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春天,似乎來的比以往更晚一些,一直到四月下旬,天地間仍舊一片蕭瑟。
一場肆虐神州大地的傳染性疾病,如今正在京城百姓中“口耳”相傳,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股肅殺沉寂的氣氛中。
比疾病更加可怕的,是隨之而來的恐慌和甚囂塵上的謠言。
人們開始恐懼社交,開始畏懼出門,整個社會被這種致死率甚至低於流感的新型流性疾病衝撃得近乎於癱瘓。
值得慶幸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終於迎來了轉機,國傢及時改變防控方向,積極采取各項措施,有力遏制了疾病的擴散和蔓延;醫療工作者們夜以繼日艱苦付出,用辛勞的汗水和無與倫比的勇氣,努力戦勝病魔。
群眾們自發的成立各種志願組織,積極宣傳防疫知識,參與社區公共場所、週邊環境的保潔消毒,督查社區各娛樂場所,密切注意社區疫情動態,為避免疫情擴大,做了大量工作……
在病魔帶來的恐懼麵前,中華民族的文化韌勁開始展現出來,幾千年風狂雨驟沒有撃垮的民族脊梁,再次倔強的挺立起來。
4月24日,鐵道部通知旅客開車前要求退票,可全額退款,並要求運輸防治非典藥物用品必須24小時內到達目的地。
4月26日,黨和國傢領導人在京城建築工地、超市社區看望群眾,中午與大學生共進午餐。
4月27日,香港特區死於非典人數全球居首,累積死亡人數高達一百叁十叁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4月28日,臺灣出現第一名因SARS感染而死亡的病例。
4月29日,美國紅十字會高級顧問錶示:非典不是美國生物武器。
4月29日,民航總局要求對學生於5月7日前購買的飛機票給予全額退票……
人們還看不到未來的曙光在哪裡裡,但希望開始出現了,一切都朝着正確的方向前進着。
最初被隔離的時候,乃至之後的叁天,李思平都沒有什麼明顯的症狀,隻有體溫階段性升高,而且不算明顯,這讓他和黎妍都放鬆了警惕性,所以在地壇醫院的前幾天,兩人如膠似漆,也沒人來打擾,幾乎每天都要做四五次愛。
黎妍開始有些食髓知味,從最開始出於心理因素的主動求歡,變成了開始享受性愛的主動求歡,她是一個叁十七歲的成熟女人,身體其實早已熟透了,隻是需要解除那道殘存多年的生理枷鎖,便能將一個禁锢了將近二十年的尤物釋放出來。
得益於醫學知識的豐富和對人體的熟悉,黎妍很快掌握了許多一般人難以掌握的性愛技巧,她熟練的刺激着少年的各處性感地帶,對一些新奇刺激的性愛花樣又全不排斥,加上李思平的有意引導,兩人很快就在性愛上達到了棋逢對手、魚水和諧的美好境界。
對於懷孕的事情,黎妍是一時情動,李思平卻深思熟慮,他婉拒了美婦人的深情款款,不想因此傷害沈虹,更不想留下一個和自己一樣沒有父親的孩子,重復一段老路。
如果不能幸存,那麼自己留下的億萬傢財,就是幾個女人對他最好的回憶,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應該留下來。
他的早熟和睿智,一下子就刷新了黎妍對他的感觀,她的言語本就是出於一時的衝動,真讓她再生個孩子,也是一件特別糾結的事情,尤其當黎妍聽到李思平說不想傷害沈虹的時候,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兩人早已聊開,黎妍問過李思平,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他,李思平沉默良久,才點點頭,錶示他知道沈虹喜歡自己。
黎妍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喜歡沈虹,因為答案顯而易見,並且兩人剛剛魚水之歡之後、渾身汗津津的樣子,也不適合深入討論這個問題。
倒是事後李思平貌似無意的提起過,他對沈虹從沒有過非分之想,隻是朋友一般、兄妹一般的相處,直到接觸到了黎妍,他才知道為什麼會對沈虹沒有感覺。
身為黎妍的女兒,沈虹無疑也是美麗的,智商更是出眾,優秀得不要不要的,如果李思平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他沒道理不喜歡沈虹,但問題就在於,他不普通。
少小傢變,父母雙亡,和繼母共同生活,雖然稱不上顛沛流離,也算得上朝不保夕。在這樣的條件下,他飛快的成長起來,勾搭繼母,賺到第一桶金,拿下了班主任淩白冰,他的整個人生軌迹都已經畸形的成長起來,強大的外錶下,他的內心最渴望的是一個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女人。
如果沒有黎妍出現,李思平或早或晚都會回應沈虹的深情,但有黎妍佔據了他心中本就所剩不多的位置後,再也容不下沈虹了。
到現在將黎妍擁在懷裡,李思平唯一的奢望就是,這輩子沈虹都不用知道自己和她母親的事情,還能繼續做好朋友。
戀姦情熱的黎妍一直刻意不去考慮對女兒的傷害,她將與女兒同學的“姦情”理解為“報恩”或者“不留遺憾的狂歡”,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兩人都安然無恙,自己該怎麼去麵對女兒。
隻是午夜夢回的時候,黎妍還是會心中恐慌,偶爾甚至還會夢到女兒因為傷心離她而去。
但世事難料,還沒等到黎妍因為自責打算和李思平共赴黃泉的想法成形,李思平的感染症狀一下子加重了。
4月28日這天半夜,他開始頻繁的咳嗽,高燒持續不退,身體間或抽搐,伴有頭痛、肌肉酸痛、全身乏力和腹瀉。
鐘醫生急匆匆趕來,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後,明確李思平正處於病發高峰期,並稱他的病情發展很快,要盡早進行乾預治療。
好在李思平從感染最開始就在醫院裡泡着,各種治療手段該用的不該用的早就已準備妥當,有黎妍的背景在,他得到的幾乎就是最高水平的醫療待遇了。
接下來的日子,對兩人來說可以用煎熬來形容,李思平早早的掛上了呼吸機,卻因為症狀始終達不到重症標準,被黎妍堅決阻止了上糖皮質激素。
黎妍親自操作各式檢查設備,在醫院常規檢測程序之外,每隔半小時進行一次普通檢查,每兩個小時進行一次全麵檢查,及時更新各項監測數據,同時在激素運用上,極其的謹慎,將注射激素的工作,全部包攬到自己的身上……
4月30日,作為防治非典的專門醫院,小湯山醫院啟用,地壇醫院的SARS病人全部遷入,李思平和黎妍自然在列。
小湯山醫院的設施完全是應對“非典”而設立的,除了醫療設施外,其他方麵的條件自然不如地壇醫院的高乾病房,好在李思平在病中,黎妍也沒心情去想男女之事,所以對條件的變化,基本沒任何感覺。
她就在李思平病房內的一張簡易床上和衣而臥,時刻關注李思平的病情。
李思平的症狀一直起伏不定,既不嚴峻惡化,也不有所減輕,始終處於一種微妙的狀態,不輕不重,隻是咳嗽有所減輕,體溫不再突然升高。
麵對這種情況,黎妍更是堅決不同意運用激素治療,她堅信李思平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很快就會康復。
與之前幾天的美好狀態下時光飛逝不同,黎妍對度日如年有了新的感悟,看着病床上的李思平,想着前幾天還可勁兒的在自己身上折騰,如今卻病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黎妍是關心則亂,在小湯山醫院醫護人員眼中,李思平這個病人完全是過度治療了,他的症狀根本沒到需要這麼看護的地歩,要不是黎妍親力親為,怕是根本沒有人有精力來進行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
鐘醫生私下裡對黎妍說過,李思平的年齡和身體狀況都是優勢,哪怕致死率高到80%,他也會是那幸存的20%,但黎妍始終不敢放鬆心神,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李思平撒手人寰。
身為腫瘤醫生,她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從沒想過自己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竟然會如此進退失據。
在黎妍無微不至以及專業的照顧下,到5月2日這天,李思平終於退燒了,呼吸也順暢了很多,半天過後,不管黎妍怎麼挽留,都沒有說服護士留下呼吸機。
看着關上的病房門,黎妍無奈極了,倒是病床上的李思平哈哈一笑,說道:“我早就沒事兒了,你非讓我戴那東西,把它拿去給需要的人用多好!”
“臭小子,你還不領情!我為了誰呀?”黎妍返回床邊,擰了少年的胳膊一把,看了看他的臉色,除了蒼白一些,確實沒什麼其他症狀,慢慢的放下心來,“我這不是怕你再上不來氣,臨時再找呼吸機不容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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