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點左右,我們就從宅院裡麵出來,錶麵上是分開而去,實際上我們去的還是同一個地方。
九點叁十分,坐着公車提前到達大阪市立醫院的我,換上醫生袍,和富永明一起來到重症監護室。
一路上,富永明對我彙報着昨天到現在,高橋舜輔身體狀況的變化,這是他在鈴木私人醫院就養成的習慣,將所有的情報詳細而又準確地說給我聽,從而讓我能有更好的判斷。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我跟富永明講過,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第一時間就要打電話給我,這樣即使我不能馬上趕到,也可以透過電話來指揮富永明做一些急救的措施。而我並沒有接到富永明的電話,這就很符合西方的一個諺語:“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一路上跟隨我的,還有幾個富永明的助手醫生,他們都是大阪市立醫院的權威醫生,現在卻隻能當富永明的助手。
別小看了富永明的威望。
對於日本無數的醫生們來說,納克先生已經是高山仰止的人物,無法去接近,能尾隨着納克先生的弟子富永明醫生,那也是一種難得的福氣啊!
幸好富永明的個性本來就木讷,喜歡鑽研醫術,認真負責,對其餘的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否則就憑着他現在的地位身份,每天的應酬都會多得沒完沒了……話說回來,要不是他的個性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他跟着我學習醫術了。
“昨天晚上,高橋先生的身體各種指數就和正常人一樣的健康,腦部瘀血也化得差不多,但就是沒有絲毫蘇醒的迹象。”
富永明總結着道,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地又問道:“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腦部神經是人體中最為敏感、復雜的部位,通常外傷好治療,可如果損壞到腦部神經,那就不是醫學能救治的事情。”
此時我們已經走到重症監護室裡麵,我淡淡地道:“能做的我們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什麼時候能醒來,要看什麼時候腦部神經能癒合。”
“要是無法癒合呢?”
富永明下意識地問。
我沒有說話,隻是嘆了一口氣。
岡薩雷斯和我曾經探討過植物人的話題,我們都一致認為,醫學手段在這方麵意義不大,更重要的是精神層次方麵的刺激,才有助於病人的恢復。
比如中國的針灸、親人們不停地對其說話、放一些平日傷者喜歡的音樂……等等,但這樣的法子隻能去碰運氣,運氣好了就能早點康復,運氣不好就會拖很久,甚至一直這麼下去。
岡薩雷斯跑到中國去學習中醫和針灸,發現了不少中醫和針灸的神奇療效,自然也有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不足的緣由在。
連岡薩雷斯都這麼謙虛了,我也不會自大,該我做的我努力去做,實在沒把握的,我也不會含糊其辭。
富永明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他也跟着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病床上的高橋舜輔,心中想道:‘你雖然有數不清的財富,但如果是遭遇劫難,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連納克先生都沒把握的事情……隻能自求多福了!’旁邊的幾個醫生也聽到了我的回答,不覺也是和富永明一樣的看法。
房間裡麵的氣氛,沉悶了不少。
我替高橋舜輔把脈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的氣息還是很虛弱,傷口錶麵雖然癒合了,可內裡受損的癒合,還是比較緩慢。
想想也是,這麼嚴重的傷勢,雖然手術很成功,可叁兩天就癒合了,那也很不符現實。
“今天按照原樣給他輸液,明天淩晨開始,增加黃氏、茯苓……”
我慢慢地說着需要改變的藥液內容,主要增加的是增強體質的中藥提取液,不過數量不能一下子加得太多,中醫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一下子進補過量反而不好。
記錄完後,富永明想起了一事,“先生,雪子夫人很想進來陪陪高橋先生,您看……”
富永明不是收了賄賂,而是看見雪子這幾天一直待在外麵,一副憔悴至極的樣子,讓他看了也很感動,就順便幫她問問我,可不可以進來照顧高橋舜輔。
我沉吟了一下,“這幾天肯定是不行的,要等高橋舜輔轉到療養病房的時候才能讓她進去,否則你的心好但容易把事辦壞。”
“好。”
富永明恭敬地回答。
其實他也知道,在重症監護室的傷者,不應該有情緒上的波動,因為容易引得傷勢復發,隻有身體狀況轉好,才可以讓人來探望,這樣才有利於傷者的恢復。
等我再回答了一些富永明和幾個醫生的問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這時,外麵有人敲了敲門,走進來的是院長,他小聲地對我說,高橋寬子和高橋靜在外麵,想要見一見我。
看着這邊沒什麼事了,我囑咐了富永明幾句,轉身跟着院長出了重症監護室。
大阪市叁醫院寬敞的院長室裡,我坐在沙發上,對麵的則是高橋傢族的四個女人,院長可不敢跟進來,這種場合,他沒有摻和的能力。
雪子見到了我,一改這幾天的呆滯和難受的模樣,而是一臉期盼地看着我,希望從我口中得到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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