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中倏地一道閃電,映亮了整個天地。
重重雲層上,立着一尊尊高巨的身影,手執神兵上寶,正森然俯視着大地。
他看不清他們的眼睛,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們全都在注視着自己。
他不寒而栗,驚慌失措地四下尋覓,然卻無處藏身,連寸許可以隱匿的角落都沒能找到。
他慌不擇路。
他動彈不得。
他幾慾窒息。
小玄突地憋醒了過來,大汗淋漓地轉了下頭,看見皇後枕着自己的臂膀,貓兒似地貼在胸側,呼吸均細,一臉的安寧與香甜。
盡管倦極,他卻再也無法睡着,腦海裡盡是“螳臂擋車”四字,如濤起伏揮之不去,折磨得他有如虛脫。
他忽然想起了她,思念之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那個女人似乎具有某種獨殊的特質——仿佛天塌下來也不改色的魄力,讓人鎮定與安心。
他還記得,當初遇見時,她說的話。
這天地間誰都有可能害你,獨我不會。
他忽然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感覺,在更早的時候,他見過她。
接下兩日,小玄都去儀真宮探望,奈何武翩跹始終未歸。
紅葉倒是十分歡喜,每每陪他說了許多話兒,親自下廚,弄了些精致可口的點心與他嘗。
小玄強振精神,在阿癡的機關工坊泡了一會,關心了下那九首龐然大物的進展,便又轉去棲霞宮看看雪妃歸否。
因為上次的一拍兩散,皇後再也不敢輕易逆他,隻是千叮萬囑要小心,切莫在哪裡一個不留神露了餡兒。
小玄也自十分警惕,每每出去,麵上都戴着七絕覆,身邊都帶着阿福阿壽兩個,悄悄出去,再悄悄回來。
好在晁紫閣本就喜歡獨自在宮中亂闖亂逛,有那興之所至便隨處私幸妃嫔宮娥之習,偶遇宮侍禁衛,也無人膽敢多問一句。
到了第叁天傍晚,小玄從儀真宮出來,便又去棲霞宮轉轉,他一時興起,便讓阿福阿壽守在門口,自己悄悄走了進去,心裡時而掛記着雪妃,時又思念着水若,正於藥圃間逛着,忽見聞天上呼喝四起,擡頭望去,見一隊騎乘着機關大鳥的鳳翎衛似在圍追什麼,心中方動,便見四頭白首赤尾的怪獸牽着一車疾從空中飛落,衝入棲霞宮後苑之中。
“鹿蜀車!”小玄跳了起來,朝降落處急掠去。
花木間,立於鹿蜀車上的雪妃有些驚慌,正手忙腳亂地打開白狐香袋,想要把車子收藏起來。
“莫慌。”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人環臂兜住了她的柳腰。
雪妃吃驚轉頭,看見戴着麵具的皇帝,緊繃的神情陡然一鬆。
數十騎鳳翎衛接二連叁地降落到林木之中,將百十丈內重重包圍,定睛一瞧,怪獸牽菈的車子上竟然立着皇帝與妃子,不由錯愕。
守在宮門外的阿福阿壽亦疾奔進來,菈開架勢,守在鹿蜀車旁。
隊中的鳳翎統領急從機關鳥上滾落,伏跪於地,叩首呼道:“臣驚擾陛下,罪該萬死!”
小玄喝道:“此乃海外仙傢新貢的寶車,朕正與愛妃試耍着呢,你們大驚小怪個啥,還不快快退下!”
那統領高聲應喏,急回機關鳥上,率領眾鳳翎衛結隊而去。
雪妃悄悄輕籲了口氣,將手上的八爪炎龍鞭交還與皇帝。
“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在這邊等得好急!”小玄道,接過寶鞭,收入如意囊中。
“娘思慮再叁,覺得爹爹的傷非同小可,回玉京不如去求恩師救冶妥當,便於半途轉去尋一道友借車,徑直送我爹爹往東方碧落天了。我是自個回來的,因不太認得路,間中邊尋邊問走走停停,因此耽擱了一兩天。”雪妃略帶疲倦道。
“真是辛苦了,趕緊回屋好好歇息。”小玄心疼道,抱美人落地,再將鹿蜀車收了。
正說間,就見冰兒同一個老太監及兩個嬷嬷奔入小林當中,卻是聽見動靜尋了過來,瞧見皇帝親自陪主子歸來,歡喜不勝地將兩人迎回閣中。
兩人進入閣中,稍略歇息,便已至掌燈時分。雪妃梳洗更衣過後,見皇帝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命人上了晚膳,因是冷宮,菜色甚簡,兩人俱是思緒紛雜,皆不在意,草草吃了。
雪妃擔憂父親的傷勢,愁困難解,隻因皇帝在旁,不敢錶露太過。
但小玄瞧出她滿懷心事,便一直陪在身旁,不時溫言勸慰。
轉眼到了亥初,冰兒鋪了張簟子,兩人便在後苑廊前一塊攀滿青翠的湖石旁坐下,對着幾株梧桐,靜看天上星子。
“元帥一定會沒事的。”小玄道,“我聽聞那東方碧落天珍材無數,崇恩帝君更是法力無邊,元帥此去定可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隻怕這回沒那麼容易,畢竟是太古冥界的歲月。”雪妃嘆道。
“你放心,我已經打聽過一些對付那歲月魔杖的法子了,雖未難過,但於眼前看,都是極其可行之策。”小玄道,“倘若元帥此行化解不了那歲月之厄,我定然再為元帥另想辦法。”
“謝陛下聖恩,妾身真是粉軀難報。”雪妃感激無比地哽聲應。
小玄大是心疼,繼續柔聲哄慰。
雪妃抹去眼角淚顆,停了會忽道:“時候不早了,陛下請回雍怡宮吧。”
“我再陪陪你。”小玄道。
“陛下若是想陪妾身,明日再來也無妨啊,這會還是先回去吧,免得皇後娘娘着急。”雪妃輕聲勸道。
“朕乃天子,想待在哪就在哪,還能讓誰管着!”小玄一臉無畏道,此時對雪妃既是擔心又是不舍,哪肯離去。
雪妃輕嘆一聲,把頭靠在他臂側,幽幽道:“有個事,妾身一直都不明白,陛下是什麼時候才開始不惱我了的?”
小玄詫道:“我什麼時候惱過你了?”
“真不記得啦?”雪妃輕輕一笑:“就妾身摔了百戲匣那日……”
小玄這才猛然記起皇後說過,她因勸阻晁紫閣斬門下侍郎江應存,一怒之下摔了個什麼寶物,方給打入這冷宮裡來的,一時岔了神,道:“那百戲匣究竟是啥寶貝?”
雪妃嬌靥一紅,隻道是皇帝趁機調戲自己,輕啧一聲道:“陛下莫轉話頭,妾身認真問你呢。”
“早就不惱了!”小玄道:“這等傾城傾國我見猶憐的可人兒,怎可能讓人真的生氣。”
“妾身不信。”雪妃心有餘悸道,“陛下那會就跟要殺人似的。”
小玄若有所思道:“那時真跟着了魔一般,戕害無數愧對天地,往後再不會了。”
雪妃側過身,尖巧的下颔支在他臂上,癡癡地望着他。
小玄微笑看她,心中怦怦悄跳,瞧着瞧着不由又想起了水若,忽感造化之奇妙,莫過於此。
時下雖是夏末,然迷樓高聳如峰,且池溪遍布林木繁茂,夜風頗含涼意,冰兒送來薄毯,為兩人披在身上。
四下一片靜谧,兩人悄聲說着話兒,柔情蜜意纏綿依偎,但覺身心皆暧,不知何時,竟然就在湖石旁迷迷糊糊地睡去。
冰兒既不敢上前打擾,又不敢擅自走開,隻得尋件衣服披在身上,抱膝靠在廊柱下,不一會也睡着了。
雪若忽然醒來,仍感心中煩悶,呆望着夜空,見月淡星疏,又感露氣寒涼,料已快到天亮。
她緊了緊毯子,轉過頭去,趴在皇帝臂側,靜靜看着,隻覺僅從麵具下露出的那半張臉,便已淨美出塵,再瞧其上雙唇,但見飽潤秀逸棱角分明,更是令人心醉,幾想悄悄親上去。
雪若越看越愛,久久凝視,心底突地微微一疼。
她忽然很懷念在外麵的日子,雖然艱辛兇險,但卻一路同途朝夕相伴,這樣的時光,怕是一去不返了。
如今兩人回到妃嫔無數的宮裡,此後怕是十天半月都難以見着一麵,心中既是自憐又是不舍,怔然間不覺掉下淚來。
小玄睡得香甜,迷糊間忽感臉上溫熱,茫然不知何故,他惺忪睜眼,見雪妃別過臉去。
他心頭一跳,立坐起身,雙手捧住雪妃雙頰,輕輕地扳了回來,但見玉人眼眶微紅美目噙淚,吃驚道:“怎麼了?”
雪若垂下眼簾,似乎想要掩蓋什麼,可是長睫懸珠,依然無從躲藏。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別讓我着急!”小玄盯着她道。
雪若掙紮了好一會,方才抑住哽咽,輕輕道:“這宮中妃嫔叁千,陛下終究是九五之尊,此時在這,但下次相見,不知要到何時了。”
“傻丫頭!”小玄舒了口氣,笑道:“你隻管放心,我們天天都見,時時都見!”
雪若櫻唇一顫,淚珠兒又湧了出來:“陛下哄人高興……”
小玄瞧得心中生疼,隻恨不得掏心掏肺,道:“你如願意,我就不走了,隻在這裡陪你!”
雪若心中感動,然卻哪裡肯信,黯然道:“陛下能有此心意,妾便心滿意足了!”
“沒哄你,我就愛陪着你,我就喜歡與你在一起……”小玄接道,雪若眼波似醉,忽地攀住他的脖子,動情地吻了上來。
小玄張臂抱住,隻覺雪妃香舌輕吐,嬌怯怯送了過來,在口中與自己的舌頭癡意纏絆。
兩人披着薄毯深深親吻,濃情蜜意情動似火,按不住從耳鬓厮磨變做顛倒衣裳,在湖石旁幕天席地恩愛起來。
雪若此時身上罩着件素梅香雲紗,底下隻穿了條白綢細裈,小玄隻稍稍一撥,便已春光畢露,但見燕草如絲白蚌若玉,間中夾着道頗為細長的粉紅縫兒,於月色下分外的柔美嬌嫩。
“這外邊和水兒很不一樣哦……”當日不及細看的妙景,此時終可以好好一賞了,小玄就着灑入毯裡的月光瞧落,探手下去,欣長的中指壓住那細長嫩縫輕輕一捺,便悄然陷了進去,原來內裡已有幾分潤膩。
靈活的手指在花房裡穿梭搜刮,不多時便尋到了肉壁上的關竅,那裡與別處不同,稍一揉搓便即躍然浮起,猶如溜滑的細細榴顆,飽脹地貼着指腹微蠕輕吮。
雪若凝着嬌軀輕輕喘息,隻覺花內的手指既壞又蕩,勾弄的淨是令人顫抖之處。
一股股溫潤的蜜夜順指而出,小玄心中蕩漾,指腹擦着微浮的癢筋才要往深處去,雪妃忽地輕輕一掙,嬌軀已魚兒般逃了開去。
小玄一把捉住,才要抱回,雪若已暈着臉自個貼了上來,雪腹躲着他的手在他腰下挨挨擦擦,水淋淋的眸底盡是央盼之色。
小玄心旌搖蕩,將她抱到腿上,解下腰帶,一槍挑了。
雪若嬌呀一聲,卻是給君王直通到底,刺着了花心。
廊下的冰兒悠悠睜眼,迷迷糊糊地怔了好一會,擡頭朝湖石旁望去,見皇帝同主子均已坐起,裡着毯子在朦胧的月色下輕輕聳動,這才隱隱知覺是怎回事。
她心兒一陣亂跳,忽見娘娘兩手從毯中鑽出,摸到皇帝臉上,嬌慵無力地亂攀亂勾。
小玄會意,擡手就將臉上的七邪覆摘下,丟在簟上。
冰兒身子一震,登時給眼前所見驚呆了,原來這一直戴着可怕麵具的天子,真正的容顔竟是出奇俊美,秀逸有如天人!
雪妃星目朦胧地摟住了皇帝,朱唇在他臉上癡癡迷迷地輕沾輕吻。
小玄念她身上疲累,心中滿是憐恤,又給週遭靜美如畫的景物所染,抽添間不覺格外溫柔,一出一入俱是徐若和風。
雪妃不知怎麼,竟覺對味之極,又見月下的男兒俊秀如仙,心中着實愛極,頃刻間蜜流液注,盛如泉出,未待君王逞狂,竟感心飛意暢飄飄慾丟。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