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對着虛霜娜,念出了最後的必殺魔法。”一邊壓低音量,我對着地上這群屏氣凝神、專心一意,聽我胡扯了近半小時的村民們道。
一眼望去,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既興奮又緊張的神情,回想起來,第一次編出這套故事的時候,佐菈臉上也是這種錶情,果然是有什幺樣的領主就有什幺樣的領民。
“那個咒文的效果因為太過威猛恐怖,所以我無法告訴你們詳細的內容。”我壓低聲音道:“但是我可以透露其中的一句給各位聽聽。”
“那個咒文就是……”我裝出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這種時候千萬不能笑,笑了就破功了。
“機哩咕機掰。”我迅速說完,然後緊緊閉上嘴巴。
大夥頓時群情嘩然,坐在後麵的人根本聽不見我說了什幺,連忙抓着前麵的人問,前麵的人又因為我講得太快,也隻能聽見最近幾個字。
所以,過了兩分鐘後,獄臨峽版的必殺魔法出現了,如我所料,隻有兩個字“機掰”。
“聽好啦,雖然隻有短短一句,但這個魔法可是很恐怖的,非常強大的,千萬不可以濫用啊!今天我教你們的東西,記在心裡就好,沒事可別拿出來亂講喔,也不準告訴別人。”我補上了這幺一段火上加油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見下頭已經有人在小聲地機掰去了。
嗯,不愧是佐菈手下的領民,耍起來比佐菈更有快感,看到他們如此地深信不疑,我強忍笑意忍得連肚子都痛了。
不過奇怪的是,魔法都教了,這群人怎幺還一直盯着我瞧?啊,對了,還沒講虛霜娜的下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哼哼,在我的強大魔法之下,就算是魔王再世也撐不了這一撃,更何況是虛霜娜?”我笑道,“在我使出最終魔法之後,就看到一團白光籠罩,整個巴黎轉眼成了廢墟,女魔頭自然也隨着一起化做塵埃,消失在翌日的朝陽之下了。”
為了增加可信度,我進一歩仔細說明虛霜娜的身體是怎幺在陽光下化成塵埃的;這部分因為我親眼看到,所以內容特別有說服力。
“唉唷,沒想到你這幺厲害。”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的依柔聽了,掩嘴驚道:“我這輩子還沒聽過有什幺魔法可以把整座城市都化成廢墟耶。”
“你們老是待在山裡,當然什幺都不知道啦。”坐在依柔旁邊的佐菈傲然道,適時幫我圓謊,好像讓巴黎變成廢墟的人真的是我一樣,“我這次去法國,可是見了不少世麵呢。”
的確,一到法國就被關進棺材入土為安,這個世麵還真是普通人難以得見啊!
不過,故事講到這裡也差不多該停了,加上我也說累了,半個多小時沒喝水,喉嚨都快乾了。
就在我離開廣場中央的火炬往佐菈的方向走去時,從城外突然有兩叁個人持着火氣,快歩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其中一個男子順道,隨着他急迫的嗓音在廣場上傳開,大夥臉色一變,歡樂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是山怪還是食人魔?”佐菈似乎早就知道這幾個人想要說什幺。
“是山怪,小姐!有五隻!”男子回答,“他們已經在吃村裡的田了!”
“五隻?”佐菈驚道,瞪了依柔一眼,後者心虛地把眼光別了過去,“……看樣子,這些傢夥食髓知味,以為沒人敢把他們怎樣,就大搖大擺地闖進來了。”
“對呀,它們很難對付的,佐菈,今天就拜托你了喔!”依柔連忙補了一句。
“你還敢說哩,還不都是你不務正業害的。”佐菈責難道。
從佐菈的態度看來,對付來犯的妖魔鬼怪應該是卓古菈傢族的職責之一,但依柔看起來似乎並不喜歡跟山怪、食人魔一類的傢夥動手。
“好吧,既然都已經進村子了,我這就去收拾它們。”佐菈把盃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朗聲道。
四週一片響起歡呼。
“太好了,還是小姐在比較好!”
“果然還是得靠小姐才行!”之類的聲音此起彼落,從領民們一麵倒支持佐菈的程度看來,依柔之前怠忽職守的程度恐怕比我想象中還嚴重。
一旁的依柔似是覺得被大夥冷落,翹起嘴來,麵露不甘之色,那氣惱的神情,豐滿的柔唇,頸項上的纖細發絲,晶瑩剔透的肌膚……呃,這是六十歲的人該有的美貌嗎?想到以後就要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我可能會抵擋不住誘惑,做出以下犯上之類的獸行也說不定;在本人的恩寵預定錶裡,可沒有“六十歲熟女”這個欄位啊!
嗯……不過人生總有意外的不是嗎?再說,雖然是六十歲,但如果身體保持跟二十幾歲的大姐姐一樣的話,那實際年齡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啦。
“博康舒,你又在胡思亂想什幺”佐菈的一句話,把我菈回現實世界。
“哇啊!”我驚道:“沒有啊,我什幺都沒想!”
“是嗎?那你要不要一起來?”佐菈不懷好意地道,“說不定以後我也學依柔,叫爿血去負責對付山怪,自己就不用這幺累了。”
“什幺!你不會是想叫我去對付那些妖怪吧!”我連忙道。
“你不是魔人嗎?山怪這種貨色,你一根小指頭就彈死了吧!”佐菈道。
我一聽,頓時背後一陣寒意;難道……佐菈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把我塑成魔法師的模樣的嗎?糟了,這可是天大的失算啊!我得趕快告訴這群人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學院學生……不對,我和絲芬妮都已經被學校開除了,現在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什幺魔法師,我現在連魔力都不了!
“哈哈!”看見我臉色鐵青,佐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才不會那幺懶惰哩,叫爿血去做領主該做的事。”
“哼!反正人傢就是好吃懶做嘛!”依柔聽了賭氣道,轉過身去,背對着我們。
“你在生什幺氣,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啊!”佐菈道,“一個人對付五隻太多了,你至少要幫我解決兩個才行。”
“不用了,反正你又可靠,見過的世麵又多。”依柔道,不過嘴裡講的完全不是她這個年紀和地位的人該說的話,簡直就是個愛使性子的小孩。
看依柔這模樣,我多少可以理解村民們的心情了。想來過去這段日子,依柔的我行我素大概給大夥添了不少麻煩吧?難怪他們見到佐菈時會那幺開心。佐菈人雖暴力了點,腦袋又又有點笨,但基本上還是十分正經的,該做的事情還是會做。
“哦?可是我準備了很多從巴黎帶回來的衣服喔!”佐菈道,“還有很多黃金鑽石珍珠瑪瑙一類的東西,都是法國王室的珍寶喔?既然你這樣說,這些東西你都不需要了嗎?”
依柔一聽,愣了一愣,轉過身來。
“哎唷,真是的,你這孩子真是討厭,有帶禮物回來怎幺不早說!”剛才的不愉快好像是假的一樣,依柔滿臉笑靥。
不愧是母女,佐菈顯然非常了解該如何對付依柔。
“那我還要不要去?”我問道。
“……你想來的話就來呀。”佐菈答道。
傻丫頭,看你母女聯手殘殺那些毫無反撃能力的妖怪,我可沒這種雅興。
“好吧,沒關係,反正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佐菈爽快地點了點頭道,竟然沒有要強迫我跟着去的意思,真是稀奇。
接着,在找了個歐巴桑帶我回寢室之後,佐菈不再多說,領着滿臉焦急的村民們,和依柔兩個,一大票人往城門外走去。
不過才走了幾歩,佐菈卻突然又往回跑,該不會是改變主意還是要我跟去了吧?
隻見她身影快速奔近,明明佐菈喝普通的酒是不會醉的,但雙頰卻意外通紅。
佐菈抓着我的手,掂起腳來,嘴巴湊在我耳邊輕聲道:“馬上就回來了,你在床上乖乖等我,不準亂跑喔。”
說完,佐菈又快歩跑走了。
雖然不曉得她這句話到底是什幺意思,但我的小弟弟轉眼就變成像是燒紅的鐵砧一般,又硬又燙,嗚喔喔~~嗷嗚~~該死的,下半身硬成這樣還真難走路,而且嘴上的淫笑已經展開得完全不受指揮了。這該死的小浪女,今天晚上有你受的啦,哇哈哈!
佐菈的臥室在城堡的右翼,走沒兩下就到了。
不過我沒有立刻進去,反而是請那個歐巴桑再帶我到另一個地方去。
聰明的各位讀者應該可以立刻想到,當然應該也有人想不到,不過沒差。
我請她帶我去的,就是位於城堡地下,卓古菈傢族用來收藏歷代寶藏的倉庫。
現在裡頭有一件稀世珍寶,叫做絲芬妮。
嘿嘿,該不會有人以為我真的會聽佐菈話乖乖在房間等她回來吧?佐菈不在這天大的好機會,我怎幺可能會放過呢!
戦術如下:首先在倉庫裡和絲芬妮雲雨一番,接着再衝回佐菈臥室裡,繼續和小浪女厮殺;今天的我有一種神勇無匹之感,一定可以完美執行這項需要耗費驚人體力的戦術!
如此這般,到了倉庫以後,我就讓帶路的歐巴桑自己先走了。
倉庫的鐵門下躺着幾條粗大的鐵鏈和厚重的鎖頭,可能本來是鎖在門上的,不過都已經被解開卸下。火光從鐵門的縫隙中泄出,裡頭還不時傳出物品移動的聲音。
我蹑手蹑腳地慢慢穿過倉庫鐵門,走進裡頭。
“……是博康舒嗎?”豈料我的行蹤馬上就被絲芬妮發現了。不愧是魔女,我連她在哪裡都看不到,她卻已經知道我進來了。
隻見眼前各類緊密堆放的物品,高高低低疊得有如小山一般,雖然大多有用棉布包裡,但上頭都已積滿厚厚一層灰塵,可見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
“你在哪裡呀?”我一邊尋找絲芬妮的身影,一邊問道。
“你往前走到底後,往右邊轉,大概就可以看見我了。”絲芬妮的聲音從右前方傳來。
我掩着嘴鼻,在滿是灰塵和雜物中穿梭前進,花了一會兒的時間,總算在一堵牆後找到絲芬妮的所在。
隻見絲芬妮站在一尊年代似乎年代久遠的石像前,雙眼注視着石像斑駁龜裂的錶麵。
盡管身處在灰塵足足有一個指節那幺厚的地下倉庫裡,穿着緊身旗袍,身材妖娆的絲芬妮依舊艷光四射;一時之間,我差點誤以為倉庫裡的光亮是來自絲芬妮身上,而不是油燈所發出的。
“剛才子爵閣下和她的母親一塊出去了吧!發生了什幺事?”絲芬妮轉過頭來問道,手一邊順了順那瀑布一般筆直的黑發。
“聽說有山怪跑到村子裡麵來,有四五隻的樣子。”我道,眼睛筆直地瞪着那條從旗袍開岔裡露出的纖白美腿。
絲芬妮見狀,噗嗤一笑。
“本想問你跑到這下麵來做什幺,不過瞧你兩眼發春的樣子,也不用問了。”絲芬妮笑道,“……你想要我現在改選之前的諾言嗎?”媚眼一蕩,看得我差點融化。
不愧是絲芬妮,真是太解我意了。
“不過先等一下,你來得正好,我找到一件東西,要你看看。”絲芬妮卻道。
“啊?什幺東西啊!以後再看也不遲吧?”為了保護我寶貴的腦袋免於被精蟲擠爆,拜托你趕快行行好,讓我痛快一下吧!
“那個東西就在你眼前,就是這個。”絲芬妮笑而不答,指着她麵前那尊石像。
我隻好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那塊爛石頭,石像大約半人高,很多地方都已經被磨蝕掉了,錶情動作都模糊難辨,隻能勉強知道它是在把兩隻手舉起來,在頭上交叉。
不過有一點奇特的是,這傢夥的下半身……怎幺有一大堆腳?
“咦!等待……這該不會是……”我恍然大悟,“這是冥絲笛雅的雕像。”
“是嗎?果然是冥絲笛雅嗎?”絲芬妮點頭道。
“喂……你都不知道怎幺還問我啊?”
“因為我沒有夢到過她呀,當然隻能問你啰。”絲芬妮笑道。
“唔……可是我也記不清楚了……”我皺眉道,“除了她下半身有很多腳以外……其它細節都想不起來……”
“嗯……那幺,那段時間的記憶你還是沒有恢復啰?”絲芬妮又問道。
“我要是想得起來,早就告訴你們了呀!”我道。
事實上,我已經忘卻了那一天在華格納宮最後到底發生了什幺事了,隻記得看到一陣白熱熾光,接着意識再度清醒時,已是翌日日出時分,宏偉的華格納宮隻剩下幾根棟柱勉強保持直立,四週滿是廢磚碎瓦,什幺東門西門的全垮了。
變成廢墟的還不隻華格納宮,放眼望去,到處是斷垣殘壁,連一座完好的建築物都看不到,巴黎就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
如果中間這段時間我是和佐菈、絲芬妮一樣昏倒就算了,但是我很確定就算是熾光爆發之後,我人都一直醒着,隻是完全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發生了什幺事。
“可惜,我好想知道我們到底是怎幺得救的。”絲芬妮惋惜道,“不知是何種力量,竟能在一夜之間把整座巴黎市破壞殆盡,卻又不傷半條人命。”
雖然巴黎成了一個特大號的廢墟,但神奇的是沒有人被傾倒的建築物壓死;據說每棟建築物都倒得很漂亮,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有磚瓦,反而還會生出一小塊地來,這種現象也隻能用奇迹形容吧?
“唔……事情都過去了,想那幺多乾嘛?”我不安道。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去回憶那時的情景……或許是因為那死老太婆的關係。
絲芬妮望了我幾眼。
“你真的什幺都想不起來?”她又問了一次。
“真的啦!”我有點不悅地道,“我還想問你呢,你這陣子不是一直在看虛霜娜的書嗎?上麵應該有寫些什幺才對吧?”
“……上麵寫的東西太多太雜了,操縱反魔法的理論超過十種以上,隻是讓人越看越迷糊而已。”絲芬妮嘆道,“或許就連古代的魔法師,也沒有真正了解過反魔法。”
“喔,既然看不懂就別管它了吧,反正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我道,希望趕快結束這個令人不快的話題。
“……這倒奇了,你的魔力莫名其妙消失,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絲芬妮呵呵一笑,“如果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淫胚,為了那足以調戲我和子爵閣下的力量,就算是要賠上性命也再所不惜都對呀?”
唔,說可惜也還蠻可惜的,但奇怪的是,盡管失去了魔力,我心中大感慶幸的部分卻遠多過於扼腕嘆息的部分;冥冥之中,我有一種感覺,那股力量不是什幺好東西。
“你管我那幺多,我不覺得可惜礙到你啦?”我不悅道,“你到底還要扯多久?春宵一刻值千金耶!佐菈說不定馬上就會回來,那小丫頭那幺暴力,現在搞不好已經把山怪串起來用火烤了呢!”
“好好好……我聽你的話就是了。”絲芬妮嬌媚一笑,上前一歩,雙手就挽到我脖子上來,一股誘人香氣頓時席卷了我。
胯下沉息已久的小兄弟立刻挺槍上馬,戦鬥力轉眼破錶。
我把絲芬妮抱進懷裡,仔細一想,這可是從離開蒙那別市後,近四個月來我第一次和絲芬妮的零距離接觸啊!哪個人開瓶香檳慶祝吧?
想當初在潘德的床上,和絲芬妮親熱可是得連性命都賭下去呢!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後,絲芬妮就貼在我身邊,溫柔嫵媚,而且一點都沒有想要殺我的樣子,人生還真是峰回路轉啊!
絲芬妮淺淺一笑,吮住了我的嘴唇,挑逗似地用舌尖勾引我,我立刻咻地一下鑽了過去。
一邊吻,我雙手握住絲芬妮渾圓的臀部;這難以掌握的充實觸感,又軟又嫩,可是佐菈那小丫頭辦不到的。
絲芬妮的臉頰慢慢燒燙起來,一雙手慢慢入下,環抱在我的腰上。
叁年的苦苦追求終於結成正果了,絲芬妮總算要變成我的人啦~~哇哈哈!
豈料吻得正酣時,絲芬妮卻突然把頭往後一仰,菈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博康舒!”絲芬妮開口道,一邊舐去嘴角的幾滴芳津,那妖艷的神情看得我隻想把她當場剝光,“我問你一件事。”
“什幺?你還有問題?”我無奈道。
“別着急,我是要問你……”絲芬妮笑道,一邊把腿伸進我胯下,“你隻要我一個晚止就夠了?”
一開始我還沒會意過來她是什幺意思,但我的兄弟已經懂了,它身上的肉質裝甲已經堅硬得快要迸裂開來。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道:“我還可以多來幾夜嗎?”
“幾夜就夠了?”絲芬妮翠綠的眼眸賊兮兮地閃爍,“這可不像是博康舒會說的話呢。”
“哈、哈哈!沒錯!”我笑道,“既然你這樣說,那當然是一輩子啦!你一輩子都跟着我吧!”
“討厭,你真強人所難,要我一輩子待在這種地方?”絲芬妮細聲軟語地,膝蓋還在我大腿內側滑來滑去,搞得我渾身輕飄飄地,“一輩子太久了,短一點好不好?”
“那……那你是要多久?”真是的,快讓我舒服一下吧,別再說什幺有的沒的了。
“嗯……那這樣好了。”絲芬妮用指尖在我唇上輕輕滑過,“隻要你喜歡,我就一直留在你身邊,這樣如何?”
“好啊好啊,當然好啊!”我道,一雙手緊緊粘在絲芬妮的臀部上,再不讓我進去,我就要硬上了!
“呵呵,等等,你該不會想要在這種滿地灰塵的地方做好事吧?”絲芬妮撥弄我的手,退了一歩,牆上掛着的油燈也隨之飛了起來,“來,我們找個有床的房間去。”
說完,她自己一個人輕飄飄地飛走了,我隻好壓抑着快要從耳朵裡溢出來的白色慾火,快歩跟上。
幸好城堡不大,絲芬妮很快就找到了一間普通大小的客房。
現在說或許有點遲,但是佐菈的城堡裡麵,窗戶全部都砌成細長的夾縫狀,而且還附有可以菈起來的黑色簾幕,大概是為了避免日光照射吧。
走進房中,方正石室裡頭,除了一座壁爐之外,就是一張圓形的床,還有桌椅衣櫃等物,都積滿了厚厚的灰。
“看樣子,還是得自己動手清理乾淨才行。”絲芬妮看見我一副獸性大發的模樣,笑道:“再忍一下,我可不想躺在滿是灰塵的床上呢。”
說完,她手一揮,轟然一聲,室內揚起一股煙塵,迅速地從狹窄窗縫中飛出。
地闆一下子變得乾乾淨淨,甚至連床鋪也恢復了顔色,魔法還真是便利的東西。
絲芬妮接着右手一指,壁爐裡頭不曉得擺了多久的木柴便生起了火,光熱慢慢在室內擴散開來。
也不待我開口,絲芬妮隨即輕輕一飄,身子斜斜地躺在床上,右腿緩緩自旗袍開叉中滑出。
腿上白皙的肌膚在火光映照下,染上了一層炎熱的金黃色澤。
看到這副模樣,我哪裡還忍得住,立刻縱身一躍,跳上床去,一把將絲芬妮摟了起來。
用數倍於倉庫中的火熱攻勢,我貪婪地品嘗絲芬妮的香唇,但出乎意料的是,絲芬妮的熱情回應竟然比我還猛烈。
就像是想要把我吞了似的,絲芬妮緊緊地將我含在口中,雙腿一勾一帶,身子翻了過來,我倆呈現女上男下的體位,隔着礙事的褲子,滿腔熱血的肉棒就實實抵在那兩片桃臀中間。
絲芬妮的意外反應雖然讓我大吃一驚,不過目前的發展卻可說是再合我意不過,於是我老實不客氣地,雙手便往她胸上摸去,實實握住了那對飽滿的豐乳;麵對這雙稀世的傲人果實,五根手指頭似乎還嫌不夠用,總是有些地方會從指縫裡跑出來。
“啊……啊……”絲芬妮嬌嘆一聲,“死淫胚,你那幺喜歡我的胸部?”兩手搭在我肩上,腰部挪動,輕輕磨蹭着我的下半身。
“對啊,好……好軟喔……”我道,雖然一層衣料,但那柔軟又充滿張力的觸感依舊令人快活不已。
絲芬妮淺淺一笑,旗袍側領上的環扣自動鬆脫,繡着銀花的衣襟往左邊滑開,大片雪白酥乳便裸露出來。
我看得目不轉睛,雙手一托一捧,那雙乳房便顫呀顫地上下抖動,似乎隨時隨地會從衣服裡蹦出來一樣。
絲芬妮接着身子一扭,領子敞開的旗袍便從雪嫩的肩頭上直直滑落,像片裙子一樣攤在腰際。
在細長黑發陪襯下,絲芬妮潔白的肌膚,婀娜的身姿,以及充滿份量的渾圓玉乳,都在我麵前一覽無遺;隨着朦胧火光的映照,她的身上發出令人興奮的熱氣。
握住那對飽滿的乳房,絲芬妮的乳頭在掌心裡顯得又硬又燙,我又握又揉又摸又捏,簡直愛不釋手。
就在我把玩絲芬妮妙乳的同時,身上的長褲已經不知不覺地被褪了下來。
絲芬妮腰一滑,一團熱呼呼濕漉漉的軟肉壓到了我兄弟的腦袋上。
“死淫胚,你看你,害我濕成這樣……”絲芬妮身子慢慢前傾,輕聲道:“你要怎幺負責?”
“嘿嘿,那還用說,當然是讓你慾仙慾死,狂泄到四肢無力啰。”我笑道,手裡那雙妙乳無上的充實感,簡直讓人死也不想放開。
“你這傢夥,這幺敢說,那怎還不快點進來?”絲芬妮笑道,輕輕在我唇上一吻,““放心好了,我隻怕你待會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哩。”我道。
絲芬妮聽了,嘴角揚起,笑靥妖媚萬分,碧綠的雙眸裡閃爍着慾望的光芒,光看我就快要爆漿了。
她緩緩趴了下來,輕聲道:“進來……進來乾我……”
這大概是咒文吧,因為我一聽見那句話,兩隻手馬上放開那雙暖呼呼的乳房,轉而按住她的腰,也不管叁七二十一,猛地將絲芬妮的臀部往兩腿中間按了下去。
滋地一聲,我感到堅挺的肉棒兄弟擠進了一團炎熱綿密的肉裡,那肉濕漉漉地往下咬,好像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剝似的,但我卻感到說不出的痛快。
“啊啊!”絲芬妮身子一顫,“淫胚……啊啊……”倒喘了一口氣。
在本能的呼喚下,我的腰開始不斷向上衝刺,絲芬妮的嫩穴似乎有種奇怪的魔力,每頂上去一次,體內的快感便變本加厲地呈倍數增長。
“啊啊!好……好……嗯嗯!”絲芬妮歡喜道,把我的臉緊緊擁在胸前,我順勢吸吮她發燙的乳房。
或許是因為這幾個月完全沒碰女人的關係,才抽了十來下,我那不爭氣的小弟弟竟然就在口吐白沫,打算棄械投降了。
“絲芬妮……我……快……”我喘息道。
“不……不行!”看見我就要精關失守,絲芬妮神情丕變,翠綠的雙眸裡閃出一股貪狂之色,“你得等我泄了才能準射!”
就見她一手按在自己腹上,我頓時感到肉棒內部一陣鬱鎖之感,好像有什幺東西緊緊把小弟弟捆了起來一樣。
“絲……絲芬妮,你做了什幺?這樣很難過啊!”我驚道。
“你難過什幺,我才難過呢?”絲芬妮邊說邊喘,“你自己要我陪你的,我也心甘情願陪你了,你怎幺可以這幺不爭氣,比我還快泄呢?”手掌在我臉上輕輕撫摸。
“所以……在我滿意之前……不準你射精……”絲芬妮細細呢喃道,腰肢以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淫穢動作前後扭擺,同時以劇烈的快感淩虐着深陷在她體內的肉棒。
“啊啊!”我不禁叫出聲來,同時腰和大腿都猛烈抽搐,但卻說什幺都無法射精,簡直像是有什幺東西卡在肉棒裡頭似的,那感覺很像是被人用鐵鏈綁在天堂與地獄的境界線上,爽得要命卻又痛苦得要死。
“嘻嘻……很舒服嗎?”絲芬妮閉着眼睛,一邊呻吟,一邊浪笑,額上已是香汗淋漓,結合處更是汁水橫流,“我也……很舒服……嗯……嗯嗯!”
“其實……還沒有男人讓我泄過呢……”絲芬妮陶醉地仰過頭去,顫聲道,那語氣不知該說是埋怨還是誇耀,“……總是一進來,沒一會就射了……我可是很期待你的錶現……千萬別讓我失望喔!聽見沒有,小淫胚?”一邊說,腰肢吃肉吃得更深了,到底是誰在乾誰都搞不清楚了。
我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矛盾處境,絲芬妮的蜜穴正以空前的強大快感衝撃着我緊繃的神經,但同時,被魔法鎖着的肉棒卻陷入了難以想像的痛苦之中,簡直讓人不知所措。
“啊!啊!”絲芬妮兩手緊抓着我的背,顫聲道:“好棒……插到最裡麵了!啊啊……好深……”
平常如果聽到絲芬妮用現在這種錶情和口氣說現在這種話,我恐怕光用聽的就射精了,但現在卻隻有肉棒在絲芬妮的肉屄裡羊癫瘋似的抽搐個不停,而我的睾丸裡頭卻越來越熱,好像快要爆炸一樣。
“啊……嗚……啊……”快讓我射精啊,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還要?”絲芬妮興奮地看着我,完蛋了,她的眼睛裡麵已經隻剩下性慾了。
“這樣還不夠?嘻嘻!不愧是死淫胚,那我就再多加把勁好了。”她笑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說完,絲芬妮穴中的嫩肉突然一起蠕動了起來……這不就是那天她用來奪我性命的那招嗎?
轉眼間,就像是有無數張口,無數條舌在肉棒的上下各處又吸又舔的,排山倒海快感頓時把我吞沒。
我渾身抽搐,連話也說不出來,肉棒則在絲芬妮體內劇烈竄動,撞撃着她深處的嫩肉。
“淫胚……啊啊!”絲芬妮語調淫浪,一雙碩乳上下擺蕩,神情歡喜之至,“我……你頂得我好……好喜歡……”
滋滋滋滋地,從絲芬妮的蜜處有大量愛液湧出,蠕動的嫩肉也變本加厲,做起左右反復的螺旋動作,以恐怖的扭力和吸力姦淫着我可憐的肉棒;這女人的身體到底是怎幺回事?魔女都這樣的嗎?
還說什幺要讓她慾仙慾死、渾身無力哩,我現在連保持意識都使出吃奶力氣了!
“啊啊!博康舒!啊啊!”絲芬妮高聲喊叫,緊緊扣在我的身上。
同時,施加在我體內的魔法終於解除了,白色的火光在肉棒深處爆炸開來;我差點以為小弟弟就要這幺碎了!濃濃的精潮劇烈噴射而出,在痛得要命的快感下,大量滾燙白漿一口氣全部都注入了絲芬妮體內。
“啊……哈啊……哈啊……”嬌喘和汗香包裡着我,絲芬妮軟綿綿地癱在我身上。
過了一會,她開始吻我的脖子。
“哈……呼……博康舒……再一次……好不好?”絲芬妮撒嬌道,“我還想要……”報告,老師你氣都還沒喘過來耶,這幺快就想要第二輪?
“讓……讓我……休息一下……”我答道,嗓音很明顯還在顫抖,心臟像是快要從嘴巴裡跳出來一樣碰碰碰地朝着胸口撞個不停。
“不用啦……你在我裡麵還那幺硬……來嘛……再一次就好……趁那礙事的丫頭回來以前……博康舒~~”絲芬妮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斷用那既甜又具有魔力的聲音挑逗我。
不,不是我不想,是真的很痛啊,尤其是睾丸的附近……請讓我休息一下好嗎?
“嘻嘻……別假裝了……這一點都不像你啊……”絲芬妮的舌尖又滑進我的口中,肆無忌憚地又吸又吮。
很快地,我感到絲芬妮那恐怖的水蛇蠻腰,又開始在腹上前後扭動,天啊,她是真的想把我吸乾啊!
“不……等……”我使盡全力往她身上一推,總算讓絲芬妮的火辣香唇暫時離開,便才說沒兩個字,慾火中燒的魔女立刻像蟒蛇一樣地糾纏上來。
好不容易她吻夠了,上半身挺了起來,烏黑的秀發在身後甩開。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頭被眼鏡蛇姦淫的小白兔。
“這一次……你可要撐得比剛才更久才行喔……”絲芬妮嬌聲道,“因為剛才讓你射了一次,所以你至少再讓我泄叁次才準射第二次。”
什幺?哪有這種事啊!
但我還來不及出聲抗議,絲芬妮那惡魔般的腰臀,早已在我腹上開始了淫穢的弧形運動,滋滋滋滋地,巨大的快感再度卷土重來。
啊啊……好爽啊……但我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就在意識即將被快感攻陷,人也快要翻白眼的時候,絲芬妮停止了動作。
“哈……哈……”我大口喘氣,雖然不知道怎幺回事,但總算可以休息一會了。
“啧,那小丫頭怎幺這幺快就回來了?”絲芬妮啐道。
喔喔!原來是佐菈!太好了,回來的真是時候!
“算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絲芬妮看了我一眼,碧綠眸子輕輕一蕩,諷刺的是,盡管飽受淩虐,我還是被她瞧得渾身酸軟。
喀喀、喀喀,一陣響亮的腳歩聲迅速接近。
碰!
“該死的魔女!不是叫你不準碰博康舒嗎!”一腳把門踹開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臉漲紅、怒氣衝衝的佐菈女子爵閣下。
隻見她的襯衫上沾了好幾塊的汙漬,臉上甚至還有一些泥濘,神情也略顯疲憊,看來山怪並沒有她嘴裡說的這幺好對付。
“辛苦您了,子爵閣下。”絲芬妮淺淺一笑,絲毫沒有懼意,一邊緩緩從我身上滑下。
啵地一聲,兀自硬挺的肉棒從絲芬妮體內滑出,注入她體內的濃厚白漿也跟着一股腦的傾泄出來,淌得絲芬妮兩條腿上都是。
“唉唷,這死淫胚。”絲芬妮輕輕在我臉上捏了一把,“都叫你節制一點了還這樣,真是怎幺講也講不聽呢!”看那語調神情,好像是故意要激怒佐菈似的。
佐菈,你可千萬別這幺輕易就上了絲芬妮的……
才剛這幺想,佐菈的肩頭上就冒出了一陣濃濃的血霧,充滿殺氣的兇狠眼神直直瞪着我和絲芬妮。
老天爺,可千萬別就這幺打起來啊!我的身體還虛虛的,要是她們真的動起手來,別說跑了,連走都走不動啊!
“……你給我出去!”不過佐菈沒有動手,隻是指着絲芬妮道,“今天我就放你一馬!明天你就給我從羅馬尼亞消失!”
“那可不行。”絲芬妮一反白天在教堂時的恭順,態度強硬。
“什幺?”佐菈一陣錯愕,怒道,“你應該已經在倉庫裡麵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吧?東西拿了就快滾!”
說完,佐菈大歩逼近,絲芬妮則輕輕一飄,閃到了圓床的另一邊去;佐菈怒目而視,但絲芬妮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我則躺在她們中間,依舊頭暈腦脹難以動彈。
“子爵閣下,你別忘了,我們約好要由博康舒來決定我可以在這裡待多久。”絲芬妮道。
哈,什幺?
“去!這種小事倒是記得一清二楚。”佐菈啐道,低頭瞪了我一眼,“你聽見了吧,現在就給個期限出來,敢讓她待到超過明天就別想我會饒過你!”
“呃……這是怎幺回事?”我的體力逐漸恢復,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反正就是子爵閣下為了獲得爵位,和我達成了一個協議。”絲芬妮解釋道:“子爵閣下承諾,在事成之後,我可以自由帶走她領地中的一樣寶物,以及在她的領地居留一段時間。”
“像你這樣的魔女,讓你待一天就夠長了。”佐菈低聲罵道,一邊抓起床上的被褥,把我的下半身遮起來。
“……就像這樣,我們在居留時間的長短無法達成協議。”絲芬妮道,兩腿一彎,在空中翹起了二郎腿,我熱呼呼的精華液還順着她的臀部滴下。
“……所以最後這個魔女就說,讓你來決定她可以待多久。”佐菈強壓怒氣道:“再說一次,要是你敢讓她待超過明……”
“子爵閣下,你這不是在威脅博康舒嗎?”絲芬妮冷笑道:“請讓他自己做決定。”
“你少啰嗦!趁着我不在勾引他,你做的事情又好到哪去!”佐菈怒道。
“那可不是勾引,之前我答應過要陪他一晚的,現在隻是實現諾言罷了。”絲芬妮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佐菈的語言攻撃。
“少找借口!”佐菈道,“博康舒,你快點決定,你到底想讓這魔女待多久?”
說完,佐菈和絲芬妮兩個人,一紅一綠的兩對眸子都緊緊盯着我。
唔……這……這……這情況也太令人為難了吧!
要是讓絲芬妮久住在此,想必佐菈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但要我就這幺請絲芬妮走人,也是不可能的,我渾身是勁的好兄弟第一個不答應。
這下子真是才考倒我了,難道這兩個女人終究無法和平共處?一叁五佐菈,二四六絲芬妮,禮拜天和節假日叁人行,不是非常美滿的結局嗎?
想是這幺想,便要是說出來,一定會被這兩們女魔頭聯手宰了的,我可不想這幺早死。
“博康舒,你怎幺一直不說話?”絲芬妮催促道,“剛才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我留下來的嗎?”
“剛才……等等!”佐菈一驚,道:“魔女,不管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讓博康舒說了什幺,都是無效的,他得在我麵前說出來才算數!”
“我知道,這隻是善意的提醒罷了。”絲芬妮笑道:“免得他忘記自己到底比較喜歡誰。”
絲芬妮這句話,成了大戦的第一發炮火。
“少不要臉了,臭魔女!從一開始就隻會利用我和博康舒,說這什幺屁話啊!”佐菈怒道,身上的紅霧都快凝結成雨滴了,“他可是我的爿血,你敢對我的爿血出手,看我怎幺宰了你!”
“哼,請讓我提醒你一句,子爵閣下,博康舒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可比你久得多,你怎幺知道我是在利用博康舒,而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聽我的話呢?”絲芬妮道。
唔,我還真不得不佩服絲芬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功力,明明一路上確實就是在利用我和佐菈,居然還能這幺大言不慚,值得我輩中人借鑒學習。
“少胡說八道!你這……你這……”佐菈一時語塞,不過馬上又道,“要不是你身上那團肥肉,博康舒才不會理你呢,不過就是頭會走路的乳牛罷了,有什幺好神氣的!”
“乳……乳牛?”絲芬妮兩眼睜圓,“你……你說什幺!”臉色大變,竟然這幺容易就被佐菈勾動肝火,真是反常。
“哼……哼哼。”不過絲芬妮馬上恢復冷靜,笑道:“算了,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想到某人得靠特制胸罩才能在那一平如洗的胸口上擠出條小水溝,我還真是替她感到難過呢。”
這下子,戦火再也停不下來了。
佐菈和絲芬妮你一言我一語,展開了激烈的殊死攻防戦;看樣子,平時積壓在心裡的嫌隙,都趁着這個機會一口氣爆發出來了。
絲芬妮的炮火從身材、長相開始一路蔓延,甚至連佐菈吃東西的習慣,睡覺時間的長短都涉及到了,可謂是無所不罵。
另一方麵,佐菈也不是省油的燈,針對過去絲芬妮的種種不斷惡行,譬如把自己丈夫搞死,幫虛霜娜拐騙小孩之類的東西,一樣樣搬出來罵,當然她更沒有忘巴黎大戦時,絲芬妮曾經和虛霜娜私下暗通款曲的事情,施展起來雖然不像絲芬妮信手拈來都能大做文章,卻是每一下都打得她說不出話來,畢竟那些事情可是真的發生過。
不過因為她們吵架實在很有趣,我一點可沒有想要介入的意思。
最後,兩人把想罵的話全罵完後,一語不發地互相瞪視。
“早知如此,在地窖的時候就該趁早把你打死才對!”佐菈開口道。
“說到這個,你在我身上踢過兩腳,打過叁拳,我可是還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絲芬妮也揚起了眉毛,從那真實感十足的數字聽來,就知她一直在記恨這點,“這輩子還沒人敢那樣對我動粗,乾脆現在我們就來算總賬好了!”
“哼!我早有此意!”佐菈喝道,飛身跳過圓床,縱向絲芬妮,兩人怒目對峙。
結果還是要動手。現在不逃,更待何時?我立刻悄悄翻身下床,輕輕走向房門。
出口就在眼前,隻要逃出去,至少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回答那個敏感的問題了。
“站住,博康舒!”
“淫胚,你想到哪去?”就在我快要摸到門把的時候,佐菈和絲芬妮齊聲道。
“你該不會是想趁亂逃跑吧?”佐菈的聲音在我左後方近處響起。
“你還沒告訴我,人傢到底可以在這裡待多久呢?”絲芬妮嬌媚的嗓音在右後方響起,不過聽起來冷冰冰的,沒啥感情。
“呃……我……”我緩緩轉過身來,兩個美女惡狠狠地瞪着我。
“這個問題,可以以後再說嗎?”我苦笑道,“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不行!”
“不行!”她倆齊聲道:“現在就給我說!”
……今天晚上,大概會變成我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個夜晚吧?
最終章“博康舒,喂!”
“淫胚,你聽見了沒有!”
“哇啊!”我大喊一聲,跳了起來。
兩眼的光芒射進眼中,我連忙用手遮住臉部。
“小心!虛霜娜又要放那個奇怪的光了!”我喊道。
“你冷靜一點,博康舒,虛霜娜已經死了啦!”佐菈道。
“什幺?”我驚道。
回過神來,我這才發現四週不但沒有熾光的熱氣,反而還冷得要命。
“哈……哈啾!”更糟糕的是,我身上還沒有穿衣服,赤身裸體地暴露在寒風之中。
我趕緊放下雙手,隻見佐菈和絲芬妮身上的見習僧侶服都已經破破爛爛、衣不蔽體了。
絲芬妮看起來沒有什幺大礙,倒是佐菈的雙頰顯得十分蒼白。
環顧四週,我前後都各自矗立着幾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下麵堆滿了一座座小山樣的石磚瓦。
遠方天際,大紅色的朝陽正從巴黎郊外的小山之間探出頭來,把光亮斜斜地灑在大片瓦礫之上。
“淫胚,你沒事吧?”絲芬妮用擔憂的眼神看着我,“你剛剛睜着眼睛,呆呆地站在這裡,我們怎幺叫你都沒有反應。”
“真的嗎?”我奇道,但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對了!虛霜娜呢?”
既然我們叁人個都沒事,錶示虛霜娜一定被我們打敗了。
“虛霜娜在那裡,不過樣子變得很奇怪。”佐菈指着瓦礫堆的另一邊,“說不定這次真的死了,你後來是怎幺解決她的呀,博康舒?”她問道。
我來不及回答,雙腳已經快歩踩過瓦礫,到了另一邊去了。
我在那兒看見了虛霜娜,雖然那基本已經完全不成人形,但從其中夾雜的木制肢體看來,那確實是虛霜娜沒錯。
朝陽在她身旁制造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看不出哪邊是頭哪邊是腳,隻有一大堆橫七豎八,朝向四麵八方胡亂生長的肌肉糾結在一起,聚集成一團像是珊瑚又像是海葵的物體。
在這個物體的外圍,是虛霜娜木頭做的義胸和義腿。
“這……這是虛霜娜?”我驚奇地道。
“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子爵閣下十分肯定這就是虛霜娜。”絲芬妮走了過來,“博康舒,我們昏倒這段期間發生什幺事了?”絲芬妮問道。
“我……”我開口想要回答,但腦中卻一片空白,什幺都想不想來。
“你一定是使盡了身上所有的魔力,把那個惡魔打倒了,對不對?”佐菈也是走近我身邊笑道,她走路的速度不知為何比平時慢上很多。
“真的嗎?”絲芬妮半信半疑,“所以你現在才會一點魔力也不剩?”
魔力?連我身上的魔力也不見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幺事?我隻記得把龍之心扔到地上,然後熾光爆發,接着……接着就變成這樣了。
絲芬妮和佐菈見我臉色飄忽不定,不安地注視着我。
“現在想不起來沒關係,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絲芬妮道:“虛霜娜和她的魔法都已經消滅了,沒有東西會阻礙我們了。”
“對,找個乾淨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佐菈嘆道,“我從剛才開始頭就很昏,感覺之前好像流了很多血的樣子……”
啊!對了!我怎幺忘了這幺重要的事!
我二話不說,兩手抓住佐菈身上破爛的衣裳,掀了開來。
佐菈的肌膚雖然沾滿了灰塵,但是她的胸口上沒有半點傷痕,完全看不見來那兒曾經被虛霜娜開過一個大洞,白嫩的乳房還是一樣小小的。
“……太好了,已經恢復原狀了。”我安心道。
“你乾什幺啦!”啪地一聲,佐菈一巴掌打在我臉頰上,“才剛醒過來就色眯眯的!真是沒救了你!”她怒道,但盡管發怒,臉色還是很白。
“我是看你胸前的傷口啊!你忘了虛霜娜把你的心臟挖出來了嗎?”我連忙解釋道。
佐菈一愣,絲芬妮則是大驚。
“心臟被挖出來了?”絲芬妮愕然道,“可是子爵閣下身上沒有半點傷痕啊?”
“不過……你這幺一說,我昏迷的時候,胸口一直有一股很痛的感覺……”人工思忖道,“難道虛霜娜真的把我心臟挖出來過?”
我用力點頭。
佐菈一怒,快歩走到虛霜娜的殘骸旁,舉起手,用力一掌揮了過去。
嘩地一聲,佐菈的手掌像是打在一團沙子或是棉花一般,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力,穿過了虛霜娜的殘骸。
殘骸碎裂開來,在空中散成無數的白色粉末,被冰冷的寒風帶走。
“咦?這東西……怎幺像是打在空氣上一樣?”佐菈困惑道。
絲芬妮上前一歩,用手捏起一小撮地上的白色粉末,放在手掌上仔細觀察。
然後她用指尖沾取少許,放入口中。
“絲芬妮?你在乾什幺?那玩意不能吃啊!”我驚道。
“不,不要緊的。”絲芬妮開口道,“這是鹽巴。”把手裡的粉末倒在地上。
“鹽?”佐菈奇道,不禁也拾起了一小撮白色粉末放進嘴裡,“啊,真的是鹽耶!”
我說,你們神經也太大條了吧!管它是鹽還是糖,那可是虛霜娜的屍體變的耶!
正想這幺說的時候,絲芬妮和佐菈突然一齊轉頭看向瓦礫堆的另一個方向。
“有人在靠近,而且不是普通人。”絲芬妮警戒道。
“嗯,有兩個人。”佐菈附和道。
喀啦……喀啦……瓦礫堆的另一邊傳來石塊滾動的聲音,的確有人正在往我們的方向前進。
過了一會,兩個人影在瓦礫堆的上方。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着修女道袍的人物;她身材高挑,雖穿着修女道袍,頭上卻未配戴修女的帽子,深藍色的頭發隨風飄揚,麵貌清秀,五官鮮明,年紀看來和我差不多,如果稍加打扮,想必也是個美女。
等一下,深藍色的頭發?呃……這傢夥是人類嗎?該不會又是哪邊來的奇怪種族吧?
第二個出現的人,比第一個人要矮得多,而且身材圓滾滾的,走路時渾身上下叮叮噹噹響個不停,身上衣物質料看起來雖然高級,但樣式卻顯得十分俗氣。
比起之前的修女,第二個出現的矮胖女人更是令我震驚無比;別的不說,那張大臉,和那身材,世上就不會有第二個人。
“你!你怎幺會在這裡!”我大驚,指着那矮胖女人喊道。
“……你認識她們?”佐菈奇道。
“老娘可不認識這種畜生。”那矮胖女人甩了甩頭上綁成厚厚一團的油亮棕發。
“葛蕾麗雅,這傢夥就是博康舒,你要找的人就是他。”話才說完,又渾身不在乎地對着旁邊的修女道。
“奇怪,明明知道博康舒的名字,還說不認識博康舒?”佐菈不解道。
“她故意的,這個死老太婆!”我怒道,“你這混蛋,為什幺會在這裡啊!你可知道我這叁年過着多幺悲慘的生活嗎?”
“哼!不過就是沒有閒錢讓你揮霍罷了,能悲慘到哪裡去。”胖女人絲毫不理會我的怒吼。
佐菈困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瓦礫上的胖女人,搞不清楚現在是怎樣的狀況。這也難怪,我從沒跟她講過有關這傢夥的事。
“啊!她該不會是你的……”絲芬妮畢竟是當過我叁年老師的人,總算想到了。
“而且老娘現在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矮胖女人接着冷笑道,“你生活悲慘關老娘什幺事?”
“……這位是法東行藥商的所有人,俗稱老闆娘的人物。”不過她身邊的修女卻插話道:“如果沒錯的話,這邊這位老闆娘就是那邊那位博康舒的母親。”
不愧是修女,講起話來又長又累贅。
“什幺!”佐菈大驚,“博康舒原來也有媽媽啊!”
你把我當成什幺了,我當然有老媽啊!
“葛蕾麗雅,你多嘴什幺!”死老太婆不悅道。
“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取得博康舒等人的承諾,要是她們連怎幺稱呼我們都不知道,協商也很難繼續下去。”
葛蕾麗雅麵無錶情道,“我是這樣認為的,你有反對意見嗎?”一邊看着我那死老媽。
“哼,算了,隨便你,反正老娘已經按照之前的約定,把你帶到這裡來了,算算都已經過了叁看,按照契約,你差不多該把老娘要的東西交出來了吧!”死老太婆道。
“我知道了,這是履約證明。”葛蕾麗雅從袍裡取出一卷文件,把文件攤開來後,用指尖在上頭畫了幾下。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我看見她的指尖迸出幾道像是雷電般的東西,不過規模很小就是了。
“……那傢夥是魔法師嗎?”我連忙低聲問道。
“唔,看起來不太像……”佐菈道。
“不過她身上確實有魔力的波動。”絲芬妮道,“她們似乎沒有敵意的樣子,先聽聽她們想要乾什幺吧!”
“……隻要有這份文件,你就可以在教庭的領地上,從事獨佔商業行為,期限五年。”葛蕾麗雅把文件卷起,交給我老媽。
“嘿嘿,老娘現在可以把羅馬的吉普賽人和蒙古醫生全都趕走了吧?”死老太婆笑道。
葛蕾麗雅點點頭。
老媽大笑兩聲,把文件塞進懷裡,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對了,對了……”不過她又回過頭來,“這邊有一個老娘不想要的東西,就扔在這裡,看有沒有人想要吧,裡頭裝的可是”世上最強的魔法“呢!”
說完,她從袖口裡摸出一個小棉布袋,順手就往我們這邊扔來。
絲芬妮手一揮,把棉布袋吸到掌中。
“世上最強的魔法?”佐菈奇道:“裡頭是什幺東西?”
絲芬妮解開棉布袋的係繩,把棉布袋上下翻轉。
叮叮當當地,一堆金幣掉了下來。
“……原來如此,這的確可說是世上最強的魔法。”絲芬妮苦笑道,“原來是”錢“。”
我詫異不解,死老媽竟然會給我錢?但回過神來,死老太婆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瓦礫堆上隻剩下葛蕾麗雅一個人而已。
葛蕾麗雅緩緩走下瓦礫堆,來到我們麵前。
“喂,你想做什幺?”我沒好氣地問道。
“……我現在代錶教廷,向各位提出合作的邀請。”
葛蕾麗雅還是闆着一張撲克牌臉,“我希望各位可以帶着虛霜娜一切有關古代魔法的物品離開歐洲,帶走的東西直接充當各位的酬勞。”而且一句廢話也沒有就直接切入正題。
“……還真是件簡單的工作。”絲芬妮笑道,“葛蕾麗雅……修女?有關合作的事情,你應該還沒有說完的部分吧?”
“沒錯,我正要說。”葛蕾麗雅道:“除了帶走虛霜娜的遺物之外,教廷還會通告全歐,將各位當作事件的主要兇嫌,並建議法國國王向歐洲全境的國傢送出各位的通緝令。”
佐菈和絲芬妮一聽都愣了一會,我更是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有沒有搞錯啊!宰了虛霜娜的是我們耶!為什幺現在我們要變成這整件事的元兇啊!
“別胡說八道!打倒虛霜娜的可是我們耶!罪魁禍首明明是虛霜娜啊!”佐菈怒道,不過卻沒有平時的威勢。
“各位不用擔心,我以教廷代錶的身份保證,你們不會被抓的。”葛蕾麗雅道。
“不是會不會被抓的問題吧!”我道,“為什幺我們要替虛霜娜頂罪啊!”
“因為虛霜娜這個名字必須被埋葬在遺忘之中。”葛蕾麗雅回答,“這是教廷的任務,但在執行這份任務的期間,我們需要某種事物來轉移人們的焦點。”
“所以我們就得被全歐洲通緝?”我不悅道,“這太扯了吧!”
“……葛蕾麗雅修女,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在教廷中擔任什幺職位,竟然可以代錶整個羅馬教廷?”絲芬妮質問道。
“……”葛蕾麗雅一時無語。
“本來這是不能公開的,不過各位身份特殊,我就讓各位知道好了。”她道,“我是”第二奇迹認定局“所屬的玫瑰騎士……”
“用比較通俗的講法來說,玫瑰騎士是一支特殊部隊,受教廷的命令,在世界各地從事不為人知的秘密行動。”
葛蕾麗雅道,“……若有必要,也會采取戦鬥手段。”
……越來越莫名其妙了,教堂有自己的軍隊?還玫瑰騎士哩!
“……”絲芬妮麵露難色,“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但比起你的真實身份,更令人在意的是,為什幺教廷非要我們背負虛霜娜的罪名不可?”
“因為這是教廷的使命。”葛蕾麗雅回答,“消除地上一切的異教邪術,是我等的義務與責任。”
“各位或許不知道,但從羅馬帝國滅亡後這一千兩百年來,教廷不斷地在消滅類似虛霜娜的古魔法師。”她道。
“那你們怎幺不殺虛霜娜?”佐菈反問,“她不是活了很久了嗎?這段時間教廷在乾嘛?”
“說來丟臉,過去以來,教廷的戦士一直無法戦勝虛霜娜。”
葛蕾麗雅道,不過錶情看起來倒是沒有什幺丟臉的感覺,“虛霜娜是北歐某一魔法傢族的後代,知曉許多連教廷都無法掌握的知識,幾百年來,教廷對她束手無策,隻能遠距離監控。”
“不過轉機就在叁年前出現了。”葛蕾麗雅話鋒一轉,看着我道,“叁年前,在博康舒先生的身上,發生了一個非常強大的”耶尼瑪“現象。”
“耶尼瑪……”絲芬妮奇道,“”門“?你們是這樣稱呼他身上的奇迹的嗎?”
“對,不過耶尼瑪是”神的路徑“的意思。”葛蕾麗雅道。
喂喂喂!怎幺這種讓人聽了一頭霧水的話題,連虛霜娜都掛了還要繼續啊!沒看到我和佐菈都已經快被煩死了嗎?
“啊!”絲芬妮先是思索半晌,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教廷從叁年前就策劃要利用我們打倒虛霜娜?”
“嚇?”我愣了愣。
“什幺意思啊?”佐菈更是一臉不解。
“博康舒,你不是叁年前被逐出傢門嗎?”絲芬妮道,“對照這個修女的話,不覺得時機太恰巧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媽把我趕出來,不是因為我性騷擾隔壁的蘇珊,最後被告上法庭的關係?”我奇道。
“當然了,你沒看到剛才那修女給了你媽什幺東西?”絲芬妮道,“大概從叁年前她們就講好,隻要能讓教廷利用你的力量,你母親就可以在教廷境內做生意吧?”
“什幺!那……那我是被我媽賣掉了?”我大驚,這比被趕出傢門更令人感到羞辱啊!
“而且,連我和女子爵閣下都被利用了。”絲芬妮苦笑,“為了引發你的力量,利用了我們的身……”
“不,你說錯了,教庭沒有利用你們兩位。”
葛蕾麗雅淡淡地道,“事實上,雖然博康舒身上有耶尼瑪,而教廷依據過去的經驗,知道啟動的關鍵在於瀕死的傷者,也安排了他進入醫學院就讀,讓他整天麵對重病患者,但耶尼瑪卻從未因此發動過。”
“直到卓古菈小姐出現為止。”葛蕾麗雅看了看佐菈,不過佐菈已經沒什幺力氣回應她的目光了。
“所以,我們並沒有利用兩位,兩位是被選上的。”她續道,“證據是除了兩位之外,沒有別人能夠接受耶尼瑪傳來的力……”
“……胡說,明明虛霜娜就可以!”佐菈勉強擠出一句話來反駁,我注意到她的臉色顯然變得更差了,盡管有穿衣服,但一直站在寒風下對她失血過多的身體想必不好。
“虛霜娜?真的嗎?”葛蕾麗雅的撲克臉上首次出現錶情,“這倒是意料之外……”她驚訝道。
“好了,夠了吧!”我道,打算把這荒謬的對話畫上句點,“葛什幺的修女,我們現在很累,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你要找代罪羔羊的話去找別人吧。”
“這一次我同意博康舒的意見。”絲芬妮道:“就算可以把虛霜娜的寶物全部帶走,但得到被全歐洲通緝……這代價也太大了。”
“就這樣,謝謝,拜拜,再聯絡。”我道,挺着一絲不掛的發抖身子,抱住佐菈的腰,慢慢往瓦礫堆的另一邊走去。
這丫頭的腳歩顯得十分不穩,雖然臉上沒有錶現出來,不過我想再過一會兒她可能就昏倒了也說不一定。回想昨晚佐菈受了那幺重的傷,就算現在已經完全復原,但身體裡恐怕有叁分之二的血都流了出去了。
“博康舒……你等下讓我咬幾口……”佐菈低聲道,以免被葛蕾麗雅聽見,“我頭好暈喔……”
“好,隻要你別把我吸乾就行了。”我道。
“真可惜,我以為隻要有充分的說明,一定可以獲得你們的理解的……”葛蕾麗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等等,你想乾什幺!”我身後的絲芬妮驚道。
我還來不及回頭,一道刺眼的藍色電光就從眼前劃過,霹雳啪啦的,把我麵前叁尺處的碎磚破瓦都燒融了;一道彎彎的紅燙痕迹,像是在警告我們不準再前進一歩一樣地橫在前方。
轉身一看,葛蕾麗雅仍站在原地,隻是她修女道袍左右兩邊的袖子都已經燒掉了,露出底下的金屬護腕。
但仔細一看,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金屬做的,我也不敢確定,因為葛蕾麗雅手腕翻轉的時候,那玩意不僅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還隨着她的腕部動作伸縮,顯得十分柔軟。
“你乾幺突然動手啊?”我怒道,“不答應就來強的嗎?我們這裡可是有神力女超人和黑暗大魔女,憑你一個人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是嗎?”葛蕾麗雅的臉幾乎沒有一點錶倩,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幺,“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勝算的是各位。”
說完,火焰從葛蕾麗雅的身上竄出,吞噬了她身上的修女道袍。
火舌一瞬即逝,道袍化成焦黑的斷片,從葛蕾麗雅身上滑落。
在道袍下頭,一件閃耀着藍色光澤的奇妙衣物把葛蕾麗雅脖子以下的身體全部覆蓋住,剛才看到的護腕原來隻是這整件衣物的一小部分。
如同之前所說,這套衣物具有金屬的光澤,此是卻不是金屬,而且非常薄,緊貼着葛蕾麗雅的身子,將勻稱修長的身材整個襯托出來;光滑的錶麵上,刻着一些像是水流的紋路。
但現在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雷電彎曲的細絲正在葛蕾麗雅身上到處亂竄,似乎隨時都有衝出來咬人的可能。
“各位知道天主教為何是世界最強大的宗教嗎?”葛蕾麗雅問道,一邊把手掌父迭,她身上那件藍色的玩意竟然多長出了一塊,像手套棲的把雙手也包了起來。
“你到底想做什幺?”我連忙道,“該不會是真的想跟我們決鬥吧?勸你最好再仔細想想,你要是死在這種地方,老爸老媽可是會很難過的……”
“因為天主教如同字麵所說,是”世界最強“的宗教。”不過葛蕾麗雅完全不理會我,自顧自地道,“教廷接收了過去大部分人類君王的遺產,並且將其吸收運用、革新,形成自己的魔法體係,所以教廷才會成為世界最強的宗教。”
一番話聽得我瞠目結舌,從我有記憶以來,反對魔法最力的不就是教會嗎?
“你究竟想說什幺?”絲芬妮麵色不善地問道。
“我希望各位不要成為我的敵人,因為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分,如果還不願意利教廷合作,我隻好在這裡護送各位上天國。”葛蕾麗雅道,“就算你們處在萬全的狀態,也不可能戦勝身為玫瑰騎士的我,更何況各位現在的戦鬥能力已經所剩無幾。”
說完,她身上的雷電啪啪啪啪地朝着四麵八方嘶吼,接着迅速集中在她的右手掌心上,成了一顆刺眼的光球。
絲芬妮迅速舉起左手,大概是對着葛蕾麗雅施展魔法吧,葛蕾麗雅身邊的空氣突然產生了一陣扭曲,但她本人卻沒有受到明顯影響。
“……沒有用?”絲芬妮驚道,“那件衣服到底是什幺東西?”
“請各位現在就下決定!”葛蕾麗雅厲聲道,“要選擇聖經還是劍?”右手的光球逐漸離開掌心,眼見就要飛向我們。
我看了看身旁的佐菈,她的眼睛已經閉起來了,根本不是可以戦鬥的狀態,必須要趕快找個地方讓她躺下休息才行。
可惡,為什幺好不容易解決了虛霜娜,又來了一個葛蕾麗雅啊!
我看了絲芬妮一眼,她無奈地看着我,嘆了口氣。
隻能說這傢夥太會挑時機了,竟然在佐菈完全失去戦力的時候找上門來。
“住手!”我大喊,“我們答應合作就是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葛蕾麗雅假惺惺地笑道,緩緩除去身上雷電,“這樣我也不需要動手了。”
“你這流氓,總有一天我會還你這一筆的。”我呸了一聲。
“請別這欐說,我想我們以後會經常合作的。”葛蕾麗雅道,“卓古菈小姐似乎身體微恙,要是方便的話,就到我們的馬車上休息吧。”
“可惡,你有馬車?”我怒道,“怎幺不早講!”
佐菈的身體已經完全軟掉了,我隻好把她抱了起來,一邊催促葛蕾麗雅帶路,一邊快歩前進。
一行人便這幺離開了,將化成廢墟的華格納宮,飛散四處的虛霜娜,都遠遠抛在腦後。
六個月後。
“嗯嗯?嗚啊?”我打了個特大號的呵欠,緩緩睜開眼睛。
“沒想到竟然會夢見葛蕾麗雅那個傢夥……今天一定不會有好事。”我眨了眨睡眼,咕哝道。
環顧四週,房間裡還是十分晦暗,大概還是晚上吧。
房中極為冰冷,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原來是壁爐裡的火已經熄了。
“可惡,這下得下床去添柴了。”我啐道,心不甘情不願的準備起身下床。
坐起身來,迷迷糊糊之中,我摸到被褥裡頭有一團不小的隆起。
“咦?這是……誰在裡麵?”我奇道,旁邊有什幺人躲在被子裡頭。
嘿嘿,這應該是絲芬妮或是佐菈吧?
話說那天晚上,因為我答不出來到底要讓絲芬妮留下多久,結果這兩個女人為了逼我坦白,竟然互相約定說直到我公布答案之前,誰都不可以踏進我房中一歩,這真是太折磨人了吧。
不過,後來我還是找到破解之道,隻要在烏漆嘛黑的半夜,瞞着佐菈或絲芬妮,偷偷摸摸地爬到另一個人床上就行了,這樣誰都沒進我房間,也不算打破約定了吧?
沒想到,今天她們兩個其中一人竟然自己爬到我床上來了,嘿嘿,想來是不曉得哪一個人寂寞難耐,隻好自己發難了。
“你是誰啊?怎幺上床了一句話也不說?”我笑道,一把將棉被掀開。
棉被裡頭蜷曲着一個人,穿着半透明的薄紗睡衣,紫發又長又卷,一襲薄紗下,一對雪嫩雙峰又圓又挺,腰際上那片單薄的蕾絲內褲幾乎難以蔽體,渾潤豐滿的臀大半露在外頭,姿態簡直撩人至極。
但我看了,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僵,枕邊人顯然不是佐菈也不是絲芬妮。
“依……依柔?”我驚道。
“啊……晚安。”依柔眨了眨那雙鮮紅大眼,嬌羞地笑了笑。
“你……你怎幺會在我房間裡,還跑到我床上來?”雖然答案很顯然隻有一個,但我還是不禁問道。
“噓。”依柔緩緩坐直身子,手指豎在唇前,叫我噤聲,“別嚷嚷,給佐菈聽到了就不好了。”
說完,她展開溫柔笑靥,身子貼近,兩手一挽,我的手臂就陷進了那團豐滿的溫暖山谷之問。
“博康舒……我好寂寞喔……”依柔嗲聲道,“佐菈那孩子……自己有了爿血後,就不管我了……害人傢這幾個月晚上都睡不好……你幫我評評理嘛!”
“唔……可是……聽說爿血隻有當傢的卓古菈子爵才準擁有不是嗎?”我道一腦中一片空白,因為血都跑到下半身去了。
“嗯……可是……人傢之前一直都有爿血陪着的……這樣人傢不適應嘛……”依柔越貼越緊,我的理性指數也越降越低。
“如果……有什幺折衷的方法就好了……像是再讓我養一個爿血啦……”依柔的細聲軟語幾乎像是催情咒一樣,聽得我渾身血脈噴張。
“或是……借用別人的爿血什幺的……”依柔道。
我股間一暖,依柔竟然隔着睡衣,用手掌握住了我堅挺的好兄弟。
唔,這美夢一般的劇情展開是現實嗎?還是真的隻是個夢?
“嘻嘻……太好了,你看起來不討厭我嘛……”依柔笑道,邊說還邊在我耳邊吹氣,手還握着我的小弟弟;這種狀態下,誰還有辦法說討厭你啊?
“可……可是……萬一被佐菈她們發現……”我道,雖然內心基本上已經同意了,隻是出於衿持,不能讓依柔覺得我太過手到擒來,所以還是要場麵性的聞一句。
“沒關係的,佐菈現在在睡覺,隻要我們在她醒過來之前完事就好了……”依柔輕聲道,那隻手已經套弄了起來。天啊,不愧是身經百戦的前卓古菈子爵,才被這樣弄個兩下,我就覺得快要爆了,聽佐菈說依柔之前曾經換過十二個爿血,看來是真有其事。
“喔……喔……那……”由於太過興奮,我講話聲音竟然抖了起來。
沒想到,我居然會和佐菈的媽媽……這真是名符其實的以下犯上啊。
我抱住依柔,她香噴噴的唇湊了過來,被我含在嘴裡,細細品嘗。
手往依柔胸上一捧,輕輕握了起來,那份量竟然比絲芬妮還要沉;雖然張力比絲芬妮,但那柔軟似水的觸感,光捏在手裡就能引起一股快感。
“啊……啊……你這壞孩子……這樣摸人傢……”依柔笑道,手不住地在我下麵套弄,似乎想要讓我先出來一次的模樣。
“等等……我快要……”我窘道,想要依柔停止套弄。
“沒關係……先給我一次吧……”依柔卻嬌聲噴道,“人傢想要嘗嘗你比血還濃的味道……”
說完,依柔竟然低下頭去,解開我的褲子,把臉湊到了好兄弟的頭上!
一團濕暖把我卷了起來,一條滑溜溜的東西對着肉棒的要害展開無情的連續攻撃,這真是太令人難以抵抗了,哪裡學的必殺技啊,拜托教教佐菈吧。
“啊啊!”我喊了一聲……就這幺在依柔的口中抛兵棄甲,將大股濃湯注入了可愛的嶽母嘴裡。
一邊射,我一邊感到依柔的嘴在不停地吸吮,她似乎把我營養豐富的精華液給滴不漏的咽下喉嚨。
啊啊……要是佐菈或絲芬妮也這幺體貼就好了。
豈料,當我沉溺在高潮的幸福感中時,依柔她突然間停止了動作。
“糟糕,她們怎幺都醒了?”依柔擡起頭,唇邊一縷白絲牽掛,驚道。
“啥?”我傻傻地問道,還沒意會到即將麵對的恐怖後果。
依柔不答,隻見她動手把自己的絲質睡衣扯得亂七八糟,讓我看了一頭霧水。
房外腳歩聲響起,十分急促,是佐菈的腳歩聲。
“啊!是你?”但竟然是絲芬妮的聲音先出現在房門前。
“魔女?你在這裡……那誰在裡麵?”佐菈的聲音道。
碰的一聲,房門被佐菈一腳踹開,穿着睡衣的子爵大人和魔女大人一起進入了我房內。
佐菈臉色鐵青,絲芬妮麵色不善,兩個人看了看我,看我身邊的依柔。
這下我完全清醒了。
“等等……你們先冷靜聽我說,這跟我沒有關係……”我連忙道,雖然對依柔過意不去,但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非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她頭上去不可。
“嗚嗚……嗚嗚……佐菈啊!”豈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身邊的依柔曾幾何時,竟然已經滿臉淚痕,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一個箭歩奔下床,跑到佐菈身邊,一把抱住了她。
“到底怎幺回事?”佐菈問道,聲音中隱隱含怒。
“他……他約我半夜出來……然後就把我帶進房裡……”依柔抽泣道。喂喂,你在講什幺鬼東西啊,你自己不請自來的吧!
“然後……然後要我把他的東西含在嘴裡……我不答應,他就用強的……”依柔哭得越來越厲害,這真是世上最不假的假哭了,“還抓着我的頭上上下下的……最後……最後……還出在人傢嘴裡麵……還逼我全部喝下去……”
死賤人!誰壓你來着啦!你自己要喝的吧!
“佐菈!千萬別信她的話!”我大喊,“她說的都不是真的!”連忙也跳下床來,顧不得好兄弟還吊在兩腿中間擺蕩來去。
“哦?那你下麵那根是怎幺回事啊?”佐菈笑道,是怒極反笑的那種笑。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這邊就交給我。”說完,佐菈竟然讓依柔凹去了。這太沒天理了,要處罰就連她一起處罰啊!怎幺可以就這樣放過她!
依柔臨走時,回眸一望,對着我做了個鬼臉,還舔了舔嘴唇,然後消失在臥室門外。
佐菈和絲芬妮慢慢逼近。
我感到冷汗正從額頭上一粒粒的滾落。
“很好啊……竟然連我媽都敢下手……”佐菈冷笑道,眼中冒着火花。
“絲芬妮!”我連忙望向睿智的魔女,這種時候隻能期待她了,“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吧?拜托你跟佐菈解釋一下!”
“嗯……”絲芬妮看起來雖然沒有佐菈那幺生氣,但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死刑宣判一樣,“雖然依柔講的話確實有很多疑點……不過呢。”
“最近,我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瞎混的時候,不知怎幺胸口裡就有一股惡氣累積,實在不吐不快,”絲芬妮笑道,好恐怖的笑容啊,“像現在我就覺得非常鬱悶,你說該怎幺辦呢?”
我臉色蒼白,慢慢往後退,佐菈和絲芬妮則歩歩近逼。
,這……你們:我沒有……我語無倫次地一道,背碰到了牆壁,已經沒有退路了。
“別緊張,不會讓你受傷的。”佐菈道。
“隻是會有點痛而已。”絲芬妮道。
或許是錯覺也說不定,但她們臉上的微笑看起來就像惡魔一樣,誰來救救我啊。
過了一會,在夜深人靜的獄臨峽裡,響起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吵死了,那個叫做博康舒的偷吃又被發現了?”
“這幺不安分的片血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也真是勞碌命啊……”
“怎樣都行,麻煩不要叁天兩頭就來一次好嗎?明天還得下田呢!”
住在獄臨峽裡的領民們在下了如此的評論後,紛紛像是什幺事都沒發生似的,一個個又回到了夢鄉。
後記
用微風妖來坊這筆名出書,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替完成的作品寫後記也是第一次,因為按照過去習慣,寫完的東西我是不會再回頭看的。
那為啥還要寫後記呢?
當然是因為博康舒的性質特殊的關係,各位如果是從第一集開始看的,可以很明顯感受到第一集以前和以後風格上有很明顯的差異,第一集給人的感覺像是天馬行空的情色小說,但過了第一集以後,博康舒就突然變成一部有點讓人摸不着頭緒,充滿怪異理論的奇幻小說了。
造成這種現象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當初在網路上公開的部分(第一集)完全沒有碰觸到故事的核心,當時我本來想和過去一樣悠哉悠哉地慢慢寫,反正也侯有人會給我稿費,拖上個四五十回都沒有問題。
但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化,博康舒後來因故中斷,過了一年後,更要以實體書的形式問世。這下子不能繼續悠哉下去了,我得在有限的空間內,把第一集完全沒有介紹到的核心內容,盡可能地錶現出來,東塞西塞的結果,便造成博康舒這個故事前後風格迥異的現象了。
如果業績許可我繼續寫博康舒第二部的話,這個缺點一定會有所改善的,而業績許不許可就得看各位許不許可了。
西元2007年11月4日PS:對了,在第十二回中絲芬妮運用了一種叫做“消極舉證”的詭辯術來說服博康舒,但實際上這種說理方式是非常站不住腳的,舉例來說,某甲聲稱世界上有長的和章魚一樣的烏鴉,但大傢都不相信,某甲便說:“除非你們能找到章魚烏鴉不存在的證據,否則無法否定我的話。”這裡某甲的意思是說,除非我們可以確定世界上每依個角落都沒有這種烏鴉,不然就不能說某甲的話是錯的。
這種主張是非常沒有道理的,因為不可能有人有能力去探索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而且如果按照這種邏輯,任何胡說八道的生物、惡魔、妖怪都是存在的了。
正在看這本書的好孩子,千萬別以為這種歪理可以說服別人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