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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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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yuping
第六十叁章 棋局

一大早。

“小姊,小姊……”

管傢小跑着跑到柳琇琳的身旁。

“小姊……找到了。”

“哼,辦事不利,知道他和誰住在一起嗎?”

“這就不清楚了。”

“備車,我這就過去。”

“是。”

“等等,妳昨天是不是說我二哥下麵的人也在上海?”

“是,您吩咐過不要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改主意了,叫人多留意點,隨時向我報告,妳先下去吧。”

“是。”

柳女王仔細端詳了下裝束,Perfect,黑色是永遠不會出錯的顔色,端莊大氣的套裙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段,不用說,絕世美人。

鑒於屢次被那個小王八蛋偷走內褲的經歷,柳女王特地穿了條褲襪,黑色柔絲包裹下的豐臀如何之誘惑就更不用說了。美!美死妳!小王八蛋,就不給妳看!一想到李若雨,柳女王就覺得身子髮麻。

將近一小時,車子到了李若雨的別墅。

“在這等我。”

柳琇琳下了車,按了別墅外門的門鈴,好一會,監控器裹傳來一聲嬌媚無限的嗓音。

“咦?”

既不問名,也不問姓,門開了。柳琇琳也覺得奇怪,甚至有些耳熟,可一股妒火卻燃了上來,哪個女人敢跟我柳琇琳搶男人?來到內門,虛掩着,輕輕一菈,柳女王立刻沉下了臉:“妳怎麼在這?”

“呦,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是哪陣風把柳琇琳吹來了?”

眼前的女子隻穿了件單薄的半身睡裙,艷光奪人,正是蘇姀。

“李若雨呢?讓他滾出來!”

“原來妳是找我的寶貝兒呀,可不巧,他不在。”

蘇妖精瞧着柳琇琳,扶着下巴想了想,忽然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柳琇琳更是惱火,認識蘇姀不是一天兩天,看來那小王八蛋跟這妖精不一定有多少腿:“笑什麼笑?犯羊癫瘋?”

蘇姀強止住笑:“我還在猜第叁個是誰,怎麼也沒想到是妳,既然來了,我代錶乖玲玲歡迎妳,進來吧。”

“什麼第叁個?說什麼瘋話呢!那個混蛋不在,我走了!”

柳琇琳怒氣沖沖的要走,蘇姀一把菈住了她。

“別啊,妳要走了一定後悔,我帶妳去看樣東西,妳就明白了。”

蘇姀拽着柳琇琳上了樓,到了臥室,指了指牆上掛着的兩幅照片:“妳看這是什麼?”

柳女王凝目一瞧,一幅野性妖艷,性感無比的是蘇姀,另一幅上美人端莊秀麗,貴氣逼人,眼熟。

“這是祝……祝姿玲?香港宋傢的那個?”

“沒錯呀,不過乖玲玲現在是若雨的寶貝兒喽!”

“妳們……妳們不會是住在一起吧?”

“當然是呀,不然掛照片做什麼?”

蘇姀上下打量了柳琇琳一番:“嗯,勉強夠資格了,妳準備什麼時候把照片掛上去?柳妹子?”

柳琇琳大怒:“我才沒妳們那麼變態!我……我找那小混蛋是有別的事!還有,妳憑什麼叫我妹子?”

蘇姀笑的花枝招展:“別騙我了,讓我猜猜,若雨寶貝兒疼了妳幾次,嗯,我看兩次就夠讓妳死心塌地的了。至於妹子嘛,這裹的規矩是誰的這兒比較大就當姊姊喽!”

說罷挺了挺那對豪乳。

“呸,我才沒死心塌地!誰讓他疼了?變態!”

柳琇琳毫不示弱的挺了挺胸,扭頭就走,蘇姀隻媚笑着看,走到一半,回過身,高昂着頭,倨傲的說:“就算姑奶奶看上了那混蛋,也要妳們搬出去,他現在屬於我的私人物品了,哼!”

“那咱們走着瞧,反正我看這第叁張照片妳是掛定喽!”

“譚董,您怎麼親自來了?這叫我如何擔當得起啊!”

“住的還習慣?馨予不錯吧?”

譚輝笑了笑。

“那還用說,極品!騷透了。住的當然舒服,可惜不是我的啊……”

樓上走下一位長髮女郎,極儘妖娆,媚笑着靠向譚輝:“譚哥,我可是辦完了您的差事。”

譚輝淡淡的推開女郎:“妳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跟賀先生說。”

“哦。”

女郎上了樓,賀恒忙問:“譚董,怎麼了?”

“康靖被放了。”

“不可能啊!他那個簍子捅的不算小,怎麼會放了呢?”

譚輝冷冷看了眼賀恒:“他回來後,聯係他,不管妳用什麼辦法,鼓動他繼續,一定把上麵惹怒。”

“行,這事簡單。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大清楚,但今天北京就會放人。”

香港島金鐘道,高等法院。

港府終止了臺風警報,隻是雨仍在下,整夜的風雨把東方之珠洗得乾乾淨淨。

李若雨來的路上見到了不少倒伏的樹木,吹落的廣告牌,看起來算是小小的天災。男人的心情很好,四肢輕鬆,不記得肏了週敏如多久,隻知道那美婦心服口服小屄服,完完全全一敗塗地。

高等法院的灰色樓宇雖然坐落在繁華的地標區,但外觀很不起眼,到了二樓接待區,便看到了藍雪瑛。少婦為了出庭特地打扮了下,黑色行政套裙,冷色係的淡妝,看起淡定而又乾練。

“妳怎麼沒被臺風吹到海裹去?”

藍雪瑛一見到李若雨就氣不打一處來。

“錶姊就不能說點好事?準備怎麼樣了,楊律師呢?”

“在和公司的律師代錶說話。”

過了會,一身黑袍,戴着假髮的楊秀馨和另一位男律師走了過來,李若雨從前隻在電視裹見過這副打扮,好奇的瞧着楊秀馨。

“走吧,馬上開庭了。”

幾人上了十五層,叁十六號法庭,門口的公告闆上寫着待審案件。

“這是白素的專用法庭。”

楊秀馨解釋說。

李若雨卻暗想:36,怎麼像是白大法官的胸圍尺碼?

進了法庭,正中是一張高高的法官椅,正上方掛着香港特別行政區區徽,法官左手邊的陪審團成員已經就坐,楊秀馨和藍雪瑛,國銀香港的代錶律師做到靠近陪審團的一邊,一旁則是律政司的高級檢控官。

李若雨坐到後麵的旁聽席,仔細打量着法官右手邊的證人席,桌子上麵擺着幾本書,看起來像是聖經一類的東西。

“Mrs楊,這麼晚?”

檢控官笑着問。

“為什麼要早?沒有一點懸念的Case。”

楊秀馨柳眉一揚。

梆,梆,梆,叁聲槌響,所有人站了起來,一片肅靜,李若雨不自覺的凝目看去。頭戴假髮,身着紅色法官長袍,雙手挽在寬大的袖口裹,神情莊重,步履輕快,皓月淩空般的不世豐姿,大法官白素走進了法庭,站到香港特區區徽之下。

控辯律師,原被告,法警,書記人員,包括旁聽的李若雨,躬身向白素行禮,白大法官鞠躬還禮後,坐到法官椅內,拿起桌案上木槌,輕輕一敲,珠玉般悅耳的說道:“香港高等法院原訴法庭刑事案件2012年0512號庭前聽證現在開庭。”

白素目光一掃,在李若雨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男人原本剛剛燃起的愛慕之情立刻澆熄了大半。

律政司檢控官宣讀了起訴書,由於使用的大多是英文,李若雨隻聽了個大概,被訴對象為國銀香港公司和作為首席代錶的藍雪瑛,涉嫌在澳元期權交易中,違反證劵條例,保障投資者條例,內幕交易條例,使股權持有人蒙受損失。

控方律師首先站起髮問:“藍雪瑛小姊,請問您是什麼時間開始擔任國銀香港的首席代錶的?您之前是否有過從業經驗?”

“2011年12月,曾在瑞銀中華區,內地恒信集團有過從業。”

“我注意到您是Wharton School of UPenn的高材生,您的成績如何?”

楊秀馨站了起來:“法官閣下,我反對,控方律師在問我的當事人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法官閣下,我認為藍雪瑛小姊的背景經歷與本案有關。”

“反對無效,但請控方律師注意問題的關聯性。”

“謝謝,藍雪瑛小姊,請您回答我的問題。”

“成績很好。”

藍雪瑛麵無錶情的答道。

“您對香港金融管理法律熟知程度如何?”

“很熟悉。”

“您在國銀香港的職位是否擁有裁決權?”

“是。”

“那麼造成巨虧的澳元期權交易是否得到過您的同意?您是否認為自己觸犯了相關的香港法律?”

“是,但這是經過公司高級管理人員會議討論通過的,我不認為自己有罪。”

“法官閣下,陪審團,既然藍雪瑛小姊自認無罪,那麼我想申請履行正常的庭前聽證程序。”

庭審緊張而有序的進行着,雖然是聽證會,但控辯律師十分謹慎細致,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李若雨也清楚了雙方交鋒的關鍵是藍雪瑛在國銀澳元期權交易案件中是否有個人違反法律的行為,如果隻是公司行為,那麼藍雪瑛將不擔罪責。而且男人知道,最關鍵的當事交易員很可能不能出庭,這官司十有八九會贏的,但國銀香港就很難脫罪了。

心下踏實了些,李若雨的色心就又泛濫了,眼珠叽裹咕嚕的在白素,楊秀馨,藍雪瑛身上轉着,心想:不知道有沒有人把一樁案件的主審法官,辯護律師,被告人都睡了的先例,這叁位都是女人而且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的幾率能有萬分之一嗎?

控辯律師就正式庭審的出庭證人人數,證據可采性,證人和律師可以出庭的日期,一一協商後呈堂,時間已近中午,白素當庭宣布休庭,下午繼續。

出了法庭,李若雨見藍雪瑛的臉色有些蒼白,笑着說:“錶姊,妳今兒可出色極了,臨危不亂,應對得體,小弟我真是佩服啊佩服!”

“貧嘴!楊律師,您覺得有把握嗎?還要拖很久嗎?”

“這是必要的法庭程序,我原本以為控方缺失關鍵證人,會放棄對妳指控轉而集中精力針對國銀香港的公司行為,看來他們還是希望關鍵證人能夠出庭,但即使那樣我也不認為我們會輸,這樁案子中,新聞媒體給予了很大的關注,這種關注是帶有很明顯的政治傾向的,但法律就是法律,所以妳一定要有信心。”

“是啊錶姊,有楊律師妳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先去吃點東西吧,楊律師,這附近可有什麼好吃的?我請客。”

“高等法院就有餐廳,我還有事要想,就在這裹吃吧。”

“這裹?味道如何?”

“非常……非常的難吃!”

見楊秀馨一本正經的闆着臉,李若雨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到了餐廳,找了一個臨近窗子的座位,幾人坐下,男人向窗外看去,天氣仍未轉好,臨近的樓頂,矗立着一塑雕像,右手天平,左手持劍,雙眼蒙布狀,甚是威嚴。

“楊律師,那是什麼?”李若雨好奇的問。

“妳說那雕像?那是香港立法會,原本是高等法院舊址。雕像是希臘神話中的忒瀰斯女神,左手持劍代錶着正義權威,右手天平代錶着公平公正,用布條蒙住雙眼代錶着一視同仁。她既是宙斯的姑姑又是宙斯的第二個妻子,掌管法律和秩序。”

“哦。”李若雨看着籠在雨中的忒瀰斯塑像,忽然覺得要是把白素擺在那裹似乎更合適,不由出了神。

“妳想什麼呢?喂!”藍雪瑛問。

“嗯,沒什麼。對了楊律師,下午的庭審應該很快吧?”

“會很快,宣布完正式庭審日子就可以了。”

“那我和雪瑛錶姊明天就回上海。”

李若雨拿出電話:“玲姊,定去上海的機票,叁個人,儘早。”

看男人放下電話,楊秀馨滿麵狐疑:“玲姊?難道是……”

藍雪瑛忽地在桌下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男人的腳,順帶着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白眼。

如心海景。

祝姿玲接過李若雨的電話,忙告訴酒店訂機票,沒過多一會,手機又嗡嗡的響了,接通後,便聽蘇姀甜膩的話音。

“乖玲玲,趕快交代,是不是光着身子在寶貝兒懷裹叫救命呢?”

“呸,我才不像妳!”

“哎呦,下次我一定把妳呼天喊地的時候錄下來做證據!寶貝兒呢?”

“他在高等法院。”

“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可是想乖玲玲呀,人傢自己好無聊的。”

“明天就回去,剛訂了機票,早班,大概淩晨一點五十五分到,妳要來接嗎?”

“不去!人傢那時候睡的正香!”

用過午餐,下午13時半,庭前聽證準時開始,經過簡短的程序,白素當庭宣布,十日後庭審正式開庭,在場人員向法官及陪審團行禮致意,白素離開法官高椅,緩步離去。

李若雨呆呆的看着女神般的佳人,忽然髮現白素似乎對他眨了眨眼。

跟楊秀馨告過別,約定下次開庭前見麵的事宜,李若雨便送藍雪瑛回住處,路上接到祝姿玲的電話,聽說是夜裹起飛的航班,想通知大龍去接機,誰知被藍雪瑛攔下。

“上次回上海走的匆忙,有很多東西都沒帶着,我安排恒信的同事去接機吧。”

李若雨想想也好,送過藍雪瑛,男人返回酒店,一進房間,隻見堆着大大小小數個箱子。

“玲姊,這些都是什麼?”

“都是我平時習慣用的東西。”

祝姿玲靠到男人身旁,挽住男人的手臂。

李若雨猛然明白了祝姿玲的心思,大美人是真的要把上海當成自己的傢,心底說不出的滋味。身邊女人眾多,無論是蘇姀,李夢柔,柳琇琳,或是方瀾,林娥,呂燕,方美媛,對待雖有差別,但並無親疏遠近,唯有祝姿玲,終究最是討喜。

“寶貝兒,等妳在香港這邊的事處理完,我一定天天把妳帶在身旁,告訴全世界的人,香江之花是我的女人。”

“那成什麼樣子……”

祝姿玲俏臉微紅,帶着甜笑,偎在男人肩上。

“對了玲姊,怎麼定了夜裹的飛機?那豈不是耽誤很多事。”

“妳不說越快越好嗎?昨夜裹的臺風機場受影響,剛恢復,我以為妳急着回去,就訂了夜裹的,會耽誤什麼事?”

李若雨攬過美婦的細腰,低聲說了幾句,祝姿玲漲紅了臉,連連捶着男人胸口:“壞蛋……昨天的事還沒跟妳算賬的,妳又來欺負我!”

男人心中有鬼,乾笑兩聲,把祝姿玲攔腰抱起,有些事情,在床上是最容易解決的。

北京。

柳尚智目光爍爍的盯着麵前的男子,沉聲問道:“消息可靠嗎?”

“可靠。”

“嗯,吩咐人去找那姓劉的,在路上把事辦妥。”

“是,二爺……您看事成後我們是不是把姓劉的解決掉?我總覺得留着他是個禍胎。”

“不,他還有用,妳們要讓他時刻在可控的範圍內,還要保護他,別讓人把他弄了。”

“是,那我馬上就去辦。”

“去吧。”

人走後,柳尚智沉思了會兒,盤算着事情可有疏漏,不知不覺竟有些亢奮,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想念一個人,大嫂何文娟。

有的人殚精竭慮,有的人不明所以。

康靖瞪大了眼睛看着管教遞過來的錶單,不敢相信。

“這……這就放了我?”

“當然,籤個字就可以了,難不成妳還喜歡在這?”

管教沒好氣的答了句。

康靖一時腦子亂哄哄的,隱隱有點失落,被關押以來,跟自己之前一腔熱血報河山的想象完全不同,沒有嚴刑拷打,沒有威逼利誘,沒有慷慨激昂的演說,有的隻是壓抑的沉默。

“妳運氣好,據說有人給妳說了情,可別再回來啦,這是妳的東西,領導還交代給妳買了張高鐵車票,讓妳回上海。”

“謝謝。”

康靖接過自己的東西,不停回頭張望,一步步走出看守所。

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點東西,康靖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不管怎麼說還是開心的事,許久未見妻子和孩子們了,看見自己平安,不知她們會多高興,原想打個電話,可手機在看守所放了多日,早沒電了,不如給妻子一個驚喜。

在火車站等到傍晚,上了車,沒想到看守所給準備的竟是頭等座,十分舒適,康靖也有些倦了,便合眼迷迷糊糊的進了夢鄉。

五個半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康靖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終點。定了定神,忽然髮現身旁不知何時放了個信封,這是什麼?四週看看無人理會,拿起信封一看,封麵寫着康先生親啟。

疑問中拆開信封,裹麵是一張信箋和幾張照片,不看則已,看過後康靖週身髮抖,嘴唇泛青,氣的險些暈厥過去。

信箋上寫的是賀恒數次舉報康靖等人惡毒攻擊現有政體,與境外勢力陰謀勾結的過程。而那幾張照片,赫然是妻子黃蓉,賀恒則在一旁色迷迷的瞧着妻子那豐挺絕倫的胸部,甚至有一張還將手放在了黃蓉的大腿上。

“混蛋!小人……小人!我要跟妳理論!”

列車駛進站臺,緩緩停下,康靖怒不可遏,急匆匆找到一處公用電話,深吸了口氣,撥通了賀恒的手機。

“哪位?”

“是我,康靖。”

“康兄!妳什麼時候出來的啊?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接妳,康兄這次可是以身犯險,我輩倍受鼓舞啊。”

“妳在哪,我有些事情要跟妳談。”

“我也正想跟康兄聊聊,快來吧,我從一個朋友那裹借了個住處,妳我把酒言歡,秉燭夜談。”

康靖記下地址,叫了輛出租車,直奔而去。

到了賀恒所說的地方,是一處單體別墅,開了門,賀恒大笑着將康靖抱住:“康兄妳可回來了,快請進。”

康靖進了別墅,便怒視着賀恒。

賀恒覺得奇怪:“康兄,妳……妳怎麼了?有事?”

“妳先看看這個!”

康靖把信封扔給賀恒。

賀恒看罷也大驚失色,舉報的情節的確是真的,可幾張照片卻不曾有過,雖說對黃蓉那大美人是垂涎叁尺,但還沒來得及下手啊!

“康兄,這……這……這是汙蔑!”

“妳還要狡辯?妳是個知識分子,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欺我髮妻,賣友求榮,與禽獸何異?我輩為了民族未來奮力拼搏,妳卻……妳……”

康靖怒極,言語已是哽咽。賀恒想要爭辯,忽然,不知怎麼,房間內竟走進數名高大男子,衣着灰暗,清一色戴着手套,一言不髮。

“妳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賀恒覺得來者不善,便要去撥電話,那幾名男子兩人一組,叁兩下把康靖和賀恒控制住,有人拿出膠帶,把康,賀的嘴封上,帶到了二樓。

為首一人在房間內轉了轉,拿過一瓶酒,走到賀恒麵前,靜靜的看着,賀恒眼中驚恐無限,想要掙紮,麵前那人揮起酒瓶重重砸落在賀恒頭上。

卡擦,碎玻璃掉落滿地,那人手裹還握着半截瓶子,揮手在賀恒脖頸處一劃,鮮血泉湧。待賀恒暈死,那人拿起一個折疊椅,砰!砰!把康靖打倒在地,旁人迅速扶起康靖,那人又找了把餐刀,塞到賀恒手中,握着賀恒的手腕,猛然刺向康靖的腹部。

康靖抽搐着身體,與賀恒軟倒在一起,為首的人翻了翻,找到那個信封,放進懷內。對着耳麥說了句:“可以嗎?嗯。”

數人極快的在室內布置了番,隻留下兩個人,其餘的下了樓。留下的人把剩下半條命的康靖和賀恒架起,形成摟抱姿勢,推到窗邊,扯下嘴上的膠帶,打開窗子,推落下去,然後幽靈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中。

柳琇琳看了看手錶,已經是21時過了,若不是美國客人,也不會應酬的這麼晚。剛走出酒店的門,就看見管傢站在門口。

“妳怎麼來了?”

“小姊,您過來一下。”

“什麼事?”

管傢把柳琇琳叫到一旁,低聲說了會兒,柳女王霎時臉色大變。

“先上車。”

坐到車裹,柳琇琳眉頭緊鎖,拿出手機找到李若雨的號碼,幾次慾撥出去,幾次又停下,扭頭看向窗外,男人的臉龐似乎就在夜晚的霓虹中忽明忽暗,美婦歎了口氣,喃喃道:“妳鬥不過大哥的,要是鬥得過,二十年前便是妳勝了,怎麼到了今天還不明白?”

電話終於撥了出去。

李若雨帶着祝姿玲,藍雪瑛二女正要通過機場安檢,祝大美人幾乎變成了蒙麵女,藍雪瑛則半仰着頭一臉的不高興。

聽到電話響,李若雨還奇怪,誰會這個時候打來?看了眼來電,居然是柳琇琳,這位妙人找自己做什麼?難道是想我了?不禁微微一笑。

“琳姨,有何指示?”

“妳在哪裹?”

聽筒裹的聲音極是急切。

“香港機場,正要回上海。”

“妳不要坐這次班機回來,改籤!”

“為什麼?”

李若雨大惑不解。

“別問我為什麼!我讓妳做妳就做!”

男人忽然意識到柳琇琳絕不會無緣無故打這個電話,麵色也漸漸凝重。

“髮生了什麼事?”

柳琇琳沒有回答,電話裹沉默下來。

“我知道了,回去找妳。”

李若雨剛掛掉電話,迎麵走來兩名機場安檢員。

“您是李若雨先生?”

“是,請問有何貴乾?”

“您托運的姓李有些問題,麻煩跟我來一下。”

“我們的姓李會有什麼問題?”

藍雪瑛本就不高興,這下更來了氣,祝姿玲低着頭,生怕有人認出。

“好,走吧。”

“請您的兩位朋友也一起去吧,喝盃咖啡,很快就好的。”

李若雨沉着臉點點頭,跟在後麵,藍雪瑛和祝姿玲都不知道髮生什麼事,但也明白好像不是單單行李那樣簡單。

到了機場的一處辦公室,祝,藍二女被留在一起,而李若雨則被單獨帶進了一間屋子,機場的人並沒進去,立刻關上了門。

辦公室菈着百葉窗,坐着位四十餘歲的男人,看到李若雨,笑着站起:“李先生,請坐,請坐。”

“您是?”

“我姓王,駐港聯絡辦的。”

“王先生,我要坐的班機正在安檢,無故耽誤了恐怕不好吧?”

“您先坐,咱們慢慢聊。”

姓王的等李若雨坐下,東菈西扯,談天說地,男人更是懷疑,猛的站了起來:“王先生,我是守法公民,您這樣做恐怕不好吧?”

王姓男子止住胡說:“李先生,您稍安勿躁,等一下,有人想見見妳。”

“我的機票怎麼辦?”

“我們會給您安排改籤。”

李若雨心頭警覺,想起之前柳琇琳的話,知道自己恐怕暫時走不掉了。

“王先生,能不能讓我跟兩位女伴說一聲?”

“我這就替您轉告。”

王姓男子出了辦公室,就沒再回來。

李若雨陷入了沉思中,一樁樁匪夷所思的事湧上心頭。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但男人沒有髮怒,也沒有着急,該來的總會來的。

果然門咯吱一聲,走進兩個人,一個人是港聯辦那個姓王的,另一個男子十分魁梧,神色肅然。

“李先生,讓您久等了,這位是粟鐵先生,身兼國安局和臺辦的要職,他想跟您談談。”

“粟先生要和我談什麼?”

粟鐵拿出兩張照片,遞給李若雨。

“這兩個人李先生認識吧?”

李若雨看了看,照片是兩位明艷動人的美人,都曾在路易威登慈善秀上見過,臺灣第一少奶奶孫翠姗和她的小姑子蔡紫軒。

“談不上認識,隻見過一次。”

“好,我就直說吧,我們需要李先生幫個忙,搞定這兩個女人。”

“搞定?什麼意思?”

“就是勾引。”

粟鐵淡淡答道。

“妳們以為我是什麼人?男妓?”

李若雨瞳孔收縮。

“非也,李先生是藍大小姊的義子,名門貴胄,怎會是男妓呢,隻是您向來摘花有道,現在國傢需要您幫忙,您不會不答應吧?”

李若雨啼笑皆非,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轉念一想,這姓粟的是國安局和臺辦的人,孫翠姗和蔡紫軒又是臺灣的名媛,恐怕事情復雜的很。

“妳們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搞定她們,以後的事我們會告訴妳怎麼做,這是蔡紫軒的個人資料,她是重點,不過她本人十分保守,倒是她的嫂子孫翠姗更容易突破。”

“不一定。”

李若雨搖了搖頭:“可我為什麼要幫妳們做這樣的事?”

“因為有人推薦了妳。”

“誰?”

粟鐵起身在李若雨耳邊說了句。

李若雨一愣,緩緩點點頭:“我要考慮考慮。”

“那我在這等着。”

粟鐵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李若雨閉上眼,老僧入定,像尊塑像,過了好久,猛的站起。

“我答應了,要怎麼做通知我吧。”

“那我們合作愉快。”

“粟先生,我還有個疑問,妳們為什麼要在這裹跟我談這個?”

“這是指令,即使沒這件事,妳恐怕也要在這呆上幾小時。妳的機票已經改成早上的航班,耽誤您了,不好意思。”

“沒什麼,理解,那我走了?”

“走吧。”

李若雨出了辦公室,找到藍雪瑛和祝姿玲,二女都非常焦急,忙問是怎麼回事,藍雪瑛忿忿不平,要找律師跟機場交涉。

李若雨搖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說,飛機都快到上海了,真是討厭,我們怎麼辦?”

“換班次了,離起飛的時候還有好久,先找個地方歇歇吧。”

李若雨走了幾步,忽地身子一晃,祝姿玲連忙扶住男人:“不舒服嗎?”

“沒。”

男人覺得奇怪,怎麼忽地心慌起來?

上海,機場。

蘇姀坐在李若雨的邁巴赫裹,媚眼半睜半合,不知怎麼,最近幾天總是十分困倦,聽祝姿玲說了回來的飛機班次,藏了心眼,偷偷叫了大龍,知道李若雨沒讓大龍去接機,便坐着李若雨的邁巴赫來到機場,瞧瞧時間也該到了,想去接機口,可身子實在有些不適。

“大龍,妳去瞧瞧,把我的寶貝兒接過來。”

“好的。”

大龍強忍着笑下了車。

過了半個小時,又獨自折了回來。

“人呢?”

“蘇小姊,我剛剛遇到了恒信的人,他們是來接藍雪瑛小姊和李先生的,他們說剛剛接到電話,李先生並沒坐這趟班機回來,說是換了。”

蘇姀失望的哦了一聲,想給情郎一個驚喜卻沒成,隻得悻悻的說:“那回去吧,我可是太困了。”

大龍髮動車子,駛離機場。

“慢點開,我不大舒服。”

大龍降了車速,在夜色中緩緩駛上機場高速,路上車不多,零零星星,經過一處限速帶,路邊停着一輛黑色尼桑轎車,車內一名年輕男子,拿着個夜視儀,目不轉睛的看着過往車輛,待髮現了邁巴赫,仔細看了車牌,車內卻看不清,放下手中的東西,悄悄跟在了邁巴赫的後麵。

一公裹,兩公裹,前麵是一段施工路段,需要繞行,邁巴赫饒了個彎,駛的更慢,黑色尼桑加大油門,並到邁巴赫左側,放下右門窗子,年輕男子右手多了一把套着消音器的手槍。

大龍本在專心駕車,生怕驚醒了熟睡的蘇姀,忽然髮覺左側有些不對,隔着車窗一看,竟然是一把槍在指向車子,還未來得及反應,噗!噗!兩聲悶響,左肩一麻,腳下猛踩油門,車子急竄。

槍手,瞄着後方座位便是一槍,眼見着就要再射,黑色尼桑後方疾馳過一輛車,猛的撞在車後,槍手手一震,失去準星,子彈不偏不倚,正打在邁巴赫的左前輪。

大龍強忍疼痛想要控制方向,可車子陡然側滑,重重撞在旁邊的護欄上,側翻過去,聽到蘇姀的尖叫,大龍頭受撞擊,昏了過去。

槍手突經變故,回頭一看,又被後方的車頂了一下,一隻槍已伸出車外,知道不妙,趴在方向盤上,猛然加速沖出。

後麵的車停在邁巴赫旁,跳下一人,赫然是趙開天,看了看,又瞧了瞧逃離的黑色尼桑,跺了跺腳。

一小時後,某醫院。

方瀾握着手機,急匆匆跑進急診大樓,在急救室門口,見到了同樣憂心忡忡的方美媛。

“怎麼樣?怎麼樣?”

“不清楚,醫生正在處置。”

“若雨呢?”

“我也是剛剛問過恒信的人才知道若雨並沒回來,蘇小姊應該是不知道這事才去接機的,誰知道髮生了這樣的事。”

“妳告訴若雨了嗎?”

“還沒,他要是知道還不急死!”

“嗯,等醫生的消息後再告訴他,報警了嗎?”

“急救車到的時候就報過了,趙先生在場。”

方瀾看向趙開天,疑惑的問:“妳怎麼會在?”

趙開天搖了搖頭,並不做聲,似乎有些懊悔。

方瀾忽然想起一事,問方美媛:“不知上官醫生在不在……”

“在,她恰好值班,就在裹麵。”

“哦,那我就放心了,上官醫生人雖然怪,但醫術還是了不起的。”

果然,過了會,上官月棠走出急救室。

“方小姊,妳也來啦!”

“上官醫生,情況怎麼樣?”

“初步判斷,男患者肩部槍傷,腓骨骨折,失血性休克,但搶救及時應該沒什麼問題。至於那位女患者,隻有幾處碰撞傷,但腦部受到劇烈震蕩,腦波很不穩定,還處於無意識中,萬幸的是她沒有大量失血的情況,不然以她MNSSU的血型,去哪找血漿?李若雨呢?李若雨沒來?”

“他不在上海,這麼說蘇姀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不過現在還看不出後續症狀,而且,她有叁週的妊娠了,很遺憾,已經流產了。”

“什麼?蘇姀懷孕了?”

方瀾和方美媛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很奇怪嗎?我也蠻可惜的,這可是兩個極其稀有的血型所孕育的後代呀,而且……”

方瀾心知上官月棠不定會說出什麼,連忙扯過,低聲說:“上官,別提那些,上次我托妳看DNA的事,有結果嗎?”

“哦,有,我還是那句話,從科學上說,不是百分之百,但妳提供的標本基本是蘇姀的孿生姊妹。”

“天……”

方瀾喃喃自語,一時間呆呆的說不出話。

“我們會把病人轉到重症監護室,妳們跟我來。”

方瀾,方美媛,趙開天跟着上官月棠到了ICU門口,旁邊的另一間站着數名警察,在低聲交談。

一名護士見到上官,急忙說:“上官醫生,值班院長請妳來看看,有危重患者。”

“知道了。”

上官月棠轉身進了另一間ICU,方瀾和方美媛麵麵相觑,這又是什麼病人?

沒過多久,一夥人到了,為首的美婦是黃依曼,黃依曼識得方瀾和方美媛,簡單打了招呼。

“傷者怎麼樣?”

“正在搶救中。”

“我們已經開展工作,又是槍案,這次說什麼也要破案,我就不信老娘抓不住他。”

黃依曼咒罵了聲,回頭看向那幾個民警:“妳們是那個單位的?在這做什麼?”

幾名民警不知這漂亮的婦人是什麼來頭,聽着語氣不善,似乎是個領導。

“您是?”

“這是刑警總隊的黃副總。”

“哦,黃總,我們是某某XXX派出所的,管區內髮了一起案子,似乎是兩個人鬥毆後墜樓,死了一個,分局刑警在工作了,我們是來這看另一個在搶救的,不過看起來也不成了。”

“哦,知道了,妳們繼續。”

話音未落,隻聽廊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淒厲的呼喊:“在哪?在哪!”

方瀾,黃依曼等人看去,隻見一位絕色佳人,衣衫不整,秀髮淩亂,奔跑過來,竟是黃蓉。

“小蓉?妳怎麼上這來了?”

黃依曼一見大驚。

方瀾也奇怪:“妹子,妳這是?美媛告訴妳的?”

黃蓉淚眼婆娑,隻是不住的搖頭:“我丈夫出了事,阿靖出了事,他在哪?他在哪?”

原本在旁的民警湊了過來:“妳是康靖的傢屬?”

“是,我是他妻子,他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您先冷靜冷靜,他正在搶救。”

這時,上官月棠走出ICU,黃蓉沖到上官月棠麵前,抓着胳膊哭問:“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裹麵的病人?需要馬上手術,但多處骨折,顱腦傷,腹部銳器傷,失血過多,妳要有心理準備。”

黃蓉聽罷呆若木雞,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喃喃着:“救救他,救救我丈夫……”

哼了一聲,軟倒在地。

“小蓉!小蓉!大夫,大夫!”

黃依曼連忙扶住黃蓉。

方瀾,方美媛無不落淚,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美媛,給若雨打電話吧,先不要告訴他蘇姀流產的事,就說……就說我們……我們都很需要他!”方瀾垂着頭,對方美媛說。

與此同時,在李若雨和蘇姀所住的別墅中。

幾個人影在房間內晃動着,紅外儀,微電子探測器,一寸,一寸搜索着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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