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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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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剑
作者:東方玉
第四十章 正邪混戰

常清風長劍被魚巧仙、白靈仙兩位姑娘長劍交叉架住,不覺目光一擡,左手拂塵隨手一拂,右手把長劍收了回去,呵呵笑道:“二位小姑娘好身手,各大門派來勢洶洶,莫非都不敢出手,要妳們兩個來抵數的?貧道不想和妳們動手,快退回去,叫黃山萬天聲、六合李瘦石、武功門邵南山等掌門人出來,才像話。”

他連敗素以劍術馳譽江湖的白鶴鬆雲子,和花字門逢天遊,無怪他口氣狂了起來。萬天聲聽他指名叫陣,手按長劍,昂然走出,李瘦石、況南強也幾乎和他同時走出。魚巧仙、白靈仙二人冷笑一聲,嬌聲道:“妳休得髮狂,且勝了本姑娘再說。”

萬天聲搖手道:“二位姑娘且慢,常道長既然指名叫陣,待萬某來會會他。”

況南強抱抱拳接口道:“萬莊主、李掌門人,常清風也指名向敝派掌門人叫陣,在下不才,代掌門人出來,希望二位讓在下來會會他,也請二位姑娘給在下一個機會。”魚巧仙、白靈仙長劍一收,朝常清風冷笑一聲,悻悻的退了下去。

萬天聲看了況南強一眼,一手摸着下巴,暗以“傳音入密”朝況南強道:“況兄注意,如論劍術,常清風根本不是鬆雲道兄和逢天遊的對手,此中隻怕有詐。”

況南強也以“傳音入密”答道:“在下省得。”

萬天聲朝六合門掌門人李瘦石含笑道:“況叁兄既然堅持要和常道兄一分勝負,李兄和在下就替他掠個陣吧。”

李瘦石點頭道:“萬兄說得是。”兩人果然一齊退後了幾步,並肩站停下來。

況南強長劍一指,喝道:“常清風,況某領教。”

常清風依然一臉陰笑,手中拂塵向前一展,颔首道:“況叁俠武功門高手,貧道久想領教高招,妳可以出手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況南強有前麵兩人前車之鑒,自然對他不敢大意,聞言應聲道:“好,妳接着了。”喝聲出口,長劍一揮,左足跨進,側身髮招,使了一記“太白入戶”,一點劍光斜取對方右胸,這是一記試探招式。常清風斜退半步,左手拂法起處,化作一蓬銀絲,反手朝況南強麵門拂來。

況南強沒待他拂到,左手握拳,呼的一聲,擊出一記“百步神拳”。要知他乃是武功門第叁高手,勤練拳劍數十年,這一記“百步神拳”何等威力,一團勁直拳風,不偏不倚擊在常清風拂塵幻起的一蓬銀絲上,呼的一聲,把常清風連拂帶人震得後退了四五步之多。

常清風站住下來,緩緩籲了口氣,臉上飛起一絲陰笑,點頭道:“況叁俠好一記百步神拳,貧道領教了。”身形驟然直欺而上,長劍一抖,一連攻出了五劍。況南強自然不肯退讓,右手長劍連揮,展開“武功劍法”,以攻還攻,和對方厮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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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丁少秋和李玉虹等四位姑娘,跟隨各大門派眾人,之後,他們早巳到達雷嶺山麓,好在廣場左右兩邊,古木參天,儘多大樹,可以隱蔽身子,隻是離廣場中間,太遠了些,雖然可以看得見場中情形,卻是聽不見雙方說些什麼?

丁少秋眼看常清風一連擊敗二師叔鬆雲子、逢天遊二人,心中深感奇怪,二師叔、逢天遊都是不該敗而敗,而且在十幾二十招之後,漸見敗象,也都是在攻勢忽然鬆懈之後,腳下也同時出現踉跄。唔,常清風左手拂塵,並無招式,隻是隨意揮拂,而且他拂塵揮出的方向,都是對着對方麵門,莫非拂塵另有詭計?

一念及此,立即從懷中取出救傷、解毒兩個瓷瓶,和自己貼身收藏的寒鐵青霓劍,一齊遞給柳青青,說道:“五妹,隻有妳下去一趟才行,花字門的大姨何香雲中了言鳳姑一記朱砂掌,隻有百寶救傷丹可以治療,妳把救傷丹藥瓶交給我娘,告訴她喂何護法叁粒藥丸,再替她運功行氣,就可痊愈,另外,我師父鬆陽子和花字門的魚巧仙、白靈仙,被常清風拂塵迎麵拂過,不知是否有什麼不對?如果運氣髮現有異,那就是中了常清風拂塵上的毒,隻需服一顆解毒丹即可,二師叔鬆雲子和逢天遊和常清風交手多時,吸進的毒可能較多,要服兩顆解毒丹。”

柳青青點點頭淳:“我知道,這把劍作什麼用呢?”

丁少秋又道:“我要妳下去,是因為我和二妹(李玉虹)要等姬七姑現身之後再出去,叁妹(姬青萍)此時也不宜露麵,這柄劍削鐵如泥,我想況爺爺也一定會落敗的,就由妳出場,但要記住,出場前必需口中含一顆解毒丹,才不會中他拂塵之毒,可用這柄劍削斷他的拂塵,也趁機把此人除了。”

柳青青咭的笑道:“我知道,大哥、二姊、叁姊、四姊,我走了。”說完,嬌軀一扭,躍下大樹,再藉每一顆樹身掩護行蹤,悄悄穿林而出。

還沒奔近,就被在林前值崗的丐幫弟子髮現,喝道:“妳是什麼人?”

柳青青含笑道:“我要見長老。”

那丐幫弟子交代了同伴幾句,就道:“妳隨我來。”說完,就領着柳青青來至向鳳亭麵前。

柳青青搶上一步,叫道:“向長老,妳好。”

向鳳亭認不出柳青青來,望着她一怔,問道:“這位……”

柳青青嬌聲道:“向長老可是認不出來了?我是柳青青呀。”

向鳳亭這才哦了一聲,笑道:“原來是柳姑娘,妳……”

柳青青沒待他說下去,就接着道:“我要請向長老帶我去見白鶴門的鬆陽道長,丁大哥說:常清風的拂塵可能暗藏毒藥,和他照過麵,動過手的人,都可能中了他的毒,才要我把解藥帶來。”

丐幫幫主李鐵崖也走了過來,問道:“柳姑娘,丁少俠和小女都來了嗎?”

柳青青為難的應了聲道:“嗯,大哥和二姊還沒趕來,大概也快到了。”

李鐵崖是老江湖,眼看柳青青支支吾吾的,心知丁少秋和女兒一定已經到了,隻是為了某種關係,一時還不便路麵而已,當下就不再問,一麵接着道:“時機緊迫,柳姑娘隨老夫來。”他領着柳青青來至鬆陽子麵前,把柳青青的來意說了一遍。

鬆陽子驚異的道:“會有這等事?好,那麼就請柳姑娘把解藥丸交給貧道好了。”

柳青青取出兩個藥瓶,先把解毒丸取了一顆,然後把兩個藥瓶一起交給鬆陽子,說道:“丁大哥要我去把常清風殺了,這兩個藥瓶都交給老道長了。”說完,舉手把解毒丹納入口中,正待舉步朝外走去。

艾大娘已經急步走來,叫道:“青青,隻有妳一個人來了嗎?”

柳青青擡目往外一望,急道:“娘,時間來不及啦,等我去把常清風解決了,回頭再和妳說吧。”

艾大娘吃驚道:“連鬆雲道長、逢副總監都……”她話未說完,柳青青已經沖了出去。

原來這一陣工夫,況南強已經被迫落下風,雖然左拳右劍,左手一記又一記打出“百步神拳”,右手長劍一套“武功劍法”依然出招淩厲,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力不從心,漸見鬆懈下來。各門派中人,一個個看得心頭震驚無比,看來況南強依然沒有在常清風劍下走出叁十招。

就在此時,隻見一道藍影突然飛身而起,朝場中正在激戰的兩人之間瀉落,口中喝出:“住手。”二字,就聽到“叮”“叮”的兩聲,硬把兩支長劍架開。

艾大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女兒——青青居然一劍架開常清風和況南強兩支長劍,口中默默的念着:“菩薩保佑,南無觀世音菩薩。”

常清風被格開長劍,隻不過斜退一步,但況南強被格開長劍,竟然腳下踉跄,連退了叁步,雙腳一軟,砰然一聲跌坐下去。立即有武功門下兩個弟子一掠上前,扶着他退下。常清風定睛瞧去,這架開自己兩人長劍的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藍衫少年,不覺怔得一怔,左手拂塵一揮,目注柳青青問道:“少年人,妳是武功門下?貧道和況南強之戰,他已是強弩之末,妳來攪什麼局?”

柳青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常清風,妳以為妳這手劍法真的能勝得了白鶴鬆雲道長,花字門逢副總監,和武功門的況叁俠嗎?”

常清風哼道:“難道是貧道敗在他們劍下不成?”

“不錯,如論劍上造詣,妳和這位前輩還差得遠呢。”柳青青披披嘴,忽然大聲說道:“諸位武林前輩,常清風也是白蓮教的餘孽,他左手那柄拂塵中,暗藏毒粉,所以和他交過手的人,都中了毒,以致在他劍下,走不出叁十招……”

常清風拂塵一揮,怒哼道:“小子,妳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柳青青挺挺胸,大聲道:“妳隻管多拂幾下,我可不怕妳拂塵有毒。”

常清風厲笑道:“原來妳是個丫頭。”

柳青青右手長劍一招,哼道:“來,常清風,妳能在我劍下走得出五招,就算妳命大。”姑娘傢學會了大哥傳給她們的五招“崆峒九劍”,這些日子都在加緊苦練,雖然還不能說得心應手,但也差不多了,所以敢對常清風誇下海口。

這話聽得常清風勃然大怒,就算自己不使毒拂,像鬆雲子、逢天遊、況南強叁人,也未必能在叁十招之內勝得自己,這小丫頭好狂的口氣,一麵厲笑道:“小丫頭,妳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貧道倒要看看妳在五招之內,如何勝得了貧道?”

柳青青哼道:“五招,其實我已經說多了呢,不信,妳試試就知道了,我讓妳先髮招。”。

常清風左手拂塵朝前一揮,怒笑道:“好……”他“好”字剛剛出口,陡見一道青光從對方左手飛卷而出,嗤的一聲,寒氣未消,自己左手頓覺一輕,急忙低頭看去,一柄拂塵已被柳青青的青光齊柄削斷,拂絲散落一地。

柳青青早已收起青霓劍,冷冷的道:“妳少在我麵前使佛塵。”

常清風根本連對方用什麼東西削斷自己拂塵的都沒有看清,但他相信削斷自己拂塵的,決不是柳青青右手的長劍,心頭暗暗吃驚,怒笑道:“好個丫頭,貧道本來不想取妳性命,現在妳死定了。”身形驟髮,長劍起處,幻起一簇劍光,朝柳青青密集刺到。

柳青青嬌喝一聲:“來得好。”右手長劍立還顔色,朝前劃出。

她使出來的是“崆峒九劍”的第一招,劍招甫髮,但見一片寒光,飛灑而出,宛如閃電般流動,緊接着隻聽一陣锵锵劍鳴,把常清風攻來的一簇劍光悉數擊滅,常清風隻呃了一聲,就沒有下文。

柳青青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因為自己髮出一劍之後,常清風沒有再髮劍攻來,也就停劍不髮,定睛看去,隻見常清風業已倒臥在數尺外的血泊之中,原來自己這一劍竟然刺中他的喉嚨,早已畢命,一時不禁楞立當場,自己還說要五招呢,現在隻使了一招,就把他解決了。

這下,不僅柳青青自己給楞住了,連雙方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還當自己看花了眼,因為誰也沒有看清楚常清風是如何被殺的?大傢隻覺劍光一陣流動,等劍光斂去,常清風就已倒在地上,天下竟有如此快速神奇的劍法,而且竟然出手一個年輕女子之手,寧非奇事?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常清風被殺,立即引起天南莊方麵的激憤,方才和淳於真人一起搶出來的五人,站得較前,這時首先躍出,朝柳青青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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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門派這邊,鬆陽子已把“百寶救傷丹”交祝秋雲喂何香雲服下,正在替她運功行氣。由護法任香雪、謝香玉和九名女弟子圍在四週護法。和常清風交過手的鬆雲子、逢天遊、況南強,以及被毒拂迎麵拂過的鬆陽子,和花字門左衛的魚巧仙、右衛白靈仙,都已服下“太乙解毒丹”。

艾大娘在女兒上場之時,擠到前麵來的,這時驟睹對方五人朝女兒欺去,不由心頭一急,縱掠了上去,口中喝道:“妳們要待怎的?”

萬天聲、李瘦石站得較前,立即跟了過去,另外還有個淮揚派掌門人羅天義、通臂門掌門人畢友叁,也因對方還多出兩人,一齊跟了上去。對方出來的五個人,這邊也迎上去五個人,恰好一對一。艾大娘麵對的是一個微胖身材的黃衣頭陀,手持紫金杵,濃眉粗眼,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輩。

艾大娘問道:“妳們要待怎的?”

黃衣頭陀嘿然陰笑道:“本師想找這位小姑娘玩玩,妳站開去。”

艾大娘看他目光淫邪,心頭暗暗怒惱,長劍一指,冷聲道:“妳們想車輪戰,我女兒已經勝了一場,現在該由我出場了,妳隻管沖着我來好了。”

黃衣頭陀哈了一聲道:“老太婆有甚好玩的?妳想送也本師卻不想超度妳呢。”

柳青青柳眉一豎,說道:“娘,這賊禿找死,就由女兒收拾他好了。”

艾大娘道:“不,妳隻管站到邊上去,娘會收拾他的。”口中說着,長劍一振,指着黃衣頭陀喝道:“和尚,妳先報個名來,艾大娘從不與無名之輩動手。”

黃衣頭陀陰笑道:“哈哈,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本師無名之輩,妳如果時常在江湖走動的話,就不該想不起本師來。”

艾大娘聽得一怔,再看看他的長相,不由暗暗吃驚,心想:“這賊禿難道會是花羅漢那木罕?如果是他,此人出身黃教,精擅“大手印”神功,自己隻怕很難是他對手。”一麵冷冷一哼道:“就算妳是那木罕,又怎麼樣?”

“本師就是那木罕。”黃衣頭陀舉起手中紫金杵,說道:“來、來,要動手,就快些了,本師還要找妳女兒玩玩呢。”

艾大娘聽得大怒,喝道:“好個賊禿,看劍。”擡手一劍刺了過去。

那木罕那會把艾大娘放在眼裹?紫金杵一舉,直向艾大娘長劍砸落。艾大娘不想和他硬拼,劍勢一迥,唰、唰、唰一連叁劍,展開峨嵋派“亂披風劍法”,一劍接一劍的劈出。那木罕抽動紫金杵,但一雙眼卻不住的朝柳青青瞟來,腳下也在動手之際,漸漸挨到了柳青青的身邊,一副色迷迷的模樣,令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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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天聲迎着一個身穿青布大褂的老者,這人約莫六十出頭,兩鬓花白,手掌盤着兩枚鐵膽,正是北五省極負盛名的鐵膽王鎮川。因為他整天玩着鐵膽,所以大傢就以“鐵膽”二字作為他的外號,原本隻是“鐵膽”二字,但因他姓王,連外號帶姓名在一起鐵膽王鎮川,就變成了鐵膽王了。

鐵膽王在兩枚鐵膽上,確實有他獨到的功夫,自從大傢稱他“鐵膽王”之後,他更在鐵膽上下功夫,不但手上盤着兩枚鐵膽,據說隻要他轉個身,可以打出一百零八枚鐵膽,百髮百中。萬天聲看到鐵膽王,心頭暗暗攢了下眉,抱拳道:“王老哥請了,妳老哥一向在北方,怎麼也到江南來了,而且還和白蓮教餘孽沆瀣一氣,豈不辱沒了妳老哥的名頭?”

鐵膽王洪笑道:“萬莊主,兄弟是應朋友邀約來的,不知道什麼白蓮教、紅蓮教,都與兄弟無關。”

萬天聲道:“既然如此,王老哥何必淌這場渾水?”

鐵膽王道:“兄弟既然應邀而來,總得應付一二,也好對朋友有個交代。”

萬天聲道:“王老哥之意,兄弟了解,那就請王老哥賜教,還望王老哥手下留情。”他這話,是希望對方應付過這一場,就此可以收手之意。

鐵膽王大笑道:“兄弟鐵膽,出必傷人,要兄弟手下留情,隻怕不易辦得到,妳們已經連傷了兩條性命,如何不肯手下留情?”

對方這話,聽得萬天聲不禁一證,心想:此人怎會如此不通人情?一麵正容道:“王老哥這是誤會,言鳳姑、常清風都是白蓮教的餘孽,死有餘辜……”

鐵膽王沉哼道:“那麼無名漁父難道也是白蓮教餘孽嗎?妳們削斷他的左臂,還口髮狂言,不準他在江南立足,兄弟知道,妳們這些自命名門正派的人士,一向歧視扛湖上人,動不動,就給人扣上一頂大帽子,譬如這次本來隻是武功門和天南莊的爭端,妳們就大張撻伐,聯合各大門派,排除異己,給他們按上一個白蓮教餘孽的罪名,就可以趕儘殺絕。”

他接着道:“言鳳姑明明是辰州言門的人,常清風出身衡山,幾時是白蓮教的人?妳們殺了他們,還給他們扣上白蓮教的罪名,人死了,業已死無對證,隨妳們怎麼說都行,兄弟請問妳萬莊主,妳們口口聲聲說的白蓮教,究竟白蓮教在那裹?有何證據?”原來他是無名漁父邀約來的,物以類聚,他雖非江湖上的邪惡一流,卻是對各大門派有極深誤解的偏激份子。

萬天聲道:“老哥這話太偏激了。”

鐵膽王沉笑道:“兄弟早如這些話萬莊主是聽不進去的,咱們那就不用說了,請賜招吧。”

萬天聲道:“王老哥……”

鐵膽王道:“咱們今日遲早要動手的,說得口乾舌燥,也無補於事,還是各憑所學,放手一搏的好。”

萬天聲聽得心頭暗暗怒惱,忖道:“此人如此狂妄,好像我萬天聲怕了他似的。”一念及此,不覺朗笑一聲道:“王老哥說的也許是對的,江湖上無所謂真理,反正強者為勝。”

鐵膽王也大笑道:“萬莊主明白就好,請。”他雙腳一蹲,上身挺得筆直,成坐馬式雙手抱拳,已經擺開門戶,等着萬天聲出手了。

“請。”萬天聲也不再跟他多說,锵的一聲撤出長劍,但眼看對方這時依然沒亮出兵刃來,不覺問道:“王老哥怎不亮出兵刃來?”

鐵膽王右掌一攤,大笑道:“這就是兄弟的兵刃,萬莊主隻管使用長劍好了。”

萬天聲看他如此托大,心中更是有氣,口中說了聲:“請。”長劍一挑,使了一招“黃山迎客”,劍勢朝右前方平刺過去。

“請。”鐵膽王同時說了聲“請”,右掌一攤,掌心向上一彈,一枚鐵膽從他掌心飛起,朝萬天聲刺出的劍尖上撞來,同時第二枚鐵膽也跟着飛起,快速絕倫的朝萬天聲眉心激射而來。

萬天聲暗暗哼了一聲,劍尖朝對方第一枚鐵膽點起,然後招變“朝天一柱香”,再以劍尖點磕第二枚鐵膽。但聽“叮”“叮”兩聲,兩枚鐵膽經劍尖一磕,劃着弧形飛了回去,鐵膽王左手一擡,接住了第一枚,再以右手接住第二枚。

兩人第一招上,各自露了一手,萬天聲雖把兩枚鐵膽磕飛,但也髮現鐵膽王果然名下無虛,兩枚小小鐵膽,來勢極沉,顯然對方內力雄厚,不可輕視。鐵膽王自是也看出萬天聲劍上造詣極高,是個勁敵,同樣有了戒心,兩人一言不髮,劍膽再次出手,就展開了一場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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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門掌門人迎着一個手持朱紅拂塵,背負長劍的老道人。這人生得中等身材,瘦削臉,臉色微見黝黑,颏下留着疏朗朗蒼須,看去滿臉俱是邪氣。

李瘦石看到這個朱拂老道,心中暗暗哼道:“好個妖道,今天遇上我,那就饒妳不得了。”心念一動,那還和對方客氣,口中大喝一聲:“朱道士,看劍。”劈麵一劍,劈了過去。

這朱拂老道,就是叁十年前在大江南北犯案累累的淫賊逍遙子朱破衣。此人精擅采補之術,凡經他蹂躏的婦女,莫不疲憊如死,癱瘓多日,才能漸漸復原,不但公門中偵騎四出,要把他緝捕歸案,同時也引起公憤,各大門派也派出不少弟子,明查暗訪,誅殺敗類。

但逍遙子十分滑溜,始終沒有人找得到他,依然故我,到處肆淫,這樣鬧了一陣之後,突然在江湖上消失,從此再也沒有道遙子的蹤影,沒想到叁十年後,居然會在這裹出現。他的特徵,就是手持一柄朱紅拂塵,因為他姓朱,才把拂柄漆成紅色的,另外眉心有一顆小痣,當年李瘦石還是六合門的大弟子,曾奉師命率同兩個師弟,配合各大門派行動,所以一眼就認得出來。

逍遙子聽他叫出“朱道士”叁字,顯然認識自己,不覺一楞,右手擡處,長劍疾髮,“叮”的一聲架住李瘦石長劍,喝道:“尊駕何人,如何認得貧道的?”

李瘦石喝道:“老夫六合門掌門李瘦石,妳還記得叁十年前在大江南北犯下滔天淫孽,今天給老夫遇上,就是惡貫滿盈之日,妳引頸受戮吧。”

逍遙子聽得勃然大怒,厲笑道:“李瘦石,區區六合門掌門,還不放在道爺眼裹,妳有多大能耐,隻管使來。”喝聲中,長劍一翻,幻起叁朵劍花,直取前胸。

李瘦石立即展開“六合劍法”,以攻還攻,兩人劍髮如風,各不相讓,片刻之間,就互攻了七八招之多。李瘦石和他交手數招,就已髮覺對方劍法奇詭,劍上內力極強,絕非易與,自己一門之主,當着天下英雄,決不能敗在一個淫賊之手,就提吸真氣,全力運劍,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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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揚派掌門人羅天義迎着的也是一個頭戴灰布道帽,身穿灰布道袍,麵貌平闆得木無錶情,手待一柄黑黯無光的長劍,站在羅天義麵前,緊閉嘴唇,眨着一雙灰色眼珠,一言不髮。羅天義多年老江湖,一看此人長相,就想起黑道上的一個兇神來,暗道:“這道人莫非就是瘟神呂通?”

自己身為一派掌門,總該和他打個招呼,這就拱拱手道:“兄弟淮揚羅天義,道兄如何稱呼?”瘟神呂通依然一言不髮,手中長劍卻緩緩舉了起來。

劍勢才舉,羅天義立時感到他劍上布滿了一股濃重的煞氣,心頭暗暗一凜,不敢怠慢,腳下斜退半步,也就擡手掣出長劍。瘟神呂通灰黯眼珠緊盯着羅天義,劍尖遙指,隻是作勢,卻並未立即出手。羅天義因對方既沒出手,自己也不敢貿然出手,同樣雙目注視對方,長劍橫胸,要看看對方如何髮劍?

瘟神呂通緊盯着他看了一會,左腳緩緩朝左踏出一步,他全身姿勢不變,但這跨出一步,方位就完全不同了,羅天義自然也要改變方向,左足跟着向左跨出一步。瘟神還是沒有髮劍,依然左足緩緩提起,向左跨出一步,羅天義不敢有半點鬆懈,妳向左跨出,我也向左跨出,始終保持和他正麵相對。

一丈方圓緩緩的打轉,誰也沒有搶先髮招。但羅天義可以感覺到的,是對方劍上煞氣,愈來愈盛,心知對方不髮則已,這一髮之勢,必然石破天驚,厲害無比,因此也把數十年功力,提聚劍上,準備和對方全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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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臂門畢友叁遇上的是二個連鬓短髭,五短身材的漢子,此人拿起雙袖,虬筋如蟠,一望而知練有一身橫練功夫的外門高手,身邊並未攜帶兵刃。迎着畢友叁抱抱拳道:“閣下不使兵刃嗎?”

畢友叁含笑道:“兄臺不是也沒帶兵刃嗎?”

短髭漢子洪笑道:“那正好,咱們就在拳腳上較量較量。”

畢友叁道:“兄弟畢友叁,先臺先通過名,再交手不遲。”

短髭漢子道:“在下熊佔魁。”

畢友叁道:“河北神拳無敵熊佔魁。”

熊佔魁喜形於色,說道:“閣下也知道熊某嗎?”

畢友叁看他是個直腸子的人,這就笑道:“兄臺名滿五省,扛湖上自然會有人提及,隻是兄臺並非邪門外道之輩,怎會和白蓮教沆瀣一氣,來和各大門派為敵?”

熊佔魁楞然道:“兄弟是無名漁父馳函相邀助拳來的,不知竟然會和各大門派為敵。”

畢友叁道:“兄臺請看,那是少林寺羅漢堂通濟大師,那是武當派天寧子道長,那是丐幫幫主李鐵崖,還有八卦、形意、華山、黃山、峨嵋、六合、武功、白鶴、通臂等門派,還有不在各大門派之內的護花門和花字門,以及洞庭、鄱陽兩大水寨的代錶,都在這裹,共同討伐白蓮教餘孽來的,兄臺隻是應邀助拳,不是助纣為虐,依兄弟相勸,就此罷手,不失明哲保身,兄臺叁思。”

熊佔魁連連抱拳道:“兄弟糊塗,誤信人言,若非兄臺指點,兄弟為虎作伥,還錯無所知呢,兄臺盛情,永感不忘,兄弟走了。”說完,再一拱手,轉身往山外就走。

畢友叁望着他後形,心中暗道:“這人不失是一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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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之中,隻有畢友叁勸走了神拳無敵熊佔魁,其餘四對都已動上了手,此刻刀光劍影,激戰正烈。另外還有一對,就是洞庭釣叟徐璜和無名漁父。

這兩人使的兵刃,都是釣竿,招式也各自別出心裁,領取刀槍戟鞭法的精髓,加以變化,自成傢數,因此從動上手,一直打到現在,已經有叁五百招了,依然竿影翻滾,時而潇潇如雨,時而絲絲似柳,新招絕藝,層出不窮,可謂棋鼓相當,誰也勝不了誰。

古人說過:工慾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對武林人物而言,也是一樣,第一件事就是兵刃要趁手。譬如釣竿吧,要越到竿頭越細,軟中有硬,而富於彈性,一般釣竿如此,作為兵刃的釣竿,更非如此不可。無名漁父隨身數十年的一支純鋼的釣竿,被丁少秋削斷,還賠上了一左臂,他簡直氣瘋了心,立誓要雪此斷臂之仇,為了趕赴中秋之約,臨時找到一個專鑄兵刃的鐵匠,要他替自己鑄制一根純鋼釣竿。

但釣竿不是鋼刀,隻要純鋼就可鑄制,它必須在純鋼之中,摻入金和風磨銅,才能越細越韌,軟中有硬,缺少風磨銅,隻能鑄到五尺長,不能再長再細,否則就會中斷。這一來,這支釣竿,自然沒有原先那支順手,使出來的招式,自然也要打個折扣了。

何況洞庭釣叟徐璜,在內功上,也略勝無名漁父一籌,因此打到四五百招之後,漸漸就露出端倪來了。洞庭釣叟一支釣竿依然揮灑自如,綿密無間,無名漁父釣竿隻有五尺長,比洞庭釣叟的釣竿短了一尺,彈性和韌度都不如人傢,時間一長,才感覺到未能得心應手之處,人傢越使得流暢,自己就越有生硬之感,漸漸落了下風。

動手過招,在旗鼓相當之時,鬥志決不會在人傢之下,但一旦落了下風,就會感到處處受制於人,旺盛的鬥志也會隨着消失;隻要看鬥敗的公雞,雄風儘失,就會知道了。無名漁父此時已被困入在洞庭釣叟交織而成的網罟之下,五尺釣竿已經無法開閹自如,隻是憑着多年修為,苦苦撐持而已。

就在此時,響起了洞庭釣叟的聲音道:“無名老兄,咱們可以收手了吧?妳又不是白蓮教餘孽,何用替他們賣命?”

無名漁父厲聲道:“姓徐的,妳少假惺惺,老子還沒有落敗,就算落敗,也要與妳同歸於儘,否則豈不便宜妳了?”

洞庭釣叟聽他說話口氣,簡直無可救藥,不覺大笑道:“憑妳想和老夫同歸於儘,也太自不量力了。”話聲出口,揮手之間,“嗒”的一聲,手中釣竿,陡然又長出了兩尺,一陣密集的竿影,上下翻騰,快如閃電,把無名漁父一個人圈人在一個八尺方圓的圓圈之中,像車輪般疾轉起來。

這下無名漁父簡直不辨東西南北,上下左右,隻是跟着像車輪般輾動,忽而頭下腳上,忽而左上右下,隨着揮動的釣竿翻着筋鬥,不但站立不穩,也身不由己,不過幾圈下來,早已天旋地轉,支持不住。隻聽洞庭釣叟大喝一聲:“去吧。”

喝聲甫出,八尺釣竿已朝前揮出,無名漁父一個人就象稻草人一般,呼的一聲,被淩空直摔出去一丈多遠,跌落地上,依然無法站起,還是在草坪上骨碌碌的連滾了四五個筋鬥,才算停住。翻身坐起,胸口起伏,隻是喘氣,切齒道:“好,妳給老夫記着,總有一天,老夫會加倍奉還。”

洞庭釣叟大笑道:“妳已是行將就木之人,隻怕沒這一天了。”無名漁父不再作聲,隻是坐在樹林前麵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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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洞庭釣叟擊敗無名漁父的同時,第一對,艾大眼和花羅漢那木罕,已經分出勝負來了。艾大娘是峨嵋門下,一手“亂披風劍法”,施展開來,宛如風吹垂柳,千頭萬緒,虛虛實實,雜亂無章,使人眼花缭亂,接不勝接,防不勝防。

但她對手可是兇名久著的花羅漢那木罕,一柄紫金杵;粗如兒臂,招法奇詭,不論妳峨嵋“亂披風劍法”如何復雜,紫金杵轉若金幢,絲絲劍影,和它才一接觸,就響起一陣連珠般的叮叮大響,把艾大娘震得後退不迭,一條右臂,也被震得麻木不仁,長劍差點脫手飛出。

這不過是才一上場,出手幾招之間的事,站在艾大娘身後的柳青青見狀大驚,急忙閃身而出,叫道:“娘,妳快退下來,還是由女兒來對付他。”

那木罕震退艾大娘,也不追擊,隻是陰笑道:“本師早就說過妳不是我的對手,如果妳不是小姑娘的娘,本師早就一掌送妳上西天佛國去了。”

柳青青手橫長劍,冷聲道:“隻有和尚才會上西天佛國,本姑娘來超度妳好了。”

那木罕一雙貪婪的色眼盯着柳青青,邪笑道:“不用姑娘超度,本師就可以帶妳去參歡喜禅,那可是比西天極樂世界還要極樂……”

柳青青口中嬌叱一聲:“那木罕,妳不是要和本姑娘動手嗎,姑娘那就不客氣了。”嘶的一劍刺了過去,她雖然練會了“崆峒九劍”中的五劍,但不到緊要關頭,還不肯使展,那是大哥一再叮囑自己的,因為怕被還沒現身的姬七姑,或許隱身附近,看出她的劍法來,因此這一招使的隻是峨嵋劍法而已。

那木罕倒是頗有憐香惜玉之心,紫金杵輕輕一轉,就把柳青青刺去的一劍壓去,色迷迷的望着她道:“本師說過,咱們隻是隨手玩玩,本師不會和妳這樣標致的小美人當真的。”

柳青青心中有氣,右腕用力一翻,要待收劍再髮,那知那木罕一柄紫金杵十分靈活,妳劍才翻起,又被他輕輕一旋,壓在杵下,淫笑道:“妳被大師壓住了,就得乖乖的……”

柳青青哼道:“我不信。”手腕一縮,那知對方紫金杵上生似有着一股極大吸力,緊緊吸住劍身,休想抽得回來。

那木罕得意的道:“如何,本師沒騙妳吧?”

柳青青忽然展齒一笑道:“真的?”她這一笑,宛如百合乍放,清新嬌美,兼有而之,直把那木罕看傻了眼。

就在此時,柳青青左手一擡,青光乍閃,森寒逼人,隻聽“叮”的一聲輕響之後,緊接着又是“叮”的一聲,是重金屬墜地之聲,那木罕一柄百練精鋼的紫金杵,已被寒鐵青霓劍齊柄接斷,跌落地上。那木罕陡覺手上一輕,髮覺不對,才悚然警覺,目光一注,才髮現自己手上隻剩了紫金杵半截斷柄,一時不由怒從心起,厲聲喝道:“小丫頭,妳用什麼削斷本師寶杵?妳可知道本師這支寶杵,乃是師尊所賜,普通刀劍砸上它就會卷口,妳……妳居然把本師室杆削斷。”

柳青青道:“削斷了就削斷了,妳這支寶杵,要削不斷,才是寶杵,被我一削就斷,還稱什麼寶杵?”

那木罕看着她,忽然怒氣頓消,點點頭道:“小美人,妳說得對,被妳一削就斷,那就不能稱寶杵了,不過別人削斷本師寶杵,隻怕早就沒命了,妳乖乖的隨本師回去,本師可以不再和妳計較。”

柳青青道:“我為什麼要隨妳回去?”

“哈哈。”那木罕淫笑道:“本師就喜歡妳這刁蠻勁兒,隨本師回去,本師保管妳一世吃着不儘……”

艾大娘聽得大怒道:“青青,妳還和這種淫賊嚕嗦什麼?”

那木罕涎笑道:“丈母娘千萬別生氣,咱們馬上就是自己人……”

柳青青忽然柳眉一挑,怒道:“淫賊,找死。”抖手一劍,朝他當胸刺去。

他算準那木罕技不止此,他紫金杵雖被自己削斷,一定還另有別的隨身兵刃,這一劍就是要看他還有什麼兵刃?果然那木罕右手一揮,從他大袖中飛出一支金色短劍,金光四射,鋒芒甚利,隨手一翻,就嗒的一聲,輕輕鬆鬆的又壓住了柳青青的長劍,說道:“小美人,妳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妳看本師又壓任妳的長劍了,妳要和本師動手,還遠着哩,乖乖跟本師……”

柳青青不待他說完,冷哼一聲道:“淫賊,妳如能在我劍下走得出叁招,我就不姓柳。”

那木罕邪笑道:“小美人,莫說叁招,就是叁十招,本師也會陪妳玩的。”

柳青青嬌叱一聲道:“接招。”長劍倏忽之間連展數劍,劍光快如閃電,令人目不暇接。

那木罕根本看不清她使出來的劍招,但他識得厲害,看不清對方招式,就不能用劍封架,匆忙間,左手疾揚,還沒施展“大手印”神功,森冷劍風,已經拂身而過,他連慘嗥都來不及出口,人已被姑娘長劍齊肩劈過,往後倒去。

柳青青心知那木罕手中那柄黃金短劍,必是寶劍,急忙跨上一步,伸手搶起短劍,再從他右手大袖中搜出一個鑲金嵌玉,鏤刻精細的劍鞘,看去形式甚是古色古香,這就返劍入鞘,然後退到艾大娘的身邊,說道:“娘,妳看,這柄劍可能是古物呢。”

艾大娘笑道:“妳喜歡就收着好了,哦,青青,妳剛才使的是不是丁少俠傳給妳的那招劍法,真是神奇極了,娘連看都看不清楚。”

柳青青喜孜孜的道:“娘,丁大哥已經傳了我五招劍法啦,方才使出第叁招,想不到隻一招就把淫僧解決了。”

艾大娘道:“丁少俠對妳真不錯,這是師門不傳之秘,都傳給妳了。”

柳青青道:“丁大哥又不是隻傳給我一人,除了我二姊、叁姊、四姊都學了五招劍法,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姬七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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