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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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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作者:十叁妖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渣

許博找到二東的時候,他正坐在手術室門外的椅子上發愣。頭上貼著一塊紗布,破碎的嘴角邊,一大塊淤青格外顯眼。

昨天別開生麵的悔過道歉之後,那件事就算翻篇兒了。婧主子大氣敞亮,許博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裡子麵子都找了回來,沒必要耿耿於懷,徒生嫌隙。

然而,事情雖然過去了,對這位好兄弟的憂慮卻並未消退。

自己遇到糟心事兒遷怒於人固然不對,也還勉強算得情有可原,但這小子心裡的固執偏見如此之深,是許博未曾料到的。

在祁婧出軌這件事上,他對自己的反省檢討,對愛人的寬宥諒解,得到了老爸的無條件支持,莫黎和歸雁的大力幫助,來自唐卉和可依的讚賞有加……

大春和嶽寒或許尚存一定程度的困惑不解,也抱持著肯定和支持的積極態度。

尤其大春,不止一次嘗試從中取經,解決自己麵臨的困境。

可是二東對整件事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麵兒上不露,心裡卻是完全抵觸甚至嗤之以鼻的,憋了一肚子怨氣借酒撒風,打著為大哥鳴不平的旗號欺負嫂子。按海棠的說法,就是從來沒把女人當人。

接到電話聽說於曉晴進了手術室,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許博心裡咯噔一下,怒火瞬間就燒了起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初見於曉晴那次,某人被過肩摔拍在馬路牙子上的講述,令人印象深刻。

難道,這小子已經混蛋到跟一個孕婦動手了麼?

然而,當許博看到二東對麵,還坐著另一個鼻青臉腫的闆兒寸,終於把罵人的話暫且咽了回去。從兩人臉上的傷情判斷,戦況必定激烈,大概率是有人糟了池魚之殃。

看見許博跟可依同時出現,二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離開座位迎了過來。

許博見他臉色有異,便沒急著往前走,叁個人回到樓梯口上,才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兒啊妳這是?”

“哥,其實……不怪我,是……”

二東吞吞吐吐的想要辯解,眼睛裡閃爍的卻是灼傷般的痛惜和愧悔,恨恨的盯了門口的闆兒寸一眼。

“那小子誰啊?”許博順著二東的目光再次打量了一眼,竟然覺得有幾分眼熟。

“武器霸氣劉叁吾妖氣……”器“曉晴姐還有個哥?怎麼沒聽妳們提過呀?”插嘴的是可依,看到許博的眼色不禁吐了吐舌頭。

“到底怎麼回事?”許博追問。

二東嗓子裡像是噎了塊石頭:“本來我們都說好分手了,她今天是過來收拾東西的。也不知怎麼讓她哥知道了,跟著她前後腳到的我傢,進門兒二話不說就動手……”

“我TM也是正窩火,就跟他乾上了……那小子沒什麼套路,勁兒特TM大。我也是沒留神,腳底下拌蒜,腦袋就磕茶幾上了。剛想抓起水壺掄丫的,就聽曉晴‘诶呦’一叫喚,捂著肚子就趴我身上了。”

二東的痛苦之色溢於言錶,一口氣說完,通紅的眼珠子再次盯向闆兒寸。頭上滲血的紗布和嘴邊的淤青,仿佛為當時激烈的打鬥做好了注腳。

“這麼說,他都知道了?”

了解內情的許博從話裡聽出蹊跷並不難,怎奈可依跟在身邊,不好直接問,便提了個看似多餘的問題。

二東臉色變了變,心領神會,低著頭補上一句:“那個二愣子說我,這種狼心狗肺的富二代他見多了,搞大了肚子就想甩了換新的……”

“我怎麼聽着……就是這麼回事兒呢?”可依再次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是不是這麼回事兒,也得等曉晴出來才能對上。”這次許博沒給她使眼色,而是別俱意味的盯著二東補了一刀,“進去多久了,大夫怎麼說的?”

“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挺亂的,我都沒弄明白那個是大夫,流了很多血,多半也……”說到一半,二東瞥了可依一眼,拽著許博走向走廊盡頭。

“喂!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貓膩兒,還得背着我商量啊?”可依不依不饒的小動靜從身後傳來,卻沒敢跟過來。

二東臉色更加難看,邊走邊壓著嗓子埋怨:“哥,妳怎麼把她給領來了呀?”

“在愛都碰上的……”許博回頭看了一眼,可依正氣哼哼的站在樓梯口,艷麗的紅裙子,在一片素潔的背景裡,的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人傢是一熱心腸的丫頭,聽說曉晴出事了非要跟著來看看,我也不能攔著不是?”

愛都的一場大戲,當然不隻是跟可依的偶遇。這種說辭避重就輕,卻也算不得說謊。二東打來電話的時候,兩個人正赤身裸體筋疲力竭的在沙發上,疊著羅漢,誰想背着誰都難。

提到愛都,二東的臉上不免露出幾分尷尬。

也是倒黴催的,乾了壞事非跑到那裡去買醉,怎麼被人撂倒的都不知道。

昨天姐兒仨臨走的時候,看到海棠手機屏幕上正在通著的那個電話,腦袋差點兒炸了。不管多丟人現眼也顧不得了,衣服都沒穿利索就追到了樓下。

麵子上再難看,龌龊事兒是妳做下的。敢作敢當這種老爺們兒最起碼的素質,二東還是有的。

值得慶幸的是,許哥,或者說嫂子最終原諒了他。雖然原諒的方式有些難以啟齒,可不管怎麼說,那也絕對是充滿善意的。

隻要想得開,完全可以當成哥哥嫂子跟小叔子開了個玩笑。咱二東大多時候都是個想得開的樂天派。

然而,再沒心沒肺的樂天派,自己腳上的泡也得自己挑。既然無法做到容忍接納,也就沒必要拖泥帶水的,當晚回到傢就在電話裡提出了分手。萬沒想到……

許博打量著二東的神色,心情也很復雜。作為一個有着類似經歷的過來人,他沒動過一絲希望二東從善如流的念頭。

自己當初可是連婚都離了,財產都分割清楚了。如果不是事處兩難,養別人的孩子這種違反人性的道德楷模,他才不想當。

在自己兄弟麵前,從一個無辜悲催的受害者,變成一個勇於擔當的拯救者,那種隻有爺們兒才能理解的窘迫,曾經讓他如芒在背,壓力山大,根本沒心思深究哥幾個,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如今,了解到這小子對這種事的執拗態度,就更不會對牛彈琴了。

況且,能跟祁婧破鏡重圓,最關鍵的一條,是彼此都深愛著對方。所有的行差踏錯恩怨情仇,都是因為自以為是和懵懂無知。

現在回想起來,兩個人都曾懷著深深的愧疚與不舍,某種程度上,如今的和諧美滿應該歸功於,冥冥之中命運善意的指引,從未放棄對愛的信仰。

而相比之下,二東的遭遇,在許博看來更像是充滿惡意的。於曉晴分明就是找了一個富二代當接盤俠,於情於理都有虧在先。即使自己處在他的位置,也必定是分手了事。

隻不過,眼前的狗血劇情還是讓他意識到,之前的自己也許錯估了這份惡意。

如果於曉晴在二東挨打的時候袖手旁觀,一定不會被推進手術室;如果二東在那小子打上門來的時候,說出真相,他也肯定不會挨打。

如果那個未見天日的小生命並不存在,許博相信,他們很有可能成為令人羨慕的一對兒……

一切矛盾的起源,無疑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對兩個人來說,他都是最難麵對和處置的存在。現在,居然被人以最殘忍的方式清除了。

世事無常,給人的感覺,就像有一隻惡作劇之手,躲在背後漫不經心的玩弄著,這對歡喜冤傢和一眾熱心市民。

是為了避免恩怨情仇結成死結不好收場麼?可是此時此刻的手術室內外,除了深深的傷痛、愧疚和無奈,又有誰會感覺到一絲輕鬆呢?

“寧可挨打,也不說句話,妳小子怎麼想的?”許博盯著二東看了半天,終於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二東的視線很不自然的躲開了,望著窗外半天沒吱聲。

許博見狀無須追問已然領會了大半,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那小子看上去挺壯的,臉上都是妳打的?成!沒給咱哥們兒跌份。”

一絲苦笑牽動了嘴角的傷,二東疼得一裂,隔了半天,才再次開口:“哥,妳知道我為什麼跟曉晴認識那麼久,才告訴妳們麼?”

“不是想生米煮成熟飯麼?”

話已出口,許博才意識到自己還舍不得刷新,當初兩人留下的美好一幕,頓覺不妥,不禁瞥了一眼兄弟臉色。

二東不以為意,轉過身望向走廊另一頭的闆兒寸:“妳再看看那小子,眼不眼熟?”

“是有點兒,怎麼?”

“妳還記得一年前妳跟嫂子鬧離婚的時候,有一次咱們正好碰上姓陳的老婆,把嫂子堵在妳傢樓下麼?那天這小子就在場。她們兩傢有親戚,姓陳的這個上門女婿,就是他們兄妹倆的錶姐夫。”

“沃肏……”許博出口成臟,仔細打量那個烏眼兒青,一臉的冤傢路窄。

二東顯然對許博的反應早有預料,轉回身繼續說:“第一次見他我就認出來了。因為這個,我當時猶豫了好一陣子。畢竟,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哥們兒十幾年了,犯不上招惹仇傢的女人。”

聽了這話許博不由得一愣,看着喃喃自語的兄弟,張了張嘴沒說話。

“可是,我是真挺……”

說了一半,二東望向黑夜嘆了口氣,眼睛裡閃動著灼人的光亮:“後來聽曉晴說他們傢在加拿大定居了,姓陳的也一直沒露過頭,而且,他這個哥雖然智力有點問題,是真疼她,對我也一直都特別熱情……”

二東的這些糾結又一次刷新了許博對他的認知,不禁有些懷疑這麼多年以來,自己是不是已經習慣忽視兄弟的感受了。

一陣由衷的感慨摻著莫名的焦躁襲來,許博膝蓋一提,把高大的二東頂了個趔趄:“我TM是妳爹啊,還管妳娶的是不是仇傢的女人?怪不得週曉給妳起了個二東的外號呢,妳TM是真二!”

“不是哥……這事兒我跟妳想的不一樣。”

二東語氣雖軟,卻梗著脖子一臉倔強:“我是覺著,不就一女人嘛,找誰不一樣?非弄一個牽扯不清的,指不定哪天沒躲開,光給咱哥們兒心裡添堵,想起來都膈應不是?”

一聽這話,許博又好氣又好笑:“那我告訴妳個事兒。咱們的大仇人陳京玉回來了,今兒個我在愛都就差點兒碰上他。”

其實,他比祁婧還要早知道陳京玉回來的消息。

那天買衣服遇到陳翠,他就感覺到不太對勁,惦記著找羅剛那小子探探消息,一直沒空。

今天上午開完會布置好工作,就奔了工地。果然,陳京玉已經回來十多天了,不僅托人給妹妹換了工作,好像還在準備材料跟人談什麼生意,從羅剛的神情語氣裡,都能感受到牛逼閃電意氣風發的精神頭兒。

也正因如此,從祁婧嘴裡得知遭遇陳京玉的消息,他才沒覺得多驚訝,隻為動手的不是自己而略感遺憾。

事實證明,對這個人渣時刻保持警惕是必要的。眼下,隻希望他今天吃了癟,能吸取教訓,別再自找麻煩。否則新仇舊恨,許博就是拼了身傢也必定讓他一並還清。

“啥?那孫子還敢回來?”二東嘴上一點兒不客氣。

許博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二東,可不是想菈他助陣的,臉上不僅未見怒容,反而掛著玩世不恭的笑,老不著調的接口:“那孫子要是來接錶弟錶妹去國外享福的,妳小子打算怎麼辦?”

“那……”二東像是吃噎著了,咽了口唾沫再次望向窗外,“那不正好麼……關TM老子什麼事?”

“女人在妳心裡就那麼不值錢?承認喜歡人傢能死啊?”

“嗤”的一聲,二東自嘲的笑了:“有什麼用?上趕著,也得人傢看得上吧?妳是不知道她有多在意肚子裡那個孩子。我能感覺得到,她一點兒都不恨姓……那孩子的爸爸。人傢是心甘情願生這個孩子的,也是鐵了心拿我當傻逼的。”

充滿自嘲的控訴裡,許博能聽出好兄弟心裡藏了多少憤懑和傷痛。

這也進一歩證明,他對於曉晴是動了真情的。雖然那丫頭到底什麼心思他還不好猜測,卻怎麼也不忍心看哥們兒這麼自暴自棄:“自願生孩子我信,拿妳當傻逼,我不信。”

二東冷哼一聲,不為所動:“事情都明擺著,有什麼不信的?”

“哼哼!那我問問妳,如果妳是她,那個傻逼有必要知道孩子是誰的麼?那個傻逼挨頓揍,有必要菈著護著,搭上自己的半條命麼?”

這個煞有介事的靈魂拷問雖有誇大其詞之嫌,還是把二東給怼沒電了。

憑許博的直覺,也確實不願把那個快人快語的小警花,認定成一個嫌疑心機綠茶婊。

人都是有良知的,尤其是女人這種感情動物。她們有可能為某個人不顧一切,執迷不悟,但現實中的理性選擇遲早會回歸。

況且,人心都是肉長的,有人真心喜歡她,她也不至於完全無動於衷。即便就是打定主意找個傻逼幫她養孩子,她也要先認可這個傻逼的人品不是?

二東身上毛病雖然不少,可為人處世絕對是個,有情有義不拘一格的仗義爺們兒,跟那些,沒心沒肺著叁不著兩的傻逼,不是一個品種。

沉默了好一會兒,二東才掏出香煙先遞給許博,看到牆上禁止吸煙的牌子又揣了回去:“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孩子沒了,她肯定恨不得我死……”

事已至此,許博也知道沒辦法僅憑一兩句話,提升兄弟的士氣,隻笑着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二東“噌”的一下竄了出去,把整個走廊震得咚咚響。

許博快速跟上,經過可依身旁受不了她探照燈似的大眼睛,順手在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惹來脊背上的一頓粉拳。

不出所料,孩子沒了,大人沒事,需要住院觀察休養。

沒過多久,於曉晴被推了出來,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幾根濕粘的發絲貼在乾澀的嘴角,眼角怵目的淚痕還沒乾。

不忍看到二東一臉的心疼,還有眼淚在可依的眼睛裡打轉,許博搶著去辦了住院手續。回到VIP病房,兩傢的老人都來了。

於爸於媽並非一直擔心的那樣,橫眉立目得理不饒人,二東的父母一邊心疼孩子,一邊譴責自傢的冒失鬼。二東和闆兒寸都杵在哪兒任打任罵不吭聲。

許博勸解了幾句,見局麵基本穩定,便開口告辭,順手把二東菈了出來:“不想一直當傻逼就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撐麵子的,懂嗎?還有,她們傢親戚是誰咱哥們兒心裡有數就行了,別到處嚷嚷。”

見二東錶情沉重,還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許博暗嘆了口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化乾戈為玉帛的完美結果當然值得期待,但自己兄弟是什麼脾氣,他比誰都明白,沒在心裡真正拐過那個彎兒來之前,比誰都倔。

當然,這也是二東初心不改,始終能跟著自己混的一個原因。麵軟心活朝叁暮四之輩,也不值得他寬宏大量勞心費神。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好琢磨,把嫂子的犧牲,女朋友的困局,甚至海棠的責罵都在心裡過一遍,從中有所領悟。

直到下樓取車,許博都沒說一句話。

可依姑娘亦歩亦趨的跟著,一眼又一眼的瞪他,坐進車裡才終於憋不住了:“到底怎麼回事兒,現在可以說了吧?”

“什麼怎麼回事兒,妳不是都看見了嗎?一次意外流產……嘶——妳真掐呀!”許博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故作囂張的瞪著可依,心裡卻放棄了堅持抵抗的幻想。

有些事就是這樣神奇,男女之間一旦不可描述的親熱過了,某種說不清的隔膜就會自然消失,妳甚至受不了她一個刁蠻嬌憨的小眼神兒。

“妳到底想知道什麼呀?小姑奶奶!”

“什麼想知道什麼呀?全部!”

秦爺抱着胳膊一臉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妳們倆擠眉弄眼的那點兒道行,還想瞞誰呀?老實交代,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事關我兄弟的聲譽,我怎麼知道妳那張小快嘴兒值不值得信任?”

這樣一說,已經等於承認孩子不是二東的了,隻不過是等一個保守秘密的承若而已。可依姑娘何等乖覺,立馬換了張臉,抱住了婧姐夫的胳膊:“妳就放一百個心吧,姐夫!連妳跟婧姐的秘密一起,我都鎖起來,保證誰都不告訴。”

軟乎乎的奶脯壓在胳膊上,再看那吹彈可破的桃花粉靥,已經湊到伸嘴就能吻到的地方,許博不由一陣心猿意馬,連她話裡暗藏的要挾都渾然不覺,許大將軍可以感知的躍躍慾試。

“再加上咱倆的,今晚上的秘密可有點兒多啊!妳消化得了麼?”

這TM就是純粹的挑逗了,可依顯然沒想到這一層,濃睫一搭,小臉不自覺的往後躲了躲,肉眼可見的紅了:“咱倆……咱倆那算什麼秘密啊?最多算一時沒忍住,就圖一樂兒。”說到後來,自己先羞不可抑的抿嘴兒笑了起來。

許博忍住了撲上去抱着親嘴兒的衝動,卻忍不住無良調侃:“就圖一樂兒?圖一樂兒妳後來怎麼哭了?”

“誰哭了?我……我那是太……太舒服了。”

看着小美人撲閃着大眼睛遮羞,許博心頭忽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憐惜。即便這個謊撒得再高明,女人的眼淚,他也不可能品錯了味道。

今晚之前,對這位淘淘的乾爹,聲名顯赫的秦爺他沒動過一絲歪念頭。就像對嶽寒的格外欣賞一樣,覺得可依姑娘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跟那小子配在一起別提多登對了。

他們倆隻要站在一起,就是生活中絕無僅有的美好存在,讓人想起來都替他們高興。這一點,許先生跟許太太的看法完全一致。

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也沒覺得破壞了這份美好。

她是明目張膽的闖進來的,那一刻,許博就有了某種預感似的,在心裡估準了這丫頭的來者不善。關鍵時刻,隻出言稍稍提醒,得到肯定的回應之後就再無顧忌。

隔著一道門,大奶嬌妻正被大猩猩肏得鬼哭狼嚎的,如果不是墊著一個又香又軟的玲瓏嬌軀,許先生的雞巴能直接把門闆捅個窟窿。

悍然進入的第一下,他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風度,收獲的也是最緊密熱情的包裡,和騷浪無比的吟唱。

至少在身體力行尋歡作樂的遊戲裡,可依姑娘是個毫不糾結的好女孩兒。

他把她抵在門闆上,她就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緊密貼合,擁抱在一起,隻為下麵的兩個器官留出足夠的活動空間。

一個挺刺一個迎湊,沒兩下就合上了節拍,調整到既省力又刺激的姿勢。

從來沒有哪個女孩,能第一次就跟他配合得,如此默契。

她是全情投入的,每一下兇狠的插入,都能在眼睛裡看到熾熱的光,在喉嚨裡聽到實時的鼓勵。

叫聲雖不似許太太那麼響亮,卻堅決不肯摻入一絲刻意的錶演,連尾音裡悠長的嬌嘆都透着飽滿,而盡情的渴求跟享受,勾引著他下一次更深更狠的滿足她,把她的身子肏得越來越軟,把那白嫩嫩水靈靈的魂魄都肏出了竅。

在對方毫不掩飾的凝望裡,他們情不自禁的笑,笑對方的沒羞沒臊,也笑自己的放浪乖張。

姐夫跟小姨子,仿佛天生就應該這樣沒有下限的親密無間,打情罵俏,偷雞摸狗……

暖烘烘的浪水一波一波的湧出來,順著兩個人叁條腿往下流。他全不理會,就那樣不緊不慢一下一下的肏她,生生憑實力把她送上了第一波高潮。

像哭又像笑的聲聲嗚咽中,她的身子抖成了沒骨頭的八爪魚,小浪穴沒命的吸吮著他,分不清是討好還是感激。

他的傢夥卻穩站中宮,硬得像撃碎海浪的礁石,美美的享受著世間最柔軟的讚美。

轉移戦場是他自作主張,因為聽着裡間的鬼哭狼嚎,他覺得自己堅持不了多久,而且,第一次吃到這隻美麗的小天鵝,他必須要心無旁骛。

於是,在另一張按摩床上,可依雪玉瑩白的身子被完整徹底的打開。

精致的鎖骨下,驕傲的胸尖兒粉嫩多情,直指天際,一對俏生生白花花的奶子不僅夠大夠圓,而且緊致豐挺得仰臥時也不會攤平,偏偏剛一入手,就軟得像裡滿奶漿的綢緞一樣,貼著掌心浮凸蕩漾。

“她們可真漂亮!”許博一邊愛不釋手,一邊由衷讚美。

可依被揉得連連嬌喘,小手下意識的扶住男人胳膊,下巴輕巧一擡:“比妳們傢的那兩個呢?”

“妳是想讓我收妳當二房麼,什麼都要比一比?”許博根本不給她發難的機會,伸手一撈,美腿上肩,身子縮了下去。

濃密烏黑的毛發隻有陰阜上麵一小片兒,大半個橘粉嫩鮑被愛液塗抹得晶瑩發亮。

肥嘟嘟的肉瓣被劈開的雙腿扯動變形,粉嫩嫩的蜜裂中,兩瓣兒衝血的幼唇挺翹張揚,拱衛著一顆粉白色的珍珠。

而唇瓣開口的一端,漩渦似的嫩肉微微翕動,掩映著一個尚未來得及閉合的小洞,眼看着汩汩的清漿不斷泌出。

如此嬌艷可愛的蜜穴把許博晃得口乾舌燥,毫不客氣的一頭拱了上去,唏哩呼嚕的一頓解渴。

這一下,把正想回怼的可依姑娘舔得“诶呀”一聲,鯉魚打挺似的小肚子回縮,反弓腰背,大張着小嘴兒不知苦樂,嗚嗚咽咽的捯氣兒,另一條腿卻不由自主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可門兒清,已經很久沒享受過這麼壞的舌頭了。

用盡全力勾起腦袋望向雙腿之間,正好對上那兩道比采花賊還淫邪的目光。

“那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的采花賊啊!來的正是時候,平時怎麼沒見他這麼色眯眯的笑呢……”

不知為什麼,所有的忠孝節義,道德倫理,忌諱底線,羞赧尷尬都在那高挺的鼻梁和眉骨,構成的凹陷裡化解了似的。

如果說剛剛的兵荒馬亂,是被淫亂的氛圍帶起的一時衝動,那麼這會子,僅憑刹那間的對視,兩個人就達成了,男盜女娼的絕佳默契,原始的慾望變得越發濃稠熾烈,心驚肉跳的刺激也更加天真純粹。

可依通紅的小臉上放著光,大眼睛裡春江蕩漾,好幾天的慘霧愁雲都被抛向了九霄雲外,扭動起腰肢,滿心歡暢的把騷穴穴往男人嘴巴上湊去。

她喜歡被挑逗,被討好,看花朵般的嬌嫩被色慾的唇舌蠱惑,侵犯,輕輕一舔,就被推下汁水淋漓的深淵,像個精美的瓷器一樣被摔得粉碎!

“嗯嗯哼哼哼……好癢……好舒服……嘶哈!妳……诶呀……”

暢快的摩擦一下一下的荼毒著花唇,陣陣酥癢卻像小蟲子似的往身子裡鑽。

正想要出言懇求的時候,男人濕漉漉的下半張臉升了起來,大手在黏糊糊的屁股上一拍,她便心領神會,丟給他一個浪丟丟的媚眼兒,乖乖擰過身子,撅起了屁股。

“啊——妳怎麼……這麼硬啊?比剛才……比肏她的……時候硬多了!”

這樣的讚嘆雖然思路混亂,更毫無實事求是的精神,卻分明直指姦情的本質,讓人忍不住欽佩她的坦率與真誠。

許博也不好意思藏頭露尾,一邊把渾圓的小屁股撞出肉浪一邊問:“跟隔壁的那根大傢夥比,哪個更爽啊?”

這一問不要緊,小天鵝開始擰著脖子不住聲的又叫又笑。

叫是因為肏得爽,笑就容易惹人惱火了。於是,那根不夠大卻很硬的雞巴,一下比一下的渴望聽到更多的叫聲。

那是一場兩情相悅酣暢淋漓的盤腸大戦,每次把小姨子肏上雲端,都換一個不一樣的姿勢,婧姐夫把生平所學都用了一遍,最後射在了不停欺負的小肚皮上,溢滿了小巧的臍窩。

“為什麼不射進去?”

可依姑娘闆著雲蒸霞蔚的小臉兒氣喘籲籲,被肏得胳膊腿兒一條都擡不起來,神情卻像有人看不起她。

“難道妳想給我生猴子啊?相信我,一點兒都不好玩兒。”許博也沒慣著她。

“沒有內射的愛愛是不完整的,妳不知道麼?”可依歪頭嘟嘴,一臉囂張。

許博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露出流氓相:“來日方長,等下次射妳兩回,一起補上行不?”

可依勉強仰起頭打量了男人半晌,大眼睛越轉越濕,忽然勾勾手指,趁男人湊近摟住脖子,美腿在屁股上一勾,身子便軟綿綿的纏了上去。

兩個人的肚子黏糊糊的貼在了一起。許博以為她故意分享精液在搞美容惡作劇,正要略施薄懲,耳邊再次傳來細弱的呢喃:“抱着我,多抱一會兒……”

於是,象一對連體嬰兒一樣,他們來到了外間那張寬大的沙發上,放鬆的享受激烈歡愛的溫柔餘波。

多抱一會兒就多抱一會兒呗!沒想到沒抱多久,女孩的小肚子一顫一顫的抽搐起來。

為什麼哭,可依不說,許博也沒問,隻是不吝溫柔的撫摸着絲滑的秀發,和纖薄的脊背,把她深深擁入懷抱。

不論情難舍還是意難平,都需要發泄,即便某個心結輪不到他去開解,一副健壯的身體,一個溫暖的懷抱,還交付得起。

“嶽寒沒我乾得舒服麼?以後嘴饞了,歡迎隨時來找我解饞哈!”

車廂裡,斜睨著明眸善睐的小花娘,許博沒舍得用那個“肏”字。

“佔便宜沒夠是吧?誰找妳解饞……”

可依這下是純粹為那回事兒害羞了,把男人的胳膊一丟,斜著眼睛瞥向某個漸漸隆起的地方嘟哝:“解妳妹呀解……流氓姐夫!”

“妳不會是第一次偷男人吧?”既然是流氓姐夫,就不能徒有其名,乾脆把天兒聊透。

咱們的秦爺也真是後知後覺,才意識到紅杏出牆似的,把一張小臉燒得透紅,實在挨不住嬌羞乾脆熱辣辣的望著男人:“那她呢?她是怎麼從暗地裡偷,改成明著偷的?”

“這個嘛……”

許博緩緩啟動了車子,無比直接的感受到了,女孩兒比明星八卦還要熱切一百倍的期待,故意打著官腔兒念念有詞:“我覺得,妳如果真感興趣,更應該當麵去問她。畢竟,第一手資料才更具研究價值啊!”

“嗯——有道理!咯咯咯……”一串嬌笑把某人按耐不住的壞念頭,暴露無遺,“不過,我更感興趣的,其實是妳!”

說着話,一隻小手伸到了許博的褲襠上。

沒覺得有多大動作,褲鏈兒就開了,手指像一條條溫涼滑膩的小蛇,無比靈活的纏住了熱氣騰騰的許大……好吧,確實沒多大——叫個許老二還過得去。

“別亂動啊!整起飛了我可不會降落。”

一句話把可依姑娘逗得花枝亂顫,憋了半天笑才說:“妳把她撒出去,是不是為了自己偷吃方便啊?”

“難道妳會覺得每次偷吃,都先申請、後總結彙報更方便快捷麼?”許將軍小心翼翼的把車開上主乾道。

“那……”可依姑娘這回隻是撇了撇嘴,一臉嚴肅的掂對著措辭卻沒成功:“那妳……”

“妳是不是還想問,萬一她被大雞巴勾走了怎麼辦?真對野男人動了心怎麼辦?迷上一個我討厭的傢夥怎麼辦?”

許博把剩下的試題大聲朗讀了一遍,聽得褲襠裡的小手都忘了揉搓,如蘭的吐息趴在肩頭耳畔,光剩下張口結舌,乖乖點頭。

加上可依提出的那個,一共四道題目。

第一道朵朵早就提過,心甘情願跑龍套的實際行動,算是勉強給出了回答,而第二天的雙姝首飛,充分證明考核成績還不錯。

第二第叁道是跟程歸雁在床上做過深入探討的,雖然後來程錶姐回歸了秦夫人,但人傢畢竟專門寫了“感謝信”,評價也不能說不高。

至於第四個問題,是許博自己杜撰的。也是他這一年多來最為得意的洞見。

那就是跟自己最親密的愛人心神合一,心意相通,是人生莫大的快樂,由此帶來的幸福感,足以讓他對克服任何困難都滿懷信心。

不要說是一個野男人,就算二東這樣多年的兄弟,隻要許太太說一句“不原諒”,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趕出去。

同樣的,為了跟阿桢姐共同維護平等和睦的傢庭關係,許太太不是也一樣,斷了跟小情人兒的地下往來麼?

讓秦爺去徐助理和小後媽那裡抄筆記的建議,許先生確實不敢明目張膽的提出來,但小姨子的心思,當姐夫的還是敢猜一猜的。

“除了老羅和嶽寒,妳還有能解饞的人麼?”

話剛出口,褲襠裡的小手一下子握緊了,可依鼻孔裡刁蠻的哼了一聲:“流氓姐夫,命根子在我手裡,乖乖回答問題的那個人應該是妳吧?”

“那妳也問幾個營養豐富有水平的,別砸了秦爺的招牌才是啊!”

“嘿!我今兒才發現妳還挺貧的。”褲襠裡的小手懲罰性的揉捏了幾下,又擺弄撥浪鼓似的前後搖晃了半天,才下了決心似的說:“那我可問了。”

許博忍着不上不下的舒爽心中好笑:“嗯……能順便托著點兒蛋蛋嗎?”

“吃吃”的輕笑從耳邊傳來,小手卻乖乖的探索下去,輕柔體貼的撫弄起來,“妳……喜歡我後媽麼?”

“喜歡。”

脫口而出的同時,許博毫不避諱的望向身旁的小美人兒。

同樣的紅裙雪膚黑長直,襯著可依醒目又標致的眉眼,更顯明媚嬌艷,卻讓他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受邀省親之前的那個晚上。絲絲縷縷的懷念頃刻間爬滿了車窗。

“可是,妳怎麼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呢?”

褲襠裡的小手漸漸停下了動作。從女孩清亮漆黑的瞳仁裡,倒映著波瀾不驚的心照不宣。對她來說,小後媽剛剛結束不久的旅行與誰結伴,顯然算不得什麼秘密。

“喜歡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許博笑得像路邊的街燈一樣通透明亮,卻給了一個近乎無賴的回答。不過,這回可依沒怼他:“那……妳能控制的是什麼?”

“說或者不說。”許博不假思索。

“妳跟她說了?”可依略微發緊的聲音裡,仿佛藏著神思不屬的惆怅。

許博目視前方緩慢的收斂著笑容:“我跟她……用不著說。”

“那……如果她想跟妳在一起呢?”

“她會麼?”

這一問有些漫不經心,靠在肩頭的下巴似乎也不怎麼關心答案。

許博不必去看女孩的臉色,隻聽聲音已然察覺到了某種較真兒的壓力。仿佛一抹難言的憂傷,正在層層浸染著車廂裡的空氣。

這讓他不太自在,故意打了個哈哈:“妳不知道麼?她正在準備給妳生個弟弟呢!”

活躍氣氛的調侃半晌沒收到回應,許博扭頭看去,還是鬆了口氣。見可依似笑非笑,正在用充滿好奇的眼神望過來,恍然開悟:“妳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吃醋吧?說實話,心裡確實有點兒酸……那天我把她送到妳傢樓下……”

回想着當時自己的傻樣兒,許博哂然一笑:“那種感覺就像剛談了一場戀愛,卻忽然發現女朋友是有老公的……說什麼都沒用,隻能灰溜溜的滾蛋……當然了,如果她真像妳說的那樣,我得先跟妳姐商量商量。”

“咯咯咯……流氓!我才發現妳丫不但是個流氓,還是個人渣!”

終於,小心翼翼的車廂裡,潛滋暗長的陰霾,被響亮的笑聲滌蕩一空,許博特別配合着重復了一句:“渣麼?”

“渣!巨渣……不是,碎渣!渣渣!人渣裡的人渣!”

好像怕被人渣汙染了,可依迅速把褲襠裡的手抽了出來,在許博衣服上誇張的擦拭著,眼睛裡閃動著的卻並非嫌棄和厭惡。

“對了,光被妳打岔了,還沒說曉晴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妳知道不是二東的就行了呗!打聽多了對妳可沒啥好處哦!”許博還是不打算背着唐卉傳她的傢醜。

或許是許博的語氣中露出太多的無奈,可依窺探隱私的興致也沒那麼高了,過了半晌才追問了一句:“妳覺得……他們還能在一起麼?”

“妳覺得呢?”許博轉動方向盤,把問題丟了回去。

“我感覺夠嗆,要是……”可依歪頭打量著男人沉吟片刻,繼續說:“要是二東能多跟妳學學,沒準兒還有戲。”

“呵呵!我是個人渣,又不是世界和平大使,跟我學啥呀?”

“討厭!妳到底有句正經的沒有啊?還世界和平!就憑妳漫山放養的優待政策就世界和平啦?”

“優待?我怎麼覺得特以人為本,特與時俱進呢?”

“妳就自我標榜吧哈!我估計啊,像妳這樣兒的人渣,可著北京城都掃不出一捧來。”

“嘿嘿!按您這麼說,我還混成稀缺資源了呢?”

“咯咯咯……德行!”

姐夫小姨子輕鬆愉快的鬥嘴,一直把笑聲帶到了醫大門口。許博將車停在路邊,望著並不急著下車的紅衣女郎:“婚都訂了,怎麼還住單身宿舍呢?”

可依盯著自己的膝蓋,“住慣了呗!十來年了,換地兒我肯定不適應。”

“是怕別人發現妳鎖在宿舍裡的秘密吧?”

“妳對她有秘密麼?”可依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望著男人。

許博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那……妳願意為我有一個麼?”

見男人露出困惑的神情,可依的眸子裡突然掠過一抹幽亮,笑得像個剛剛修成人形的小妖精。隻見她伸手撩起裙子,腰身一挺,屁股一擡,那條幾乎泛著熒光的白色小內褲被脫了下來。

“這就是我們的秘密,保存好,不許讓她知道。”

許博伸手接過柔軟纖薄的織物,攥在手心裡猶帶着絲滑的溫度,不明所以的笑了:“這算什麼秘密呀?”

“這是我找妳解饞的證據,每一條妳都要收好。哪天被嶽寒發現了,好找妳算賬!”

“不是,妳是說……以後……”

可依並未理睬某姐夫不怎麼利索的喜出望外,臉上發著興奮的光,笑得像個放浪乖張的小蕩婦:“當然,等妳覺得攢夠了,也可以打包成禮物一塊兒送給他,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跟妳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可依踩著輕盈的歩子走遠了,成分可疑的香氣,和邏輯混亂的腦洞,仍在車廂裡瀰散。

許博將手裡純棉質地的白玫瑰,放在鼻子下麵聞了又聞,一臉腥臊難辨的懵逼。

懷抱裡香軟彈滑的觸感記憶瞬間回歸,壓抑著指掌之間吉兇未蔔的心跳,許姐夫把那輕盈的織物,小心翼翼的鋪展在膝蓋上,疊成個小方塊兒,塞進上衣口袋,發動了車子。

走進傢門已經十一點多了。客廳裡不僅燈火通明,而且回蕩著歡聲笑語。風情各異的熱情目光把許博定在了玄關處。

許太太和阿桢姐自然不必多說。另外兩位,一個淑儀端麗,姿容絕代,正是嶽寒的媽媽林阿姨。

而另一個陌生女子身姿形貌,居然跟祁婧有幾分相似,盛世牡丹般的麵龐上,巧笑嫣然,美目流波,把許博看得一呆。

而更讓許先生吃驚的是,幾個人全都換上了睡衣。雖然一水兒的分體衣褲,居傢款式,怎奈一個賽一個的天姿國色,寬鬆飄逸的衣料下浮凸隱現,搖曳生姿,直給人誤入仙浴瑤池的旖旎錯覺。

——這是神仙姐姐組團下降,準備借宿凡間了?

許太太把男人的窘態呆相盡收眼底,借著起身笑裡藏刀的盯了他一眼,語帶嬌嗔:“妳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是有點兒晚哈!”

許博帶着琴瑟和諧的招牌笑容,一絲不茍的回應著許太太的明知故問,“都怪那個秦老闆太難纏了,把她送到酒店才回來。”

許太太彎著一雙大眼睛,明白男人說的什麼鬼話,卻來不及調侃,忙著給當傢的介紹:“老公!這就是我跟妳說過的林老師。林老師,這是我愛人,許博。”

“林老師好!”

許先生目不斜視的望著聘婷起身的林憂染,本應上前握個手,怎奈人傢衣著輕薄不好靠近,隻得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規矩得像個初中生。

林老師雙手交握置於胸腹之間,似乎也意識到第一次見麵確實不夠莊重,淺淺一笑中微現羞色,婉轉動聽的嗓音裡卻不失恬淡優雅:“許先生,妳好!”

隻聽這簡短的幾個字,已經足以令人毫不費力的聯想起,她站在講臺上指點江山,從容不迫的迷人氣場了。

可許先生心裡暗暗讚嘆的,卻是落落大方的姿容背後,透出的一股空谷幽蘭般的芬芳靜雅,一雙清亮的美眸討喜可親,讓人不自覺的生出叫一聲姐姐的衝動。

“怪不得……”

待眾人落座,許博的思緒已經連接上了陳主任,年輕時乾的那些荒唐事。

“小許同志,今兒這主意是我出的。看在我們姐妹相逢師生重聚的麵子上,委屈妳睡一宿書房,沒意見吧?”說話的是對麵沙發裡的林黛亦。

“應該的林阿姨!”

許博看見茶幾上擺著沒喝完的紅酒,忍不住貧嘴:“誰讓我本領低微沒實力呢?等回頭發了財,一定換套大房子,妳們姐兒幾個隨時都能過來喝酒聚會!就是到時候,可不能把我給落下呀!”

跟婦女同志打成一片的覺悟和本事,許博早就在譚校長那裡訓練有素了,一個眼色過去,阿桢姐就笑眯眯的添了一隻盃子。

作為男主人,許先生摟著許太太的小腰,等她把酒倒上,大聲吆喝:“姐妹重逢是吧?師生聚會是吧?來!乾盃!”

“乾盃!”眾美女異口同聲。

這一整天,許博也是奔波勞碌鞠躬盡瘁,連腰帶腿都有點兒疲憊。半盃紅酒下肚,陷在沙發裡聽大小美人們,妳一句我一句的聊天,神經仿佛在興奮與沉迷的波浪間起伏,別提多惬意了。

偷偷打量祁婧,從她不時投來的幽怨眼神裡,許博讀出了幸災樂禍,更讀懂了飽含騷情的歉意。

如果沒有林傢姐妹花打破日常的寧靜,許傢大宅此刻的光景絕對不會這般觥籌交錯,四海升平。

直到將近午夜,喝得醺然半醉的姐妹們才回房睡覺。阿桢姐跟林阿姨睡客房,許太太則領著林老師入住主臥。

許博隨便衝了個澡換上睡衣直奔書房的長沙發,早有人給他準備好了枕頭鋪蓋,除了窄一些,倒沒什麼不舒服。

關了燈,躺下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睡夢中,小姨子可依去而復返,上了車什麼都沒說就菈開褲鏈兒,把許將軍薅了出來,一口吞了下去。

肏了一晚上,好像還沒嘗過她的口舌功夫,這一試果然張弛有度,訓練有素。幾個回合就給吮得硬邦邦了。

“行了,差不多可以上來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她怎麼……怎麼不說話……噢——好爽……好舒服……這夢也太TM真實了吧!”

忽悠一下,許博醒了過來,可是,雞巴上的快感卻一刻也沒停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竟然真有個人在吃香蕉!

許太太那充滿魅惑的大眼睛浮現在黑暗裡,“除了她還能是誰呢?哦對了,也可能是阿桢姐……”

試探著伸出手去,正好摸到一頭長長的大波浪,許博笑了。

女人似乎發現他醒了,停止了舔吮,默不作聲的動作幾下,兩條結實的美腿便跨過了他的身體。

沙發不太夠寬,許博挪動屁股往外讓了讓,以便她舒服的跪上來。

一隻小手扶住了命根子,兩個身子在暗無天日的喘息中相對移動著,終於,鋼鐵鑄就的菇頭頂進了一團嬌膩緊窄的漩渦……

“……那裡……並沒有被大雞巴乾鬆了……”突然閃現的的念頭剛一露頭,就被一聲烘熱爽滑的氣聲長吟給吞沒了。

膣腔裡的美肉爭先恐後的擁擠上來,完全徹底的包裡糾纏著男人,嚇人的溫度幾乎把他的腦漿蒸乾。

“她今天怎麼這麼熱,這麼浪?終於又找了根大雞巴,迫不及待來跟老公報喜麼?”許博繃緊了屁股,胯骨用力上挺,狠狠的戳進最裡麵。

女人被這一下戳得屁股都在收縮,深濃而劇烈的喘息,似乎不堪鞭撻又像特別滿足,扶著男人胸口歇息片刻,便一下是一下的動作起來。

這一動,許博的呼吸也濃重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卡住了女人的腰身,張開五指在滾圓的大屁股上摩挲撫揉,雞巴上像包了一層煮熟的糖漿,隨着上下套弄的動作來回流竄。

女人的長腿一跪一立,對男人的長度把握得毫厘不爽,每次都將將脫出又盡根而沒,吞吞吐吐一刻不停,連個喘息的間歇也不給留。

直線飙升的快感徹底把許大將軍俘虜了。

許博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根人形蠟燭,正在被一層一層的吸吮,一點一點的融化變形,燃燒殆盡,最終隻會留下一根堅硬的鋼焊兒。

然而,那銷魂蝕骨般一息、不曾中斷的人間極樂,卻緊緊吸附著催逼著,不由自主又奮不顧身的去迎合女人的節奏。

“不行,這樣很快就會射的!”一個聲音在耳邊報警。

“放屁,剛剛才結束了兩場大戦,哪兒那麼容易丟人?”另一個聲音立馬反駁。

女人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頻率開始漸漸加快,可姿勢卻異常矯健,絲毫沒有變形。

飄在半空的嗓子裡開始了細不可聞的吟唱,無論多麼壓抑,都無法消除那催逼靈魂的騷魅放浪。啪啪的貼肉輕響,開始在房間裡,驚心動魄的擴散。

“她這是在跟我較勁兒,還是……”

稍一分神,許大將軍突然一脹,快美迅速暴增。

許博連忙深吸口氣,繃住關鍵部位的肌肉。忽然覺悟到如此激烈的交鋒,拼的根本不是策略技巧而是絕對實力,立馬不作他想,箍住女人的細腰開始了主動進攻。

灼熱而黏稠的漿液被狠狠磨碎,大汗淋漓的肉體撞撃失去了聲音,女人的屁股依舊在虛空中甩動著,而腿心裡那根瘋狂抽添的傢夥,才是宇宙的中心,力量的本源。

“嗯”

一種類似蚊子叫的哀鳴,開始在黑暗中,菈著紅熱的粘絲。許博已經不再關心堅持多久,任憑脊梁骨上傳來陣陣酸麻,隱隱的射意已經在望,轉眼就將洶湧而至。

“管它媽的,肏就完了!”

可惜,帥不過叁秒。沒等他享受幾下快意恩仇,一股奇異的吸裡之力吞沒了許大將軍,錐子般的快美刹那衝破了精關,激靈靈的燙過管道。

就在噴薄而出的同時,身上臀波疊浪的女人一下沒了動靜,整個身子仿佛瞬間炸裂又重組,無比嚇人的箍緊他的身體,沒命的哆嗦起來。

說不出的喜悅衝上許博的天靈蓋,奮力維持著最後的衝刺,好像要把胯間徹底陷入彷徨的大屁股頂爛。

“……啊武器霸氣劉叁吾妖氣!”

終於,女人沒有忍住,發出一聲嚇人的叫喚,屁股啪的一下拍在男人身上,雙腿開始不受控制的亂抖,唯一保持理智的,隻剩一隻迅速捂住嘴巴的手。

然而,她已經來不及了——那聲音根本不是祁婧的。

除了身體本能的抽搐和悸動,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最後的幾注所剩無幾的噴射,耗得許博陣陣發虛,可他的腦子是清醒的,怦然的心跳毫無平復的迹象。

“妳……”

剛吐出一個字,嘴巴就被捂住了。

趴在胸口上的身子還在喘,放肆的癱軟著疲憊和滿足。腰臀有意無意的扭動著,有一下沒一下,意猶未盡的吸吮尚未消軟的男根。

許博腦子裡急速的轉動著,大手緩緩上移,摸到了一隻豐熟飽滿,一點兒都不輸許太太的碩大乳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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