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But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nCasablanca這首歌老得不能再老,喜歡這首歌當然比認識Niki早得多。
吧臺前的酒保把番茄汁汩汨地倒進酒盃,為酒客所點的“血腥瑪麗”妝點出腥紅的色澤。在大麻習慣性的作用下,視野裹的酒保仿佛握着我的心臟,讓濃稠的血液摻雜在透明的烈酒裹。
和Niki共度那個無奈的激情夜晚以後,我的心緒始終低回不已地盤桓。倒不是對她還懷抱着怨恨與詛咒,走出她的傢門以後,無儘的悔恨就驅逐了一時的憤怒。如果女人因為脆弱選擇放浪,通常需要安慰、體貼或憐惜。男人情緒化的錶現,通常隻會讓彼此的關係陷入僵局。
這些狀況對我來說都是老生常談,然而從一開始,我就對Niki設定過多的需索,顯得太過焦躁。冉加上嫉妒衍生的作用,使我在做愛過程中完全忽略她的感受,粗暴地髮泄愛情與恨意,最後甚至毫無風度地離去。
而我這麼一個強暴犯,居然還在完事以後惡劣地將她比喻成妓女。如果說她真的是,那麼她的墮落也是由我造成的……每當想到這裹,我的心就隱隱作痛起來。
聽着Casablanca熟稔的餘音,我把銅闆塞進點唱機,再向酒保要了盃加冰塊的Vodka,繼續和點唱機溫存。我把酒含在嘴裹,任它一滴滴滲進食道。和陳年的Salut相較,或許像Vodka這種廉價的酒反而更適合我。
往後的日子,我在珊珊和夏琳的胴體間行屍走肉,錶麵上繼續在房事裹享受人生,但是對於新的邂逅,我卻再也找不到北緯38度半的感動。
熱辣的Vodka野火似地,從我的咽喉一路燒進胃裹。從抽象的層麵來說,我還是寧可把Vodka當成Salut,在珊珊和夏琳赤裸的身上尋找Niki的體味。打從邂逅開始,她就點燃我的生命,在把我火葬以前,她的溫度不可能消褪。
當生命在頹廢裹潛行,我怎麼也找不到理由原諒自己。半個月以後,Niki竟然主動打電話給我,說上次她心情不好,想找個時間跟我道歉。
Niki的電話當然是絕大的驚喜,我和她進行着爽朗的情色對話,決定把她當成一般的遊戲對象,讓愛情與靈魂這些嚴肅的問題暫時冷卻下來。無論背景或性格,我對她都一無所知,隻維係單純的性關係,不僅可以讓我們在肉體上都得到愉悅的滿足,也會是比較穩健、避免傷害的相處方式。
問題是儘管知道我必須先降低愛情的比重,才能自然、理性地對待Niki,然而陷身在Niki的柔情裹,我實在沒有把握一直維持現有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