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後麵緊緊的抱住我，小孩子似的撒嬌：“姐姐，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
我動了動腿，還是有點酸澀。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像個沒開過葷的混小子。我這把老骨頭被你折騰的夠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一點不似我的疲憊：“那不一樣，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覺得倍兒有精神。怎麼做都不累似的，整一戦鬥機。”
“……你昨天還答應我不說北京方言了。”
他明顯一愣：“我沒有啊……”
我不說話了。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哪句是北京話哪句是普通話，我從小就在那長大，覺得我說的哪句都是正宗普通話。”
他的口氣鬧的我有點心疼，其實也不是他的錯，是我自己心裡有個結：“我也不是……”
“佳佳……”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此刻他收緊了放在我腰上的手，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的，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你喜歡聽哪裡的方言，我就說哪裡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來勁了：“好啊，那你給我講溫州話。”
“……”
我捏了捏他的手：“怎麼不說啊？”
他含住我的耳朵，我覺得全身上下都湧起一股電流，一股腦的湧到小腹：“你真是磨人，我爺爺跟我說過，抗日戦爭那會兒，溫州話是唯一沒被小鬼子破解的方言。”
“你不得比小鬼子強？”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床邊上的電話就響了，我們兩個的鈴聲是一樣的，一首庸俗的老歌，林憶蓮的《至少還有你》我看了過去，是他的名貴諾基亞Vertu係列，最便宜的也要兩萬塊。目測他這個應該不止兩萬。當初剛看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山寨版的呢，因為從來沒見過別人用這款，我身邊最有錢的人也隻是用諾基亞N係列或者是蘋果。我還頗為鄙視的看着他說：“小弟弟你那個是山寨版的吧？山寨現在都這麼不負責任了，仿得根本不像。”
那時候他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可是我的腦子裡卻出現了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我伸手拿了過來，看見屏幕上的“柳昕”兩個字的時候，徹底呆住了。
他感覺到了我的異樣，抓着我的手看了看手機。然後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語氣很生硬：“喂。”
中規中矩的，每次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hello”就是“this is your honey，speaking。”
偶爾也會喊上一句“寶貝兒”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小虛榮。
電話離我很近，我聽得見我那自小嬌生慣養的妹妹破天荒的淑女了起來：“沈铎，你在哪裡啊？你不記得我們今天要一起吃飯的嗎？”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飯局還敢跑出來？
他安慰的親吻了我的額角：“嗯，柳昕，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從來不記得我有答應過你吃什麼晚飯。”
電話那邊的柳昕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可以約你吃飯嗎？”
“時間有很多啊。”
他輕佻的樣子實在惹人愛，我忍不住上去吧唧一口，他卻突然抱住我，呼吸都開始不穩了。
我趕緊推開他，用嘴型提醒他還在打電話。
柳昕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和此刻某個慾求不滿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既然你時間那麼多，不如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恐怕不行，我要陪一個，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你可能知道的，我上週連着好幾天沒睡覺。就是為了趕出這一週的時間。”
“是個……女人？”
“是佳佳姐。”
臭小子居然敢出賣我，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柳昕的聲音歇斯底裡：“沈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中了什麼邪？啊？她給你下了什麼蠱？她男朋友不要她了，所以她才會跑到你的身邊。你以為她是愛你？少開玩笑了，你信不信，現在隻要杜彬勾勾手指頭，她馬上就會回到他身邊？你以為你……”
我實在忍不了這孩子對我的诋毀了，輕輕拿起手機放在枕頭邊上，然後雙腿娴熟的纏繞上了沈铎，他很配合，一下子就進入了我。
讓我這個從小就愛打小報告的妹妹，跟床闆的顫動聲說話吧。
果然，在我舒服的呻吟時，在床闆因為我們劇烈的運動而晃動時，某位大小姐，終於還是掛了電話。
結束之後他趴在我的背上：“你還是這麼壞，我當年沒少吃你的虧，想不到你現在一點沒變。”
我不滿的問：“怎麼？心疼了？”
他居然緊張起來：“哎……不是，你別多想。我沒……”
“沈铎……”
我打斷他。
“啊？”
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他：“我不是因為杜彬不要我了才回來找你的，他早就發現我的心不在他那裡了，所以要分手，我們分手很和平。”
“佳佳，說這些乾嘛啊？隻要你在這兒，就行了。”
“不，你得聽我說完。”
我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我一緊張就有這毛病。
“我喜歡你，我愛你，或許這句話在更早之前我就應該跟你說，這樣我們就不會白白的耽誤這麼多年。”
我知道你的出身，雖然你一直掩飾，隻跟我說你外公是商人爺爺是政客，但是你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見過你媽媽一次……哎，你別激動。聽我說完！”
我也沒想到見天出現在新聞聯播裡的人會跟我見麵，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你知道嗎？算了你別猜了，我也不說，反正告訴你，不是什麼好話。我嚴重懷疑國傢公務員的素質，真的你別笑，我當時就尋思了，這都哪跟哪啊，我回來是找沈铎過日子的，又不是搞階級鬥爭的，至於嗎。”
後來可能是看我的覺悟不太高，你媽媽給了我一張支票，那麵額，我一看就懵了，心裡就琢磨着，要不就收下吧，然後我跟小沈子拿着這筆錢遠走高飛，天高皇帝遠。可是我怕你生氣，你被我氣了那麼久，氣的瘦了一圈，氣的整天什麼活動都沒有就隻是讀書，氣的你愣是得了一個一等獎學金，我哪裡還舍得再惹你生氣了？”
沈铎，我回來了，就再也不走了，以後就是你趕我，我也不會走，就賴上你了。”
說完了這樣肉麻的一段話，我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身上的人卻不說話了，他伏在我背上，我看不清他的錶情。
“沈铎？”
一滴溫熱的淚，掉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從沒見他哭過，就是當年為了我而出車禍，也沒見過他掉過眼淚。倒是我，在醫院門口哭到昏過去，也不敢踏進醫院一歩。
“姐姐，那些都不重要了，都過去了。隻要現在你在這裡，在我身邊，就好。我什麼都可以沒有，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隻有你，我放不下。單單是想想以後的日子沒有你，我就難過的不想活下去。”
很久之前，他說過一句話。也叫我像現在這樣熱淚盈眶。
“我愛她，不是因為她比我大，也不是因為我有戀姐癖，而是，我愛她，而她，比我大，僅此而已。”
故事要從我的那個妹妹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