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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鷹英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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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鷹英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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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鷹英雄傳
作者:不詳
第一章 初生之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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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太陽已經下山了,晁雲飛愉快地挑着水,踏足崎岖徒峭的山路,朝着山上走去,他臉如冠玉,神俊朗,乍看似是養尊處優的富傢公子,但是精赤的上身,肌肉贲結,肩頭挑着兩桶水,還是落足堅凝,歩履輕快,倒象豪雄之士。

挑完這兩桶水,便可以回傢了,晁雲飛天天挑水,沒有麼大不了,但是今天有點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辰,老爹曾經說過,那個神秘的縷花箱子,是他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他知道老爹沒有忘記,因為昨晚老爹又在樹下徘徊,長噓短嘆,還悄悄掉淚。

那個箱子大概尺許見方,用上等木材制成,通體縷花,精致貴重,怎樣看也不該是當鐵匠的老爹該有的,事實他也珍如拱璧,從來沒有示人。

從晁雲飛懂事開始,便常常看見老爹晁貴,在沒有人時,捧着箱子,小時候,他也不知查問了多少次木箱的來歷,總是不得要領,然後有一次,晁雲飛終於受不住誘惑,偷偷打開了箱子,發現裡邊藏着不少奇怪的東西,可是還來不及細看,便讓晁貴發現了。

晁貴沒有罵他,隻是嘆了一口氣,從此箱子便不知所縱,但是更多時間悶悶不樂,也常常在樹下流連,使晁雲飛直覺箱子是埋在樹下,也使他暗暗內疚,恨不得能讓老父責打一趟。

從小到今,晁雲飛總覺自己的老爹和人傢的不同,晁貴對他不打不罵,縱然做錯了,也不會疾言厲色,隻是好言相勸,諄諄善誘,說到激動時,甚至老淚縱橫,這時雲飛唯有俯首答應,有時會使雲飛懷疑,也許眼淚才是最有效的武器,然而晁貴也沒有縱容晁雲飛,相反來說,對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

好象挑水,看是木桶,事實是鐵桶,單是桶已經比盛滿了水的木桶重得多,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鍛練氣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說笑,而練力卻是最輕鬆的功課。

在晁貴的督促下,晁雲飛單日習文,雙日習武,這些年來,可忙得他透不過氣來,饒是天資過人,有時也筋疲力倦。

來到山巅了,晁雲飛把水注入在石池裡,石池是他建築的,水也是他挑上來的,這時石池已經注滿了水,好象完成了一件任務,使他滿意地舒了一口氣,便如常的靠在石後歇息,趁機整理紊亂的思潮。

這幾天,老爹很奇怪,沒有乾活,整天坐在傢裡沉思,忽而拈須微笑,忽而臉色森沉,最後才走到樹下徘徊,讓晁雲飛相信他想的是自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晁雲飛嘆了一口氣,其實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數不勝數,這隻是其中的一件而已,老爹文武雙全,卻自甘食貧,躲在黃石城這個小地方裡當鐵匠,花了許多功夫,要自己讀書習武,辛苦練成一身藝業,卻要隱藏實力,不許自己出人頭地。

還有,老爹從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娘親,他們不是本地人,卻不知為甚麼會來到這裡,全都使人不明所以。

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許老爹會解答其中的一些疑問,晁雲飛少年心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卻發現有人上山,心裡奇怪,暗念除了自己,該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上山,於是往路上望去。

夤夜登山的是個女子,她一身黑色長裙,頭上竟然戴着遮陽帽,身手矯捷,黑暗中衣袂飄飄,象鬼魅似的,倒讓晁雲飛吃了一驚,再看她盛臀蜂腰,婀挪多姿,夜風中,醉人的幽香暗送,雖然瞧不到臉貌,卻感覺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好奇之心,遂躲在暗處窺伺。

“上座,秋怡來了。”抵達峰巅後,那女子揭下遮陽帽,低聲叫道。

這時月亮已經露出了半邊臉兒,山上不太黑暗,晁雲飛看見秋怡的臉孔,不禁雙眼發直,暗念這裡來了這樣的美人兒,卻也沒有人談論,更忘了山上的地方不多,要是秋怡週圍搜索,他便無所遁形了,幸好秋怡隻是叫了兩聲,發覺沒有人答應,便坐在石上等侯。

晁雲飛此際才明白甚麼叫秀色可餐,這個秋怡看來是廿歲左右,冶艷迷人,醉人的風韻,真是一個絕代尤物,眉目間帶着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動。再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閃閃生光,當是名貴的綾羅綢緞,她卻隨便坐在石上,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秋怡雖然坐在石上,目光卻望着登山小徑,有點焦急的樣子,待她發現在人登山後,立即站了起來,恭身而立。

來人身穿藍布衣服,長發披肩,額上箍着金環,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着長杖,彰頭鼠目,卻是一個高挑的瘦子。

“上座,婢子秋怡叩見。”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見禮道。

“不見了一陣子,好象更標致了。”瘦子冷冷地說∶“事情辦好了沒有?”“還沒有,請上座寬限幾天吧……”秋怡垂着頭說,瘦子沒有招呼,她也不敢起來。

“混帳,一點小事也辦不成,究竟是甚麼原因?”瘦子悻然道。

“是……是因為……”秋怡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你犯賤,是不是!”瘦子罵道∶“怪不得王圖說你不聽指揮了。”“不是的,他……他調戲婢子不成,才公報私仇吧!”秋怡粉臉煞白道。

“胡說!”瘦子叱道∶“你是甚麼東西,碰碰有甚麼了不起?告訴你,王爺已經同意讓王圖負責這裡的大小事務,你看着辦吧。”“是……”秋怡忍氣吞聲答道,卻也忍不住珠淚盈眸了。

“本座再給你叁天的時間,要是那時辦不成,便讓你走一趟十八層地獄!”瘦子憤然道。

“上座……”秋怡臉露懼色地叫。

“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經得手,要是讓你給壞了事,恐怕王爺要你永不超生!”瘦子森然道。

“婢子知道了,求你賜下解藥吧。”秋怡知道再說亦是徒然,唯有答應道。

“解藥?沒有解藥便辦不了事麼?”瘦子冷笑道。

“不是的,婢子隻是害怕蠱毒發作,誤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辯道。

“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罵道∶“也罷,便宜你一趟了,讓本座親自為你上藥吧。”“就在這裡?”秋怡吃驚道。

“這裡不好嗎?晚上沒有人會來,幕天席地,別有一番風味呀!”瘦子怪笑着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脫掉褲子說∶“給我把藥擦上去。”這時秋怡還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過藥瓶,爬前一歩,竟然把瓶裡的藥擦在瘦子的雞巴上麵。

“那老鬼還成嗎?”瘦子輕撫着秋怡的秀發問道。

“他……他哪裡比得上你老人傢。”秋怡強忍辛酸,咬着牙在開始勃起的雞巴撫弄着說。

“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着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旁說∶“吃下去,讓他好好地疼你吧。”“……上座,已經擦上藥了,婢子恐怕……”秋怡移開粉臉道。

“噢,我忘了。”瘦子遺憾地說∶“下一趟記得吃一下才上藥。”“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氣,把裙子翻到腰間,解下包裡下體的汗巾,彎身向後,拱橋似的仰臥地上。

瘦子淫笑一聲,跨在秋怡身上,用雞巴抵着裂開的肉縫磨弄了幾下,腰下使勁,沉身便把雞巴送了進去。

晁雲飛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這對奇怪的男女如此無恥,雖然說秋怡好象為勢所逼,但是看她熟練地在猥瑣的瘦子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獻媚,比黑石城藏玉院的婊子還要淫蕩無恥,更生出莫明其妙地的恨意。

別看雲飛隻是個大孩子,男歡女愛的經驗,不知多麼豐富,原來他比常人早熟,而且天賦異禀,性慾特別旺盛,很早便開始手淫,這也是晁貴奇怪的地方,發現雲飛靠五指兒消乏後,便向他灌輸男女之道,還與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尋歡,加上少年的荒唐,晁雲飛年紀輕輕,已是花叢老手了。

瘦子一鼓作氣,抽插了數十下,正想換過姿勢,孰料秋怡卻把粉腿纏在他的腰間,纖腰美妙地扭動幾下,他的慾火頓時一發不可收拾,怪叫幾聲,便得到了發泄。

晁雲飛差點便罵了出來,這瘦子如此沒用,真是浪費了這個迷人的尤物,一念及此,腹下更是漲的難受。

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會,然後爬起來走到池邊洗濯,秋怡可沒有動,待他離開後,才取過汗巾,背着瘦子清理牝戶的穢漬。

“你莫道用了解藥,一個月內不會發作,叁天的期限還在的,要是那時還辦不成,便莫怪我翻臉無情。”瘦子穿上褲子,揚長而去。

秋怡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流着淚,使晁雲飛憐意陡生,差點想現身,查問她是甚麼人,中了甚麼毒和瘦子逼她作甚麼事,但暗念這兩人詭異莫名,可不能魯莽,無奈眼巴巴的看着她離開,才沒精打采地撿起水桶,預備回傢。

“雲飛,你在哪裡?”忽然山下有人調用道。

“我在這裡,甚麼事?”晁雲飛認得是鄰傢屠戶的兒子侯榮,是他的幾個好朋友中的一個,於是答應道。

“晁大叔中風了,你快點回傢吧。”侯榮高聲叫道。

晁雲飛大驚失色,飛奔下山,返抵傢裡時,發覺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已是處於瀰留之際了。

“爹爹,你……你怎麼了?孩兒回來了!”晁雲飛撲在床沿急叫道。

“……軍兒……我……我不……成了……你……好……自為之……箱子……在樹下……忍……忍耐……作!”晁貴勉力指着屋後說。

“大夫……找了大夫沒有?”晁雲飛扭頭望着屋裡的鄰人叫道,發現附近人傢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裡一寒,眼淚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晁貴喘着氣叫了幾聲,頭胪一側,便一瞑不視了。

“爹爹……!”晁雲飛驟遭大變,六神無主,念到老父撫育深恩,禁不住伏在屍身上痛哭。

已經是深夜了,晁雲飛默默的坐在樹下,想不到十八歲的生辰竟是這樣渡過的,箱子該在身下,但是此時哪有心情發掘。晁雲飛忽然聽到屋外有些細碎的聲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這兒,也未必聽得到。

“進去,給他說清楚吧。”有人細聲說話道,聲音有點熟悉,晁雲飛不記得甚麼時候聽過。

“他才死了爹爹,好象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聲音說。

晁雲飛認得了,說話的是玉翠和寡母艷娘,艷娘給人縫補衣裳為生,兩母女相依為命,艷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從黑石城遷來的,據說年青時,是那裡的第一美女,晁雲飛卻感覺她煙視媚行,倒象藏玉院的。

玉翠長得很象母親,但是青春煥發,嬌艷迷人,在晁雲飛眼中,才是黃石城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雲飛便生出一陣暖意,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從去年一個月圓的晚上,玉翠獻上了寶貴的童貞,兩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個非妾不娶,一個非君不嫁,羨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沒有缺點的,偶爾使使小性子,還可以添一些樂趣,但是整天做夢要當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卻使晁雲飛有點厭煩,唯一的解釋,是艷娘視財如命,她自幼受母親熏陶,也變得好逸惡勞,希望不勞而獲。

“有甚麼不好,醜婦終須要見傢翁的。”艷娘又再催促了。

晁雲飛心頭狂震,難道艷娠發覺了兩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親,他不是不想,但是爹爹新喪,此時怎能迎娶。

玉翠打門了,晁雲飛渾渾噩噩的打開了門,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衣褲,俏臉酡紅,使人怦然心動。

“翠翠……!”晁雲飛激動地菈着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說話。

“不要。”玉翠含羞掙脫了晁零飛的手,臻首低垂道。

晁雲飛有點奇怪,往日要是這樣,她多半會順勢投懷送抱,再看艷娘並沒有出現,看來是躲在外邊,讓小倆口說些體己話,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點緊張道∶“進來再說吧。”“就在這裡說幾句便是。”玉翠玩弄着衣帶說。

“有甚麼和我說?”晁雲飛吸了一口氣道。

“我要嫁人了。”玉翠紅着臉說。

“我……我很高興……我會好好對你的……!”晁雲飛語無倫次道。

“你誤會了。”玉翠有點着急道。

“但是爹爹……我們可要耽擱一下……”晁雲飛沒有留意玉翠說甚麼,自顧自的說。

“你還在做夢,我傢的玉翠,過幾天便要下嫁黃虎軍的隊長丁同,當隊長夫人了,此行是要告訴你別再纏着她的。”艷娘突然出現,氣憤地說。

“甚麼?”晁雲飛難以置信道。

“對不起……我……!”玉翠嗫嚅道。

“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雲飛顫聲叫道。

“騙你乾麼?”艷娘菈着玉翠的手,說∶“這金镯子便是聘禮,你有嗎?”“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晁雲飛鐵青着臉說。

“出人頭地?人傢每個月的俸銀便有五個銀幣,你有多少呀?”艷娘冷嘲熱諷道。

“翠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晁雲飛強忍怒火,問道,五個銀幣可真不少,爹爹當鐵匠,每月才賺取幾十個銅闆吧。

“除了金镯子,還有許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說。

“貪慕虛榮的賤人!”晁雲飛仿如睛天霹雳,怒吼道。

“小飛,你……你一個人也不易過活,我們如何能夠在一起。”玉翠鼓起勇氣道。

“滾!”晁雲飛斷喝一聲,背轉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

“走吧,以後也別見這窮小子了。”艷娘鄙夷地菈着女兒,轉身便走,玉翠偷偷舒了一口氣,便隨着母親離開了。

晁雲飛氣得虎目噴火,暗暗立誓,無論吃多少苦,也要出人頭地,洗雪今日之辱。

牛車盛着晁老爹的靈柩,慢慢離開黃石城,駕車的是李廣,他是一個年青大個子,行獵為生,氣力很大,侯榮伴着晁雲飛隨在車後行走,兩人都是晁雲飛的好友,一起護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來還有文夫子的兒子文白的,但是他機靈有馀,卻乾不得粗活,晁雲飛便不讓他同行了。

晁貴生前,每一年都會歇業幾天,和雲飛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遠望,所以晁雲飛決定把老父葬在那裡,希望老父能夠安息。

一夜之間,晁雲飛從一個開朗活潑的小夥子,變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說半句話,深遽的俊目,除了哀傷,偶爾還閃爍着憤恨,李廣侯榮隻道他傷心老父亡故,也不敢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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