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雖已撤功,但見掌心猶赤如焰,忽記起那天在丁翊地庫之內,白玄要殺他時,掌上所呈顔色便似這般,心中突爾恍然大悟:“敢情這本冊子並非春宮,而是記載着武學的書籍,白玄那厮使的便是這裡邊的功夫……”
旋又思道:“這麼隨隨便便地一按,就能將木頭燒焦,若是再把那股暖流多運轉幾遍,不知情形又將如何?哈哈,我那天給冰魄老妖打了一下,差點沒有凍死,如今學了這手奇妙功夫,敢情可以跟他比劃比劃呢……隻不知是他的冰掌厲害呢,還是我的火掌更厲害?啊,他要是老跟阿瑤作對,說不定日後真得與他週旋哩!”
再想下去,卻是《西遊記》中的故事,紅孩兒如何用叁昧真火大燒諸神諸仙,不禁心馳神搖奇想聯翩。
原來這本冊子記載的正是曾在中原昙花一現的“鳳凰涅盤大法”數十年來幾經週折,不知怎麼落到了丁翊手裡,後又機緣巧合,卻給白玄尋着。
號為天竺武功的第一絕學,其中玄奧自非尋常,寶玉不過花了半天時間,便能練至揮掌成焰,雖然隻是略有小成,卻已逼近白玄當日所達境界,進境可謂神速無比。
究其原因,又是“通靈寶玉”中蘊藏的強大異能所助,原來那通靈真氣平和之至,能與世上大多功法相容互納,而寶玉的任督二脈又因機緣巧合融會貫通,等若可將其他功法中最難修練最花時間的內力修為部分完全略過,好比某人已擁有了一大筆財富,隻要識得如何去花即可。
譬如當年張無忌修練了“九陽神功”之後,隻消花費幾個時辰,就學到了別人需用數十年方能有成的“乾坤大挪移”寶玉當夜夢中,真個匪夷所思,先是雙手着了火,漸漸蔓延臂上,接着又有火焰從腳底竄出,從下邊疾裡而起,最後週身俱是熊熊赤焰,正在惶惑間,竟忽而幻化成了一隻翱翔於天地間的火鳳凰。
翌日,寶玉醒來,隻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心中暗忖:“莫非是因學了那書上的功夫?”
匆匆吃過早飯,便又要溜去小木屋,才踏出院子,卻有個婆子來告,說是薛大爺來了,正在書房裡等着。
寶玉趕忙過去,一進門即給薛蟠抱住,瞪着眼道:“最近碰上了什麼奇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快快給我招來!“寶玉嚇了一跳,辯道:”哪有什麼奇遇?你放手了說話。“薛蟠猶不肯鬆臂,道:“你可莫混我,我問你,前幾日你着人送給我的那一對珠子,是從哪裡得來的?”
寶玉一時回答不出,隻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
薛蟠道:“你當真不知?不知那一對珠子是什麼東西?”
寶玉便順着他的話反問:“是什麼?不就珍珠麼。”
薛蟠道:“非也非也,起初我也以為是珍珠,直至昨晚喝酒時碰見了個珠寶行的朋友,便拿出來請他幫瞧瞧,誰知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非要我同他回鋪裡請老師傅品鑒。到了他鋪裡,請老師傅瞧過,你知他怎麼說?”
寶玉隻裝作半點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快說。”
薛蟠道:“他說你撿到寶了,撿到希世之寶了。”
寶玉道:“此話怎講?”
薛蟠道:“原來那對珠子不是珍珠,而是石頭,是一種名喚‘月華石’的石頭琢成的珠子。”
寶玉道:“‘月華石’又是什麼東西?”
薛蟠道:“那老師傅搬出典籍與我看,說‘月華石’乃是世上七大奇石之一,不但極其稀罕,更有一樣奇妙之功,據說可以令女人滋陰養顔,效果絕佳。”
寶玉道:“真有這麼好,那豈非十分珍貴,他們沒哄你開心吧?”
薛蟠眼睛一瞪,道:“哄我開心?嘿嘿,那老師傅當場開出價來,要我把兩顆珠子轉讓與他,你猜猜他出多少銀子?”
寶玉道:“既然說得這麼好,怕是能值幾百兩吧?”
薛蟠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八”的形狀,神秘道:“你再猜。”
寶玉道:“八百兩?”
薛蟠興奮道:“八千兩!他願出八千兩跟我買。”
寶玉吃了一驚,挢舌道:“八千兩?那不是一顆就值四千兩!”
薛蟠滿麵紅光道:“沒錯,當時我一聽就呆了,可是臉上卻仍不動聲色。”
寶玉道:“那你把珠子賣給他們了?”
薛蟠嘿嘿一笑,道:“我才沒那麼傻呢,他們那一行的哪個不是老狐狸,開價八千兩,隻怕市價就得幾萬兩哩!反正沒弄清楚行情前,我是絕不會賣的,何況我眼下又不缺錢花。”
寶玉張口結舌。
薛蟠盯着他道:“你還有沒有那珠子了?”
寶玉怕他討,忙道:“沒有了,統共隻有兩顆。”
薛蟠低聲問:“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寶玉已在肚裡編好了故事,便道:“那是前幾日去寶華街閒逛,在個小地攤上尋着的。那攤主說珠子是他祖上所傳,隻有兩顆,要賣二十兩銀子,我雖嫌貴,但見那珠子着實有趣,又想起大哥平日有收藏這些玩意兒,便買了下來,還沒細瞧,即喚茗煙給你送過去了。”
薛蟠的確聽說過有人偶能從寶華街淘出稀罕的珍寶來,況且寶玉除了去學裡,大多隻呆在傢中,狐朋狗友又甚少,哪能真的有什麼奇遇,心裡便漸漸信了,忽道:“你把那兩顆珠子送給我,今兒可後悔了麼?”
寶玉想起白湘芳來,忙道:“哪裡的話呢,我朋友的女人尚寄在你紫檀堡那邊叨擾,還沒謝謝你呢。”
薛蟠一聽,立時穢笑起來:“呸!什麼你朋友的女人,人傢的女人還用煩勞你麼!你竟也乾這事了,雲兒都笑壞了,笑我老在她跟前說你老實呢。”
寶玉霎時脹紅了臉,急道:“我……我真沒……她是……她不是的……”
薛蟠又摟住他肩膀,打斷道:“在哥哥跟前,還有啥不好意思的,那小娘兒果真長得好,算你有眼光,你放心,我是決不會泄露半點出去的,就算你不送我珠子,大哥也會好好款待她的。”
寶玉忙道:“你千萬莫亂來,她可不是尋常女子。”
薛蟠罵道:“慌個鳥!我知你小氣包一個,什麼都不肯跟別人分享的,哥哥跟你討了那麼久的小鐘子,你卻到現在都不肯鬆下手,放心罷,哥哥什麼都不碰你的。”
寶玉鬆了口氣,眉花眼笑道:“我知大哥對我好,日後再尋着什麼有趣東西,定還給你送去。”
薛蟠道:“其實那對珠子嘛……算是給哥哥佔去大便宜了,你嘴上雖說沒啥,但心裡麵卻定是痛死了……”
寶玉忙搖手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暗想:“我還有十幾顆,有啥好心痛的。”
薛蟠道:“情來禮往,我不佔你太多便宜,哥哥也有兩樣好東西相送。”
說着把桌上一隻包袱推到他跟前。
寶玉笑道:“什麼好東西?大哥真是客氣了。”
薛蟠道:“你先瞧瞧,我再說出它們的來歷。”
寶玉解開包袱,原來裡邊有一隻墨色竹筒和一本錦麵冊子,見那竹筒甚是精致,便拿起來打開蓋子瞧,卻是一副叁十二扇的象牙牌籤,問道:“是套什麼籤呢?”
薛蟠道:“你自個瞧。”
寶玉便隨手拈了一根出來,隻見籤上竟畫了個體態豐美雍容華貴的赤裸美女,沐浴於蘭湯池中,題着“貴妃出浴”四字,下麵又镌有小字一句,注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得此籤者,衣裳盡褪,下輪中籤者,可大狎一回。”
色人心中一跳,又拈了根起來瞧,這籤畫的卻是輛奇怪車子,題着“任意車”叁字,注雲:“心驚香玉戦,喘促乳莺低。紅透千行汗,靈通一點犀。雖生嬌慾死,帶笑不成啼。謾惜花揉碎,蜂癡蝶已迷。得此籤者,可任禦週圍一人,選中者不得推拒。”
再取別根來看,竟都全是古往今來的風月典故,題注無不旖旎撩人香艷非常,寶玉隻瞧得心蕩神搖,啧啧稱奇道:“竟有這樣的牌籤,大哥是從哪裡尋來的?”
薛蟠道:“這副籤是閨中秘戲的珍品,喚做‘風月令’。乃四大青樓中的‘醉候鄉’所出,據說統共才做了七十二副,如今市麵上一副可炒到了好幾百兩銀子呢。”
寶玉出神道:“有趣有趣,倘真得幾個美人陪着玩這籤,豈非快活死啦…”
薛蟠淫笑道:“你若想,還怕沒有嗎?哥哥慢些時候還要在紫檀堡買多幾畝地,再建多幾間房子,到時我們兄弟幾個,要怎麼樂就怎麼樂。”
寶玉道:“這不是又要花許多錢?”
想起上回在紫檀堡鬼混的情形,心中不禁一蕩。
薛蟠笑道:“上次我在紫檀堡買地建屋連收雲兒,不過隻花了一千多兩,你那對珠子要是能值個萬把兩以上,難道不夠用嗎?反正到時什麼都算你一半,你再多弄幾個美人兒來藏都沒問題。”
寶玉聽得心癢難搔,笑道:“大哥又開我玩笑了,那女人真不……”
薛蟠最煩他羅嗦,截住道:“那本冊子,比這‘風月令’還稀罕,你快瞧瞧。”
寶玉忙拿起那本錦麵冊子來看,隻見封麵題着“搜珍記”題下又有幾個小字,注雲“柳七撰”心中一動,道:“這就是你們平日常說的那本奇書麼?”
薛蟠道:“這是‘百錦營’出的手抄全本,數量極少,我好容易才買到手的。而市麵上流傳的大多都是殘本,不是缺這就缺那,不及這本的十分之一。”
寶玉隨手翻了一頁,入眼即見一段文字:“蕊之‘蚌酥’,又名‘鯨骨’,古稱‘螺舌’,似肉非肉,似骨非骨,滑脆異常,癒觸瀰堅,能助男威,位列名品上等。”
心臟刹那直蹦,瞠目思道:“阿瑤不就是這般麼?難怪我一碰着就木了,原來是遇着了名器。”
想着想着,不覺口乾舌燥。
薛蟠見他看得入迷,得色道:“我本舍不得,但又識不了幾個字,讀了幾回也沒嚼出什麼味來,心想還不如把它送你算了。”
寶玉又驚又喜,道:“大哥真要將這兩樣東西送給我?”
薛蟠大咧咧道:“要不我一大早搬過來乾嘛,這兩樣東西雖比不上你那對珠子值錢,卻也十分稀罕,你可喜歡麼?”
寶玉道:“喜歡極了,真是多謝大哥哩。”
在他心目中,這兩樣東西絕對要比那對珠子有趣得多。
薛蟠道:“這樣最好,你也不用謝我,否則我又該如何謝你的珠子呢?”
當下辭了寶玉,走到門口,忽又望了望他,道:“半月不見,你氣色怎變得如此之好?”
寶玉摸摸臉,怔道:“有麼?我怎不知?”
薛蟠邪笑道:“粉粉嫩嫩的似個小娘兒!”
寶玉大怒,痛喝道:“你定是叫那些小相公迷瘋了,滾!”
薛呆子走後,寶玉立將包袱紮了,溜出書房迳奔小木屋,一俟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取出那冊《搜珍記》倒在鳳姐兒的香榻上一頁頁翻看。
隻見第一頁上有歌雲: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哥;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中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麵。
寶玉不禁一陣出神,心中訝道:“這柳七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得此奇讚?”
待看了書首序後,始知果真是個不得了的風流人物,原來此君乃宋神宗時的一個大才子,姓柳,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人都稱為柳七官人。但因一詞誤了功名,終生隻是穿花街,走柳巷,不知狎過多少嬌姬名媛,才有了這冊珍奇無比的《搜珍記》因他豐姿灑落人才出眾,詩詞文采壓倒朝士,且又恃才傲物,惹得當時官員大多故意冷落,而東京各傢名妓,卻無不敬慕於他,甚以得見為榮,若有不識柳七者,便會給人笑為下品,卷首歌雲便是當時妓傢流傳的嘆詞。
至其終時,滿城妓傢,竟無一人不到。即使葬後每逢清明之時,諸姬也會不約而同地各往柳七官人墳上祭拜,後來竟成了個風俗,喚做“吊柳七”又曰“上風流冢”直到高宗南渡之後,此風方止。
序罷又附有一詩作嘆:樂遊原上妓如雲,盡上風流柳七墳。
可笑紛紛缙紳輩,憐才不及眾紅裙。
寶玉看得心中大羨,癡癡想道:“這有什麼好唏噓的,一生能得如此多的紅顔知己,有無功名、富不富貴又有何妨!這柳七定是個風流絕頂的人物,可惜我晚生了幾百年,無緣一見矣!”
再看後邊,又有“觀花”、“尋探”、“姿趣”、“名器”、“采補”、“精華”、“修練”、“寶具”諸章,收錄了許多珍奇無比的房中之秘,有的簡直聞所未聞,一時讀得心馳神搖慾罷不能。
待看到“名器”一章時,見裡邊又分“玉蓮”、“玉蛤”、“花房”、“花蕊”諸節,心道:“原來女人身上竟有這麼多名堂的,我從前不過是囫囵吞棗豬八戒吃人參果哩。”
寶玉不知不覺回味起幾個同他荒唐過的女人來,忽記起兜兜的花心也與別人很不相同,忙去“花蕊”一節中尋閱,果然找到一段相近的描述:“蕊之‘玉芽’、又名‘春芽’,古稱‘軟角’,軟滑活潑,觸之若尖,善噙龜首,喜探馬眼,奇趣非常,位列名品中等。”
心道:“兜兜的花心兒敢情便是這類,隻不知是不是‘喜探馬眼’?嗯,下回定要仔細感覺一番……唉,不知她們找到那老妖怪了沒有,何時才能回都中來?”
看着思着,不覺週身慾火如焚。
再看其它章節,方知房中奧妙浩如煙海,而自己以前跟幾個女人的荒唐胡鬧,就如小孩子過傢傢一般,當下更是心猿意馬坐臥不安,隻想立刻回屋去尋襲人大戦一番,但又忖道:“這大白天的,屋裡屋外都是丫鬟婆子,她如何肯答應……還是等晚上罷。”
到了中午,寶玉回屋吃過飯,不覺又往小木屋行去,到了假山前,正要鑽進小林子,突見對麵走來一人,趕忙立住不動,待近一瞧,原來是賈琏,便笑道:“這太陽當頭的,哥哥還要出去?”
賈琏道:“沒法子呐,要下莊子辦點事,倘睡一覺再去,今晚可就趕不回城了。”
寶玉見他滿麵通紅,舌頭也有些大了,又聞得酒氣撲鼻,問道:“哥哥喝酒了麼?”
賈琏打着酒嗝點頭道:“嗯,今早烏莊着人送了些野味來,中午便開了壇陳年的女兒紅,吃得口滑,就多喝了幾盅。”
寶玉擔心道:“什麼事非得親自下去?叫人去辦不就完了嗎,喝成這樣還要騎馬。”
賈琏道:“沒事沒事,我騎得了馬,又有人跟着的,走喽,有新鮮的玩意我給你帶回來。”
言罷,腳歩虛浮的朝前去了。
寶玉搖搖頭,迳穿過小林子,又鑽進小木屋裡,倒在榻上看那冊《搜珍記》忽見一段寫着:“蕊之‘腴珠’,又名‘蚌珠’,古稱‘赤珠’、‘肥頭’,肥軟滑膩,多為團狀,女子多為此類,最是常見,不列入品;但如遇能含龜首者,可列珍品中等;又如遇大若雞卵,可納男根入宮者,當列極品中等。”
寶玉想了想,心道:“這段倒象是在說鳳姐姐哩……但‘可納男根入宮者’這句是什麼意思呢?啊…記得曾有一次,我刺得深了,前端竟不知去到了哪裡,結果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莫非……莫非……”
他胡思亂想,慾焰又熊熊燃起,便想立時去鬧鳳姐兒,思忖道:“那人要下莊裡去,最快也得今晚才能回來,我正好尋她來此銷魂。”
心中興奮,即翻下榻來,方要推門而出,突爾想到了什麼,心中不禁怦怦直跳。
怔了半晌,寶玉忽轉回身,彎腰從榻下拖出小藤箱來,打開蓋子,將裡邊的許多瓶瓶罐罐一股腦搬到鳳姐兒的梳妝臺上,然後翻開《無極譜》按著書中所教,照着瓶罐上的標籤,調出當中的泥狀顔料,想着某人的模樣,開始對着鏡子朝臉上仔細塗抹起來。
原來他這幾日讀了《無極譜》對書中所傳的易容奇術驚嘆之至,亟盼能親自印證一回,心想如果要試,定須先找個極熟悉的人來裝扮,然後再去讓另一個即使給識破也無妨的人瞧,如此方才妥當,但思量了許久,卻始終沒想出什麼合適的人選。
心中突忖:“琏二哥的音容體態我都極為熟悉,眼下又不在傢,我何不裝扮做他的模樣去跟鳳姐姐耍一耍?即使給她瞧出破綻,以我們這等關係,也不至於鬧出什麼亂子來。”
這一忙居然就是大半個時辰,當寶玉再一次去照鏡子的時候,心中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鏡中之人竟已是賈琏的模樣,喜的卻是自己居然能裝扮得如此之象。
他對着鏡子左顧右盼前瞻後顧了半天,把胸前的“通靈寶玉”摘下藏在懷裡,又仔細修補了幾個不妥之處,直至再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便立起身,忽逼着嗓子說了一句:“雖不十分準,也有八九分了!”
聲調語氣竟也同賈琏一模一樣,不覺呆了呆,喃喃道:“寶玉呢?寶玉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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