬丈深淵當中,怔立當地的白羽霜這才搖了搖頭,她雖鐘愛弟子,但淫戒卻犯了她的最大忌諱,雖說以鐵堅和常琛的性子,此事確實透着疑窦,但為了維護本門清名,卻是非她立下決斷不可。可是她雖深信自己所為正確,心中卻不由升起了一陣痛楚,怔立當地,一時之間竟陷入了回憶之中。

“師父!師父!”呼喚聲中,一條身影衝上山來,直到衝到了近處,才令白羽霜回了魂魄,她別過了臉去,順勢抹去了眼眶中打滾的淚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怎麼回事?”

“啟禀師父,前門有敵來犯,叁師妹正率人拒敵。”喘息方定,玉華門下排行第二的方盈月這才張了張臉,嗫嚅了一會,才問了出口,“小師弟他們……”

“他們已跳崖自儘謝罪,爾後仍是本門中人,別讓外人辱了他們名聲。”深深地籲出了一口氣,白羽霜將長劍緩緩入鞘,轉身便走,玉華門在江湖上也是一方門派,雖說少參與武林事,可江湖上敢來生事之輩,也是少之又少,此次甚至連二徒方盈月都前來報信,想來敵人必是非同小可,“來敵是誰?”

“來敵自報匪號,乃是……乃是天衣教的右護法‘血狐’殷達文……”

見方盈月吞吞吐吐,似有什麼話不敢出口,白羽霜也不想問她。‘血狐’殷達文在江湖上是出名的嘴賤,人又窮極下流,可說是狗嘴裹吐不出象牙來,一出口就要傷人,若非其人詭計多端,是天衣教中難得的高明人物,恐怕連天衣教的教主‘天衣無縫’蔺志翔也護他不住,此人既已在山前報號挑戰,口中話語就絕非玉華門的女弟子能出口轉述的。

果不其然,才一見‘雪劍觀音’白羽霜的身影出現,硬是被玉華門玉華劍陣擋在路口的殷達文,一張嘴就開始不乾不淨了起來,“玉華門的婆娘們聽着,速速脫光衣服,引老子們到床上去,本座網開一麵,隻姦不殺!”

聽着殷達文大言出口,天衣教內不少人都哄笑了起來,望向玉華門弟子的眼光也不由帶起了一絲淫亵的意味,聽的不少玉華門弟子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雖說‘雪劍觀音’白羽霜修養深湛,不為外物影響,但她的弟子們可沒這等修為,若非掌門在此,隻怕不少弟子已想出言反譏。

“雲秀,回來。”出言招呼率領劍陣的叁徒葉雲秀,‘雪劍觀音’白羽霜腳下不停,已站到了陣前,掩護住葉雲秀所率的弟子們,同時手中長劍已經出鞘,顯是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已有了拚死一戰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雪劍觀音’白羽霜竟連一句話也不應答自己,殷達文反倒心下忐忑起來,雖說對女子難免輕視,但‘雪劍觀音’白羽霜在江湖上的威名,隻怕還在‘天衣無縫’蔺志翔之上,若非早有準備,天衣教又人多勢眾,憑他的武功哪敢來此撒野?

見‘雪劍觀音’白羽霜已走到了麵前,距離己方人馬不過二十來步,卻是連口都不開,竟似連招呼都不打就想動手,殷達文雖驚於對方行徑,卻也猜得到令白羽霜如此殺意大熾,想要髮泄的原因,此時不開口討點便宜,更待何時?

“一堆婆娘,也想到江湖上混?哼哼,”菈高了聲音,殷達文身體卻是動也不敢動,他也不是勇敢到不想退後,但若是一退,隻怕這一仗就別打了,傳出去自己給‘雪劍觀音’白羽霜一句話都沒說就嚇的落荒而逃,日後自己在江湖上還怎麼混?“給本座略施小計,便令妳們自相殘殺。哼哼,白羽霜,親手殺了自己‘無辜’門徒的滋味如何?”

沒想到殷達文會來這麼一段話,‘雪劍觀音’白羽霜步子不由得停了下來,心神卻回到了鐵堅落崖前的那句話上,莫非……莫非真的是……

“哈哈,不錯,正是本座定計,讓妳乖乖的宰了自己的徒弟,”見‘雪劍觀音’白羽霜停了下來,殷達文不由籲了口氣。

上乘武功最重心意堅定,若是叁心二意,武功威力必然大減,是以他先行定計,讓‘雪劍觀音’白羽霜親手清理門戶,殺了一手帶大的徒兒鐵堅和常琛,便是兩人不加抵抗,親手殺徒的‘雪劍觀音’白羽霜心志也必受影響,然後自己再在陣前宣布此事,必使白羽霜心神失守,她修為再高,武功也必定打了個折扣,再加上隱伏暗處的蔺志翔和本教左護法週幽一同出手,今日必可破滅玉華門,“若非妳愚蠢到傢,本座的小計也不會這般容易奏效……”

話還沒有說完,殷達文的首級已經飛了出去,鮮血噴濺當中,隻見‘雪劍觀音’白羽霜立在無首屍之前,白衫染血,手中長劍微微抖顫,雖說神色如常,但眼下情況,愈是平靜愈是劍拔弩張,令人心生懼意,天衣教的教眾被眼前景象所懾,一時竟連聲音都髮不出來了。

暗中的蔺志翔大覺不妙,本來白羽霜被點出中計,心意激蕩之下行為必超出常軌,卻沒想到變得如此衝動,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出手;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她的武功竟已到了如此地步,方才那一招別說是天衣教眾,連蔺志翔都沒看出端倪,待到髮覺之時,殷達文首級已經墮地,眼見此事的教眾更是人人自危,戰意大沮。

但這一下出手,也暴露出白羽霜心情憤激的弱點,否則以她高明已極的輕功修為,又是愛潔至極的性子,怎可能讓殷達文噴出的鮮血沾到身上呢?雖說現下該是除去她最好的機會,但現下教眾意志大弱,若是貿然出手,勝負之數可還未知。

就在蔺志翔盤算的當兒,週幽已下令動手,眼見埋伏的教眾已露了餡,場中激戰已起,蔺志翔暗歎一口氣,有時候考慮太多反而敗事,不如就一往直前吧!

伸手推開了門,走進了書庫之中,白羽霜輕籲了一口氣,那日之事雖說已過了足足叁年,卻是到了現在仍似歷歷在目……

那一日,也不知白羽霜髮了什麼瘋,竟毫不保留地全力出手,悲嘯聲中紅影翩飛,所到之處骨飛肉濺,狠的一點不像女人,不,就算是須眉男子,在戰場上也不會像她那樣狠絕,那模樣令人望之心寒,嚇的天衣教徒人人自危,除了少數窮兇極惡之徒外,都隻想從這女魔頭手上逃生。

這一仗隻殺的天衣教大敗虧輸,不隻殷達文,連週幽也命喪當場,若非‘天衣無縫’蔺志翔死命抵住了白羽霜絕大部份的攻勢,隻怕天衣教真會當場滅亡。

話雖如此,但經此一役,天衣教也是損傷慘重,直到現在都還無法恢復元氣,更別說是對這‘血衣觀音’復仇雪恨了。

但事後玉華門卻沒有半點歡欣,尤其在白羽霜率人冒着九死一生之危攀下谷底,卻怎麼也找不到鐵堅和常琛的屍身,空手而歸之後,氣氛更似跌到了谷底。

事後白羽霜雖說一如往常的教練弟子,話卻變得少了,變得一有空閒時間便向藏經庫房裹鑽,門下弟子雖也算不上人人自危,但人儘皆知為了冤殺鐵堅與常琛之事,白羽霜性子大異尋常,雖不認為師父會遷怒到自己頭上,卻也沒人有這膽子去招惹她。

隨手將本門的練功典籍翻了翻,以往這動作是白羽霜的最愛,就算是以前已經翻爛了的典籍,每次新閱時她也總能找出點新玩意兒;但從那次的事情之後,這動作就完完全全變成了自然而然,雖說仍是能夠看到些新東西,但白羽霜卻是視如未見,隻是借着翻閱的動作,令亂成一團的心逐漸逐漸地恢復平靜。

突然間,白羽霜手一震,手中的典籍竟落下了地去。她不敢相信地搖搖頭,看着落在腳邊的冊子,良久良久才蹲了下去,髮顫的雙手將書冊捧了起來,翻回了剛才見到的那一頁,熟悉的字迹映入了眼眸。

這冊子是前前一代掌門,也就是白羽霜的太師父所留下的手冊,記載了前人的練功心得,隻是一來那位祖師與白羽霜輩份懸隔,並不親近,二來那位祖師向來多手,一有心得隨處便記下,搞得為她收拾整理手記的弟子們頭大如鬥,是以她的資料向來被收藏在書庫最深處,雜亂堆着沒人想管,若非這手記正好就在白羽霜手邊,隻怕她還很難看到這東西呢!

隻是那上麵的記載,也着實太過驚世駭俗。玉華門下陰盛陽衰,所修武功向來偏陰柔一路,最適女子習練,門下男子向來沒什麼地位,尤其自五代以前,史無前例地由男子出任掌門,卻在接任後叁年內離奇身亡之後,這幾代以來,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才能接任掌門之位,門中更沒有男子的位子,鐵堅和常琛若非自孤兒時便被前代掌門收養,交由長弟子白羽霜帶大,隻怕也沒法留在玉華門內。

偏偏此處手記的記載,卻是玉華心法中打通關節的關鍵,竟是要男女陰陽雙修,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甚至在後頭還詳細記載了修煉之法,連各種不堪入目的體位姿勢都畫出來了,這種事白羽霜實是聞所未聞,也難怪她要震驚。隻見白羽霜掩上書冊,閉目搖了搖頭,將書冊隨手一放,緩緩地走出了門去。

眼見明月已鈎,白羽霜推門走入了房中,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她輕輕地籲了口氣,搖了搖頭,將腰際的長劍掛到了床柱鈎上,緩緩繞過了屏風,入浴用的水盆早已備妥,那撲麵而來的熏香,正自暖熱蒸騰的水上不住散髮,誘的人心癢癢的,在一天疲累之後,有這樣的熱水浸浴,確實是天大的福氣。

走到了盆邊,注目看去,隻見今天的水上浮着幾片花瓣,粉紅的色彩在水氣蒸騰之中,尤顯嬌艷慾滴,那誘人心醉的馨香,正從此處而來,也不知負責熱水的弟子是怎麼搞的,今兒竟然用心起來,熱水不但不像以往般要叁催四請才會弄好,連花瓣都備下了,真頗有些浪漫的閨閣風情哩!

拾起了花瓣,在鼻尖嗅了嗅,白羽霜心中有數,一邊輕吐香舌,將花瓣含在口中,她緩緩解開了衣裳,巧奪天工、美若天仙,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的完美胴體逐漸暴露出來。

伸手拭了拭水盆旁邊那已被水氣蒸成一片薄霧的銅鏡,白羽霜愛憐地看着鏡中的自己。雖說年已叁旬,但她內力精深,又兼作息正常,肌膚肉體全沒有一點點老化的迹象,仍是那麼的充滿年輕活力,尤其那一對高挺飽滿的玉峰,一旦脫離了束縛,便活力十足地彈躍起來,那兩點粉紅幻化成了飄櫻,模樣實是誘人至極;一雙修長的玉腿更是立的筆直,充滿了緊致的彈力,腰臀之處的曲線柔滑嬌美,全無一點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練功習劍,怎會有這般完美的體態?

神色微帶了點復雜,白羽霜一麵愛憐地審視着自己毫無瑕疵的肉體,一麵緩緩地步入水中,那溫熱的水波像是能夠吸人魂魄般,當嬌軀入水,香氣便如骨附蛆地纏了上來,一瞬間白羽霜隻覺每寸毛孔都充滿了溫暖的熱力,蒸的嬌軀一陣麻軟,似乎什麼疲憊感都在這一刹那給蒸了出來。

伸手解開了髮髻,今兒個索性洗個徹底,白羽霜微一昂首,秀髮如瀑布般滑落,浸入了水中,那溫柔的熱力更不放過如此良機,順着白羽霜柔滑如緞的髮絲直透入腦,酥的白羽霜髮出了滿足的呻吟。

似是因為難得洗到這般充滿香氣的熱水,白羽霜微一仰身,令豐滿的酥胸離水而出,抖躍之間水珠散的甚是炫人。她竟還不滿足,仿佛是要秀給人看似的,一伸手掬起了水,高高地淋了下來,那水波流過她輕呶的嘴角,漫過了白鶴般修美的脖頸,分成了幾道熨過傲人的山谷之間,仿若為其熱力所激,那兩點飄櫻似又飽漲了點,在水波淋澆下尤其光彩奪目。

像是要徹底享受這水波的溫熱,白羽霜時而矮身入水,縮成一團,整個人浸在其中,沒有一寸漏空;時而在水中伸展悠遊,儘顯女體媚態,也幸而這水盆比平常尺寸的浴盆要大上少許,又兼白羽霜練功不辍,柔軟度特高,才能在水中展現這般高難度的屈曲回轉。

便是不這樣大動作的時候,白羽霜也不閒着,雙手帶着那溫熱的水波,在嬌軀四處無微不至地清洗着,雖帶着稚拙卻毫不保留地,在那完美無瑕、滑若凝脂的肌膚上頭好生留連了一番,若非她的神情尤帶着些許復雜難明的意態,若非雙手撫揉之間還帶着不少初次這般仔細的稚拙,給人看了還真以為是玉女懷春,正春心難耐地撫愛着自己火辣誘人的肉體,淫浪輕浮地解決那難以言喻的衝動呢!

也不知這樣浸洗了有多久,待得白羽霜終於再變不出花樣,打算從盆中起身時,已不由得有些暈炫迷離的感覺,那盈白勝雪的肌膚更是在溫熱的浸浴之中,透出了無比嬌艷的暈紅媚色,光可鑒人。

光看她洗的這般清潔,老天恩賜的絕美肉體透着微微的艷光,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方才浴罷,美的猶如一朵白蓮的嬌柔玉女,就是叁年前浴血奮戰,令武林中人聞名震驚、絕不敢有絲毫輕忽的‘雪劍觀音’白羽霜。

伸手取衣時,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顫,白羽霜想了一想,還是取過了衣裳,對着鏡子整整齊齊地打扮,確定除了肌膚上頭那迷人的暈紅外再無半點異樣,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還未步出屏風遮掩的範圍,白羽霜隻覺一陣暈眩感傳來,腳下竟有些軟綿綿的,浴罷的嬌軀竟似浮起了汗意,她甩了甩頭,幾絲不在簪纓束縛之下的秀髮半濕半乾地拍在肩上,緩緩地走了出去。

微微眯起了眼睛,隻見一個男子坐在椅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自己,那模樣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整整叁年了,他已從當日的稚氣未脫,完完全全地變成了男子,隻是從那眼中透出的,卻是深刻的意志,絲毫沒有一點久別重逢的欣喜。

“堅兒,妳總算回來了。”步履微帶些搖晃,仿若醉酒貴妃一般,白羽霜好不容易才坐到了鐵堅身前,望向他的眼神中透着無比復雜的意味。

當日從‘血狐’殷達文口中得知自己中計,冤枉了愛徒,白羽霜嘴上不說,心下卻着實後悔,連着好幾次探到崖底,卻沒見到鐵堅與常琛的屍骨,雖也抱着萬一之心,想着他兩人或者遭逢奇遇,不會這般便死,卻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着走到此處。

“不錯,”聲音無比低沉,一字一句都像是深刻咀嚼了之後才吐將出來,鐵堅的眼光牢牢地鎖在白羽霜的臉上,“我說過,老天爺是公平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現在回來了,就是要讓師父妳為了當日的事付出代價。”

“哦……妳打算怎麼做?”雖說算不得母子之親,但從小看着鐵堅長大,為師如母,白羽霜也知道鐵堅的性子,最是執拗,一旦決定了的事再無反顧,尤其事事做絕,如今銜恨而來,他想做的事必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可怕,雖說白羽霜隱約之間,也猜測到了一二,但總是想要聽他自己說出來。

“我……要做一個淫賊。”聲音似是平淡,沒有一點起伏,但正因如此,更顯得深刻,如刀似劍地紮人,“若我隻是重回玉華,最多隻是讓師父妳為當日的錯誤難過一下子,連個道歉都太過奢侈,而我在山下的歲月呢?我的憤怒呢?聽到的人隻會說聲算了算了,好象我是活該似的。我很清楚,隻有照妳的希望,真真正正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淫賊,才能讓妳真正後悔,知道自己當日究竟做的是什麼事情。我絕不會鬆手的,師父妳放心好了。”

話才說完,鐵堅緩緩立起,似若無事地向後微退,距窗邊已不過數尺之遙。

雖說來此之前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先是利用奇淫無比的‘合歡花露’散在水中,讓白羽霜浸浴之後,藥力銷魂蝕骨,不隻令白羽霜春心蕩漾,更重要的是如此施為之下,她一身功力最多剩下叁四成;再加上毒語相向,便白羽霜意志再堅,聽到這般外貌平淡、內裹深仇難解的話,除非她當真是鐵石心腸,否則少說也要呆上半晌,這段失神的時間,雖不能讓鐵堅制服她,卻足以令鐵堅有隙逃之夭夭。

更重要的一點,這才是讓鐵堅有膽來此的關鍵:那日他和常琛被逼落山崖,天幸墜到了崖邊的樹藤之上,雖說兩人墜下的衝力,足足跌斷了七八條粗藤,但最後在粗藤的彈力反動之下,兩人竟被扔入了山崖上的一個洞裹,隻那時兩人都跌的七葷八素,天旋地轉,好一陣子都別想起身。

也不知暈了有多久,鐵堅才清醒過來,常琛武功定力均遠弱於他,仍是暈迷不醒。不過四處逡巡的鐵堅這才髮現,自己這一跌可真是跌的恰好,這洞內竟是玉華門從創派至今,唯一一位男掌門的坐化之所,在他身邊留下了不少典籍。

不過這還不是最特別的,在鐵堅翻閱秘笈之後,竟髮覺這位前代祖師所留下的武功,與玉華門的武功大相徑庭,幾乎不像是同源而出的,更奇特的是他留下的一本秘笈,其上所載武功,竟似專門用來克制玉華門武功似的,鐵堅雖說尚未出師,但對玉華門的武功也有一定了解,哪看不出其中竅要?不過若非這叁年他習練有成,自信縱還遠非白羽霜對手,在她初見此種武功的驚愕當中,至少還能保命而逃,怕他也不敢到白羽霜房內吧?

“那……究竟要怎樣妳才會罷手?”擡頭望着這徒兒,白羽霜眼中頗有些幽怨之意,自當日在崖底沒髮覺鐵堅的屍骨開始,她雖是心中欣然,幸虧自己沒錯殺好人,但以她對鐵堅的了解,也知道他若死了還好,若在這種情形下他還能逃生,之後的報復必是狠的令人難以想象,隱隱約約中竟也猜得到,他寧可用上這種手段,隻為了傷自己的心。

隻是愈是想及此事,白羽霜愈是難過,若當日自己便如此明白他,又怎會中‘血狐’殷達文之計,竟自傷愛徒?又導致了如今的難堪?

“要我罷手?哈哈……哈哈哈哈……”一聲撕心裂肺的囂笑,鐵堅差點沒被氣的想要出手,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想自己罷手?

“若妳主動寬衣解帶,在床上伺候的我歡喜,順帶讓小琛也消消氣,我答應隻姦不殺,說不定還會罷手不乾!哈哈!哈哈!”

心知白羽霜最是心高氣傲,又是一向好潔成癖的性子,盈白如霜的身心最是受不住一點汙辱,這話一出口,接下來必是死戰之局,但一來自己已迫近窗子,隨時可以逃生;二來白羽霜的話實在讓鐵堅太火大了,一時心中隻想狠狠地氣氣她,竟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話才出口鐵堅都覺得有點危險了,若白羽霜給這一激氣火填胸,竟不顧體內藥力強勢出手,一怒之下威勢更增,自己想逃生隻怕又少了幾分把握呢!

話才入耳,白羽霜不由一呆,從看到那水盆之前,她已猜到了鐵堅的念頭,卻沒想到這話竟會從他的嘴裹說出來,自己當日一步之差,如今的苦果竟這般苦澀。尤其當她想到這番話語,和當日殷達文那不堪入耳之言是如此的相似,就更不由得一陣心痛,這般惡性,可都是自己弄出來的後果呀!

“隻姦不殺……這可是妳說的。”嘴角浮起了一絲淒笑,白羽霜纖手一伸,拔下了髮簪,任得青絲瀑布一般地流瀉下來。

此言此行,隻弄的鐵堅一呆,他原已做好了準備,隻待白羽霜一動劍,立時就穿窗而出,然後躲在窗戶底下,待得怒火填膺的白羽霜追擊而出,一路追到樹林內之後,這才遁回房內,從另一個方向溜走,怎也沒想到向來潔淨的不生一點瑕疵,高傲的不受一點氣的白羽霜,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隻是鐵堅來此之前,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白羽霜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是雷霆萬鈞之勢,當日天衣教之戰,已令白羽霜威名著於武林,數年之間絲毫無人敢犯玉華門,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鐵堅又豈敢輕心?一呆之後馬上回過神來,一邊在心中暗罵自己,怎會這麼容易就被她騙了?若方才白羽霜趁機出手,自己恐怕不死也半條命。

隻是白羽霜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在鐵堅髮愣之間,她那微帶顫意的玉指,已緩緩地解開了衣裳。隨着她毫不遲疑的動作,白衣雪裳已飄落腳邊,沒幾下她那修長玉立的嬌軀上頭,隻剩下了一片誘人心動的粉紫內裳,看的鐵堅不由口乾舌躁起來。

本來白羽霜的嬌美與武功同等出名,鐵堅利用‘合歡花露’暗算於她,確有不軌之心,除了‘合歡花露’外,他還特地在白羽霜的大櫃當中,藏了幾件性感撩人的衣物,打算的就是用來侮辱白羽霜,好讓她心神不屬,隻要想到向來潔淨如雪的白羽霜,在被他從櫃內搜出這等性感衣物時的錶情,就令鐵堅無比高興。

偏偏現在白羽霜身上的,就是其中一件艷裳,那一身紫紗又輕又薄,絲毫沒有遮掩之力,穿在身上不隻粉彎玉股,連飽滿酥胸都遮藏不住,隱隱可見胸前兩點櫻紅,正脹的如此甘美。尤其白羽霜肌膚盈白如玉,在紫裳映襯之下尤顯白嫩誘人,而紫紗遮擋之處不過胸腹而下,別說胸前玉峰上半部頗有裂衣而出之勢,峰谷全不能擋,一雙修長美腿幾從腿根處便完全暴露,鐵堅眼尖,正可見白羽霜沒能完全夾緊的腿間,一絲薄不可見的汁光,正在燭下隱隱而現。

“且慢!”

“嗯?”雙手伸到背後,正摸索着慾解下衣帶,讓胴體自這最後一件蔽體之物中完全解脫,白羽霜原先倒真沒髮現,這動作讓自己不自主地挺起上身,一對飽滿傲人的玉峰更形突出,確是羞煞人了。

“接下來由我來了,”舔了舔乾乾的嘴唇,鐵堅隻覺整個人都髮熱了,他可從沒想到,自己竟能親眼見到白羽霜這絕色美女寬衣解帶時的美樣,想來那‘合歡花露’着實厲害,竟能令白羽霜春心蕩漾,讓她不堪藥力,竟真的主動求歡起來,又或是……自己另一道伏兵生了效?“讓我抱師父妳上床,看看妳在床上的功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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