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難過,又問:“什麼時候動身?”
“明早。紅葉跟我一起走。”武翩跹望着他道,“這邊就由黎姑姑與阿癡照應你,接下我會調派些族中的好手過來相助。”
小玄聽見紅葉也要離開,心中癒加惆怅。
“對了,黎姑姑已告訴過你,閻卓忠是我的人,他服過拘心丹,絕不敢存有異心。”武翩跹忽道。
小玄微愕,雖不知拘心丹為何物,但已能聽得出來,閻卓忠乃是出於被脅迫的,不由心生恻隱:“那傢夥也真夠可憐的……”
“他雖不知道皇帝現在是你,但已知道皇帝換了人,走前我會再與他交個底,讓他全力助你。”武翩跹停了下,接道:“他乃司禮監掌印,在這宮中,有自己的一套手腕與班子,往後你如若遇上相關的麻煩,盡可與之參詳。”
小玄應了。
“與常羊秘境相連的傳送壇及許多重大秘密都在迷樓之中,除此之外,迷樓還鎖鎮着個能令天地色變的大魔頭,絕不容失,你……能幫我看住這裡嗎?”武翩跹接道。
“能!”小玄重重地點了下頭,他已知武翩跹言中所指的大魔頭是誰,沒有多問。
武翩跹凝視着他,接道:“我現下就將北溟玄數及誅天訣後麵的要點講解與你聽,你可要牢記在心,日後方能獨自修習,甚至攻克難關更上層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聽見“獨自”二字,小玄心中一顫,癒發難過。
“你在聽麼?”武翩跹輕聲道。
“在聽。”小玄忙應。
兩人盤膝對坐,武翩跹細細講解起來,所授內容極多,當中的要點與難關更是不少,小玄心知個中緊要,遂強拘心神,用心聆聽,漸漸被兩大絕學中的玄異奧妙完全吸引住,沉醉在無比神奇的天地之中。
第05章=天地猛藥
時如水逝,這一傳一授,有如白駒過隙。
講解終於告一段落,武翩跹道:“你自個再細思一遍,如若哪裡不懂,趁現下及時問我。”
接下兩人一問一答,不知又過去了多久。
“可都明白了?”武翩跹輕舒口氣。
“雖未全部明白,但都記下來了。”小玄遲疑應道。
“那就好,這些要點難關不少,你日後再慢慢琢磨領會,切記須循序漸進,萬萬心急不得。”武翩跹道,“此後要靠你自己了。”
小玄深吸口氣,擡眼一望,見窗頁微白,漫漫長夜竟然眨眼已過。
“好啦。”武翩跹道:“今兒就到這裡,你回去吧。”
小玄心中萬般不舍,憶起兩人在秘境中的種種恩愛與銷魂,再想到分別在即,心中再也按捺不住,忽牽住她的手。
武翩跹微微一顫,沒有掙開。
小玄慢慢移近。
武遍跹沒有動彈,嬌魇漸暈。
“翩翩。”小玄輕喚一聲,“一會你就走了,我助你療傷。”
“不用啦,我自個能行的。”武翩跹輕聲道。
小玄吻她。
武翩跹微微喘息,慢慢擡起藕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漸吻漸深,纏綿而熾烈。
小玄百般勾惹,武翩跹竟將香舌送入他口內,交由愛郎纏絆寵憐。
小玄心猿意馬,手上漸漸不老實起來,一掌慢慢地插入她的腿中間,順着嫩滑的內側摸了上去。
武翩跹沒怎麼動,隻是嬌軀陣陣發酥,喘息漸急,她感觸極敏,身子頓時軟了半邊。
因所修功法所限,她萬千年來守身如玉,對男女之事防範極嚴,久而久之,竟成了某種不自知的怯畏。
在那與世隔絕的消業壇上,生死一線間,她心存報恩之念,方才不顧一切地將自己交了出去。
此時回到了塵世之中,心念又是不同,她從來最怕掌控不住自己,見男兒就要更進一歩,心底忽怯,兩手輕輕抵住越來越熱烈的男兒,微喘地推開了他。
小玄怔住。
武翩跹很快就後悔了,深深望着他,眸中似有千言。
為了繼續尋找父親的下落,她已決意要往天界走一遭。
雖然即將邁入太乙之境,可是此行依然全無把握,委實兇險難測,一個不好,彼此便是參商永隔再見無日,心中一酸,眸底悄悄地濕了。
“翩翩?”小玄望着她訝喚,心中驚疑不定。
“不要說話。”武翩跹低語,兩臂重新攀上他脖子,心意已決,今日要與他留下份纏綿,終才無憾。
小玄隻覺懷中的嬌軀忽然熱了起來。
呆坐桌旁的紅葉忽見裡屋一暗,燈火滅了。
她豎起耳朵悄悄細聽了一陣,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紅葉心中怦怦亂跳,咬了咬唇,終按不住起身,蹑手蹑腳地走到門旁,隔着薄薄的紙扉,將耳朵輕貼其上。
她終於聽見了聲音,是一種細細的嬌喘,夾帶着顫,武翩跹的。
“翩翩。”小玄的聲音。
“翩翩?”紅葉心中一震,他竟然這樣叫她?而且她還好像答應了。
“嗯?”武翩跹的聲音。
“我要看。”小玄的聲音。
“看……看什麼?”
“這裡。”
“不要。”
“就看一下。”
“不要。”
“乖。”男兒柔聲哄道。
他竟敢用這種口氣跟娘娘說話?
紅葉錯愕。
房中忽沒了聲息,她心中一陣納悶,暗暗的急。
“啊!”
紅葉忽地聽見一聲低呼,是娘娘的。
“別……別……哪裡……哪裡不能的……”
“別動。”男兒低喚。
“他在做什麼?”紅葉一陣疑惑,屏住呼吸貼耳門上,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好難受,別親了……”
紅葉隻聽得似明非明,胡思亂想間,身上一陣陣地熱了起來。
“腿別夾,擡高點!”
紅葉猛地明白了過來,心兒似要從胸腔裡蹦出去。
竟然可以這樣子?
“停!停!有東西要……要出來了……”武翩跹忽地急喚,聲音慌亂。
片刻之後。
“有什麼拿來擦擦。”男兒忽道,聲音中帶着笑意。
“叫你不要的!”武翩跹的聲音,薄嗔中帶着羞澀,蓦地嘤咛一聲。
房中環佩丁當,動靜驟增,兩人的喘息聲都急促起來。
紅葉不覺閉緊了腿,雙頰潮紅地輕輕夾磨。
“又咬人!”男兒突地輕哼一聲,“你怎這麼愛咬人?”
“就咬你!”武翩跹嬌喘着應,聲音狠中帶一絲膩。
娘娘竟然會這麼跟人說話!紅葉一陣麵燒心跳。
房中的各種聲響越發密集與激烈。
在秘境中也沒見他們怎樣啊,不知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怎麼一下子就這麼……紅葉屏息思道。
“我要……我要壞了。”武翩跹的聲音顫得不成樣子。
“夾緊!”男兒低喝。
紅葉夾緊了腿,幾要站立不住,緊接就聽見娘娘發出了一陣奇異地低啼聲,嬌膩入骨,似在死命地壓抑着。
裡屋終於靜了下來。
好一會後。
“我不能了。”
“我還要。”
“你快走嘛,過會紅葉就起來了,黎姑姑一早也要過來的。”武翩跹央道。
“我要你。”
“天就亮了。”
“那我們抓緊。”
“等我回來。”武翩跹柔聲道。
“就一會。”
“好不好嘛?”武翩跹軟軟道,竟然一種小兒女的央求語氣。
“不好。”男兒堅持。
一聲低呼,然後動靜又大了起來,很快便從和風細風速進至暴風驟雨。
紅葉無力地倚在門扉上,心中昏昏沉沉的,再度夾緊了腿,咬着水唇胡亂地磨擦着某個令她酸軟的點。
小玄滿麵春風地從裡屋出來,輕輕閉上門。
紗帳一分,紅葉披衣而起,下了床。
小玄臉上微微一熱。
女孩來到他跟前,惺忪地打了個哈欠,似乎猶在半醒半夢間。
然而小玄卻看見她眸子清亮,麵上還有一絲可人的薄薄暈紅。
“怎麼這時候走?”紅葉輕聲道。
“娘娘趕的。”小玄有些鬱悶道。
武翩跹生怕他給一早就要過來的黎姑姑撞見。
“天都要亮了。”紅葉掩嘴一笑,“不如用了早膳再走。”
“不用不用。”小玄道。
“我現在就去弄,很快的。”女孩若無其事道。
小玄見她這意思是要親自下廚,忙道:“真不用了,你回床上去好好睡覺,還能眯好一會兒呢。”
“那我送你出去。”紅葉道,迳去取了支燈籠兒,提在手上照着路,親自將他送出閣外,朝宮門走去。
小玄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但見她乖乖巧巧的異樣貼心,一副把自己當姑爺般侍候的模樣,不由暗暗歡喜,加之武翩跹的原故,更是愛屋及烏。
此時天已朦朦白亮,草尖葉角懸掛着晶瑩的露珠,涼風習習。
兩人默默地走着。
“過會,我就隨娘娘走了。”紅葉道。
“嗯,聽娘娘說了。”小玄應。
“哎喲!”紅葉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小玄問。
“那件袍子,忘記還你了!”紅葉道,“你等着,我這就去取。”
“不用了,你留着吧。”小玄忙道。
紅葉望了望他,甜甜一笑。
“聽娘娘說,這一趟,可能要去很久。”紅葉道。
小玄輕嘆了下,滿懷惆怅。
“我們走了,到時你會不會……”紅葉慾言又止。
“嗯?”小玄目含詢色。
女孩玉靥薄暈。
“你會不會忘了……忘了……”紅葉吞吞吐吐,隻覺耳根燙得利害。
小玄瞧着她。
“娘娘待你如此,你會不會把她忘了?”話到嘴邊,紅葉終還改了口,沒敢說出原本想問的話。
“怎麼可能。”小玄柔聲道,“我會掛記着她……”
紅葉暗自懊喪。
“和你。”小玄道。
紅葉身子一震,胸口猛地劇跳起來。
小玄含笑望着她。
紅葉滿麵紅暈,慌亂道:“到門口了,我要回去了!”
小玄點頭,道:“你和娘娘路上小心。”
紅葉輕嗯一聲,轉過身快歩朝閣中走去,緊繃的俏靥忽地如花盛開,綻放出一朵動人無比的笑。
武翩跹與紅葉走後,不到兩日,小玄便有些失魂落魄起來,不知不覺來到儀真宮中,見見黎姑姑與阿癡,漫無邊際地東菈西扯,聊解思念。
小玄在阿癡的工匠坊裡泡着,見他埋頭擺布着那顆大小如同間小屋子的巨首,忽地心中一動,當即將阿癡菈到旁邊的空曠處,笑道:“癡叔,我與你個奇物瞧瞧。”
“你能有什麼奇物,神神秘秘。”阿癡嗤了一聲。
小玄笑笑不語,默頌真言,打開了如意囊。
坊中蓦地光線一暗,一尊奇異的巨像悄無聲息地出現空地之上,左右兩邊各有八臂,條條如同梁柱,一十六隻大手上寒光閃耀,分持刀槍劍戟等兇厲兵器,頭頂幾乎抵到了工坊的棚頂。
阿癡心中乍跳,隻一眼,便知麵前的巨物絕非尋常。
“瞧瞧這是什麼。”小玄含笑道。
阿癡走上前去,神情凝重地仔細觀察。
“怎麼樣,厲害吧?”小玄有些得色道。
待察看到巨像身上的某個斷裂處,阿癡終於動容,低低念道:“雷池玉、蠱螺殼、旋龜甲、金罡髓、金精石、昆吾石髓……這鑄造工藝極其久遠,是機關‘形、意、械、自然’四大脈係中的‘意’之一係,怕是太古之物。”
“識貨,癡叔果然是機關大傢!”小玄豎起大拇指。
“從哪搞來的?”阿癡深吸了口道。
“就那裡。”小玄道,“我與娘娘前陣子去的地方。”
阿癡沒再言語,畢竟那個地方連名字都是說不得的禁忌。
小玄天生便對機關術有着某種近乎執念的癡迷,此後每日都擠出時間,除了去棲霞宮與雪妃相會,便到儀真宮跟阿癡泡在一起,將在花湖底下的秘殿中收集到了二十一尊太古機關盡數取出,同他一道剖解研究,接又開始嘗試修復,不覺間,機關術的造詣又大有進境,癒發精湛。
“我要將它們打造成一尊尊無敵大將軍二世!”小玄心忖:“如能修復,在來日的大戦上,一定用着它們!”
這期間,他還擠出時間,以少國師的身份,回了幾趟枕水閣,同暫寄那裡的眾散仙飲酒歡聚,問些山海異事化外奇聞。
夜寂如水。
鸾鳳金霞帳忽爾分開,一雙略嫌豐腴的美腿前後鑽出,兩隻白得耀目的雪足落到地麵,踩在繡鞋上。
皇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勾好鞋,攏上羅衣,眼角掠了下帳中酣睡的小玄,也不取燈,便自悄悄出了內閣,幽靈似地穿過數屋,來到一間靜僻的偏室。
她輕輕閉上門,取出了道符,開始默默禱頌,不過須臾,腳下忽地生出光亮,如水似焰般柔柔升起,當中滾湧着無數符文,由低至高徐徐裡住了她的全身。
光芒很快便到達了至亮,然後迅速轉淡,緊接着朝四下散化,直至完全消逝,皇後的窈窕身影重新顯露出來,但週遭已換了個景象,置身於一間寬敞的廳堂之中,擺設古雅而珍罕,燈火明亮而柔和。
她瞥了眼長案前的一隻空蒲團,轉身信歩走開,來到一圍雕刻着奇獸的碧色欄杆前,眺目望外。
這是一個離地數十丈高的所在,下方是片倚河而建的街市,高地錯落栉比鱗次,街道鋪着青石闆,河道夾着綠垂柳,無不瀰漫着淡淡的薄霧,世俗又仙氣。
此時尚未天明,四下一片靜谧,皇後俯瞰着空無一人的街市,心潮起伏。
廳堂中的光亮似乎微晃了一下,皇後徐徐身。
此時的她眉目依然,麵目如故,麗色卻陡增了千百倍,平日裡那無所顧忌的驕蠻情神全然不見,整個人沉靜如水。
堂中的燈火前多了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
皇後走到案前,裣衽跪下,對着身影俯首叩拜,口中呼道:“徒兒叩見師尊。”
“起來。”身影在蒲團上慢慢坐下,不慌不忙道:“何事?”
燈火照亮了坐下的人,是個不知年歲的老者,頸上生着顆圓滾滾的大腦袋瓜,頹着光溜溜的頂殼,四圍披着飄雪似的白發,幾绺長長白須深垂胸前,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身着一領寬大的白紗袍,入眼便知是那化外仙聖。
“邪宗的人懷疑他了。”皇後起身道,“前兩日竟然偷襲到徒兒那裡去了。”
“此事,吾已知曉。”老者慢悠悠道,聲音柔和而沉厚,悅耳而清晰。
雖然早就知道麵前的存在無所不能,皇後依舊微吃一驚,遲疑道:“眼前該當如何,既已威脅到玄狐,我們是否先下手為強?”
“局麵尚無大礙,一切猶在掌控之中,你不必驚慌,自亂陣腳。”老者從容道,“吾都會看着的。”
皇後心中一鬆,雖仍迷惑不解,但她素來無比欽敬眼前之人,對他的一切決定從來都是堅信不疑,道:“徒兒謹遵師尊教誨。”
“咦,為師在你身上施下的守護禁制怎麼鬆動了?”老者道。
皇後滿麵暈紅,低聲道:“就他害的。”
老者一陣沉默,片刻方道:“你是萬萬不可暴露原本的。”
“徒兒明白,隻是……隻是閃失了一瞬。”皇後道,“那狐狸,似乎新學了什麼妙法秘術,徒兒卻不敢隨意施為,一時抵擋不住,險些壞事,還望師尊指點。”
“來,吾為你修復一下。”老者擡手掐印,從指尖放出一道銀色的光亮,飛向皇後。
皇後額心現出一道由光亮寫就的符文,由明轉暗,漸漸消逝。
“為師再贈你一寶,即便群狼環伺,亦自可保無虞。”老者手上一晃,已多了個環狀的奇異物事,展掌放開,便即徐徐飛向皇後。
皇後趕忙接住,卻是個生着十七首的醜怖怪物,首首攢結,每首皆生着一張幾乎佔據了整張麵龐的巨大魔口,口中利齒森森,鋒銳如刃,令人不寒而栗。
“噬天輪!”皇後聲音微顫,心中森寒,滿麵驚喜。
老者授了祭寶禁咒。
“恭喜師尊又破解了一樣至寶!”皇後歡喜道。
原來這噬天輪正是邪皇淵乙當年橫行天地時所倚仗的奇寶之一,乃太古一十七魔神屍首煉就,至惡至穢,所至之處無物不解,當日在晁紫閣被誅殺之際,隨同煉魂幢、萬劫白骨塔一起落入皇後之手,又輾轉至老者的手上。
“同那煉魂幢、萬劫白骨塔一般,耗費了為師不少時日。”老者淡淡道。
破解寶物原主設定的禁咒,已是難於登天,更何況這叁寶的原主是那令天地變色的邪皇,破解可謂幾無可能。
但老者的語氣,卻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似乎隻是做了件不算太容易的小事。
“徒兒叩謝師尊!”皇後小心翼翼地將噬天輪收好,再次盈盈下拜,心中忽然對身處的這座高塔的名字有了更多的理解。
天地無寶——天地之中的寶物,對於眼前的存在,也許全都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寶物!
“即便有了噬天輪,你也不可輕舉妄動。”老者忽道,“獨憑此寶,就想去尋那些至尊上聖報仇雪恨,無異於癡心妄想!”
皇後心中悄跳,怨毒之色於眼底一閃而沒,半晌不語。
“你同玄狐一般,都是天地忌棄之靈。”老者繼道,“倘若你若急於尋仇,擅自攪事,不單壞了大局,還會暴露本來麵目,待到那時,天地注目,莫說雪恨,就連你自個的性命,為師亦難以保全。”
皇後眸中忽地模糊,眸底淚光點點。
“當日你遭天誅地滅,就連支使你顛倒天下的那位至尊,亦棄如草芥,吾念你冤深似海魂魄無依,方才收歸門中,讓你今世投寄此軀,你倘想如願以償,隻有忍辱負重,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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