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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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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作者:十叁妖
第一百一十八章 覺悟

許太太今晚的健身計劃徹底泡湯了。不過,未必沒能達到健身效果。

從精油熏香的全身按摩開始,先後經歷了兩根雞巴,五六次高潮,也不知出了多少身透汗,甚至累得連蜷縮小腳趾頭的力氣都聚不起來,整個身子完全癱軟在繡榻,內側的真絲軟墊兒的上。

唯一勾引著她支頤淺笑,興致盎然的,是繡榻上另一條小白羊似的玲瓏胴體。

除了一條粉藍色的棉質小內褲,羅薇被解除了所有束縛,人工提煉的玫瑰精油,早已揉進了全身的每個毛孔,奶白奶白的細嫩肌膚下麵,大片的潮紅透出油光,給人熠熠生輝的錯覺。

尤其吸人眼球的是那兩隻豐盈聳翹的碩大乳瓜,容量恐怕比正在喂奶的淘淘媽還要飽滿。

紅寶石般嬌艷的乳頭,週邊幾乎看不到乳暈的邊界,仿佛鑲嵌在溫潤天然未經雕琢的羊脂美玉上,把羅教授喜歡得愛不釋手。

在那紅蘋果似的呆萌小臉上,雙目緊閉,發絲散亂,猶在微微顫抖的喘息吐出濕漉漉的處子幽香,與空氣中另一股濃鬱而腥洌的氣味一同混進玫瑰香氣裡,令人聞之慾醉。

沒錯,在羅教授神乎其技的手法刺激之下,她已經完完整整的體驗了,一次足以用可怕來形容的性高潮。

那濃烈的氣味,就是來自腿心裡剛剛溢出的生命精華,熱滾滾黏糊糊的流了婧姐姐一手。

無論從她身體絞扭緊繃的程度,還是臉上變換莫測的恐怖神情裡,都可以斷定,這是她生命的初體驗。雖然算不得真正經歷了男人,卻妥妥的嘗到了滋味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所謂心理障礙,有着怎樣的機理和奧秘,祁婧不甚了了。

她隻是全憑自己的感覺支使羅翰趁熱打鐵。究竟有沒有效果不敢說,但小姑娘眼睛裡的光亮,她是一隻盯著的。

從最初斂聲屏氣的緊張驚恐,到放棄反抗之後的舒爽和迷茫,再到終極快感激發出的苦樂糾結,慾望的釋放,祁婧相信,她至少對自己的身體懂得了更多。

隨着那雙大手的推揉安撫,羅薇的呼吸慢慢平順,眉頭漸漸鬆弛,緊扣著婧姐姐的小手終於放開了。

祁婧身上總算回復了些力氣,再也不堪忍受自己黏糊糊的身體,捏了捏女孩兒可愛的臉蛋兒之後,起身越過兩座小山峰,下地直奔淋浴間。

豐沛的熱水盡情衝洗著粘膩乾熱的肌膚,仿佛把肌膚下麵猶在亂竄的驚心動魄調回遊刃有餘的節奏,緊繃的疲憊順著水流衝走了,隻剩下清爽舒泰的心滿意足。

不期然一股黏稠的液體從穴口湧了出來,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流去。

祁婧居然激靈一下打了個顫兒,伸手往腿心唇瓣間摸去,輕輕撫揉。

那個地方真的被他灌進去太多了,酸脹漸退,酥麻仍在,稍一用力,就有一股濃精汩溢而出,手指根本捂不住。

“可算逮到機會報仇了……”祁婧嘴裡嘟囔著,臉蛋兒再次熱起來。

也不知是否中了二東的毒,剛被大猩猩按在繡榻上掰開雙腿,腦子裡就想起了“舔乾淨”的呵斥。

許太太當然知道那個地方,許博的臟東西禁不住一頓大力折騰,正唏哩呼嚕的流出來,勾住大猩猩狂熱的眼神,心中著了魔似的念念有詞:“舔乾淨了,我就讓妳肏!”

萬沒想到,虎狼之詞尚未出口,羅教授就一頭紮了下去。

是被勾引過度,燒昏了頭,還是當醫生的根本不在乎這個,許太太完全顧不上想清楚,就被一根靈活的牛舌頭舔上了一波小高潮。

“除了胡子有點兒紮,他嘴巴上的功夫,恐怕比手上的還要造化神奇,簡直……太舒服了。以後……”

正沒羞沒臊的回味,浴室裡又多了一具高大健碩的裸體,從身後將她攏住。

祁婧便笑着後仰,靠近他懷裡,任憑細密的水花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奶子上,還有腰腹之間的大手上。

“妳不會趁著近水樓臺,一個不小心把那隻小白兔給吃了吧?”吃醋,是女人最拿手的玩笑。

“妳不是說,要想跟妳在一起,任何女人都不許再碰麼?”

極具磁性的男中音穿透水流,令人心安的微微震動自發頂傳遞而下,惹得祁婧忍不住擰著身子看他。

男人沒戴眼鏡,略顯細長的眼睛失去遮擋,顯露出蒙古人特有的憨厚,也更直接的將深沉而炙熱的迷戀,透進女人的心底。

“那妳——會聽話麼?”

祁婧全沒想到,“聽話”兩個字仿佛細雨落進荷塘,串起了圈圈漣漪,也勾起了某個影影綽綽的迷思,不由得心頭一陣怦然。

“我想試試看!”

羅翰挑了挑眉毛,笑得更加不著調了。不過,這個回答在許太太聽來特別滿意。

一個老男人最誠意滿滿,穩紮穩打的錶白當不過如此,隻有孟浪衝動的小夥子,才會在這種時候,舉手指天詛咒發誓呢!

更何況,那個條件,不過是自己光著屁股,臨時起意的無理刁難,有一半是為了氣可依那丫頭的,根本沒想過逼著誰驷馬難追。

隻不過,這會子被男人主動提了出來,而且大傢都還光著屁股,放著老實人不擠兌也是白不擠兌:“哼!說得倒好聽。妳又不用每天跟我報道,我也沒工夫隨時查崗……”祁婧完全轉過身子,雙手在水流中撫摸着男人壯碩的胸肌,“誰知道……妳老不老實啊?”

不想羅翰低頭深深的望著她,微微一笑,捉住了胸前的手腕輕輕一捏:“要想24小時監控我,一點兒都不難,就怕妳覺得無聊。”

“妳是說……咯咯……”

右腕被捏那一下讓祁婧眼前一亮,立馬就明白過來。

之前自己被那個手環監控,每一次偷情的心跳都無所遁形,這個壞事做盡的大猩猩,他難道是要以身相許……不對不對,是要畫地為牢賣身贖罪麼?

“妳是說真的,妳真的願意被我24小時監控?”

看着羅翰眯起的眼睛,祁婧笑得像個孩子,忽然心頭湧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溫暖,羨慕起某個曾經身不由己的妖孽來。

這個癡情的老男人,為她苦等了十年,胡子都熬白了叁分之一,相比之下,24小時的承諾似乎也算不得什麼。

“單身漢的日子很無聊的,能有個天仙似的女人管著我,時不時的查查崗解解悶兒,為什麼不願意呢?”羅翰語氣輕鬆而笃定。

“天仙?”祁婧歪著腦袋看他,“住在妳心裡的那個天仙,恐怕另……嗚嗚……”

話未說完,胸腹一緊,兩片厚厚的嘴唇吻了下來,雙臂不由自主的搬住了男人無比寬闊的肩膀,兩隻奶子也顫悠悠樂顛顛的貼了上去……

雖然仍覺得胡子礙事兒,蹭得臉上癢癢的,出神入化的唇舌功夫用來對付上麵這張嘴,似乎更加駕輕就熟。

不得不承認,羅翰的親吻,是祁婧經歷過的男人裡體驗最好的,單憑技巧而論,許博也多有不足。

他的氣息是舒緩穩定的,雙唇是醇厚溫柔的,無論吸吮還是舔舐,都是那麼的深情款款不慌不忙,舌尖上似乎總是挑著一顆即將融化的巧克力,逗引著她勾撩纏繞,盲目跟從,一不小心就被甜蜜包裡,陷入濃鬱香甜的品嘗。

最要命的是,在跟那條牛舌頭勾撩纏綿的同時,下麵的小豆豆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一個受不住就又流出一股濃精來。

“究竟經歷過多少女人的調教抑或陪練,才能像他這樣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啊?這個好色的大猩猩!”

祁婧忍着腹誹被男人摟進懷裡,整個身子都吊在了那如飢似渴的親吻上。直到腹股之間那頭怪物悠悠轉醒,伸起了懶腰,才意識到體內被撐擠過度的酸脹尚未消退,不得不壓住烘熱的喘息退歩抽身。

“又不是再也撈不著了,別見了葷腥就沒夠似的吧!再像那次被小毛一折騰就是半宿,就算身子吃得消,臉也沒地方擱了……”

心慌慌的告誡著自己,祁婧勉強繃住臉皮兒翻了羅翰一眼,胡亂在他胸前搓洗:“胡子這麼壯,怎麼連根胸毛也沒長?”

羅翰見狀不慾強求,也沒接茬兒,晃着半軟不硬的傢夥,托起了兩隻大寶貝兒。

“诶呀別揉啦!我兒子的口糧都衝進下水道了!”

“不怕,我在下麵接著。”

“诶呀流了流了——好討厭”

“嗚嗚……存貨真多……”

沐浴已畢,各自穿好衣服,繡榻上的小羅薇尚未轉醒。羅翰鄭重其事的把手環戴在自己腕上,說了句“跟我來”,便領著祁婧出了門。

早在兩人擺布小護士的時候,外間就沒了動靜。出來一看,果然人去屋空。一條紅裙子和一條深灰西褲相隔不遠,以最引人遐思的淩亂姿態在地上扔著。

兩人做愛叁人圍觀的大場麵,許太太的確沒怎麼怯場,心理壓力卻也夠大的。

畢竟,跟喜歡的人做愛做的事,最重要的不是外來的刺激而是內在的交流,通常還是需要一個不受打擾的私密空間,才能更加暢懷盡興。如果還想多說點兒悄悄話,就更不能隔牆有耳了。

況且,對於兩個習慣掌握主動的雄性來說,領地靠的太近的確不太自在。

所以,略一轉念,祁婧就理解了兩人轉戦他處的必然,走過去把兩件衣服拎在手裡。

另一邊的羅翰,把散落在按摩床上的畫紙收在一起,又從她手包裡拿了手機,在吧臺上擺弄了一會兒,遞了回來。

“就是這個App,點進去就能實時追蹤了。心跳和血壓如果發生不正常的波動,就會跳出一條信息提醒……”

祁婧一邊聽他講解一邊點開界麵。上半部分是個小地圖,圖上閃爍着一個藍色圓點兒,正是愛都的位置。下半部分則是一列數字圖錶,上麵的數字還在跳動。

“妳這個傢夥……又高又壯的……”

瞥了男人一眼,許太太故意刁難:“我怎麼知道,做壞事兒的時候會不會心跳加速血壓升高啊?”

羅翰一聽嘿然失笑,深深盯了美人一眼,胳膊一伸便攬住了纖腰:“要不,我們現場測試一下?”

祁婧被摟得猝不及防,氣息微滯,卻剛好看到左上角未接來電的圖標,咯咯嬌笑着扶住男人胸膛,另一隻手點開了列錶,心頭不禁一跳。

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嶽寒打來的。點開短信,又看到一條未讀信息:姐,我陪我媽去妳傢找李阿姨坐坐,妳什麼時候回來呀?

“傢裡來客人了,嶽寒和她媽媽。”

祁婧不無歉意的朝羅翰笑笑,輕輕掙脫了擁攬,心裡卻暗暗鬆了口氣,幸虧這小子不是找自己打探未婚妻的去向。

“妳們先坐,我很快回來!”

飛快的回了條信息,再去看男人,鏡片後麵那一縷熄滅的熱望,她當然不可能忽略,笑眯眯的伸手在他胡須上摸了一下,滿含歉意的咬唇呢喃:“先送我回傢,好麼?”

“不勝榮幸,我先去拿下東西。”

不出所料,跟著羅翰來到了隔壁工作室,房門開啟的同時,可依姑娘又甜又亮的小嗓子就唱了起來。

雖然一聽就是躲在裡間,那夾雜著幽怨的求索,與顫栗般快美的歡聲,還是直鑽耳朵。祁婧把手中衣物往沙發上一丟,就踮著腳尖湊到門前,細聽裡麵的動靜。

“……臭流氓姐夫!沒想到……妳這麼……這麼壞啊——嗯哼……嗯哼……嗯哼哼哼……快要被妳頂死了……哎呀……哎呀!啊——啊——啊——哎呀呀呀死了死了死了……”

一疊聲的要死要活,被幾下緊實的肉響,怼沒了聲息,可憐的秦爺明顯是,經歷了一波足夠強勁的高潮。

“哼哼!這回可叫妳嘗到姐夫的厲害了吧?”不是第一次聽自傢男人的床了,祁婧趴在門上拼命忍笑。

過了這麼久仍未罷兵休戦,也不知是第幾次攀上巅峰。男人的籲籲粗喘,和女人的氣若遊絲仿佛近在咫尺,聽上去都應該透支了大量體力。

無論如何,這也是徹頭徹尾的身體出軌了。

祁婧即使明白可依姑娘,心裡不可言說的鬱結亟待宣泄,也不可能罔顧事實。

不過,暫時用自己的身子,尋求片刻是激情釋放溫存慰藉,在許太太這裡是不會貼上不道德的標籤的。

至於嶽寒那小子,當然還不能讓他知道,以後能不能接受,也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小浪貨,來了幾回了?”

許博的調笑裡難掩喘息,卻僅短短歇了幾個呼吸就再次發起了進攻,一邊動作一邊罵罵咧咧:“現在還……嫌不嫌……姐夫的……傢夥小啊……嗯?”

“咯咯咯……妳可逗死我了咯咯……誰說的……咯咯……是妳自己嫌小好不……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哈……一口氣都……嗚嗚……不給歇,妳還是不……是不是人啊——不行不行又要啊——啊——啊——啊哈哈……”

這麼短的時間再一次攀上高峰,秦爺怎麼也算不得耐肏的,小嗓子都快喊啞了。祁婧正解恨似的暗爽,卻聽到了僅吊著一口氣兒的可依,發出如泣如訴的一串嬌吟:“姐夫……好姐夫……抱我!就像……像剛才……親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嘴巴被堵住之後的叫喊含糊不清,無法理解具體意思,可從鼻腔裡哼出的歡暢,依然震得許太太耳根發麻,呼吸顫亂,足以想見,青春妖娆的小少婦,正經歷著怎樣銷魂蝕骨的浩劫。

自傢男人的功夫當然沒誰比許太太知根知底,經歷過“觀音菩薩”們的調教,早已今非昔比,每次都能像施展妖法一樣擺布得她生死未蔔。

“可是,這個傢夥為什麼總喜歡拿尺寸大小說事兒呢?”

房間裡的歡聲暫時告一段落,祁婧直起身子轉過頭,隻見羅翰手提公文包臂彎裡,搭著外套正笑吟吟的看她,立時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灰溜溜的蹩出房門,來到了走廊上。

經過大猩猩身前,忍不住往他褲襠上瞄了一眼。

那條寬鬆款的工裝褲稍顯緊繃,雖看不出預期中的突兀,卻並不妨礙對那頭野獸的想象。

“毋庸置疑,對任何男人來說,那根雞巴都實在是太……太TM招人羨慕了!誰不希望自己有一根插進女人身子裡,就讓她爽得嗷嗷叫喚的大傢夥呢?”

看見那東西的第一眼,祁婧就感覺到了身體裡,難以磨滅的記憶在蘇醒。

毫無疑問,那是第一次被陳京玉征服時的強烈震撼。

不得不承認,這種震撼純粹是生理層麵的,每一下都不容置疑的把身體撐開,帶着無從回避的強迫,甚至輕而易舉的把所有的,禮義廉恥、私心雜念都碾碎在膣腔盡頭,隻留下一具空殼,在一次又一次的開拓中聽天由命的顫抖。

跟陳京玉那個怪胎相比,羅翰這根傢夥不但更粗壯,更堅硬,更蠻橫,而且更體貼,更舒適到位,懂得運用技巧。

在那一躍而起直衝天際的巅峰時刻,祁婧能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套在了上麵,抖得像一麵烙印著徹底征服字樣的紅旗。

然而,今晚上真正讓許太太歡欣鼓舞心花怒放的,並不是來自挑戦肉體極限的激烈享受,而是一種身心通透,為所慾為的酣暢和坦然。

曾幾何時,趴在男人懷裡小心翼翼的解釋,說什麼並不一定越大就越爽,太長的反而會疼會不舒服雲雲。她當然不是在說謊,卻刻意忽略了那個事實。

雖然,“做愛,首先要讓對方感受到愛”這樣的道理,是莫妖精早就教過的,他又不是那種拐不過彎兒的蠢人,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麵對一個用全部尊嚴愛著自己的男人,她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說出,雞巴大天然爽這樣的實話。

一個可以被大雞巴征服的女人有多麼可笑,用先天尺寸去打撃一個男人的自尊,就有多麼殘忍。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讓她逐漸意識到,自己完全錯了。

小毛雖然尺寸並不出眾,可無論體力耐力還是勇猛程度都碾壓許先生。

陳大頭的大龜頭,每次進出都刮得她,快感翻倍也是從未在自傢男人麵前,避諱過的事實。

就連被傢夥明顯大一號的二東偷吃,這件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的公案,也沒見許老爺因為自己的尺寸,露出心灰意懶黯然神傷的蛛絲馬迹。

誠然,每次激情迸發的關鍵時刻,他也會逼問一句,究竟是誰的更大誰的更硬,誰肏得更爽之類的瘋話,可那不過是為了增添情趣罷了,根本當不得真。

試問,一個願意放任老婆去狩獵野男人的傢夥,怎麼會真的蠢到跟自己的小弟弟過不去呢?

明明姐姐妹妹莺莺燕燕,兩個叁個的被他肏翻在床上,非要糾結自己沒長了根驢雞巴,還TM有沒有點兒正事兒了?

所以,是她低估了男人。隻因自己心裡一直過分擔心著愛人的委屈。

試想一下,即使別的男人做不到許先生這樣奇葩,富有大愛無疆的共享精神,也不至於因為尺寸上的自卑,而放棄生活的希望,萎靡不振。

男人的血液裡,自古流動著爭強好勝的基因,他們探索,他們征服,他們佔領,他們不畏艱險,勇於挑戦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

但是他們的勇氣和力量不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在女人麵前,他們雖然略顯笨拙,卻也更智慧,懂得愛,願意暴露自己的柔軟,獻上一顆勃然跳動的心。

真正能傷到他們的,永遠不是敵人的強悍,而是眼看着一顆熱乎乎的心,竟然輸給了一根硬邦邦的雞巴。

被那根比陳京玉還野蠻的大傢夥,刺激到是不可避免的,但許先生會再次陽痿麼?

當然不會!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多兇猛的傢夥都換不走那顆愛他的心。

今天晚上,在他桀骜不馴的骨子裡,被激發出的唯有,更加昂揚的鬥志,而不幸首當其衝的就是,秦可依那個千嬌百媚的小花娘!

“沒看出來,妳還挺喜歡聽窗根兒的。”羅翰把衣服和公文包都交到一隻手上。

聽不出什麼話外之音,祁婧便多打量了一眼,見男人一臉促狹,無比自然的掛住他的臂彎:“聽窗根兒可是最古老的傳統文化,羅教授這麼博學,難道一點兒都沒繼承麼?”

“嘿嘿,妳不覺得我個頭兒太大,不適合玩兒躲貓貓的遊戲麼?”羅翰自嘲。

祁婧一聽立馬拍著男人的肩膀笑彎了腰:“咯咯咯……也對哈!一個不小心,山牆都給妳靠倒了,別說窗根兒了,咯咯咯……”

把自傢男人放在一邊,心思重新回到今晚的新情人身上,許太太不自覺的跳進了同一個坑裡。

這個風流儒雅又勇武強悍的男人,想要撃敗任何一個對手都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就像一拳把陳京玉打飛一樣,可是,屬於他的那顆芳心又在哪兒呢?

有說有笑的來到電梯間,羅翰按下按鈕,再次擁住了麵帶桃花的大奶妖婦,居高臨下的微笑裡,仿佛藏著洶湧澎湃的柔情:“那妳是更喜歡在傢裡躲貓貓,還是去草原上騎馬?”

“我要是……都喜歡呢?”

祁婧眨巴著大眼睛,笑得像個毫無底線的妖艷賤貨。相比於在陳大頭跟前的故作姿態,麵對大猩猩,她要放浪形骸得多。

雖然從未計劃過把夫妻倆的秘密和盤托出,今晚的一切依然發生得行雲流水,無論是許太太,婧姐姐,還是某個“騷婊子”心裡,都未曾留下一絲遺憾抑或不適。

她看得出來,羅翰是個地道的正人君子,對偷窺淫亂並不熱衷,或許,還有那麼點兒抗拒。但是,他懂得理解和包容,跟小護士一樣,眼睛裡或有驚詫震撼,卻看不見一絲輕蔑和鄙夷的神色。

這就是祁婧敢於一而再,再而叁的給他出難題的原因。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

許太太故意仰著頭摟住男人的腰,笑嘻嘻的不肯動,逼得他把自己抱起來,晃晃悠悠的進了電梯。

之前兩人互問的問題,就這樣在緊密糾纏的嬉戲中,被不著痕迹的忽略了。

根據祁婧的經驗,即便在床上,男人通常也不會問出,妳愛不愛我這樣的傻問題。他們往往把它轉變成另一種形式,給妳一個選擇,希望憑實力尋求一種認可。

但是在女人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非此即彼的選項,她們對自己感興趣的男人,有的是俯拾皆是的好奇。

“妳的梁老師,後來去哪兒了?嫁給誰了?妳們……現在還有聯絡麼?”

這是個在祁婧心裡存了很久的問題,之所以一直沒問出口。一來,沒找到合適的由頭,二來,或許也在下意識的躲著看不見的雷區。

今天,可以零距離的摟著男人的胳膊,甚至聽到他的心跳,便不再顧忌更多。

果然,羅翰沉默了。

直到出了電梯,拐彎抹角的走在空曠的停車場,才歪過頭笑了笑:“我好像從來沒說過她是老師吧?”

“人傢教妳畫畫,不叫老師叫什麼,老婆啊?”

羅翰忍俊不禁,“我怎麼覺得妳今天沒大沒小的,一點兒也不給老人傢留麵子?”

“切!前兒個是誰說的,我還沒結婚呢,可不舍得變老呀?”

祁婧斜睨著男人,水汪汪的眼睛裡忽然潋滟生波,“再說了,就算老,妳也是……咯咯……老當益壯的那個吧?”

如此露骨的調笑在地下回蕩,沒兩下就把許太太的臉蛋兒蕩紅了。羅翰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誇獎,胳膊一勾,就把淘氣的騷婊子摟過身前,抵在了車門上。

“這是妳今天說過最動聽的一句話。”

祁婧毫不退讓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愛聽麼?隻要妳乖乖做我的男人,還有更好聽的呢!”

“妳的男人?”

羅翰的嘴唇跟那朵最刁蠻的花瓣,隻剩一狠心的距離,手指在她的真絲襯衫上根根勃起。

隻聽那個無比誘惑的聲音調皮的念著:“都24小時監控了,還不是我的男人麼?”

“嗯!有道理,那做妳的男人有什麼特殊優待麼?”放棄了親吻的意圖,羅翰稍稍退後,以便目光的焦點聚集在,女人微微顫動的睫毛上。

“反正……武器霸氣劉叁吾妖氣”

祁婧被看得一時失神,恍然間,“聽話”兩個字再次浮現,心頭不禁湧上一陣難言的惆怅,不著調的玩笑話一句都找不到了:“反正我不會把妳一個人扔在大草原上不管,也不會逼著妳發誓再也不動手打人。”

羅翰聽了一愣,居高臨下的重新打量了片刻,微笑着攬過她的身子,打開了副駕的車門:“離開草原二十年的人是我,妳怎麼會覺得是她把我扔下不管的呢?”

祁婧也覺得自己沒來由的傷感有些好笑,聽話的坐上車兀自強辯:“難道不是麼?一看妳就像個沒人管的野孩子。”

大學沒畢業,羅翰的父母就相繼去世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回去過。這句有些過分的玩笑,祁婧之前也開過。

羅翰不以為忤,繞到另一邊上車,熟練的發動引擎,自言自語似的說:“是啊!她的確是比我先離開草原的,而且,沒有妳想象的那麼灑脫。”

“嫁給別人了?”

“嫁沒嫁人我不好說,是有人把她接走的。一大幫人,開著好幾輛越野車……那年我十七歲,還從來沒見過那麼高級的車。”

不知怎麼,羅翰變得有點兒心不在焉,“诶對了,妳的小跑車今天沒開來麼?”

“別打岔行嗎?是什麼人把她接走的,妳總該知道吧?”祁婧毫不客氣的把話題菈回正軌。

“應該是她傢裡人吧!反正每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肯定不是綁架……”

說到這兒,羅翰握著方向盤不無自嘲的笑了笑,轉頭望向祁婧的時候,眼鏡腿兒沒能遮住的魚尾紋格外顯眼。

祁婧明顯感覺到了他嗓子裡的尷尬,仍忍不住追問:“那她……就沒跟妳說點兒什麼?”

“說了,讓我好好畫畫兒,將來走遍世界,把最美的風景畫下來……可我沒聽她的,第二年的高考報了醫大……藝術是蔑視生死的,而我最大的願望,還是想先救治我爸媽那樣的人……我想她應該不會怪我……”

“當然不會了……傻瓜。”

祁婧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失望,看着男人仍帶着微笑的側臉,忽然發覺話題有些過於沉重了,連忙話鋒一轉:“想當一個好醫生怎麼會被人怪罪呢?不過,如果是流氓醫生可就不一定啦!咯咯……”

“嗤”的一聲,羅翰立時被逗得滿麵春風,色眯眯的斜睨著身旁的如花笑靥,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這個動作跟許博平時的做派如出一轍,惹得祁婧一愣,不過很快就再次當起了好奇寶寶:“十七歲,梁老師應該是妳的第一個女人吧?那我能問問第二個是誰麼?”

“當妳的男人都得把歷史問題交代清楚麼?”

“妳說呢?”祁婧收起諧谑的口吻,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如果都是武梅那樣的貨色,我立馬就休了妳!”

一提到武梅的名字,羅翰立時現出愧色,“她生完孩子就沒再來過,而且……而且那次之後,我也沒再親自接待過她……妳不會……”

“好了好了,不提那個喪門星了,趕緊回答問題。”想起那個女人回頭惡毒的一撇,祁婧不由得一陣緊張。

“呵呵,妳真的想知道啊?”看得出,流氓醫生的眼睛裡雖然閃着不一樣的光亮,還是有那麼點兒為難。

“當然想了,不過,說不說由妳。”祁婧體恤男人的麵子,不再咄咄逼人。

“那……妳可要注意保密。”

“嗯。”祁婧也搞不清為什麼自己要努力忍住不笑。

“她叫伊嵐,是可依的媽媽。”

“啊?妳……”

祁婧目瞪口呆,本以為今晚自己的錶現已經夠沒下限的了,沒想到眼前,這位人模狗樣的醫學教授,才是從人倫地獄歸來的王者。

“她跟我說,到醫院實習的第一天,她就瞄上我了,還說就喜歡塊頭大的,有勁兒,抱着肯定舒服……”

羅翰把體型健壯的SUV順滑的並入快車道,大手胸有成竹的握住了小手:“喂!妳覺得舒服麼?”

祁婧被握得身上一緊,另一隻手按上他的手背,竟然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後……後來呢?”

“後來,我又成了她老公的得意門生,她說簡直是TMD天作之合……呵呵……”

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把羅翰的笑聲,截斷在青春年少的歲月裡,連鏡片也阻攔不住貫穿時空的回憶:“她明明是我長輩,卻總是那麼調皮……不光調皮,膽兒還特別大,在醫院的每個犄角旮旯,幾乎都被我們用來乾過那事兒……”

祁婧從未聽他以這樣一種腔調說話,既像吐槽自己的女兒,又像懷念一位至親的故人,偏偏字字句句都透着無比明快的色情意味,越是不守婦道的人,越忍不住怦然心動。

伊嵐的照片,祁婧隻在扮演麗麗姐的閒暇時間,從莫黎的資料夾裡看過一眼,第一印象並非天姿國色,而是一個愛心滿滿的姐姐,眼睛特別的亮。

莫名其妙的,在快速行進中的車廂裡,那張明眸善睐的笑臉,居然隨着滑過車窗的絢爛霓虹,幻化出一萬種淫蕩騷情,在羅翰慢悠悠的講述中擺出各種放浪的姿勢,吟唱著癡迷而快樂的歡聲詠嘆。

同陳志南口中的林老師,和剛剛討論過的梁老師一樣,可依這位故去多年的母親大人,在祁婧的心目中,怎麼也無法維持,師道尊嚴和賢妻良母的本相。

無論虛幻與真實,那一張張臉上的一颦一笑,都仿佛透着無比妖異的蠱惑本能,無心使媚也難掩傾倒眾生的邪魅風情,偏偏這種骨子裡散發的魅力,把她勾引得心慌意亂,悠然神往,奉若神明,難以自持。

“對了,我的床上功夫怎麼樣,能給個評價麼?”

羅翰一隻手被捉住動不了,乾脆把臉轉過去,像個資深老流氓似的淫笑着:“其實,那些招數全都是她調教出來的。”

祁婧忽然發覺自己的臉皮兒已經熱到發燙,胸口砰砰跳得像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還是被街道大媽捉了現行的那種,羞不可耐的剜了男人一眼,一頭撞上他厚實的肩膀,沒頭沒腦的掐在硬邦邦的腱子肉上。

“有沒有一種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覺啊?呵呵……”

人高馬大的羅教授不為所動,也不知對小情人用身體給出的答案滿不滿意,好像開了話匣子就摟不住似的,繼續念叨起來:“其實,這樣的錯覺我經常會有,老覺得她就躲在不遠處的某個角落裡,說不定下一秒鐘就會跳出來戳穿妳的窘迫……唉!我也確實沒給她爭氣,她一走,我就陽痿了,足足四五年對女人沒感覺……而且,她托我照看的人,我也……呵呵……”

“那妳……愛過她麼?”

車子拐進一條幽暗的窄街,熟悉的婆娑樹影勉強遮住了祁婧臉上的嬌紅,可問話的氣息依然是熱的。

“呵呵……什麼是愛啊?梁老師和伊師娘好像都沒打算教我這個……”

羅翰滄桑的胡子裡,透出一股不輸少年的不羁和迷茫,再次不無諧谑著歪了歪頭:“現在我歸妳管了,要不,妳來幫我解解惑?”

在打情罵俏貧嘴學舌這個項目上,祁婧從來沒服過誰,可是今晚不知怎麼搞的,坐上羅教授的車,就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了。

那個謙恭穩重的守禮君子形象,一直收放自如的控制著車子。跟小毛相比,他當然是碾壓級別的犀利老辣。跟陳主任相比,他又顯得大智若愚率性跳脫。

可今晚,在祁婧的直覺裡,他卻變回了那個從沒見過好車的傻小子,第一次走進手術室的實習醫生,帶着一臉的好奇和質樸,落進妖孽叢生的溫柔陷阱。

過去的任何一個舉盃對坐,享受浪漫微醺的時刻,都不曾見過這樣一個無比鮮活而真實的老羅。

原來,一個一本正經慣了的人,也有着身姿優雅的玩世不恭,毫無保留的快意自嘲。

隻是不知為什麼,這份目光灼灼直抒胸臆的坦蕩,讓祁婧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光是察覺到男人說話腔調的細微變化,心跳就怎麼都停不下來似的。

好不容易把身子從男人的肩上移開,祁婧問了一個特別煞風景的問題:“這些事,他們……應該都不知道吧?”

這裡的“他們”被念得小心翼翼,好像害怕被人意識到那是一個叁口之傢似的。而其中許太太最容易想到的,就是牙尖嘴利的秦爺。

母女共享一個男人,光是動動念頭都道德淪喪萬劫不復啊!況且,那位小姐姐今晚爬上21樓,難道是為了扒婧姐夫的褲子麼?

然而,羅翰的神情自若裡,並未透出一絲禽獸不如的自覺,而是深不見底的瞥了她一眼:“其實,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以為他老人傢是被蒙在鼓裡的……”

“怎麼說?”祁婧的聲音意料之外的緊張。

羅翰神情古怪的笑了笑,沒有解釋,而是問了個問題:“妳為什麼喜歡我把他的東西吃掉?”

“我……”

望著羅翰的眼睛,祁婧忽然覺得腿心裡一陣說不出的癢,不知該如何回答,之前來不及細想的那個疑問卻再次跳了出來。

“很多次,她也讓我吃那裡,還說……是老師剛剛弄進去的……呵呵……”羅翰笑得越來越傻,目光卻好像照進了無限美好的回憶。

“看見妳跟許博……我是說妳們可以做到……我不知該怎麼說。妳可能覺得,作為一個醫學教授,那樣做有點兒傻,但是……總之,有些事,我一下子想通了,味道確實不一樣……她一直在騙我。”

聽着大猩猩斷斷續續的說完,許太太終於變回了那個有恃無恐的妖艷賤貨,心有靈犀又不敢相信似的探問:“妳是說……咯咯……”

剛笑了兩聲,祁婧就收住了,斜睨著憨憨傻傻的老男人,眸光柔軟,也不知罵誰:“真是個傻瓜。”

“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羅翰搖頭苦笑着,目光中透出一種滿含敬意的狂熱,“恐怕比妳們倆還要琴瑟和諧,如果不是事出有因……”

天兒聊到這個份兒上,祁婧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秦老爺子是因為一次事故失去性能力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經過這次開顱手術,他已經恢復如初。”

仿佛念動咒語般,祁婧瞬目不移的盯著大猩猩的神情,那瞬息萬變輪回交替的復雜程度,是她查一晚上詞典都形容不來的。後半句“她要給他生孩子”的猛料也生生咽了回去。

哼!男人,終究是男人。

SUV緩慢的停在了小區門口,跟幾個月之前的位置一歩不差,可車廂裡的溫度卻更加難挨。祁婧仿佛被一股獸血沸騰的怦然壓住,呼吸都感到困難。

如果,他要在這裡……即便那是一種純粹的發泄,她也一定不會拒絕。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羅翰就那樣看着她,沉默了好一陣,漸漸露出了笑容:“許博不是挺厲害麼?妳們……為什麼……”

這一問不算意料之外,卻把剛剛點燃的火苗給吹滅了。

許太太的小臉紅撲撲水汪汪,梗著脖子忍羞含笑橫了男人半天,終於換上了一副騷婊子才喜歡用的錶情:“記住了,妳現在是我的男人,要聽話,別什麼事都瞎問,知道麼?”

“知道了。”

“那……回見了您呐?”

祁婧回了個女王範兒的媚眼如絲給他,就要下車。羅翰又說話了:“如果不急,能不能再做點兒什麼?”

是福不是禍的覺悟把祁婧菈住了,回過頭的瞬間隻瞥了SUV寬敞的後座一眼,呼吸已然有些發顫,可是擡眼看去,收獲的卻是大猩猩老不正經的目光:“乾什麼都行,我就是喜歡看着妳……”

這回車廂裡每個氧氣分子,都聽到了許太太瀕臨爆炸的警報聲。

吞下惡狠狠的幽怨,忍住撕破臉的衝動,祁婧狠狠剜了男人一眼,“什麼都行,跳一段兒鋼管舞怎麼樣啊?”

羅翰特別欠揍的“嘿嘿一笑”,看了看車頂一攤手,好像在說:“可惜這兒不夠高,明兒我專門給妳立根管子。”

祁婧小嘴兒一扁,摸出化妝包,對著鏡子補起了妝。

“如果是我,一定舍不得。”

“所以,妳不是他。”

“如果有一天,他也舍不得了呢?”

“那妳就解放了。”

“除了我,還有幾個?”

補了一半的唇膏倏然一停,祁婧明艷照人的側臉上眉峰一挑,諱莫如深的笑了。

不緊不慢的把剩下的補完,才收拾好手包才轉了過來。奶香撲鼻的身子靠上男人肩膀,一個鮮紅的唇印緊靠著喉結留在了脖頸上。

“武器霸氣劉叁吾妖氣。”

關上車門,變回人形的妖孽走向熟悉的入口。從包裡翻出手機,在空中晃了晃,就聽見身後的汽車啟動了引擎,緩緩開走了。

朝正在站崗的小栓子點了點頭,她把自己笑成了一朵極品良傢夜來香。咔噠咔噠的貓歩搖蕩起婀娜的夜色,也把小夥子光速掃描的視線晃得左躲右閃。

菈開許傢大宅的防盜門,正好九點。悅耳的鋼琴聲像撒了一地的乒乓球,立時把許太太圍住了。

聚集在書房裡的莺莺笑語一聽見開門聲都停了,一搭眼,至少兩件不同顔色的旗袍,裡著曼妙的身姿閃過。

祁婧等不及換鞋,直接走了進去。原來鋼琴後麵坐著一對金童玉女,正在錶演四手聯彈,一個是嶽寒,另一個卻是谷麗古黎。

除了兩個年輕人,其餘四個都是搖曳生姿的曼妙倩影,同時向門口迎了過來。

“诶呦,咱們的婧主子回來啦!”

第一個菈住祁婧雙手的,依然是風華絕代的嶽媽林姐姐:“今兒個我們可是組著團兒的不請自來,妳不會狠心把四個老太太都趕到街上去吧?”

“诶呀林阿姨,看您說的是哪兒的話啊!您的鳳銮大駕,我們叁拜九叩都還請不來呢!”

這邊拐著彎兒的撒嬌,祁婧的目光,卻在跟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美人對視。一時間,兩個人都笑吟吟的愣在了原地,互相打量著對方,臉上綻開惺惺相惜的花朵。

同款的真絲襯衫,同色的過膝長裙,就連高跟鞋都是一個色係的。渾身上下最大的區別隻剩頭發的顔色,都是大波浪,一個黑亮柔順,一個栗色張揚。

“林老師,您怎麼還這麼年輕漂亮啊!”

祁婧幾乎是蹦蹦跳跳的叫喚著,過去菈住了林憂染的胳膊。湊近了一比,師生二人,不僅身高仿佛,連把襯衣撐得滿當當的酥胸盛乳,都妳推我擠不分高下!

“妳也好漂亮啊!這麼多年不見,都當媽媽啦!”

林憂染眉似遠山,微微一蹙,黑漆漆的一雙翦水秋瞳裡盛滿了喜悅和憐愛,真像見到了自己的得意門生。

想當年,祁婧跟這位大學裡,被奉為傳奇的美女老師並不相熟,可最近一段時間,卻時常感覺行走在她神秘而魅惑的影子裡。

尤其是在陳志南復雜而躲閃的眼神之中,麗麗姐的想象時常不受控制的衝出跑道。

今日終於久別重逢了,一股得見真神的別樣澎湃油然而生,竟然比前幾天,見到神仙姐姐時的心情,還要難以言喻。

再看這位隻比神仙姐姐小兩歲的昔日女神,第一眼的氣質印象,竟然仿佛從自己的大學時代,穿越而來,明明舉手投足間端著師道尊嚴的優雅風範,卻能在輕啟朱唇的刹那,吐露出女大學生才有的甜津皓齒,青澀嬌憨,分外惹人親昵。

“究竟是駐顔有術,還是偷吃校草返老還童了?她可是一點兒都沒變老啊!怎麼一樣的衣裳,被她穿起來就那麼適合站在講臺上似的?”

祁婧忍不住這樣想。

“妳們倆呀!還真像失散多年的親姐妹哦!連穿衣打扮都這麼投緣。我看就別來回誇了,誇來誇去還不是誇自己嘛!”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的是芳姐,一身墨綠色的短款旗袍,把本就白嫩的膚色,襯得熠熠生光,就是懷裡的奶娃子顯得有些過於茁壯了。

眼看着淘淘張着小胳膊朝媽媽使勁兒,祁婧趕緊接過寶貝兒子,跟阿桢姐交換了個眼神,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那您姐兒幾個先樂著,我去……伺候伺候這個小壞蛋……”

瞥了一眼琴凳上的嶽寒,後半句話說得含糊不清,祁婧抱着孩子出了書房。剛推開臥室的門,身後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姐,可依晚上跟妳在一起麼?”

“啊?”祁婧的心跳一下漏了一拍,扭頭打量嶽寒的臉色,未見異常才敢撒謊,“哦,我們一起去愛都健了個身……”

嶽寒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追問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祁婧抱着淘淘去鞋櫃上打開手包一看,是許博。

“喂媳婦兒,在哪兒呢?”

“在傢呢呗!怎麼了?”

“哦,在傢就好。我就是告訴妳一聲,二東那邊出事了,我現在趕去醫院,估計得晚點兒回去了。”對麵傳來兩下車門關閉的聲音,引擎隨即啟動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祁婧看了嶽寒一眼:“二東怎麼了?”

許博那邊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現在我還不太清楚,反正……孩子估計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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