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次日一早就到了寢室,告訴大傢臨時有事回傢一趟,好幾個人一聽也不上課了,全溜回傢放假去。買到下午票,在候車室還熱熱鬧鬧打撲克呢。在車上的時候,邱林鬆無意問施言這麼急做什麼?(不急,都是幾傢車換着來接他們的)“黑諾這週末有活動,要用相機。照片趕着做出來,所以我給他拿一下單位的快立得(立即成像)。”這相機方便,但是底片比較貴,一盒就十張左右,邱林鬆對黑諾有自己的一份心意,於是也貢獻自己力所能及:“底片你夠不?我那裡也能弄出來幾盒。”“行,我也不知道他要多少,你先拿來吧。”邱林鬆痛快,到傢第二天下午就拿了6盒底片給施言,別人都在傢休息到星期一才返校,施言星期五就回去了。
黑諾星期六下午沒有課,答應了唐朝(Tim)、柯如磊和郭笑一起打籃球--帶唐朝是為了可以使用留學生的籃球場。黑諾玩籃球是柯如磊帶起來的,他那時候還是174CM的小個子,柯如磊見他跑的比較快,人靈活,教他打控球後衛,司職組織進攻,黑諾還專門練習過遠投3分球。
後來做唐朝傢教時,黑諾在學生裡已經算高高個子,唐朝動員他打中鋒搶籃闆,負責內線進攻。黑諾身高夠,身體碰撞能力不足,所以要柯如磊和唐朝各持己見,爭論不休,都對對方意見嗤之以鼻。
黑諾沒有參加本院籃球隊,他打籃球就是休閒娛樂的體育活動,不想給自己再添加什麼責任負擔,而且也無法配合籃球隊的比賽訓練。不過學會了叁歩上籃的時候,還是壓不住得意在施言他們學校的籃球架下炫耀了一次,優美流暢的動作讓施言驚訝他偷偷學到的絕技。為此,傢裡還多出一隻籃球。(施言早在高中就身高突出,然而他偏愛足球)前幾日黑諾溜回傢,偷拿走照片和信件,接下來幾天忐忑不安,他知道這一次很冒險,可是能不能夠分成,就看這一次了。他賭的是施言的驕傲和對自己的不忍。驕傲讓施言不會在自己做得這麼絕的情況下來問為什麼?施言正常反應就是你驅逐了我,那麼我也斷絕了你。就象他後來不問自己和於瑤走的那天不回傢睡覺一樣。
不忍,這是施言對自己無可奈何之處。片言隻字沒有,施言懂自己的決心,施言一貫順從自己心意,現在也隻有希望他放自己一馬。黑諾拿走這些東西有自私的一麵,也有為施言的一麵:無法見人的照片當然不可以留給別人做把柄;信件拿走,黑諾是希望施言徹底走出這份感情,不再有念想與寄托,要斷就斷得乾脆。
黑諾最緊張在星期叁和四,按慣例施言週叁回傢就會發現,他如果狂怒中不來,就應該也冷靜下來接受了。那兩天黑諾自己也神經質了,他一會希望施言出現,哪怕氣勢洶洶;一會又怕施言來者不善,他自己也說不清究竟希望一個什麼結局。星期五也平靜過去了,黑諾晚上躺在被子裡,心才真的刺疼--他真的失去施言了。
及早做出的心裡準備竟然也沒有戦勝滅頂痛苦,這遠比預期裡的傷兇狠,黑諾人要崩潰了一樣。他不得不半夜跑到水房裡,一遍遍地用冷水洗臉,洗去眼中流出的苦。
中午打飯回來,施言就坐在床邊從包裡往外拿螺旋藻等東西。黑諾見鬼一樣看着,施言笑道:“我應該去食堂等你好了。別吃了,走吧。”“走?哪裡?”黑諾大腦迷糊。
“你不知道?”施言錶情驚訝:“我回傢前不是留言了嗎?於瑤和阿鬆今天請客,說得神神秘秘,要大傢這週不準回傢,所以我提前回傢去了。你週叁沒看見我字條?”黑諾暈了,施言沒有發現,他回父母傢了所以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黑諾傻呆呆問:“你回傢了啊?”“廢話,螺旋藻不是快吃完了嗎?”施言不追究為什麼不知道,而是扔出更加吸引人的話題:“大傢都說於瑤和阿鬆有情況,看樣子是阿鬆見人傢交男朋友憋不住錶白了。你快收拾,咱們晚上去看好戲。”黑諾再沒有好奇心,這倆人也都是他數得上的死黨,就算不八婆也關心。和施言一起回傢,桌子上施言留給自己的字條還在,施言放了音樂要黑諾隨便,就整理自己背回來的東西。黑諾總覺得衣櫃鏡子怪異,又嘲笑自己做賊心虛的心裡。
施言對黑諾磊落的習慣讓黑諾甚少懷疑他,而施言也強制讓自己等叁天,就是要黑諾提心吊膽心神紛亂,他就不相信黑諾做了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心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對了,把這個吃2粒,”施言扔給黑諾一小瓶子。
“什麼?”“維生素C,你在學校也不吃水果,每天吃點這個吧。”“吃菜不就行了嗎?”“懶得你,”施言去倒了一盃水遞給他:“吃了,我也吃,這是我媽給我開的。” 施言扔了2粒在自己嘴裡,也給黑諾扔2顆。背身收拾的施言吐出了維生素C! 黑諾說着話慢慢就靠着睡着了,施言露出了猙獰的笑。
黑諾一覺醒來,眨夠了眼才想起來在傢裡了,可是窗外已經是漆黑夜色,他伸了個懶腰,伸到一半胳膊僵在半空--他身上沒有衣服!一骨碌爬起來,聽見外麵有鍋鏟炒菜的聲音。
這很詭異,施言為什麼要給他脫光衣服睡覺?黑諾心下有可怕的預感,他惶惶起身,套上衣褲卻不敢菈開臥室的門。他無聲又歩回床邊,牆角邊的晶瑩讓他拾起,一小片鏡子的碎片!黑諾回想施言的手上無傷,他查看椅子腳,果然劃痕嶄新。黑諾站起來,已經亂了一片心神。
施言輕輕推門,黑諾也受驚一樣站起來,施言還是張嘴一笑:“醒了?擺桌子吃飯。你還真沒少睡。”滿桌子還是黑諾愛吃的菜,他卻難以下咽。施言不象以前給他夾菜,逼哄他多吃一口是一口,隻管自己地大口吃飯,也不解釋於瑤與邱林鬆的請客。黑諾明知道上當,提也沒有必要提了。
飯後二人自動自覺地在桌子兩邊坐下,施言穩坐泰山翻着雜志根本不說話,黑諾因為睡覺而落了下風,估計着情勢自己也要先開頭了。
“施言,咱們談一談吧。”“嗯。”倆人麵對麵,黑諾覺得話就那麼難說。施言對他的珍惜簡直是挖心掏肺,要他當麵傷害施言,他做不到。而且麵對麵了,那些慚愧就錶現出來了,施言是一心一意對待感情的人,而自己要顧慮的太多,對感情的付出其實永遠無法到達施言那純粹、執着的境界。
“你發現了吧?”“嗯。”“你怎麼說?”“我想知道它們現在在哪裡?”施言合了雜志放桌上。
黑諾不說話,施言輕笑:“燒了?”施言走到這一邊,黑諾低頭,施言拍着他肩膀:“沒關係,燒就燒了,還會有的。”黑諾擡頭由下向上,施言由上向下,笑得空氣都稀薄:“對吧?我還會有的,是嗎?” “對不起。”黑諾道歉自己欺詐的行為,也是拒絕施言現在的請求。
“想好了?”“嗯。”“這麼說下了決心就不悔了?”黑諾點頭。
“我那時請求你忍到畢業,就想好了吧?”施言捏起了黑諾下颌,讓黑諾必須對着他。 黑諾眼珠被釘死,這已是一場僵局,黑諾狠心點頭,隻盼施言死心。
“服了。”施言鬆開黑諾,拍拍手,好像拍掉臟東西,走到書架前:“我沒有你狠,你依仗的不就是我的愛嗎?告訴你,現在沒有了,被你殺死了。你沒有依仗了,怎麼辦呢?”施言拿出一打快立得照片往黑諾身上甩去,掛在黑諾胸前的照片上,清晰的他彎折了身體,任由一個男人的陰莖插在肛門裡。黑諾臉色大變,撿起來每一張都一模一樣:“你、你?”“沒想到我還有是嗎?偷東西的時候沒有數清楚是嗎?我很卑鄙是嗎?我哪裡有你聰明,是天不絕我!這張我喜歡得什麼似的,你少爺那麼嬌貴,上學學業重,在傢傢人重,我哪裡天天操得到,就這麼一張自己總藏着看着打飛機,偏偏就沒有給你帶回來。”“怎麼有這麼多?”黑諾判斷力都跟不上。
“下午剛照的,陽光好,我拿陽臺上翻拍了,不夠?還有這麼多底片,你還要多少?”施言菈開抽屜,裡麵一堆盒裝一次成像的底片。
黑諾絕望,當他乞求地轉看施言時,那人冷漠雙臂環胸靠在書架上。他不知道還有多少照片,也猜出來照片將成為自己的死穴,自己吃的也不是維生素C,那麼還會有什麼呢?他問都不願意問,施言做了萬全的準備,隻欠自己送來的一道東風。
“施言,我知道當麵談我們分不開,我們有無數個理由應該在一起;也同樣有無數個理由應該分開,這麼多年了,我們怎麼可能談明白?所以我選擇了這種談也不談的方式。我沒有想傷害你。”“說完了,就是要分是不是?”“是。”黑諾覺得既然事做了,話挑明了,就要堅持下去。
“好,現在輪到我說話了吧。下午打算抱你去陽臺照的,想想算了,這一張就足夠了,你可以偷出來咱全傢藏的所有像片嗎?以後自己在傢慢慢找吧。我現在就幾句話,不過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你聽不聽自己掂量着辦,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聽話:每天放學都給老子回傢,我給你一個半小時,晚一分鐘我打斷你的腿事小,被學校開除你玩得起我也陪你玩!”“施言!”黑諾怒喊,他明白施言威脅的含義。
“記住,你沒資格這樣和我說話,我脾氣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以後少他媽這樣吼我,別說我大耳光扇你。”施言摔門出去。
黑諾聽見外麵洗澡水的聲音,坐在那裡也不知道想什麼。跑,他不敢跑了,那隻會激起施言狂性;談,現在不是好時機;騙,施言又不是豬頭。想得沒有一個沾邊有實際效用的,可是黑諾就不想照片,施言那麼直白用照片威脅,他也不覺得施言真舍得毀滅他。
施言進來,黑諾站起來:“施言,咱們好好談談吧。平心靜氣說說。”“我一直都靜氣呢,如果說我有激動,這幾天也早過去了,現在沒心情談,我隻有興趣做,你去洗乾淨。”“施言!”黑諾語氣焦灼,可是並不是吼叫。
施言揪了黑諾頭發拎過來,在黑諾耳邊陰鸷:“我說話你沒聽見是不?” “施言!”黑諾眼眶含淚。
“少廢話,”施言輕側首,背後捏了拳,硬起心腸不看他:“我今晚要是姦不到你,照片明天就掛你成名地(A大的闆報欄)?你不是還覺得我愛你,舍不得你嗎?咱們就試試我舍不舍得毀你?”“你把照片都交出來,我不分手了。”“脫衣服上床,你沒有資格和我談判。”黑諾沉默,然後走去洗澡。施言捂了臉站立片刻,大罵:“你他媽的就是賤,舍不得操他,你就放他走!”黑諾回來關大燈開壁燈,施言反對:“開大燈!”坐到床邊,黑諾背對施言低着頭。施言扯了浴巾,抱他上來,黑諾也不看他一眼。黑諾是被施言的話給傷了,而施言認為黑諾消極反抗,加上自己又沒記性地萬分呵護抱他,讓施言懊惱怒火又燃。
施言扯黑諾頭發,按到腿間:“舔!”黑諾甩開他,呼呼喘氣地瞪着,倆人鬥雞一樣。
高叁偷嘗禁忌,沒有熟練就風雲突變,直到大二才有了和諧的甜蜜,但是黑諾性子保守,施言又寵愛他,自己給黑諾是口淫數次,從來不強迫黑諾克服他認為是羞辱的行為。黑諾自尊心很強,本來因為情事裡不同位置,心裡上就有疙瘩,當然不會主動做那賤格伏低之舉。就是施言吸吮帶給他快樂,他也認為施言是一種補償。這不開竅的腦子要施言以後浪費了不少工夫。
施言按黑諾低頭,黑諾把嘴閉得緊緊的。施言站起來扯着光溜溜的黑諾下床,二人都光腳到了陽臺,施言推開一扇窗,抵着黑諾:“跳下去!你死我就放過你,我告訴你,就是你殘了,廢了,癱了,我也要你日日給我舔。”黑諾身子大半個被按出去,夜風吹得人簌簌發抖,他摳着施言死緊。
“給臉不要臉!”施言拎了黑諾回來,黑諾灰敗敗發抖。
拿了相機,施言菈了一張椅子在鏡子前坐,指着前方:“那天我在這裡發誓,我一定要黑諾跪在我腳下。”施言雙腿張開,冷笑着:“記住,我的愛讓你殺死了,我不愛你這個賤人!今天不是毀了你,就是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