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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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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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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緣5
作者:李郎憔悴係列:降仙奇緣
第七章 再斷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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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宗自此之後,日子過的充實快活。薛金線在傢陪他讀書,美人在側,真是逍遙得意,雖然有時候要應付翰林院那些騙人的考試玩意,不過一來那些要求本來就不嚴格,二來院長是他的親戚,因此所有考試都很容易應付過去了。

朱傳宗在翰林院的藏書中找他喜歡的去看,對人生和世事有了一番新的認識,吳思遠吳先生來探望過幾次,對他的學問和見識刮目相看。

轉眼半年過去了,忽然朝廷上傳來旨意,讓他暫時恢復督察院職位,審理一件案子。

原來京師出了這樣一件案子,疑犯駕着一輛馬車,在鬧市中奔馳,可是馬車失控,連撞二十八人,撞死了二十個,經刑部審理之後,疑犯因為中了邪,因此被無罪釋放,隻是賠償了那些受害人許多的金錢。本來這案子就這樣結束了,可是那些受害者傢屬都不服判決,聯合一百多人,鬧得很大,最後傳到皇上耳中,皇上覺得案情蹊跷,因此想起朱傳宗鐵麵無私,又在翰林院讀書,遠離官場,如果讓他審案,可以顯示朝廷的公正無私,所以特下旨意讓他主審。

朱傳宗在大殿上接了聖旨,拜別皇上之後,到督察院去接案卷。這次隨從協助他審案的是一個六品小官,名叫王風。

朱傳宗見他麵生,就和熟識的官員問此人的一些情況,那些人便悄悄地告訴他了王風的底細。

原來王風本是督察院一個看守大門的兵丁,因為有一天夜晚守護大門,恰巧督察院最高長官左督禦史王仁大人要進門辦理公務,可是卻被王風攔住,說什麼也不讓進。原來晚上進門按規定是有手緒的,可是王仁一向官大,進出隨意,哪裡帶了官印和文書?

王風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子,王大人到底也沒進門,最後派人取了官印這才放行。

第二天王仁大人和一些官員召開了會議,錶揚了王風嚴格認真,對朝廷負責,對工作負責的態度,並且破格提拔他為七品官吏,眾人無人反對,這樣王風就一躍成為了官員了,後來又升了一級,如今已經是正六品的官員了。

朱傳宗聽了,大聲稱奇,稱讚不已,最後一個官員實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對朱傳宗說了實情,原來這王風是王仁大人的親戚,傢鄉的同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朱傳宗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也隨即垂頭喪氣,感覺這些日子在翰林院埋頭讀書,頭腦都有些傻了。

大梁國提拔人才,一向是以人際關係、人情背景等等為最重要的依據,至於什麼才能之類,除非極少數人,朝廷有需要了才會任用。朱傳宗要不是靠他父親,別說當官,就算是當個小吏都不可能,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無用。

朱傳宗在翰林院邊讀書,一邊風聞一些內幕等等,早把大梁國的事情看透了。

不過既然皇上看重他,為了湯傢的江山請他審案,他還是要盡力辦案,他可不是為了什麼別的,隻是想替老百姓伸冤。雖然他一個人能力有限,可是能出一點力,就要出一點力。

朱傳宗把案子的所有卷宗都看了,大概知道了案情。這個案子的嫌犯李某仁是吏部員外郎,正五品官員,那天他親自駕着一輛馬車,在鬧市中奔馳,可是馬車失控,連撞二十八人,撞死了二十個。

刑部審案的結果是這樣:李某仁當天發覺一名可疑男子跟蹤他,想要殺他,於是駕車逃跑。在逃跑途中,不辨方向,衝入鬧市人群之中。案發後,刑部提請仵作和醫院的大夫對疑犯進行鑒定。經鑒定,李某案發時範胡,中了邪,對本案無刑事責任能力。

朱傳宗見案件一目了然,並沒有什麼復雜的,李某仁是吏部的官員,如果有隱疾,怎麼能當官呢?

朱傳宗當即請原來審案的官員前來詢問,那官員很是客氣,不過微笑着回答:“這病說來就來,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要不是突然發作,那還怎麼能叫中邪呢?再說要是早發現了,李某仁就不能當官了,也發生不了現在的慘案了。”

朱傳宗雖然知道他在胡說八道,可是也沒證據指責他,就請他回衙門去了。

他想了許久,摸不找頭緒,適逢吳思遠來訪,急忙請教。

吳思遠聽了案情,微微一笑道:“大人學問見長,人情事故還是時通時塞。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這件案子有兩個破綻。一是那李某仁明明是正選官員,犯了罪卻有人拿中邪這麼荒誕的說辭來替他開罪,他的身份必有可疑。二是那些受害人能鬧到皇上耳邊去,也不是尋常人的手段。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李某仁堂堂五品京官,普通百姓撞死一百個也就撞了,誰能把他怎麼樣?如今卻身陷案中,可見被害人中也有內情啊!”朱傳宗得了指點,恍然大悟。在審查時,就從兩方的身份着手,這才水落石出。原來李某仁不僅是吏部員外郎,還是左丞相李毅衡的堂侄。而受害人也不全是平民百姓。其中有個十四五歲的羅姓少年,是大理寺少卿的公子,偷跑出傢來上街遊玩,沒想就遭受橫禍。

朱傳宗查閱案宗,發現一開始受害人傢屬都已經同意接受賠償,隻有那位大理寺少卿不肯和解。不知怎麼後來其他傢屬也變卦了,跑去衙門鬧事,這才驚動了皇帝。

朱傳宗派人請羅大人來問話。那羅大人倒也爽快,直接承認鬧事的傢屬都是他鼓動起來的。每傢還給了不少錢,比李某仁答應的賠償還多,條件就是不停喊冤,直到判李某仁死罪為止。

朱傳宗道:“羅大人,你身為大理寺少卿,也是執法的官員,難道不知道蠱惑百姓是大罪嗎?”羅大人冷笑道:“正因為我是執法官員,我才知道國法無用。李某仁是左相的親戚,誰敢判他死罪?別說那些沒錢沒勢的苦主,便是我一個正四品的大臣,左相都敢派人來拿前程脅迫我撤訴。我不把聲勢鬧大,我兒子不是白死了?”朱傳宗心道:“果然如此。”

又故意問道:“羅大人如此跟左相作對,就不顧及官位了嗎?”羅大人紅了眼睛,怒道:“我羅傢四代單傳,隻有一個兒子,如今香火都滅了,我還怕什麼?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讓李某仁不死也要掉層皮來!”轉身就走,臨出門又回過身道:“我聽說朱大人剛正公允,原來也是一丘之貉!”吳思遠聽過案情真相,還是微笑不語。朱傳宗道:“請先生教我!”吳思遠道:“如今看來,這案子其實很簡單,復雜的是案子背後的關係,實質上乃是雙方背後勢力的較量。”

朱傳宗道:“斷案的依據乃是法律,背後勢力再大,能混淆是非嗎?”吳思遠笑道:“你若是能看透錶麵的假象,就不會這麼說了。李某仁是官,受害人是民,因此李某仁撞死了人,不用償命。羅大人比李某仁的官位高,所以就能翻案,可是李某仁有左相當靠山,羅大人跟左相一比,又不算什麼了,這就叫環環相扣。誰的官位高,權勢大,誰就是法。”

朱傳宗道:“可是我看那位羅大人義憤填膺地痛斥官場黑暗,像是個正氣的人呢。”

吳思遠搖頭道:“他罵官場,是因為觸及到了他的利益,要是他兒子沒受傷害,他才不會出頭。甚至說,如果撞人的是他兒子,他說不定比李某仁做的還黑呢。”

朱傳宗聽得呆了。其實以他這幾年的閱歷,對官場的了解,這些道理何嘗不懂?隻是他還有一顆赤子之心,故意不去想罷了。他呆了半晌,道:“換句話說,假如沒有左相的關係,那李某仁就算真中了邪不用負責任,羅大人也會想辦法判他死罪,因為羅大人的官位高。是不是這個道理?”吳思遠拊掌笑道:“大人舉一反叁,總算是悟通了。”

朱傳宗嘆道:“我倒寧願自己不要悟通。吳先生你看,這個案子該如何了結?”吳思遠道:“大人都已經看透了,怎麼還這麼問呢?自然是維持原判。那些證人、大夫,都懼怕左相的權勢,沒人會說實話,羅大人以後也就死心了,左相也會念你的好處。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朱傳宗默然不語。吳思遠道:“大人還是放不下啊。這件案子,查起來簡單,處理時候難,大人好自為之吧。”

告辭去了。

朱傳宗沒有馬上下決定,次日照例提審李某仁。那李某仁在牢中住了多日,反倒養得白白胖胖,精神煥發的,毫不在乎地朝朱傳宗道:“朱大人,還費這個事乾什麼呢?案情是明擺着的,快點結案就是了,我還等着出去治好病回衙門復職呢。”

朱傳宗看他有恃無恐的模樣,一氣之下就退了堂。

衙役們都躲得遠遠的,惟恐觸怒了氣頭上的大老爺。

朱傳宗想起苦主們痛失親人,肇事者卻在牢裡有滋有味,不但不受懲罰,出去還能繼續做官,越想越是生氣,心道:‘不管官場有多黑暗,不平之事有多少,我見到一件,就要管一件,難道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了?’再升堂時,二話沒說,就吩咐上刑。

原本按大梁的刑律,用刑逼供是合法的審訊手段,隻是朱傳宗覺得有屈打成招的嫌疑,不大願意用而已。

其實正如吳思遠所說,這案子難在背後,情節簡單之極。李某仁受了兩下輕刑,就熬不住,一口招了。那些大夫、證人,見勢不妙,全都推翻供詞,磕頭認罪。

朱傳宗將供詞上呈明宗。時也湊巧,明宗剛過完大番,正想整頓一下吏治,給百姓樹立一個政治清明的形象,正好把這個案子拿來做例子。當下就在朝上申斥了一番,要求嚴辦不法官吏,還百姓一個公道,李毅衡見了風向,也沒敢給侄子求情。

最後案子了結,李某仁被判斬立決。其餘做僞證的大夫證人、貪贓枉法的官員,有的抄沒傢產,有的流放充軍。並無一人漏網。

百姓交口稱快,都讚朱傳宗不畏強權,處事公正。

朱傳宗再見吳思遠時,得意地道:“吳先生,你看我不但斷清了這個案子,卻沒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可見你說的官場環環相扣的理論,也不盡然啊。”

吳思遠微笑道:“大人錯了。李某仁之所以有左相這個靠山還被你扳倒,是因為你有更硬的靠山,當今皇上,官場上最大的環,就是皇上啊!”朱傳宗怔了片刻,無言以對了。

吳思遠道:“不管怎麼說,大人這次又斷了個大案,也是好事。以後多在官場中歷練一下,成就不可限量。”

朱傳宗經此一事,對吳思遠更敬佩了,道:“先生多給我講講官場中的學問吧。”

吳思遠道:“大人這些天在衙門辦公,見多了公文籤字,我便為大人講講這個。官員們這籤字的學問可大了,凡下屬見到官員籤字‘按規定辦理’,這意思便是可以辦理,一般都趕快辦理,因為下屬向官員錶達忠心的最好方式之一,就是敢於為官員承擔風險。以後上級衙門在調查這些事時,凡是籤字為‘按規定辦理’的都可理解為籤字沒錯,錯是錯在部下沒有按‘規定’辦理。”

朱傳宗道:“真是嘆為觀止,這籤字學問可真大。”

吳思遠道:“劃圈也有學問。現在官員為了節省時間,籤批文件就用劃圈來代錶‘同意’的意思。一般人看到官員在案卷上劃了圈,就按照同意的意思辦理了。其實卻不知道,怎麼畫圈,可有學問。”

朱傳宗道:“哦?請指教。”

吳思遠道:“有些案件,在層層官員批閱時雖然劃了圈,後來竟然沒有官員負責。原來官員不是在呈文要求辦理的‘辦理’兩字上劃圈,而是將圈圈劃在模棱兩可的中性詞或自己的名字上。隻要不是圈在‘同意’或‘辦理’之類的詞上,均可理解為官員還沒有同意。所以,上級官員來查案時,這證據不能靠猜想和想象,這是不能追究單位官員的責任。”

朱傳宗道:“高明,實在是高明。這些都是書上所沒有的,要不是聽先生說起,還真不曉得還有這門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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