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其實‘空手入白刃’這招絕技,練成後絕對可以保命克敵!隻要我們能捕捉有形劍刃的影子,就可以找出劍招軌迹;然後你再利用近身搏撃的方式,設法創造出對手回劍格檔的阻滯性,進而形成防守漏洞的時機。這個關鍵時刻,就是你制勝的契機……”
師父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可是一旦用在實戦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出現在我眼前的有形劍招,還催吐着無形劍氣,更增加了距離判斷上的難度。
我好幾次成功地搶進她的防守範圍,但她無形劍氣收放間,又馬上打亂了我的出手距離,令我賴以克敵保命的長風拳,差點就變成隻剩半截手臂的無掌拳。
值得慶幸的是,縱然我的長風拳無法傷她半毫,可是她的無形劍氣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即使無形劍氣能傷人於無形,但在流水天幕的保護下,無論她如何劈、砍、掃、刺、挑,我都能利用它柔韌的彈性,化解無形的致命殺招。
經過十幾分鐘劇烈打鬥,兩人錶麵上看來勢均力敵,誰也傷不了誰;但實際上,我已經開始叫苦連天。
原因無他,隻因為我體內的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反觀她仍氣息悠長,臉上毫無疲態,看樣子……她似乎還可以繼續戦鬥下去。
單就這點來判斷,其實勝負早已注定,端看誰先開口投降而己!
隻不過,縱使我有心開這個口,但一看到艾美那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怒容,我已經提到嗓子眼的討饒言語,不得不又全數吞回肚裡,繼續和她在這片幽暗陰森的密林裡纏鬥。
結果這次不到五分鐘,已達魔力停損點的我,再也抵擋不住這波攻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無形劍氣狠狠撕裂了薄弱的流水天幕,瞬間發出“啵”的輕音。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四週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
細不可聞的聲響傳入耳中,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就在我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冰冷的劍尖送進我溫熱的胸口,了結我十九歲的年輕生命時,身旁蓦地傳來‘嗖’的破空聲響!
彈指間,我馬上又聽到叮的金鐵交鳴撞撃聲,然後我的胸口仿佛被一把大錘槌中般,整個人立即倒飛出去,撞在身後兩公尺的結實樹乾,瞬間發出“碰!”
的悶響!
“噗!咳咳咳!”我捂着胸口,發出劇烈的嘔咳,嘴角立即流出一絲鮮紅。
驚魂甫定,還來不及睜開眼,耳邊就聽到艾美的驚呼:“學姐!你!”
等到我可以好好喘口氣,勉強張開無力的眼皮,就看到郝蓮娜挽着一把,約有前臂長的短弓,從深幽晦暗的密林走出;而站在我麵前的艾美,則是緊握手中的半截斷劍,露出不可置信的驚疑錶情。
“為什麼?”艾美紅潤的櫻桃小嘴翕了翕,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質問。
“艾美·葛瑪!”郝蓮娜仍掛着淚痕的紅腫眼眶裡,倏地迸出兩道森冷的目光道:“你難道忘了我們的任務嗎?”
“可是他……”艾美忿忿不平地用半截斷劍指着我。
郝蓮娜臉上罩了一層寒霜道:“你別再說了!請你記住一件事:完成任務是我們最重要的工作!在這前提之下,所有一切都可以犧牲,包括你我的生命!”
說到最後,她那雙淩厲的目光突然射向我,讓我馬上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我定了定神,抹去嘴角的鮮血,然後靠着樹乾勉強站了起來,默默看着她們不發一語。
剛才艾美刺向我的最後一劍,雖然沒有將我刺個肚爛腸穿,不過斷劍強大的餘勁,仍把我輕易轟飛。
我捂着似乎斷了幾根肋骨的凹陷胸口,暗自把艾美的傢族成員,從上到下全部咒罵一遍。
“雪特!這個賤女人,我隻不過幫你敬愛的學姐消火而己,你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就痛下殺手嗎?我要詛咒你全傢……”
我們叁人各懷心事,就這麼默然無語地對峙着;直到遠處傳來清晰樹倒枝折的轟隆巨響,才打破這份尷尬沉悶的氣氛。
“啊!不好了!”艾美突然大聲叫道。
“怎麼啦?”郝蓮娜疑惑道。
“剛才我就想和你說,蘇裡亞帝國的藍鷹軍團叁小分隊,和艾爾特城的駐軍打起來了!”
“咦?不對呀!為什麼城裡的居民說,是一群武力強大的盜匪打劫?”我馬上提出心中的疑問。
艾美不但不回答我,就連正眼也沒瞧過我。
“學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她直接向郝蓮娜說道。
郝蓮娜輕點頭道:“嗯,那我們邊走邊說吧。”
當她們並肩而行時,我仍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九五二七!再怎麼說,你好歹也是歐格裡皇朝的一份子吧?現在艾爾特城有難,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幫忙,還杵在那兒乾嘛!”郝蓮娜忽然轉過頭,聲色俱厲地對我訓斥着。
“咳……咳……可是我……”我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神情。
郝蓮娜露出鄙夷的目光,從鼻孔發出輕蔑的冷哼道:“哼!你的‘自我治癒術’呢?這麼基本的求生技能,如果你在學院這麼久還沒學會的話,那乾脆死在這裡算了!”
如此惡毒犀利的言詞,代錶她此刻對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並急慾將我碎屍萬段的濃烈怨念!
我腦袋瓜一轉,隨即明白她如此恨我的原因。
但問題是,肉體的貞操真有這麼重要嗎?
假如保持聖潔的處女之身,可以學習到神級的光明魔法,那麼守着那塊軟肉不讓其他人玷汙,這點我還可以理解;可是我和她們相處這幾天下來,發現郝蓮娜隻是一名女係單屬性的五階魔法師,並沒有光明係屬性。換句話說,她根本無法修煉光明係魔法。
既然不能修煉,那麼她為什麼把它看得這麼重?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症結所在!
就在我一邊緊跟在兩女後麵,一邊用自我治癒術,壓下胸口窒悶的疼痛沒多久,郝蓮娜和艾美忽然同時停下腳歩,並轉過頭對我打了個就地找掩護的手勢,然後她們立刻嗖地一聲朝兩旁迅速散開,找地方將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
雖然我在喀得爾皇傢軍事學院就讀時,盡我所能地使出打混摸魚的能事,想辦法留在那裡混飯口吃,可是再怎麼混,一些基本軍事技能,早就在年復一年單調、枯燥的重覆操練下,成為身體自然反應的一部份。
也因此,當我看到她的手勢後隨即往旁邊翻滾,將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地,潛藏在一顆大石頭後方。
但是過大的肢體動作,卻牽動了尚未治癒的傷口,令我痛得忍不住發出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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