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至極的強大衝撃力像暴風般往四麵擴散,離得較近的人立時像皮球般被吹得翻滾不已,稍遠一點的人則是被震波影響所及,地闆碎裂的飛蝗碎石給撃傷,足證在絕強者的戦鬥中,功力稍弱之人連觀戦的資格都沒有。
逆天邪在劇烈的罡風氣流中,卻幾乎連一根發絲都沒有被吹亂,但是細看他的錶情,就可以發現一絲不悅之色,難道此戦的結果是在他的預期之外?
“墨止……你是活膩了嗎?”
龍歩飛的身形在逆天邪的冷哼聲中化為一顆地上流星,從來時的地方跌飛出去,而且是非出於當事者自願的情形下,在長空下灑下一條長長血路,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墨止的一身白衣,則被不知是他自己或龍歩飛的鮮血染得赤紅,純潔無淨的白晰臉龐異樣地多添一抹紅暈,就像是蠟燭在即將熄滅之前,最後的回光返照一樣。
一陣風起,逆天邪已移身至墨止麵前,冷沈的麵孔說明了他此刻的憤怒,一陣沉默過去,兩人身邊的寒意卻是癒來癒盛。
寒風一陣急似一陣的在兩人四週流轉,逆天邪冷厲的目光落在墨止的臉上,開口道:“明明你的‘終極’較龍歩飛略勝一籌,為何卻要手下留情,讓自己承受兩股終極之力的反撲?這不是存心自殺的行為嗎?”
墨止沒有馬上回答逆天邪的問題,他隻是微笑着擡頭望向天空,好一會才道:“你看,這天空多麼遼闊。”
不等逆天邪回答,墨止又續道:“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親為兒子犧牲,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當日,令尊君逆天,在生死峰上也做過一樣的事,你還記得嗎?天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在此時此刻重提舊事,墨止就希望能用親情打動自己的主子,可是早已蛻變晉入“空情”之境的逆天邪,用這一招還能打動他嗎?
答案是不能!
沒有太多的錶情變化,逆天邪雖無厲色拒絕,但說出的話卻比刀鋒更冷。
“老頭子死了,你也快要死了,死去的人對本帝而言是沒有一點意義的,你犧牲自己慾保住徒弟的性命,殊不知隻是延長他的痛苦而已!”逆天邪用一種君皇至上不容拒絕的權威口氣道:“念在主從一場,你還有何遺言交代?”
墨止苦笑道:“既然天帝都已經這麼說了,墨止還能有何要求?”
逆天邪淡淡道:“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你就安心的去吧,你的徒弟會馬上下去陪你的。”
逆天邪說完,把手一揚,白色劍芒一閃而逝,如雷電乍現般劃過墨止的頸項,跟着一朵血色桃花迅速綻放,花開花謝,墨止的生命也隨之終結。
“畜生道”式神──“天醫”墨止,終於為了保護他的徒兒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求仁得仁。
將墨止親手處決後,逆天邪臉上的錶情仍無一點變化,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然後他的目光飄向另一方,那裡站着黃泉當初所挑選,上一代碩果僅存的最後一個式神──奈落。
唇亡齒寒、兔死狐悲,當自己的同伴都直接或間接的因逆天邪而亡時,奈落對於“天道”的服從性到底還剩下多少?這是讓人存疑的地方。
對於墨止的陣亡,至少奈落在錶麵上並沒有多大反應,眼神一直緊鎖着龍歩飛遠飛的方向,淡淡道:“啟禀天帝……使魔早就已經派出去了,但似乎……龍歩飛他還有後應。”
逆天邪聽到奈落的報告後,才發現自己因為着惱於墨止放走龍歩飛的行為,反而忽略了週遭的動靜,稍一定神,立刻運轉“天視地聽”之術,感官加倍延伸出去,轉瞬間,發生在地道內的場景便有如親眼目睹。
有打鬥聲……有極為熟悉的極霸拳勁……死亡氣息……血肉橫飛……竟然是“他”!可是“他”怎麼可能會來救龍歩飛?
“他”和龍歩飛兩個人應該是非置對方於死地的仇敵才對,為什麼這兩個人會走在一路?
霸.拳.吞.天!
拳勁如山嶽,霸意足吞天!直傳至君逆天的“吞天”霸拳,怒濤拳勁轟在使魔身上,殘肢、碎身、解體,被轟殺者無不呈現被“砸爛”的慘狀,殘渣一樣的肉片四處濺飛,成為這些“非人者”最後的下場。
銳利而深邃的目光,緩緩環視已成血肉橫飛的戦場,應該已經被洗盡正常感情的殺戮兵器,卻從本能中嗅到一絲恐懼的氣味,眼前的男人是比他們更接近死亡的存在,不知為何他們就是能感覺到。
無邊狂放的鬼氣,從獨臂黑衣人的身上散發出來,有如具象,森森冷冷,充盈天地。
“天下第叁……”
逆天邪收回“天視地聽”的功力,從齒縫間迸出營救龍歩飛的來人身分。
“這個死不去的殘廢,你無論如何都要跟我作對嗎?那本帝今天就成全你,送你到地府去跟老頭子作伴吧!”
動了真火的逆天邪,身形蓦然一動,人如一顆火流星般掠過空間,其身法隻能用“極速移形”去形容,仿佛是突破空間的限制,達到“動念即至”的非人境界。
“獨臂鬼!你殘廢殘上心了嗎?竟然幫助龍歩飛跟本帝作對,不要以為看在死老鬼的份上,本帝就不敢把你滿門抄斬!”
逆天邪錶達出不常見的憤怒感情,在電光石火的高速中,人比聲音更快的通過地道,果然見到天下第叁正在與使魔們混戦中,他深吸了一口氣,便要以“常世之劍”加入戦局。卻在這時,一股屬於絕世高手的直覺讓他做出改變的反應。
冰刃如雨瀑般出現,演變成漫天蓋地的羅網,慾將他裡住。
逆天邪冷哼一聲,劍指隨手點出,竟能在無隙可尋的冰刃羅網中找到破綻,一撃之力引發連鎖反應,就像在裝了水的沙塔壁上鑿了一個洞一樣,讓整個塔身都因為內在的矛盾而自行崩潰。
“哼!”
一聲悶哼,偷襲逆天邪的人從虛空中現出真身來,白發下的容顔口鼻同時滲出鮮血,白發童顔,笑臉常開,不正是老友“蒼邪”白魔,還有何人?
“竟然會是你!”
使逆天邪意外的並不是白魔會偷襲他,而是白魔出現在此地的動機,還有他背後的主使人,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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