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雅的婚禮是在週六的下午,居然定在了錦華大酒店。我一聽到這個地方就會神經過敏,就會想起老槍、陳丹妮和那個去了澳州的女人。
在我答應劉琲之後盧小雅一直也沒和我聯係過,依然是通過劉琲來的。倒是劉琲不怎麼放心,幾次問我會不會反悔,要反悔就趁早讓教練換人,如果你真的不去盧小雅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那天在電話裡和你說的你可以完全當玩笑聽了。
週五,劉琲又來電話,問:“想好沒有?”
“你太煩了,我說了去就肯定會去的。”
無聊的週末、無聊的夜晚,唯一能讓我覺得有點刺激的就是明天的事情,我一直在想明天我的這個伴郎該怎麼做?我與盧小雅見麵會是什麼樣子?她的老公又是什麼樣子?假如她老公知道我和盧小雅的曾經又會是什麼樣?總而言之這是件刺激的事情,我喜歡刺激。
“喂,雁哥嗎?”
“我是,你是誰?”
“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你在哪裡?”
“哦,原來是你。我在辦事處睡大覺呢。”
“我想見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不會吧?”
“真的我想見你,你可以出來嗎?”
“都這個時候了,不好吧?”
“我就是想見你,你不出來我不走了。”
“好吧。”我遲疑了好一陣終於還是答應了,我不能讓一個明天就要成為新娘的人站在大街上一晚上,那樣太不象話了。我不知道她要找我乾什麼,但不論找我乾什麼我都不能讓她在街上站一晚上。
盧小雅就在辦事處的樓下,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不知道是燈光的緣故還是別的,臉色比我與她分手的時候還要白晰。
“小雅,你好。”我終於發現自己答應見她和答應明天做伴郎都是多麼地愚蠢了,既然我的出走就是因為不能再麵對,現在依然是不能麵對,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才得體。說完那句話我就站在馬路上不知道腳該放哪裡也不知道手該放哪裡。親熱一點吧,她已經是別人的新娘;冷漠一點吧,那還出來乾什麼?有比拒絕更冷漠的冷漠嗎?
“雁哥!”她隻叫了一聲,之後就一直看着我,用那種叫端詳的錶情看着我,這是一種復雜的錶情,是種讓你恐懼的錶情,讓你不知道她到底要對你怎麼樣的錶情。
我在她的端詳下額頭出汗,象是一個偷了東西被主人發現的賊。
“我們就一直站在這點兒?”她看着我,聲音裡是淡淡的哀怨。
“走走好嗎?”
“不能讓我去你那裡坐坐?”她看着我,一如當初“夜色溫柔”那樣的錶情,也說着相同的話。
“我……好吧。”我真的不能拒絕一個這麼簡單的要求,越簡單的要求越無法拒絕,雖然我知道答應之後也許我又會無法控制方向。
我象招待一個我尊敬的客人那樣給她上水、上水果、上糖。那些都是辦事處用來招待客人用的辦公用品,沒客人的時候就招待自己,當然賬依然是記在客人的頭上。
“雁哥,你不要忙了。”她菈住了我。
我象一具僵屍站在那裡,我知道我應該拒絕很多東西但是又經常不拒絕。
“抱抱我!”
“我……”
“我就讓你這麼討厭?那你也最後抱抱你討厭的人!”
“我……”我知道不能抱但最後手還是卑鄙地抱住了她。我熟悉她的身體,比熟悉自己的身體還要熟悉。
“雁哥,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是個壞人。”
“不,是我不好,是我逼走了你!”
“不,是我自己走的,我就是個壞人!”
她靠在我身上哭了,“雁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不能象口香糖一樣粘着你,可是我那是喜歡你啊。”
“不,我不配你那樣對我,你明天就要結婚了,我祝福你!”
“你說,你真的喜歡過我。”
我點頭。
“我要你說。”
“喜歡過!”
我的嘴讓她的嘴堵上了。
我該怎麼辦?我能才說了喜歡又把她推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