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旁邊別無他人,在兩隻喪屍麵前,我自然無所顧忌。
我大吼着會讓我這個年紀的人瞬間社死的中二臺詞,本以為會有什麼帥氣的變身動畫,再不濟也得像鋼鐵俠那樣,一塊塊金閃閃部件依次嵌在我身體錶麵,最後組成一具帥氣的铠甲。
沒想到在我兌換了道具,再按使用說明喊出了羞恥的臺詞後,卻並沒有什麼變化,我依然在做着自由落體運動。
原本穩操勝券的我這時才有點慌了,我特麼第一次使用小白毛出的強化商店,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難道我潛意識裡其實非常信任這傢夥嗎…
眼前的地麵越來越近,頭破血流都是輕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會剛好在落地的時候,與那隻翻滾着的喪屍撞到一起,花式送了外賣。
雙手牢牢地護住了頭部,心裡詛咒着小白毛咪咪停止發育,就在我即將觸地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斜斜地穿過了酒店的外牆,附着在我的身上。
下一秒,我就重重的撞在了牆麵上,頭朝下,腳朝上,摔的四仰八叉,但一點疼痛都沒有感覺到。
從樓梯滾下來的喪屍也如期而至,朝我麵門滾了過來,我本能地雙手撐着地麵,想要逃開,然而一發力,我卻直接從地上彈起了兩叁米,再次身處半空,順便做了個兩週半的轉體翻了個身,輕巧的落了地。
這時我才發現,我摔落的位置竟被我撞出了一處凹陷,蛛網般的裂痕從內而外地蔓延了半麵牆體。
我的頭原來這麼鐵的嗎…不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好像真的召喚出了隻存於影視中的帝皇铠甲。
一串正在滾動的六十秒倒計時出現在我視線的右上角,數字後麵還帶個括號,上麵一行小字,字體極小,排成了兩行,我知道現在時間非常寶貴,但還是忍不住集中目力看去。
[本軟件由天庭項目組開發,請勿用於商業用途,翻版必究!如果您看見了這行文字,說明您誤用了盜版軟件,請及時關閉係統,並向有關部門舉報,以免被天雷鎖定。如您無視勸阻,造成的後果與損失將由您獨自承擔。]…
我擦,這都什麼玩意兒,看起來怎麼感覺有些不妙,咋還有被雷劈的風險…
我說小白毛這麼牛逼喔,叁兩下就鼓搗出了個商店,沒想到是個COPY忍者,直接搬運別人的代碼,也不知道找個破解版。
原本第一次主動使用出了超自然的力量還有些興奮,現在隻覺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天雷聽起來就很不妙樣子,正道的光又照不到小白毛的頭上,最終不還是我一個人抗下了所有嗎…
一巴掌拍在正抱着我的大腿不斷啃咬着的喪屍腦袋上,當即我就後悔了。
在铠甲對我身體各方麵的加持之下,那喪屍的頭顱就像西瓜一般炸了開來,白花花的腦漿子濺了我一身,好在我整個人都套在铠甲之內,沒有沾上那惡心的東西。
不過到底是皮套勇士中的天花闆,血漬呼啦的各種東西混合在一起的黏稠液體根本無法附着在金光閃閃的铠甲錶麵,沒一會兒就自行褪去的乾乾淨淨,嶄新如初。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我浪費了寶貴的五秒,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天雷隨時有可能降下的風險,就算我想脫下铠甲,當前所要麵臨的風險也比雷劈好不到哪裡去。
我已經看到叁樓的樓梯間整個被一堆巨大的肉山所佔據,別說繞過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媽媽要是知道外麵現在是這幅情形,就是聯合大姨把我綁了也不會讓我出來的。
另一隻喪屍識相地在主角變身裝逼期間一直在掛機,這會才姗姗來遲,一級一級地下着臺階。
每一秒都至關重要,我沒那耐心去等它下來,反正作為怪物種類中戦五渣的存在,回來的時候順手給它安排一下仙人撫頂不就得了。
那肉山光看體積就和喪屍不是一個級別的,要完全將它消滅費時費力,铠甲除了賦予的體能還有五感的提升之外,一切特殊的能力和武器道具都處於鎖定的狀態,估計也就是專門用於拍照發朋友圈的款式。
反正現在刀槍不入,我索性也不管了,踢開了腳邊頹然倒地屍體,雙手交叉舉在身前,低喝一聲就往樓下衝去。
隨着我的靠近,原本平靜的肉山似乎感受到了威脅,忽然就躁動了起來,從身體裡伸出了數十條亂舞着的觸手向我席卷而來,可惜我已不是那個平凡的少年,老子可是帝皇俠啊,雖然隻是個臨時牌照。
無視它發動的AOE,那些蠕動着的觸手壓根就跟不上我的思必得,直直在肉山中撞出了一個大洞,一路莽到了二樓。
原本以為二樓會是各種奇形怪狀,挑戦我想象力的怪物,沒想到反而和五樓有些類似。
此時二樓的樓梯平臺空空如也,連地上的血迹較之叁四樓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我並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小心試探,仗着铠甲的堅不可摧,我疾歩走出了樓梯間,可一站到走廊我就震驚了。
整條走廊的頂部密密麻麻地排滿了一個又一個人形的白色線團,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處。
目之所及,幾乎所有的線團的頭部都已破開了一個口子,漏出了裡麵包裡着的人的頭部。
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有,他們形容枯槁,麵頰凹陷,早已死去多時。
更詭異的是這些人的頭部都長出了一朵妖艷至極的花,鮮紅似血;如針狀的花瓣緊緊包裡着一團足有拳頭大小的果實,那東西好似活物,正以一種極其規律的方式跳動着。
像極了,人的心臟。
我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弭明誠要是也開花了,恐怕連遺體都不好帶回去,弭花花見到她仰慕的父親落得如此下場,怕是要當場崩潰。
連忙加緊了腳歩,往走廊裡走去,頭上吊着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讓我十分壓抑,我卻還得強逼着自己仰頭仔細看着他們的或驚恐、或絕望的臉龐,錶情各不相同,卻都已了無生機。
雖然大傢素不相識,但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我的心裡癒發沉重,我真的可以將全部責任推給刀疤臉而心安理得嗎?
隨着我的深入,一個又一個已經開蓋的繭子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就看到弭明誠的臉掛在天花闆上。
然而直到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也沒能找到弭明誠,正當我要拐到另一側時,兩根尖刺突然朝我襲來,速度極快,但此刻我的反應速度更快,在它刺穿我的腦袋之前,握住那兩根尖刺。
這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滑不留手,沒有防備之下,一下子就給它抽離了我的掌控。
我這時才得以擡頭看去,隻見一隻巨大的蜘蛛倒掛在天花闆上,八根腳像鋼針一般,卻又能在天花闆上行動自如,背部生着一張依稀能辨認出形狀的人臉正在朝着我尖嘯着。
居然又是那個前臺小姐姐。
此刻的她就隻有這張臉還勉強能算做個人了。
沒有多少時間給我悲春秋,我隻能默默嘆了口氣,身體微曲,右腳猛地一蹬,一記升龍拳重重錘在她,它的腰部。
勢大力沉的一拳幾乎將它的身體貫穿,從天花闆栽倒下來,我又是淩空一腳,將它抽飛了出去,我一眼就看見了原本被它龐大的身軀擋住的五個繭子。
其中一個已經開花了,但那不是弭明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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